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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女郎赶紧拦住:“哎哎哎,别乱动,她骨折了,不能随便搬动!”
窦伟龙说:“可就这么躺着也不是回事儿啊。”
吴放歌说:“有个担架就好了。”
年轻女郎没好气说:“担架?你还能变一个出来?”
吴放歌一咬牙,又钻出人群,找了一大块篷布,两根长杆和一些绳子,借着一把水果刀做工具,果然很快就做了一副简易担架出来,这让那个女郎对他又有点刮目相看了。
窦伟龙朋友的那辆车是一辆宽敞的中巴车,众人合力把汤霞抬上车,一起开往人民医院。果然,他们进人民医院院子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救护车才出门。不过这个时候那个时髦女郎的作用显现出来了,原来她就是人民医院的护士,才一下车,就有人对她打招呼:“嗨,大蚊子!怎么才下夜班就又回来了啊,是不是又想我了?”
吴放歌听的脑袋蒙,挺漂亮的一个女人,这个外号着实的不怎样。
多亏了大蚊子头前开路,楼上楼下的省却了不少程序的麻烦,而吴放歌在收到于处长寄来的那两千块钱起,就一直放在贴身的衬衣口袋里,为了怕掉出来,还缝了两针,为的就是对付现在的这种情况,结果上上下下的跑下来,连住院费居然交了37o块钱还带零儿,还好这是在吴放歌的承受能力之内的,而且也算是投资,因此吴放歌掏钱的时候毫不犹豫。
窦伟龙也上上下下的帮忙,只不过他咋呼的时候多,做实事的时候少,若轮做事多少,他还比不上他的那个朋友。
总算是把汤霞安顿了下来,吴放歌估计她身边的那些八婆朋友也早已经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王双,而此刻王双应该是正在赶来吧。果然没一会儿,吴放歌透过窗户,看到一辆黑色的汽车使进院子,车上下来几个人,其中之一正是王双。吴放歌暗自想:是时候了,应该再有一次‘偶遇’了,于是又安慰了一下汤霞,谎称自己还有急事,便匆匆的离开了。
路过护士站的时候,正看到大蚊子在打电话,大蚊子一见吴放歌,立刻将身子转了过去,但是吴放歌还是听见了几句话:……你一天就知道瞎晃,快点给我过来!”吴放歌见她语气中嗔中有爱,只当是和男朋友火,并未放在心上。
下楼的时候,正如同计算的那样,王双等几个人急匆匆的上楼,吴放歌头一低,佯装没看见,一下子和王双来了个肩膀对肩膀,很明显是把王双给撞疼了。只是王双虽然皱了眉头,却没说什么,倒是他的一个手下立刻作到:“你怎么走路的?不看着点。”
吴放歌连忙道歉,王双一来担心妻子的伤情,二来要体现领导风度,对此也并未深究,也只是很和蔼地和吴放歌假意客气了几句了事。然后各走各路。
吴放歌又下了两层楼梯,冷笑这自言自语地说:“这下你对我印象深刻了吧。”
才走回医院的院子里,听见有人喊:‘哎,小伙子,过来。”
吴放歌一看,这不是窦伟龙的那个朋友吗?赶紧过去道谢,那个家伙叼着一根烟儿说‘不客气’,然后又问:“伟龙呢?”
吴放歌说:“窦叔叔还在上面帮忙。”
那家伙冷笑:“伟龙这家伙,就好这个,拍当官的马屁。”
吴放歌佯装不明白:“拍马屁?”
那家伙这才惊奇的说:“你不知道啊,你救的那个女人是咱区长爱人啊。”
吴放歌憨笑说:“不知道啊,我在菜场上班,和汤阿姨早晨有时候能遇到。”
“真是个老实孩子。”那个司机扔掉烟屁股说:“上车,我送你回家。”
吴放歌又回头看看医院的大楼,隐约也看见某间病房的窗户前好像也有人在往下看。于是心中暗笑,又假装单纯地问:“我们不等窦叔叔了?”
