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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军事司法,奉行的都是国家的刑法,因此最终的结果区别不太大。周海也自己看过相关的法律自己犯的事儿,最重能判到死刑呢。他不怕死,但是作为一个军人,这种死法实在是太没有荣耀了。就连于副处长和老贾也常常有意无意地说起:周海确实是生不逢时,如果在战争年代,好歹还有将功折罪的机会,也不至于这么的被动。
几天周海拿了一本通俗的军事期刊,折了其中的一页,递给吴放歌看,说:“你瞅瞅这个。”
吴放歌一看,原来是一片介绍法国外籍军团的文章,就随手放到一边说:“这个我知道,现在这支部队正在海湾和美国一起搞‘沙漠盾牌’呢。”
周海长叹了一声:“打仗其实不是什么好事,可我现在可能变态了,居然盼着打仗。”
吴放歌说:“咋?心动了?”
周海忽然压低声音说:“开完笑说一句,如果我现在跑去参加外籍军团,算不算叛国投敌啊。”
吴放歌笑着说:“叛国投敌?一半儿一半儿吧,投敌肯定算不上,咱们跟法国目前又不是敌对国,不过你是现役军人呐,这事儿有点麻烦,叛国不叛国先不说,先就是一个逃兵。”
“我也是这么想的。”周海郁闷地说。
吴放歌想了想,又说:“再说了,你是个孝子,你要是真的想这么干了,就得背井离乡,说不定一辈子都回不来了。当然了,你有机会获得外国国籍,然后帮家里人移民,福兮祸兮,倒也说不清楚。”
周海又说:“那你说,我这么想,是不是有点对不起部队对我这么多年的教育和培养啊。”
吴放歌说:“一个人想活下去不是错啊,前提是不要伤害别人。”
周海闷了半天不说话,最后说了一句:“我的老长……最近压力很大,怕是保不了我多久了……”
听了这话,吴放歌心里也很难受,自从重生以来,和他关系最好的军官,就是陆昊和周海,简直就如同兄弟一般,现在陆昊阵亡了,只剩下周海,虽说从法理的角度上说周海确实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但是从本质上说周海并不是坏人啊。有时候牵涉到法律问题就是这么的纠结。而最难受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兄弟有难,自己居然帮不上一点忙。
只能陪着聊聊天了,这一聊就聊到了熄灯号之后,将近十二点了周海才决定回去睡觉。吴放歌记得图书室里有一批印了‘内部参考’四个字的军事、政治的书籍,其中也有介绍外籍军团的,就想第二天找出来,选着借给周海一些吧,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纵容,还是给他一点微不足道的希望。
才送走了周海,刚铺好了床,外头又有人敲门。周海打开门说:“还没聊够啊。”他以为周海又折回来了,可门外站着的确是周敏周大姐。
周大姐,手抓着前襟,细细弯弯的眉毛微微低垂着,嘴角微微上扬,略带埋怨地说:“那个海子,屁股上跟长了钉子似地,怎么聊个没完啊。”
吴放歌笑着说:“你还不知道,他就那样儿,没辙,心里烦恼啊。”
周大姐没由着吴放歌的话头说:“你挡着门干啥啊,不让进?不让进我走了。”说着扭身佯走,吴放歌一把把她来了进来,然后关好门,把周大姐抱进了卧室。
一夜春风荡漾,年轻力壮的加上久旱逢甘霖更无一个清静时候,不过周大姐还是循着天亮前离开的原则,可正要走时又被吴放歌拽个正着。周大姐略带嗔怪地说:“不行啊,昨天就晚了差点被人撞上。”
吴放歌不说话,也不松手,周大姐只得又说:“你就体恤体恤我嘛,你太猛了,我有点儿疼,你让我回去养养嘛。”
吴放歌故意装糊涂说:“怎么可能疼嘛。”
周大姐说:“小傻瓜,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也会疼的,我骗你干嘛啊,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嘛。”
吴放歌这才松了手,可周大姐却不走,而是爬到吴放歌身上,挨着他的耳朵说:“以后别叫我姐了。”
吴放歌笑道:“不叫你姐,难道还叫回你周大姐啊。”
周大姐打了吴放歌一下说:“你还好意思提,当初就是你那么一叫,还得现在人人都周大姐周大姐的叫,好多人年纪比我还大呢,把我都叫的老了。”
吴放歌说:“不叫你姐,又叫你什么?”
