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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水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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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予问得富有挑衅性。平太郎粗声粗气地说,
  “说了你也不知道!”
  老婆轻蔑地用鼻子哼了一声,
  “不要太出洋相了,叫人家笑话啊。”
  “什么出洋相!就是熟人来有事嘛!”
  “鬼知道你有什么事!是隔壁那女人的事吧?”
  “别胡扯啦!”
  “你还迷恋着那个女人啊?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不知深浅!左邻右舍都在议论你们呢!我一出去,他们就象看把戏似地看来看去,还轻蔑地笑我。我的脸往哪儿放!”
  “你究竟到什么时候才能醒悟啊?真是白活这么大年岁了,你还蒙在鼓里哪,对方根本不是真心,她的目标就是钱。”
  “真讨厌!”
  平太郎怒吼道,
  “快睡觉去!”
  “哼,你当我刚才睡着了吧!其实,你什么时候回来、在这里干了什么,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真讨厌!”
  平太郎说罢撇下老婆,向走廊走去。
  忽然,他觉得重心移到后面的腰带上了,他趔趄了一下。原来是贞子正用手抓住他的腰带向后拖。
  “你要干什么?”
  “你逃什么?好吧,今天晚上咱们说说清楚!”
  “哎呀,烦死人了!”
  平太郎一只手抓住贞子的胸口用力推去。扑通一声巨响,贞子倒在地上。平太郎故意慢悠悠地走开,贞子象动物一样大叫一声抱住他的一条腿。她是倒地后就势爬着追过来的。
  “好啊,你竟敢大打出手!你真不是人,你是鬼!”
  贞子使劲抱住平太郎的腿,生怕他立即溜掉。他不顾一切地走了几步。贞子的身子被拖着在走廊上滑行。
  “畜生!”
  平太郎狠心地把被抱住的腿向后踢去。贞子的身体在走廊上翻滚,撞倒了旁边的纸门。房内传来器物落地的声音。
  睡在远处房里的女佣,好象打开纸门看了一下,但很快又拉上了纸门。
  贞子哭叫着蜷伏在地上。
  平太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但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必须尽快和老婆分手,分手后就和文子一起生活。
  平太郎边在榻榻咪上踱步边考虑着。
  ——和老婆分手后,文子大概会认真考虑和我一起生活的问题吧!
  老婆脚步急促地走了过来。
  ——我把用硫酸报复的对象弄错了,应该向老婆脸上洒硫酸。不,不,那样做她恐怕仍然死皮赖脸地不和我离婚吧。她为什么不死呢!
  4
  平太郎打电话找到了文子。
  平时文子的行动捉摸不定,只有每周星期二、四两天有固定的活动,这两天下午从四点开始,她在家中辅导前来学习的弟了。因此,这段时间她肯定在家。
  首先接电话的是文子的母亲,她听出是平太郎之后,立即喊来了文子。
  “有什么事啊?”
  一开始文子的声音里就流露着不悦。
  “今天晚上想见见你,能出来一趟吗?”
  “不行啊!”
  文子冷淡地加以拒绝。
  “昨天晚上你搞的什么明堂?让两个亡命徒来吓唬人……这不是耍无赖嘛。”
  “所以,有话对你说。昨天晚上的事,我也想解释一下。”
  “事到如今有什么好解释的。反正今晚不行。”
  文子可能察觉到平太郎气不壮,于是用高压的口气回答他。
  “你不要那么说。咱们见一会儿就行,想办法安排一下吧!昨天晚上的事,我向你道歉。可是,这也涉及到今后,因此,想说明一下。”
  平太郎清楚地知道,文子的母亲正在电话机旁听他们打电话。不过,看来文子对平太郎最后说的“涉及到今后”一句确实放心不下。
  “那么,到哪儿去好呢?”
  她不那么情愿地问道。
  “八点钟可以吧?……好,你先到老地方去等我好吗。”
  “……”
  文子陷入沉默。仅“老地方”—句话,两个人就心领神会了。她还想说些什么,但由于母亲在旁边,终于未说出口。
  “你同意了?”
