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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尔斯兰战记-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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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拉姆凝视着策马跑在右前方的亚尔斯兰的背影。当他的甲胄在黎明的霞光中闪烁时,耶拉姆突然觉得胸口一阵热。背负着某种历史可能性的少年现在正在耶拉姆的身旁。

“殿下!亚尔斯兰殿下!”

“什么事?耶拉姆?”

亚尔斯兰稍稍放慢了马的脚程,耶拉姆便赶上去和王太子并肩而行。

“我要一直跟在殿下身旁,可以吗?我只不过是一个没没无闻的解放奴隶的孩子而已……”

亚尔斯兰听完,左手放开了缰绳,把手伸向耶拉姆。

“我也只是一个没没无闻的骑士之子,但我有着超乎身份的志向。如果耶拉姆愿意助我去完成这个志向,我会很高兴的。”

勇将和智将从后方看着两个少年紧握双手的景象,他们交换着视线,相互点了点头。 

Ⅴ 

在叶克巴达那的王宫中,安德拉寇拉斯和席尔梅斯的会话继续进行着。那是一场没有希望和光明的会谈。

虽然说是会话,可是,讲话的几乎全是安德拉寇拉斯。他的谈话内容也涉及了即位的事,包括欧斯洛耶斯五世的猝死、安德拉寇拉斯三世的即位,以及席尔梅斯的“烧死”混乱的真相。欧斯洛耶斯是病死的,安德拉寇拉斯并没有弑杀王兄。他只是冷漠地看着兄长因热病而死。不过,他还是答应了王兄临终前的愿望。欧斯洛耶斯握着弟弟的手喃喃说道:

“我已经不行了。所有的事情都拜托你了。可是,就这一件事请你要依我……杀了席尔梅斯。他不是我的孩子。我只是尽一个国王的义务而把他当成儿子一样来看待。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不要让那个受诅咒的孩子活着……”

安德拉寇拉斯闭上嘴的时候,席尔梅斯用一只手覆盖在他那如铅色般苍白的脸上。在不断地激烈喘息和呻吟之后,他好不容易松开了手,挤出干涩的声音。

“安德拉寇拉斯,就算你说的都是事实,我仍然是帕尔斯的王族,我仍然是英雄王凯·霍斯洛的子孙。”

“没错。”

安德拉寇拉斯满含恶意地点点头。他很了解席尔梅斯是抱着什么想法来说话的,而席尔梅斯也知道这一点。

“你相信吗?”

席尔梅斯咬着牙道。

“你所说的话不足信。因为不管怎么说,你的告白中一定掺有掩饰自己过错的企图在内。谁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你?”

“随便你怎么说。相信月亮比太阳亮、狗比象大都是你的自由,我只不过把事实说出来而已。”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

“因为我认为你很想知道,哼哼哼……如果被锁链绑上个半年,多多少少都会有报复的心态,而最有效果的方法就是告诉你事实。所以我才这么做。”

安德拉寇拉斯并没有要刻意夸示胜利的样子。然而,他的每一句话都像铁锤一般重击着席尔梅斯的心房。激烈的败北感和孤独感仿佛把脚边的地板变成沼泽,似乎要把他淹没了。他忍受着这种强烈的压迫感,同时想起了一件事。他努力地伸屈着搭在剑柄上的手指头,然后问道:

“我心中有一件事记挂着!就是巴夫曼那个老糊涂在培沙华尔城上所说的事。”

去年冬天的某个晚上,在寒风吹拂的培沙华尔城上,席尔梅斯被四个强敌包围,那就是达龙、奇斯瓦特、女神官以及那个笨拙的诗人。当他们四个人所剑的那五把剑形成一道道银色波涛逼近席尔梅斯的时候,老将巴夫曼沉痛的叫声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不可以杀他!否则帕尔斯的王统就会断绝了!”

那个时候,席尔梅斯光要从这几个强敌的剑下逃命,就已经费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在成功逃脱之后,他想起巴夫曼的话时也不甚在意。他认为知道自己真正身份的巴夫曼会出声阻止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可是,事后再冷静想起来,他的话不是太不可思议了吗?就算席尔梅斯死了,只要亚尔斯兰还活着,帕尔斯的王统也不至于会断绝的啊!难道是巴夫曼错乱了吗?不,当时是在极度危急的时候,巴夫曼一定是迫于心理上的压力才有这种真实的呼叫。从这个迹象所导出的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亚尔斯兰并没有王家的血统。

“亚尔斯兰到底是什么人?”

