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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秀耸耸肩,说道:“我只知道,锡格兰这个人蠢得可爱。”稍顿,他又说道:“晚上,设宴招待一下两位王子殿下!”
“是!殿下!”
当晚,上官秀在中军帐摆设了一场小型的宴会,宴请达尔登和锡格兰两位王子,与会的人不多,风军这边只有上官秀胡冲赵晨三人。
众人都到场后,上官秀居中而坐,胡冲和赵晨坐在他的左手边,达尔登锡格兰亚马尔三人坐在他的右手边。
达尔登率先端起酒杯,说道:“殿下的救命之恩,达尔登没齿难忘,在此斗胆敬殿下一杯!”他这番话,是用半生不熟的风语说的。
上官秀笑道:“原来二王子殿下还会说风语。”
“以前随风国的先生学过一段时间殿下见笑了。”
锡格兰听不懂风语,在他身边伺候的翻译将上官秀和达尔登的对话翻译成贝萨语。他瞥了达尔登一眼,端起酒杯,说道:“本王子也敬国公殿下一杯!”
上官秀拿起酒杯,向他二人举了举,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达尔登和锡格兰也双双喝干杯中的酒水。上官秀笑问道:“两位王子觉得风酒如何?”
锡格兰直截了当地说道:“过于辛辣,与杜基的美酒相比,要稍差……”他话都没说完,达尔登已打断道:“风酒辛辣,与杜基的酒相比,别有一番风味。”
“哈哈——”上官秀仰面而笑,再次端起酒杯,说道:“好一个别有一番风味,单凭二王子殿下的美誉,就值得再干上一杯!”
“殿下客气,干!”
就说话的艺术而言,锡格兰远不如他的兄长达尔登。看着上官秀和达尔登相谈甚欢,时不时的遥相举杯对饮,他脸色阴沉又难看,闭着嘴,一口接着一口的喝闷酒。
杜基人能喝酒是不假,但风酒比杜基酒要烈得多,锡格兰几杯酒下肚,整个人已有些晕乎乎的。
他借着酒劲,胆子大了不少,向上官秀说道:“国公殿下,本王子已经仔细想过了,住在贵军军中,实在是不太合适,也多有不便,不如随迪克森大人回阿纳德尔山……”
他旧事重提,话到一半,再次被达尔登打断,后者说道:“锡格兰,殿下肯收容我等,是天大的礼遇,我等又怎能辜负殿下之美意?”
说着话,他向上官秀欠了欠身,歉然道:“我看锡格兰是有些醉了,说的也是醉话,望殿下多加海涵。”
上官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道:“现在,哈吉还在宁南的人的掌控之中,王子殿下去阿纳德尔山,难免会遭遇危险。”
被达尔登打断自己的话,锡格兰心里已经很不痛快,现在听上官秀依旧不肯放他走,他心中更加恼火,他沉声说道:“迪克森大人和他的反抗军,一直都住在阿纳德尔山,也未曾发生过危险……”
上官秀好像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地说道:“我军打算在此地多驻扎几日,在此期间,我会拥立杜基新一任的国王登基。”
听闻这话,达尔登锡格兰亚马尔神情同是一变,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上官秀身上。
他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杜基的前任老国王,被宁南人所害,现在的杜基人之所以还是一盘散沙,皆因没有新君继位,两位王子殿下认为呢?”
达尔登回过神来,欠身说道:“杜基王族,深受宁南人迫害,现在王族势衰,全凭殿下做主。”
锡格兰眉头紧锁,久久未语。他之所以一再要求去阿纳德尔山,一是想摆脱风军,不愿受制于人,其二,是亚马尔向他保证,到了阿纳德尔山,可助他成为杜基的新国王。
现在,上官秀要拥立新国王,等于是一下子打乱了他和亚马尔的密谋。锡格兰也不傻,亚马尔的实力和风人相比,有天壤之别,风人的新国王,影响力肯定远远大于亚马尔的新国王,可以说就现在的局势而言,被风人认可的国王,才会被视为正统的杜基国王。
锡格兰心思转了转,再绝口不提去阿纳德尔山的事,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形,问道:“不知殿下认为谁可以成为杜基的国王?”
