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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上三太一面想,一面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突然间,一声清脆的声响划破黑夜的寂静,蜡像馆照明灯亮了起来。
水上三太吓了一跳,立刻回头看去。
只见门口站着一位身穿黑衣、拿着手枪的女人,她就是水上三太曾经在照片上看到的望月种子!
2 恶婆娘出击
望月种子用左手扭开墙上的电灯开关,右手拿枪指着水上三太。
“把手举起来,不准动!”
在这样情况下,水上三太只好乖乖地照着她的命令做。
“只有你一个人吗?”
望月种子的声音像男人一般粗哑。
“是的,只有我一个人。”
水上三太举着双手,无奈地站在二楼回答。
原本他还觉得自己这副狼狈样子很可笑,但是当他看到望月种子的脸时,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虽然上村老刑警说望月种子是个肌肤光滑的女人,可是相隔这么远,水上三太只看见她那副凶残、丑陋的模样。
此时,她深陷的在眼窝里双眼正射出腾腾杀气。
“你真的没有同伙吗?”
望月种子再一次问道。
“是的。”
望月种子听了,先是小心翼翼地看看四周,确认水上三太没有其他同党,才离开墙边,朝水上三太走来。
水上三太一面高举双手,一面暗自后悔自己估计错误。
先前笔者虽然用了不少笔墨描述水上三太的行动,然而事实上水上三太从进来到现在,前后不过了花了五分钟而已。
他原本以为这个时候,望月种子应该还沉醉在温柔乡里,就算事情办完,她也应该躺在那个男人怀里,或是紧紧抱着那着男人才是啊!
没想到此时出现在他眼前的女人不仅身穿修女般的黑色长衣,腰间还系了一条银质腰带,一副刚从外面回来的装束。
(那么,刚才黑猩猩的呻吟声又是和谁发出来的呢?)
水上三太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得用手搔搔头。
“把手举起来,要是你敢耍什么花样的话……”
望月种子怒吼一声,水上三太连忙高举起双手。
“你来这里做什么?”
“就如同你现在看到的一样,我只是想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胡说八道!”
望月种子提高嗓门,大吼一声。
“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说!你究竟受谁的指使来这儿的?”
水上三太想了一会儿,决定做出适当程度的坦白。
“大婶,您真是观察入微呢!不错,您说的对,是有人叫我到这里看看的。”
或许是大婶这个称谓伤了望月种子的自尊吧!只见她丑陋的脸上立刻露出一抹怒容。
“说!你到底受谁的指使?”
“你的前夫——风间欣吾。”
“是风间?他叫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黑夫人,你别急嘛!”
望月种子听得一头雾水。
“别装了!你现在不是跟黑猩猩一起吗?”
“跟黑、黑猩猩在一起?”
望月种子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刺耳,依旧自顾自地说下去:“喂!黑夫人,风间先生说你的蜡像馆里陈列了酷似他的蜡像,所以我今天特地来这里一探究竟,没想却发现一些更有趣的东西。原来你把风间先生宠爱的女人都做成死人模样的蜡像,看来,你是一个非常执着的人喔!”
“你说的没错,我是一个非常执着的人。”
“哈哈!对了,请问一下,最旁边的那尊蜡像好像模仿汤浅朱实做的,难道她也是风间先生的情妇吗?”
望月种子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水上三太。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喽!唉……风间先生真有一套。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难道是用占卜的吗?”
水上三太存心想激怒对方,故意用嘲讽的口气说话。
然而,他并不知道望月种子愈是生气,外表看起来就愈镇定。
“小偷,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吗?”
眼见望月种子说话的口气并没有想像中的激动,水上三太不禁愈来愈不安。
“我只是问你说了没有?如果说完的话,那就仔细听我说吧!待会儿我会跟警察说,有一个小偷三更半夜撬开我家的窗子,偷偷闯进来,而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为了保护自己,只好向他开枪。据我所知,像这种正当防卫应该不会被判刑,小偷先生,你说对不对呀?”
