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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最好的情况是他第一个开门走进客厅,然後直接承受突如其来的攻击,但太乐观的想法就免了吧!开门的人绝对会是属下而不是带头者,这是探索的定律。
就在其中一个人手握住门把,正要打开时。
「等一下。」那青年男子突然出声,在同时间,屋子外头也传来连续好几声碰撞大响。
是娜蒂诺,既然她制造机会,不利用就太可惜了!
我趁门後的人全被屋外声响吸引时,扬起军刀,反转,向後刺入。
军刀的刺击落入空处,并没有刺中,只有划过了什麽的异感。
他向左边闪避开了,我也不惊慌,立刻横刀,顺势往左方划去,墙壁和门板在秘银威力下,如同豆腐般被轻易切划开来。
第一次闪过也就算,但第二次就不信还闪得开,就算想向後避,但在转移闪避方向的停顿瞬间,就足够让泌银延长,刺入他的身体。
正想着,却不料那家伙既不继续向左移动,也不向後避开,反而伸手捉住两名险些被泌银切中的人,向旁扔开,然後瞬间压低身子,在沁银擦过他的肩膀时,他的手也已经破墙而入,紧紧捉住我持刀的手腕。
胜负在数秒中决定,力量的差距果然太大了,我盯着被捉住的手腕,然後抬起目光,看着被打了个大洞的墙壁,再移到面前人的脸上。
轮廓深邃,带着异国风情的英俊脸庞,右颊上有着被秘银划出的伤痕,紧紧抿着的唇部,看不出喜怒,但黝黑的眼中并无残酷的敌意。
捉住我手腕的手,力道虽坚定却不强硬,甚至可以说是轻柔过了头,我又移开目光,看向站立在附近,呆掉的其它人,没有一个在刚刚的攻击中受到伤害。
原来如此,我敛下体内运转的引魄魔力,虽因没有内丹的支撑,含量非常稀少,但已经足以用来侵蚀他人的身体。
是我最後的攻击手段,只不过现在不需要了。
这种会顾及人类性命的家伙,绝对不可能是魔界人,是我搞错了!
我收回刀上的沁银,然後松手让军刀落地,表现出认输的诚意。
对方凝视了我好一会,最後选择相信我,也放开我的手。
「什麽啊!小朱华输了吗?」娜蒂诺的声音突然在一旁响起。
我转头看去,只见她被人压制在窗口上,动弹不得,但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被人制住,倒不如说是很自得其乐。
「你认识他们!」见她有恃无恐的样子,我心中也有底了,知道自己放弃武力的判断没做错。
「不会吧!顶顶大名的穆拉德先生,你居然不认识,看来我这个监护人很失职。」娜蒂诺先感概一下,才开始解说,「是国际很有名的佣兵组织负责人之一,专门负责反恐抗暴等活动的正义份子,全人类的英雄,明日的希望之星,当然,是在适当金钱给付的前提下。」
前面说的很拍马屁,後面又来一枪,真搞不懂这女人在想什麽,老是口无遮栏。
不再理她,我转头看向这个叫穆拉德的陌生人,这种超乎人类的能力,真的不是魔界人吗?这世界上果然还有很多我不了解的事。
不过这些跟都我没关系,只要这些人执行任务时不会顺手将我杀掉,就可以放心了,唯一该烦恼的只有修理房子的问题。
穆拉德走到一直紧紧抱着萨奇的米诺夫人面前,微微一礼,然後开口。
「受人所托,护送夫人和令公子到安全的地方,请跟我们走。」
米诺夫人表情迟疑,目光向左右看去,想寻求什麽帮助似的,最後居然定在我身上,求助地望着我。
看她的样子,我似乎该做些什麽事以安她的心,真是古怪,这种责任是什麽时候压到我头上的?