周大姐柔柔地说:“叫我小名儿嘛。”
吴放歌问:“你小名又是什么啊。”
周大姐好像有些害羞地说:“小米儿。”
吴放歌重复了一遍“小米儿?”
“嗯。”周大姐把头埋进吴放歌怀里点头说:“除了爸爸妈妈小时候以外,你是第三个这么喊我的。”
“那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就喊你小米儿姐吧,没有个姐字我一时不习惯啊。”吴放歌还在讨价还价。
“嗯。那如果你这样喊,我就永远只准你一个人这么喊。”就这样,两人达成了协议。
周大姐趁着起床号还没想起,悄悄地溜回了自己的宿舍,还没来得及关上门,一个黑影就尾随着窜了进来,还没等周大姐喊出声,那个黑影就一手劈胸抓了她的衣襟,单手就把她提的悬空按到了墙上,另一手则捂住了她的嘴。
“喔!!”周大姐奋力反抗,连连几脚踢在入侵者的身上,却好像踢倒了水泥墙上一样没有一点反应,但是同时她也看清了袭击者的面目:是周海!
“喔!!”周大姐怒目圆睁,上过前线的女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相对周大姐的怒火,周海表现的十分冷静,毕竟是他掌握了局势,他冷冷地说:“我可以放开你,你保证不喊叫。”
周大姐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可周海才一放开她,她就反过来煽了他一耳光,骂道:“狗东西,你要干嘛?”
周海纹丝不动,强壮的体魄就像是一堵不透风的墙,把周大姐死死的封着,他的语气和刚才一样的冰冷:“我也想问问你,周大姐,你昨晚干了什么?”
这下算是击中要害了,周大姐毕竟心虚,她说:“你要干嘛?想立功想疯了你?我警告你,这事不关放歌的事,你要告尽管去告,有事我一个人担着。”
她这么一说,周海反倒放开了他,甚至还笑了一下,走进房里,拖了把椅子自己坐下了。
周大姐这时才感觉到自己的心砰砰砰跳的都快蹦出来了。她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心态,走进去也拖了把椅子,坐在周海正对面说:“坐我这儿干嘛?去告我啊,马上就到上班时间了,而且告状这些事,也不一定非得上班办啊。”
周海的语气缓和了好多:“我为什么要告啊,周大姐,你不会不明白吧,就算你说了你一个人承担,你承担的了吗?还不是要连累放歌?放歌可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你跟我还都姓周呢。”周大姐知道危险解除了,周海是不会告他们的了,于是也放缓语气说:“还不是一上来就掐我脖子?”
周海对刚才的粗暴有点不好意思,就憨笑着说:“我可没掐你脖子,我只是捂着你嘴。”
“就掐了!”也可能是跟吴放歌欢娱了两晚的缘故,周大姐有点玩起小女人的不讲理了。
只要大问题一解决,周海这人别的就啥也不在乎,他笑着说:“掐就掐吧。我只是怕啊……放歌这人非常好,就是命带桃花,老在女人问题上出事,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在禁闭室里。周姐,你是有爱人的人,我知道放歌这个人讨女人喜欢,也知道你家庭不太幸福,可你这么做会害了放歌的,他就快退伍了,禁不起什么事儿了。”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你可真是他的好兄弟。”周大姐略带嘲讽地说。这到不是因为周海说的没道理,只是周大姐现在刚从吴放歌身上又体会到一点做女人的快乐,一旦认同了周海的意见,就意味着放弃这段情缘,正在兴头上被人浇一盆冷水下来,当然心里会有几分别扭。
周海可不在乎周大姐是什么语气,他只顾自己说:“刚才,我原本打算先教训你一顿的,可是你一开口就说要自己承担一切,我就下不了手了。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放歌的,至少愿意为他承担,愿意他过的好。我想既然咱们都是为了他好,那么咱们就护着他,让他平平安安的熬到退伍好吗?别节外生枝了。”
周大姐想了想,知道今天自己要是不做点什么承诺出来的话,是打不走这个瘟神的,于是就退了一步说:“好吧,我看这样,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咱们又都是为了放歌好,我保证,从今天起,不在主动去找放歌。不过话说回来,他要是来找我,作为他的女人,我也是不会拒绝的。”
周海听了笑道:“好啊,就这么办,你可得说到做到。我也得回去带操了,马上就响起床号了”嘴上说,心里想:只要你不去主动找,问题就解决一半了。
周海刚从椅子上站起来要走,周大姐又想起,问道:“海子,你怎么知道我昨晚再放歌那里?”
