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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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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或者有什么含义,或者只是装饰性的,你怎么了?〃卫先终于发现我的异常。 

〃不知道,就是有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我当然不能让他停止敲击,可看他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和我类似的感受。难道这就是卫不回当年的感觉。 

卫先缺乏直觉,也不相信直觉。 

但我有,我相信,因为直觉救过我的命。

现在,那种不妙的感觉,每走一步都加重一分。 

卫先皱了皱眉头:〃你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仅仅是感觉。〃 

卫先的脸色不太好,他一定也想起了卫不回的话。 

〃必有一天死于地下〃!他没有再说什么,继续敲击着地面,继续向前走。 

我只能跟在他后面,向前。我不可能独自一人退回去。 

汗,不断地从身上冒出来。冷汗。 

离墓门,只有几十米了。离尸体,只有不到十米。 

卫先终于停了下来,在这个距离上,可以清楚地看见孙辉祖的尸体,那具衣服下的巨大骨髂,正泛着星点磷光。 

这具生前可能超过两米高的粗大骨髂,双手向前伸着,扑在地上,背上暗红色衣服不知浸了多少血,至少数十支已经生锈的箭把他射成了刺猬,他的后颅有一个创口,却没有箭,单从这点,就可以想像他死前的悍勇,那箭分明已经射入后脑,却被他生生地扯掉了,虽然,这并不能拖延他死亡的时间。他的两手如今只留下惨白手骨,他的右手上,却紧握着个骷髅头。 

一个让我正不断往外冒的冷汗突然间僵住的骷髅头。 

孙辉祖的食指和中指伸入那头颅原本是双眼的空洞中,把这头攒在手中,可是,在那头颅的两眼之上,眉心再向上一点的地方,却还有一个比眼眶更大一圈的圆洞! 

那绝对不是被任何东西打击而产生的创口,那是一个浑圆的,边缘极为光滑的洞,幽黑得无比狰狞。所以卫不回至今想起这个头颅还如此畏惧,卫先显然也被吓住了,我的表情也是一样。 第26节:你真的有什么感觉吗那是什么东西! 

那怎么会是人? 

第三只眼睛? 

面对这不知死了多少年的异物,心底里的恐惧却无法抑制的翻涌上来。 

就算是面对猛虎,甚至是从未见过的史前巨兽,或者是电影中的外星怪物,我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而这分明是人的头颅,却多了一只眼睛,我仿佛可以看见那只早已经腐烂的眼睛,在洞孔里若隐若现。这就是墓主人的头颅吗?那墓主人到底是谁? 

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急促的呼吸居然无法缓和下来,这样的情况我从来都没有碰到过。

勉强转移视线,却看见孙辉祖的左手里抓着一大块布片。 

幽灵旗?那就是幽灵旗吗?看样子只剩下了一半。另一半呢,是在那幽黑的墓里吧。 

我望向那拱门,那拱门的四周刻满了图案,或许那是一种我没见过的文字。这图案比墓壁上的要大得多,我隔着二十多米,依然可以清楚地看见。 

卫先又向前走了,金属棒轻微地抖着,敲击在地上。 〃别,别……〃我开口喊卫先,却发现没有发出声音。 

我的心几乎要跳出来,拼了命地用力喊,那股气在喉间来回滚动就是发不出来。 

这样的情况,就像身陷在梦魇里一般。 

〃别过去。〃我终于喊了出来,在说〃别〃字的时候声音还轻不可闻,喊到〃去〃字的时候,已经是声嘶力竭的大吼。卫先惊讶地转过头,看见我苍白的脸。 

〃别过去,信我一次,别过去。〃从额头流下来的汗水,刺痛了我的眼睛。卫先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你真的有什么感觉吗?〃 

〃非常糟糕的感觉,非常危险,我们需要一些帮手,就这样不行。〃无形中的压力让我每一次呼吸都很困难。 

〃这是心理作用,我们穿着这套衣服还怕什么!〃卫先的情绪也激动起来,用手〃铛铛〃敲了两记头罩。 〃这不是心理作用,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都没见识过的人,我想我现在的状况就和当年卫不回一样糟糕。〃 