「他们不是你该惧怕的对象。」良久,我才挤出一句话,如果是魔界人,会亲手过来捉,不会雇用佣兵。
听完我的话,米诺夫人才松一口气,点点头,带着萨奇站起身,後者却一把甩脱母亲的手。
「姊姊也一起去。」他说着就要走去娜蒂诺那边。
米诺夫人出乎意外的平静,看着娜蒂诺的脸,眼中勾起什麽回忆般的深沉,然後点点头。
「如果娜蒂诺小姐愿意同行的话,请务必一起。」
面对邀请,娜蒂诺迟疑了下,但终究敌不过萨奇的小狗目光,耸耸肩,算是答应了。
见状,我眉头微皱,事情居然变成这样,又要找个新监护人了。
算了!这也没办法。
我开始耐心等待他们快点离开这里,好收拾损伤严重的屋子,却不料穆拉德又走到我面前。
「你也跟我们一起走。」
什麽?
我先是疑惑了下,然後才开口。
「我没有必需跟你们走的理由!」又不是搞人口贩卖,有必要全部人都一起拐走吗?
「理由一、会有人追踪到这里来,到时对你不利;理由二、你这种能力需要有人指导,不能放着不管。」
看来是把我当成像他一样的特异功能人士了,而且我的外表太过年轻,才会造成他这种诡异想法,这不难解决。
「谢谢关心,我年龄其实比你们都大得多,所以不用阁下的照顾也不会有问题。」习惯性露出有礼笑容,我谢绝对方的好意。
「几岁?」并没因我的话表现出惊讶的样子,他问道。
算一算,成妖经历过的时间大约有四十一年了。
「四十一!」
我老实报出岁数,虽然除了穆拉德外,其它人都一副像在看七岁小孩在说胡话般的不相信态度。
穆拉德点点头,正当我以为成功说服对方後,他却又开口。
「我活了三百多年,去收拾东西,在回到组织之前,暂时由我照顾你。」简单俐落到让人连拒绝空间都没有的话一说完,他就转身朝向其它人,命令他们收拾残局,和安排该做的事,就连娜蒂诺都被派去买东西。
全部人在他的指挥下忙碌了起来,只有我呆立在原地,一时不知该怎麽反应才好。
「再不行动,我就把你打昏了带走。」蹲在墙角不知在做些什麽的穆拉德,如同背後有长眼睛般,冷冷丢出一句应该是威胁的东西。
沉默了一会,然後在认清对方比我强的现实下,我转身上楼收拾物品。
☆、(31鲜币)妖惑 五十三
接下来的旅程,可说是多灾多难。
我们先是搭乘小型的豪华客机飞往东欧,机上的旅客,除了娜蒂诺以专业目光鉴定着机舱价值不菲餐具和花瓶的真实价值外,其它人,包括萨奇母子在内都表现得相当平静,全机舱弥漫着过於安静的僵硬气氛。
直到一只长得很像上古翼龙的生物凌空来袭之前。
先发现到那只怪物的人,既不是机长也不是佣兵组织的人,而是扒在机窗口往外头看的娜蒂诺,看到那只长得有点过於夸张的翼龙,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勇气过剩的她似乎第一次品嚐到嘴巴大张,却说不出话来的感受。
幸好,穆拉德也没让她讶异太久,就离开机舱到外头高空,用俐落的刀法将翼龙的脖颈一刀两断,接着又相当沉默地重回机内。
在那一瞬间,娜蒂诺的惊讶对象立即从翼龙移到穆拉德身上,从那一刻起,她看穆拉德的目光就起了变化,像是从看一名电视上英雄的嘲弄心态,转成看一名怪物的敬而远之心态,类似这样的转变。
我的监护人虽然性格浮躁、爱惹事生非、说话从不经大脑,但有一点她跟我异常相像,就是都很识时务。
所以接下来的旅程中,她就变得非常安份,机上银制餐具也因此回归原本的数目,一件不少。
