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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傲天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晃脑地走向了丁灵修。
“可恶,只好靠你了。”
丁灵修掏出了百鬼图,迅速翻开书页,百鬼图悬浮空中,丁灵修快速念动咒语,红光激射而出,铁鼠被召唤出来。
“少主,你可真会赶时间,我正吃饭呢,你就把我叫了出来。”
铁鼠本来就全身赤红,现在脸竟然也是红扑扑的,显然没少喝酒,刚出来的时候还打着饱嗝。
“靠,这个时候你还喝酒,赶快附体。”
“奥,伏地?”
铁鼠迷迷糊糊反应半天,竟然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南宫傲天眉头轻佻,撇撇嘴,丁灵修感觉头上出现了无数黑线。
“你妹!我说附体,不是伏地,快起来。”
丁灵修一脚踹在了铁鼠屁股上,它才一个激灵起来。
“附体?奥。”
铁鼠又晃了半天才化身红光射入丁灵修的身体里。
灼热的感觉充斥全身,妖力瞬间爆涌,但与平时不同的是,丁灵修竟然感觉自己不仅牙齿变得巨大,竟然还感觉到了满嘴烤串啤酒的味道,脑袋也开始迷糊起来。
“呵呵,就这样?”
南宫傲天冷睨着丁灵修,缓缓走了过来。
“接招!”
丁灵修怒喝,张开獠牙直扑向南宫傲天。
南宫傲天轻松避开左摇右晃的丁灵修,轻轻一个腿绊,丁灵修立刻跌倒下去,南宫傲天趁机一刀劈向了他的后颈,妖刀挥舞时发出了类似虎豹的咆哮声,所过之处的空气骤然变得异常阴冷,形成一层薄雾。
寒光接近脖颈时,丁灵修已经无法躲开,南宫傲天撤了几分力道,孟极妖刀划出半月,血光飞溅,丁灵修的后颈划出一道很深的血口。南宫傲天一脚踢向丁灵修后腰,丁灵修一下子趴在了地上,被南宫傲天踩住,动弹不得。
醉醺醺的丁灵修甚至感觉不太清楚后颈的疼痛,内心的屈辱感却油然而生,他拼尽了全身的力量,猛然向右侧翻滚,愤怒地咬向了南宫傲天的右腿。
铁鼠的铁牙狠狠嵌入了南宫傲天的大腿,但却并没有咬入肉体太深。原来,南宫傲天的裤子里绑了一个似乎用钢铁铸成的绑腿。铁牙虽然锐利无比,但却仍然没有咬到更深处的肉体。
但南宫傲天已经无法拔出被咬住的右腿,匍匐在地上的丁灵修眼睛燃烧起了前所未有的怒意,铁牙与铁绑腿发出了咯吱咯吱的挤压声,鲜血顺着丁灵修的牙膛流了出来,却仍然不肯松口。
“切……你咬住我的腿又如何?你信不信我一刀劈死你。快给我松口。”南宫傲天虽然感受到一些疼痛,但这点痛楚对他来讲根本微不足道。
丁灵修没有回答,仍然死死咬住不松口,铁牙一点点嵌入铁绑腿的更深处,丁灵修牙龈上殷红的血液形成了一股暖流,顺着牙齿缓缓流下,浸湿了南宫傲天的裤腿。
“你难道还想咬穿我的刚鬼绑腿?呵呵,别逗了,这可是妖孽级别的妖器。”
南宫傲天一脸不屑,看着脚下仍然死不松口的丁灵修。
钢铁摩擦的的嘎吱声让丁灵修浑身酥软,牙膛的疼痛,浓重的醉意,以及疲惫不堪的身躯已经让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但丁灵修被别人踩在脚下的屈辱感却如同黑暗中唯一的光芒,将他眼前的一切都湮没,形成唯一一个信念,成了他宁死不屈的执着。
气氛异常凝重,南宫傲天被咬的地方以下的整片裤腿全部被丁灵修口中的鲜血浸湿,丁灵修口中愤恨的呜呜声和孟极妖刀晃动产生的风啸交相呼应,形成了恐怖的悲鸣。
突然,南宫傲天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他明显感到了腿上的刚鬼绑腿发生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变化,似乎有了一些要龟裂的迹象,这种细微的变化被敏锐的南宫傲天察觉,立刻操起妖刀,凶狠地对丁灵修说:
“我没跟你开玩笑,快点松口,不然信不信我杀了你。”
南宫傲天阴邪的说,满脸狰狞。
丁灵修竟然全然没有理会,反而更加用力,吱嘎吱嘎的声音已经明显从铁牙与绑腿接触的地方传来,南宫傲天脸上立刻出现了惊怖之色,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他赶紧踩住丁灵修的左脚松开,用左脚拼命去踹丁灵修的头颅。
暴风骤雨般的狂踢全部击中了丁灵修的脑袋,但丁灵修竟然不依不饶,两只手紧紧抱住了南宫傲天的右腿,拼尽了全身最后的力量。
