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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土系修灵者长老在临走之前,说裴赢在天门城内,只是他的脱身之计罢了。
现在若是让他对阵上裴赢,上官秀的心里还真有些没底,毕竟他受损的经络还没有完全恢复,高手对决,哪怕有一丁点的损伤,都会使得双方的实力拉开差距。
天门的北城门已然被打开,上官秀畅通无阻地催马奔进城内。他刚穿过城门洞,城头上火铳的射击声便连成了一片。
上官秀反应极快,坐在马背上的身躯横飘出去,不过他胯下的战马没有闪躲开从天而降的弹丸,身中十数弹,扑倒在地。
他足不粘地,横移出去的身形在无处借力的情况下,不可思议腾空而起,身形只是微微一晃,人已跳上城头。与此同时,空中也乍现出一道长长的寒光。
沙!
由无形化成的陌刀砍在箭垛后一人的肩膀上停了下来。这人不是宁南军,身上没有穿着宁南军的军装和盔甲,而是一套有些陈旧的布衣布裤,向脸上看,还带着稚嫩,充其量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
此时,上官秀的陌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少年坐在地上,吓得脸色煞白,但双手仍死死抓着一杆火铳。
向左右看,城头上还有二十几名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也同是穿着普通的布衣布裤,他们的手里皆拿着火铳,有些火铳是风国造的,还有些火铳是宁南造的。
向远处看,城头上横七竖八全是宁南军和风军的尸体。
上官秀皱了皱眉头,用陌刀的刀面拍拍少年的肩膀,沉声说道:“放下武器,回家!”
少年虽然惧怕,却咬着牙关,目不转睛的怒视着他。
另外的那些少年,则纷纷给火铳填装弹药,然后齐刷刷地端起火铳,向上官秀展开齐射。
上官秀周身上下腾出灵气,灵铠在他身上迅速凝结,叮叮当当,弹丸打在他的灵铠上,劈啪作响。
他弯下腰身,从少年手中一把夺过火铳,随手向外一抛,火铳飞到城外,他顺势抓住少年的衣领子,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沉声说道:“我再说一遍,滚回家去!”
“我……我们就算死,也不会向你们风人投降的!”少年猛然从后腰拔出一把铳剑,对准上官秀的脖颈,恶狠狠刺了过去。
叮!铳剑刺在灵铠上,爆出一团火星子,却伤不到灵铠丝毫,连个细微的印记都没在灵铠上留下。
“想死,那你就去死好了!”上官秀一抖手,把少年直接抛出城头。而后他身形化成了一道旋风,一走一过之间,躲在城头上的那二十几名少年纷纷尖叫着,全部飞出城头,向城下急坠。
十多米高的城墙,真要是从上面摔下来,即便是寻常的修灵者都受不了,何况是这些半大孩子?就在他们以为自己要被摔个粉身碎骨的时候,呼觉得一阵风从自己的耳侧刮过。
嘭嘭嘭——
二十几名少年全部落地,只是没有一人被摔死摔残,在他们坠地前的瞬间,腰带皆被上官秀拽了一下,他们等于是在离地一米高的地方摔下的。
看着在自己周围趴倒一圈的少年,上官秀摇摇头,说道:“国战之事,不是在你们这个年纪该去插手的,都回家去!”
