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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上官秀可是唐凌的救命恩人,他在唐凌面前的分量,不言而喻,他说的一句话,要远胜过旁人的百句千句。
看着向自己施礼的顾淳元,上官秀的心里只有一个感觉,商人的眼里果然只有利益,当真做到了能屈能伸,两天前,他还对自己趾高气扬,两天后,便在自己面前表现得这般卑躬屈膝。
不管心里怎么厌烦这个人,看在顾青灵的面子上,他还得做到最基本的礼数。他拱手回礼,说道:“顾先生客气了坐。”最//快//更//新//就//在
“不敢不敢,小人不敢。”顾淳元直起身形,站在原地没敢动,干笑着说道:“前两日,上官大人造访寒舍,小人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上官大人多多海涵。”
“顾先生言重了坐吧。”上官秀摆了摆手,又提起桌上的茶壶,刚要倒茶,顾淳元连忙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茶壶,赔笑着说道:“大人小人来做就好。”
上官秀差点笑出声来,气笑的。
等顾淳元倒完茶,他微微一笑,端起茶杯,轻描淡写地说道:“现在御镇城内兵荒马乱,大街小巷,到处都有官兵在捉拿刺客和叛党,若无必要,顾先生实在不该出门走动。”
“是是是,上官大人提醒得极是。”顾淳元点头如捣蒜,一副受教的表情。
他迟迟不肯说明来意,上官秀也不急于发问,慢悠悠地喝着茶水,一派的轻松。最后,还是顾淳元忍不住说道:“上官大人,实不相瞒,这次,小人是有要事求大人帮忙。”
“哦?御镇可是顾先生的家,在御镇,顾先生还有用得到我帮忙的地方吗?”上官秀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顾淳元老脸一红,结结巴巴地说道:“上官大人这么说,可是折煞小人了。这次陛在寒舍遇刺,惹出这么大的娄子,顾家已是大难临头。现在景大人全家老小皆被收监,不日就要被当众问斩,我顾家上,只怕,只怕也会步景大人的后尘啊!”说到这里,他声泪俱,噗通一声,在上官秀的面前突然跪了来,带着哭腔说道:“上官大人不看小人的面子,也得看青灵的面子,救救顾家啊,如果上官大人不肯出手相助,我顾家……我顾家就真的完了。”说到最后,他老泪纵横,哭得泣不成声。
上官秀深吸口气,手臂向外一挥,一道劲风生出,把跪地的顾淳元硬生生地吹站起来。他眉头紧锁地说道:“顾先生这是作甚?上官秀也受不起顾先生如此大礼。”
“上官大人,我……”
“顾家有事,我一定会帮忙,只是……”他故意顿住,面露难色,幽幽说道:“弑君之罪,太严重了,旁人在陛那里提都不敢提此事,更别说为谁去求情陛格外开恩了。”
顾淳元激灵灵打个冷战,刚站起的身形又要屈膝跪地,哽咽着说道:“如果上官大人都不肯帮我顾家,就……就真的没人会帮顾家了……”
上官秀面色一正,说道:“顾先生,我没有说不帮忙,只是,我也有我的困难。”
“上官大人的困难是……”
“顾先生也应该知道,这次我贞郡军在宁南遭受大败,损兵折将无数。救治伤兵要钱,抚恤阵亡的将士要钱,征召新兵购置军备囤积粮草,这些统统都需要用钱,顾先生也说过,贞郡一穷二白,连顾家的生意都不屑扩展到贞郡,现在,我最大的困难就是缺少军资。”上官秀坐在椅子上,敲着二郎腿,端着茶杯,轻轻吹着里面的茶末。
顾淳元多聪明,一听这话,立刻明白了上官秀的意思,说来说去,他就是想要钱。顾家家大业大,生意遍布整个风国,要说顾家什么最不缺,那就是银子。
听完上官秀的话,顾淳元眼睛大亮,立刻接话道:“上官大人尽管放心,大人的困难,小人完全可以帮忙解决,贞郡军所缺的军资,可由顾家来出,缺多少银子,顾家就为贞郡军的弟兄们补充多少银子!”