〃去**的直觉。〃卫先突然吼了一声,认识他以来我第一次看见他这付模样。 

〃去**的直觉,要走你自己走。〃卫先大步向着墓门走去,再也不用那金属棒敲地探测,走过孙辉祖的尸体时毫不停留,直向前方拱门中的黑暗。 

我看着他的背影,却一步都迈不动,呼唤他回来,他却如未曾听到一样。一切就像当年一样,只是卫不回和钱六换成了我,孙氏兄弟换成了卫先。 

结果呢,也会和当年一样吗?卫先停下了。 

他站在墓门前,只再一步就迈了进去,他终于停下了。 

他背对着我站了一会儿,我看见他剧烈耸动的肩膀慢慢地平静下来。最后一刻,他终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卫先就这样站了一会儿,才转回身来。 

〃真是难以想像,我居然会有这么失控的时候,如果我总是这样的话,恐怕真的有一天会死在地下。〃说话的时候,他的面容已经如常。 

〃你说得对,如果你也有这种感觉的话,这样冲进去是太莽撞了,不过,我们总也不能白来一次。〃卫先的脸上浮起笑容。 

我看见,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他走到孙辉祖的尸骸边蹲了下去。 〃你真的走不过来吗?〃他抬头对我说。 

我苦笑,现在似乎比刚才好一些,但我试着向前迈出一小步的时候,心脏再次剧烈抽搐起来。卫先 

11:43

的手在孙辉祖破碎的衣服里探索着,近距离接触白骨对他来说是常有的事了,并未给他带来什么负面影响。而我则取出数码相机,装上闪光灯,调到夜晚模式,开始拍四周的场景。 

尽可能多地获取资料,为下一次再来打下基础,希望下一次我不会有这么糟的感觉。我对那个墓门照了几张,特别是门上的那些莫明的纹饰拍了特写,还有周围墓壁上的花纹,钟书同该能认得出这些代表什么吧。 最后,我还对着孙辉祖手中那个诡异的头颅拍了个特写。 

〃哈,看我找到什么。〃卫先突然叫了起来,他举起一本本子。 

〃日记,是孙氏兄弟的日记。〃他显然已经翻了几页。 

〃太好了,回去我们慢慢看。〃 〃还有这个也得带回去。〃卫先挪了几步,把孙辉祖左手捏着的那幅旗面抽了出来。 

〃还有……〃卫先又去掰孙辉祖的右手。 

不,应该说是右手骨,那抓着头颅的右手骨。 

〃怎么搞的。〃卫先几次用力,竟然无法从那粗大的白骨手中夺下这颗头来。 

〃死都死了,肉也成灰了,还抓这么紧干什么。〃卫先咒骂着。 

看着卫先使劲地和那具白骨抢夺一颗人头,我心里不由掠过一阵颤栗。 

〃算了吧,卫先,别弄了,下次来再说,我已经拍了照片了。〃 卫先停下手。 

〃好吧。〃他说着站了起来。 

他回答得是如此的痛快,使我意识到他也早就心虚了,我的话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有了这本日记,就该能把事情搞清楚,我们先回去吧,搞清楚了再来。〃 

卫先点头同意。 

我们慢慢地退出这条悠远宏大的墓道,压迫在我心头的力量越来越弱,等到走回那块被移开的青石板所在的地方时,我长长出了口气。 

回头看着洞里的石阶,那下面的火光还未熄灭,望下去不像之前的一片黑暗,透着光亮。 

我想我从鬼门关前走了一回。 

等到猫着腰穿过闪着幽幽灯火的甬道,走出地下室,走到中央三层楼外,站在光天化日之下时,我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脱下的那身密封防弹装已经装回了旅行袋里,现在我身上穿的衣服,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卫先也是同样。 

〃我们先回去洗洗换身衣服,晚饭前你来我这里,我们一起研究那本日记。〃 

〃好。〃我说。或许是刚才的经历对我的震憾太大,又或是那本日记被我倾注了过多的注意力,此时我竟然全然忘记了,在卫先的旅行袋里,除了一本六十七年前的日记,还有半面旗。 

半面幽灵旗。 

 

六噩梦开始 

我已经按第三次门铃了,居然还没有人来开门。 

我再次看了看门号,没错,这就是卫先的房间啊。 

难道这家伙拿了日记跑了?我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

 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人吧,可是要是日记里记载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我正要用拳头捶门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你怎么了,这么长时间才来开门?〃 