司机不屑地说:“刚才你没看见王区长上去了啊,这么好的机会,他才不会走这么快呐。”
吴放歌摇摇头,既好像是对窦伟龙人品的不屑,也好像是告诉司机自己美看见王区长,然后就上了车,让那个司机直接把车开回了金乌大学。而那个司机呢,倒也没问什么,只是心里又把吴放歌当成了一个从农村来的,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反正年龄相符。
吴恕文刚好上完一堂课,就在办公室门口遇到了儿子,心中十分高兴,又再次提出‘你妈很想你’一类的话,而吴放歌则说再等几天吧,然后提出想要近两个月的报纸,这点要求吴恕文还是能满足的,于是什么市报、省报、商报、时报,还有那个郑雪雯才去供职的《明日先锋报》扛了一大摞,因为太重,只好找了绳子捆了,一路吭哧吭哧的背回了住处。
回到住处,阿梅和朱雨露已经走了,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吴放歌随便弄了一点吃的,就解开报纸,又找来剪刀,胶水,稿签纸和笔记本反正笔记本这东西退伍前收了不少做纪念品,多的不得了。开始工作,这一干,就干到了下午。
阿梅和朱雨露担心吴放歌,所以下午又来探望,一进门,一见满屋子都是开了天窗的废报纸,顿时吓了一跳。吴放歌一见她们来了,非常高兴,马上对阿梅说:“阿梅,你能帮我找一块小黑板吗?再找些木片。”
阿梅不明就里地点点头,问:“你找这些东西干什么?”
“分析情况啊。”吴放歌的语气中带着兴奋,“这些工作其实早就该做了,只是我把宝全压到某件特定的事情上了,现在想想,真是傻。”
阿梅还是不明白,又问:“分析什么情况?”
吴放歌说:“当然是能解决问题的情况,现在咱们被混混盯上了,摊子也不能出,长此以往那不赔大了?”
阿梅觉得有道理,就随手拿起吴放歌制作的剪报和笔记看,结果上面全是记的人名,时间,新闻,政策等等好像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东西,和他们的那个烧烤摊子更是挨不上边,最离谱的是里面有个名字她知道,电视里经常又,是个省级的官员,难不成吴放歌想要‘告御状’不成?
吴放歌见阿梅还是不理解,就问:“你知道杨乃武与小白菜不?”
阿梅说:“知道啊,有戏。”
朱雨露说:“我也看过。”
吴放歌又问:“那你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冤案最后能够沉冤得雪?”
朱雨露抢着说:“我看过,是慈禧老佛爷说做女人苦。”
吴放歌笑道:“不是的,是当时江淮系的势力太大了,朝廷需要平衡一下力量。”
朱雨露一脸茫然,显然什么也没听懂,但是眼神中却表现出钦佩‘哥就是有学问啊。’阿梅却没有朱雨露这么盲从,她说:“我还是没明白你要干什么。”
“呵呵,以后你就明白了。”吴放歌笑着说“都过来帮我整理报纸。
两个女孩虽然啥都没弄明白,但见到吴放歌做的这么高兴,也只得过来帮他,这一帮就忙了一下午,阿梅毕竟比朱雨露聪慧的多,渐渐的也知道了吴放歌需要什么资料,只是还是没弄明白他弄这些有什么用。
晚饭三人就随便煮了点面条吃了,饭后吴放歌见天黑了,就拿了一个笔记本一支圆珠笔塞进衣袋里,然后送两个女孩儿回家,并叮嘱晚上不要随便出门,之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阿梅一直担心着,偏偏晚上男朋友又来找她,想和她亲热一下,没心情的阿梅表现的像根木头,弄得男朋友觉得很没趣。她不是个笨女孩,也想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可是她出身工人家庭,男朋友那边的条件也和她差不多,弄动用的力量实在有限,想来想去,觉得只能去找‘他’帮忙了。
第十六章吴放歌行踪神秘
张元章绰号小蟑螂,上中学时生的瘦小,经常被同龄的男生女生欺负,直到认识了赵延年和吴放歌,这种局面才得到了改善,以至于后来其他人都上学的上学,工作的工作,他却辍学在社会上游荡,最后终于也成了混混儿。
阿梅听说小蟑螂最近在奔月歌舞厅附近混,觉摸着她应该能帮上点儿忙,于是第二天一早就冒着被现的风险,去找小蟑螂。可毕竟几年没联系,这个人又是居无定所的,连找了三四天,才在一间出租房里找着了。找虽然找着了,可是却吃了已经,因为映入她眼帘的场景居然是吴放歌正在和小蟑螂喝酒呐。
阿梅有点生气,原来你已经先找了,还害得我那么着急!
