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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易鼎 作者:荆柯守(起点vip2012-06-20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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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后来,他已经被打的只有喊疼的份了,满地翻滚,哪还有话可说?
  就在这时,二个跟班却没有动,眼前三把长刀抽出,寒光逼人,但是更让二人凛然的是,那三人身上,特别是后面二人身上熟悉的杀气。
  经过战场的二个跟班,可是真正知道,如果自己动手,就立刻会杀人。
  猛的一记下去,鞭子竟然断了,王守田这才松开了手。
  “你先回去,这事我会解决!”见少女被松开后,一时没有跑开,还站在远处,怔怔的看着自己,王守田难得的对她温言说着。
  少女这才醒过神来,她直接跪倒,给王守田磕了三个头,再不迟疑,抱着木盆快步跑掉了。
  见到这样的结果,周围围观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张家少爷被打成这样,再不跑,被张家少爷看见了,就没有好果子了。
  王守田经过三人时,冷冷的哼了一声,翻身上马,向村里行去,至于身后射过来的愤恨目光,他只当没看见。
  “小官人,你……你刚才……”跟上来的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过了一会,苏虎才小心翼翼的问:“你认识那个姑娘?”
  王守田没有开口,他的面前浮现出了一个女人的脸,从少女到年轻,从年轻到渐渐长上皱纹和白发。
  是,王守田认识那个被调戏的姑娘,不仅认识,而且印象非常深刻。
  十三年的囚禁生涯,只有这个女孩不离不弃,一直默默的跟着他,甚至在死前,这女孩横剑自刎。
  如果说前世的王守田,不负汉统,她就是不负于他!
  王守田胸中滚荡着,甚至有一种要哭出来才痛快的感觉。
  卿不负我,我不负卿,前世我无法弥补你,这辈子我要弥补你,哪怕这辈子的你,根本不知道。


第八章 见亲(上)
  几个乡里少年,很快就回了家,跟着王守田出去一趟,非但没有死人,还带了银子回家,顿时,这几家都欢喜的很,对这一切,王守田含着笑,不置一词。
  “贺仲,你先回家去吧!”王守田说着。
  “是,小官人!”贺仲看了看欢喜而什么也不知道的同伴,只得苦笑一声,应着。
  行礼之后,王守田和二个牙兵,策马前去,他终于踏上了归家的路。
  王家是一个独门小宅,门中种了两棵大桑树,树冠参天,枝繁叶茂,遥遥望去,宛然车盖一样。
  王守田突然之间想起了路过一个相士,看见此树,曾经说过:“此树如华盖,必出乘车之贵人。”
  按照朝代的规矩,需公侯,或者三品以上,才能出入有车,车有华盖。
  可惜的是,前世只当到四品节度使,却也没有真正达成。
  看到了这二颗大桑树,王守田微微一怔,露出了缅怀之色,许多幼时的记忆,不断涌现出来,心里竟然有了一种近乡而怯的感觉。
  这个家里,只剩下母亲和几个奴仆,父亲早已经逝去了,一个家庭没有男人,自然会无可挽回的衰落,若不是有着节度使暗中照料,也许现在更差了。
  不过,原本节度使有着合法的儿子,再加上节度使不愿意声张此事,因此其暗中照料也是有限,和张家的矛盾,深层次来说,更在于新兴土豪家族,对拥有二百亩田的王家的窥探吧!
  熟悉的大门,上面随着岁月的流逝,油漆已经斑斓,手伸到了门上,落在了铜环上,就停在这里。
  这个院子,虽然不大,却承载了他所有的童年,让人留恋不已,家的味道,渗透而出,一阵恍惚,王守田甚至有些无颜见自己的母亲,前世,只有当节度使三年,使母亲享点福,后来就更是日夜为他担心,几年后去世了。
  还记得当时,母亲每日的愁容,经常长吁短叹,但是到了他面前,却故作笑容。
  这和刚才的丫头一样,都是生命中对他至真至诚的人,从来只有付出,没有索取。
  前世,自己让她最后带着忧愁痛苦而去,这辈子,还会这样吗?