周海忽然一笑说:“昨晚和放歌聊天的时候就觉得房子周围老有人走来走去了,开始我以为是贼,却没想到是你,我的小米儿姐!嘿嘿。”
“你到底偷听了多久啊!”周大姐一下子红了脸,顺手从桌子上抄起个镜子就砸了过去,周海敏捷地躲开,打开'奇书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门跑了。
第八十八章你到底干了多少坏事儿?
吃过早饭,周海给营建排安排了工作,自己又带着一个班直奔鱼塘来了,正遇到吴放歌要去图书室,一把薅住说:“正找你呢,有事儿和你说。”
吴放歌不明就里,笑着问:“啥事儿啊。”
周海一边拽着他走,一边说:“去你屋谈,谈了你就知道了。”
回到小屋,吴放歌又问:“到底啥事儿啊,急火火的,有事儿快说啊,我还得查账去呢。”
“耽误不了你的事儿。”周海说着点了一支烟,缓缓地说:“我一大早和周姐谈过了。”
吴放歌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猜出那事儿已经不是两个人的秘密了,就叹了一口气说:“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这个老侦察兵啊,是说昨晚总是觉得被人盯着,原来是你在听墙根儿。”
周海笑着说:“我听到了总比别人听到了好啊。”
吴放歌说:“那你听到了多少?”
周海说:“听到了小米儿姐。”
吴放歌说:“那就是全听到了,你真够变态的。和小米儿姐怎么说的?”
“我可全是为了你好。”周海说:“她已经答应,只要你不主动去找她,她也绝对不主动来找你。”
吴放歌的大脑飞地运转着。虽说和周敏有了关系,但是两人其实也都知道这算不上是爱情,不过是各有所需罢了,只是不说破。但两人毕竟不是没有感情的,而且此时也正在兴头儿上,不是说断就能断的,所以周敏才说主动不主动的话,其实就是把这个艰难的选择权甩给了他,同时也说明了周敏此时还是很放不下的。不过这确实是一段孽缘,周海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并不是故意要坏兄弟的好事。
“怎么样?”周海受不了沉默,主动问道:“你要是实在舍不下,我也不能强迫你,我也可以当这件事从来没有生过的。只是这疗养院人多眼杂,又大多是闲着没事做的废物,天天就盼着别人出点事儿的。别的不说,就说路小婉吧,其实是个挺不错的姑娘,人家是有点那事儿,可也不至于把别人说的和**一样啊,可就偏偏说了,你看弄得现在,嫁不出去不说,还被强制转业,多麻烦呐。放歌,我和你兄弟一场,水里火里也走了一趟,你又马上就要退伍了,我实在是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点什么事。你之前一直干的不错,又的领导赏识,要是因为这点事给毁了,太划不来。”
周海说完这般话,眼巴巴地看着吴放歌,希望事态能如自己想的那样展。
吴放歌忽然笑了一下,说:“行啊,就依你的办。”说的如此痛快干脆,是周海完全没有想到的,他瞪着眼睛看着吴放歌。
吴放歌笑道:“看什么看,不相信我啊。”
周海忽然一笑说:“你能做这个决定我挺高兴的。其实只要你退伍了,在怎么都没事。”
吴放歌笑道:“没事个屁!我退伍了再和小米儿姐睡觉,那就叫破坏军婚,判的更重!看来我和小米儿姐的缘分呐,算是尽了。”
周海说:“其实我也觉得挺对不起你们的,你们其实都是好人。”
吴放歌说:“我也一直把你当兄长来着,可是如果要我在女人和兄弟之间选择的话,我肯定是选择兄弟。常言道:生死弟兄嘛。男女之间就不行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尚且如此,苟且的事情就更靠不住了,海哥,你是没见识过,女人狠起来的时候,简直就没一点同情心的。”他说着说着,把重生前的情感遭遇也带出来了,其实在这一世里,还真没哪个女人做特别对不起他的事呢。
周海听了挺感动,说:“瞧你胡说八道,要是你小米儿姐这个时候正在外面偷听呢,你可就死定了。”
