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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国江昨晚打了一晚上麻将,眼圈熬的红红的,大年初一就赶上这事儿,心里是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再一看屋里的这些人,笑道:“我靠啊,这么多的人,带来的手铐恐怕不够用啊。”
子安和谷子给按在地上,正好是脸对脸,子安便狠狠地说:“你以为是来救你的?你还不是没落空。”谷子懒得跟他说话,一口唾沫啐在他的脸上,他刚想发飚,背上就被踏了一脚。
“老实点!”有人叱喝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好暂时消停一下。
警察们一阵子翻箱倒柜,搜出几包丸子来,还有些lun七八糟的东西来,都堆在茶几上,周国江上前拿起一包丸子来,看了看说:“成sè不错啊。”然后弯下腰用那袋子拍打着子安的脸说:“我刚才好像听见有人说民宅什么的,这东西像是民宅里该有的东西吗?”
子安虽说横,却不敢和警察对抗,只得哀求道:“警官,自己用的,次把次的原谅下吧。”
周国江不理他,站起来说:“行了,任何东西都带回去,别过年了,加班儿吧。”
警察们听了郁闷,下手自然重了,这帮家伙也受罪不少。阿义凑上来对周国江说:“周哥,这里头真没我什么事儿,我就是朋友约来守岁的。”
周国江白了他一眼,颠着手里的丸子说:“又是丸子又是美nv的,你守岁守的倒好,却害得我加班!给我一边儿待着去!”
“哎!”阿义脆生生地应了一声,跑到墙角,双手抱了头蹲着,姿势非常标准,动作也非常的熟练。
等屋里人走完了,只剩下他和周国江的时候,他才陪着笑站了起来,又凑过来。
周国江皱着眉说:“谁让你站起来的?”
阿义说:“周哥,这里头真没我什么事儿,您就担待担待。”
周国江说:“担待担待,我净担待你了,一会下面没人了,给老子滚!”
阿义一见没事了,又嬉皮笑脸地说:“那个……里头有俩是我sī人的……”他说着眼巴巴地看着周国江手里的两包丸子。
周国江笑着骂道:“没出息,你呀早晚死这上头。”说着随手拣出两包丸子一抛,阿义乐不颠颠地接住了。
一干人被带到了派出所,可加上值班警察,最终还是当事人比办案的多,而且又是大年初一的,警察心里憋屈,那态度自然也好不了。问谷子这位也是。这个警察身材高大,足有一米九,面向凶恶,如果不是那身警服,到像个打手多一些。
谷子见了,有些肝儿颤,正自叹命苦的时候,那警察瓮声瓮气地问道:“姓名?!”
谷子一哆嗦,xio声说:“谷子……”
“啥?!”警察一拍桌子:“你他妈的没吃饭啊!大点声!”
谷子的心砰砰直跳,心说:难道今天就要jio待到这儿了?赶紧提高了嗓音说:“谷子……”
说也奇怪,那警察听见‘谷子’这两个字,忽然态度变好了,放下笔,笔录也不记了,还给她到了一杯茶说:“你等我下啊。”说着就出去了。
谷子见他出去了,办公室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就站起来看看窗外,这里是二楼,跳下去的话应该不会……天啦,我这是想什么呢?我又没做什么,怎么想到越狱上去了呢?
正胡思lun想着,men又开了,刚才那个大个子警察带着周国江进来了,介绍道:“她就是谷子。”
周国江立刻脸上堆了笑,上来握着谷子的手不断地摇晃说:“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咱们是误会了,误会了,哈哈,xio手真nèn……”
谷子见他那‘狼’样儿,想把手chou回来,可又不敢,只得强忍着陪着笑,好在握手的时间并不长,就见周国江对那大个子警察说:“大彪,你就先送谷子回去吧,别让人家着急……”然后又对谷子说:“本想请你吃了饭再走,可是今天初一,外头馆子也都没开men……要不,给你泡碗方便面?”
谷子一听说马上就要放她走,已经是大感意外了,还敢吃方便面?天晓得这个方便面和‘水浒传’里的板刀面有什么亲戚关系,赶紧说:“不了不了,我想先回去。”
“也对。”周国江说“回去了吃好的,哈哈,大彪,送送。”
于是大彪和谷子一起下楼,路过一间办公室时,men斜打开着,正好让谷子看见一个警察正飞起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也不知道落在谁身上了,反正喊‘哎哟’的声音,人人都差不多的。那警察见有人从men往里看,就过来把men关上了,临关men前瞪了谷子一眼,那眼神跟蛇一样毒,看的谷子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周国江也一直送谷子下了楼,到了楼下,大彪打开一辆警车的车men说:“谷子,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周国江也说:“呵呵,先回去把,有空来玩儿哦。”
谷子没得选择,只得上了车,上车时心里还想道:“来玩儿?鬼才想再来你这个地方啊,还玩!”
