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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们可以带她一起离开了。”我刻意把我们说得很重。我不想让赵梦楠总是沉浸在痛失爱女的悲伤情绪当中。
赵梦楠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又默默地点头。
当我试探着准备转移孩子的尸体时,她却在一旁轻声低喃道:“磊子,刚才有人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他问我知不知道幸福三十三天?”
第二十七章 世上有鬼吗()
我迟疑了一下抬起头来,用定定的眼神看着赵梦楠。
赵梦楠此刻则低垂着脑袋,目光显然还停留在孩子的身上。她应该并没有留意到我的反应,而是刻意停顿了一下,方才继续道:“磊子,我曾经连接过一个免费的wifi,它凑巧就叫幸福三十三天。”
“你连接过幸福三十三天?”我瞪大了眼睛反问。
“是的!可这跟蓉蓉的死有关吗?我只是临时用了那么一下,并没有再去理会它啊!”赵梦楠边说边抬起头来。我能看到她的脸上全然是木讷和无助的表情,而我那一刻的表情一定是充满了惊骇。
虽然我不能对赵梦楠说些伤人的话,可我的心里却隐隐感到,孩子的确是被她在无意当中害死的。如果她不去连接幸福三十三天,或许孩子也就不会发生意外了。
赵梦楠见我没有回应,则把嘴巴用力地抿了起来。
当她这样做时,粉白的脖颈也跟着一起梗动,并有脖筋向外高凸了出来。显然她的心里很愧疚,或许在潜意识当中,她已经把孩子的死跟幸福三十三天联系到一起了吧?毕竟女人是一种容易接受暗示的动物。
“我、我不知道!或许刚才那个问题只是某个无聊的人随便一问呢。”
我的话显然没能让赵梦楠感到宽心。她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迟疑了片刻后,方才语气低沉地说:“磊子,这里是警局。”
“是啊!这里是警局。”我机械地重复了赵梦楠的话,心里却明白了她的意思。很显然,我方才的话根本就不成立。警局当中怎么可能会有无聊的人呢?至少在一般人的眼里,警察应该对自己的话负责才对。
这么想着,我不由得吞咽起唾沫来。
显然我需要再找一个跟合适的理由来劝说赵梦楠,可我又能找到怎样的理由呢?就在我为此感到困顿时,赵梦楠却继续道:“磊子,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鬼?”我咧着嘴巴回答。
从心底里面来说,我是不相信世上有鬼的!咱毕竟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怎么能够相信世上有鬼呢?可不用鬼神之说,我又能用什么理论来解释幸福三十三天的存在呢?外星人、难道它是外星人遗落在地球的超能系统?这特娘的比鬼神之说还扯淡。
“是啊!我听说,世上总有些灵异的事情发生,而且我当初接触到那个幸福三十三天时,好象是去拜会一位测算八字的算命先生。他说,蓉蓉以前经常生病的原因是八字不正,让我为她改名字。我在他那里连了一下这个wifi。”
我隐约知道李佳林的孩子身体不算太好。因此,现在赵梦楠这么说,我一点儿都不感觉到惊讶。我当时关注的重点当然是在那位算命先生身上。不知道怎的,我的脑海当中总是浮现出霍东的形象。
要知道霍东就是一个神神叨叨的家伙。
按着他的性格来说,应该很符合算命先生那种职业。
这么想着,我自然就会试探着询问:“梦楠,你还记得那位算命先生的名字吗?他是不是姓霍?”
“好象不是吧?我记得他好象姓叶,叫什么天偶道人?”赵梦楠思忖着回答,并把头歪动了起来。看样子,她在尽力回忆过去的事情。
“天偶道人?”这个道号若是配上姓氏,听起来让人有几分耳熟,可我一时却想不起在哪儿听说过。不过,他只要不是霍东,就让我感到心安了不少。可我多少还有些顾虑,那就是霍东会不会真名姓叶,而且就是这个天偶道人呢?
