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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被这股力量吸的不由自主的向上一飘,他心中一惊,庞大的修真力喷涌而出,这才抵挡住这股从头顶光环内传来的巨大吸力。然而奇怪的是,这股吸力似乎只针对他一个人,丝毫没有波及到其他人。
然而头顶处传来的巨大吸力越来越大,几乎是以每秒翻一倍的程度递加,楚白的力量虽然庞大,却也无法抗拒这种不断增长的吸力。
“呵呵,不要试图抵抗了。”教皇微笑着以我起眼睛:“异次元放逐的吸力会无休止的增强的,你永远也不可能与它相抗衡的,还是乖乖的放弃抵抗念头吧。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异次元放逐不会让你死亡的,它只会把你抛到某个遥远的空间去,相信以你的能力是能够回到这个世界的……嗯,虽然麻烦了一些。”
“你作梦!”楚白竭力抗拒着越来越庞大的吸力,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三个字。他明白对方的用意,像他们这种程度的强者之间的比拼,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决出胜负的,因此教皇想将他抛到遥远的地方,然后腾出手来对付修真者们。这样即使自己重新回到这个世界,教廷的势力也已经控制了东方,那时大局已定,自己再强也没有办法了。
远处的阎罗焦急地向这边靠来,虽然那股巨大吸力并没有作用到他的身上,但是他同样感应到头顶那个光环所蕴涵的巨大力量,因此他明白楚白现在的处境似乎有些不妙。
“站住!”背向着阎罗的教皇头也不回的大喝道:“不要忘记了你的身分,你想破坏协定吗?”
“你是什么人?你指的协定是什么?”阎罗一惊,站在远处问道。
“阎罗,你应该清楚我说的协定是什么。”教皇冷笑了一下,冷冷道。
听到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身分,阎罗更是大吃一惊。他狐疑地望着教皇,显然弄不明白这个执掌西方教廷的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分。要知道,自己几乎是从不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啊。
“你不是教皇,教皇不可能知道这个协定,你到底是什么人?”正在竭力抗拒头顶传来的庞大吸力的楚白突然心中一动大叫道。他自然清楚教皇说的协定是什么,那就是东方仙界与西方神族之间约定的双方不许干涉下界事情的协定,阎罗身为地府之主,也算是仙界的人,自然是要受这个协定的约束。
“我不是教皇又会是谁呢?”教皇哑然失笑:“既然你都可以知道这个协定的存在,为什么我不可哪?好歹我也是神在这个世界的代言人,地位并不比你差吧?”
楚白一时哑然,教皇说的确实有理,以他的地位就算知道了这个协定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毕竟这个协定又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楚白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
“不要再挣扎了,让我送你一步吧。”见到楚白还未被吸进去,教皇也有些不耐了,他双手一合,微笑着说道,手掌立刻泛起了明亮的光芒,庞大的圣力开始按照他的意志聚集。
远处的阎罗脸上阴晴不定,但是他迟疑了片刻之后,还是长叹了一口气,没有上前干涉。反正楚白手中有破天刃,就算被抛到再远的空间,也可以回到这个世界,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但是自己要是上去干涉的话,那恐怕就是挑起东西方仙神大战的大事了。
至于那些很可能在随后死在教皇手中的修真者们,阎罗倒不是很在意,反正他与这些修真者们也没有什么关系。更何况,身为地府王者阎罗来看,死亡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生与死只不过是生命的一个循环而已,并不必为了这些修真者的死而感到伤心。
头顶处传来的吸力越来越大,楚白终于无法抗衡这庞大到恐怖的吸力,他的身体如箭一般向上飞去。就在这一刹那,他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亮光,转过头来不甘的大喝道:“你不是教皇……异次元放逐,你是将亚拿萨封印三千年的战神阿瑞斯。”
第一百三十七章
教皇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是没有人看到,而楚白也快要消失在头顶的光环内了,就在这时,远处突然飘来了一个悠悠的声音:“老朋友,这样欺负一个后生晚辈,未免有些太失身分了吧?”
