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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因而在前往火车站之前,先歇会儿。
“这里还有个日本仔,我倒不清楚这一点,也许是让他收拾行李吧!”
赛摩又一次上了楼,在地上的大皮箱旁蹲下,从腰间拔出刀子。
他从侧面把刀子扎了进去,因为是皮箱,刀子扎得很深,他将皮箱割了个大洞,
随后又将皮箱复原。
“这样就可以了,等上车之后,我再弄大一些。”
赛摩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皮箱里的衣物取出来,放回到柜子里。他仅把一条
毛毯留下了。他将毛毯裹在身上,钻进了皮箱。
他完成这些动作统共才5分钟,可见他做坏事的本领已炉火纯青。
不久,走廊传出一阵脚步声,那是雅玛,赛摩躲在皮箱里屏声敛气,不敢动一
下,神经高度紧张地关注外面的情况。
雅玛叽哩哇啦地哼着赛摩听不明白的日本歌,把皮箱上好锁。
又过了一段时间,传来了马车声。不一会儿,进来两个搬运工。
“请把这些箱子送到火车站。”雅玛要求道。
搬运工按雅玛的吩咐一一去做了。
不久,赛摩听到鞭子声,马蹄声,马车开始上路了。
赛摩觉得有些窒息,便将鼻子靠近洞口,闻着夜里的冷气。
马车走得东摇西晃,让赛摩饱受颠簸之苦,他只得强忍酸痛。
马车终于停下不走了,皮箱也被搬运工卸下,火车的汽笛声回荡在耳边。
“哦!火车站已到了。”赛摩在心中暗想。
扔在地上的皮箱,被滚过来滚过去,原来工人在站台上搬运皮箱。咳!不走运
的赛摩,时而倒立,时而侧卧,赛摩被折腾得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这滋味真不好
受。
赛摩在硬挺着,不久,听到了“砰”的一声巨大的响声。
“这一定是车厢的关门声。”赛摩在心中作着判断,皮箱果然被放到了车厢上,
门被关上。
赛摩终于可以把心放进肚里,但不清楚火车何时会启程上路。他从没想到过,
自己会在皮箱中度过旅行,他的手边没有水和食物。
“几天几夜不吃不喝并不难办到,只要有口气,我能熬过去。反正已上了车,
大可放心了,洞口应当弄得大一些。”
于是,他把洞口弄大了,这样就无须担心会被闷死了。
没心没肺的赛摩居然把鼻子靠近洞口,合上双眼,这几日的疲劳全向他袭来,
时间不长,他便酣然入梦。
到了他醒转过来时,火车早就上路了。
第二天,在洛市市郊的德丽彼思夫人住所,早晨让人感到那样的慈祥和平静。
夫人住所不远的地方便是爱心天使园,周围树木环绕。
这些土地和房子都是夫人的先夫生前置下的,地方不小,环境优越。
像往常一样,麦丽在这一天早早地起来了,她将窗子打开,好透透清晨的新鲜
空气。
天色澄蓝,晴空万里,是个天气不错的一天。
由爱心天使国那边传过来无忧无虑的孩子的欢笑声和歌声。这些无家可归或惨
遭遗弃的孩子,被爱心天使园收留之后,境况大为改观,脸颊红润,健康地茁壮地
成长,他们的生活充满了欢歌笑语。
矗立在爱心天使国旁的一幢建筑物是自新职技培训中心,那里住了几个刑满释
放的人。他们对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感到万分懊悔,他们盼望能够早日重新作人,
重新立足于社会,故此在这里接受职技培授。
培训职技的教员,是由德丽彼思夫人请来的,也有一些由警方派遣来的。
莱蒙医生有时也会来这里为病人作治疗。莱蒙是精神疾病的专家,对于遗传病
症有专门的研究。对于杰摩所患的红圈遗传怪病,便是他目前研究的课题,他一门
心思扑在为病人治病疗伤上。
“犯罪的人并非是本性使然,确是由于祖上的遗传。他们的身上流淌着坏的因
素,只有把坏的因素消除掉,才能消灭掉他们犯罪的根由,才能重回到好人的行列,
这是我们精神病医生不可推卸的职责。
“对待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不要产生憎恶的心理,他们实际上是一些非常需
要同情理解的患者,对他们只是鄙视、惩罚,并不能改变局面,最根本地在于治愈
他们罪恶奸邪的心,他们体内坏的血液,总可被治好。”
鉴于莱蒙医生独特的见解,警方在市局和分局成立了有关的治疗机构。
另外,德丽彼思夫人的爱心天使园,也是在莱蒙的策划下建立的。
夫人和佛若莲丝,由麦丽伺候着用完了早饭,便喝着咖啡聊着天。
“妈妈,爱心天使国所讲的急事,究竟是什么急事?”佛若莲丝问道。
“昨晚我一到,便去警局,他们讲雅年局长有要事与我当面谈谈。”
“我想先去爱心天使国看一眼,随后去找雅年局长。”
“妈妈,你先休息一下吧,要不然你太辛苦了?”