“不把你们风军赶出城,城中的人,谁都活不成!”一名胆子大的少年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上官秀大声喊道。
上官秀正色说道:“风军将士,从不滥杀无辜,你们都放心回家吧!”说完这话,他自己都觉得头顶上天雷滚滚。
“可是传言都说……”
“你也说了,那是传言,传言向来不可信。”上官秀环视众人一眼,说道:“如果我真的会滥杀无辜,你们现在早就死了,哪还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话?”说完,他不再理会一干少年,向城内走去。
上官秀的步伐不急,但速度却极快,一步踏出,人已飘出五六米远,双鬓的银发向后飞扬,之洒脱,之飘逸,令人目眩。
直至上官秀的身影在他们的视线中消失许久,众少年才回过神来,面面相觑,而后纷纷把手中的火铳扔掉,一个个耷拉着脑袋,默不作声地向自家走去。
他们这边的情况并不是个例,目前在城内抵御风军的,除了少量的宁南军外,大多数都是天门城内的百姓。这些当地百姓是自发站出来对抗风军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目前,城内战斗最激烈的是两个地方,一处是郡守府,一处是军械库。郡守府是郡城的核心,郡守府的内外,云集了的百姓,与攻入城内的风军展开了你死我活的巷战。
军械库是比郡守府还的军事重地,郡军残部基本都聚在这里,殊死抵抗风军。
上官秀去的是郡守府。
风军正从郡守府门前街道的街头和街尾,分向中间进攻,街道上,全是手持火铳的天门百姓,地上,业已倒下了不少的尸体。风军这边负责指挥作战的是蔡横的一名副将,上官秀到时,他正向四周的兵卒们大声喊喝道:“进攻!全力进攻!把前方的敌人给我统统杀光!”器咯!,,。。
第954章 杀气()
上官秀走到正在指挥作战的副将近前,问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殿下!”看到上官秀来了,副将急忙躬身施礼,说道:“殿下,在我军攻城的时候,宁南军开放了军械库,现在很多城中百姓都拿到了武器,在城内抵抗我军,也都是这些百姓!”
上官秀眯起眼睛,城内没有守军,利用城中百姓来御敌,这一招不仅大胆,也够毒的!
就算己方最后打赢了,天门城的百姓不知得死掉多少人,宁南朝廷完全可以借题发挥,大肆宣扬风军屠杀平民,从而激发宁南国内同仇敌忾的心理。
损失一座军械库,却能激发起全**民对风人的仇恨心理,宁南并不吃亏。
想到这里,他问道:“现在天门城的主将是何人?”
副将说道:“乐平郡的郡尉天门,天门的主将定是乐平郡的郡守,何震!”
“他在郡守府?”
“正是!”
“我去擒他兄弟们先暂缓进攻!”上官秀说着话,大步向前走去。副将连忙追上前,劝阻道:“殿下,危险——”
“只区区几个百姓,不足为虑。”上官秀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只需按令行事!”
“是!殿下!”
上官秀径直地走出风军阵营。
对面的宁南百姓似乎也没想到,风军这边竟然有人就这么大咧咧地走了出来。持续的枪声停歇了片刻,紧接着,枪声又响成了一片。
弹丸铺天盖地地向上官秀打来,他周身上下的灵铠,不时爆出火星子,但他前进的步伐,丝毫没有减缓的趋势。
越往前走,枪声也就越密集,打在他身上的弹丸也就越多,在他走过的地方,地面上都铺了一层撞扁的弹丸。
见火铳的弹丸根本打不破他身上的灵铠,宁南百姓们无不吓得脸色大变,随着上官秀的不断逼近,人们不由自主地走出掩体,连连后退。
“投雷!投石雷!炸死他!”
宁南百姓这边,有人高声叫喊。随着他的话音,一颗颗冒着青烟的小炮弹向上官秀飞来。有的小炮弹砸在他的身上,有的小炮弹在地上轱辘着,撞到他的脚上。
只顷刻间,落在上官秀四周的小炮弹已多达二十多颗。
轰隆隆——
二十多颗的小炮弹几乎是同一时间爆炸,再看街道上,腾起一大团的火球,火焰冲天,浓烟滚滚,尘土飞扬,弥漫了小半条街。
如此强大的威力宁南的百姓们爆出一阵欢呼声。二十多枚石雷一同爆炸,就算是神仙也被炸上天了。与宁南百姓截然相反的是风军,将士们的脸上无不露出惊骇之色。
等弥漫在空中的尘土和烟雾渐渐散去,人们定睛细看,只见街道的正中央,不知何时竖立起一颗巨大的白蛋,在这颗白蛋的四周,被炸开一道宽宽的环形大凹坑,白蛋上,挂着不少星星点点的火光。
人们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忽听啪的一声,白蛋突然破裂开来,两片蛋壳分向左右展开,蒙在上面的尘土纷纷掉落。
街道两边的人们不由自主地张大嘴巴,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哪里是什么白蛋,而是一对包裹起来的白色羽翼。
随着羽翼一点点的舒展开来,被包裹在羽翼里的人也逐渐显露,那不是上官秀还是谁?
他身上的灵铠,完好无损,别说没有被石雷炸出的痕迹,就连尘土都没有粘身。
此情此景宁南百姓们大惊失色,反观另一边的风军,人们无不是激动的齐声呐喊:“风!风!风!大风!大风!大风!”