“是!我应该不会记错的。”赵梦楠沉吟着点头,并把手向着口袋当中放去。我看着她掏出了手机,又顺势向着我的面前送来:“我刚才看过了,那个wifi已经消失了。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消失了?”我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一次使用幸福三十三天时的情况。在使用这个系统之前,是需要先自动下载一个app的。
如果使用者拒绝了下载的要求,那自然就无法使用幸福三十三天提供的服务了,当然也就没有办法通过它上网了。既然赵梦楠曾经用幸福三十三天上过网,那就说明她的手机里应该有这个app才对,可它怎么会消失了呢?
“是啊!它不在我的手机里了。”
赵梦楠在重复这话的同时,把身躯蹲了下去,并将手轻触到了孩子的脸颊上。此刻,眼泪又从她的眼眶当中滚动了出来。显然她方才跟我说这些话,就是想要宽解一下内心的压力罢了。当她这样做完之后,心也就回到了孩子的身上。
我看到赵梦楠无声落泪的模样,急忙把手放到手机的屏幕上飞快地翻动起来。当我确认手机桌面、wifi列表,还有应用程序当中,都没有跟幸福三十三天相关的内容时,这才连忙走去她的身旁,把手轻搭到她的肩膀上:“梦楠,别哭了!我们还是走吧。”
“蓉蓉,你回来吧!妈妈不能没有你。”
女人失去孩子时,往往就会表现得跟赵梦楠一样。对她们而言,这无疑让人最为痛心的事情了。
我劝慰了赵梦楠一阵儿后,总算是将她的情绪安抚了下来。
这时候,殡仪馆的车也停到了警局的院落当中,而我也就在他们的帮助下,一起将孩子转运到车里。之后,我就陪着赵梦楠一起去了殡仪馆。
这天傍晚的时候,雨停歇了下来,而我也陪着赵梦楠回了医院。
虽然赵梦楠原本想要留下为孩子守灵,可她当时的身体也不好,再加上李佳林又一直躲着不肯露面,最终她在我的劝说下,悲恸得从殡仪馆当中离开了。
回到医院后,我的心里则是五味杂陈的感觉。
为了帮助赵梦楠,我又花去了多半天的时间。原本我应该利用这些时间去帮黄茹找钱的。当然了,我白天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做这件事情。我的交际范围毕竟有限,而老安子等人白天是不上网的。因此,我只能将希望寄托到晚上了。
赵梦楠回到医院后,则是一副闷不吭声的模样。
看样子她的人虽然回来了,可心却还留在殡仪馆当中,并在那里陪伴着孩子,并没有回到这里来。
我没有额外的话好再去劝说赵梦楠了,便跟她打过招呼,又叮嘱值班的护士留意她的情况,便从医院当中离开。
虽然赵梦楠在警局所说的话跟幸福三十三天有关,可这并不能证明孩子的死因就一定与它有所关联。我边走边考虑这些事情,不觉间天色竟然变得全黑了。而这时,邹燕的电话自然就打了过来:“喂!磊子吗?你不回来吃饭啊?”
我以前没跟女人一起住过,当然不懂得有人挂念还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我微笑着看看天空、再看看手机,而后便尽量用轻快的语气道:“嗯,我就回了,马上就回去了。”
“你白天都干什么了?”邹燕在电话当中追问。
“我?嗯,我去医院看了看生病的前同事,然后又去了趟殡仪馆。”我思忖着将白天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殡仪馆?你去哪儿干什么?你同事死了啊?”邹燕听了我的话,显得很诧异,竟然在电话里面叫嚷了起来。看样子,那里对她来说,一定是个很恐怖的地方。
“没有!是我同事的孩子。”我依然是先前的口气:“喔,小薇没跟你说起过这件事情吗?就是那个在肯德基餐厅失踪,之后又跳楼死掉的孩子。”
我在电话中并没有使用自杀这个字眼儿。
虽然按着警局的判断李佳林的孩子死于自杀,可我却越发将这件事跟幸福三十三天联系到一起。
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警局里面既然有人把事情联系到幸福三十三天上,可他们为什么不立案向着这个方面调查呢?