吴放歌和小蟑螂见到阿梅闯进来,好像并不觉得惊奇,很热情地邀他一起喝酒叙旧。阿梅原打算趁着大家都在,好好的把这件事说道说道,可是每次才一开话头,不是被吴放歌岔过去就是被小蟑螂岔过去,根本插不进嘴,最后气鼓鼓的连喝了四五倍白酒,晕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不仗义啊,同学有事也不帮忙?”迷迷糊糊的,阿梅听见小蟑螂这么说。
阿梅原本想狠狠的回几句嘴,可脑袋昏沉沉,手脚软飘飘,里说得出来,朦朦胧的就被吴放歌带回了住处。
喝了几口浓茶,阿梅觉得舒服了不少,一看屋里,还是一屋子的破报纸,碎纸片,墙上却多了几块木板,上面用粉笔写了人名儿,有的用圆圈和箭头连了起来。她心里有气,所以当现吴放歌凑过来的时候,她就闭目佯装睡着,可没成想吴放歌虽然在床边坐了下来,可没对她嘘寒问暖,反而又窸窸窣窣的翻起报纸来,这一翻可就没个完了,阿梅熬了半个小时,实在忍不住,豁的一下坐起来说:“你还有完没完啊。”
吴放歌挺无辜地看着她,说:“我吵着你了?”
阿梅一下又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干脆把被子一蒙头又睡倒了。虽然蒙着头,却听见吴放歌轻轻地笑了一声,就闷着头说:“你笑个屁呀。”
吴放歌也不理她,尽量轻手轻脚地收拾了东西,拿小桌端了,才站起来,阿梅又坐起来问:“你要干什么?”
吴放歌说:“怕吵着你,我去门外看。”
看着吴放歌那样子,阿梅的鼻子酸酸的,跳起来打了他一下说:“你傻啊你,不怕冻死你啊。”
吴放歌憨笑说:“这算什么,又不是冰天雪地的。”
阿梅呆呆的看了吴放歌几秒钟,忽然说了句:“你怎么傻子一样啊。”说着从侧后抱住了他。
屋里一下安静了下来,吴放歌侧过头,闻到了阿梅头上洗头水的香味儿,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随着一声‘哥’的喊声,门被打开了,朱雨露出现在门口,面对如此暧昧的场景,朱雨露后面的话又被硬生生地塞回了喉咙。不过一两秒钟之后,她‘哐’的一声又把门重重的带上,啪啪啪的跑了。
阿梅像被火烫了一样从吴放歌的身上弹开,喊了一声‘雨露’就要追出去,吴放歌忙说:“你等等。”
阿梅以为吴放歌要拦她,就说:“你别拦着,不解释清楚就麻烦了。”
吴放歌说:“我的意思是……你至少把鞋穿上了。”
阿梅一愣,最后甩下一句:“你呀,不但傻,而且坏!坏透了!”说完就去追朱雨露了。
等阿梅跑的没影儿了,吴放歌才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我总要为别人的一时冲动被黑锅呢?”
不知道阿梅是怎么跟朱雨露解释的,反正自那以后这两个女孩就都不上门了,这样更好,更方便吴放歌开展工作。不过打工的活计是干不成了,先烧烤就卖不成,有次吴放歌才在奔月歌舞厅门口露了一下头,不知道从哪儿就冒出十来个拿着棍棒刀枪的家伙来。寡不敌众,只有跑,好在这些家伙日嫖夜赌,比体力远不是吴放歌的对手,几个街区就被甩掉了,可是后来不知道谁又泄了底,让人家打听到他在菜场上班儿,又准备再菜场伏击他,而且这次准备充分,派人把几个门都堵死了,可是那天吴放歌早先得到了消息,根本就没去上班,那帮人溜溜等了大半夜,不但没出了这口气,反而冻感冒了好几个,于是就从几个菜头那儿敲诈了一笔医药费了事。
阿梅虽说不在去吴放歌那儿了,可是对吴放歌的事儿,她还是关心着,没听说一点不好的消息就心惊肉跳的好半天,可吴放歌却好像没事儿人似的,每天还是看报剪报做笔记,笑呵呵的乐在其中,而且每隔两三天还去一趟医院,好像是去看一个什么病人,具体的阿梅也没打听出来。
转眼就到了月底,所有的事情还是没能解决了,阿梅也整天里愁眉不展,她的男朋友原本就有点缺点眼儿,以为她是因为快过年了揽不到活计而烦恼,并未在意,只是觉得最近阿梅在某方面总是冷冷淡淡的,像根木头,颇为不满,不过既然早已定下了婚事,也就不为这事过多的烦恼了。
阿梅的男友所在的国营工厂也不景气,因此空闲时间也多,闲来无事就靠街头杂志打时间,偶尔也翻翻报纸,一天忽然对阿梅说:“你那个同学叫吴放歌吧,人家上报纸了。”
阿梅正在厨房做饭,忙把手在围裙上擦了两把,出来抢过报纸一看,原来是金乌日报上的一则新闻,题目是:“见义勇为退伍兵”,讲的是退伍士兵何海豹、吴放歌救助一名受伤妇女的事,可文章里面果然有吴放歌的名字,只是那副明显是在医院里的照片上,那人却不是吴放歌。就奇怪地问:“不对呀,怎么照片上的人不是放歌呢?”