望月种子说完,立刻把枪瞄准水上三太的胸口。
水上三太这下可慌了,他没想到望月种子是说到做到的人。
“黑夫人……啊!不对,望月小姐,请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数到十之后就会开枪,就算是阿弥陀佛也救不了你,谁教你是风间派来的人,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听好!我现在要开始数了,一、二、三、四、五……”
3 一吻定情
“水上先生!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第二天中午,水上三太到医院探望早苗时,早苗关心地询问道。
“哦,没什么,昨天晚上吃坏肚子,睡觉的时候又受了点风寒,身体有些不舒服罢了。”
“哎呀!这怎么可以呢?你得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要不要我叫医生开一些感冒药给你?”
“不用麻烦了,我没事的。对了,你哥哥的情况怎么样?”
水上三太一面问,一面朝床上的石川宏看了一眼,只见他依旧昏迷不醒。
“谢谢你的关心。事实上,昨天晚上我哥哥曾经醒过来一次。”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他有没有说什么?医生又怎么说?”
“唉……”
早苗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医生说,我哥哥脑部的中枢神经受到侵害,即使有短暂醒来的情形,仍然会再度陷入昏睡中。”
“这样啊!那他可以完全治愈吗?”
“多花点时间无所谓,只要治得好就行了。而且,风间先生不是说他会负起全部的责任吗?这样一来,钱的事情你就不用太担心了。”
“嗯,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
“关于夫人的事。”
“啊!你问过你哥哥了吗?”
“没有,我还没有机会问,只是我哥哥非常在意这件事。”
“你的意思是……”
“我哥哥一醒来就说:‘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会耽误夫人的肖像画’。”
“啊!”
水上三太吃惊得尖叫出声。
“这么说,他压根儿就不知道前天晚上发生过什么事情喽?”
“是的。夫人的肖像画是五月中开始画的,而明天就进入七月了,我哥哥说,要是再不快点将画完成,夫人就得继续穿着那件春装,那实在是太可怜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他的精神状态还不错嘛!”
“不,问题才大呢!”
早苗哭丧着脸说:“我哥哥好像丧失记忆力了,他不知道我是他的妹妹,只记得夫人肖像画的事。不论我怎么说,他都一直歪着脑袋在想事情。”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对了,今天早上老板娘来看过我哥哥。”
“老板娘?你是说卡斯迪洛的老板娘吗?”
“是的。”
“她有没有说什么?”
“她要我好好照顾哥哥,还有……”
“还有什么?”
“她说爸爸桑交代,要我哥哥出院之后就搬到他家去住,以便就近照顾我们。”
“爸爸桑要你们搬到他家去住?”
水上三太睁大眼睛。
“是的,老板娘说,爸爸桑家有一栋门户独立的小别馆,我们若住在那里,应该不会觉得不方便才对。水上先生,你认为呢?”
闻言,水上三太不禁佩服风间欣吾做事谨慎。表面上看来,他这么做是为了就近照顾早苗他们兄妹俩,但事实上,他的真正用意却是想堵住他们的嘴。
(不过,对早苗他们而言,有人可以照顾他们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水上三太想通这一点之后,便点点头说:“我倒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呀!”
“这么说,水上先生也赞成这么做喽!”
“是的,你们兄妹俩住在外面也挺教人担心的。”
“啊!我真是太高兴了,我就答应他们搬过去住。”
“早苗!”
“嗯。”
水上三太把早苗拉到自己的膝盖上坐着,紧紧抱住她,忘情地吸吮着早苗的双唇。
早苗先是双手环抱着水上三太的脖子,任凭水上三太亲吻她的双唇,但是没一会儿,她眼中的泪水竟夺眶而出。
“早苗,怎么了?你不愿意吗?”
“不,我只是太高兴了。”
早苗娇羞地擦掉脸颊的泪水,一面玩弄着水上三太衬衫上的钮扣,一面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让我很困扰。”
“什么事?”
