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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蓝着急了,她是谁?
差诺突然把那小象牙挂坠塞回张蓝的手中,神色慌乱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记错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从来没有见过。
说完,差诺就急匆匆地骑着自行车走了。
张蓝和李梨诧异极了,差诺一定知道什么,可他为什么突然改口不说了呢,难道这个东西和他也有关系,他说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许多疑团让李梨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天上一朵乌云飘了过来,把太阳遮住了。
李梨问张蓝,蓝,你这个小象牙挂坠究竟从哪里得来的,你和我说实话,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解决,好吗?
张蓝十分的迷惘。
她说还是不说呢,她害怕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她的喉咙。
张蓝神色凄迷地沉默了,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次和李梨的最后一次出游是不是个错误?也许她当初应该听那个神鬼叨叨的同事的话,不应该出来。
李梨见张蓝不语,他就没有再问了。他心里却充满了疑团,谁来解开他心中的疑团呢?李梨刚刚到泰国时的那种感觉又出现了,那是长在他肉里的奇怪感觉,难道真的会发生什么想象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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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豆丫和木木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沉了,她们的脸上洋溢着晚霞般绚丽的兴奋笑容。这一天对她们来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她们发现了海的另外一面,美好的一面。她们来之前,有朋友对她们提起了去年的那次海啸,朋友还担心她们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那些海里美丽的鱼群告诉她们,一切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吸引她们年轻的心灵。
豆丫下船的时候给了郎塞一个飞吻,然后说了声,瓦萨迪!
郎塞笑了,露出了雪白整齐的牙齿。
木木对她说,豆丫,郎塞的牙齿真白了,我们的牙齿和他的牙齿相你,简直就不叫牙齿了,你看我的一口四环素牙,吓死人了,回去全部敲掉,镶一口像郎塞一样的假牙算了。
豆丫提着包走下船后,凑近木木的耳朵说,木木姐,你是不是看上郎塞了,我看他那么年轻,一定没有结婚,你干脆嫁给他算了,你看他的身体那么健壮,那方面一定很厉害的,哈哈!另外呀,你嫁给他了后每天都可以让他带你去玩了,你也不用花钱,多好呀!我看这个主意不错。如果你觉得会想念我的话,那也不要紧的,我以后每年来看你,不就行了,你说怎么样?
木木伸出手,使劲在豆丫的大腿上掐了一下,咬着牙说,让你胡说八道,看我不掐死你!要嫁你自己假,我可不像你这样骚,如果你真的喜欢尝尝郎塞的味道,你留下来好了,我才不会管你!
豆丫惨叫了一声,她恼怒地说,你好狠呀,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嘛,干嘛这样掐我呀,你看看,这两天和你出来,我浑身上下被你掐得没有一块好肉了!嘿,你这样凶呀,我看郎塞也不会要你!
木木乐了,笑起来嘴巴咧得很大。
豆丫这回真的好像生气了,气呼呼地提着包在前面走着。
木木追了上去,她拉了拉豆丫的手说,豆丫,真生气了?对不起呀,我下手太重了,你不要生气呀,生气会变丑的!我可不想你这个美女变丑,那样我的罪过就大了。
豆丫没好气地说,变丑就变丑,嘿,我变得再丑也不会像你这样丑!死肥猪,臭肥猪!
木木笑着说,好啦好啦,豆丫,我丑,我是死肥猪,也是臭肥猪,好了吧,你该高兴了吧,也该满意了吧。
豆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是死肥猪臭肥猪,哈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以后我叫你肥猪你可不许掐我啦!哈哈,哈哈,今天天气真好呀,哈哈,哈哈!开心死了!
木木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又上了豆丫的当了,她后悔自己说出了不该说的话。和豆丫说话真的要小心呀,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真的是不好对付!木木拉下了脸,她心里十分不快。
豆丫这时还哼起了小曲,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此时,她根本就不在乎木木的感受。她是故意气木木的,她知道木木一会就没事了,她了解木木,她不是个记仇的人,否则她每天损木木,木木早就被她气死了。气到了木木,豆丫的心情更加愉快了。
木木心里骂了一声,瞧你那神气劲,看我怎么收拾你!