在飞机上的旅程可说是相当轻松,但同时也因没事做而变得无聊,让我很有空闲时间去观察那些佣兵组织的人。
他们正以奇异的姿势盘坐着,闭目冥想。
可能是一种修练方式,看了越久越发觉到,我对他们这群人的好奇心可能已经到达一个危险程度了,像现在,居然开始有点觉得被强迫带走也不是什麽不好的事,至少可以多了解他们一些。
穆拉德说他活了三百多年,看他的样子也不太可能是在骗我,所以是真的活了那麽久。
本以为他是魔界人,但那表现又有极大差异性。
魔界人的性格起因於修行的方式,如同妖界人的内丹,他们会修出魔心,有了魔心之後,本性再怎麽敦厚的人,最後都会变得越来越利己主义,所以才会将『不是自己』的其它人随意践踏,就算是把妖界人当座骑使用,也不会觉得有什麽不对。
也因为如此,魔界才会成为强者为尊的世界,没有慈悲,没有同情心,只有强悍才是唯一的制人手段。
然而,无论是气质或是行事手段,穆拉德这一行人都不像魔族。
但也不会是妖界人,因为太过世俗性,为了钱而成立的佣兵组织,受雇於人保护其它人类,这种事绝不可能发生在妖族身上,而且有着环境偏食症的妖界人,根本无法离开妖界在这个乌烟瘴气的人界生活。
这麽比照起来,天界似乎也不可能了。
真的要形容的话,他们不折不扣像是真正的人类,人界的普通人类。
除了穆拉德身上有着历经长久岁月所累积出来的古老气息外,其它人都看不出与普通人类有什麽不同。
会像是电视上那种天生具异能的人士吗?
不太可能,看他们冥想的模样摆明就是在修练,而且,也只有经由後天的修行,才会有足够的能量去支撑活了三百多年的悠久生命。
运转力量的方式目前虽还看不太出来,但几乎可以肯定与魔界人应该是相似的。
妖界人战斗时,就算是肉搏战,也会辅以法术,因为他们的妖力不需经由魔法阵转换,轻易就可使出,像火乌的绿焰,佑京的冰剑,都是这种情形。
但魔界人的肉搏战就真的只是肉博战,并不是说他们不会掺杂魔法一起攻击,只是物理攻击和魔法会有明显的分界,穆拉德的战斗方式,就给我这种感觉。
在我的一边观察一边思考中,飞机终於开始往下飞,准备着地。
我往窗外看去,惊讶地发现下方并不是我想像中的城市机场,而是无人的蛮荒地带,铺满那整片大地的是一种焦红色泥土,上面除了长着一些荆棘类的矮灌木外,几乎可说是寸草不生。
焦红色大地尽头,深蓝色的群山轮廓浮现在遥远天际,在群山以外,大地一片荒凉,没有任何显眼的突起物,连棵树都没有。
当所有人都走下飞机并踏上这种硬绑绑的泥土後,或多或少都有种从现代化设备中突然来到蛮荒地带的异样感。
其中以米诺夫人的反应最强烈,她看着这片大地,表情很不安。
我倒是很能理解,因科技进步而生活便利的人类,对大自然的共处能力其实已经几近为零,突然来到这种地方,会感到不安也是理所当然。
可能感受到她的强烈不安感,穆拉德在旅程中第一次开口。
「总部隐藏在前方的山里,飞机无法前往,必须徒步前进。」他解释道。
看了身旁的萨奇一眼,米诺夫人流露出为难的神态,然後张开口。
「穆拉德先生,到那座山没办法搭乘其它的交通工具吗?譬如说,吉普车之类的。」
面对合情合理的问话,穆拉德的回答是否定。
「这里无法使用这种交通工具,为避免魔族的追踪,我选择了进入总部最艰难的一条路,不过请放心,在途中,我们会尽全力帮助各位。」
最艰难的一条路?