上官秀背后的双翼扇动,蒙在上面的尘土和磷火,被纷纷震落掉地。他脚踩着地面的磷火,一步步地向前走去,其状,真如同从烈火中走出的战神。
不知过了多久,街道上再次响起枪声,只不过这时的枪声已不是棉性的,而是零星的,显然,宁南的百姓都被上官秀深不可测的灵武震慑住了。
接近到郡守府,这里的宁南百姓太多了,不下数千之众,街道两旁的墙上屋顶上,全是人。宁南百姓们壮着胆子,硬着头皮,向上官秀开枪射击。
他背后的双翼猛然一扇,两股旋风分向他的左右刮了出去,站在院墙上的百姓们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纷纷尖叫一声,仰面摔下院墙。
一时间,嘭嘭嘭重物坠地的闷响声不绝于耳,其中还夹杂着人们哎呀哎呦的痛叫声。
院墙虽高,却还不足以摔死人,但被摔断骨的倒少数。
见到连石雷都炸不伤上官秀。有一名宁南军将官组织百姓,从郡守府的大门内推出来两门火炮,火炮的炮口对准上官秀,而后,宁南军将官点燃了引信。
轰轰——
随着两声巨响,两颗炮弹射出膛口,直奔上官秀轰去。
炮弹的射速,已超过肉眼的极限,但上官秀却能清楚地看到两颗冒着青烟的炮弹向自己飞射过来。他嘴角扬起,手臂随意地向外一挥,劲风生出,向前刮去。
两颗炮弹受迎面刮来的劲风阻力,速度锐减,等炮弹射到上官秀近前时,他轻描淡写地伸出双手,将两颗圆滚滚的炮弹稳稳接住。
他低头看了看,身子一晃,二十多米远的距离,他一瞬间便到了。他站在两门火炮的近前,将手中的两颗炮弹顺势塞入火炮的炮筒内。
站在火炮四周的人们都惊呆吓傻了,人们瞠目结舌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上官秀,他们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人,更像是在看一头恐怖的怪物。
上官秀背后的羽翼猛然扇动,站于火炮两侧的百姓们纷纷腾空而起,向后倒飞出去,而后他向前近身,一走一过之间,抓住两名站于火炮后面的百姓,将其拽进郡守府的大门内。
眨眼的工夫,两门火炮四周的百姓们都不见了,只剩下那名宁南军将官还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看着炮筒内冒出的青烟,闻着空气中越来越浓烈的硝烟味,他呆滞的目光终于有了焦距,嘴巴张开,喃喃说道:“他娘的……”
话才出口,就听轰隆轰隆两声巨响,两门火炮,一同炸开,那名宁南军将官,瞬间支离破碎,空中炸出一大团的血雾。
已郡守府的上官秀,松开双手,被他拽进来的两名百姓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他,一动不动,二人的三魂七魄此时都被吓飞到九霄云外了。
上官秀没有再理会他二人,绕过郡守府的影壁,向里面走去。
“杀——”随着喊喝之声,在前庭院子的两侧,蹿出来十多名修灵者,有的拿刀,有的持剑,人们齐齐嘶吼一声,纷纷向上官秀攻了过去。人们扑过来的快,飞出去的更快。
最先扑向上官秀的三人,连怎么回事都没看清楚,只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胸前的灵铠炸开,三人一并向后倒飞出去,与后面的同伴撞到一起,摔滚在地。
被上官秀直接攻击到三人,不仅胸前的灵铠俱碎,连胸腔都凹陷下去好大一块,倒在地上,出气多,入气少,身子抽搐了那么几下,而后便没了动静。
另几名修灵者不由得倒吸口凉气,上官秀刚才究竟是怎么出的手,别说被打死的那三人没看清楚,在场的人都没有看清楚。
两名站于上官秀背后的修灵者互相对视一眼,默不作声地摸上前来,到了上官秀的背后,抡刀就砍。
二人的刀砍出去了,不过眼前白光一闪,上官秀背后的双翼向他二人扇了过来。灵刀砍在羽翼上,发出当啷一声铁器的碰撞声,羽翼去势不减,狠狠拍在他二人身上。
“啊——”
随着两声惨叫,两名修灵者双双倒飞出去,轰隆一声,两人把影壁撞个粉碎,倒在地上,已然变成了两具血人。
上官秀看都不看四周的修灵者,直直向前方的大堂走去。