  沉思中,整个门前,一片安静,只有后面二个牙兵,警惕的看向四周,皮甲与腰刀撞击的清脆响声。
  正当他站在门口,门突然从里面猛地被打开了,一个中年妇人手提着一桶泔水,正从里面走出来。
  见到站在外面的王守田,先是愣了下,随即就一脸惊喜的说着:“小官人,您可回来了!”
  不等王守田有任何反应,就放下泔水桶,转身跑进了大宅,显然是给里面的人通风报信去了。
  看着这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王守田轻轻的叹了口气,迈过门槛,朝里面走了进去。
  “是田儿回来了?”一个温和期待的声音,从里面很快传了出来。
  跨进院子中,这个身体内,一股莫名的情绪,就涌上心头,前行了几步,王守田突然之间停了下来,因为眼前已经出现了一个中年妇人。
  前面的中年妇人,看着前面的儿子,几个月过去了,他的变化很大,一股沉稳和凛然出现在他的身上,再看后面二个恭谨的牙兵,真像当年他的父亲!
  “田儿啊!”王氏嘴唇哆嗦,泪眼模糊,低喊着。
  “娘!”这股强烈的情绪,冲破了枷锁,王守田猛的上前,跪在地上,膝行数步,直到了王氏的身前,哽咽说着:“娘!我回来了。”
  这一刻,王守田的破碎灵魂,似乎回到了家一样,眼泪不由潸然而下。
  王氏蹲下来,按着王守田的肩头,开始抽泣起来,说着:“你可回来了,田儿,你可知道,我作了好多恶梦,梦见你被砍头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可让娘怎么活下去啊?”
  王守田听了,不由一惊,无语的看着王氏。
  片刻后,他说着:“娘,孩儿知罪了,孩儿绝不会有这天!”
  王氏哭了一会,又脸上露出笑容:“我知道,梦都是反的。”
  随后,母子二人到了内宅,下人退去,房间里只有他们母子二人谈心。
  多日来的担心、期待,以及见面后的喜悦、如释重负,这些感情都混合到了一起,让王氏过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儿啊,这次回来,还会走吗?”感慨过后,王氏终于想到了这个重要的事情。
  “娘,儿子这次,只能在家小住几日。”王守田说着。
  “这又是为何?难道战争还没有结束吗?”王氏急忙追问的说着,让王守田一怔,难道镇里没有通知吗?
  “娘,儿子还没有跟您细讲儿子的事情呢!”见母亲着急了,王守田连忙将自己打了胜仗,并且得了官职的事情说了:“我现在已经是正八品武官了。”
  “……你是说,你见到了节度使大人?”王氏听着这个,却不是太奇怪,望着自己的儿子,问着。
  “恩,大帅对儿子很是器重,娘,您就不要为儿子担心了,儿子现在是八品官职的人,会小心行事!”王守田见母亲一脸若有所思,知道她想起了当年,故意说着。
  “你呀,有这份心意,母亲就知足了。”王氏笑着摇摇头,戳了一下儿子的额头,又低语说着:“他器重你,是应该的,这样多年了……”
  “娘,你说什么呢?”
  “哦,没什么……让娘好好看看你。”
  王守田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在母亲的面前,油然而生着一种安全感。
  见母亲笑了,王守田说着:“娘,想不想看看儿子的官服?儿子穿给您看?”
  “好,不过先吃过饭再说,不急在一时。”王氏慈爱的望着自己的儿子,说着。
  “就依母亲。”王守田笑的说着。
  “荷桂。”见他同意,王氏朝着外面唤了一声。
  刚才那个开门的妇人从外面走进来:“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让老徐给少爷炒几个菜,再来一壶酒。”王氏吩咐的说着。
  “是咧,请夫人和少爷稍等,我这就去和老徐说。”荷桂笑了,说着。
  王府现在只有二家,一姓王,一姓徐。
  徐老爷子,就是老管家,现在出去到县城买货了,也许要到明天回来。
  她是老徐的媳妇,夫妻二人一个在王府照顾王氏,一个负责家里的粗活和厨房,这三个人,是如今留在王府唯一的下人。
  自从老爷去世后,家里的下人就走了一批,王氏又放出去几个,就只剩下这三个忠诚老实的世仆了。
  看着荷桂离开,王守田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可爱少女的身影。
  赵婉,一个小家碧玉一样少女,就是刚才的遇到的少女,不久投奔在这村的亲戚,在前世,她被卖给了他当贴身丫鬟,以后就一辈子着跟着他,在他富贵时,她默默伺候,在他落魄时,她默默跟随,在他殉国时,她举剑相随。
  可惜在前世,不要说妻了,就是一个妾的名分也没有,想到赵婉十数年的跟随,王守田的心里越发的难受起来。
  原本以为不会这么早相见,谁知道竟会在归家途中,遇到了里长儿子对她的调戏,前一世的愧疚和怀念,顿时一下子从心底冒了出来,真是鞭鞭入血,下了重手。
  不过,既然这样,想必张家,也不会善罢甘休吧?