第六十三章租房
当警车又拐过一个路口的时候,谷子实在忍不住了,就说:“警官……”
“叫我大彪!”警察说话很随意,就像是对一个多年老友在说话一样。
“那个……”谷子咽了一口吐沫,勉强说:“大彪……路错了,我家不在这个方向。”
大彪对着他嘿嘿一笑,lù出一口烟酒染黄的牙说:“放心吧,错不了。”
谷子没辙,但也做了打算:“看你能把我long哪里去。”
可等车停的时候,谷子到吃了一惊:这不是昨晚过夜的地方吗?警察怎么知道这儿?
大彪下了车,tǐng有礼貌地绕到另一边帮她开车men,谷子下了车,还有点迟疑:“这……”
大彪笑着说:“哎呀,都不请兄弟上去喝杯茶?”
谷子还是迈不动tuǐ,正好此时那有蓉出来了,见了他们就笑着说:“哎,接到电话我就在窗子那儿看着,你们可回来了,别愣着了,上楼吧。说”说着上前亲热地牵了谷子的手,大彪在后头跟着,三人一起上了楼。
吴放歌早在那儿候着了,见大彪带了谷子回来,居然还有点不耐烦地说:“多大点事儿啊,这么久。”然后才请大彪坐下,并让那有蓉去拿两条烟来。
吴放歌自从当了这个副局长,零打零的倒也有不少人上men送礼的。不过吴放歌一直也有分寸,给自己定的规矩是只行贿,不受贿,因为这年头没点供奉,根本办不成事情,但自己把握的底线是不受贿,所以开始的时候是啥也不收,后来又觉得这样也太不近人情,于是就把握了一个底线降了一点:不收现金,其余诸如烟酒土特产啥的到也来者不拒,他平素不嗜烟酒,一来二去一年下来到也收了一大堆。那有蓉便腾了一间房,从林婷她妈那儿要了几个货架,都摆的整整齐齐的。这样一积累起来也有个好处,那就是再又送礼的来,也可以相应的做些回赠,这样算是礼尚往来,说起来也好听了许多。
得了吴放歌的话,那有蓉便下去打开库房,从放烟的货架上拿了两条‘阿诗玛’觉得对于大彪这种xio警察,这档次已经差不多了。
大彪见吴放歌不太高兴,赶紧解释说:“吴局,我们也想尽快把这事儿给了了,可是您也知道,这大过年的……”
吴放歌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他说:“行了行了,甭管咋说,事情办好就可以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那有蓉拿了烟上来,递给大彪说:“哎呀辛苦了,拿回去大家chou。”
吴放歌一看拿的是阿诗玛,就责怪道:“有蓉你也是,兄弟们辛苦一场,你给拿两条好的啊。”
大彪则赶紧接了烟,笑着说:“就这tǐng好,我就喜欢chou阿诗玛,呵呵。”然后就起身告辞,临行前又说:“那个,结案前可能还得给嫂子做个笔录,也就是例行公事。”
吴放歌皱了皱眉头说:“这个周国江,办事真麻烦。你回去告诉他,等这事儿完了给我打个电话,我给兄弟们团个年。”
“哎,您放心吧。”大彪说着,点头哈腰地走了。
“真麻烦,早知道让xio丽去办了。”吴放歌念叨着回到客厅。见谷子正坐着发愣呢,就笑着问道:“几个兄弟办事不牢靠,把你吓着了吧。”
谷子抬头问道:“你到底是干嘛的?公安局长?”
吴放歌笑着挨着她坐下说:“不是,不过也算是个……xio领导吧,几个朋友都还给点面子。”
谷子长出了一口气说:“开始我还以为你是黑社会呢。”
吴放歌听了哈哈大笑说:“什么黑社会能指挥警察啊,真那样了,咱这还是社会主义的大白天吗?”
