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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先生一听就犯难了:顺着?怎么顺着,难不成我专门还未儿子伪造个军营?我愿意国家也不准啊。
吴放歌也为此破费了几天脑子,也是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而他这些年有个习惯,就是一遇到难事啊,不顺利的事啊,就回云南去看看卫艳的墓,在附近主上几天,心情就能慢慢的好转起来,眼下又遇到了难事,正想去云南跑一趟,可却忽然灵光一闪,一个办法就跃入了脑袋。
先后一思量,吴放歌觉得这主意可行,又去找专家咨询,专家也觉得‘可以试一试’但最好有个医生跟着。于是吴放歌又把这个办法和郑先生说了,并说明,要按这个办,那就得离乡背井。郑先生见不但儿子有救,全家人又有了个好差事去处,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只是客气地说:“这怎么好意思,又要麻烦你,已经麻烦你很多了。”
吴放歌就说:“我和郑常仁是好战友,没有他们,我就不能活到今天。”
原来吴放歌经常去云南扫墓,与烈士陵园附近的一家小店的店主相甚厚,市场还给留些本钱,只要求他们能照顾一下前来扫墓的生活困难的烈士家属。就这样,虽说那家店主换了几茬,传统却保留了下来,只是最后这一个店主人品不如前几任好,经常吃吴放歌的钱,吴放歌不在乎被污几个钱,但是看到真正需要帮助的战友家属却得不到帮助,一气之下就干脆把这家店顶了下来,恰好当年在疗养院的一个部下也来扫墓兼打工,吴放歌就干脆聘了他做经理,另外又在靠近边境的地方开了一家商务酒店,也请当年的老战友干着,自己一年只来看几次,核对一下账目就是了,也没指望着赚钱,不亏就行了。没想到的是,这家小店现在倒成了疯子的安身之所。
和郑先生商量妥当之后,吴放歌请了一个看上很踏实的专业对口的医学院毕业生,然后自己先出发去了云南,约定三个月后郑先生一家在举家迁往云南。
吴放歌回到云南,自然少不得给卫艳和昔日的老战友扫墓,他和烈士陵园管理处的人也早已混熟,这次又做了些疏通工作,然后回到自己开的那家小客栈,立刻请人进行了重新的装修,一切都仿照军营的样子来,招牌也该了,叫‘烈士家属接待处’,其实这只是个虚名,本质还是个客栈,可就为了这个很‘正规的官派’名字,害得他又多花了不少闲钱打点。这期间,吴放歌奔bō于云南、广州和华隆之间,简直就是疲于奔命。
装修的差不多的时候,另一位贵客,刘明辉也来了,他一到就直埋怨吴放歌:“咱们现在可都不是军人了,在搞这个可就是假冒军人啦。”
吴放歌则笑着说:“刘干事你就放心吧,本地军分区的关系我已经疏通了,而且咱们也不算完全假冒,这不还有着预备役挂着呢嘛。就算都没有,为了这些出生入死的老战友,怎么也得做点什么啊。”
刘明辉也笑着说:“就你鬼点子多,不过也多亏你。你没白发财,还记得这些兄弟们,就凭这,我帮你了。”
结果疯子一家来那天,刘明辉和吴放歌和另外几个聘用人员,穿着华隆那边设计的军服,(原本这些都是在向游客进行产品推销是的‘制服yòuhuò’用的,另外一个作用就是卖给军mí)在门口等着。
刘明辉转业后,有点发体,仿制军服穿在身上紧绷绷的,不太合身,他一边往下拽下摆,一面担心地问吴放歌:“我说放歌啊,你这行不行啊,他本来就是个病人,别在让咱们弄的更神经了。”
吴放歌心里也没底,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只得装作信心满满的样子说:“这个方案是精神病方面的专家认可的,应该没问题。”
刘明辉嘟囔道:“现在专家也经常忽悠人啊……”
远远的看见疯子来了,吴放歌一个手势,一帮姑娘小伙的就敲锣打鼓起来,刘明辉则走了过去,疯子开始没认出刘明辉来,但见他肩膀上的星星,急忙经历说:“首长好!”
刘明辉还礼后,和他亲切地握手说:“哎呀,郑常仁同志,总算是把你给盼来了,要调动你这个人可真不容易啊,司令员那儿我都磨破了嘴皮子了,快快快,炊事班已经准备了饭菜了,咱们进去边吃边谈。”
疯子见吴放歌也穿着军装,就悄悄问他:“你不是退伍了吗?怎么也在这儿?”