上官秀笑道:“有资格继承王位的,当然是两位王子殿下中是一位。”
锡格兰锲而不舍地追问道:“那么,殿下认为我和达尔登,究竟谁更适合坐上王位?”
达尔登脸色一变,沉声训斥道:“锡格兰,不得对殿下如此无礼!”
“我无礼?达尔登,你快收起你那副伪善的面孔吧,你能骗得了别人,但骗不了我,你可别告诉我,你不想要王位!”
那么谦逊有礼的达尔登,此时也被锡格兰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身子突突直哆嗦,他深吸了两口气,向上官秀拱手道:“殿下,锡格兰今晚的确是喝醉了,有失礼之处,殿下莫要见怪。”
胡冲和赵晨面面相觑,二人暗暗皱眉。
要说这个达尔登也真够能忍的,被自己的弟弟指着鼻子骂伪善,他非但不生气,转而还为锡格兰求情,他的为人,真的已仁义到了这种地步吗?
白天的时候,上官秀说达尔登大善近乎于奸,胡冲还有些不太相信,而现在,他是真真切切地觉得达尔登这个人很不简单,他的自控能力和忍耐能力,都超过常人很多。
上官秀含笑看着达尔登和锡格兰,什么话都没说,脸上的表情也一成不变。达尔登深深看了一眼锡格兰,又对上官秀说道:“对王位,我早已无欲无求,无论殿下选谁做新一任的杜基国王,我都能接受。如果殿下选中的是锡格兰,我只求殿下能让我和我的家人离开都城,远离纷争,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过隐居的太平生活。”
啧啧!上官秀心中暗笑,多么坦荡宽广的心胸,多么兄友弟恭的情怀,令人敬佩啊!
而锡格兰则是气得脸色涨红,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从来都是这样!以前父王还活着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在父王面前,他从来不与自己去争什么,完全是一副大度的兄长姿态,而在他面前,自己则像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达尔登的不争,到最后,他往往都会得到的最多,而他,更多的是被父王无情的训斥。
现在父王了,他还是这样,还是这么一副伪善到能骗过人的姿态。锡格兰的心里又怎能不气?
即便以前上过无数次的当,吃过无数次的亏,锡格兰还是被气到失去了理智。他一手握住佩剑的剑柄,一手怒指着达尔登,喝道:“你闭嘴!我不用你让!我想要的,我会自己亲手去拿,不需要人的施舍!”
亚马尔闻言,原本还想站起来的身形,最终又无力地坐回到铺垫上,暗道一声完了!就这么一句话,风人绝不可能再他成为新一任的国王了。
果然,听闻锡格兰的话,胡冲和赵晨目光如电神色隐晦不明地向他看过去,好大的口气啊,只是,你有说这种话的实力吗?秀哥说的真没错,锡格兰还真是蠢得可爱。
达尔登投在锡格兰身上的目光只能用怜悯来形容,他低声劝说道:“锡格兰你不要再说了,别再惹国公殿下生气……”
“什么狗屁的国公殿下?他是风国的国公,不是我杜基国的国公,就算是杜基的国公,我乃堂堂王子殿下,难道还要看他的脸色行事吗?”
达尔登默然,只能是满脸歉意地看向上官秀,希望他能谅解自己这个口无遮拦的弟弟。
上官秀由始至终都是但笑不语。等到锡格兰的暴躁过去,反应过味,又意识到自己上了达尔登的当时,但他的话已经说出去了,追悔莫及。
见他脸色煞白地看着自己,上官秀悠悠一笑,说道:“看来,五王子殿下确实是醉了。绝!”
“属下在!”肖绝从外面走了进来。
上官秀问道:“知道怎么让人尽快醒酒吗?”
