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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为如此,修真界与教廷的血仇算是结下了,只要一提起教廷,每个修真界的人都会恨的牙痒痒的,如果不是修真界在这次大战中大伤元气,恐怕现在修真界的西征大军也已经发出了。
不过,虽然修真者们都是些淡薄名利的世外之人,对他们来说只有修真才是最重要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修真界就会咽下这口气。尤其中国人是格外讲究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修真者们一旦动了怒气,也和那些普通人没什么两亲。
终于在大战后的一个月,几十个宗派的宗主不约而同的来到落日剑派。这几十个宗派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的门人弟子都在大战中损失惨重,可以说他们都是与教廷有着刻骨仇恨的宗派。
众人在会客室内分主次坐好之后,也顾不得寒喧了,遁甲宗新任宗主严程虚开门见山的说道:”唐宗主,我们这些人此次来访,是有件事情想要与唐宗主商量!”
“哦?严宗主有话请讲!”唐严转向他笑道。
遁甲宗原来的宗主孟波在一个前的大战中偷袭重创教皇后身亡,现在的这位新任宗主严程虚是他师弟,比孟波小了二十来岁,初入师门后,是孟波指导他修行的,因此他与孟波之间的关系极为密切,这是整个修真界都知道的事情。因此唐严一见严程虚开口,对他的来意已经多少了解了一些。
“唐宗主,一个月前教廷大举进犯我修真界,让我修真界损失惨重,这血海深仇不能不报,不知唐宗主意下如何?”严程虚也不客套,开门见山的说道,提起教廷时面容扭曲,显然是早已把教廷恨到骨子里去了。
“哦?依严宗主的意思”唐严故作诧异的挑了挑眉头,装作听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唐宗主,大家也都不是外人了,说话不必这么遮遮掩掩的吧?坦白点说吧,就是我们几个老家伙前几天一合计,这血海深仇不能就这么算了,我门下那么多弟子不能就这么死了,教廷一定要为这付出代价,因此我们这些老家伙打算去西方也闹他们教廷一次!”旁边一个宗主有些不以为然的道。
唐严有些讪讪的笑了笑,其实严程虚等人的来意他早猜出来了,只不过他虽然也赞同向教廷复仇,但是第一个提出复仇的绝不能是他,否则万一复仇失败,前往西方复仇的人手全部遇难,那么第一个提出复仇的人难免会受到诸多指责。
或许这样想是有些太过自私,重心计,然而他身为落日剑派之主却不得不这样,因为他代表的并非只是片刻怆的一言一行更代表着整个落日剑派,他更要为落日剑派的声誉考虑。
不过既然现在有人把话挑明,那唐严也不必玩这套心计了,他沉吟了片刻之后,缓缓开口问道:“话虽然是这么讲,不过你们打算怎么复仇?也组织一支大军大举进攻?别忘了我们修真界现在可禁不起这样折腾!”
听到唐严有赞同的意思。在场的各宗主都是面露喜色,落日剑派身为修真界第一大派,这两年实力的飞速发展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更何况他们派中还有一位楚白坐镇,如果有落日剑派加这次复仇行动的话,无疑胜算会增加不少。
几个颇有地位的宗主对视一眼,其中一位宗主说道:“我们打算挑选一些实力不错的弟子,然后由我们几个老家伙带队前去复仇,挑选这些人手时一是要看实力,二是要看应变能力,到了西方之后我们一击就走,不级教廷正面对决的机会,相信教廷是奈何不了我们的,毕竟他们现在也元气大伤了。”
唐严露出了犹豫的神色,从理论上来讲,这个复仇计划很诱人,如果真的能这样顺利进行下去的话,虽然不能因此击垮教廷,却也可以让他们受到沉重的打击,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不过,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
这次复仇是要在敌人地盘上进行的,万一有个什么变化,那么就凭去复仇的那么点人手,根本没办法与教廷相抗,即使现在教廷同样远气大伤也是一样,毕竟那是教廷的地盘。
现在修真界元气大伤,能够出击的年轻弟子大都是各宗派当接班人培养的佼佼者,如果把他们送到敌人的地盘去,有个什么闪失全军覆没的话,那这个损失可就大了,预优点那时候各派宗主连哭的念头都有了。
也正因为如此,唐严才会显得如此犹豫,他可不想在落日剑派刚刚有了起色的时候损失一批精锐门人,那样的打击对他以及落日剑派来说,实在是太沉重了。
在座的各派宗主都是活了上百年的人物了,见到唐严的脸色,哪还不清楚他到底在担心什么啊,随即一涌而上,七嘴八舌的向唐严灌输此仇不报何以面对门下弟子之类的话,生怕会少了落日剑派这个有力的帮手。
唐严被这么多嘴包围着,一时间也昏了头脑,渐渐的没了自己主见,正要一横心答应下来,旁边突然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不妥,此事还是慎重一些比较好!”