只要能保住性命,不管花费多少银子,凭顾家世代经商的头脑和渠道也能再赚回来。
上官秀慢悠悠地提醒道:“顾先生,要养一支数十万人的军队,所需的军资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顾淳元正色说道:“上官大人需要多少银子,尽管知会小人就是。”
上官秀还没有回到贞郡,对于贞郡军的损失,他现在并没有具体的概念,此时之所以敲顾淳元的竹杠,主要是看不惯他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前倨后恭的心态。
他点点头,说道:“如此的话,我代贞郡军的弟兄们先谢过顾先生。顾家的忙,我自然一定会帮,现在顾先生尽管放心回家等消息,我可用人头担保,顾家会相安无事的度过此劫。”
顾淳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双膝一软,再次跪到地上,一边向前连连叩首,一边连声说道:“多谢上官大人,小人多谢上官大人。”
上官秀站起身形,快步走到顾淳元近前,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而后在他耳边意味深长地低声说道:“做人留一线,来日好相见,哪怕是路边的乞丐,军中最不起眼的小卒,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能帮得上大忙。顾先生的阅历要比我这个后辈丰富得多,个中道理,也应该比我更明白才是。”
顾淳元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垂首说道:“上官大人教训得是,小人……小人受教了。对了,上官大人与青灵的事……”
上官秀打断道:“我和青灵的事,就不烦劳顾先生操心了,顾先生请回吧。”
“好好好,小人告辞,小人先告辞!”
送走顾淳元,上官秀走回到客厅里,转头看向内室,说道:“青灵,出来吧。”
随着他的话音,内室的房门打开,顾青灵和顾青芳二女从内室走了出来。其实早在顾淳元之前,她二人就已经先来了。
见顾青灵用充满怪异地目光看着自己,上官秀笑了笑,问道:“青灵,你可是觉得我对你爹做得太过分了?”
顾青灵摇摇头,没有接话。顾青芳则语气轻快地说道:“我爹的为人就是太市侩了,这次阿秀给他一个教训也好。”顾青灵转头瞪了他一眼,皱着眉头不悦道:“青芳,不许这么说爹。”
顾青芳撇了撇小嘴,满脸的不以为然。顾青灵也能理解上官秀的做法,上次他来顾府,爹对他的态度的确是太过分了,但此时她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她话锋一转,问道:“阿秀,你要回贞郡吗?”
上官秀点点头,说道:“是的。”
“什么时候走?”“明天。”
明天?顾青灵的心里抽搐了,两人相隔一年多才见面,但这么快又要离别了。难道,你就不能我在御镇多留几天吗?她心里是这么想的,话可没有说出口。
“这么快?”顾青芳心里想什么都会表现在脸上,她嘟着小嘴,恋恋不舍问道:“阿秀,你多住些日子再走嘛!”
上官秀苦笑,说道:“我离开贞郡已经太久了,不能再拖延返程的时日。”
顾青灵话锋一转,问答:“阿秀,你真的救不了景大人一家吗?”
上官秀深深看了她一眼,幽幽说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与刺客叛党完全无关,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朝廷的权利之争,要远比你想象中的更黑暗,更残酷。”
顾青灵面露黯然之色,垂头去,久久未语。
上官秀目光深邃地问道:“你想救的人,是景平还是景洪?”你就那么在乎他的生死吗?
“都有。”顾青灵轻声说道。对景洪,她是没有男女之情,但两人从小就认识,说是青梅竹马并不为过,一直以来,她都把景洪当成大哥哥看待,现在景洪落难,她心里也是深感痛惜。
上官秀微微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尽力去向陛求情。”
“阿秀,谢谢你。”
“不客气,我们是同窗嘛。”
上官秀和顾青灵之间蔓延的那股不寻常的气息,连神经大条的顾青芳都感觉到了,她目光怪异地看了看他二人,忍不住问道:“你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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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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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不会产生美,只会产生隔阂和误解。
一年多不见,顾青灵不知道上官秀在贞郡经历过什么,在他身上又发生了多大的变化。同样的,上官秀也不清楚顾青灵对景洪到底存在什么样的情感。
两人都很在乎对方,但恰恰如此,心里的许多疑问反而无法问出口。
当天傍晚,上官秀去往御镇的行宫。在行宫的大门口,除了众多的禁卫军外,还站有两人,这两位都是顶盔贯甲的将军,虽已四十开外,但精气神十足,身上带着一股武将特有的威严雄壮之气。
上官秀不认识这两位,他刚走到行宫的门口,便被冲上来的禁卫军拦挡住,人们沉声喝问道:“什么人?”