两人僵持不下,突然,南宫傲天脚下出现了一股爆涌的灵力,灵力出现的那一刻,丁灵修的獠牙变得更加巨大,血红的獠牙猛然扣合,只听嘎吱一声脆响,南宫傲天的刚鬼绑腿瞬间崩解。
“啊——”
南宫傲天仰天咆哮,血液从他右腿爆溅而出。
而丁灵修也失去了意识,昏了过去。
“住手。”
张善义一边大喊,一边跑了过来。
“可恶,看我杀了你。”
南宫傲天正要挥刀劈向丁灵修,突然他发现了张善义已经循声赶到了木兰谷谷顶,就咬牙切齿的收起妖刀,一脚甩开了丁灵修,一瘸一拐地逃遁到了山林之中。
第十九章 这个医院很邪门(一)
黑漆漆的一片,难辨是日是夜。
丁灵修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感觉自己伫立在无尽的黑暗内部,却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他试图摸索周围,但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
黑暗变得更加浓郁,丁灵修仿佛身陷囹圄,动弹不得,许多熟悉的身影接二连三地出现。可是任由丁灵修再怎么呼唤,却如鲠在喉,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沉入黑暗渐渐被吞没,直到完全泯灭。
黑洞洞环境中所有人陆陆续续开始变得透明,梦幻般的消散成一团光晕,直至最后一个也没有了。画面上出现了一个又高又丑的女人,白皮肤,白头发,白胡子,白衣服,这个惨白的女人几乎占据了整个丁灵修的视野,丁灵修却仍然无法看清他的模样,只有他那碧绿幽寒的可怕眼睛,死死盯着丁灵修。
丁灵修感到了阴风阵阵,他似乎还听到了惨白女人狰狞的咆哮声。
他虽然并没有害怕,但还是本能想要反抗。
挣脱束缚的信念越来越强烈,无法感知到的身体也似乎渐渐有了存在感,他感受到了自己的躯体,脉搏,心跳。再次出现的拳头也被他握紧了,丁灵修眼睛死死盯着这个不断靠近的女人瞄准了她的面庞。
“绑——”
蛮拳挥舞而出,白衣女人被丁灵修正中面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周围的黑暗仿佛这一拳击穿,突然出现了灯光,无尽的黑暗也被驱散,一切豁然开朗。丁灵修直起了身,惊讶地发现自己正在医院的病榻上,周围的人仿佛都被惊雷震慑住了一般,全部把目光聚焦在丁灵修身上,地下倒着一个痛苦捂着脸的白衣护士,愤愤骂着什么。
“你……你终于醒了。”张善义怅然看着丁灵修,身后是病房里无数诧异的目光。
“我这是怎么了?刚才好像做了个噩梦。”丁灵修看了看身上挂着的吊瓶,郑重其事地说,好像完全忽视了被自己打翻在地的护士。
“你做噩梦,你打我干什么?”这个护士推着眼镜,满脸委屈。
这个护士虽然挨了丁灵修这一重击,但也不难看出她的冷艳逼人,是一个清纯美丽的少女,苍白轻柔的娇躯与丁灵修梦境中的女鬼竟然有几分神似,唯一不同的是她那澄澈空灵的瞳孔,晶莹却饱含怒火。
“抱歉,美女,睡得太死,入戏太深。”
丁灵修满脸愧疚,想想刚才的梦魇不由渗出冷汗。
“美女,真不好意思啊,我朋友他真不是故意的。”张善义陪笑着。
“废话,他要是故意的,我让他脸再肿一圈。”美女揉着鼻子,愤恨地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走向丁灵修。
“哎哎?美女,我这都道歉了,你怎么还不依不饶的,咱有话好好说,别……别动粗啊。”丁灵修看到这个被打得花残粉褪的美女直勾勾地走向自己,不由毛骨悚然。
张善义见势不妙,也第一时间躲到了安全地带。
“别别别……”丁灵修深知女人发飙的可怕,立刻惊恐万分,摆手求饶。
“啊……”
丁灵修的吊瓶针头被生生扯了下去,杀猪般的嚎叫在病房内回荡。
“你小点声,这是重患区,你有点素质行不?”这个护士虽然言辞淡定,贴胶布的手却似乎用了全身的力道。
“姐,我错了,都飙血了。”丁灵修泪眼婆娑,委屈地看着她。
“不拔都回血了,别贫了你。”护士白了他一眼,走出了病房。
这时,已经看傻了的张善义才缓缓坐了回来。
“丁少爷,人生苦短,节哀顺变。”
“你妹……”
丁灵修痛苦揉着手,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脖子后面阵阵刺痛,便伸手去摸,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脖子被好大捆纱布包裹着,像是围了个白色的围脖。
“对了,张真人,我怎么会在这里,入内雀呢?”