“是关于我哥哥注射的药物。吗啡不是禁药吗?这家医院的医生已经通知警察局,刑警来问我怎么取得那些药,不过我答应爸爸桑不能说出实情,因此觉得非常困扰……”
“是这件事啊!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我在警政署有认识的人,可以请他们先封锁住这件事。”
“啊!我真是太高兴了!亲爱的……”
“嗯……”
水上三太再一次亲吻早苗之后,便让早苗从他膝盖上站起来。
当他亲吻早苗的时候,打从心底觉得自己身负重任,同时也感到人生充满幸福的充实感。
水上三太一离开绪方医院,随后就来到位于丸内大楼三楼的风间产业办公室拜访风间欣吾。
他事先已经用电话联络过,所以没等多久,风间欣吾就出现在会客室里。
“听说你打算接早苗兄妹到府上住?”
不等风间欣吾寒暄问好,水上三太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哦,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你这么做,不是摆明要软禁他们兄妹俩吗?”
“哈哈哈!如果是因为我个人缘故,你才会这么问的话,耶可就不公平喽!难道你不赞成我这么做吗?”
“不,我也劝早苗到你那儿住。”
风间欣吾盯着水上三太看一会儿,才笑着说:“你是要我当你的眼线?这件事姑且不谈。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曾经调查过望月种子女士,不过目前还没有什么消息可以告诉你。接着,我想去调查有岛忠弘。”
“有岛忠弘……对于他,你大可不必大费周章。”
“不必大费周章?”
“有岛忠弘一个礼拜前进看守所了。”
“为什么进看守所?”
“好像是跟走私吗啡之类的毒品有关。”
“吗啡?”
水上三太听了,不禁瞪大双眼。
(早苗的哥哥不就是被人注射吗啡之类的毒品吗?何况,他进看守所不代表他没有嫌疑……就算被关在牢里,也可以叫其他人做事。)
水上三太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单纯。
不过,风间欣吾倒是对望月种子的事比较感兴趣,对此,水上三太回答得有些保守。
(望月种子!)
水上三太只要一想起那个冷酷无情的恶婆娘,就会气得七窍生烟。
那么,他又是如何起死回生的呢?
正当望月种子数到五的时候,奇迹出现了!
只见一个罩着黑布的蜡像突然动了起来,罩着黑布的蜡像一步一步地走向门边。这一切都看在高举双手的水上三太眼里,可是背对着门口的望月种子并没有察觉到这种情况。
在望月种子数到九的时候,罩着黑布的蜡像忽然关掉照明开关。
接下来,水上三太冲向漆黑走廊的同时,望月种子也扣下扳机。也就是说,望月种子存心想杀死水上三太,若是这尊会动的蜡像没有适时出现的话,水上三太现在早就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那么,这尊会动的蜡像究竟是谁呢?
关于这一点,倒让水上三太想起大厅的门锁遭人破坏的事情。
昨天晚上已经有人早他一步进入大厅,而这个人就是因为水上三太随后进入大厅,才会用黑布罩在自己身上,并且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水上三太一命。
这位救命恩人到底是谁呢?
他有可能只是一般的梁上君子?还是和水上三太一样,同是前来调查望月种子的神秘人物?
