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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藤顺子又想了一会儿,声音低沉地说:
“反正这种事情睛也瞒不了多久,我干脆先说了。我丈夫昨天晚上好像有回来……”
“你丈夫有回来?”
等等力警官满脸讶异地停下吃面的动作。
“嗯,有人看到他从公车上下来。听说他喝醉了,还往这边走过来。”
“须藤太太,是谁看到你丈夫回来社区的?”
“他叫夏本,是帝都电影公司演技研究所的一个年轻人。”
“他是在相模湖要帮老板娘拍照的年轻人吗?”
山川警官在旁边插嘴说。
“不,刚才玉树说的是姬野三大,他们同样都在帝都电影公司拍片。”
“他叫夏本……什么呢?”
山川警官放下盘子,拿出记事本准备开始记录。
“京美,他叫夏本什么?”
须藤顺子问道。
“叫做夏本谦作。”
“对了,大家都叫他阿谦,他跟我一样住在十七号大楼,使用同一个楼梯。”
“那是几点的事情?”
“他说是十点左右。当时夏本还跟我丈夫说了两、三句话,才发现他喝醉了;当时他还横越主要道路往这边走来,因此夏本以为我先生醉得弄错方向,还提醒他呢!哪知我丈夫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
“什么奇怪的话?”
“他说:‘漂亮的狐狸精……这次我要把你的假面具摘下来……’”
金田一耕助望着等等力警官、山川警官,继续问道:
“你丈夫说的狐狸精,是指这里的老板娘吗?”
“是。”
“那么你丈夫很了解这里的老板娘?”
“不,我丈夫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提过老板娘长得很漂亮。”
“那为什么会说她是狐狸精?”
“你们应该听河村说过我昨晚很激动地跑来这里闹的事情吧!”
“是的,刚才听说了。”
“那我就从这里开始说。”
“好,不过请你先等一下。”
等等力警官从旁边插嘴说:
“山川,我们快点把面吃完,然后再慢慢听她说。”
等等力警官此刻正在吃第二盘炒面。
对须藤顺子而言,要说出丈夫的事情是需要勇气的。
她不清楚自己的丈夫在这桩凶杀案中担任什么角色,但与其现在隐瞒,让警方从别人那里听到,还不如自己先把所有事情讲出来。
过了一会儿,等等力警官放下筷子,一脸满足地说:
“现在请你继续吧!”
山川警官和其他刑警们在道谢之后各自退去。
只见须藤顺子身体僵硬,表情严肃地说:
“昨晚我之所以来这里,是由于我认为怪信的发信人是这里的老板娘。我有两个理由,其中之一是……”
须藤顺子这时说的理由与先前她在管理员根津伍市那里说的一样,所以就不在这里重复。而且,她这个理由也因为发现到“FANCEBALL”杂志而获得证实。
“那么另外一个理由是什么?”
须藤顺子脸孔胀红,不断绞弄着手帕说:
“刚才我交给金田一先生那封怪信里面有提到K·H这个名字……”
“对,K·H是谁?”
“这个人……金田一先生知道。”
“好,然后呢?”
“有一次K·H先生带我到某个地方,大约是十天前……我在那里遇到一个很像老板娘的人。”
金田一耕助、等等力警官和山川警官不禁面面相觑,三个人脑中同时闪过刚才在二楼发现那封怪信的一小片。
“须藤太太,K·H先生带你到什么地方去?是旅馆之类的地方吗?”
一讲到这个,他们才注意到须藤顺子的脸色十分不自然。
“京美,可以请你离开一下吗?我有事情想问须藤太太。”
京美翻着白眼看须藤顺子说:
“好,那我去厨房洗东西。”
京美将杯盘、碗筷收到托盘走出去后,山川警官还很小心地关上门。
“你在什么地方遇到老板娘?”
“靠横滨的什么地方?”
“我们是从东京开车去的,我对横滨不很熟。”
“K·H先生应该知道吧!”
“当然,他带我去那间豪华旅馆,可以从窗户看到港口。”
“你确定当时遇到的人是老板娘吗?”
“绝对不会错!她戴着很大的太阳眼镜,反而更吸引我注意。”
“老板娘有注意到你吗?”
“我很快就躲起来了。由于我一直重复看那封怪信,十分注意‘LadiesandGentlemen’这个部份,而这里有很多外国杂志,我又想到‘临海庄’的事情,以为老板娘当时也注意到我,所以才会用那种怪信来拆散我们夫妻,因此昨天晚上才会来这里找她理论。”
“那么老板娘怎么说?”
“老板娘很惊讶,而且那副惊讶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因此我觉得有点扫兴,但还是提出曾在‘临海庄’看到她的事情。老板娘一听,马上露出非常惊讶的表情,我当时觉得她可能快昏倒了……”
“老板娘在‘临海庄’的时候,她身旁还有别人吗?”
“有!是个男人。”
须藤顺子的回答宛如给在场的警官们注入一记强心针。
大家交换一个眼神之后,金田一耕助紧迫盯人地问道:
“是什么样的男人?”
