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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鬼传说-第5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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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部将报告,己方的镇海舰上都挂着贞郡军的大旗,李永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急急登上瞭望台,手持单筒望远镜,向后方观望,当他看清楚镇海舰上飘扬的旗帜时,脑袋嗡了一声,眼前发黑,险些从瞭望台上一头栽下去。

    现在他终于完全明白己方目前所面临的处境了,前后左右,都是敌人,天河水道,就是上官秀给自己布置下的一张天罗地网。

    让他感觉不寒而栗的是,己方的一举一动,似乎全在上官秀的算计之内,他未给己方留下一丝一毫的转机。

    被麾下的将领们搀扶下瞭望台后,脸色铁青的李永福只从牙缝中挤出了三个字:“上官秀!”

    憋了好半晌,他又仰天长叹道:“庞臻害我!是庞臻害我啊!”他现在把东海水军的中计,全部归算到庞臻的头上。

    如果不是庞臻在传书中报捷,说在东海上发现并歼灭了贞郡军主力,他又怎么可能会贸然率军深入川郡,结果中了上官秀的埋伏。在他看来,此战之败,全因庞臻纯心害他。

    在这件事上,他还真误会庞臻了,由始至终,庞臻都没有给东海水军大营传过书,传回大营的捷报,都是出自于下面将官之手,他们是急于邀功,才第一时间给大营传书报捷,再之后,以庞臻为首的三万水军集体向上官秀投诚,自然也无人再传书大营,说发现的贞郡军主力是假。结果这些有头无尾的捷报,直接导致李永福和东海水军主力陷入绝境。

    此时的李永福,可谓是狠毒了上官秀和庞臻,五官扭曲,咬牙切齿。不过,不管他怎么恨上官秀和庞臻,现在都改变不了东海水军的处境。

    在贞郡军和东南水军一轮又一轮的炮击下,东海水军的战船也是一艘接着一艘的被击沉。

    眼看着己方已有全军覆没之危,李永福麾下的将官和谋士们都沉不住气了,纷纷问道:“将军,我军现在当如何应对?”

    “将军,我军深陷重围,赶快拿个主意吧!再晚,全军将士就都要死光了!”

    “将军……”

    就在人们急切的希望李永福能力挽狂澜,带着他们逃出生天的时候,数颗炮弹落在他们附近的甲板上,随着轰隆轰隆几声巨响,在场的谋士和将官们被炸趴下一大片。

    有些人的尸体被直接炸碎,有些人的尸体被炸得黑黢黢的,冒着青烟,现场惨不忍睹。

    周围的亲兵们连忙把李永福搀扶起来,后者用力晃了晃身子,把搀扶他的众人统统甩开,他喘着粗气,环视四周,地上有死者,有伤者,有人在痛苦的哀嚎,有人在有气无力的呻吟。

    这仗已经打不下去了!李永福是军中老将,久经沙场,经验丰富,但凡还有一线希望,他都会带着兄弟们去拼一拼,搏一搏,可是现在,他看不到丝毫的希望,前无去路,后无退路,数万的大军,已被死死困在天河之内。

    他身子摇晃几下,跌坐在地上。周围的将士们齐声呼喊道:“将军——”

    “投降吧!传令下去,我军将士,全体,缴械,投降。”说到最后,话音是从李永福的口中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若是以前,他说全军投降,人们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此时,他说缴械投降,人们皆有如释重负之感。

    正所谓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只要能活命,为唐凌朝廷效力,还是为唐钰朝廷效力,全无所谓。李永福的命令刚传达下去,东海水军尚存的那些战船上,便争先恐后的挂起白旗。

    东海水军全部战船都挂上白旗,东南水军的将士和山顶上贞郡军的将士们自然也都看到了。

    东南水军的主帅船上,将官们纷纷向张峦兴奋地说道:“将军,敌军投降了!敌军集体投降了!”

    张峦的脸上也终于露出笑意,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他长松口气,抬起手来,刚要下令,准备接降,忽然,就听两侧的山顶上,再次传来悠长的角声,那是通知水陆两军进攻的信。

    听闻角声,人们的脸色同是一变,众将面面相觑,李瑛狐疑道:“陆军……陆军那边不接受东海水军的投降?”

    张峦眉头紧锁,喝道:“立刻派人,询问陆军,究竟是怎么回事!”东海水军已经投降,此战已经结束,为何陆军还要下令进攻?