木木和豆丫到前台还了浮潜的用具之后,她们就回到了房间。她们进房间之前,碰到了这样一件事情。她们看到白种人珍妮和弗兰克在一棵椰树下激烈地争吵着,他们显然很激动,弗兰克挥舞着两只长臂猿一样的手,满脸的怒气。珍妮的脸很红,她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看上去,她要比弗兰克冷静得多。好奇的豆丫想过去看他们争吵,木木没有同意,她制止了豆丫。她们不知道珍妮和弗兰克为什么争吵,就像她们不知道为什么李梨夫妻现在在干什么一样,她们进房间后,豆丫还说,李梨他们在干什么呢?
李梨从吃完午饭回房间后就一直没有出门,张蓝也没有出门,这样一直到晚上。张蓝在手提电脑上看《我叫金三顺》的韩剧。张蓝一直认为看韩剧是很好的休息,也是缓解生活压力的一种有效的方式。张蓝不时地笑出声,这让躺在床上想问题的李梨十分不高兴。
他老是对张蓝说,你小声一点不行吗?
张蓝就会对他说,好了,李梨,不要想太多了,我相信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的,你也一块来看吧,很好看的,放松一下情绪好不好?
李梨叹了口气说,你自己看吧。
在张蓝看韩剧的时候,李梨进过两次盥洗室,他每次进去都仔细的搜查每个角落,就是没有再看到那只蜘蛛。
李梨一直想让张蓝把那个小象牙挂坠扔掉,可他开不了口。
张蓝看韩剧看累后已经是晚上了。张蓝关掉了电脑,她说了一声,不知道那两个小姑娘怎么样了?
李梨看着她,不解地说,你怎么关心起那两个小姑娘了?
张蓝没有说话,伸了个懒腰,趴在了李梨的胸前说,李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李梨抽了抽鼻子说,什么问题?
张蓝停顿了一下严肃地说,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你最好说心里话,我不想听你的花言巧语。
李梨没有马上回答她这个问题,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呢?
张蓝脸上露出了一丝莫恻的笑意,你先不要问我为什么,我要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李梨叹了口气说,我说实话,你可不要生气!
张蓝用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说,我不会生气,我还能够生什么气呢,你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的气早就生完了,我的心都已经麻木了。
李梨又抽了抽鼻子说,如果你死了,我还能够怎么样,在家里给你设个灵堂,给你守三天夜,然后把你火化了,再买块坟地,把你的骨灰安葬了,在你的坟地上立一块碑,上面写上你的名字。以后每年的清明节和你的忌日去给你烧上三柱香……我还能够怎么样。
张蓝楞楞地注视着李梨的眼睛,李梨的眼睛也注视着她,张蓝的嘴唇蠕动着,她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李梨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轻轻地叹了口气。张蓝突然抱住了李梨,哽咽着,她的泪水流在了李梨的脸上。
张蓝情绪的变化让李梨吃惊,她原来不是这样情绪化的人。李梨说,蓝,不要这样伤感,你不会死的,要死也是我先死,你不要怕。
张蓝哽咽地说,我真的怕!
李梨感觉到了张蓝身体的微微颤抖。
李梨抱着张蓝,他想,张蓝是不是觉察到了些什么?是的,在张蓝提出和他分手后,他动过一些不良的念头。在那个深夜,焦躁不安的李梨悄悄地打开了卧室的门,这扇紧闭的门对他并不是个问题。自从张蓝和他分房而睡后,他第一次在深夜打开这扇门。一进门,他就听到了张蓝均匀的呼吸声,张蓝的呼吸是那么的亲切,他越是觉得亲切,内心的火就烧得更旺,他脆弱的心被烈火烤得疼痛,他知道和张蓝离婚后,他就再也听不到张蓝亲切的呼吸了。李梨没有开灯,他还是可以准确地知道张蓝的头在哪里。他摸了过去,他被烈火烧焦的心慢慢地变成死灰。他咬着牙,心里恶狠狠地说,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女人,漂亮女人都是恶毒的!他的大脑此时已经烧糊了,根本就没有清醒的认识了,他要掐死张蓝。他甚至想到了张蓝死后冰冷的身体,他在黑暗中狞笑。当李梨的双手正要放在张蓝的脖子上的时候,张蓝突然坐了起来,她的手伸向床头,打开了台灯!她看到了李梨,惊声说,李梨,你要干什么!李梨猛地清醒过来,张蓝的怒斥把他心中的烈火浇灭了。他站在床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喃喃地说,没,没什么!张蓝审视着他说,没什么你进来干什么!你给我出去,出去!李梨退了出去。他一直在想,那天晚上要是把张蓝杀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现在,李梨抱着张蓝,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张蓝死了,她就永远是自己的了!