肖绝稍楞片刻,紧接着插手施礼,应道:“属下遵命!”说完话,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中军帐内,鸦雀无声,静得可怕。锡格兰结结巴巴地说道:“殿……殿下,刚才本王子……”
他话没说完,肖绝已经回来,同时还提进来一大桶的冷水,他走到锡格兰近前,二话不说,当头把这桶冷水浇了下去。
这一大桶冷水,把锡格兰浇了个透心凉,他怪叫一声,在地上蹦起多高。亚马尔脸色大变,急忙站起身形,迎上前去,挥手道:“将军怎能对王子殿下这般无礼……”
他刚到肖绝近前,后者已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上官秀站起身形,随手抓起一根指挥棒,来到被浇成落汤鸡的锡格兰面前,说道:“刚才这一桶水,是让你醒酒的。”
“上官秀,你……”
他话音未落,上官秀手中的指挥棒已狠狠抽在指向自己的手臂上。锡格兰急忙收回手,整条胳膊都疼得直哆嗦。
“既然你不懂礼数,那么,我有责任代死去的老国王教你如何学会礼数。”上官秀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指挥棒抽打在锡格兰的身上。
刚开始的几下,锡格兰还能扛得住,可随着上官秀越打越狠,锡格兰再坚持不住,侧倒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嗷嗷怪叫,满地翻滚。的,、、,,、、
第1271章 攻破()
第1271章 攻破
直至上官秀把手中的指挥棒抽折,他对锡格兰的殴打才告一段落。
他弯下腰身,揪着锡格兰的衣领子,把他从地上硬拽起来,说道:“锡格兰,你给我牢牢记住,究竟谁是主,谁是从,如果你记不住这一点,下次再敢冒犯,我可就不是打你这么简单了!”
此时锡格兰的模样已狼狈到了极点,连脸上都被抽出好几道的血淋子,站在地上的双腿突突直打颤。
他满脸惊恐地看着上官秀,刚才他甚至都有种错觉,上官秀要把自己给活活打死!
上官秀精光四射的双目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他,说道:“回答我,记住没有!”
“记……我……我记住了……”
上官秀又凝视他片刻,向外用力一推,将他推坐回铺垫上。
他转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回去,同时头也不回地说道:“明日,把附近最好的裁缝找来,为锡格兰量身,三日之内,做出王袍王冠锡格兰继承王位,并昭告天下。”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傻眼了,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上官秀竟然要拥立锡格兰继承王位?这怎么可能呢?锡格兰刚刚对他可是出言不逊啊。由始至终,达尔登表现得谦卑大度,温文尔雅,难道,这样的人不更适合继承王位吗?
如果上官秀是达尔登和锡格兰的亲爹,他肯定会选达尔登做自己的接班人,不管达尔登是真仁善还是伪仁善,他都很适合坐上王位这个宝座。
但上官秀不是他俩的亲爹,他想要的是只是一个便于受自己操控的傀儡国王,那么,性情暴躁思想简单性情耿直的锡格兰,就是最佳的人选了。
虽说他对锡格兰的喜欢更多一些,但并不代表他能容忍锡格兰在自己面前放肆,忘记主次之分,刚才他给锡格兰的教训,就是让他牢牢记住,现在谁才是他的主子,他将要拥有的一切,究竟是谁给他的。
要说现场受震撼最大的,肯定是非达尔登莫属。在达尔登看来,自己刚才的表现堪称完美,上官秀实在没有理由不选他,而选锡格兰。
过了好一会,达尔登才回过神来,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干咳两声,欠身问道:“刚才……刚才国公殿下的话,达尔登未太听清楚,国公殿下是要拥立……”
“锡格兰。”上官秀含笑看着达尔登,说道:“二王子刚才说的话,我深以为然,锡格兰继承王位后,二王子远离都城,远离纷争,的确是最好的选择,我会着人护送二王子及其家眷到上京定居,在那里,绝不会再有纷争波及到二王子身上。”
说白了,就是把达尔登软禁起来,不让他留在杜基,杜绝他对锡格兰的王位造成麻烦和威胁。
别说达尔登傻眼了,连作为当事人的锡格兰,现在都是云山雾绕,彻底呆傻住了。如同被人点了穴道似的,张大嘴巴,呆坐在铺垫上,久久都是一动不动。
他做梦也想不到,上官秀刚才都恨不得打死他,可转瞬之间,竟然又要拥立他做杜基的新国王,这太不可思议了。
上官秀扭了扭脖子,颈骨发出嘎嘎的脆响声,慢悠悠地说道:“我看诸位也都吃喝得差不多了,今天的宴会,就到此为止吧!”