    目前,坐镇贞郡军的人正是蔡煌。虽然在进攻东海水军大营的时候,蔡煌吃了败仗,可他非但没有因此受罚,反而还更加受到上官秀的重用。

    用上官秀的话讲,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无论换成谁,都会中计上当,弄不好还会全军覆没,而蔡煌能想到先用三千将士做前军试探,足以证明他的心细如丝,这样的人,适合统兵打仗。当然,这是上官秀的表面说词,就心内而言,上官秀欣赏的是蔡煌对叛军的冷酷无情,而这又恰恰是第一军团所欠缺的,重用蔡煌,可弥补第一军团对叛军心慈手软的缺陷。

    像蔡煌这种绝顶聪明的人,不用点他他都能自己透彻,何况上官秀不计前嫌的一再重用他,他很清楚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现在东海水军举白旗投降,蔡煌连想都没想,直截了当的下令,拒不接降,水陆两军,炮击,务必将东海水军全部歼灭,不留活口。

    东南水军派来的将官很快见到了蔡煌,向蔡煌施过礼后,他急切地说道:“蔡将军,东海水军已经投降,我军当立刻停止进攻接受东海水军的归……”

    他话还没说完,正坐在一块凸起山石上喝茶的蔡煌,放下手中的茶杯,挑起眼帘,看向那名水军将官,似笑非笑地问道:“是谁告诉的你,叛军投降后,我方就一定要接降?”

    “这……”

    “回去,告诉你们张将军,进攻,直至东海水军无一人尚存,这是将令,不得违抗。”说完话,蔡煌又白了水军将官一眼,重新拿起茶杯,慢悠悠地喝着茶水。

    “蔡……蔡将军……”

    这次蔡煌连看都没看他,头也不抬的挥了挥手。水军将官无奈,只能告退,回到东南水军后,将蔡煌的坚决转达给了张峦。

    张峦和在场的众将听后,无不是脸色大变。李瑛气得跺了跺脚,沉声说道:“蔡煌只是兵团长,凭什么能命令我们水军?简直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如果殿下在这……”

    “如果殿下在这,情况也不会有的改变。”张峦轻叹口气,看向李瑛,说道:“你也说了,蔡煌只是一个兵团长,数万之众的东海水军投降,他有什么资格不接纳,又有什么资格下令,把东海水军赶尽杀绝。”蔡煌背后的靠山和依仗,其实就是上官秀,如果没有上官秀在背后他,他有胆子这么做吗?那可是好几万条的人命,他一个人能背得起吗?

    张峦没有把话挑明,但在场的众将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人们都不再言语了,包括性情冲动的李瑛在内,如果这是上官秀的授意,那么,根本没人能改变得了。

    过了许久,一名将官清了清喉咙,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那……那我们现在还要不要进攻东海水军?”

    张峦苦笑,反问道:“可想步东海水军之后尘?”通过贞郡军坚决不肯接降这件事,已完全暴露出上官秀对叛军的恨之入骨和深恶痛绝,现在再回想东南水军,张峦都禁不住一阵阵后怕,现在来看,殿下当初能接纳东南水军的倒戈,是发了多大的善心,下了多大的决定。

    他的话在场的主将都清楚的明白了一点,他们的处境,并不是绝对安全,扣在他们头顶上的叛军帽子,还没有完全摘掉,只一步不慎,就可能遭来杀身之祸,步上东海水军的后尘。

    这时候,再无将官为叛军求情,或许说,是无人敢再去求情了,众将纷纷喊喝道:“传令下去,立刻传令,炮击,一刻也不要停,把船上的弹药统统打光为止!”

