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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机关,机簧的力道竟如此强劲,震的自己生疼,好在经过大殿一场莫名拼斗,功力精进,不然自己恐怕就要死在这圆刃之下。
思量间,第一批圆刃刚隐没,第二批又悄然掩至,空中无处着力,还要照顾手上的大威,一个失神间,胸前拉过一道血痕,血肉翻卷触目惊心。
这些事情也都是发生在一弹指之间,卫恒牙关一咬猛力一跺墙壁,身形如怒龙出水向前冲去,势若闪电。手中长剑在空中劈、砍、撩、搅、压,凄厉的怪啸回荡在甬道中,凭借着自己禅心的感应,卫恒探测到身前十余丈的实地,全身真气涌动,卫恒倾力一击,手中秋水灵觉好象突然消失了剑身,甬道中响起一阵狂野的呼啸,就好象是大海震怒,波涛涌动,无边劲气狂涌而出,飞射而来的圆刃瞬间被凌厉的剑气搅成粉末,他单手一扬,大威庞大的身体飞落向实地,而卫恒的身体在空中一顿,其势一缓!
卫恒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知道自己自己已是强弩之末,好在大威已经暂时的平安,心中了却了一块心病。难道老天要我丧身于此吗。我决不甘心,我还要见到母后!他心中的宣言掷地有声,但是却不能阻止涌上一阵阵强烈的晕眩感,随着伤口的增多失血越来越严重了。
心中清楚的感知又有数把圆刃正迅速的朝自己飞来,但是卫恒明显的感觉到有心而无力,牙齿咬的咯吱响,时间在这一刻仿佛一下子停滞了,一个荒野中的少年一遍遍朝着夜空高喊怎么办…怎么办…!那少年的影子渐渐与他融合一起。
一种仿佛被野兽嘶咬的感觉从心中的最深处传来,蔓延到整个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震动,发出那种锐器划在大理石上的凄厉声,缓缓的跳跃着集合成一个节奏。那节奏仿佛来自原始的蛮荒,粗野、疯狂、把整个人的经络霎时间点燃,就好象一下子星火燎原一般,体内的气劲近乎疯狂的运做起来。
卫恒的肉体陡然发生奇异的扭曲,身体不可思仪的曲折,肌肉自然的内陷出几条缝,电光火石间,那风驰电掣般的圆刃竟然精确的自那条缝隙边穿过,仿佛一切都如天衣般契合,身体不时流动着方向,同样的一幕不断的发生,而前进的速度不减反增。
飞舞的长发似水中浮萍一般自然的伸展,异常的柔和飘逸,一根根发丝犹如活了一般轻轻的点着掠过的飞轮,犹如活泼的精灵在虚夜中玩耍抚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但是在正常的时间中,却只可以看到卫恒在比任何时候都快的速度游弋在空中,一道道圆刃诡异地透体而出,却好象更增进了他的活力。此时的卫恒恐怕比任何人都感到惊异,因为他似乎置身空蒙混沌之中,思维也近乎停滞,就好象被凝固在这个躯壳里。只有感觉、感觉、再感觉!身体仿佛处于本能的运动,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总之他此时用一种似睡似醒的透过窗户一般的眼光观察着一切,再也不顾身体的感受。那是一片朦胧的乳白光芒,把一切稀释了,却又把一切放大了,灵动的圆刃在眼中犹如蜗牛一般,路线、弧度、空白都清清楚楚,一切的一切都变得那么新奇。
等卫恒在回过神来一切都已结束了,他静静的站立在大威的身边,前面是绕着一根巨柱盘旋而上的阶梯,后面是塌陷的甬道。一切都曾经发生过吗?卫恒狠狠在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很痛!说明自己没有在做梦。可是刚才的事真的发生过的话我还是一个人吗?怪物?卫恒心底突然跳出这么一个词,同时一股森森寒意涌起。
第十四章 云雾之巅
卫恒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真的成了一个怪物,天晓得刚才在大殿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竟然使得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如此神奇的变化,究竟是好?是坏?卫恒自己心中也有些说不明白……
脚下的大威此刻轻轻的蹭动卫恒的脚面,他猛然想起,自己还身处险地,还是赶快的离去吧!卫恒主意拿定,将秋水灵觉背负在肩上,大步的向无尽的黑暗走去,大威摇晃着身体,亦步亦趋的跟在卫恒身后,很快的,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沿着甬道,卫恒爬了很久的台阶,此刻他觉得自己浑身好象已经麻木,只是机械的迈着腿,一只手还吃力的拖着象死狗一样的大威。大威早已经不愿意这样攀沿而上,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撒泼耍赖,死活不肯再走一步,任是卫恒使尽手段,威胁利诱,无所不用,可是大威在地上一爬,象死狗一样一动也不动。卫恒只好拖着它继续的攀沿,一边走,心里还在咒骂着:这是什么灵兽?简直比自己见过的最无赖的人还要无赖三分!