我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下意识靠向一旁的荆棘类灌木,然後在一条与泥土同色的细细怪东西突然跃起扑向我之前,及时摘下一根长长的植物针叶,注入秘银,瞬间将那条不知是什麽的东西钉回地面。
果然,是很艰难的一个地方。
这是看着地上那条焦红色的生物明明被秘银钉住,却仍活力十足的不停扭动时,我心中冒出的想法。
盯着那生物,娜蒂诺脸上露出恶心的表情。
「这是什麽?样子可不太像蛇。」
我并没有靠近细察,反而退後一步,像铁丝般细的身体,却足足有三到四尺长,虽被秘银钉住,但一不小心还是有可能被它螫到。
最好别碰到它的身体,其它人显然也是跟我同样的想法,都离得远远的,除了穆拉德以外,他走过来,掏出一个小瓶子,然後也不知使什麽手段,就将这生物收进瓶里。
「这是什麽?」我开口问。
为了生命安全着想,我以後要问的问题可能要多一点了。
「吸血的含毒生物,你没让它碰到身体是正确的作法,当地人叫它蛀虫。」回答完我的话时,他也已将瓶子收回。
在一旁,听完这简易说明的娜蒂诺似乎不太满意,小声嘀咕了起来。
「这什麽怪名字?难不成这是蛀牙的虫子长大後的模样。」她自顾自的推敲起名字与虫子之间的关联性。
「不,是因为被它碰到,身体会像蛀牙般被蛀得坑坑洞洞。」听到这麽离谱的推论,穆拉德不得不出声解释清楚。
他话一说完,周围气氛立刻产生极大转变,似乎所有人的呼吸在那一瞬间都被夺去般,带着些微恐怖的寂静无声。
因为在魔界待过,我并没什麽在意蛀虫的问题,反而比较注意穆拉德那些不安的部下们,看那模样,他们应该也是初次走这条路。
所以唯一真正熟悉这里的,就只有穆拉德一个人。
不用思考结论就跑出来了,为了生命安全,绝对要紧紧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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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地方并没有想像中的可怕,可能是身为护卫的穆拉德太过厉害的关系,才会给我这种感觉,无论是什麽样的怪物冲出来,他都一律拿出中东地区人家常见的那种细口水壶,将这些怪物收了进去,连战斗都省下。
我猜想,那壶里大概有个被分割的小型空间。
穆拉德可能是使用空间的高手,这一点又跟妖族们比较像了,会使用法宝之类的物品,也会精通一些旁门左道,不像魔族只会注重攻击和防御这两项魔法。
因为不必管怪物的问题,一路上,除了萨奇和米诺夫人两人不习惯徒步旅行,行进间有些困难外,其它人都相当轻松。
当晚露宿野外时,甚至还有热水可以洗澡,佣兵组织的人使用魔法将溪水加热,再装进很复古的大木桶中,提进帐篷里。
对修行不高的人来说,使用魔法加热溪水,即使是两人负责一桶,也是很耗体力的事,米诺夫人见他们辛苦,还向穆拉德反应过只要用冷水擦澡即可,不必如此麻烦,但被他一句这是训练给简单挡回去了。
於是,当我们都洗完澡,那些人也都几乎全扒下了,不过穆拉德似乎没有同情心之类的东西,从空间里拿出蔬菜和肉类,吩咐他们在三十分钟内做完饭。
强迫他们以耗尽功力的方式干活,看似很没人道,其实是提升修练的最好方式。
但真正引起我注意的并不是这些,而是他们使用魔法的方式,先是在泥土上用小树枝划出小型魔法阵,再输入功力产生火焰,这跟魔力的使用方式,并无不同。
跟魔界人使用魔力的方式是一样的。
吃完晚餐後,经过长途跋涉的米诺夫人撑不住睡意带着萨奇早早去睡了,佣兵组织的人,则是因为功力耗竭,离昏迷的状态也不太远,在场的人,只剩下穆拉德、娜蒂诺和我三个人保持着清醒状态。
娜蒂诺喜欢热闹,最怕沉默寂然的气氛,本在这个状况下,她都会尽力搞怪,活络场面,但现在她再怎麽想搞怪,也不敢在穆拉德面前胡来,时间一久,她也觉无趣,没多久就回帐篷睡觉。
夜越来越深,但我并没有进帐篷的打算,今晚的月色相当明亮,睡觉就太浪费了。
就算没有月亮,魔法点燃出的火焰带出来的回忆,也让人舍不得离开。
「你该去睡了。」就在大约时间在晚上九点多时,穆拉德突然开口。
虽说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