听声音,似乎这插嘴说话的人年纪并不大。
眼见唐严就要答应了下来,旁边却突然跳出个觉局的,这些宗主们别提有多郁闷池,一个宗主当即旋风般的转过身去,没好气的斥责道:“去去去,我们和你们宗主谈话,你们这些后生晚辈插什么嘴?”
“谁说我是后生晚辈啊?”那人笑着走了过来。
看清了他的面目后,那个回身斥丙他的宗主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歉然道:“楚前辈,晚辈并不知是前辈您,多有得罪之处请多包涵。”
楚白微笑着摆摆手示意自己事半功倍不介意,他一直在隔壁静室闭关,炎鹫上人临走的时候留下的几跑步地术需要他慢慢体会,而且他观摩炎鹫上人炼得来的一些新想法也需要尽快消化,因此炎鹫上人走后第二天他就开始闭关,直到今天才出来,没想到一出来就听到各宗主在鼓动唐严派门下弟子去西方复仇,于是急忙出言阻止。
楚白是在场众人中辈分最高的了,因此即使在场的都是一派之长,也无人胆敢在他面前托大,都恭敬的起身让座,不过经过一番推辞之后,楚白还是坐在了唐严的主们旁边。
众人坐定之后,严程虚已经急不可耐的问:“楚前辈,刚才您说此事不妥,晚辈想请问一下,此事有何不妥?这个计划不是很完美的吗?”
楚白微笑着摆了摆手,正色道:“这个计划虽然乍听起来确实不错,不过这个计划是要把我们的精锐弟子放到对方的地盘中袭击对方,不可否认的,我们修真界的弟子确实比教廷的人实力高那么一点,但是不要忘记了,我们修真界的人向来都是一心向道的,要说起各种道术各种心得,实力绝对没话说,可要说起这偷袭游击之类的本事,我怕他们恐怕还不如一个凡间经过训练的凡人吧?”
众宗主都是默默不语,他们都是活了百多年的老人了,自然都清楚楚白说的都是实情,那偷袭游击虽说起来简单,实际上却极其复杂,如何事先侦察目标,如何安排人手策应,如何安排撤退路线以及接应人手,这都不是他们这些一心向道的修真能够搞明白的。
“我们修真界经过此次恶战,虽然挫改了教廷的侵犯。但是我们自身也损失惨重啊,多少门派因此灭门。”楚白摇了摇头,低声叹道:“在这个需要我们恢复元气的时期,再把那些仅存的精锐弟子派到敌人的地盘去,那万一个闪失,恐怕一百来年内,我们修真界都欲振乏力!”
“那那难道这个仇我们就不报了吗?“严程虚颤声问道,他知道楚白在修真界的地位,只要他反对这次复仇行动,那多半整个修真界会回应复仇的宗派就没几个了,难道说自己师兄孟波的仇就不能报了吗?
“不,这个仇一定要报!“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楚白斩钉截铁的赞同复仇。他冷笑一下,缓缓的说:“教廷已经两次来犯了,如果我们再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的话,岂不是让他们以为我们东方无人?”
“前辈所言甚是,我这就去招集人手!”严程虚喜出望外,他激动的跳了起来颤声叫道。然后也未等楚白点头,已经转身向门外急急奔去。
“站住,谁说要派人手去的?”楚白断喝一声,衣袖轻轻一甩,一道修真力无声无自的扑去,将严程虚轻轻拉了回来。
严程虚挣扎了两下,苦于不敢真的用力挣扎,一时也没办法脱身前去招集人手,只得回头苦笑的说:“楚前辈,不是您说赞同复仇的吗?为何现在又要拦住我?”
