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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老人朝腿上的伤口指了指。
罗宾立刻找来一把刀子,割开了老人左腿上的伤口,先将有毒的血挤掉,又把
一些药敷在上面,那些药是老人早就备好了的药草的汁液
然而,老人没有一点儿好转的迹象。
“依我看,是无药可医了,只能去见上帝了。”老人躺在干草与羚羊皮铺就的
床上,喘着粗气说,“上帝呀,我可不愿上天堂呀,我还有一个神圣的使命,一个
非常伟大的研究工作,我必须把它完成呀!我也渴望见到我的妻子和女儿。我真是
不甘心在未实现这两件事之前就死去呀。我死后,又有谁能完成我的研究工作呢?
谁也不可能来接替这项工作呀!”
“你究竟在研究什么东西?”
老人听到罗宾的问话后,朝石壁上的凹陷处指了指,说:
“你过去将那里的那只袋子给我拿过来。”
那是一个用羚羊皮制的口袋,手工非常粗糙,里面盛着一大堆的日记本。
老人伸出那已经发抖的双手,将其中的一本抽了出来,取出了夹在里面的一张
已经褪成茶褐色的皮纸。
“这是一个记录,是关于一个远古时代的黑人王国的。”老人如此说。
在皮纸上,都是用蓝染料写成的东西。不过,那绝对不是字,而是非常奇异的
一行行的图形。
“这与埃及的象形文字非常相似,但绝对不是,而是在远古时代于尼罗河上游
一带,一度非常强盛的一个黑人王国的文字。我对这种文字已经研究了很长时间。
开始时,我为了调查十字军的情况,特意去了巴勒斯坦。在那里,一个非常偶然的
时机,我得到了这张画满图形的纸。由于对它非常感兴趣,便竭尽全力去研究这些
图形。因此,我便暂时放下了关于十字军的研究工作,因为我认为研究十字军的历
史意义远没有研究这些文字价值大。由于这些象形文字与埃及的象形文字非常相像,
所以我便以埃及文字垫底,对它们进行深入研究。渐渐地,我就弄明白了这些文字
的内容。”
“这样说来,你已经把这些文字弄懂了,其意思也知道了?”
罗宾问。
“已经明白大概意思了,可是,好像还有一个奇异的谜语藏在这段文字中。”
老人用他那颤栗的手,指着那些似是图形的文字,接着说:
“我可以读给你听的……
埋藏在人面狮身的巨大岩石南侧的,是大王的秘密宝藏。长着羚羊的身躯和脚
的魔鬼之神,六只眼睛的目光凝聚于一点之时,从死人骨架的眼睛里,爬出来细而
且长的大蛇……到了那时……
这就是它所表达的意思。”
老人一句一顿地往下读着,而罗宾的面颊上,兴奋的红光慢慢地燃烧起来。原
来,他早就从腓齐楠老人送给他的那篇阿拉伯文中已经看到了这些句子。
由此推断,这位老人所掌握的这页千奇百怪的图形文字,肯定是是那段阿拉伯
文字的原版。罗宾非常兴奋,心脏狂跳不止。
随后,他对老人讲述了这件事情,并拿出那张巴比伦纸给他看了看。老人仔细
地看了一遍,万分惊奇,竟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好久以后,他又拿起那张巴比
伦纸,将上面的那段阿拉伯文连读了两三遍:
“由此看来,我这篇图形文字的确是这篇阿拉伯文的原文。你是在哪儿得到的
这篇阿拉伯文?”
由于兴奋,老人的声音也发起抖来;
过了一段时间后,老人以一位历史专家的口吻说道:
“依我分析,这篇文字中所提到的人面狮身,肯定是就金字塔的石像而言的。
可是,后面的文字,就无法理解了。况且,纵然把这篇文字的整体意思都解释明确
了,谁又能知道,是否还有别的文字接于后头呢?”