白天在殡仪馆的时候,我也旁敲侧击般地询问过赵梦楠。
可她却回答说,那个问话的人只是简单地询问了那么一句,又提醒她不要去连那个网,这之后就飞快地走快了。
当时,她的心思却都放在孩子的身上,因此也就没去追赶、甚至都没去留意那人的长相。等到那人走后,她才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这才把事情跟我说了出来。
我没有办法就此责备赵梦楠。
如果将来有一天,我的亲人、或是朋友发生了意外,我的表现恐怕还不如她呢。因此,我的心里虽然感到遗憾,却没有为此再多说些什么。再说了,我当时只是怀疑事情跟幸福三十三天有关,又没有拿到确凿的证据。
当然,更重要的是死者为尊,我必须帮她先料理了孩子的后事才成。
“哦,是啊!你快回来吧。我自己待在家里有些害怕。”邹燕听是那个孩子,立马就变了腔调。我能从她的口气当中,感受到紧张的气息。就在我准备挂断电话时,邹燕又低声呢喃道:“磊子,今天有个年轻女人来找胖强了。”
第二十八章 死党的妹妹()
“年轻女人?她说自己叫什么了吗?”
我当时这么问,当真没有一点儿想歪的意思,可邹燕却分明变了腔调:“什么嘛?你一定到年轻女人就激动!”
“我?我哪儿有激动了?”我边说边把手向头上挠去。
我听得出来,邹燕吃醋了!看来,她已经在心里把我当成是她的正牌男友来看待了吧?可她仿佛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谭薇应该怎么办呢?
或是为了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情绪,也许是我当时觉得邹燕的反应实在有趣。总之,我并没有一本正经地对她的问题做出回答,反而故意按着她的意思继续道:“我保证!我下面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真得没有动。”
“你、你滚!”邹燕喘息着,在电话那边叫嚷。这说明,我对她的挑逗很成功。至少我那时要得就是这种效果。
“那我真得挂电话了。”
我这么说时,目光向着道路的前方看去。现在我距离城中村已经不是很远了,大概再用两、三分钟,我就可以走到楼下去了。有了这样的发现后,我的脚步自然加快了起来。虽然邹燕不是谭薇,可我当时还是迫切地想要见到她。
“好啊!有本事,你就挂电话。挂了电话,你以后就别再来找我了。”邹燕就跟恋爱中的其他女人一样,象我发出了这样的威胁。
我听完这些话,脸上却是淡淡的笑容。
当邹燕再问我,为什么不说话时,我方才开口低语道:“美女,你好象忘记一件事了吧?难道你的任务不想做完了吗?”
“任务?”邹燕刚说出这两个字,手机里就传来了沉重的喘息声。可等这声音停住时,她却依然用蛮横的腔调回答道:“那我就死给你看!”
我听了邹燕的话,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最近在我身边发生的意外实在是太多了。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对这种玩笑话感到紧张。几乎同时,我看到有个瘦弱的身影出现在我居住的楼下,并把目光向着四周张望,就象是在找人一样。
当她的目光与我的碰撞到一起时,我的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
虽然这女人的面容有些憔悴,可我却分明通过她的五官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特别当她站起身来时,我更感到是李海强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绝对是一件不合乎常理的事情!
李海强长得很胖,跟她的身材完全不同,而我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感觉呢?就在我为此感到迟疑时,女人却向前挪动起脚步来道:“大哥,你是我陈大哥吗?”
“我、嗯!我是陈磊。”
我这样回答时,已经把女人的声音辨认了出来。她肯定是李海强的妹妹,李海鸥。只不过,我的心却因此变得更加紧张。我相信,李海鸥这次来是为了处理李海强的后事。显然警方已经联系上了李海强的家人。
“喂!臭东西,你怎么不说话了?”邹燕并不知道我这边发生了什么,因此还在电话当中大声地叫嚷。她那时的心情,一定会变得不爽。因为,我闭嘴的时候,我俩刚好谈到她的生死问题。我当时给她的感觉,应该是不想对她负责任吧?