〃哦,没什么,发了会儿呆。〃眼前的卫先脸上有着一丝迷惘。 

风吹在我脸上,风很大。我望向卫先的身后,窗大开着,这里是希尔顿的十八层,楼高风急,窗这样开着,几张纸被吹在地上,屋里显得有些乱。 

〃开那么大的窗干什么。〃 

〃透透气,有点闷。〃 卫先的脸上竟似有些恐惧? 或许是我看错了,他在怕什么呢,在那墓里都不见他怎么怕。 

茶几上,我一眼就看见了那本日记。 

孙辉祖的血早已浸透了这本日记,虽然它并没有被箭射到而导致纸张支离破碎,但凝固了的黑褐色血液,仍给阅读带来很大的障碍。 

我拿在手中,便闻到了上面的淡淡血腥。 

小心翼翼地翻开,生怕纸张破碎,略微翻了一下,却发现除了开头的几页,后面的纸都被血粘在了一起。

原本开始几页也都是粘在一起的,但显然被卫先分开了。 

〃怎么你没看完啊。〃 这么重要的资料,他倒忍得下等我来一起看,不过恐怕洗澡换衣也花了他些时间吧。 

我嘴里这样随口问着,卫先没有回答也并不在意,翻回第一页,努力分辨那上面的文字。 

第一页就提到了幽灵旗。这时,我才想到,原来在那墓道中,我们还取到了半面幽灵旗! 

〃卫先,那旗在你这里吧,快取出来看看。

〃我一边往下看着,一边对卫先说。 …… 没有回答?我抬头看去,油然吃了一惊。 屋子里的风小了有一会,我本以为卫先把窗关小了,现在却赫然看见,卫先一只脚已经跨出了窗户,大半个人已经到了窗外。 窗外面有什么?我第一反应就是卫先在窗外看见了什么,这才做出这样危险的姿势探查,或许这样的姿势对他来说也不算危险吧。 

脑子里产生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间的事,可是我下意识地觉得不对。 

卫先的两只手居然没有抓住任何东西,就这样任自己的重心倒向窗外。 〃卫先!〃我大喊一声,话音还没落的时候,就看见卫先在转过头看我的同时,另一只脚也跨出了窗子。 

那张茫然的脸!我急步冲到窗前,一切都已来不及。 

我看见卫先迅速远去的脸上,神情从茫然到恐惧,那样剧烈的表情转换,仿佛突然发现自己在半空中一样,然后发出声嘶力竭的大叫。 

我就这样目送他的身躯落下十八楼,摔在地面上的时候,我仿佛听见〃轰〃的一声。我踉跄向后退了几步,怎么会这样? 

他刚才分明是自己跳出窗外的,可是在现在的情形下,他有什么理由要自杀?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原本以为已经逐渐接近真相,在墓道里接近危险的时候,终于把卫先劝了回来,没有出什么乱子。可现在卫先居然自杀了。 

原来一切都不在我的掌控之中,卫先的纵身一跃,让我从头凉到脚。 

还有他最后的表情…… 我的视线转到了日记上,莫非就在前面这几页,让他看见了什么,而遭到了无法承受的打击? 又或者是那半面幽灵旗。 

回想起来,从刚才开门的时候,卫先的神情就已经不对劲了,如果自己早一点注意到的话…… 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警察很快就会来这里的,我现在成了谋杀卫先的嫌疑犯,而且,我怎么解释卫先的身份,怎么解释旅行包里的东西,怎么解释这本染血的日记和…… 对了,那半面幽灵旗现在在哪里? 

卫先的旅行包就在床边,旗子本来是被他放在里面的,我一边迅速翻开寻找,一边祀祷别被他放在了身上,要是那样的话拿回来就麻烦了。 

出乎我的意料,我很容易就在包里找到了这半面旗,这么说卫先还没拿出来看过? 