吴放歌神秘地说:“你以为国家会轻易的把咱们这些有经验的老兵放走?有更重要的任务等着我们呢。”
疯子又看了看他身上的军装问:“这军装不太对啊。”
吴放歌道:“废话!解放军的服装能和武警的一样吗?陆军的能和空军的一样吗?咱们和以前不是一个兵种啦,这可是特殊部队,有特殊任务的。我看你是探了一个家探糊涂了。”
疯子一吐舌头说:“敲我,我这次探家实在时间太久了,我开始还以为部队不想要我了呢。唉……你说说……”他说着,看了刘明辉的背影一眼又问:“你来的早,你知道那位领导调我来这里有什么任务吗?”
吴放歌又骂道:“什么那位领导啊,那是当初小前指的刘干事啊,你什么脑子啊。”
疯子尴尬地笑着,连敲自己的脑袋,吴放歌拦住说:“别敲了,越敲越疯越不记事。到时候刘干事……现在是刘主任了,人家刘主任就不把任务给你了。”
疯子于是又tiǎn着脸问到底是什么任务,吴放歌故意像怕提前泄密似地磨蹭了半天,直到最后才说:“这次啊,可能要任命当这个接待站的副站长。”
疯子一听楞了:“我可不是干部,不是军官。”
吴放歌说:“可你是士官啊,连队的司务长还不是士官?”
疯子又有点不情愿地说:“我还以为事战斗任务,可这后勤任务……”
“你以为!”吴放歌故意摆足了腔调说:“那么多战友都埋在那上头,咱们这个接待站负责他们的亲人吃好喝好住好,这么重要的任务,一般人要干,部队还不放心呢。”
说着就进了大厅,以前是餐厅,现在改叫食堂了,刘明辉在那边喊道:“你们两个磨蹭什么呢?拖拖拉拉的,还有点军人的样子吗?都快点给我滚过来!”
疯子脸上都笑开了花,对吴放歌说:“我以前还不知道,刘干事原来也会骂人啊。”
第十三章也算故地游
安顿了疯子一家人后,吴放歌和刘明辉又小住了一两天,其间还着急小客栈的员工开了几次会,主要是交待疯子的事。不过这几天疯子的表现‘正常’,按照副主任职责接管了‘接待处’的部分工作,在外人眼里看来,他根本就是一个正常人,而且是很敬业的干部。不过即便是如此,还是小心点好。
原打算处理完了这边的事,就和刘明辉一起北上,在路上分手。可正要上路之时,吴放歌接了一个电话,不得不改变行程。电话是老贾打来的。
当年老贾一干战友,在吴放歌的帮助下赚了一笔钱,总数虽大,但战友们一分下来,每份也不是很多。随后老贾和妻子周敏转业回到地方后也是不得志,辞职下海也没挣到什么钱,三四年前和吴放歌再度联系上时,还不知道该做什么好。恰好吴放歌准备在边境做商务酒店,缺乏人手,就请了这两口子帮忙,这一做,居然做的风生水起的。
吴放歌这人向来是无利不起早,生意虽然散乱,却每样都能挣钱。中越和平之后,边贸经济也逐渐复苏,边境地区原本就落后,没有什么大宗生意,有段时间忽然兴起了开赌场,于是在边境一带有不少人(大多是中国人)在越南、缅甸、泰国境内开设赌场,主要的客人也都是中国内地的暴发户。赌场虽然挣钱,吴放歌却不像挣,所以他没开赌场,而是在边境开了商务酒店,并代办出境手续,这样一来,内地来的赌客在他店里落脚的就有不少,另外在境外赌场打工的伙计回国时也常常会在这里住一夜,因此生意颇好。
老贾给吴放歌打了电话来说:“有个中年人,长的干干瘦瘦的,一周前来住了一夜,办了处境手续,前天一身破烂,鼻青脸肿的回来了,就开始打听你。”
吴放歌诧异道:“鼻青脸肿的回来到不奇怪,可能和赌场的人动了手,可怎么又打听起我了呢?店的法人代表可是你啊。”
老贾笑道:“上次你来时和几个老战友见面,留的有合影在大厅里。”
吴放歌听了笑笑说:“那你就先把里头有我的照片都摘下来吧。那人的名字你知道吗?”
老贾说:“登记的名字叫姜道富,说做过你以前的连长。”
吴放歌一听心里就是一凛:原以为一辈子再也见不到这人,没想到还能见面啊。
打电话的时候,刘明辉正在一旁喝茶,见吴放歌脸sè微变,就问:“咋了?生意不顺?”