  其实,就算张家不来找他,又会轻易放过?
  王守田若有所思,眼神幽黑深邃。
  和王守田预料一样,在王守田离开之后,三个人互相搀扶着,歪歪扭扭的走回了家。
  在心里,张家少爷,早就已经恨死了王守田。
  里长的张家坞堡,深沟高墻,内部环境却很不错,祖上三四代都是做小吏,这辈子又参与牙兵,立了功,授了职,解甲归田后,家业越来越发达。
  这时,正好接近黄昏,夕阳将将落下,远方的空中,一片片的霞云,看起来十分的美丽。在这小院的石头桌上,摆放着几样小菜,一小壶酒,一个中年人正一口酒一口菜,吃的正高兴。
  就在这时候,满是气愤和慌张的管家,从外面跑了进来,一看见这中年人,便喊着:“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没看见我在喝酒吗?有什么事?”中年人抬起头,看了管家一眼,说着。
  他自然就是本地里长张庆,他的儿子,就是被王守田打伤的张青云。
  “老爷,老爷!不是小的打扰您喝酒啊!是少爷让人给打了!”管家哭丧着脸说着,他可知道老爷对儿子的态度——心头肉啊!
  “什么?少爷让人给打了?”张庆大怒,顿时把酒杯摔了,猛地站了起来:“他现在人呢?”
  “就在前面,夫人已经让人去外乡请郎中去了。”管家说着。
  本乡有个苏郎中,不过他和自家老爷之间有些私人恩怨,医生可关系人命的事,自然不会请他来给少爷看伤了。
  “哼,这小子总是那么不争气,读书不成,练武不成,如今连打架也不成了,可真给我丢人!”张庆心中心疼,不由轻哼了一声。


第八章 见亲(下)
  说着的时候,满是气愤的张夫人已经走到了这个院子,一见自家男人还站在那里,并且,对自己宝贝儿子很是不满,这个身材丰满的妇人顿时不依了,尖着声音说着:“老东西!说什么呢!儿子让人打了,你居然还骂他!有你这样做爹的!”
  里长张庆在乡里是说一不二,牙兵出身,对待外人,也是颇有些杀戮决断的手段,可对着自己老婆,却老实了。
  当年张庆为一牙兵时,正是本镇最动荡的岁月,朝夕不保,今天活着,明天就可能埋骨沙场,也只有这个女子,一咬牙,就嫁给了他。
  别的不说,就单是这份恩义,就使这个手上染满了血的前牙兵营正,有些“惧内”!
  “嘿嘿,夫人,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能不心疼儿子吗?我这不是一着急,口不择言了嘛。”张庆连忙笑的说着。
  “儿子已经醒了,疼的直哭,你这当爹的如果还是人,一定要给他报仇啊!”见自家男人服了软,张夫人也没有再追究刚才的事情。
  只是一提到打伤自己儿子的凶手,她的脸上就露出了恨不得咬死对方的神情。
  为母则强,这当娘的,最见不得自己孩子被人欺负,特别是她这样性格刚烈的女子——若不刚烈,当年怎肯一咬牙嫁了此人?
  “知道是谁打的吗?”说到正事,张庆就脸色严肃了下来,现在张家在乡里隐隐成一霸,等闲人家岂会这样?
  “是王家那个小崽子!那个小崽子命大,居然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了!就是他在村口打的云儿,你是没看见,简直就是往死里打啊!想我家对他家向来不薄,他居然如此对咱们的云儿,这就是在打你的脸,不给你这个里长面子!不收拾了那崽子,以后你还怎么在乡里做事?”王夫人哭喊着,泼辣的脾气一显无遗。
  听到夫人的话,张庆的脸变了变,心念几变,最后沉着脸说着:“我先去看看云儿。”
  半小时后,前厅里,张庆阴冷着脸,坐在那里。
  刚才他已经看过儿子的伤,皆是鞭伤,鞭鞭用足了力气,看来,对方真是下了狠手了。
  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会被对方这样殴打?