吴放歌笑道:“外面有你一个班的部下呢,她要来总会有点征兆的。”两人说完嘿嘿笑着,就这么把周敏给出卖了,应验了那句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周敏和吴放歌两个人,果然都是说话算话的人物,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里,果然是谁也没主动找谁,甚至还有意的相互回避着。不过周海也又好几回现周敏在通往鱼塘的路上徘徊,样子挺痛苦的。同时她的脾气也越来越坏,变得和她的绰号‘老好人’不相符了,旁人都猜不透是怎么回事,周海却是门儿清。吴放歌那头呢,整天介了疯似的干活儿,睡觉前还洗冷水澡。周海看着不落忍,就帮吴放歌吊了沙袋和千层纸,还传授他形意拳,希望能对他有所帮助。到最后他也受不了了,又不好意思跟吴放歌说,就悄悄的暗示周敏,那意思是不想再管他们之间的事了,却不曾想周敏说:他那个狠心的,你说不让来他就不来啊,好啊,我也不是离了他就活不了。
周海一听知道坏了,好端端的一对情人被自己弄成仇人了。在这方面他也没什么经验,只好硬着头皮静观事态的展。好在这种僵局很快得到了突破,倒不是周敏和吴放歌和好了,而是周敏的丈夫来疗养院探亲了。
周敏的丈夫姓吕,年轻时候很帅,近些年沉迷于酒色财气,逐渐显出老态,而且开始谢顶。有人开玩笑说他的钱是用头换来的,脑袋秃的越多,赚的钱就越多。周敏这次探家到底和丈夫生了什么,两人谁也没对外说,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周敏提前结束了假期,在昆明火车站下车后,徒步几十里,冒着蒙蒙的细雨走回了疗养院,然后一头扎进了吴放歌的怀里,成了他怀中的娇客,直到周海从中间一杠子撬开。现在她的丈夫居然主动跑来探亲了,着实的令人感到奇怪。但不管怎么说,周海觉得是一件好事,如果周敏能够和丈夫利用这个机会修复关系,那么和吴放歌的那档子事自然也就随风散了,这样一来对大家都有好处。可是周海没高兴几天,疗养院就传出了周敏要和丈夫离婚的消息。
原来这个姓吕的主动来部队探亲不是为了修复两个人的关系,而是他的生意在地方上惹出乱子,来部队上避难的。
偷税加上非法经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不知道哪里没打点对头,弄的被警察追的份儿上,他只得把‘打点‘的事宜交待给几个靠得住的兄弟去办,自己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老婆那儿最保险,所以就收拾了若干行李,急匆匆的来到了疗养院。
对于丈夫的到来,周敏开始还是高兴了一下子的,况且丈夫对她也突然热情起来,虽说早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根本满足不了她,但毕竟这个男人雪女无数,练的花样繁多的技巧,还有就是久违了的热情。可是到最后得知了丈夫原来是避难的时候,心里一下又不痛快起来,这只是一个突破口,紧接着这几年的矛盾一下子就爆了出来,一向温顺的周敏终于大喊了出来:“离婚!不过了!”
姓吕的当然不想离婚,有这层婚姻关系在,自己就多一层保护,要是离婚了,这层保护就没了。也有人劝周敏:一夜夫妻百日恩,在他倒霉的时候离开不好吧。
对此周敏毫不留情地回击说:“我现在保他,等他过了关好再去找那些狐狸精?”
她这么一说,劝她的人也就不好说下去了。
在周敏的坚持下,姓吕的最后之处不住,干脆来了一个不辞而别,可周敏这次算是铁了心了,在部队办了手续,然后又请假回地方去办诉讼离婚去了。
周敏一走,周海的心彻底放下了,算一算离退伍的时间越来越近,等她办完了一切回来之后,吴放歌恐怕已经退伍走了。既然人都不在了,有的事情也就可以不了了之了吧。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周敏才走了,路小婉又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就径直去图书室找吴放歌,结果没找到,图书室的兵告诉她吴放歌已经搬到鱼塘去了,于是路小婉就又追到鱼塘,远远的看去,看见吴放歌正在和周海等人和砂浆。
看到路小婉回来,吴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