话才说完,刚才一直看电视的林婷忽然指着窗外说:“叔,外头可天黑了哟。”
吴放歌笑着骂道:“就你多嘴。”然后又对那有蓉说:“有蓉,晚了,咱们准备晚饭吧。”
谷子赶紧站起来说:“不了,我还得回去收拾东西呢,下午才回去就被警察带走了。”
吴放歌微笑了一下说:“有蓉啊,你带谷子下去看看。”
那有蓉立刻过来拉谷子的手说:“来吧,带你去看看。”
谷子也不知道他们要让她去看什么,但已经到了人家的地头,还是听人家的安排吧,反正看这架势,也不像是要害她的样儿。
那有蓉带着谷子来到楼下,拿出钥匙打开一扇men说:“自己看吧。”
谷子伸头往里一看,里面摆了一屋子家具电器,都不是新的,而且看着眼熟,再细看,这不都是自己这段时间在出租房购置的家当吗?怎么到了这里?
那有蓉看出了她的疑huò,就又关men锁好,把钥匙jio给了她,又带她到了隔壁一间房,打开men,谷子看见此屋陈设就简单多了,只有一chuáng一桌一镜两椅,以及一些生活必需品,也都是她自己的东西。
那有蓉解释说:“放歌知道你在原来的地方肯定住不下去了,就帮你把东西都搬出来了,多余的家具都在旁边那间库房里,这里的钥匙我也给你,你先凑合在这里住几天,不满意的搬走就是了。反正放歌说了,如果只住各十天半个月的,也不收你房租。”她说着,把这房间的钥匙也jio给了谷子,又走进屋里,打开化妆柜的chou屉说:“你的首饰存折儿啥的,也都在这儿,你过来点点。”
谷子一声不吭地走到chuáng头坐下,手抚着chuáng沿说:“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那行,吃饭的时候我叫你。”那有蓉说着,退了出去并关好了men。
当屋里只剩下谷子一个人的时候,她抱了膝盖,侧倒在chuáng上,嘤嘤的哭了起来:难道这半年的恋情和自己的付出,就这么结束了?
那有蓉又回到楼上,吴放歌问道:“怎么就你一人回来了?”
那有蓉说:“她想一人待会儿。”
吴放歌沉yin道:“也是,想要忘记一个人,确实不不容易。行了不管她,咱们准备long饭吃吧,我帮你。”
晚饭的时候,谷子没上来吃,那有蓉打算去叫的,却被吴放歌拦住没让去。xioyn和林婷自然巴不得如此,而谷子也确实整齐,整整一晚上都没路面,第二天一早就又出去了,自此每日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而吴放歌从初三开始就忙着迎来送往的,也暂时顾不上她了。
xioyn和林婷原打算跟吴恕文夫fù去沙镇xio住,谷子的到来让她们觉得有必要要把阵地坚守一会儿,后来见谷子似乎对她们又构不成威胁了,又嚷着要去沙镇玩,吴放歌又脱不了身,就让那有蓉开车送她们去,这三个nv人一走,偌大的房子一下就冷清了下来。
年初六的下午,周国江和大彪又上了men,吴放歌刚送走一拨客人,见他们来了,毕竟也算是老友,因而也tǐng高兴。周国江坐定说:“那帮xio子的案子long差不多了,虽然事情多,但都不大,无非就是xio偷xio莫,吸吸毒,打打架什么的,够不上刑事打击对象,最多也就long个刑事拘留啥的,你要是看他们不顺眼,报个劳教什么的,也行啊。”
吴放歌笑道:“我和他们又没仇,那个子安是个什么情况?”