席尔梅斯原本打算要不择手段地杀掉亚尔斯兰的,因为他深信亚尔斯兰身上流着仇敌安德拉寇拉斯的血液。不过,如果亚尔斯兰并不是安德拉寇拉斯之子呢?

“你真是一个欲望深沉的人啊!我不是已经把你的真正身份告诉你了吗?想知道别人的来历到底有什么企图?”

安德拉寇拉斯动了动身体,甲胄并没有发出声音。安德拉寇拉斯是那么地小心,就像狮子的动作一样,而这是极度危险的。安德拉寇拉斯的动作和注意到其危险性的席尔梅斯都不是平凡的人。

谒见室里充满了杀气,无声地爆发开来。

不知道是谁先拔了剑,两把剑发出闪光交织在一起。凶暴的咬合着的刀刃在残响中分了开来,然后再度交锋。

两个帕尔斯王族为了宝座而交击着手中的剑。不管到底是兄弟,或者是叔侄,这两个英雄王凯·霍斯洛的后裔进行着一场旁人无法插手的激战。胜败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分出来的。安德拉寇拉斯想绕到席尔梅斯的右侧面去,因为席尔梅斯的右半边脸用布挡着,形成了一个死角。当然,席尔梅斯不会让他得逞,他用尖锐的剑尖封住了安德拉寇拉斯的行动。斩击和防御以令人目眩的速度交替着。这场令人怀疑不会有结束的决斗被一个冷酷的嘲弄声音勉强中断了。

“好久不见了,安德拉寇拉斯。自从哥达尔塞斯的治世之后,就没见过你了。”

这个声音化成了一道阴阴的震动,以眼睛看不到的手掌触摸着安德拉寇拉斯的席尔梅斯的颈部。两人出于反射地跳了开来。

对他们来说,这第三个人完全是一个突然的出现。人影竟然出现在原本没有其他人在的房间里,就在阶梯上方,宝座的旁边。那是一个穿着暗灰色长袍的人。在确认了来人之后,安德拉寇拉斯低声地咒骂道:

“混蛋家伙……!”

像巨大的岩盘一样,丝毫不动摇的安德拉寇拉斯第一次表现出犹豫的样子。不过,他也没有给席尔梅斯一点可乘之机。

“那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这个魔道士当时已经进入老年,就算还活着,也应该有相当的年龄了吧?”

安德拉寇拉斯心目中的魔道士顶着一张焕发着光泽的肌肤,嘴唇拉成月形。

“你很惊讶吧?我是一个人妖,所以和常人不同,岁月不会在我脸上留下什么痕迹的。”

魔道士轻轻地笑着。在他的笑容中又隐藏着多少的邪恶和真正的喜悦?

“你们是旧识吗?”

席尔梅斯唐突的问题更招来魔道士的嘲弄。

“我喜欢帕尔斯的王室。在王室中我也有几个旧识,而现在还活着的就只有你们两人了。哥达尔塞斯王和欧斯洛耶斯王都很听我的话呢!”

“可恶,你到底站在哪边?”

站在席尔梅斯的立场,他的诘问当然是很理所当然的,魔道士却完全无视于他的抗议。或许他根本无意回答吧?魔道士的忠诚心不是对着地上世界的任何人的。

“先别说这个了,席尔梅斯王子呀,我告诉你吧!告诉你亚尔斯兰的真正身份。”

而魔道士所说的内容和亚尔斯兰和泰巴美奈王妃口中所听到的差不多。

“这么说来,亚尔斯兰身上根本没有一滴王家的血液了?”

面对席尔梅斯的质问,魔道士用他暗灰色的冷笑回应。

“或许是流有那么一两滴吧?自从凯·霍斯洛以来的十八代,其间也出了不少庶子或私生子。可是,至少亚尔斯兰并没有公认的王家正统血脉。”

很明显的,魔道士做了无情的宣告。在这一瞬间,亚尔斯兰的王位继承权完全被否定了。席尔梅斯低声沉吟着,而安德拉寇拉斯则苍白着表情没有说话。突然,安德拉寇拉斯一语不发地动了。他跃起他的巨体,一道宽广的光芒砍向魔道士。

魔道士的身影消失了。

在一瞬间的空白之后,他的身影再度出现在三十步之外的圆柱前面,暗灰色的长袍被安德拉寇拉斯的刀软裂了一个又深又大的裂口。魔道士就站在那里不动。安德拉寇拉斯迈开了大步,挥动他那尖端缠着衣服纤维的大剑。

“等一等,安德拉寇拉斯。”