已经半个身子没入光环内的楚白突然一颤,突然又倒退着回到了原位,他莫名其妙的看看四周,显然还没弄明白自己怎么又回来了。
随着声音的消逝,一个身穿古装的年轻人突然出现在教皇身前,他笑嘻嘻的望着教皇,一本正经的做了一个揖:“哎呀呀,近千年没见了,我可是想念你,想念的紧啊。”
看到这个年轻人的面貌,站在远处的阎罗浑身一震,顿时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但是片刻之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苦笑着摇起头来。
楚白也一脸诧异的望着这个年轻人,以他的眼力,竟然完全看不出这个年轻人的深浅。在他眼中,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没有一丝力量波动,只有一股奇怪的气息环绕在他身体周围,实在是让他惊讶不已。
教皇脸色铁青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再没有了方才的轻松表情,他恶狠狠地瞪着那个年轻人,低声咆哮道:“炎鹫小子,又是你这个祸害,为什么我每次都可以遇见你!”听他这口气,两人似乎还认得。
“因为我们是老相好了嘛。”那个年轻人笑嘻嘻的说道。周围人皆倒,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教皇恼怒的低吼:“谁跟你老相好?我才不想认识你这个祸害呢。”
“哎呀,你这样说太伤人家的心了。”那个年轻人突然一脸哀怨地抛给教皇一个悲伤的媚眼:“枉费人家那么想你,你就这么狠心吗?难道你不在意我们那六千年的交情?”
周围人都是一阵恶寒,但是紧跟着听到他最后的那一句话之后,众人都僵住了,六千年?难道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竟然活了六千年?
不过更让周围人震惊的是,那个年轻人说的是“我们那六千年的交情”,众人心中一阵惊恐,难道说教皇也是一个活了六千年的人?不可能啊,在场的教廷所属中不乏在教廷中得了几十年的人了,他们可是看着教皇从红衣大主教一步步登基坐到教皇位置上的,他怎么可能是活了六千年的老怪物呢?
“去去,别跟我夸交情,谁惹上你谁倒霉,我可不想有你这样一个朋友。”教皇一脸厌恶地低吼道。但是仔细看去,他的神色似乎有些畏惧,仿佛这个年轻人是什么可怕的人物似的。
“谢谢你的夸奖。”年轻人微笑着微微躬身,脸上没有丝毫怒色,仿佛教皇骂的不是他似的。
教皇也是为之气结,无奈的叫道:“我不是在夸你。”
这话刚一出口,那年轻人的脸色突然一变,脸上的笑容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森寒的杀气。他的眼中闪烁着逼人的电光,庞大的威压感从他身上无休止的扩散开去,压得周围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哪还有刚才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教皇心里一颤,虽然表面没有什么行动,但是心里却早已是暗暗提高了警戒。他是明白眼前这人的底细的,他看起来像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实际上却是一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而且这人脾气古怪,喜怒完全捉摸不透,随时都可以和你翻脸,偏偏这家伙实力还极为可怕,是一个极为难惹的对手。
“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那个年轻人冷着脸说:“你来这里的目的,我多少也猜到了一些,识相点就趁早离开,免得大家撕破脸彼此都不好看。”
“哼,你有何资格命令我?”教皇也沉下了脸,针锋相对地回敬道:“要说目的,你不是也和我一样吗?哼哼,事情捅出去的话,你也一样不好过。”
“彼此彼此。”那个年轻人又微笑起来:“既然如此,你我就此收手如何?否则事情闹大的话,我看是你受到的责罚大,还是我受到的责罚大。哼哼,不要忘记了,这里可是我东方的地界。”
听到两人的谈话,再联想到刚才自己对教皇身分的猜测,楚白心里对这个年轻人的身分已经有了一点明悟。除了仙界的仙人,这个世界有谁能让自己看不透?又有谁能把自己轻松的从异次元放逐中拉了回来?