吴放歌挂了电话,谈谈一笑说:“你还记得姜道富吗?”
刘明辉笑道:“怎么会不记得?开始他把你整的很惨,后来你又把他整的很惨。”
吴放歌说:“我当年当兵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想混个几年回去好找工作,没想跟谁过不去啊。”
刘明辉听了也正sè道:“是啊,他啊,基本上是自作孽。这次又怎么了嘛。”
吴放歌摇头说:“还不太清楚,我打算过去一趟。”
刘明辉把茶杯往茶几上一跺说:“要不,我陪你去一趟吧,给你做后盾。”
吴放歌笑道:“倒也不用,还是早点回去陪嫂子吧,他现在又不是我的连长,我怕他作甚。”
两人又闲扯了几句,中午一起吃了饭,然后拱手而别,一南一北的去了。
此处离吴放歌开设的商务酒店并不远,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所以不多时就到了。恰好老贾外出购物不在,前台又多是新招的员工,因此并不认识吴放歌,见他口音打扮都是外地的,以为他也是前去越南赌场的内地暴发户,于是热情地接待,吴放歌这人有时候好童心泛滥,见那几个小妹长的又清绣,就存了开玩笑的心思,也就正儿八经地登记订房,还拿了他的身份证。也可能是没仔细看吧,居然对上面吴放歌三个字充耳不闻,连押金都交了,就差领房卡了,前台里头走出一个身材jiāo小,年纪大约三十**的漂亮fù女来,看见吴放歌就是一愣,然后又是‘呀!’的一声,上前劈手夺了房卡问:“你这是干啥?”
吴放歌笑道:“当然是订房间啦。”说着抬头看了看“这里难道不是酒店吗?”
那fù女还未答话,旁边小妹就稀里糊涂地说:“是啊,我们这儿是酒店。”
fù女照小妹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说:“酒店个屁!他故意逗你们玩儿呢,他是这儿的老板,亏你们还看了他的身份证。”
那几个小妹脸涨的通红,吴放歌笑道:“算了周大姐,我看这几个孩子干都是不错的。”
原来这fù女就是周敏,当年和吴放歌还有一段情缘,只是后来嫁给了老贾,虽说见面还是打打闹闹的亲昵,警戒线却再也没有愉悦过,毕竟老贾是个老实人,而且也是吴放歌的朋友,即使风流也应该有个限度猜对。
周敏咯咯笑着,把吴放歌带到三楼向阳的一间说:“你来的正好,若不来这间也就预订出去了。”
吴放歌放下行李就问:“不是说有人找我吗?”
周敏拿手绢擦着他额头上的汗说:“哎哟,急什么啊,一身汗,先去洗个澡,还是我反应快让老贾通知你的。”又见吴放歌躲她的手,就又说:“躲什么躲!擦汗而已,又没怎么样!”
吴放歌讪笑着去洗澡了,周敏就坐在场上踢踏着两条白tuǐ等着。
洗澡的时候,吴放歌听见老贾进来了,问:“放歌呢?”
周敏说:“里头洗澡呢。”
老贾就说:“那你怎么还在这儿。”
周敏说:“我不在这儿在那儿?难道还进去和他鸳鸯戏水?”
老贾怪嗔地说:“瞧你说的,哪儿有个姐姐的样子,我是说怎么不去准备晚饭。”
周敏说:“五点都还不到急什么,先说会儿话。”
吴放歌听着这两口子的对话,心想这二位也算是一对儿了。
洗了澡出来,三人自然先热络地聊了几句闲话,然后才问起姜道富的事情来。
老贾听吴放歌一问,就说:“那个人刚来时,虽说比不上那些豪赌的暴发户,却看得出也是不缺钱的,可从越南回来,就变的跟个叫花子一样了,兜儿里也是镚子而没有,我琢磨着是去越南让人拖下了水,钱都输光了。估计是看见了你的照片,想套套关系,弄点路费回家吧。”
周敏这时插进来说:“放歌你别听他的,他什么时候又学会看人了?”