  “是的……就按你说的办吧。”
  电话挂掉了。
  然而,由于文子终于同意见面,平太郎感到心上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放心多了。
  平太郎焦躁地等到八点,匆忙向靠近上野池端的旅馆赶去。随着在水墨画界的地位不断提高,久井文子开始避免在人多处露面,因此,平太郎才选了这样一个不引人注目的旅馆。旅馆大门面向一条狭窄的小巷,主建筑深藏在大院里。院内生长着柳树之类的大树,好象一道遮人眼目的屏障。
  平太郎在女佣引导下打开房间的纸隔门,只见文子身着华丽的和服,打扮得宛如艺妓一般,坐在红漆小桌前抽着烟。对平太郎进屋、坐下,文子都毫无反应。
  可是,平太郎却因为文子来到这儿,而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喜悦。
  “你来得真早啊,等了很久了吧?”
  他入神地看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文子问道。
  “我不是说过,请您尽量别往家打电话吗?”
  文子突然尖声尖气地说,
  “父母都在家里。就拿今天说吧,母亲一直在听您来的电话,以后您千万别大声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她嘴里接二连三地吐着白烟。
  “嗯,是我注意不够。”
  平太郎谦恭地说。
  “还有,昨天夜里那件事,算什么啊!埋伏起来等我回来。两个亡命徒一样的家伙,晃着手里的硫酸瓶。他们是受了你的指使吧?”
  文子怒视着他的脸。
  “哪里。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呢。那不是我指使的。不过是两个年轻人随便揣摸我的心理,自己采取的行动。那两个人都年轻,平时在我店里进进出出,我也断不了照顾他们。因此,他们出于那一圈子里的哥儿们义气,就来了个先斩后奏。”
  “谁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我说的全是实话。今天早晨他们一对我说,我就狠狠地克了他们一通。……是我不好,向你道歉。”
  平太郎真的低下了头。
  虽然平太郎认错谢罪,但昨天夜里的事毕竟是事实。这一点无疑使文子心里产生很大震动。平太郎觉得只有这样才有效果,她今晚的行动就明显地受那一举动的影响。
  眼前这张俊俏可爱的脸转眼之间变成丑八怪。无论如何,这对一个素以美貌自豪的女人来说,是比死都可怕的灾祸。
  平太郎端详起文子巧施粉黛的秀脸来。这个女人的化妆的确出手不凡,眉毛口红,都恰到好处,光彩照人。和服穿得象艺妓一样优雅洒脱,不落俗套。
  “文子!”
  平太郎从坐的地方用膝头着地走过去。伸手抓住文子那柔嫩的肩头。
  文子抖了一下被抓住的肩膀,手上仍继续夹着香烟。
  “文子!”
  平太郎不顾一切地把手搭到她的肩上,想用力紧紧拥抱她。文子虽然身子倾斜了,但依旧手里夹着香烟。
  “不行!不行!”
  “为什么?还在生气吗?”
  “那倒不是。就想今天晚上乾乾净净地回家。”
  “你说什么啊。来到这里,还说这种话。”
  “我对到这里来,一点也不感兴趣。……翻来复去就那一件事,有什么意思!咱们又不能结婚。”
  “文子!你想过和我结婚的事吗?”
  “想过又怎么样?”
  “要是真想的话……我就下狠心清理我的身边啊。”
  “靠不住吧,还不是光嘴上说说罢了。”
  “哪里,全靠你的决心了。我看你还犹豫不决,所以也没有采取最后的行动。只要你下定了那样的决心……”
  “你是说能办到啦?”
  文子第一次扬起充满感情的目光。
  “一定办到。你不会骗我吧?”
  “我再想想。”
  “你可要下定决心。那么……”
  平太郎对着文子那娇嫩透明的耳朵耳语着什么。
  “今天晚上可不行!刚才不是说过要千干净净地回去吗?”
  “是来了那个?”
  “可不是嘛。”
  平太郎皱起眉头。
  “骗我吧!”
  “骗你干什么?”
  “不对,骗人!你是不是为了忠于你那个市泽庸亮啊?”
  “又胡扯了。不是说过,和市泽先生没有那个吗?”
  “那么,让我看看证据吧!”
  平太郎步步紧逼。
  “你说些什么啊!”
  文子身上化妆品的香气和体臭扑鼻而来,沁入平太郎的整个肺腑。
  ‘好!既然这样,我就给你检查身体了!”