楚白将探询的视线投向阎罗,后者转过头来,神秘的一笑,然后点了点头。
这一下楚白对自己的猜测再无怀疑,他安心地站在一旁,看着那个年轻人与教皇交涉,反正有仙人在这里,大概不会有自己的事了。
教皇的脸上阴晴不定,显然那个年轻人的话让他顾虑不少。那年轻人却不管他,自顾自的在空中盘膝坐下,从怀中摸出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酒瓶,自得其乐地喝起酒。
趁着这难得的空闲,唐严悄悄地靠了过来,在楚白身后低声问道:“太师叔祖,这个人是什么来头,我看邪教皇似乎很忌惮他的样子。”
楚白摇了摇头:“详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人可不简单,他可是大有来头的人,你们安心的在后面看热闹吧。”
唐严愣了一下,想要继续追问下去,但是看楚白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他也只有疑惑的退了回去,低声将这个消息传到其他宗主的耳中。
就在几人窃窃私语的时候,那边的教皇终于一咬牙,恨恨道:“好,算我怕了你,只要你不插手此事,我立刻带我的人回去,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远处的修真者们闻听此言,立刻吵闹起来,都道:“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我们修真界当成什么了?尤其是有这么多修真者死在教廷手里,哪都让他这么轻易的离开呢?”
各派宗主们虽然没有发表意见,但是从他们的表情上也可以看出,他们默许了门下弟子们的这些举动。毕竟教廷的来袭,让每个宗派都有了或大或小的人员损失,甚至有几个宗派已经到了灭门的边缘。这么多血仇摆在这里,这些宗主怎么可能不恨教廷呢?
修真者们的喧闹让教廷的人紧张起来。在刚才的战斗中,教廷的人已经充分体会到修真者们的强悍实力,如是单打独斗的话,修真者们的平均实力远远超过教廷所属。因此现在他们见到修真者们大闹起来,立刻戒备地抽出兵器,满是敌意地望向对面的修真者们。
原本正愁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把这些教廷所属留下来的修真者们为之大喜,数千件法宝立刻飞上了天空,各种道术的光芒纷纷亮起,一股紧张凝重的气氛悄悄弥漫在天地之间,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仅存的一万六千多名修真者,以及一万五千多名妖怪,静静地围成一个半圆形。无数双杀气腾腾的眼睛望向楚白,等待着这个修真界中辈分、修为最高的前辈下达命令,只要他一声令下,一场大战立刻就会爆发。
教廷的属下们紧张加握着自己的武器,他们的脸色有些苍白,握剑的手上青筋进现,显然面对这样紧张的局势,他们也没有办法保持心中的平静。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混战,教廷的人数由刚开始的九万多人,锐减到三万多人。虽然他们也拼掉了一万多个修真者和近两万名妖怪,但是显然平均实力更强的修真者们,现在已经占据了优势。更何况,修真者们现在是报仇心切士气正旺,而教廷却正相反,如果继续战斗下去的话,恐怕这里的教廷所属没有几个能够活着回去。
看到群情激昂的修真者们,教皇不屑地笑了笑,将嘲讽的目光转向那个年轻人,后者皱皱眉头,突然开口淡淡道:“住口,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淡淡的声音瞬间传遍全场,一股无形而又古怪的强大波动,随着音波传到每个人的耳边,正在吵闹的修真者们大张着嘴,却惊讶的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仅如此,他们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连动都不能动一下,甚至连转动一下眼珠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到。
不止如此,天空上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一般,漂浮在修真者们头上的各种法宝也失去了控制,任由它们的主人在心底如何驱使,这些形态各异的法宝也只是静静地一动不动。
即使是以楚白与阎罗这样的实力,也一样不能动弹,一股古怪而又强大的气息缓缓地围绕在他们身旁,让他们甚至无法提起体内的修真力。不过好在楚白知道对方是仙人,倒也不担心对方有什么恶意。
远处正与那个神圣骑士缠斗的抱石子,也突然僵住了。即使隔得这么远,楚白依然听到了从他那传来的怒吼声:“这他妈的是怎么一回事?老子怎么不能动了?”