“很可能就是这一篇。”
罗宾拿出了从黑色摩洛哥皮制文件夹中找到的那张古巴比伦纸,递给了老人。
老人接过来,重复读了两三遍:
“就是它,就是它。”
那张古巴比伦纸上的阿拉伯文字,是这样的意思:
秃鹰从红宝石眼睛中飞出,直冲云天,依靠叼铜圈的力量,秘密宝藏由岩石中
吐出。
八千年以后,铜制的大门会让白色人种的女王亲自打开。
接近圣地的大蛇的后人,将会被咒骂。
这的确是些令人费解的言辞,似乎是痴人梦语。
罗宾把这两篇阿拉伯文看了好几遍,并作了详细地比较,又垂头思索了一会儿。
突然他明白了:
“我敢肯定,这些古怪的文字,在昂得莱所占有的那一篇上面一定也有许多。
他自己说,那是从一本黑色摩洛哥皮封面的圣经里找到的,而那本圣经,是他从导
尔顿夫人那儿抢来的。”
说到这儿,他似乎又想起了一件事。
“提及导尔顿夫人安莉萨,他的丈夫导尔顿博士……是否就是这位老人呢?据
说,他是一位历史学专家,专门去圣地调查过十字军的情况。……然而,那位博士,
应该不会有这么老的年龄呀!”
出于谨慎,他这样问道:
“请问老人家,你知道导尔顿博士吗?”
导尔顿博士说:你为什么要问他?我就是啊!”
“你贵庚了?”
“你以为我很老吗?论岁数,我才46岁,可是,由于体格欠佳,加之总是生活
于生与死的分界线上,因此,我便老成了这个样子了。可是,我要问一下,你究竟
是哪一个?”
“亚森·罗宾。”
“噢,亚森·罗宾……”
那位老人,不,应该是那位导尔顿博士,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在现在,罗宾
当然是闻名遐迩的大怪盗,然而在过去,他远没有现在这样名气大。而且,博士是
一位历史学专家,在非洲已经度过了十多年了,他没有听说过罗宾这个名字,也是
可以理解的。
“你的女儿鲁茜,我救过她,而且抚养了她一段时间。”
“哎呀,你救过鲁茜……”
博士的眼眶里马上有晶莹的泪珠滚出。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希望她能平安无事……”
“是的,如今她已经平安无事地成长起来了,而且长成了一位美丽、文静的女
孩子,她现在就读于巴黎大学。”
想要使博士宽心,所以罗宾说了这样的一个谎言。博士听后,立刻牢牢地握住
他的手,感激地滚下了眼泪。
“你的妻子呢?安莉萨现在在哪儿?”罗宾问他。
博士的脸上立即现出忧郁之色,他只是淡淡地说:“不清楚。”
“据我打听到的消息,她后来独自一个人去圣地寻找你了。”
“我一点也不清楚。既然是你救的鲁茜,怎么会不清楚我太太的情况?”
“真的是不太清楚。据说,为了寻找她丈夫,她就住在了圣地巴勒斯坦。”
罗宾又说了一个谎言,因为他不想给已处于巨痛之中的博士增加痛苦了。
这时,蛇毒可能已经渐渐地进入到博士的心房里,他显得非常难受,全身上下
更为严重地颤抖着。
“博士,你怎么样?博士……”
罗宾把博士抱了起来,嘴对嘴地为博士喂下了前几日博士给他吃过的那种药草
汁液。但是,博士已经无法咽下去这些了,青绿色的汁液,顺着嘴角都流了出来。
“博士……博士……你在什么地方发现了那个人面狮身的巨大岩石呀?”
罗宾的嘴贴在博士的耳边,大声地问道。但是,博士什么也没说。他赶紧伸出
手摸了摸博士的胸口,这才知道,博士的心脏早已静止不动了。
罗宾把博士放到床铺上,画了一个十字。此刻,那头猎豹跑进了洞里,它嘴里
还叼着一只羚羊。
似乎它也看出主人已经去世了,便非常哀伤地吼叫了一声,狠命地叼住主人的
腰带,似乎想要把主人拉起来。
“真是令人怜悯,猎豹,你的主人已经安详地走了。”
罗宾安慰性地抚摩了它很长时间。猎豹依然是无精打采地卧在那儿。罗宾看着,
非常为它痛惜。
罗宾在大树根边找到一个窟隆,便把博士的尸体埋在了那里,而后他站起来与
猎豹道别。
他不清楚应该往什么地方走,只是凭感觉认为,沿山溪而下一定会找到他的手
下人的。他走出一段路后,回头正见猎豹卧于博士的坟旁,纹丝不动地注视着溪水。
“别了,猎豹,你去草原或丛林中过那种无拘无束的日子吧!”