第八章 雨中男子
1 性表演
今年出梅(注:梅雨季结束之意)的时间相当晚,都已经七月十日了,每天依旧下着连绵不绝的阴雨。
往年这个时候,南部的海水浴场早就挤满戏水的游客,然而今年由于雨水持续不断地下着,各地的海水浴场都显得空荡荡的,另一方面,天候也受到美国、苏联从事原子弹试爆的影响,变得十分反常。
七月十三日傍晚,同样是阴雨连绵的天气。
在丝丝细雨中出现一名男子,那名男子身穿雨衣、头戴雨帽,并用连在雨帽上的护颈布围着鼻以下的部分,脸上还戴了一副大墨境。
位在上野莺谷的望月蜡像馆旁,有一间制人和蜡像的名人——黑田龟吉(也就是猿丸猿太夫)的蜡像工作室。
这间蜡像工作室大约有十二叠大,里面放满了制作蜡像的工具。由于房子的方位朝北,即使是好天气,室内的光线仍不太明亮,若是遇到阴雨连绵的日子,就会更加阴暗、潮湿。
在这间阴暗的工作室里,有一个刚做好、披头散发的女性蜡像脸型,天花板上还吊着蜡像的手脚,蜡像脑袋滚了一地。
一个身穿夏威夷衫,身材、长相都有如黑猩猩的男人在如此阴暗、诡异的工作环境中,用一块布在裸体的女性蜡像身上摆弄,确实显得有些怪异。
黑田龟吉之前的蜡像工作室位于浅草马道,身边还跟着四、五名学徒,他也工作得非常起劲。
但自从他和望月种子有了非比寻常的关系之后,整个人变得容易动怒,最后还抛妻弃子,徒弟们也相继离开他,就这样,他将工作室搬迁到望月蜡像馆旁边,从此生活在孤寂之中。
对他而言,每晚和望月种子耳鬓厮磨已成为他人生唯一的乐趣。平常,他除了制作蜡像以外,对其他事物都不感兴趣。
以前在浅草马道的蜡介工作室采光良好,即使下雨也不会有光线不足的问题,反观他现在的工作室,天花板的照明设备只是随便拉一条电线,然后在电线的前端加一个电灯泡罢了,四周看起来昏昏暗暗的。
不知道是不是工作进行得不太顺利,黑田龟吉从刚才开始,嘴里就不断念念有词。
仰躺在他面前的那尊裸女蜡像大腿内侧的肉声,似乎是让他不悦的原因。
他非常贴近蜡像,仿佛在舔蜡像私处一般,然后用小滚筒修整该处,尽管那只是一尊蜡像,仍然给人一抹怪异的感觉,
现在的时间大约是下午四点。
夏天是一年当中白昼最长的季节,光线应该非常明亮。但由于阴雨不断,以及黑出龟吉不喜欢在工作时遭人偷窥,所以他只留一扇很小的窗户,窗户外面还种植几株树木,室内的光线因而变得更加阴暗。
现在室内的光线又比先前昏暗一些,因此黑田龟吉回头往窗户望去,只见一名男子站在窗外。
黑田龟吉最讨厌他工作时有人在一旁观看,所以才把窗子做得既小又高,如今他只看到那男人肩部以上的部分。
那个男子戴着雨帽、围着护颈布、戴一副大墨镜的脸正从窗户往屋内瞧,雨滴不断从他的雨帽上滴落。
黑田龟吉狠狼地瞪了那个男人一眼,嘴里咒骂几声,便转身继续做他的工作。
男子现在所站的地方是上野公园通向莺谷车站的一条小径,平常不太有人经过这里,不过负责这一区的巡警都知道有这么一条捷径,因此黑田龟吉以为那个男子是刑警。
这一带的巡警对他和望月种子之间的关系十分好奇,不时到这里窥探两人交欢的情形,黑田龟吉因此大为光火。
这时,他忽然想到一个主意,暗自在心底偷笑了起来。
黑田龟吉手边正好有个与真人同比例的裸女蜡像,他打算好好捉弄一下这名年轻巡警。
只见他轻轻地将蜡像抱在膝盖上,用左手揽着蜡像的腰部,然后把自己的脸颊贴在蜡像的脸颊上,右手就像毛毛虫似地开始在蜡像身上游走。
黑田龟吉一边加快手指的速度,一边偷瞄着窗边男子的脸。
尽管黑田龟吉不知道窗外戴着雨帽、大墨镜的男子此刻脸上有什么表情,但是他知道那个男人依然站在雨中,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演戏”。
黑田龟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原本想捉弄站在窗边偷窥他工作的年轻巡警,才故意演出这火辣辣的一幕,不料居然由体内窜起一股快感。
不论他以前是否有此怪癖,但是在这一瞬间,他竟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