不过好在那个神圣骑士并没有乘机下手暗算抱石子,或许是他不屑于偷袭不能动的对手,或许是刚才的恶斗已经耗尽了他的力量,总之他喘息片刻之后,摇摇晃晃地飞回教廷的阵营之中。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希望下次不要再让我在东方看到你们,否则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那个年轻人点点头,转向教皇说道。
“哼,现在说这话还有些为时过早,我们还是走着看吧。”教皇面色铁青地看着那个神圣骑士摇摇晃晃地飞回来,然后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示意身后教廷一众准备撤退。
剩余的三万多教廷属下忙碌起来。他们降落到地面,尽可能的收拢自己同伴的尸身,然后把他们集中在一起火化,再把他们的骨灰放进随身的包囊中,准备将他们的骨灰带回西方。
无法动弹的修真者们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从眼前飞过的教廷所属,如果不是无法动弹的话,他们早就指挥着自己的法宝,毫不客气地狠下杀手为今日阵亡的修真者们报仇了。
一番忙碌之后,教廷三万多属下终于排成一个方阵,静静地漂浮在教皇身后。他们的身上都有一到两个小小的布囊,那里面装的就是他们的战友,至于到底是哪个战友,就算是神也没有办法分辨出来了。
看自己手下已经收拾妥当,教皇向那个年轻人点点头,用低沉的声音说道:“炎鹫,我们下次再见了。”说完,他就要带着身后部下离开。
“等一等。”那个年轻人突然挥挥手。
教皇旋风般地转过头来,有些戒备地问:“怎么?莫非你又要反悔了?”
“我又不是你,这种无信之事向来都不会做的。”那年轻人不屑地摇摇头,嘴角突然露出一丝那笑:“作为这里的主人,我只是想送我的老朋友一程而已。”
教皇一惊,还未来得及说话,那个年轻人已经突然出现在他身前,他的双臂微微一振,六道灿金色呈半月形的光刃出现在他指尖。他低喝了一声,双手微微一扬,六道光刃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教皇头顶,然后无声无息地没入虚空消失不见。
教皇身后的三万多部下这才反应过来,正要上前保护,却看到他这一记完全没有准头可言的攻击。看着那六道在教皇头顶没入虚空的光刃,众人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
教皇却是脸色大变,伸出右手指着他,颤颤的骂道:“好你个炎鹫,想不到你也会使这种手段。”
“哎呀,我又没伤到你,只不过是提早送你回去而已。”那年轻人笑眯眯地答道,轻松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教皇怒视着他,正要再次开口,眼中神光却突然消逝,紧接着,他突然面色惨白的倒了下去。幸亏一直注意着他的那个神圣骑士,及时赶上来扶住他,否则他就成为教廷历史上第一个从空中摔下去而死的教皇了。
看到这突然变故,教皇身后的部下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纷纷抽出兵器,怒骂着涌了过来,那个年轻人笑眯眯的望着他们,眼中却突然闪过一丝寒芒。
“都住手,我们回去。”斜靠在那个神圣骑士怀中的教皇突然提起圣力喝道。
几个离他比较近的圣骑士委屈地叫:“陛下,我们要为您报仇。”
“我说都回去。”教皇急促地喘息着,一字一顿的从牙缝中挤出这么几个字。
有了他这个命令,围拢上来的教廷所属虽然心中百般不愿,但不得不收起了兵器,恶狠狠的回头瞪了一眼之后,簇拥着他离开这里。
教廷大军渐渐消逝在远方,那个年轻人目送着他们离去,然后嘿嘿一笑,回过头来看看仍然无法动弹的修真者们,优闲自得的在空中盘膝坐下,掏出怀中的那个小酒瓶美美的喝了一口,这才挥了挥手,低声说了一句:“解。”
僵立不动的一万多修真者们浑身一震,终于恢复了活动能力。一个脾气暴躁的修真者径直跳起来开口大骂道:“你他奶奶的……”
话还未说完,那个年轻人突然脸色一寒,冷冷道:“口出秽言,该打。”
啪的一声脆响,刚才那个破口大骂的修真者突然如遭重击,翻着滚飞了出去。等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众人才看到他的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竟然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那个挨打的修真者还不服气,飞了回来就要继续再骂。一旁的楚白急忙挥挥手,一道充沛的修真力送了过去,把这个愣头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