陡然间,卫恒看到前面一丝光亮,终于要到了!卫恒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过这一次他没有过分的激动,先前的一次失望让他至今心有余悸,如今身后再加上这个死狗一样的大威,哎!卫恒叹气着。希望这就是出口吧!
终于走出了那长长的甬道,当卫恒和大威踏出那甬道的时候,地面上那甬道的出口无声无息的关闭了,可惜卫恒没有留意,刺眼的阳光让他几乎无法睁开眼睛,他本能的伸手去遮挡阳光,眯着眼睛向远处眺望。此刻卫恒仿佛是身处九天之上,脚下白云飘动,云雾翻滚,此刻卫恒有一种腾身转觉三天近,举足回看万岭低。遥望脚下触风如刀,云雾变化万千,壮观天地茫茫,寰宇苍苍的景象,一时间,身体的疲劳尽消,卫恒心中既有天地之大竟在我胸的雄壮之心,也有悠悠玄黄,亦不过白云苍狗的达观,他卓立群山之巅,看着脚下的白云散了又聚,聚了又散,不由得仰天长叹,默默无语,这一刻他心中似有所悟。
好半天,卫恒身形忽动,双掌起伏不断,或拳、或掌、或抓、或指,掌势圆润,起伏间竟然似云海滚动,连绵不断,举手投足间行云流水,不带半点的痕迹,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卫恒的掌势中似乎暗合那翻滚不休的云雾变化,卫恒此时如痴如狂,全然忘却了身外的种种,静心体会那顿悟时的喜悦!此刻卫恒在以后威震天下的观云破风掌初具雏形。
似乎无法将自己心中的兴奋宣泄,卫恒探手拔出身后的秋水灵觉,纵声长啸!
啸声中充满了喜悦,六年了,终于冲出了那被成为死域的玄天大阵,这其中的甘苦,恐怕只有卫恒自己能够体会了!
原本死狗一样的大威也许是由于阳光的缘故,此刻也精神了起来,它随着卫恒的啸声也发出了震天的吼叫,脚下云雾翻滚更加的激烈……
兴奋过后,卫恒平静了下来,他探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古朴而又精制的玉匣子,这是卫恒在离开神殿时从那女子雕像前发现的,他喜爱它的古朴,所以顺手就放在了怀里。此刻危险已过,卫恒才有机会仔细的把玩。
那匣子表面十分精巧,横画着一个似人非人,似蛇非蛇的人面蛇身图案,卫恒认得这图案,正是佛教中传说的八部众中的沙竭罗龙王。那人面张口眯眼,鼻为长三角形,头有尖顶饰物,两耳旁绘似穗似羽的饰物。那些涡纹,波纹,菱纹,回纹都行云流水般的流利,回旋婉转使人惊叹,使人仿佛置身于汹涌奔流的九曲大河之滨,感觉到永不停息的跳动声音。呈现明快、和谐、朴素的魅力。
卫恒一边赞叹这玉匣子的做工细腻,一面耐心的寻找这匣子的开启方法。此时大威则安静的伏在他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卫恒在那匣子上面摸索。
卫恒指尖漫无目的在些那纹路上划来划去,倏的一股凉意传来,他心中似有所感,连忙定睛一看,顿然觉得那人面纹的眼睛极为有神深邃,仔细触摸之下果然与周围不同,卫恒不再犹豫,他气贯双指用力一按,但听得“咯哒”一声,那玉匣子应声而启。
玉匣中摆放着一件白色的锦帛,但是看不出是用什么材料制成,触手光华,坚韧无比,而且很有弹性;一副修长的手套,纤细光洁,透明细腻,阳光下隐隐间流光闪过,卫恒将这手套拿起,戴在手上竟然没有任何的感觉,就如同罩了一层皮肤一样,丝毫不影响自己的触觉,反而更觉灵敏,而且隐隐有种清凉感觉渗透体内,使人躁动全消,心头一片平和;在锦帛和手套上面,摆放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看上去好象腰带一样,卫恒拿起,抖开才发现,这黑乎乎的东西竟然是一条长约六尺的软鞭,鞭身隐现黑色流光,看上去和自己在神殿中所见到蛇王的蛇皮一样,似乎就是用那蛇皮制成,鞭身上还有一溜逆鳞,如果抽在人的身上,至少要带下一层皮。在这些东西的上面,是一个竹简,简上密密麻麻的可有蝇头小字,卫恒运足目力,认真的看了起来……