“我是说复仇,不过没叫你派那些门人弟子去送死啊!”楚白微笑着摇了摇头,神态潇洒的站起身来,指着西方笑道:“去西方复仇,我一人足矣!”
“什么?”旁人都是惊叫出声,尤其唐严更是大叫道:“万万不可!”
前一阵子楚白在地府大战中,被青河滔同归于尽的法术抛到了异空间,让唐严着实担心了不少时候,生怕落日剑派刚刚有了那么一点起色就丢了领头人,现丰楚白平安归来,还未让他松口气,没想到他又要去西方复仇,这万一再有个闪失,会连他都想自杀。
“无妨!”楚白微笑着摆了摆手:“西方我也去过一次了,说起来我对那边比你们要熟悉几分,而且你们不要忘记了,亚拿萨在那边已经掌控了血族,我去西方的话有他照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更何况”他傲然一笑,“除非是西方神族再次违反协定干涉,否则教廷还无人能够制得了我!”
各宗主面面相觑,一时都说不出反对的意见来,只有唐严还一脸急切的在那嘟囊着,却不敢大声说出来,生怕会惹自己的这位太师叔祖不高兴。
看到唐严如此在意自己的安危,楚白的心中也不禁闪过一丝暖意,他摆了摆手示意唐严不必多说,然后微笑道:“你们放心好了,我此次去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就算西方神族真的下界干涉,难道我还不会跑?再说了,有抱石子与我同去,又有亚拿萨在西方照应,我去是最那的选择。”
听到楚白这么说,在场的宗主们再也提不出反对意见了,毕竟由楚白前去复仇确实比由一些没有什么经验的年轻弟子前去复仇来得妥当,就连最担心楚白安全的唐严也拿不出一个好的反对理由来。
见到再无人反对,楚白长笑一声,站起来笑说:“那么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就出发。”
在教廷的总部,托迪与其他四个圣骑士一起在教廷总部的周边巡视着,作为一位在教廷中任职已经有三十年的老圣骑士,托迪学学的热爱着教廷,对他来说,教廷就是他的家,是他寄托灵魂与思念的地方。
今天的托迪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以往始终如标枪一般挺拔的身躯,今日也显得有些佝偻,这时候的他看起来终于有了那么一丝老态。
而他身边的另外四个圣骑士和他一样,同样是无精打采的神态,他们的目光四处游离着,恍惚又疲惫。
其实何止是他们几人,现在整个教廷内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副模样,就连一向高高在上的教皇陛下也是一样,他甚至把自己关进了苦修的山洞中,任由他的属下如何哀求也不肯出来;
教廷内之所以会出现这样消沉的气氛,就是因为数日前东征军惨改所造成的。原本踌躇满志的东征,不但没有如众人所预想的那样建立不朽功勋,甚至于不遭到了教廷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惨败。
近十万东片部队,在遥远的东方损兵折将,能够活着回来的不过三万余人,而且个个带伤,可谓是惨痛至极,然而教廷的恶梦并没有因此终结。
惨败而归的东征部队一穿越了太平洋进入西方世界的同时,还未等他们缓过劲来,一直埋伏在那里的近三万血族与两万名狼人突然发动了攻击,这几乎已经是暗黑世界能够派出的最强实力了。
残余的教廷东征部队个个带伤,人人疲惫,如何能够抵御得住以逸待劳的血族与狼人?等到血族与狼人们的第一轮猛攻结束的时候,教适几乎损失了近四成人手,也就是说剩下的东征部队吸人两万多一点了。
不过教廷东征军到底也是教廷精锐,虽然事出突然,但是他们不是很快的从混乱中回去神来,一万多名伤势较轻的圣骑士组成了圆形防御阵,将教皇以及六千多名高级执行事保护了起来。
很快的,在教皇的主导下,一个由六千名高级执事联手施展的超大型防御护罩,迅速建立了起来,这才勉强抵御住血族与狼人的进攻。
可好景不好,就在教廷东征军缓了一口气的时候,一直在一旁伺机出手的亚登萨突然出手偷袭,一个巨大的漆黑倒十字架从天而降,准确的轰在了毫无防备的高级执事中间。
庞大的逆圣力迅速爆发,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主修法术的高级执事的防御力甚至还不如一个经过训练的普通人,因此这一记偷袭的成果是极为可观的,近四千名高级执事瞬间化作飞灰,其余两千人也受了重创,暂进失却了作战能力。
