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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易鼎 作者:荆柯守(起点vip2012-06-20完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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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遵之露出缅怀回忆的神色,眸子深深远望着覆盖城市的夜空,悠然说着:“这十数年,一方面要安抚百姓,繁衍生息,一方面又要跟柳思明作战,真不知浪费了我多少心血,转眼之间,头都白了。”
  说到这里,王遵之凝视城市,一动不动。
  李显在背后,根本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静静听着。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王遵之笑了:“李显,你说我花费了这样多心血,岂会因为一些贼子而白白断送掉?”
  李显吓的连忙下跪,说着:“大帅,镇内上下,哪有这样的贼子?”
  王遵之轻轻笑着:“老夫虽年迈,当不留下贼子为子孙忧,说吧,谁在背后煽风点火,谁在背后传播谣言?”
  话语间满是森寒杀意,目光望向远方。
  李显再也不敢犹豫,说着:“福田村田纪散布谣言,其心有诛。”
  “恩,既然如此,你去率甲兵五十,将其抄家灭族,可领命乎?”王遵之慢慢地的吩咐的说着。
  田纪私塾十数年,门生遍地,甚至教导过王守田,有半师之谊,王遵之一旦知道这人不轨,却不愿意把这个问题留给王守田,以免王守田日后动手,伤了名望,这时就要自己为王守田摘除此獠。
  “遵命!”李显低头应着:“必诛此獠满门!”
  汲水县
  数万亩稻田,金黄金黄的稻谷紧密的挨在一起,秋风吹过稻田里的稻谷此起彼伏像一片金色的海,随处能够看到丰收的景象。
  稻子成熟了,金灿灿的稻田,那一串串饱满充实的稻穗,承载着的,是农人一年的寄托和梦想。
  “大人,已经迟了五天了,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此时,薛远劝的说着:“再不收割,就赶不上种晚稻了。”
  王守田凝视着田野遍地一片金黄,又看了看远处,叹了一口气,说着:“那就收割吧!”
  薛远大喜,立刻传达命令,虽然他不知道王守田有什么用意,但是收割实在不能再拖延了。
  就在这时,一骑远奔而来,翻身下马:“报!”
  拿着一个竹筒,王守田展开一看,不由哈哈大笑:“天助我也,不枉费我拖延了五日才收割。”
  薛远惊问着:“主公,何事?”
  “川中都,终于动了。”
  “……主公,他们进攻了?”
  “与其说是进攻,不如说是抢粮来了。”王守田嘿嘿笑着。
  “……主公拖延五日不收割,就为了这个?”薛远说着,心中大惊。
  “不错,川中都损失很大,就算压迫县里,也难以凑出重建的费用,若是在以前,还有着长定郡支持,可是现在柳思明已死,其子柳朝义继位,怎肯轻易拨款给这败军之将?再说,就算肯拨,这柳思明葬礼耗资浩大,也多余不出钱粮来。”
  “我汲水县开垦三万亩水田,得粮十万石,这川中都,岂有不知之理?当是不少人喊着要攻打——不求攻城,能有几日割稻就可。”
  “只是听说川中都新的主将吕济是个慎重的人,才迟迟不发,我拖延了五日,还是不上当,本已绝望,不想还是忍不住了。”
  吕济是牙兵出身,去年陈翔战死,他并不是副将,而是一个宣武校尉。
  陈翔战死后,参战的副将并没有得到好处,被愤怒的柳思明处死,而由吕济升任,跨了二级而成为都指挥使。
  其人为人谨慎,原本历史上,被李承业击败,又投降了,日后虽然没有重用,但是还是当到了一府留备使的位置(厢兵)。
  “主公,您快要成为大帅嗣子,为什么还要故意引诱川中都作战?”薛远听了,心中大惊,劝说的说着:“一动不如一静,只要徐徐图之,就可成事啊!”
  王守田大笑,说着:“你还不懂得,现在不是太平岁月,天下争战不休,我就算是成为了大帅嗣子,若是没有军功,怎么能压制那些桀骜的大将,获得他们认可?”
  “大帅立我为嗣子的消息放了出来,镇里一片平静,这固是大帅积威数十年,但是也是我几次搏命,赢得的本钱和名声。”
  “若是我上次兵败后回师,带着临阵脱逃的帽子,若是我没有这汲水县,你以为这镇里会和现在一样,风平浪静?”