他又回来抚摩了猎豹的头一下。猎豹双眼无神地摆了摆尾巴,站起来跟在他后
面走了五六步,又返回到墓旁边,卧在了那儿。
罗宾已经走出很远了,再次回头时,仍见猎豹在呆呆地望着自己。
罗宾无暇顾及,只有尽快赶路。
罗宾取出那两张古巴比伦纸及博士的那张满是图形文字的皮纸,用油纸包了好
几屋,藏于衣袋之中。
有一把手枪和一支短剑挂在他腰间。那把短剑是博士以前日常使用的东西,是
土著人用的那一种,早已非常陈旧了。
那柄短剑的把手上,有一个蛇状的青铜造的绿色装饰缠绕于此,有两颗血红的
宝石嵌在蛇眼之中。
罗宾顺溪流下行。刚出发时,他感觉这些弯弯曲曲的小路特别不利于行走。可
是,走了一会儿之后,小路不见了,前方都是低矮的灌木和野草。他只好一边拨草,
一边缓慢而行。
慢慢的,两边的树高得可入云。而在树木之间,总有蔓草纠缠,有时甚至会形
成一个严密的草网。罗宾只好把它们用短剑割开,这样,才有路可行。
树林里的潮气非常重,并且特别闷热,就好像被关在蒸气浴室中一般。罗宾浑
身都是汗,连外衣都可以拧出大量汗液来。罗宾从来没有尝过这种难受的滋味。而
大量有毒的东西,如蚊子与蚂蝗等等,更是让他烦恼无比。
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步步地走,到了黄昏时分,大约只走出了5公里远,但
他必须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正当他刚要继续赶路时,突然传来了一阵令人惊讶不已
响动。
从旁边的一丛矮灌木边,传来了不断的“嘶嘶”的声音,似乎是一个特别润滑
的东西,止在使劲儿摩擦着。
他立即把那从短灌木拨付,俯下身子一看,险些把他吓昏过去。原来,有一条
巨大的锦蛇,正缠绕在一个庞大的树干上,用力地来回摩擦身体。让罗宾心惊的倒
不是这条蛇,而是有一个年轻土著人被卷在了里面。
那个年轻土著人,正在使出浑身的力量用双手按住蛇头,以使蛇不能咬到自己。
可是,由于蛇的力气实在是太巨大了,那个年轻土著人被卷得几近窒息了。
罗宾壮着胆子跑上前去。发现了这个意料之外的敌人后,锦蛇的双眼中马上喷
出了愤怒的火焰,同时张开血盆大口,伸出了巨大的红舌,嘴里那几颗锋利的牙齿
放出青色的寒光。
罗宾晃着手中的短剑,想把那个锦蛇的头砍下来,但他马上想到,这样做不可
以,因为当猎物被锦蛇紧紧地缠绕时,假使砍掉了蛇头,锦蛇当然会死去,但它的
躯体依然可以出现一种力大无比的全身抽搐,被缠住的猎物,也会性命不保的。
想到这儿,罗宾把短剑收了起来,眼睛向下一看,正见地上有一把山刀,可能
是那个年轻的土著人的。他举起那柄山刀,便向卷在树干上的蛇尾砍去,他以为,
一刀就可以将蛇尾一分为二,但没料到蛇皮上的鳞是那样的坚硬。虽然他拼尽全力,
却不能对它有丝毫伤害。
无奈,罗宾扔掉山刀,拔出了手枪,瞄准蛇的下半身,连发三弹。也许是打断
了蛇的脊骨,它松开了身体,那个年轻土著人这才掉下来。锦蛇随后也坠落于地,
身子伸展开,非常长,在地上滚来滚去作垂死地挣扎。
那个年轻人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好久,他才步履蹒跚地走过来,跪在
了罗宾眼前,反反复复地说着罗宾不明白的土著语言。
他流出了感激的泪水,那些泪水几乎沾湿了他那张紫红色的面孔。
罗宾发现,这个年轻人有一副健壮的身体;有一块豹皮披在右肩上,豹皮长可
拖地;结实的像钢铁一样的两条腿;2米以上的身高。他有一双放射着光芒的大睛睛,
眼睛上面的眉毛乌黑而浓密。他与普通的非洲土著人有差别,挺薄的嘴唇,非常俊
秀的脸庞。有一些与阿拉伯人和白种人非常相似的土著人,分布于埃及和非洲东北
部。这个年轻人,也许就属于那一族吧。
“别客气了,歇一会儿吧!”