好半天,他抬起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原来这竹简乃是在两千多年前,文圣梁秋所留:在梁秋大约六十岁时,也曾经误入玄天大阵,那时蛇王已经有数千年的道行,只要再修炼下去,很有可能会化蛇为龙,到时必将撞破玄天大阵,那阵中无数的洪荒异兽就会肆虐人间,造成人间大患。于是梁秋和那蛇王一场血战,虽然将那蛇王打伤,但是自己也身受重伤,无力诛杀那蛇王,由甬道脱出神殿。
他深感蛇王凶残,将一块吸精石放在神殿,希望有缘人能够借吸精石的威力除掉蛇王,同时他以体内真阳之气点燃三味真火,将蛇王蜕变后蜕下的蛇皮炼制成为一条龙铰链,并且苦思三个月,根据蛇王的行动轨迹,创出一式龙行天下的散手绝学,希望后人能够替天行道。那锦帛乃是用天蚕丝所制成的一件长袍,不但可以随意伸缩,而且薄如蝉翼,普通的刀枪难以伤它半分;而那手套更是奇妙,以天蚕王吐出的精丝所作,不但可以保持灵台清净,更是一个非常的兵器,当以真气灌注手套时,那手套立刻似精炼玄铁一般,锐利无比,寻常的护身真气根本无法抵挡。
卫恒看完这竹简,心中不由得对这位两千年前的千秋文圣敬佩不已。所谓圣人,就是心怀天下,以无上的仁心面对世人。想当年梁秋游历各国,为天下奔波,所为的不过是天下的百姓,可惜没有人理解,也没有人去重用,只能默默的尽着自己的心力,虽然现在的人都在祭拜他,歌颂他,但是当年的那种清苦又有谁人知道?
卫恒起身,将那竹简放在身前的一块石上,恭恭敬敬的向那竹简拜了三拜,这是他对这位一生都在为苍生奔走的先辈的尊敬……
将那天蚕丝所制成的长袍拿起,抖手展开,卫恒将身上的兽皮除下,穿上这锦帛长衫,卫恒感到这长衫和自己的身材大小吻合,延展飘逸,而且还有一种诡异的浮力,让他有种想要象鸟儿一样展翅高飞的冲动。卫恒当下体内真气运转,长衫立时如气囊般鼓起,身体飘飘然似乎要乘风而去,好神奇的一件长衫!卫恒连忙收敛真气,长衫立时恢复如常,他心头扑通直跳,心想:这长衫似乎可以帮助自己如鸟儿一样自由在空中飞翔,可惜自己现在内力尚不精纯,无法将这长衫控制自如,看来还要有一番苦功,卫恒呀卫恒,你万万不可放松自己,还要继续的努力呀!
将龙铰链系在腰间,用兽皮将秋水灵觉包好背负在肩上,卫恒又将那竹简放在玉匣中,将玉匣收放于自己的怀中。在这一刻,他立下一个宏愿:要成为一个象梁秋一样心怀天下的人!卫恒拍了拍身边的大威的脑袋,大威懒散的站起,它看了看卫恒,似乎在询问卫恒。卫恒笑了,既然已经脱出了玄天大阵,那么下面就是要赶回王府。六年了,也不知道母后如何了?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戏谑之心,当下面带笑容,柔声的对大威说道:“大威,我们现在就要回家了,你看你这个样子,很难进城的,那样会把别人惊吓,将风城扰乱,实在是让我感到难办!”
大威似乎明白卫恒的话,它咬住卫恒的衣角,死活也不肯松口,而且还发出呜呜的嘶吟。卫恒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喃喃自语的说道:“那怎么办呢?你看如果你这样进城,肯定会造成很大的混乱,可是如果把你丢在野外,我心中又十分不舍,怎么办呢?”
大威不住的用脑袋蹭着卫恒,似乎在催促他赶快想个办法。卫恒皱着眉头,故作沉思,突然一拍脑袋,“这样吧,大威,你就做我的坐骑,我骑着你进城,就对别人说你是我的坐骑,这样也就好说了,你看怎么样?”