张善义低下头,好一会儿才说:
“别提了,你把南宫傲天咬伤之后,南宫傲天怒不可遏,打算杀了你,正好我听到了他被咬时的惨叫。才循声来到木兰谷看到了在谷底的你们,他看我过来,也无心恋战,拖着受伤的腿逃窜到山林之中。我到谷底时,发现你身受重伤,后颈的血口还不住流血,就没有追他,赶紧把你送到了医院。”
“这么说入内雀还是被他抢走了?”丁灵修声音没有起伏,虽然很失望,但也在他意料之中。
虽然失败后他可以淡然自若,但丁灵修的信念里,他可以输,但绝不会认输。不管面对多么强大的难题,他绝对不会容忍自己不去争取就放弃。
“是啊,丁少爷,年少金多,保住性命比什么都强,万不可因为这点得失就气恼成疾啊。”张善义宽慰道。
“哈哈……”丁灵修大笑起来,“你我年龄相差无几,你怎么老爱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张真人,我心大的很,凡是杀不死我的,只会让我变得更强。还有啊,以后咱也别这么客客气气的了,相敬如宾那是联通客服,不是兄弟,我应该比你年长,我以后叫你阿义,你叫我灵修就好了,丁少爷,丁少爷,听着好别扭。”
“哈哈,那也好。”张善义也莞尔一笑,继续说:“对了,丁兄,你昏迷了两天,虽然其他地方并无大碍,但是你后颈的伤势好像还得过段时间才能完全愈合,所以……你还是在医院多呆几日吧。”
丁灵修摸了摸后颈,又摇了摇脑袋,想了半天才说:
“阿义你说的虽然很有道理,可是还是得明天就走。”
“啊?这万万不可,你的伤口刚刚缝合两天,还要换药呢,你怎么可以明天就走?”
“没事,我啊,吉命天医,没有问题的。”丁灵修说完,从床上走了下来。
“好吧,既然丁兄执意要走,我也不拦你了,不过你还是随我去找一下这个医院的院长看看吧,我认识这个院长,他既是院长又是外科的主治医师,医术高超,让他给你留点药,路上换一下。”
“成,咱们现在就去?”
“丁兄,现在都快午夜了,别说他下班,你就是找到它家,此刻也正是春宵时分啊。”
“奥奥,我不知道,可是你说我现在精力旺盛的都可以走趟长征了,这该怎么办?”
“也是,那你就溜达溜达吧。”
“你不一起来?”
“哥啊,我会告诉你,如果你不一拳打得石破天惊,这病房都全部安眠了么?”张善义揉了揉惺忪地睡眼,被丁灵修刺激起的神经已经松弛,又恢复了一脸倦怠。
“嘿嘿,那就不打扰你了,我自己去吃点夜宵。”丁灵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了看周围的人,果然发现一双双惊异而又怨恨的目光一直聚焦在自己身上。
丁灵修说完,轻轻穿上拖鞋,走出了病房。
医院的走廊的光线很暗,安全出口幽绿色的光让空气中平增许多阴郁的气氛。
医院作为大多数恐怖电影的热门场景,一直以来,就被赋予了神秘的色彩。
一个与疾病生死相关的场所,其实对大多数猎妖师来说,也是个绝佳的狩猎场,丁灵修自然也是习以为常。
丁灵修说是出来吃夜宵,而实际上,他在醒来的瞬间,他就发觉这里有些不正常,因为从他看到护士倒地后,一种若有若无的妖气萦绕在他的周围,他没有拿出寻妖罗盘,是怕张善义知道自己的目的跟随而来,毕竟已经陪护自己这么多天,他还是觉得应该让张善义睡个好觉。
外科的重患病房位于五楼,空寂的走廊里,即使穿着拖鞋也会发出孤单而且令人打怵的声音,绿色的灯光十分黯淡,时不时还会传来病人因为麻药过了药效时而发出的呻吟和一些时断时续的啜泣声。
丁灵修漫无目的地在走廊里闲逛,好几天没有下地的他此刻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却精力十分充沛。
就在他四处打量的时候,一双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猛一回头,一张泛着阴光惨白的女人脸出现在身后。
第二十章 这个医院很邪门(二)
“嘿,吓一跳吧。”
一个清越动听的声音传入丁灵修耳朵,丁灵修仔细一看,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个鼻子上贴着一块邦迪的美女就是刚才那个被击倒的护士。
美女护士正拿着手电从下面照着自己,以为能吓到丁灵修。换做是其他人,如果在这么阴森的环境中突然被叫一下可能真的会害怕。
但这个女护士似乎忘了自己鼻子上的邦迪,她这么做,无疑在告诉丁灵修,她是一只被萌死的鬼。
“你这样子,鬼才会害怕呢!”丁灵修面带微笑,心想这真是吃生鱼的碰到吃活鱼的了,也不看看你吓的人是干什么的。
“切,一点不配合,下次给你扎针,我再用点力。”这个女护士扬起脖子,俏皮地说。
“呵呵,不吝赐教,我还就爱玩刺激的。”丁灵修拱了拱手。
“切,变态。”
“哎……美女,你可别这么说啊,你我又不熟,怎么可以这么评价我。”
“你都写脸上了!”