“嗯……那个人似乎有意避人耳目,他戴着黑色眼镜,把领子立起来,软呢帽盖得低低的,让人看不见他的脸,而且……”
“而且什么?”
“那边的走廊呈T字型,我从T字型直的这边走廊在横的那边走,看到他们两人横过对面走廊,这只是一刹那的事情;我刚到那家旅馆,而他们好像正要结帐离开。”
“正确日期是什么时候?”
“这个月的三日,星期一下午一点左右。”
今天已经十一日了,难怪须藤顺子会以为老板娘是怪信的发信人。
“下次你再看到那个男人,你会认得吗?”
“这……可能认不出来,因为我没有看清楚他的脸。”
“他大概长得什么样子?”
“如果老板娘有丈夫的话,我觉得可能就是他那个年纪。他的身材有点胖,比穿着高跟鞋的老板娘略高一点。”
“老板娘有多高?”
“比我高一点,大约五尺三寸五分。”
“这么说,那个男人大约有五尺七左右。”
“大概是吧!”
“顺子,你觉得那个人会不会是伊丹大辅?”
“不可能!金田一先生,那个男人绝不是伊丹先生,他看起来像个绅士,不像伊丹先生那么粗鲁、卑鄙。不过,伊丹先生最近跟老板娘之间似乎有一些问题……”
“伊丹先生的事情等一下再说。昨天晚上老板娘的情况如何?她承认去过‘临海庄’吗?”
“刚开始她坚决否认,我继续逼问她:‘既然你不敢承认,可见那封怪信确实是你发的。’先前她还有点犹豫……不过后来她要求我不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所以等于是承认了。”
“你有问出和她在一起的男人跟她是什么关系吗?”
“我根本不在意那个男人,最重要的是,老板娘是否写了那封怪信?还有她写那种怪信到底有什么企图。”
“关于这一点,老板娘有说什么吗?”
“她坚决否认怪信是她写的,还说她自己也收到相同形式的怪信。”
“是什么样内容的怪信?”
“她没说,不过她要我相信她也是这种怪信的受害者。关于‘LadiesandGentlemen’这个部份,她说有想到一些线索,并希望我给她一个晚上好好想一想,所以我就回去了。”
“当时是几点?”
“八点半左右,我觉得老板娘说的话跟她的态度都是真的。”
“那你丈夫说的狐狸精是指老板娘吗?”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怀疑怪信的发信人是老板娘……”
“为什么?你丈夫前天出门后,就没有回来过吧!”
“是。”
“你有没有对你丈夫提过‘临海庄’的事情?”
“当然没说。不过在‘临海庄’时,我倒是跟K·H先生提到老板娘的事情。”
等等力警官点点头说:
“你在‘临海庄’对K·H先生说刚才擦身而过的是住在同一个社区的洋裁店老板娘吗?”
“是的,我看到老板娘时觉得很惊讶,因为这具有双重意义。”
“双重意义?”
“是的,我担心她是否看到我,以及老板娘竟然跟男人在这种地方出入。老板娘对我而言是个神秘人物,我私底下称她为‘X老板娘’。”
“老板娘的事情等一下再谈。你跟K·H先生提过老板娘的事情,然后呢?”
“我丈夫可能从K·H先生那里听到这件事情。”
“顺子,事后你有见过K·H先生吗?”
金田一耕助问道。
“没有,我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找不到他。今天早上我去公司找,他也不在,不过接待室的人说昨天傍晚有个很像阿雄的男人来访,在接待室里跟他吵架,因此我猜想K·H先生当时可能有提到老板娘。”
须藤顺子不知是否担心她丈夫的安危,泪水霎时盈满眼眶。
“我认为阿雄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他一向很胆小,连要去老板娘那里叫骂都得借助酒力才敢去。”
“须藤太太,你丈夫昨天晚上回来却没有去找你,你的看法如何?”
“我也不懂,我怎么想都想不通。”
“很抱歉,假设他不小心杀了老板娘,因此才躲起来……”
“警官,我昨晚到半夜一点多还没人睡,如果我丈夫跟老板娘见面而且发生争执,我不可能没有发现。”
“可是,如果他先在别的地方将老板娘杀死,再搬到那里的话……”
“啊!”
须藤顺子瞪大双眼,看着金田一耕助说:
“金田一先生,有这种可能吗?老板娘是在这里被杀的吗?”
她的声音愈来愈小,嘴唇止不住地颤抖着。
“是有这种可能性。不过,目前还不确定。”
“如果老板娘是我先生杀的,那么他为什么要把尸体搬到那里呢?”
“这一点我们也想知道。”
等等力警官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冷淡,须藤顺子对他投以怨恨的眼神说:
“警官认定老板娘是我先生杀的罗!如果他真的在这里杀死老板娘,他逃走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把尸体搬出去?而且还搬到自己家前面……”
须藤顺子说的话也有道理。
“顺子,你刚才说老板娘是个神秘人物,你对老板娘不太了解吗?”
“一点都不了解,只知道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我对她也很好奇,时常用话来试探她,不过她始终不上当,是个很聪明的人。”
“她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
“应该有吧!她平常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不过却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过去。”
“她不为人知的过去有从事违法的事情吗?”