  平太郎的欲火熊熊燃烧,他制止着文子的反抗,用力将手伸到和服下那如脂似玉的肉体上。
  “不行啊!”
  平太郎不顾文子拼命挣扎,继续把手向下伸去。当他触到某个东西后,突然脸上现出大失所望的神情。
  他松开了文子。
  5
  “昨天夜里,你家里好象很不安静啊!”
  文子嘲笑般地斜眼看了看平太郎。
  “你都听到了?”
  平太郎垂下了眼皮。
  “深更半夜,那么大的响动,当然听到了。”
  “你到院子里去啦?”
  “没有,我可不象你。我只是打开窗子听了一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到咚、咚的摔倒在地板上的声音。”
  “……”
  “是夫人吧!因为什么引起的?”
  “因为你的事,发生了一场小纠纷。”
  “你夫人还对我耿耿于怀吗?”
  “她向来小心眼。”
  “真是没有办法。都是你不好,一个劲地缠住我。你大概对夫人说过要和我一刀两断吧?”
  “……”
  “这么说,夫人跟你闹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她也闹得太厉害了,简直象疯子一样。”
  “这正证明你夫人爱着你啊!”
  听了文子这番话,平太郎啼笑皆非。
  “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她完全是个老狐狸,争风吃醋一个顶俩。”
  “对你夫人,你准备怎么办哪?”
  “我准备和她就此分手哩!”
  “那么,为什么不早一些和我在一起?最初我们不是这么约定的吗?”
  “你这么说,我实在没话好讲。不过,我老婆这家伙,说什么也不和我分手。她知道你和我的事,故意闹别扭哩。”
  “你也太不幸了。为什么一切都不能如愿以偿呢?说起来,你也是快五十的人了吧!有生之年已经不太多了。在夫人约束下度过余生,实在太没意思了。直到离开人世,这种日子才算结束。难道你不想过得愉快些吗?”
  “那还用说,我经常这么想哩。因此,我才想知道你的真实打算。”
  平太郎又握住文子的手。
  “听风言风语说,你好象和别的男人还有关系。我实在摸不透你的心思,因此没能干脆利索地把老婆赶走。”
  “问题在你夫人。在你把老婆赶走之前,我不打算和你在一起。因为我也要考虑面子啊。”
  “那么,你说怎么办?”
  “首先,你要和夫人分开。”
  平太郎心里叫苦不迭。这件事要是能轻而易举地办到,就不会这么伤脑筋了。和那种女人一谈起离婚,还不知道她会疯成什么样子呢。她那疯劲既令人觉得俗不可耐,又令人胆战心惊。老婆妒火中烧,头脑膨胀,真不知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她会干出何等勾当。说不定她还会手持尖刀把自己杀掉哩。
  “这件事嘛,”
  平太郎有些胆怯地说,
  “很棘手哩。”
  “要是那样说的话,就没有头儿了。结果你和我仍然得背着夫人来往。对你多方面照顾我,我衷心感谢。但是,你身边的事没处理干净,我也下不了决心啊。我已经不是过去的久井文子了。现在,我的私生活也受到新闻界的注意哩。”
  “……”
  “这个我以前跟你说过,因为有你夫人在,就这样下去也没关系。可是,那时的我和现在的我已经不同了。从我现在的立场说,我不想让人背后说我的坏话。不,有很多人想利用这样的事把我一脚踢倒哩。”
  “……”
  “总之,只要你夫人不离开你,我就毫无办法。你只知一个劲地试探我的意图,可你本身怎么样啊?是不是根本就没打算和夫人分手啊?”
  “好!”
  平太郎激动地说,
  “你这样为我想,我过去并不知道。如果你心里真是那样想的,我就下决心干了。”
  “你说的下决心干的事,是指和夫人分手吗?”
  “是的,不过马上还难办到。她是那种女人,你是知道的。恐怕要花些时间。”
  “是啊。”
  久井文子默默地看着平太郎的脸,她的表情说明,她有话想说,但又有口难言。
  “我怎么办好呢?”
  平太郎说着揪了揪已经寥寥无几的头发。
  “干脆,我把她杀了算了。”
  文子凝视了平太郎一会,然后问道:
  “这是真的?”