“我等会儿再打给你。”
好在我并没有让震惊的情绪冲昏自己的头脑。只不过,当我把这话说完时,就一下子挂断了电话。我不想让邹燕打扰我跟李海鸥的会面。当然,我应该可以选择更柔和一点儿的做法,只是我当时却没能想得那么多。
“陈大哥,我接到警察的电话了。他说我哥、他说我哥不在了”
李海鸥的话未说完,嘴巴就一下子咧开,哇哇地哭了起来。她的年纪毕竟小了一些,而且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因此会有这样的表现倒也正常。
我听到李海鸥的哭声,只得紧抿着嘴巴向着她的面前走去。
当我站到她的面前时,则把手搭放到她的肩头上:“海鸥,别哭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你”
“不!你告诉我,这一定不是真的。”
李海鸥在回应的同时,脚步也向后飞快地挪动起来,脸上则换成了慌乱的表情:“我给你打过电话的!你在电话里没说我哥不在了。你、你们一定都是骗我的,你说我哥究竟怎么了?”
我看着李海鸥痛苦无助的模样,把嘴紧咬到一处,脸上也呈现出悲苦的表情。我很想给李海鸥一个肯定的答案,可李海强的确是死了,而我和警察都没有欺骗她。
“不会的!我哥一定还活着,他还给家里寄回了五十万呢。”李海鸥看到我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身子便向着地面蹲去。
当然了!按着当时的状况,要说我无动于衷是不对的,可站在李海鸥的角度来看,我的确就是那样的表现。
“海鸥,不哭了,好吗?你去过警局了吗?”
李海鸥没有吭声,只是蹲在地上无助地摇头。她那时只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丫头。虽然她的身子已经有了发育的迹象,可这却改变不了她的年龄。
我叹了口气,挺无奈地回答道:“海鸥,明天去警局吧!你自己去警局看一下,不就知道强子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李海鸥听我这样讲,一下子就把哭声止住了,目光也向着我的脸上看来。我能从她的眼神当中看到胆怯,还有一丝绝望的味道。
“海鸥,你晚上住在哪儿?有地方住了吗?”
李海鸥略略地摇头!看样子,她是下了火车,直接就赶到我这里来的。看来,我当晚必须为她安排一个住处才行。
这么想着,我重又走到李海鸥的面前,并把手向前伸去:“海鸥,来吧!你今晚先住到我那里去吧,我晚上另外找个地方睡觉。”
“陈大哥,这样行吗?”
“没什么不行的!走吧。”我在回答的同时,目光则向着李海鸥的背后看去。她只背了一个旅行包,这说明她从家走得很仓促,并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看到这里,我不禁又试探着问:“海鸥,你只带了这点儿行李吗?”
“嗯!我跟我爹娘说,我要到县城里面去玩,没敢跟他们说,我到这里来了。警察给家里打电话的事情,他们并不知道。”
我听李海鸥这样讲,默默地点了点头。
作为李海强的铁哥们,我当然知道他的家里是怎样一番境遇。
李海强的父母都是渔民。早年,他爸在打渔的时候受过伤,而他妈的身体一直都不好,根本就做不了重活。因此,当李海强高中毕业后,就离开了家乡出外打工挣钱。至于他的妹妹李海鸥,则留在家里照顾他的父母。
“那阿姨的身体还好吗?”
李海鸥听了我的问题,嘴里一咧,当时就哭出声来:“我娘还好!我哥那钱拿回去之后,我本来还寻思着帮她看病的,可现在我哥怎么就没了呢?”
“哦,上楼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除去这样安抚李海鸥之外,当真不知道再说点儿什么才好。可就在这时,李海鸥却把问题问到了我最不爱说的事情上:“陈大哥,那个幸福三十三天是怎么回儿事啊?”
“幸福三十三天?”作为一名游戏者,我已经领教过跟别人说它的坏话可能会有怎样的惩罚了。因此,当我听到李海鸥的问题时,头皮当时就有了麻酥酥的感觉。我可不想让白天的事情再重演一遍了。
略作思忖之后,我摇摆起头来回答道:“嗯,这个事情说起来很复杂。不过,等你以后会了解的。咱们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先把强子的事情处理好。”
说到这里,我的话本来就应该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