男友笑道:“你上学的时候成绩不是很好吗?怎么这都不明白啊,你看这上面有两个名字,一个是何海豹,一个是你的那个同学,何海豹在前,你的同学在后,登照片当然要登前面的那个名字啦,这都不懂。”
“至少也要两个都登嘛。”阿梅抱怨着,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吴放歌隔个三两天就要去一次医院了。
“净做烂好人!自己的稀饭都还没吹冷呢,到学起雷锋来了。”阿梅看了一下报纸的日期,已经是一个多礼拜以前的了,然后越想越气,伺候男友吃了饭,就借口还有事,把报纸折了几折塞进口袋,就出门找吴放歌去了。他男友虽然不满,但两人即没有结婚,也没有同居,所以也只得由她去。
阿梅急匆匆到了吴放歌的住处,吃了一惊,原来那群混混早已经找上门来,把吴放歌的住处咋了一个稀烂,连墙也推倒了一堵,被褥也被刀子划的稀烂扔进了泥水里,而吴放歌并不在现场,房东倒是苦着脸站在那儿,见阿梅来了,忙问:“你知道你同学去哪儿了不?我这下损失大了……”
阿梅憋着一口气:“我好想问你呢!”然后转身就走。背后还听见房东那儿说:“怎么现在这人都这么横啊。”
原本阿梅是气吴放歌,自己的事都抹不平了,怎么还有心情去做好事儿?而且还是排在第二位的,可是一见他的住处被混混砸了,又为他的人身安危担心起来。所以离开了住处,她就此匆匆去找小蟑螂,其实自那次之后,阿梅还私下找过小蟑螂几次,希望小蟑螂能摆平这件事,可是小蟑螂不是避而不见,就是一摊手说:“不是我不帮忙啊,我自己也才是个马仔,说不上话啊,我最多能保证我自己不掺和进去。”气的阿梅眼皮子直翻。
可眼下情况不同了,这帮混混越闹越不像话,在这么下去就算不出人命,吴放歌也根本没办法在这一块儿立足了,这可怎么是好?所以她暗地里誓,这次要是照着小蟑螂,就算揪着他的耳朵,也得让他把这件事给平了。
事与愿违。这次阿梅使出了浑身解数,就是连小蟑螂的影子也找不到半个,只听说两天前这个家伙就背了个军挎,说是去西安探亲去了,不到年后是回不来了。真是天大的奇闻!从小的同学,怎么就没听说他在西安还有亲戚?多半是怕事儿,躲了。
没撤,只得又回吴放歌的住处,希望吴放歌回来的时候能遇到他,通知他快避一避,可在此回到住处时,房东倒是不见了,却遇到了朱雨露。
自从上次和吴放歌拥抱被朱雨露撞破后,这丫头就再也没有和阿梅说过一句话,阿梅都觉得憋屈,阿竹可比我疯多了,怎么不见你恨她?可现在,为了同一个关心的男人,两个女孩又暂时地结成了统一战线。
之前朱雨露曾经去过金乌大学,可吴放歌这段时间并没有回去过,所以朱雨露也没了办法,只好先回吴放歌的住处看看,正好遇到了阿梅。
两个女人相视无语,也没办法,最后还是朱雨露牙一咬,心一横,对阿梅说:“梅子姐,你陪我去趟派出所吧,我去自!”
救助于警方,这既是最后的办法,也是无奈之举啊。中国几千年传下来的名言:打死不告官。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的。
第十七章医院启示录
这个时代警察的名声其实还是不错的,主要是因为金乌原来是个县城,人口不多,大家七扭八歪的都能沾上点亲戚关系或者熟人关系,而且此时的人心还算质朴,贫富悬殊也不大,市一级机关的长也还有部分是骑自行车上班的呢,只是毕竟是个县城展起来的地区,一下子要应付城市快成长膨胀带来的社会问题,还有些应付不过来,故而好多时候报警就是自讨苦吃的代名词,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啊,就像香港电影里演的,大家都死光光了警察才出现。
阿梅听朱雨露说她要去自,情知也劝不住,只得陪她一起去,结果接警的是操外地口音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