东征军受到的打击还不如此,由于圣骑士们组成的防御圈在外,高级执事们在内,因此亚拿萨的这一记偷袭是在圣骑士们的背后爆发的,还未等圣骑士们做出反应,逆圣力爆发时的冲击波已经冲散了他们的队形,使原本严密的防御出现了无数漏洞。
一直在旁不住游斗骚扰的血族与狼人闪,立刻抓住了这个绝佳的机会,嗷嗷叫着冲进圣骑士们中间,利用他们的速度以及力量,疯狂斩杀着落单的圣骑士们,转眼之间,原来严密的教廷东征军阵形就被分成了数百个大小不等的区域。
然而给予教廷东征军致命的一击的,却是亚拿萨的出场,当他扇动着十二支漆黑的光翼从天而除的时候,教廷东征军的士气立刻跌入了谷底。
对于这些被教廷成功洗脑的圣骑士,高级执事们来说,一个恶魔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抵挡的,能够与恶魔抗衡的也只有诸神了,而与他们相反的是,血族与狼人们的士气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颠峰。
虽然在其后的战斗中,亚拿萨并没有再度出手,但是最终教廷还是落到了全军覆没的下场,近三万名在东方幸存焉的东征军,最后能够活着回到教廷总部的,只有教皇以及两位红衣人主教——这还是那两位幸存的神圣骑士以生命人微言轻代价殿后才换来的。
东征军大败的消息在很短的时候传遍了整个教廷——出发的时候十万人,回来的时候只有三个人,就算教皇有心想要隐瞒真相也不可能。
在教廷总部满心欢喜的等待着东征大军胜利归来的人们,顿时陷入了恐慌之中。
就在前几天,他们还在踌躇满志的幻想着如何立下盖世功勋,然后这才几天时间,近十万大军竟然只有三个人带伤逃了回来。这种前后对比强烈的反差,让人根本无法接受,无数人歇斯底里的发泄着,整个教廷笼罩在一片恐慌之中。
不过与东征的失败相比,现在更重要的是如何顶住暗黑世界的进攻。
教廷中稍微冷静一些的人都清楚,现在教廷方面最精锐的人手几乎都在东方全灭了,以教廷的残余人手,勉强可以守住目前教廷控制的广阔地盘,但是一旦暗黑世界抓住这个机会大举进攻,教廷根本没有多余的人手能够抵御他们的进攻。
暗辚世界会大举进攻吗?答案显然是肯定的,除非血族和狼人们全是弱智到极点的白痴。否则他们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的。
作为一位深爱着教廷的圣骑士,托迪对现在教廷遇到的困难异常关心,但那又有什么用呢?他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圣骑士而已,既没有强大的力量力挽狂澜又不是教廷的高层可以运筹帷幄,他现在能做的,只不过是努力的干好自己的本职,力求不让任何一个暗黑生物混进来。
抱着这种觉悟的托迪竭力的睁大眼睛,仔细的巡视着周围的每一个可疑的地方,很显然他的努力收到了成效,当他转过一个墙角的时候,旁边的花丛中露出的一点可疑之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第一百四十二章
那是一条白色的东西,托迪仔细看了半天,才辨认出那是一件白色衣服的衣角——很显然,有人正躲在花丛中,但是很可惜,衣服却暴露出其踪迹。
托迪警戒地握住腰间的剑柄,然后左手背在身后打了一个手势,另外的那四个圣骑士对视一眼,无声无息的散了开来,形成一个包围圈,将花丛围在中间。
做好一切应急准备之后,托迪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当他进入了最佳攻击距离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拨开了那片花丛,同时大喝道:“什么人?出来!”
花丛砰的一下散开,一个穿着银白色衣服的年轻妇女孩子正蹲在花丛中,在她的脚下还有一只毛茸茸的松鼠。眼下她正错愕的望着托迪,如玉般晶莹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显然被托迪的这一声大喝吓得不轻。
托迪也是愣住了,他拨开草丛之前,早已经做好了最充分的心理准备,相信就算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