说话之间,他站起身形,迈步向外走去。
亚马尔早已从地上爬了起来,忘了胸口的疼痛,连滚带爬地到了锡格兰近前,惊喜交加地说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不,是恭喜陛下!”
锡格兰呆呆地看着一脸狂喜的亚马尔,他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达尔登则是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快步追上上官秀,急声说道:“殿下,锡格兰冲动又暴躁,容易受人挑唆,实在……实在是不适合做国王啊!”
言下之意,他是在提醒上官秀,锡格兰这个人并不容易受人控制,你选他做国王,可是大错特错了!
上官秀笑了,反问道:“二王子殿下,我说,我是哪国人?”
“殿……殿下是风国人啊!”
“我在风国是什么身份?”
“殿下是……是国公殿下,是风国的大将军!”
上官秀点点头,又拍拍达尔登的肩膀,说道:“所以,你知道你自己错在哪里了吧!”
别在我面前耍心机,论耍心机,这世上再没有哪个国家的人能比得过风人。
而风国什么地方是玩心机最深的,朝堂,能在朝堂占有一席之地的大臣,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而他上官秀能在风国朝堂上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什么样的心机没见过?什么样的人精没见过?
就达尔登耍的那些小手段,在他面前简直如同儿戏一般,他只是懒得去点破,纯粹当个笑话看罢了。
与班门弄斧自作聪明的达尔登相比,他自然更喜欢直截了当心思都一目了然的锡格兰。
上官秀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都未等到第二天,当晚深夜,便派人把达尔登及其家眷装上马车,送往北郡,再从北郡南下,去往上京。
达尔登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看似天衣无缝的手段,在上官秀面前完全失效,反而还把锡格兰给推上了杜基的王位。
翌日,风军请来裁缝,为锡格兰量身,与此同时,亚马尔派出手下人,给各地的反抗军传信,杜基即将有新的国王,那便是五王子锡格兰。
锡格兰继承杜基王位的消息,可谓是一传十,十传百,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传遍了杜基各地。
杜基即将拥有新一任的国王,无论是对各地的反抗军,还是对各地的杜基百姓,都如同打了一针强心剂,听闻消息者,无不欢欣鼓舞,甚至是张灯结彩的庆贺,各地反抗军也开始纷纷向哈吉云集过来。
反抗军的首领们在谋求国家独立的同时,也希望自己能勤王伴驾,立下不世之功,为自己赢得一个好前程,现在机会来了,人们又哪能不积极表现。
三日后,风军打着勤王的旗,直取哈吉。
兵临城下,风军并未着急向哈吉发动进攻,而是驻扎在城外等。
接下来的几天,距离哈吉较近的几支反抗军陆续抵达,与风军汇合。几支反抗军的兵力加到一起,足有五万之众,虽说武器装备差到了极点,但五万多人的战力也不容小觑。
原本远离战争的哈吉,一时之间变得风起云涌,各路大军云集。
自从锡格兰被上官秀打了一顿,紧接着又被他推上王位之后,锡格兰在上官秀面前,完全是一副老鼠见了猫的姿态,说话时都是轻声细语的,态度谦卑到了极点,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锡格兰对上官秀的态度各支反抗军的首领们都清楚的认识到了一点,自己的仕途与富贵,新国王未必给得了,能给他们这些的人,只有上官秀。
反抗军与风军汇合到一起后,竭力讨好锡格兰的反抗军首领不能说没有,但绝对是少数,大多数首领都是想尽办法的去讨好上官秀,向上官秀表明自己的忠心,和与宁南人死战到底的决心。
上官秀表面上乐乐呵呵的,对谁都是和蔼可亲的态度,但他的心里可是有一本帐的,谁亲近他,谁亲近锡格兰,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风军驻扎在哈吉城外的第六天,终于对哈吉发起了大规模的进攻。
这次的进攻,风军没有发力,确切的说,风军的步兵没有直接参与进攻,只有炮兵做了火炮支援,在前线冲锋陷阵的都是反抗军。
结果一天的激战打下来,有两名反抗军的首领阵亡,巧合的是,这两名反抗军的首领都是亲近锡格兰的人。
做战后休整的时候,由于这两支反抗军的首领阵亡,群龙无首,上官秀顺理成章的对其进行整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