余下的几名修灵者挡在他的前方,随着上官秀的不断走近,人们连连后退。一名修灵者怒吼一声,持剑蹿向上官秀,剑刺他的眉心。
他抬起手来,单指向外一弹,当啷一声,刺来的灵剑应声而断,他另只手一拳击出,正中对方的脑袋。
啪!空中炸出一团血雾,红白相间的脑浆溅了一地,无头的尸体在上官秀的面前跪倒,侧翻。
恰在这时,又有一名修灵者从他的身侧扑了上来,上官秀出手如电,抢先一步扣住对方的脖颈,随着灵魄吞噬心法运行,对方体内的灵气被瞬间榨干,身上的灵铠消散于无形。
上官秀掐着他的脖子不放,如同拎着一只小鸡,一步步地走上台阶,来到大堂的门前,提腿一脚把房门踹开。
在房门破碎的同时,大堂内传来嘭嘭嘭的爆响声。上官秀站在原地动都没动,只是把手中那名被榨干灵气的修灵者举了起来。
大堂内射出的数十弹,没有打在上官秀身上,全被这名修灵者挡了下来。
他的身子被弹丸打得千疮百孔,声都未吭一下,当场毙命。上官秀把手中的尸体随意地向旁一丢,举目看向坐在大堂正中央的那名中年人,问道:“何震?”
那名中年人早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不过当上官秀的目光扫向他时,他仍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只一眼,便让他生出一种错觉,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在变色,变成一片猩红,血的颜色,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窟里,彻骨的冰寒,由脚底板传来,冻彻全身。
他这辈子见过无数形形色色的人,但从未见过有谁的杀气是这么重的,只看人一眼,就让人有身陷地狱之感。++的,、、,,、、
第955章 巷战()
具备如此杀气者,除了有‘风鬼’之称的上官秀,还能有谁?
大堂内,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和咔咔的装弹声不绝于耳,上官秀扫视左右,见众宁南军正低着头,手忙脚乱地给火铳重新装弹,他都替他们累得慌。
“不用那么麻烦了!”上官秀脚踏瞬风步,人如旋风一般,在大堂内风驰电掣的转了一圈。大堂里的众宁南军不约而同地停止了装弹的动作,人们一个个僵站在原地,过了片刻,就听嘶嘶声接连响起,众人皆是喉咙被割断,血雾顺着脖颈的口子喷射出来,紧接着,噗通噗通的摔倒在地上。
上官秀对满地的尸体视若无睹,径直地向前方的中年人走了过去。
那名中年人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手中握着一把短火枪,对准上官秀的脑袋就是一枪。嘭!啪!子弹打在上官秀的面颊上,只是让他的脑袋微微震了一下,连步伐都没有减慢丝毫,他直接走到桌案前,手臂向上一挥,呼,偌大的实木桌案,横飞出去,撞到一旁的墙壁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支离破碎。
中年人的身子一颤,手掌哆哆嗦嗦地从袖口内摸出一颗火枪子弹,正要上膛,上官秀手臂向前一伸,把中年人手中的火枪直接抓了过来,双手合拢,随意的一团,木质的火枪枪把变成了木屑,钢铁枪管,变成了铁团。
噗通!中年人脸色死灰,又惊又骇,不由自主地向后仰身,跌坐回宽大的官椅上。
没等他做出反应,覆盖着灵铠的手掌扣住了他的脖子,尖尖的指甲,刺穿了他脖颈的皮肉,深深嵌了进去。
“你可是何震?”
“正……正是本官!风狗,你要杀便杀……啊……”他话还没说完,身子直挺挺地飞了出去。
他从郡守府的大堂,一直飞进前庭的院子里,嘭的一声,重重摔落在地,又向前翻滚了两三米才算停下来。
再看中年人,官服破开好几个大口子,官帽也掉了,灰头土脸,满脸的血迹。
院子里的几名修灵者反应过来,急忙围拢上前,七手八脚的把他从地上搀扶起来,同时异口同声地呼唤道:“大人——”
中年人还没回过这口气,从大堂内突然飞射出一根根的丝线,丝线精准地缠在每一名修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