我把旗和日记一股脑塞进自己的包,心跳得依然飞快,这些动作几乎是我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反应,和卫先相交不深,但这些天和他相处愉快,在我眼前死去这样的打击让我一时间无所适从,同时这房间里所有卫先留下来的东西,恐怕都不是我所能对警察解释清楚的。 

所以我这时的想法是:赶快离开。 

我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开门出去。 

走廊里没有人,我闪进了斜对面的楼梯间,往下走了五层,在十三楼转出来,坐电梯到了底楼。走出大堂的时候,酒店外面已经炸了锅,不远处团团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我站着,怔怔地看了人群半晌,终于决定不去看卫先的惨状,转身离去。

刚才一个人在楼道里走的时候,我的情绪已经稳定许多,至少和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比,已经可以镇定下来分析一些事情。此时我已经想到,如果警察不是笨蛋的话,迟早会找到我的头上来。 

我从未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所以进出酒店完全没有避嫌,很简单就会问出最近频繁和死者接触的人,而刚才我来的时候,服务生也很可能看见了,当时是不会在意,但警察问起来的时候,总还是会想起的。从现场应该可以很快得出多半是自杀的结论,可我这个死者死时在场的人,还是不可避免地会受到怀疑,所以我会很麻烦。 

我在心里迅速权衡了一下,走进旁边的一家联华便利超市,把包寄存了起来,等到再次回到那个比刚才大了数圈的人群,奋力挤进去的时候,警察正好赶来。我只看了一眼卫先的尸体,脸色就已经惨白。 

卫不回说他会死在地下,可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会死,虽然不在地下。 

此后我在警局做了数小时的笔录,对我和卫先的关系当然不能如实告诉警方,在我决定去面对警方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一个能解释我和卫先的关系,又不至于被过多牵扯进来的说辞:网友。 

我说自己是在新浪网上聊天时碰到卫先的,当时他是用随机游客的方式登录的,聊的时候发现他对于古玩和中国古代历史相当有见地,又是同城,就见了几次。今天他打电话给我,说有好东西给我看,我赶来,却发现他神色不对,还没聊几句,他就忽然从打开的窗户里跳了下去。 

警方让我看的旅行包里的两套衣服,我当然回答说不知道,没见过。从警方对房间里现场的调查,很快就得出卫先是自己跳下去的结论,更对我有利的是,下午服务生曾进来打扫过,那时服务生就注意到卫先的神情恍惚,脸色苍白,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在警局里一直呆到晚上九点多,终于可以离开,负责此事的警官要求我在结案之前如果要离开上海,需经警方同意。我当然只能答应。如果是一般情况,我应该不会受到这样的限制,只是卫先的身份过于诡秘,而且在房间里又出现了那些奇怪的工具,以及一些珍奇古玩,那些东西的价值,无论哪个专家到警局看一眼都会吃惊得合不拢嘴。 

这样的人死了,而身边仅有我一个认识的人,怎可能被轻易放过呢。 

不过他们调查一段时间,没什么进展的话,恐怕也只能以普通的自杀来结案了吧。那些古玩,估计会由上博收购吧。 

出了警局,我叫了辆出租,到那家联华便利取回了包。回到家里,我取出旗和日记本,准备开始研究。 

首先看的却是那半面旗,我打开了写字台上的灯,希望能看得更仔细些,我这写字台有近二米长,右边放了电脑显示器,剩下的地方,展开这半面残旗竟还显不够。 

这面旗非丝非棉,不知是什么质地,上面浸了血污,虽然已经被撕毁,但我用手摸上去,却感觉还十分结实,布料没有因岁月悠长而产生腐烂现象。 

细细分辨旗上的花纹,我的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这显然应该就是那面幽灵旗,自始至终,我和卫先都没有感受到这面旗给我们的压力……想到这里我心里忽地打了一个突,我是没感受到,卫先当时在墓里也应没有,但后来呢,他后来的神情恍惚和这旗有没有关系? 

这样的念头转了一转,终因没有什么事实支撑而淡了下去。旗子是我从旅行包里拿出来的,照常理推断,卫先回到希尔顿后该没把旗取出来过。 

从当年几位见过旗的老人的叙述中,我早了解这面旗的威力,可是那些震慑人心的感觉,我却没有从眼前的这面残旗上感觉到分毫。这很好解释旗都残缺不全,当然就不会有威力,但问题是现在旗上的图案,居然和钟书同,杨铁,傅惜娣三位老人回忆出的图案都不同。 

这旗子上的图案,分明是几条张牙舞爪的螭龙。尽管不全,但我还是能认得出。这样明显的图案,那几位老人怎会看错? 

我心中疑惑,定定地看着这旗,台灯的强光下,那几条螭龙的残躯和血污交错着,一时间竟让我心跳加速起来。 

我定了定神,这原本明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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