“好吧,对了,你这么晚还不睡觉,在走廊晃悠什么呢?”丁灵修觉得她很有趣,虽然看上去冷若冰霜,实际上还是个很活泼的女孩。
“废话,当然是查房啊,不然病人和你一样,睡睡觉都狂暴起来怎么办?那你呢,大半夜的到处溜达什么?是不是图谋不轨?”
“饿了,吃点夜宵还不行?”
“你这么一说,我还也有点饿了,都怪你!”
“你饿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丁灵修斜觑着她,再次叹服女人的神奇逻辑。
“就有关系,你说怎么办吧。”小护士叉着腰看着丁灵修。
丁灵修也无语了,喃喃说:
“煮饭要有米,讲话要讲理,既然你这么通情达理,我知错了,我请你吃饭行不?”
“嘻嘻,就等你这句话呢,等我哦,还差一个病房。”
“好。”
丁灵修点燃了一支烟,双手倚在窗台,因为天生丽质,常有女孩搭讪倒也成了习惯,而且丁灵修也没有喜欢装高冷的爱好,所以一直女人缘都不错。
但男人这种生物虽然花心,可一旦有个难以企及又有感觉的女人走入了心,是无论过了多久都挥之不去的。
想想丁琴玉临走之时,两人还因为琐事吵过架,甚至连告别都是在赌气的氛围中进行的。
有时候丁灵修总会想:我们点击有些程序的退出键时,系统会提醒:再按一次则退出软件。多希望生活中吵架摔门出去那会儿,也会有个声音告诉我们:再走一步便回不去了。
语言这东西,表达爱意时如此无力;表达伤害时,却是那样锋利。
因为丁琴玉,丁灵修始终不愿意把自己的心敞开,一年多了,他并不是为了所谓的守身如玉,而是,水凉了,也可以喝。而心凉了,快乐都显得落寞。
丁灵修发着呆,不多时,女护士就从病房走了出来。
“走吧,咦?你怎么抽烟啊?”
“这是走廊,又不是病房。”
“喏。”
女护士指了指走廊的一个牌子,丁灵修看了看,上面写着“禁止吸烟。”
“成,成,我掐了就是了,说是禁止吸烟,这垃圾桶上不还是按着烟盒,里面也都是烟头。”
“你少抱怨了,真不知道你们男人都抽这东西干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知道为什么抽烟么?抽烟虽然烧钱,但是给你带来快乐,你用10块钱能买20次快乐么?”
“切,什么流氓理论。”女护士撇了撇嘴。
“嘿嘿,比你那‘就是这样’开头的霸王理论强,走吧,吃什么。”
“麻辣香锅。楼下就有。”
两人坐电梯下了楼,来到了医院楼下的一家麻辣香锅,已经接近凌晨,麻辣香锅竟然还没打烊,客人也还有两桌。
“对了,你叫什么呀?”女护士问。
“我叫赵林修,天生修林的,你呢?”
“嘻嘻,你还真逗,那我叫洛怀玉,得什么典故呢?”
“那还用问?肯定能生女儿呗。”
“切,你还真能扯。”洛怀玉嫣然笑着,好像雪裹琼苞,明艳无伦。
“对了,刚才你吓我那一下,我还真挺害怕的,你说你们这栋医院的夜晚还怎有些渗人啊。”丁灵修故意这么说的,心里却打着算盘,想从洛怀玉口中了解些自己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