  王家是大帅同族是不错,据说入了军就当队正是没有错,但是又何必这样针对着自己?张家不管怎么样,现在也是一方豪强,就算县令也会客气几分。
  莫非王家小子,当了队正,就得意万分?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两个恭敬的声音:“老爷,张忠,张勇求见。”
  “恩,进来吧。”张庆沉声说着,冷冷的看向门口处。
  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太好看,偏偏老爷传唤,又不敢不来,一进大厅,他们的心里也忍不住战栗起来。
  张庆阴沉着脸盯着,眼光凛冽,冷冷的说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云儿会和王家那小子起了冲突,而且你们还没有上前保护?”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跪在地上,张忠比张勇早两年入府,熟悉着张庆的性格,知道这时隐瞒不得,连忙说着:“老爷,事情很不对!”
  “哦,怎么不对法?”张庆冷冷一笑,说着:“若有虚言,被我查出来,你们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张忠硬着头皮,知道老爷因为自己二人保护不得力,而生怒,这时,只得一一叙述,虽然极力把责任往王守田身上推,但张庆是什么人,听完,大概情形已经了解到了。
  “老爷,其它人都罢了,但是那二个跟随的人,绝对是大帅的牙兵,贴身保护。”张忠低着头说着:“当时小人若是动手,只怕立刻会分个生死,小人死不足惜,若是坏了老爷的事,就是万死不赎了。”
  “混账!”听完了这些,将手边的茶杯,朝地上一掷,张庆阴冷着一张脸,骂着,这时底下两人不知道老爷骂的到底是谁,见他一脸怒容,都吓的不敢吭声了。
  “你们这两个奴才,快去城里,去弄清楚,这王家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大帅又是什么意思!”张庆转了几圈,冷冷的说着:“特别是最近这战,很是含糊,到底是胜了,还是败了,给我查清楚。”
  当过副营正,立过战功,解甲归田时赏陪戎校尉,他对军队很了解,无论胜了败了,总会通知,但是这种沉默,就是有问题。
  “是,老爷!”出了前厅,风一吹,张庆的脑袋开始疼起来。
  虽然预计已定,但是想起自己儿子被打的惨相,一股子火气就集了上来。
  “哼,若是你有点依靠,那以后再算,若是狐假虎威,王家的宅地,我很早就想着弄到手了!”环顾四周,张庆握紧了拳。
  王守田和母亲正用完餐。
  “娘,我穿上官服给您看!”王守田说着。
  王氏也想看看儿子穿着官服的样子,点头说着:“好!”
  王守田在半路上遇雨,将官衣放到了油布包里,这时,提着包裹进了内室,不一会,一个穿着八品官服的青年,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身着官服,自然有一种凛然英气,望着儿子,王氏连说了好几个好,随后,就抹起了眼泪。
  “娘,您怎么了?”
  王氏抹掉眼泪,欣慰的望着眼前的儿子:“母亲是太高兴了,我的儿终于出息了。”
  说着,又认真的盯着王守田,良久,才有些失神的说:“像,真像……”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喧闹声。
  “荷桂,去看看外面出什么事了。”王氏微微蹙了下眉,然后吩咐的说着。
  “是,夫人。”荷桂在外面应了声,脚步声渐远,显然是出去看了。
  王守田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村口的事,心中一动,对王氏说道:“娘,孩儿也出去看看。”
  王氏点头,说着:“遇事,不可莽撞。”
  从儿子的脸上,她看到了某种怒容,顿时想到,可能外面的喧闹和儿子有关。
  王守田点头,走了出去,路过马棚的时候,他直接抄起了一根马鞭,大步向门口走去。
  喧闹声果然是从自家门口传来,王守田出去的时候,已经开始辱骂了。
  一个中年人脸上带着怒容,穿着税吏的公服,正在呵斥着荷桂。
  王守田一下子阴沉下来,快步走了过去。
  见又有人挡住了自己的路,税吏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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