魔道士的声音中有着些许的狼狈。他那充满着异样血色的手抓着暗灰色的衣服。

“难道你不想见你亲生的孩子吗?只有我知道你亲生孩子的下落。如果我死了,你就永远见不到你的孩子了。”

这个时候,席尔梅斯不能帮助任何一方,他只能一手拿着剑站在那里。安德拉寇拉斯的声音沉重地响起。

“如果真是我的孩子,那么,不管处于什么一半,她一定都有办法靠自己的实力出头的。如果她是那种被你们左右命运的软弱者,根本就没有资格再活下去,只好没没无闻地死去了。”

真不愧是一个有豪毅国王之称的男人。安德拉寇拉斯巧妙地将魔道士的胁迫化解开来。即使是憎恨安德拉寇拉斯至极的席尔梅斯也不得不有这样的感慨。

这个时候,谒见室外面涌来了甲胄和军靴的声音。来人前来探视席尔梅斯是否安然无羔,是察觉事态有变的查迪率领着部下赶来了。 

第五章 永远的叶克巴达那

Ⅰ 

亚尔斯兰的命运是被强逼而来的。生在一个无名骑士这家的他在出生后十天失去了母亲,而父亲又从战场上永远消失了,很明显的,那是为了保密而被佯装成战死的杀人灭口伎俩。

之后,一直到十四岁之前,亚尔斯兰消失了一阵子,一直被寄养在奶妈夫妇家。在他这一生被主宰着的命运中,那对善良的奶妈夫妇的存在可以说拯救了亚尔斯兰。安德拉寇拉斯王也无意置亚尔斯兰于不幸当中。亚尔斯兰的身份在亚特罗帕提尼会战之前很都不稳定,他本人并不知道,可是,有人总有意要废掉他的王太子身份。如果鲁西达尼亚军没有入侵的话,或许亚尔斯兰根本不能随着国王上战场。

这一切都因他人的行事之便而左右着亚尔斯兰的前途。

就如许多人所深信的,如果亚尔斯兰是一个脆弱的人,那么,他或许早就被沉重的命运车轭给压断脊骨而死了。但是,亚尔斯兰却有着一颗四周的人都难以想象的强韧的心。

“殿下的心就像干涸的砂子吸水一样不断地吸收着知识和经验。而且,他还加上自己的思虑,使这些养分变得更浓。他真是一个象征着丰裕大地的人。”

军师那尔撒斯这样说道,欣喜于自己能成为王者之师,并得到了这么一个优秀的弟子。在去年之前,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弟子只有耶拉姆一人而已,然而,帕尔斯整体的不幸和灾难却又为那尔撒斯带来了另一个杰出的弟子。就这一点,他衷心地感谢鲁西达尼亚军。

迪马邦特山的奇怪山容在十法尔桑(约五十公里)之外的东北方就可以看到了。到达该地村庄的亚尔斯兰一行人暂时停下行程让马休息,并且买了食物。这个村庄就是以前奇夫一个人独自前往迪马邦特山时所停留之地。村庄内只有一间旅馆。一行人在馆旅内用餐,旅馆的主人还记得奇夫。当奇夫问他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时,主人告诉他有一个奇怪的男人住进了村庄。

据说那个男人是丧失了记忆而出现在这个村庄的。他穿着异国风格的脏污衣服,喃喃说着像是外国话的语言。一开始,他看起来像是一个超过六十岁的老人,在经过三天的饮食和休息之后,他的皮肤和动作却又恢复了年轻。看来好像不到四十岁,可是,头发和胡须却又白得像老人家。

事情会这样一定是他曾有过什么令他难忘的经历,只是,村人和男人原本就语言不通,所以也就无法加以确认。现在,那个男人也只懂得粗浅的帕尔斯语,不过,因为他体格壮硕,很能劳动,所以村人们都将他当成一个宝看待,给了他一间小屋子住在里面。现在,他负责村里的一些杂事的劳力工作,人们还给了他一个名字叫“白鬼”。

“说是外国人,那么究竟是特兰人呢?或者是辛德拉人?”

亚尔斯兰一秆人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他们决定在餐点准备好之前去看看那个男人。刚好“白鬼”就在院落里砍柴,来到内院的一行人立刻就看到了他。听到声音,白鬼狐疑地转过头来。

“是鲁西达尼亚人。”

艾丝特尔眼睛闪出了亮光,那个男人对她的鲁西达尼亚语有着极惊人的反应。于是,“白鬼”被请到了餐桌边,一边喝着葡萄酒和薄面包,一边回答艾丝特尔的问题。

“他说详细的经过他已经记不得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是在地面剧烈摇晃的时候,拼了命逃出那座山的。”

艾丝特尔做了这样的通译。

“是那次的地震吧?”