老贾不服气地说:“我不会你会啊。”
周敏自傲地一哼说:“总比你强啊。”
老贾就说:“那我不说了,你说吧。”
周敏说:“我看那姜道富啊,不像是个会赌钱的。他这次来肯定是有事。”
吴放歌靠在chuáng背上,长长的伸着两只脚说:“哦?那你快说说。”
周敏说:“我先前我还没注意,他这次回来后我就问过前台了。他是来找一个叫周锡卿的人。周锡卿我也查了,上个月在这里住过,过境后一直就没回来。我分析着是周锡卿在越南惹了麻烦,姜道富来救他,结果也没救成,在这儿看见了你的照片,想捞根救命稻草。”
老贾听完就笑了,说:“老周你这是说啥呢?传奇小说啊,哪儿有那么复杂。”
吴放歌皱着眉头说:“周大姐说的有几分道理,这事儿吧,很有可能就是这样的。”
老贾笑道:“不会吧……这么传奇?”
吴放歌点头说:“那个姜道富确实是我最早在工兵连的时候的连长,周锡卿和我一个连。有传说姜道富和周锡卿有亲戚关系,因此对他也是格外的关照,而这个周锡卿呢,也是个惹祸精,总弄出些事来。说实话,如果不是周锡卿,姜道富后来不会挨的那么惨。”
老贾点头说:“嗯,这些事,以前听你说过一些,不过当时也没在意,所以忘的差不多了。”
吴放歌又问:“那你们现在是怎么安排他的?”
这次周敏抢着说:“我们虽然对他有点印象,但毕竟不清楚你和他的交情浅薄,所以就给他吃了一碗面,暂时安排在员工宿舍休息了。你现在要见他吗?”
吴放歌想了一下说:“见先暂时不要见了,你们给他张罗件新衣服,换个房间,也用不着太好。我呢,想休息一会儿,今晚的晚饭晚一点儿吃……就……**点吧,多弄点凉菜,好喝酒。”
老贾毕竟憨直老实,就说:“放歌啊,既然你想以德报怨,那也不用端着个架子啊,咱们几下把这事解决了就好了嘛。”
周敏聪明,揪了老贾一把说:“你真笨呐,以德报怨哪里有自己送上门去的?那样一来,他还不得觉得是我们欠他的,不是他求咱们?”
老贾这才拍着自己的头憨笑起来。周敏又对老贾说:“你先下去安排,不要去找那个姓姜的,等会儿老娘亲自去伺候他。我还想陪放歌说回儿话。”
吴放歌笑着就把上衣脱了,边脱边说:“我马上要睡了,你难道还陪睡不成?”
周敏也佯作脱衣状说:“陪就陪,老娘嫁过两回人了,还怕你不成。”
吴放歌说:“你不怕我怕啊。”
周敏问:“你历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又怕了啥了?”
吴放歌朝老贾一努嘴说:“喏,老贾不得砍死我啊。”
周敏立刻一个偌大的问号挂在脸上,只说了一个字:“他?”
果然,老贾居然说:“我才懒得管你们胡闹,我事儿多着呢。”说着居然走了。
周敏得意地说:“瞧!看见了吧。”
吴放歌笑道:“行!还是你行!”
周敏又说:“你若是嫌我人老珠黄了,我也可以带小妹妹给你。”
吴放歌佯作吃惊状说:“天呐,我的买卖什么时候还牵上这个了。”
周敏笑道:“你放心吧,只不过是对你这个大老板的特殊服务罢了。
第十四章昔日宿仇
周敏和吴放歌调笑了几句,也就出来了,毕竟是嫁了人的人,得有点分寸。
正准备下楼,却看见老贾正在拐角的地方等着,一见她,就咧开嘴笑。
周敏便骂道:“笑什么笑!没事做了吗?”
老贾说:“等你呢。”
周敏说:“干嘛?怕我被人拐跑了?放心吧,我老太婆了,不会有人要的。”
才说完,老贾忽然窜上来,搂着她亲了一口说:“我要。”然后就跑了。
周敏摸着被老贾亲过的地方,笑着说:“真是的,几十岁的人了。”
周敏先估量着姜道富的身形,去库房找了件差不多大小的衣服,叠好了拿在手上又去员工宿舍找姜道富。
姜道富虽说心中有事,可一趟越南之行确实把他弄累了,此刻恰恰才睡醒,周敏就顺手把衣服交给他,说:“行了,你那破衣烂衫的也别穿了,凑合先穿这个。”说完她就炒着手靠着床架子站着,直愣愣的瞪着姜道富。
交道福才来时没脱衣服倒下就睡了,此时要换衣服,却被周敏瞪着,有点下不来手。周敏是多聪明的人啊,一眯眼就看出来了,便说:“干嘛啊,又不是大姑娘,爷们儿换衣服还用背人?”
姜道富人在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