“没什么,这不是为了我一个人,我是为爱心天使国的人们做的,我没有怨言,
佛若莲丝跟我一同去爱心天使园吧!”
“好的,我也急切地想把海边的所见所闻还有慈善舞会的有关事,向那些少男
少女讲述一遍。并且,我要告诉他们一个好消息,舞会募捐筹集到的钱,可以买架
钢琴了,这会让他们欢欣鼓舞的。”
夫人和佛若莲丝起身同去爱心天使国,随后夫人只身一人前往警局。而佛若莲
丝则与少男少女们聊得火热,中午也未回去。
在她们不在家的时候,从海边托运回来的行李已运到家中。管家麦丽指挥搬运
工将行李箱运到饭厅。
当她正要打开大皮箱时:
“这是怎么搞的?皮箱上破了个大洞,一定在路上被弄坏的。铁路上的人也做
得太出格了,把行李乱扔乱放。”
麦丽一边诉说不满,一边用钥匙把锁打开,就在她想把箱内毛毯拿出时,手却
不由得抽了回去,她看见毯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
麦丽目不转睛地瞅着毛毯,她胆战心惊地用手去摸,不料,里面的赛摩猛地把
毛毯掀开,跳了出来。
“啊”地一声,麦丽被吓得瘫倒在地。
“哈哈……让你吃惊不小吧!哦,没见过这么大的箱子。”
赛摩肆无忌惮地笑了,伸个懒腰,舒展一下筋骨。
“呆在里边的滋味真不好受,膝盖一直弯曲着,关节早发麻了。”
赛摩对失魂落魄,不寒而栗的麦丽讲:
“黑婆娘,我这回不会再中圈套了,我上次在别墅与佛若莲丝早就约定好了,
你快给我安排个房间,让我住下来,让你们好好伺候我几天。”
“你……你……”
“你想说什么!别这么吱吱唔唔的,把话说清楚,别坐在地上啦,一点芝麻在
的事便把你吓成这副样子。”
赛摩用手将麦丽从地上抱起,麦丽也就势起身了。
“我……我……报警”
“什么?你报警?那太好了,我对佛若莲丝的隐秘一清二楚,你只管把他们叫
来,我刚好将红圈一事讲给他们听。”
“你说什么?”麦丽差一点再次瘫到在地上。
“他真的已知小姐的秘密,我该如何是好?……不过,我不能被他吓住,我不
能让他觉得软弱好欺……”阅历丰富的麦丽在心中合计。
“你瞎说,佛若莲丝有什么隐秘?你去讲给警察听好了,他们才不信你这个恶
棍讲的胡言乱语!”