奇夫歪着头追寻着脑中的记忆。当他为了宝剑鲁克那巴德而和席尔梅斯纠缠不清的时候,那场巨大的地震就发生了。在奇夫的人生中,那是他第一次遇上这么强烈的地震。

“白鬼”对着艾丝特尔装出笨拙的笑脸,大概是因为遇见了一个语言可以相通的同伴之故吧?有时候当艾丝特尔问他事情时,他不是摇摇头,就是低头沉思。

“或许是个骑士吧?”

这是达龙的观察。他觉得从“白鬼”砍柴时挥舞斧头的样子看来,不像是一个农夫出身的士兵。那么,或许就是一个逃兵或者无意间和同伴们失散而迷了路的人。这位骑士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呢?

“白鬼”的回答零零散散,而艾丝特尔的翻译也无法像流水般顺畅,因此,整段问答就没有个要领。这个对答之所以中断是因为一件意外发生:亚尔佛莉德发出了惨叫声。一只老鼠跑过她的脚边,而一条没有毒的绿色草蛇追着这只老鼠在地上快速地蠕动着。这一次扬起的另一惨叫声绝不是亚尔佛莉德所能比拟的。“白鬼”踢翻了椅子,蹲在房间的一角抱着头不敢动。他那充满恐惧之情的声音让一伙人都呆住了。达龙问道:

“到底怎么了?”

“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镇定一点!大家都守在你身边,不要怕,你放心……”

这段话的后半部变成了鲁西达尼亚语,艾丝特尔拼命地安慰着她的同胞。

或许是因为极度的恐惧和苦闷带来极度的疲劳吧?“白鬼”昏了过去。达龙和加斯旺德架起了他的身体送进了小屋内。那尔撒斯把了“白鬼”的脉,叫来了村人给了药,吩咐等他醒来时给他药吃。回到旅馆后,艾丝特尔为难地谈论着这件事。她说,“白鬼”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而使他感到极度的震惊。

“奇怪的东西?”

“他说他在地下遇见了一个巨人,那个巨人的两肩上长着两条蛇。这根本就像是小孩子说梦话吧!不要理他。”

艾丝特尔耸耸肩不把它当一回事,然而,所有的帕尔斯人都笑不出来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懦夫,但是,他们互视的脸上却都充满了骇人的寒气。除了辛德拉人加斯旺德之外,每一个人都知道那是什么,知道“白鬼”到底看到了什么。

“撒、撒哈克……蛇王的……”

原来精力充沛的亚尔佛莉德苍白着脸色,紧紧地靠着那尔撒斯。耶拉姆见状也无意阻拦,他青着脸颤动着身子。帕尔斯人在出生之后学走路的时候就知道蛇王撒哈克的名字了。对帕尔斯人而言,那是恐惧的泉源,是邪恶之名。

鲁西达尼亚人“白鬼”当然不知道撒哈克的名字。只是,他所看到的,除了撒哈克还会是谁?就因为他一无所知,所以没有先入为主的看法,而这才是真确的事实。

如果撒哈克复活了……

即使是曾经单枪匹马到过魔山的奇夫也无意识地按了按自己身上的甲胄。连身为外国人的艾丝特尔和加斯旺德也感受到这股不寻常的气氛而沉默了。

亚尔斯兰的脸上也微微地失了血色。当那尔撒斯问他要不要回头时,他却装出了笑容回答。

“讨伐蛇王的凯·霍斯洛既不是魔王也不是魔道士,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啊,那尔撒斯。”

“是的,殿下。”

“那么,蛇王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我怕的是凯·霍斯洛的灵魂容不下我,我才是我所担心的事。”

不,事实上,亚尔斯兰连这件事也不放在心上。怕了也无济于事。亚尔斯兰吩咐那尔撒斯将一袋金币交托给村长,要村长好好照顾“白鬼”,让他今后的生活无忧。

在准备好食物之后,一行人正要离开村庄,这时,亚尔斯兰对部下们表示,他势必得走这一遭,怕蛇王的可以回头。当然,没有一个人会做这种事的。

亚尔斯兰等人始终不知道“白鬼”的姓名。他就是鲁西达尼亚骑士冬·里加路德,以前曾备受王弟吉斯卡尔的信任。 

Ⅱ 

进入迪马邦特山域时,奇夫走在一行人的前头是理所当然的事。第二个是耶拉姆,达龙殿后守住阵势。一行人在险峻的山道上骑行。在进入山中之后,风越发阴冷了,天空越发地黑暗,根本就不像是夏天。甚至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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