  “嗯,是真的。我真想把她杀了。”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办法倒是有的。”
  “你说有办法?”
  平太郎显得有些狼狈。
  “你既不能和夫人分开,又说不愿离开我。你也太只图自己方便了。如果你总是讨夫人的欢心,鬼知道我们俩哪一年才能生活在一起。别人都有勇气,很快就谈妥离婚了。”
  “那倒也是。不过,我那老婆可是个歇斯底里,离婚的事要是谈不好,她就会发疯的,兴许会趁我熟睡的时候下毒手哩。”
  “是吗,有这么危险吗?”
  “很可能啊。要是老婆早点死就好了。”
  “哦,要是那样,你让她死不行吗?”
  “让她死?”
  平太郎不无震惊地看了看文子。文子的视线直直地盯在烟灰缸上。
  “不过,事情败露了,你要蹲监狱的。当然,也有只被警察传讯一下,接着释放了的。这样的办法也是有的。”
  “什么办法?”
  “譬如说……是譬如说啊,你和夫人一起情死。”
  “什么?”
  “都是假设,你听了不要当真,好吗?”
  “啊,啊。”
  “譬如说,你和夫人都喝毒药。就是说俩人情死。动机嘛,比比皆是,任你挑选。什么家庭不和啦,事业不振啦
  “……”
  “事业不振不能成立哩。所有铺子都一帆风顺。那种玩艺儿,手里钱越紧越想玩。”
  “如果你这也怕那也躲的话,就没完没了啦。不采取断然措施,就不可能解决问题。因此,要想让夫人死,你自己也要吃苦头的。你想自己舒舒服服,毫毛不伤,那怎么行呢,你也要面临生死的考验。”
  “那么,你是说用刀子?”
  “哪能呢!”文子答道,“药,吃药。”
  “药?”
  “你想把夫人杀死,然后在自己身上弄出伤痕,这恐怕办不到吧?因此,你们俩要喝同样的药。”
  “那样一来,我不也死了吗?”
  “你真傻!在药上作手脚嘛,会吗?让夫人喝真正的毒药。你只喝表面上和毒药一样的药。不过,这要逼真,让人真假难辨。阿斯匹林也行。”
  “那么,真正的毒药是什么?”
  “氢氰酸钾。表面上完全一样,一喝下去马上就起作用。”
  “可是,我没有理由夫妇情死啊。”
  “编造嘛。你那弹球店生意兴隆,财源茂盛。可是,另一方面夫妇关系不好。赚钱并非最高的幸福。因此,这样写成遗书是很合情合理的。你们夫妻不和,女佣知道,左邻右舍也晓得,因此警察方面也会相信的。”
  “……”
  “这是唯一的办法。药由我准备好了。”
  听到文子说由她准备药,平太郎大吃一惊。所谓药,就是氢氰酸钾。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说出这样的话。
  平太郎感到惊奇的,不是文子的胆量,而是她如此细致地为自己着想。
  然而,这种伪装情死的把戏一旦失败,警察肯定会出面处理。那时毒药的由来势必成为追查的焦点之一。文子可能还没有意识到这种危险性吧。
  不,她处事机敏,肯定是事先考虑了后果之后才说出那番话的。就是说,她已意识到了危险性。
  平太郎想,我绝不连累这个女人。虽然他还不清楚她搞药的途径,但他也并非无人可托。
  “不,不必了。”
  他说道,
  “我不想让你干这种事。还是我自己搞吧!”
  文子听后,说了声“啊”,低下头去。
  “你行吗?”
  “有一个关系,可以试试。”
  “可是,听说那东西查得很严,可不要大意啊。”
  “知道了。”
  平太郎沾沾自喜地说,
  “有一个工人每天到涩谷那个铺子里来,是个弹球迷。他好象在某工厂工作,可是经常旷工来玩弹球。他有点与众不同,爱拉近乎,经常老板、老板地主动跟我讲话。时间一长就混熟了。一打听,他原来在一个大印刷公司工作。不是搞捡字的,而是搞制版的。”
  “明白了。”
  文予说道,
  “制版时氢氰酸钾是必不可少的原料……”
  “你知道得不少啊。”
  “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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