  “现在就是一个关键,若我能再得一大战功,就可使镇中沸腾,使人心倾向于我,这嗣子的位置,才能稳如泰山,甚至远在成都的宋家,都不再犹豫!”
  “而且,这时长定镇新旧交替,混乱不堪,而川中都到现在,都没有补完实力,人数也不过六七百,还有一半多是新兵,若不趁此立威,真是追悔莫及!”
  “这次如果能打败川中都,甚至占领太素县,我镇和长定镇气运就会大幅度消长,而柳朝义初继位,就失一县,必人心大失,权威大丧,别说他只是一般人,就算是英明神武,也难在短时间有作为了,彼此消长,就决定了胜负。”
  薛远听了,默然良久,深深一礼:“主公,这是臣等太拘泥了,险些误了主公大事。我明白了,这就去主持收割,主持大军所需粮草。”
  王守田笑的说着:“善,此间事情,就请薛先生全权处理便是。”
  王守田有句话没有说,只见顶上云气弥漫,金印中白红之气翻滚,却是已经满了。
  县中的人口和军力,最多使他满三分之二气运,可是大帅放出风声,立他为嗣子,就使大批人的人心已经倾斜。
  整个镇有着一府五县,王守田现在不过是从七品的格局,其器并不大,这一人心倾斜,微妙的气运改变,立刻就使印中满满,达到了升级的条件。
  王守田深知,自己本来不受天运,要想争夺天下,这气运之战,关键的时候,一场都不能输,只有杀了吕济,晋升到正七品命格,白气全数转红,并且使整个镇人心转向,才能坐稳嗣子的位置,才能压制桀骜的大将,才能徐徐削减李承业的气数。
  战争是获得胜利的唯一的办法,可是战争也是残酷无比的淘汰赛。
  普通的战斗还罢了,关键性的战役,李承业等人,有着天眷地运,还可卷土重来。
  若是王守田,在气运深藏之前,就不能失败。
  一战失败,就会气运大减,二战失败,其器维持不住,三战失败,便是身与名都灭,绝无生理,这是以下克上的道理,不公平,很残酷,可世道就是这样。
  故天下苍莽,只有步步向前,无法回头。


第三十三章 就义(上)
  梅雨季节。
  梅雨,又称黄梅天,由于梅雨发生的时段,正是江南梅子的成熟期,故中国人称这种气候现象为“梅雨”。
  飘摇的小雨中,点点洒洒,雨水绵密。
  福田村夜中没有灯火,对小户人家来说,油灯也是价值不菲的开支,极个别的大户,隐隐可见黯淡的灯光,风雨点点。
  这时,田家还在进行晚餐,铜油灯散发柔和的光芒,在一处桌子上,有着四人,田纪居主席,还有田夫人,还有着周竹,还有一个六岁的孩子,却是田纪的儿子田宗润。
  菜肴不算精美,四菜一汤,原汁原味,非常鲜美。
  田家很讲究礼仪,就连六岁的田宗润也都是坐姿端正,细嚼慢咽,尽量不发出声音,静静听着说话。
  “义父,我寻思着,您的动静是不是大了点,真人不是批示王守田有三年大运吗?这只是大运勃发而已!“周竹说着。
  楼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田纪放下筷子,笑眯眯看着儿子和义子,说着:“我也知道你有这迷惑,你到底还年轻,虽有智谋还没有圆融。”
  田宗润十分乖巧,大眼盯着父亲,静静听着,田纪慈爱的抚摸了下儿子的头顶,看他吃完了,就把他放在自己大腿上,让他坐得更舒服些。
  对周竹说着:“王守田在我这里读书时,也只是一般,看似平常,不过,才一起运,你看初掌兵,就能在大败时,反败为胜,杀了陈翔,实是可惧。”
  周竹凝神思考着,他却不是莽从的人,说着:“义父,这点不算什么,就是平常人逢到大运,也能作出平常不能作的事,而青云直上,何况天下朝鼎革,天命改易,必有大批人才扫荡天下,为王者前驱。”
  “这天下,戴望、史龙节、赖颐、杜恭真、还有本镇大帅王遵之,哪个不是有独到之处,哪个不是或者惊才绝丽,或者深沉厚重,或者刚毅果决?又哪个不是作出大事来,这区区斩杀陈翔,并不突出吧!”周竹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竹儿说的甚是,如果仅仅这点,这种人天下多得是,只得一时气运,可王守田此人这段时间在汲水县所作所为之事,让我心惊啊!”