    贞郡军和东南水军的炮击,并没有因为东海水军的投降而停止,反而更加凶狠,把能用上的火力都用上了。

    这是一场远距离的屠杀,开炮的军兵们感觉不到什么,他们的任务就是装弹射击,清理降温,再装弹再射击,再清理再降温,如此反复。

    直到战事完全结束,清理战场的时候,人们才真真切切的意识到,自己操控火炮的工作酿成了怎样的惨剧。

    东海水军数百艘的战船,没有一艘还是完好无损的,沉船残骸和尸体掺杂在一起,将河道完全堵塞。

    战斗结束已有两三个时辰了,而河水仍是血红的,河面上的浮尸不是一层,而是好几层。

    此战过后的数年,天河下游的百姓都不敢捕捉一条天河中的鱼来吃,在较大的河鱼渔腹之内,还偶尔能发现人的断指指骨。

    这一战,如果不是有庞臻一部尚存,东海水军真的要从风国水军中除名了。

    七万将士,七百多艘战船,除了被缴获的十艘镇海舰外,其余战船,无一幸免,全部被摧毁,整整七万人,最后逃生者有多少,已无从统计,但绝不会超过百人。

    这便是当时震惊全国,以令后世无比震惊的天河血战,后世对这场战斗更多的称之为天河血屠,不承认这是一场战争,只认定这是一场屠杀。

    这笔血债,不管怎么转来转去,最终自然还是要算在上官秀的头上。

    在很多史学家的眼中,风国有史以来,镇压叛乱战争中死的人,都没有死在上官秀一人手上的人多,称他为风国之鬼,恰如其分,再贴切不过。

    天河血战,震惊上京朝廷,也震惊西京朝廷。主导此战的蔡煌,因此而一战成名。他也有幸成为继上官秀唐凌之后,最被叛军恨之入骨的第三人。器咯!,,。。

第1169章 请缨() 
当天晚上,上官秀来到蔡煌的营帐中。见上官秀来探望自己,蔡煌挣扎着要从床榻上爬起,上官秀上前两步,把他的肩膀摁住,示意他趴着,不要乱动。

    “殿下……”

    “我已经询问过医官,你未伤到筋骨,只是受些皮外伤,多休养几日便无大碍。”上官秀说道。

    蔡煌闻言,鼻子发酸,颤声说道:“多谢殿下关心,多谢殿下的不杀之恩。”

    上官秀问道:“心里可是觉得委屈?”

    不等蔡煌接话,他又说道:“若是不罚你,东海水军的残部会不服不忿,随时可能生出异心,诏安他们,非但不会成为朝廷的助力,反而还会变成巨大的隐患。”

    蔡煌吸了吸鼻子,点头应道:“殿下说的这些,末将都明白,末将也都能理解。”他挨着五十军棍,实际上就是一出苦肉计,演给东海水军残部看的。

    在蔡煌面前,什么话都不用说得太直白,只稍微一点,他什么都懂,和这样绝顶聪明的人共事,是件特别轻松的事。

    上官秀从口袋中摸出一只小瓷瓶,放到蔡煌的枕边,在瓷瓶的底部,印有‘御用’二字。他说道:“三五日后,你的伤便可痊愈,不过,你得在床上趴满一个月才行。”

    蔡煌自然懂得其中的道理,如果只躺个三五天就活蹦乱跳的下床了,这场戏未免也太假了些。他点头应道:“是,殿下!”

    “第一军团,对外强硬,对内软弱,而你,恰恰能弥补这个缺陷。”上官秀意味深长地说道:“好好养伤,等你伤愈复出之后,军团中,还有许多的重任会压在你的身上。”

    他没有把话直接挑明,但蔡煌能听得出来,所谓更多的重任,无疑就是给他提升更高的职位。

    “殿下……”蔡煌急声说道:“末将资历太浅,对于殿下之赏识,末将恐怕担当不起,军中的弟兄们,只怕也未必会服气!”

    通过今日之事,蔡煌可是清楚地感受到了,军中众将,无一人真正把他当成兄弟,在他落难之际,只有冷眼旁观者,却无雪中送炭人。

    上官秀眨眨眼睛,笑了,反问道:“蔡煌,你真的在乎旁人怎么看你吗?”

    蔡煌想都没想,脱口说道:“从未在乎!”

    “世上很多的路都不好走,若是太在乎别人的看法,这条本就不好走的路你根本走不下去。”上官秀深有感触地说道。

    他对叛军心狠手辣,别说叛军对他恨之入骨,即便是自己的兄弟,也有很多人不能理解。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内忧永远大于外患,这是上官秀心中雷打不动的原则。

    在原则问题上,他不会向人屈服,哪怕他被再多的人不理解,哪怕被全天下的人戳着脊梁骨的痛骂,他也绝对会把自己的原则彻彻底底的贯穿下去,坚定不移的执行下去。

    蔡煌深吸口气,正色说道:“殿下所讲,正是末将心中所想。”

    上官秀含笑看着蔡煌,说道:“很有意思吧?”