他被自己这个可怕自私的恶毒念头惊呆了。
有人按门铃?
豆丫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了门铃的声音。她一下子醒了过来,她身边的木木还在沉睡,她们回到房间后就感觉到了疲倦,于是决定先睡会觉,然后再起来玩。
叮冬,叮冬;叮冬,叮冬……
的确,是有人在按门铃。
豆丫推了推木木,木木姐,你醒醒,有人来找我们。快醒醒!
木木糊涂地嘟哝了一声,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豆丫起了床,她打开了门,门外天已经黑了,路灯已经亮了。她看到了两个人。一个是酒店的大堂副理差诺,一个是船工郎塞。豆丫看到他们就出了门,轻轻地带上了门。
差诺微笑地说,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
郎塞也微笑地朝她点了点头。
豆丫还没有睡醒,她的头有点晕,此时她希望他们赶快走,她好回到床上去睡觉,这玩得痛快累得也痛快。豆丫强打起精神对他们说,没有关系,你们有什么事情找我们吗?
差诺扭动着身体,很有礼貌地用他的娘娘腔说,小姐,你的东西掉在船上了,我们给你送回来。
豆丫觉得奇怪,她迷惘地说,我们掉了什么东西呢?不可能的呀,我们没有东西掉在船上的。
差诺用泰语和郎塞说了句什么后,郎塞就把手中提着的东西展现在了豆丫的面前。
豆丫揉了揉眼睛,她看到了一双舞鞋,一双红色的芭蕾舞舞鞋。她们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鞋呢?又怎么会掉在船上呢?豆丫被他们弄糊涂了。
豆丫摆了摆手说,这鞋不是我们的,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差诺又扭了扭身体,还是满脸微笑地说,的确是你们掉的,郎塞看到它从你们的包里掉到船舱里的,你们下船时郎塞忘记了告诉你,现在我们给你们送回来了。
郎塞也点了点头,用泰语说了句豆丫听不懂的话。
面对口瞪木呆的豆丫,差诺又扭着身体微笑说,这双舞鞋的确是你的,郎塞说了不会错的,他认为是你们的东西一定要还给你们。
豆丫想,自己是肯定不会有这双红舞鞋的,木木会不会藏着这样一双红舞鞋,那她就搞不清楚了,可木木那样肥胖的身体能够跳什么舞呢?或者她心中一直有个梦想,梦想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起来,可以跳优美的舞蹈……想到这里,豆丫就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从郎塞的手中接过了那双红色的芭蕾舞鞋,并且说了声,谢谢!
豆丫接过红舞鞋后,他们就告辞了。差诺还是骑着他的自行车,郎塞则是走路,他走出几步还回头看了发呆的豆丫一眼,笑了一下,露出他洁白如雪的牙齿,他的牙齿和他褐色的皮肤产生了强烈的反差。
豆丫提着那双红舞鞋呆立了一会,然后走进了房间,她把门关上后,心脏剧烈地跳动了几下,她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她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慌张起来。
她提着红舞鞋走到了床前,木木还在睡觉,她推了推木木,朝木木叫了起来,木木姐,快醒醒!木木姐,快醒醒!
木木猛地坐了起来,她迷迷糊糊地说,怎么啦,豆丫!你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的睡一觉呀!