大威的大脑袋摇的象波浪鼓一样,这怎么可以!好歹我也是兽中之王,被你骑在身上,传出去我该怎么活呀!大威低吼两声,似乎在抗议卫恒的建议。
“这样呀,那就比较难办了!”卫恒挠挠头,“如果回不了王府,就见不到好多好玩的事物,甚至连城也进不了,那风城许多的美食恐怕也就无法品尝了,这怎么办呢?”卫恒故意的对大威说道。
大威歪着大脑袋,看着卫恒,似乎是想探求卫恒心中的真实想法,最终它还是没有能够抵挡住卫恒的美食诱惑,不情愿的哼了两声,答应了卫恒的要求。
卫恒的脸上露出一丝顽皮的笑容,他伸手去抚摸大威的脑袋,心中却在偷笑着……
突然,卫恒感到一种危险,他立刻转过身体,警惕的向山下看去……
从云雾下闪出三个人,两男一女,他们身形快如闪电,眨眼间就登上了山顶。
他们一看到卫恒,也不由微微一怔,显然没有想到在这云雾之巅居然还会碰到人,四人一兽相互对视,一时间场面寂静无比……
卫恒仔细的打量着来人,当先一人是一个相貌凶猛阴森的红衣老道,头戴九梁冠,火红色的道袍,领插拂尘,腰系长剑,脸红如火,三角脸,吊客眉雪白、胡狼寒芒四射,塌鼻梁尖端如球,尖嘴缩腮,三绺银须疏落,五短身材,腹大如鼓,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身后紧跟一人,卫恒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这个人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一个怪物,说他是怪物,还有些侮辱怪物这个词,灰发披头,天灵盖上,长了一个大肉瘤,红光闪闪,像一只肉角。宽额、削颧、突腮、尖颅,像个倒置的葫芦。铜铃眼、扫帚眉、塌梁大鼻,鼻翼特宽,露出两个长毛成簇的大鼻孔。血盆口,露出微泛黑色的两排大齿。腮下至下颔,是一丛纠结如球的乱胡。整个人高有九尺,肩宽腰粗,手长过膝,有两条树桩般的大腿。
面色其白如纸,没有丝毫血色,像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僵尸,白得可怖。他穿了一袭灰袍,用草绳做腰带,胁下挂了一个革囊,右手点着一根百链精钢骷髅杖。
杖长六尺,尾尖,杖首铸了一个骷髅,十分酷似;整条杖重量在百斤外,磨得亮晶晶地,映着烈日,银芒四射。那长相三分象人,七分象鬼,如果在黑夜相遇,一定会把人吓个半死;卫恒目光向后继续看去,却没有想到,这一看,几乎无法收回眼睛,在最后上来的那个女子,面似三月桃花,一袭紫色的罗衫轻披身上,却掩不住那高耸的酥胸,一双腿子修长惹眼,明眸流水,顾盼间风情万种,充满了暗示性的挑逗,行动间腰肢款摆,酥胸隆臀晃出诱人的弧度,卫恒虽然年纪尚幼,对那男女之事不甚清楚,但是却也觉得这女子美艳动人,风情万种,心中竟隐隐产生一种欲望……
缓缓的,那红衣道人开口道:“小子,你是谁?为何在这里?”声音宛如公鸭,但是却中气充足,鼓荡耳膜。
卫恒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看来这三个人都不是简单人物,当下也不回答,反问道:“你们是谁?来这云雾荒山有何贵干?”
老道闻听勃然大怒,他向前大跨一步,一股无形杀气直逼卫恒,“回答我的问题!”
感受到了老道的杀气,原本爬伏在地上的大威悄悄的站起,警戒的看着老道。
卫恒一皱眉头,想他堂堂皇子身份,虽然流落洪荒多年,但是皇家的傲气犹存,若是那老道先前客气的问话,他也不会怎样,老道原本就相貌令人生厌,再加上语气倨傲无礼,卫恒心中就十分不满,现在竟然想要以武力相逼,一下子把卫恒骨子里的傲气激发出来,他丝毫不理会老道那犀利的杀气,束手一站,冷冷的说道:“凭什么?”
“大胆!”老道身后的怪物怒喝一声,声音阴森刺耳,“小畜生竟然敢如此无礼!”
到底是少年心性,卫恒心中大怒,但是却不在脸上露出半点的火气,反而怪声怪气的说道:“邪门,这青天白日之下,怎么会有妖怪横行?”
“小畜生,你在说谁?”怪物厉声喝问,闪身站在老道身前。
两句小畜生,将卫恒心中的火气全部激发了出来,他剑眉一竖,双眼精光大盛,“谁问我,我就是说谁!”
“找死!”怪物生平最恨有人骂他妖物,卫恒话音未落,身形乍隐,如鬼魅般出现在卫恒身边,骷髅杖化作三道银芒,向前吐出,一遇卫恒顿时化作一道平面银网,丈余空间立时被笼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