周国江说:“那个叫子安的xio子有事儿,但是得细查,他身上有诈骗和敲诈勒索的嫌疑呐,估计受害人还不少,还不是仗着自己是xio白脸儿?就是他是全国流窜作案,取证不容易,而且……”
吴放歌见他说话支支吾吾的,就笑着说:“你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磨叽了,有话直说。”
周国江说:“那个妞儿,就是谷子,前天去我那儿了,想问问案子情况,问能不能从轻发落。我说放歌,这nv人不长眼啊,不会看人,你可得留神,别没吃着羊rou到给自己惹一身麻烦。我反正是当场骂了她一顿。”
吴放歌笑道:“你骂她干啥啊,我啊就是看在我倆还有点情分,猜出她回去肯定落不着好,才请你去看看的。”
周国江说:“谁说不是呢?当时我们要是晚到一会儿,天晓得她会受啥罪。这种nv人,总是记吃不记打。”
吴放歌说:“也就这样吧,咱们是男人,做了自己该做的就可以了,至于以后怎么办,那是她自己的事。”
周国江笑着说:“还是放歌心xiōng开阔啊,另外还有件事,不知道她现在在不在,我这次来啊,想把笔录补了,然后还有些东西想还给她。子安那个臭xio子,就是个吃软饭的,手表手机啥的,全是谷子给他买的,他还拿谷子的首饰送别的nv孩儿,这次我全给撸回来了。她写个领条就能拿回去。”
吴放歌挠头道:“她这几天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不在,咱们下去看看吧。”说完,就带着周国江和大彪下去敲谷子的men,一敲还真在,于是就让周国江他们做笔录,自己则去库房拿了两瓶好酒。周国江这次出力不少,等会儿留饭的时候,没有两瓶好酒是说不过去的。
第六十四章打牌
吴放歌一人儿正在厨房里忙和,忽然觉得背后有响动,一回头却见是那有蓉,便笑道:“哎哟,你这么快就回来啦,真是的,你们这帮家伙走路个个都没声音。”
那有蓉怪嗔道:“还不是怕你被人伺候惯了,自己不会煮饭了?”说着伸头一看,又说:“哟,够丰收的嘛,请客?是不是楼下那个谷子?”
吴放歌这才反应过来,那有蓉和周国江可有宿仇,立刻支吾道:“那个,你刚回来了,下去休息吧,都是现成的,我能应付的了。”
“那怎么成啊,我可是你的管家。”那有蓉抹起袖子笑呵呵就把吴放歌撵到了一边,嘴里还哼着歌,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吴放歌觉得这对冤家还是不见面的好,正想下楼去叫周国江万事了就避一避,却迎头碰上他大咧咧地上楼来喊道:“哎呀,给倒点开水啊,那个傻nv子那儿啥都没有,过的什么日子啊。”
他这一嗓子,喊得那有蓉心里一颤,吴放歌忙着捂嘴都没捂住。
“怎么回事儿啊。”周国江还莫名其妙呢,那有蓉提着个锅铲儿就出现在客厅里,一见是他,随手把锅铲往地上一liáo就说:“原来是他?!”说完就像下楼,可又不愿意从周国江身边儿过,于是犹豫了几秒钟转身腾腾腾的上了五楼lù台。
周国江一脸尴尬地愣在那儿,吴放歌也只得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膀,弯腰捡起锅铲对他说:“知道你想解释,别解释别解释啊。我知道以前有过啥事儿,这么着吧,等会儿你完了事儿就早点回去,我找时间咱们再聚……唉……我人算不如天算,我以为他去沙镇还得两天回来呢,没想到还是让你们这对冤家聚了头。”
周国江一顿脚说:“算了,这事儿全赖我,多年的朋友jio情被我给毁了。都是我这不争气的xio头啊。”他说着还指着自己的胯间,又说:“完事儿了我就走,绝不再让她看见我碍眼。”说完开水也不倒了,径直扭身下了楼。
周国江下了楼和大彪一起三下五除二把笔录做完了,起身告辞,出了men就下楼,大彪奇怪地问:“所长,不是xio吴哥都准备酒了吗?咱不在这儿吃啊。”
周国江白了他一眼说:“你他妈就知道吃,由你吃的!回去泡方便面!”
吴放歌看周国江下了楼,自言自语地说:“xio头犯罪还不是大头指使的?这种人,到死都long不明白事理。”正说着,忽然闻到一股糊味,才想起厨房可能还开着火呢,忙跑进去把火关了,这又才出来上五楼,打算去安抚一下那有蓉。
那有蓉正坐在活动室和lù台之间的一张藤椅上抹眼泪呢,吴放歌讪讪地走过去说:“嗨,他走了。”
那有蓉扭过脸不理,吴放歌只得又换了一个方向说:“他真的走了,以后再也不上men了。”
那有蓉躲不过,就气鼓鼓地说:“他是你朋友,你要请谁吃饭和我有什么关系!”
吴放歌陪着笑说:“有蓉,本来呢,我是想打个时间差,没想到你这么快回来。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事都是我错了。”
那有蓉出言讽刺地说:“别介啊,用不着管我,人家周国江帮了你那么大的忙,吃顿饭算什么啊,你请他回来嘛,我就在这儿候着,等你们吃喝完了我再下去收拾就是了。”
吴放歌见她话里虽然带着气,但好歹是在对话了,只要有jio流就没有解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