  “开田亩,定民籍,祭龙神,杀山贼,平县治,这些事情都是深固根本的事,这事情虽小,可是你想想古时,什么人作这些事?”
  见周竹脸色微变,田纪又提醒的说着:“运来运去,都由天地而定,就如我折一枝花,插在花瓶,这花虽然可灿烂,开上数日,但是终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
  “王守田杀了陈翔我不惊,当上嗣子我不惊,甚至娶了宋家小姐我也不惊,这些都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一旦运去,只为人嫁衣。运来花开灿烂,运去就瓣叶凋零,何也,只是无根耳!”
  “但是此子,在县里的所作所为,使我心惊,甚至转辗反侧,夜不能眠。若是花枝插在湿地里,你说有什么后果?”
  “嘶,长出根来?”这几句话声音虽轻,在周竹耳边如平地了打了个霹雳,一下子就使他从新的高度看问题。
  “不错,如是无根,花开如运来,运去就凋零,无所惧也,若是给他长了根,就气运深藏,就算一时花落,明年还会开花,这就和真人批示不一样了,到时候,无根的反而是潜龙了,这夺得基业就难了!”
  “嘶,那义父何不和师门说说?”
  田纪摇了摇头叹的说着:“我不擅长望气之术,再说这望气之术哪有这样简单,只有真人才可真正洞察,我也不过是在这里读书十几年,有几分心得,根据以前书中道理,看出些端倪来,却是很难说服师门。”
  “说句大不敬的话,师门以玄学为宗,却是不肯听这世俗之道,说了也没有啥用,你记在心中就是了。”
  周竹听了田纪的话,心中越是想变越是有理,原本他暗中,总觉得田纪过于热中名利,有些不屑,现在想来,却还真是读书读出了些真意。
  就在这时,美妇人田氏微笑的说着:“饭不多言,菜都凉了,大家都快吃吧!”
  二人一笑,田纪就又举起筷子。
  就在这时,福田村中,道路上一片宁静,李四缩了缩脖子,继续向前。
  李四是村里破落户,一直作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来糊口,上次弄了一件瓷瓶,混了三两银子,吃喝了十天,现在又吃光了。
  听说王家搬迁到了汲水县里,家里只剩几个临时雇佣的仆人,因此今夜便偷偷起来,心想破船还有三斤钉,这王家一贯为本地地主,总有些遗留的财物。
  李四翻过了几个民家,到了王家门口,就想着要进去,突然之间,只听后面寒光一闪,一人压低了声音,说着:“大人,这里有人!”
  这李四想也不想,转身正要逃走,这偷窃财物,在乡里都是不报官的,抓住就死打,打的半死,甚至有的打死了也没事,里长之类不会管。
  李四吃过几次苦头,哪还想被打,就要逃走,才一抬脚,就手脚呆滞,全身颤抖,不敢动弹。
  只见眼前站着二人,戴着头盔,穿了皮甲,手按长刀,虎目炯炯,凶狠的扫视着自己,这凛然的杀气,就使这李四动弹不得。
  随着他们的报告,一个青年人上前,他没有穿官服,但是身着身着玄衣,长身玉立,脸若寒霜,正是执行命令的李显。
  李显心情很不好,对于熟知政治的他来说,当然清楚着大帅的用意。
  田纪是王守田半师,在礼法上,身份就很特殊。
  师徒有着名分,也有着义务,如果不是所图甚大,田纪不应该这样做,王遵之老于权利倾轧,已经敏锐的闻出一些气息。
  田纪和李家的关系,也隐瞒不了大帅,只是乱世中,这点蠢蠢欲动实是平常事。
  李家一向恭谨,又是文官,不掌兵权,再加上这次已经向大帅摆明了态度支持少主,大帅虽然有点疑惑,但是还没有认为李家有着不轨之心,也许只是底下想攀炎附热的人自作主张。
  只是现在在权利交接的关键时刻,大帅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这田纪就撞到了枪口上了,大帅连审判也不审判,直诛灭满门,意思不但是敲打李家,也是敲打着整个藩镇上的一些人!
  被派来干这灭门的脏活,李显还是第一次,这当然心情很不爽,这时平日丰神俊朗气度从容早就不见,盯着这个李四,吐出的话让人透骨生寒:“汝是何人,半夜三更,在此作什么?”