山川警官一边记笔记,一边插嘴。
“老板娘并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举动,就像伊丹先生说的,她可能在一都时曾经和男人之间出了问题,因此想要躲避对方。不过,我觉得应该不只是这样。”
“之前你说伊丹先生与老板娘最近有纠纷吗?”
“这只是我的猜测,没有证据。”
“女人的直觉是很敏锐的,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须藤顺子揉搓着手帕说:
“以前伊丹先生经常在店里出入,可是那时候态度比较客气,有点要取悦老板娘的感觉。最近,他们两人的态度开始有些不同,伊丹先生变得比较粗暴,老板娘却老是在委曲求全,什么都不敢说,他们之间的情形让人联想到男人、女人在发生关系之后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原来如此。但是,你说老板娘委曲求全,什么都不敢说……他们两人既然发生关系,应该是彼此同意的吧!”
“警官,你不认识老板娘,所以才会问这种问题。老板娘如果要选男人,伊丹先生一定是排行最后一个。”
须藤顺子的说法太过辛辣,在场的人不禁对望着。
“那么你认为伊丹先生手中握有老板娘的秘密、弱点,逼老板娘跟他发生关系的吗?”
“我只能这么想。”
“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最近半个月吧!”
半个月前正是伊丹大辅前往龟户调查保证人的时候,当时他得知老板娘的保证人是假造的,如果他用这事情来威胁老板娘……
情海生波
“顺子,有个叫水岛浩三的画家跟你住同一栋楼吗?”
“是的。”
“根据这里的女佣河村松江所说,那个男人也在追老板娘。”
须藤顺子露出奇怪的笑容说:
“水岛先生对任何人都是这样,他只要看到漂亮一点的女人就想追。”
“他对你也是这样吗?”
“呵呵……他是个很没礼貌的男人,我先生很气他呢!”
“他常占画迷的便宜吗?”
“也可以这样讲。不过我觉得他可能是欲求不满,毕竟他还是个单身汉,所以这个社区里的先生们都颇受那个人的威胁。”
“什么意思?”
“水岛先生在家里工作,整天都待在社区里,而其他男人都要出门上班,这时候‘苍蝇’若来沾染他们的女人,可就伤脑筋了。”
“他沾染那么多人吗?”
“他很厚脸皮的,我最讨厌那种装腔作势的家伙!”
“水岛先生和老板娘之间可曾发生过什么事情?”
“他以前常来这里,这一点请你去问玉树。而且他每次一来,伊丹先生就闪着那双豺狼似的眼睛,于是他渐渐就不敢来了,转而找王树当信差。金田一先生,你来这里时我就说过,社区里上演着人生百态。”
最后金田一耕助提出“白与黑”这个问题,她对此也没有任何想法。
“接下来请京美小姐进来。”
但是,京美说她一个人没办法应讯,正在闹别扭。
她先前指责须藤顺子时,那副小恶魔般的勇猛已经消失无踪,此时变得有点神经质,坚持要须藤顺子陪着她。
“好吧!那须藤太太也留在这里。”
京美因此才平静下来,准备回答警官们的问题。
“京美,你什么时候收到这封信?”
“在我吃药自杀前一个礼拜的星期六,也就是九月十七日,我从这里回家吃午餐,结果在门缝下发现这封信。”
“这封信没有信封吗?”
“是的。”
“你不知道是谁把信从门缝里放进去的吗?”
京美翻着白眼,沉默半晌说:
“我本来以为是夏本。”
“夏本?”
等等力警官说完,随即想起来,急忙说道:
“啊!对了,是跟你住同一楼层的那个男孩。”
“是!”
“你为什么会以为是夏本呢?”
“因为夏本曾经给过我一番奇怪的忠告。”
“奇怪的忠告?”
“他问我要不要搬出公寓。”
“你当时有问他为什么这么问吗?”
“有。不过他好像很伤脑筋地说:‘你姨丈现在是一个人,你也长大了……’等等的话。当时我听不懂,于是便问他什么意思。”
“然后呢?”
“夏本的表情变得更困扰了,不过他还是继续说:‘你们虽然是姨丈和外甥女的关系,可是却没有血缘;你姨妈已经死了,他对你而言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你们两人单独住在那么狭窄的公寓里,会不会让人误会……’之类的话。”
“然后呢?”
“我听了之后很生气,并跟他说:‘我最讨厌有这种下流想像的人!我真是看错你了!今后再也不跟你在一起,我要跟你绝交!’”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这封怪信送来之前吗?”
“大约在八月中旬……八月的中元节晚上。”
“那么是这封怪信被送来前一个月的事情罗?”
“是的。我重复看了好几次,才了解夏本为什么会给我那些‘忠告’,也因此以为怪信是夏本写的……可是我现在知道不是他了。”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呢?”
“我后来得知夏本那时候在北海道出外景。”
这么说来,他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
“你还想到谁有嫌疑吗?”
“没有。”
“你姨丈是做什么的?”
“他是高中老师,在教教学。”
“你有把这封怪信的事情跟你姨丈说吗?”
“没有,我没说。”
“为什么?”
“因为姨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