“就算警方不信,我就讲给莱蒙听。莱蒙医生对小姐是情有独钟,从他们俩脉
脉含情的注视眼神中就可看得明明白白。
“似乎莱蒙医生目前也对小姐起了疑心,假若此时赛摩将真相说出,莱蒙医生
也许会因此放弃对小姐的爱……那小姐可就惨了。这不是她的错!她体内流淌着恶
魔的血液,是遗传所致,这使她毁掉她的初恋……小姐失去的太多了,让人……
“你在想什么鬼花样?呔!此事我不仅讲给莱蒙听,还要讲给夫人听。”麦丽
被再次吓得面无血色。
假若他这样行事的话,事情就不可收拾了。夫人从来都没有怀疑佛若莲丝不是
她的女儿,她怎么会知道,那一年在小旅店,她的孩子被杰摩抱走了。
假若得知佛若莲丝不是她的亲生孩子,而是杰摩的……
“不要啊!……你不要这样……”
她声嘶力竭地向赛摩哀求着,泪珠从她的脸上滚滚而下。
“不说也可以!你先找个房间让我住下。”
“那……那……”
麦丽被逼无奈之下,将赛摩领到了阁楼上面去。
“在阁楼有四间空房,你愿住哪间就住哪一间,伙食由我料理。”
“哦!你真心实意满足我的条件了?你不会又是缓兵之计,随后去警局搬救兵
吧?”办坏事的人总是疑心重重的。赛摩用好邪的眼睛盯着麦丽,并取出一颗宝石
来。
“为了表示我的感激之情,把它送给你。”
麦丽奋力将赛摩的手甩到一边去,那颗宝石也滚落在地。
“警告你不要污辱我的品行,你这个卑劣之徒,我才不是那种为了蝇头之利而
出卖背叛主人的人。虽然我是个黑人,但我长着一颗红心。”麦丽高声怒斥赛摩。
赛摩自讨没趣地讪笑着,捡起了宝石,灰溜溜地上阁楼去了,麦丽直到他走后,
方长吁一口气。
佛若莲丝从爱心天使国离开后,便前往莱蒙的住所。
自从那日在海边别墅与莱蒙一别,莱蒙的神情让她十分揪心,因而,她打算借
机刺探一下莱蒙到底了解多少。
然而莱蒙并不在公寓。因为女管理员认得佛若莲丝,故对她讲:
“莱蒙医生去了警察局,估计快回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佛若莲丝领进了莱蒙住所的客厅里。
佛若莲丝在客厅里静静等待,突然,门开了,有一名男子走了进来,但他并不
是莱蒙医生。他一身旧衣服,长得精瘦精瘦,当那人见到佛若莲丝,不由得吃了一
惊道:
“啊……是你9”
佛若莲丝瞅瞅那人,并不记得认识此人,然而那名男子却面带笑容地说:
“你不认识我了?我就是焦志·葛耳东呀!几天前警察要拘捕我时,是你搭救
了我,我就是崖下行者。”
“哦!原来是这样……”佛若莲丝恍然大悟起来。
崖下行者的发须都已修剪一番,因而她初一见面没有辨识出来。在他的解释之
下,佛若莲丝一切都对上了号,他真是那位“崖下行者”。
“为了防止让警察及行人辨识出我来,我的装束大变。身上这套衣服,也是好
久不穿了。”葛耳东有些腼腆地笑了起来。
“在危急时刻,是你将我搭救出来,我真是感恩不尽。莱蒙在崖下遇险之时,
我也援救过他。目前,我把我的遭遇完完全全地讲给莱蒙医生,好让他为我流刷冤
屈,因此我悄然来到此处。”
“是有关凡爱耳公会财物的事?”
“对,但不仅仅为此。人们都传言我为了帮助别人,非法挪用公款,因而遭到
警方的追捕、但事实并非这样。
“莱蒙医生也这样看的,我只要说出事情的真相,他肯定大力协助我,因而我
冒险来这里找他。”
“我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过有关你挪用公款一事,事实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的真相如下:凡爱耳公会是由地方上的地方结合而成,以收购销售农副
产品为经营范围的组织。
“公会的首任会长是凡爱耳先生,凡爱耳先生死后,便由约汉和萨莱思两兄弟
共同掌管公会的业务。
“两兄弟中的兄长约汉忠厚老实,做事热情勤恳,然而,他的弟萨莱思却是个
自私自利、欲望强烈的人。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竟想夺去公会的全部权力,他打
算将兄长约汉从公会排挤出去,自己独揽大权。
“在这种情况下,约汉突然之间暴死,约汉的死让人们议论纷纷,有传言讲萨
莱思将自己的哥哥毒死。但是诡计多端的萨莱思迅速将谣言平息下去。接下来,他
顺理成章地担任了公会的会长。
“萨莱思在大权独掌之后,因一次估卖买失利之后,赔了大笔的钱,因此,他
操纵手中的权力,在我这个主任会计不知情的情况下,不为人知地支取了现金,去
补他的资金缺口。他又伪装了一本假账,以此来愚全体成员的耳目。
“这都是三年以前发生的事。记得那一年核查账本的时候,我察觉出财务记录
非常混乱,资金来往随心所欲,这让公会的财产损失惨重,已到了破产的边缘。
“最让我有苦难言的是,在财务记录上居然有我的亲笔签名,会员都认为是我
非法动用资金,这让我有口难辩,有冤难伸。
“这种情况,让我既感到震惊,又感到非常地气愤。虽然我明白这是萨莱思玩
弄的阴谋,这是他在栽赃陷害。因此,当我满腔怒火地找他理论时,他却血口喷人,
一口咬定假账是我所为,我二人各不相让,吵了个天翻地覆。
“我实在难压心中的这口怒火,便冲过去要教训教训他,他一把将我推到旁边,
按动办公桌上的应召铃,他手下的职员很快来到了办公室。我与他闹得不欢而散。
但是,歹毒的萨莱思居然以假账为证据报了警。指控我涉嫌做假账,挪用公款。闻
听这个讯息后,我便藏匿起来,然而警方判定假账确为我所为,因而发布了通缉令。”
“由于这样,你便逃到赛福东海边,并藏身于那间小屋中?”