  李四靠坑蒙拐骗过活,善于察言观色,一听李显这话,心知只要自己回答有半点不对,立刻就有大祸。
  赶紧跪了下来,磕头说着:“小人只是村里穷汉,半夜起来,只是作些摸鸡的事,回去弄些吃的,大人,小人不敢说谎啊!”
  说着,就连连磕头。
  李显看了上去,只见此人贼眉鼠眼,心中就信了大半。
  这贼眉鼠眼,倒不是所谓天生命格。
  军中司法官,以及县里法曹司的功曹,无论长的怎么样,全身就带有一种肃杀之气,这便是常年浸润在律法中自然而然携带的法之威严。
  同样,这等贼人,无论长的怎么样,平时都琢磨着偷鸡摸狗,见不得人,长期下去,就自然使人一看就觉得是“贼眉鼠眼”。
  至于久居上位者,更是明显,这就是孟子说的“居移气,养移体”了。
  原本李显不在意这种人,这不是他管辖的范围,放过就放过了,这时心情不好,又是秘密行动,心中不爽,一挥手。
  后面一个甲士,更是以杀人为职业,见此毫不犹豫,刀光一闪,这李四的脸上,还在有着奉承的笑意,只见鲜血飞溅,头颅就飞出,滚在了地上。
  这时,福田村灯火隐隐,万簌无声,李显令着:“上前,包围田家!”
  “遵命!”周围甲兵应着。
  此时,田家已经用完了餐,田纪和周竹上了书房,周竹准备把注释的《论语》从头到尾再读了一遍。
  就在这时,田纪猛的全身一震,他猛的打开着窗口,站在窗前,身躯挺直。
  远处,并无异样,只有一些狗犬之声。
  “怎么了,义父?”周竹抬起头来,见得田纪身体在微微发抖。
  “快,快下去,不要点灯和熄灯!”田纪拉着周竹就走,一缕灯光从门缝漏出来,直到了下面。
  “夫君?”这时,田氏正准备抱着孩子去睡。
  “村里杀人了,我祭的樟柳神,已经报了警兆回来了,有大祸临头,快,周竹,你抱着孩子出去,出田家。”
  周竹大惊,说着:“义父,那我们一起走!”
  “一起走,走不了,快,你身有命格福气,只有你才能走得掉,你若挂念我一丝情谊,快带着润儿离开,给我田家留一线香烟!”
  周竹这时,见情况的确不对,当下也不说话,抱着润儿,说走便走,幽灵一样,从小门暗影处掠出,越过小道,闪入了对面竹林之中。


第三十三章 就义(下)
  樟柳神不是神,是鬼魂,并且是一种身世极为可怜可惨的鬼魂。
  这是小孩死后的鬼,被术师驱使,能在一定范围内有着灵应,对血腥和杀气最为敏锐,田纪就养有护体,因此才知道大祸临头了。
  果然,周竹才跑出去,只听“当”的梆声传到,却是一更到了,有更夫出来敲梆了。
  就在这时,三声鼓响,火把齐明。
  田宅前,点起了大把的火把,穿着皮甲的甲士排列成阵,还有着数个弓箭手等候,火光中,甚至还有数骑巡查左右,田宅周围被围的滴水不漏。
  李显佩剑,左右分列着四个甲士。
  下面,是一个队正,此人戴头盔、披着铁甲,虎背熊腰,眸中凶光,只听一声刀吟,长刀出鞘。
  这种长刀厚背薄刃,寒气逼人,正是军中利器。
  凭着樟柳神感应,田纪心中一惊,除非身着重甲,骑着宝马,不然的话,面对这阵,谁也难逃,炼气士修有法术,能惊世骇俗,但不能持久,拖上片刻便难逃劫运。
  就在这时,李显已经喝着:“里面的人听着,大帅有令,立刻出门受擒,给汝一刻时间,若是不然,格杀勿论。”
  心中却是苦笑,出来受擒,也是死。
  倒也不是大帅英明神武,滴水不漏,只是大帅只掌这一府四县之地,再加上十数年经营,查出这类倒是很快的事。
  说来说去,就是地盘太小了,若是整个蜀地,就不一样了。
  在田宅中,田氏已经抽出了长剑。
  长剑在蜡烛中,反映着光,田氏低声说着:“夫君,现在怎么办?不如我们冲出去?”
  蜡烛和灯光照着田纪的眼,田纪一时间心情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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