罗宾朝一个大树根指了指,示意那个年轻人坐下歇息一下。随后,他自己也坐
了下来。
这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很快就全部复原了,他反复地表达他的感激之情。
罗宾用手语传达他的想法。
年轻人不停地笑着,还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他也用手语,把自己遭遇锦蛇,
被其卷起的过程,非常细致地表达出来。随后,他卧在地上,拉起罗宾的脚,放在
了自己的脑袋之上。
“噢,你想成为我的仆人?”
罗宾懂得了年轻人的这个动作的含义,便把他扶起来,以手语问他是否能给自
己做向导,领着自己去下游。然而,那个年轻人却全然不明白这些。
两个人都觉得无法勾通,便一起大笑起来。偶然间,年轻人发现了罗宾插在腰
带上的短剑,不禁惊奇地后退了好几步。
呆了一会儿,年轻人用手语表示,他想看一看这把短剑。
罗宾摘下短剑交给年轻人。他将短剑从剑鞘里抽了出来,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
随后,又细致地查看剑鞘。看他的神色,似乎对这把剑非常感兴趣。
“喂,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你以前看见过这柄剑?”
罗宾脱口而出,却见年轻人圆睁二目。
罗宾见了,才想到他原来不理解法语,无奈地笑了笑,又用阿拉伯语将刚才的
意思表述了一下。
这一回,那个年轻人表现得更为惊讶。
“你会说我们的语言?”
他说的是纯正的阿拉伯语。
“噢,你也会说阿拉伯语?”
想到刚才两个人打手语的样子,他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为什么如此关注这把短剑?”
“请看这个。”
年轻人双手捧起自己的短剑和罗宾的短剑,一并递到罗宾眼前。
罗宾低头一看,发现两把剑的尺寸是有点差别,但式样上一点不差两把剑的把
柄上,都环绕着一条青铜造的蛇,两颗血红宝石嵌在蛇的眼睛里。
“啊,这真是一双姊妹剑呀!”
“没错儿。这短剑一直是我们祖先所用之物,你是怎么得到的?”
罗宾便对他说,这把短剑原来是一位生活在洞穴里的白种人(导尔顿博士)的,
那位老人不幸去世后,他才拿到手的。年轻人听后,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也没有
想明白这个白种人到底是谁。
由于这两把剑,罗宾与年轻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厚,两个人渐渐培养出了一种真
挚的友谊。不管罗宾走到哪儿,那个年轻人都会跟在旁边护卫着他。
“我还不清楚你的名字呢?
“单纳。”
“在哪儿学习的阿拉伯语?”
“埃及的开罗。”
“哦?你到开罗去过?”
“没错儿。我在那儿做过搬运工人,及其他许多苦工。”
“你不像黑人,究竟是什么族的?”
“蛇族!”
非洲的土著人,用来作为自己的保护神的常常是蛇、蜥蜴及鳄鱼等动物,他们
不仅喜欢它们,而且认为他们的祖先就是出自于这里的动物。因此,他们就用为自
己所崇敬的动物,来称谓自己的种族。
“你是蛇族?然而,你的性命差一点就被蛇夺走了,如此看来,你那祖先其实
并不是很好。”
“不,我们的祖先是美丽的绿蛇,绝不是这种凶残的锦蛇。这种锦蛇可以吞食
绿蛇,所以我们的祖先就倍受锦蛇的摧残。今天,锦蛇又差一点把我卷死。”
“那么,哪一个种族又是锦蛇的后人呢?”
罗宾只是随意问了一下,不料年轻人的神情却陡然巨变。罗宾不禁放心不下了。
“直到现在,我们的敌人还是锦蛇的后人。”
听年轻人的语气,便能清楚他对锦蛇实在是恨之入骨。
“究竟是为什么?”
“你会慢慢地弄明白的。”单纳说。
仰望金字塔
“你究竟是谁?是否有同伴?”
“我原来是有同伴的,但现在走散了。”
“怎么会走散呢?”
“有的被敌人杀死了,有的因为害怕而逃跑了。”
“谁是你的敌人?”
“就是那些锦蛇族人。他们夺走了我父亲的国家,将我赶了出来。”
“你父亲的国家?……你的父亲是不是一位酋长?”
“他是一位大酋长。我们国家的一个大僧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