    “啊?”蔡煌一时间没跟上上官秀的思路。

    “战场与商场相比,难道不是更有意思吗?”

    蔡煌有片刻的愣神,紧接着,他的脸上也露出笑容,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想,我已经回不去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经历过铁与血的人,哪里还会再甘愿浸泡在铜臭当中。”

    “殿下当初拉我投军,就没打算再让我回去吧!”他不是发问,而是肯定。

    上官秀淡笑未语,转身走出营帐,直至他站在营帐外面,方回头说道:“你做军人,比做商人更合适。”

    “……”蔡煌沉默无语,他有句话说得很对,现在,他的确已经回不去了。

    正如上官秀所说,经过铁与血的洗礼后,商场那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已经远远无法满足他的**,拿着刀与枪直接去征服的快感,徘徊在生与死一线之间的心跳与刺激,令他痴迷。

    “我以为,你不会喜欢蔡煌。”上官秀离开蔡煌的营帐后,乔装成侍女的圣女走上前来,与他并肩同行。

    上官秀笑问道:“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圣女说道:“你与蔡家不是一直不和吗?”圣女长年居住神庙,但也不是两耳不闻天下事,对于上官秀和蔡家的不和,她可是早有耳闻。

    上官秀和蔡霄的矛盾,说白了就是文武两大派系间的矛盾,也是新老权臣之间的矛盾。冲突激烈,但又不可避免。上官秀耸耸肩,淡然说道:“国事面前无恩怨。”

    他和蔡家的那些罅隙,在国家的生死存亡面前,不值一提,孰轻孰重,上官秀分得很清楚。

    圣女转头看了他一眼,话锋一转,问道:“阿秀,你觉得我什么时候可以回神池?”

    “不必着急,再等等吧。”上官秀知道圣女不愿意待在军中,她也见不得流血杀生的场面,但没查清楚神池内部的奸细之前,他实在不放心让圣女回神庙。

    上京,皇宫。

    这几日,唐钰的身体状况不佳,自称帝以来,唐钰没几件顺心的事。

    推行新政,是废除了贵族制度,但因为在执行上,权力滥用,中饱私囊,把新政搞得乌烟瘴气,还牵扯到许多无辜百姓的头上,惹来民间怨声载道,百姓对上京朝廷的已是大幅锐减。唐钰有处死几个害群之马,敲山震虎,可效果并不明显。

    除了内部的问题之外,最让他烦心的还是战事。他麾下的兵马,人多势众,称百万,但在与贞郡军的战争中,却连吃败仗,好不容易唐婉芸在四盘山取得一场大胜,结果上京朝廷还没来得及庆贺呢,东江口那边又传来噩耗,东海水军主力全军覆没,副帅庞臻率残部向上官秀投降,整整十万之众的东海水军,一夕之间,荡然无存。

    东海水军的覆灭,无论是对唐钰,还是对上京朝廷,都如同迎头棒喝。东海水军战败的消息传到上京当日,唐钰便病倒了,一夜之间,嘴角冒起一圈的火泡。

    这日,他正在寝宫中休息,有宫女进来禀报,仁王唐靖求见。

    唐靖属唐氏皇族的旁支,传到唐靖这一代,只剩下伯爵的头衔。

    不过唐靖一系在风郡的势力极大,唐钰麾下的军兵,其核心骨干有好多都是来自于唐靖一系。唐钰称帝之后,便把唐靖册封为仁王,表彰他的功绩和仁德。

    按辈分,唐靖和唐钰是同辈,但论年纪,唐靖比唐钰要年长二十岁。唐钰待他,一向敬重有加,听说唐靖前来求见,他在宫女的搀扶下,从床榻上坐起,说道:“请皇兄入殿。”

    时间不长,唐靖从外面走了进来。唐靖四十多岁的年纪,白面短髯,相貌堂堂,文质彬彬,器宇不凡。走进寝殿,他快步来到床榻前,一躬到地,说道:“微臣参见陛下!”

    “皇兄不必多礼,快快平身!”

    “陛下身体有恙,已有两日没有上朝,微臣实在放心不下,故前来探望。”唐靖看着脸色泛白,双颊凹陷,整个人看上去瘦了一大圈的唐钰,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唐钰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朕无大碍,只是急火攻心罢了。”

    稍顿,他忍不住轻叹口气,说道:“多年来,阿秀统帅贞郡军,南征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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