“是这样的。”
“莱蒙医生对我讲,你是舍己救人才非法挪用公款?尽管你早把公款补齐,但
是警方并不认定这一事实,所以要通缉抓捕你。”
“对,萨莱思明知道我将挪用的公款早已悉数补齐,然而,他为了达到致我于
死地的目的,便矢口否认此事。
“他为了便自己逃避法律的制裁,便嫁祸于我。”
“莱蒙医生讲,你为拯救会中一名濒临破产困境的会员,不得已而盗用公款。
他还讲过,尽管你这种办法是违法的,很不可取,但是你的好心却让人称赞。他并
不认为你是名罪犯,他讲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真的吗?莱蒙医生果真这样讲过?那就太棒了。”
恰在此时,门开来了,莱蒙从外面进来。两人都站起身,向他打招呼。
“哦!原来是佛若莲丝……这位……”
莱蒙医生以一种好奇又陌生的眼光打量着葛耳东。
“莱蒙医生,我是葛耳东,我就是那个崖下行者呀!”
“呀!真的是你吗?我确实有些认不出!经常有人说起崖下行者,我怎么也不
会想到那就是你!上次我在沙滩上晕了过去,你将我救起,当你称我为医生时,我
觉得与你似曾相识,但是,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你。
“到了第二日,我读完雅年局长签署的通缉令后,才明白你葛耳东便是崖下行
者。这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今天,你又将发须都修剪过了,一下子我都认不出是你!”
“今日,我冒着被警察抓捕的风险前来找你,恳请你帮助我!”
“噢?让我帮你做些什么呢?虽然我确信你是清白的,也常宣讲这一点,但是
警方却认定是你。由于萨莱思所指证的那本账簿中有你亲笔签名。”
“医生,葛耳东此次来访就是要将事情的真相说清楚。”佛若莲丝忍不住插话。
“真相?什么事情的真相?葛耳东先生,我怎么有些搞不懂呀?”
接下来,葛耳东又重叙一遍对佛若莲丝所讲的事,莱蒙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
“我明白了,对于你所讲的事情真相我完全相信。”
“这样办好了!我亲自向雅年局长汇报此事。”莱蒙又拿出纸笔。
“葛耳东先生,请把你的名字签在这张纸上,并非是写一遍,你写个五、六遍
吧!接着,你把从1至9的阿拉伯数字写在另外一张纸上,也写上五、六遍吧!”
葛耳东听后虽然不明所以,但他还是一一照办了。
“哦!你的字和签名都挺有个性,这可判断你书写数目的真伪,你的签名也非
同一般。”
“写这干什么用?”佛若莲丝疑惑地问道。
“在警方的手里,掌握着一本葛耳东签名的公会账本,萨莱恩举证的那本账本,
都经过痕迹专家的鉴定,包括里面所书写的数字还有签名。
“然而,无论多么富有经验的专家,仅凭肉眼去检测,对于差别细微的,很难
作出正确的判断。这并非是件轻松容易的事,误判错判也在所难免。
“不过,现在已掌握了一种更为科学的办法,采取这种先进的办法鉴定,准确
率可达到百分之百,无论怎么难辨别的检验的笔迹,都可以迅速作出正确判定。
“因而我要将你的签名和你所书写的阿拉伯数字送呈雅年局长,与那本账簿重
新进行比较对照。
“葛耳东先生,假若你是清白的,这可以让人洗刷冤屈。但是,重新鉴别要历
时好几天,这段时间内请你暂住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