还没等上官秀说话,其中一名禁卫军认出了他,连忙向周围的禁卫军摆手,说道:“兄弟们不可无礼,这位是上官大人。”
听闻禁卫军叫他上官大人,站于一旁的那两名中年将军不约而同地向他看过来,以审视的目光上打量着他。
一名禁卫军的队长走到上官秀面前,拱手施礼,客气地说道:“原来是上官大人,失敬失敬!”
禁卫军自然都知道上官秀是陛的救命恩人,对他的态度可谓是毕恭毕敬。摆渡看新节
上官秀拱手回了一礼,说道:“我要见陛!”
“这……陛有令,今晚拒不见客。”禁卫军队长向旁瞄了一眼,低声提醒道:“上官大人,卫将军和左将军早就来了,可陛都一直未见呢。”
呦,原来这两位就是卫将军和左将军。上官秀眼中流露一抹诧异。论品阶算的话,卫将军是正一品,左将军是从一品,都是军中最顶级的将领。
上官秀向不远处的两名中年将军扫视了一眼,而后对禁卫军队长说道:“烦劳兄弟向陛禀报一声,我是来向陛辞行的,如果陛执意不见,至少要让陛知道,我有来辞过行。”
辞行?上官秀竟然要走?禁卫军队长闻言一愣,他可是有救驾之功,立这么大的功劳,他怎么还要走呢,难道不要陛的赏赐了?“上官大人,这……”
上官秀拱手说道:“拜托了。”
“不敢不敢!”禁卫军队长拱手还礼,迟疑片刻,他点点头,说道:“请上官大人在此稍后,我去向陛禀报,不过,陛肯不肯见上官大人,小人就不知道了。”
“多谢。”“大人客气。”
禁卫军队长转身,快步走进宫门内。足足过了有两刻钟的时间,禁卫军队长才从宫门内急匆匆地跑出来,到了宫外,他气喘吁吁地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些,他来到上官秀的面前,躬身说道:“上官大人,陛有请!”
闻言,站于一旁的两位中年将军同是一惊,一个堂堂的卫将军,一个堂堂的左将军,陛都不肯见,现在一个小小的营尉来访,陛倒见了,这也太令人诧异了。
那两位中年将军本没有和上官秀说话的意思,但见他要迈步往宫内走,二人双双快步上前,其中一人问道:“阁就是上官秀上官大人?”
上官秀停身形,转身含笑看着两人,拱手说道:“在上官秀,见过两位将军。”
他二人看不上上官秀,上官秀也同样没把他二人放在眼里,平心而论,他没觉得辅佐唐凌的将领们在此次国战当中表现得有多么出色。
左将军于隆子正色说道:“上官大人,本将有紧急军情,需与陛商议上官大人见到陛后,向陛言明情况陛务必要见微臣一面。”
上官秀沉吟片刻,点头应道:“我会向陛转达的。”说完话,他跟着禁卫军队长走进行宫里。
安郡的行宫又大又豪华,走入其中,红砖碧瓦,楼阁林立,地面大多都是大理石铺地,洗刷得一尘不染。
行宫之内,守卫森严,站岗放哨的禁卫军随处可见,而且藏于暗处,肉眼看不到的暗哨极多。
禁卫军队长一直把上官秀领到御花园,到了御花园的门口,禁卫军队长停脚步,回身对上官秀赔笑着说道:“上官大人,小人只能送你到这了。”
上官秀道了一声谢,举目向御花园内望去,里面碧绿匆匆,长满了奇花异草。
他刚看没几眼,从御花园内走出一名宫女打扮的年轻女官,步履轻盈,灵压外泄,显然是位灵武高手。
她款款走到上官秀的面前,施个万福礼,含笑说道:“是上官大人吧!大人请随我来。”
上官秀跟着宫女走进御花园,在花园的小道中左拐右绕,被她领至一座凉亭前,举目向凉亭内一看,唐凌正独自一人坐在凉亭内饮酒。
宫女向旁侧了侧身形,摆手说道:“上官大人请。”
向她点头致意,上官秀迈步走进凉亭里。凉亭位于花园中的一处高地,站在其中,可以把大半的花园尽收眼底。