豆丫没有理会她的话,把手中的红舞鞋拎在她的面前,冷冷地问道,这鞋是你的吗?你仔细地看清楚。
木木揉了揉眼睛,然后把目光落在了红舞鞋上,她的表情有些痴呆。她没有说话,眼睛一片迷蒙。此时的木木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仿佛听不到豆丫的声音,也看不到她眼前的红色舞鞋。似乎有谁给她施了什么法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这种状态下的木木让豆丫觉得不可思议。
豆丫见她这个样子,伸出另外一只手推了推木木,把红色舞鞋靠近了她的眼睛,又问了声,这鞋是你的吗?木木,你清醒清醒,好好看看,这舞鞋是你的吗?
木木突然醒悟过来,鞋,什么鞋?
豆丫把红舞鞋在她的面前使劲抖了抖说,就是这双鞋,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鞋是你的吗?
木木又揉了揉眼睛,她看着这双红舞鞋,红舞鞋在她的眼里发出一种令人迷醉的亮光,她喃喃地说,好漂亮呀!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鞋呢?你看它质地和形状多好呀,看到它,就会想起秀气的纤足,就会想起那迷人的舞姿。啊,你看呀,它还散发出香味,紫丁香的香味!
豆丫急坏了,她打断了木木着魔般的话语说,木木姐,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我胆小,你好好的回答我呀,这双鞋是不是你的?
木木的目光离开了红舞鞋,她看着焦急的豆丫说,你说什么?
豆丫提高了声音,木木姐,我问你,这双鞋是你的吗?
木木摸了摸自己头发,不紧不慢地说,你说这美丽的舞鞋是我的?
豆丫有点不耐烦了,她生气地说,我是问你,这鞋是不是你的?怎么今天和你说话就这么困难呢,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呀!
木木终于明白了,她从某种迷幻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摇了摇头说,这鞋怎么会是我的呢?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鞋,你也知道,我也不跳舞的,况且我这样的身材能够跳舞吗?我当然希望自己能够拥有美妙的身姿,拥有这样美丽的红舞鞋呀!
豆丫一听木木的话,赶紧把那双鞋扔在了地上。此时,豆丫感觉到了红色舞鞋的诡异。
木木也觉得奇怪,她疑惑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豆丫倒抽了一口凉气,真是见鬼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豆丫把差诺他们来送鞋的事情说了一遍,木木边听她说话边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木木等她说完后就说,会不会是她的呢?
豆丫急切地问,谁?
木木冷静地分析道,你说,这艘船在我们之前谁用过呢?
豆丫眨了眨眼睛说,谁知道呀。
木木接着说,我想是这样的,这船在我们之前应该是李梨他们用的,昨天我们看着他们回来的,今天就给我们用了,有可能,这鞋是张蓝掉在船上的。张蓝那么漂亮,她也许就是跳舞的呢。
豆丫想了想说,你说的有点道理。
木木又说,可是,这里面还是很多问题,比如说,要是张蓝把鞋掉在船上了的话,郎塞为什么昨天没有发现,而等到今天发现呢?还有,今天我们在船上根本就没有发现这双鞋,这真是出鬼了。你说郎塞看到红舞鞋从我们的包上掉到船上的,郎塞会不会说了假话呢。如果这样,郎塞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这双红舞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豆丫点了点头说,是呀,你说的没错,他们一口咬定这鞋是我们的,还坚持说是从我们包里掉出来的,你说这事情怎么解释呢?
木木突然睁大了眼睛,她表现出一副惊恐的样子。
豆丫说,木木姐,你可别吓我,你又想到什么了?
木木幽幽地说,你想到昨天晚上我们看到的那个跳舞的女人没有?
豆丫张大了嘴巴,难道这鞋是她的?她又是什么人呢?
木木下了床,她说,也许真的和张蓝他们有关系,否则为什么那跳舞的女人会在张蓝他们的房间里哭,还从他们的房间里走出来,我们今天出海时碰见她问她,她又装着不知道。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豆丫说,木木姐,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我怎么就想不到这些呢?
豆丫正说着,她听到木木叫了一声,木木满脸惊恐和疑惑地用手指着地下刚才豆丫把红舞鞋扔下的地方,她张大着嘴巴说不出话来了。豆丫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她也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