在这座御花园里,光是上官秀能感受到的灵压就有三十多处,但放眼望出去,却连个人影子都看不到。很显然,自从发生了刺客行刺的事件之后,唐凌对自己的保护加强了许多。
上官秀收回目光,落在凉亭当中的石桌上,上面摆放着两只酒壶,他随手提起一只,里面已是空的了,提起另一只,亦只剩半壶酒。他暗叹口气,对唐凌拱手施礼,说道:“小人见过陛。”
“你要走了吗?”唐凌没有看他,端起酒杯,扬头喝了一口酒。
“我打算明日启程。”上官秀说道。
唐凌再次举杯,把杯中剩的酒水一饮而尽。
她放杯子,转头看向上官秀,苦笑着说道:“朕最近常常觉得,是不是朕的所作所为太失败了,在朕的身边,竟然连个能让朕信赖得过的人都没有。”
上官秀深深看了她一眼,幽幽说道:“陛若是如日中天,陛身边的人都是值得信赖的,他们对陛也自然会忠心耿耿,陛若是一蹶不振,那么身边的人都不可信,都有可能成为叛党反贼刺客。”
唐凌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她眯缝起双目,慢悠悠地问道:“你是在嘲讽朕的身边都是些墙头草?”
“我说的只是人之常情,人心之常态。”上官秀说道:“国难当头,人心惶惶,陛与其在此独自饮酒,不如听听将军们都想对陛说什么,有什么样的谏言。”
唐凌把玩着手中的空酒杯,说道:“你现在又是在暗指朕不理朝政,是个如叛党所说的昏君暴君?”
她这话若是向旁人说,肯定能把对方吓个魂飞魄散,当场就得瘫在地上。上官秀闻言,则是暗暗翻了翻白眼,唐凌也太敏感了,自己只是好心提醒她,反而成了对她的指责。
他耸耸肩,说道:“我不知道陛是不是昏君暴君,在我看来,从陛登基到现在,在大的国政方面,并。”
唐凌眨眨眼睛,幽幽说道:“很多人都指责朕,不该对宁南出兵,如果不对宁南出兵,就不会遭此大败风国蒙受这么大的损失。”
上官秀握了握拳头,说道:“但凡说出这种话的人,都是些胸无大志又忘宗背祖的软骨头,诛之也不为过。”
唐凌看着上官秀,噗嗤一声笑了,说道:“看起来,你与朕终于有了共同的志向。”
上官秀是典型的大风主义思想,尊崇的是大风一统天的精神,他身上所继承的是唐寅上官元让那一代的志向,在这一点上,他的确与唐凌很相似,所以上官秀由始至终都不认为唐凌是昏君,反而觉得唐凌比唐钰更适合做风国的皇帝。
“你说得有道理,朕现在的确不该在这里独饮,石骁和于隆子都还在宫外等着朕吗?”她说的石骁就是卫将军。
“卫将军和左将军都在宫外。”
“你可愿陪朕一同听听他二人的进谏?”
“这……不太合适吧。”石骁和于隆子对唐凌的进谏,这称得上是风国最高级别的军事会议,上官秀只是区区一名营尉,哪有资格参加这么高级别的朝政?
唐凌一笑,说道:“朕允的事,又有什么是不合适的。”说话之间,她把手中的酒杯向桌上一扔,侧头说道:“来人!”
“陛!”一名宫中女官从凉亭外急匆匆地走进来,低身福礼。
“召,卫将军左将军到御书房议事。”
“是!陛!”女官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唐凌对上官秀一笑,说道:“走,陪朕到御书房。”唐凌是皇帝没错,但她也是个人,也需要被人肯定,被人认同。她的决定,如果遭到大多数人反对,最后事情成了,那自然是她的英明决断,如果事情没成,她所面临的压力也是很大的。唐凌刚才活像个小刺猬一样,那不是她敏感,而是在重压之的自我保护。
有上官秀这么一个和她理念相同,能坚定不移站在她这一边的人,对于唐凌来说很,上官秀的出现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