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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人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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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江湖上流传出这样一句话:人骨念珠一出,必有人灵覆灭。

    说到这里,我的皮肤已经感到某种难以忍受的瘙痒干枯,可我无法确定,究竟是这屋子里袅袅的熏香,还是杯中平淡无奇的茶水捣的鬼。

    我是一个瞎子,依赖着自己的听觉、味觉、嗅觉行走江湖,一生从未失手,可我也相信一个词,叫做在劫难逃。

    讲故事的人肯定不知道死亡之苦的真正含义,死亡,对死者来说,只是一种终结的幸福;真正得到痛苦的,是那些经历过无数死亡却仍然活着的人。

    就比如我。

 第7节

    (五)

    “现在,该打开我们面前的这两只箱子了吧?”讲故事的人终于将手中的念珠放下。

    我们面前的那两只箱子已经停在那里多时。

    “我是个瞎子,行动多有不便,还请尊夫人代劳。”我微微笑着说道。

    “好,好。”讲故事的人似乎有点迫不及待。

    那个大肚子的孕妇走了进来,站在桌子旁边,她的双手摸在我的黑漆铜锁的香樟木箱子上,我的手腕轻轻一抖,拴在手腕上的细线像弹簧一样陡然一弹,连着箱子的细线啪的一下击打在那把铜锁上,锁轻轻地打开了。

    讲故事的人不禁啧啧感叹:“果然是好功夫。”

    孕妇慢慢掀起箱盖,从里面捧出一个黑色的漆盒,她将漆盒毕恭毕敬地端到讲故事的人面前,然后在他旁边站定。

    讲故事的人伸手打开那个漆盒,盒子里面放着一个地道的青花碗。

    这碗周身画着十八种人物造型,碗的外壁与内壁,竟是每一种造型的重叠;细细看去,碗壁上布满了细细的秘纹,如同被打个粉碎又粘连起来一般。

    “这么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玩意儿,就是传说中人人都想得到的血精碗?”讲故事的人质疑了一句,伸手就想去碰那碗。

    “且慢。”我从喉中吐出这两个字,顿了顿,接着说,“宝贝互换,岂有一方先看一方后看之理?我是不是也应该看看你的宝贝?”

    “呵呵,先生恐怕只能用摸,不能看吧?”讲故事的人话锋突变。

    “我虽是个瞎子,却也有自己看的办法。”我依然面不改色,拿捏着手中的酒杯,沉吟了片刻,说道,“敢问,这可就是那只失踪的婴音杯?”

    “没错。”讲故事的人得意地笑笑,“给我讲婴音杯这个故事的,就是那个窑厂老头的儿子,他把这杯子送到我的面前,希望我引荐他入宫献给太后老佛爷……”

    “结果狼入虎口。”我插了一句。

    “呵呵,这又是从何说起?太后岂是人人想见就能见的,这杯子对于他,毫无用处,对于我,则不同,我只是借用……借用,哈哈,”讲故事的人的笑声充满了虚情假意,“我看,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吧……”

    “时辰?”听到这两个字,我的心里陡然一惊,此时,我突然觉得自己身体的皮肤已经开始干裂,脸上用画骨手画上的皮肤也开始脱落,我即将露出本来的面目,甚至连我自己,都已经快忘了,那究竟是一张怎样的脸。

    “黑金魔头,良辰吉时已到,我的故事讲完了,游戏也该结束了。”讲故事的人陡然将音调提高,“几十年来,江湖上到处流传着你的大名,黑金魔头赴约,一贯用香薰画骨手给自己易容,无人能知他的真面目;为了能得到这个与你面对面的机会,我真是煞费苦心,呕心沥血才布了这样一个局,现在就让我看看你的真实面目吧。”

    “哦?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回之以轻蔑地一笑,“你以为这屋子里袅袅的熏香之气就是你第二个故事中香薰画骨手的香气吗?可惜你没有我这么好的鼻子,闻不出这香气中的味道,少了三味中药,多了两种香剂,它就不是原来的香薰了……”

    说到这里,我突然愣在那里,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一直觉得这香薰的味道有些奇怪,有人在其中又做了手脚!

    “哈哈,当然不是,你长成什么样,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想要你的命,”讲故事的人拍了一下身边大肚子女人的屁股,“如果没有这香气破坏你的嗅觉,没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吸引你的注意力,我又怎么能让你堂堂大名的黑金魔头,喝下我精心酿制的枯蛔茶?”

    枯蛔茶,可不是一般的毒药。

    你说这世上最狠毒的是什么?是毒蛇,是蜈蚣,是蟾蜍,还是什么说不上名字的怪物?

    其实都不是。

    那些毒,不过是自然界的产物,毒性越大,致人毙命的时间越短,其实那是一种苦痛吗?那更像一种幸福,快速地死亡,没有任何痛苦,不是吗?

    你真的以为这世上最痛苦的是爱吗?你错了!

    我告诉你,这世上最痛苦的,莫过于怨念!

    你爱一个人,可以爱一秒,爱一天,爱一些岁月,可只要你们两个人生活在一起,那浓浓的爱意终究有一天会烟消云散,变成一种习惯,一种责任,或者仅仅是一种不咸不淡的亲情。

    可是怨念,却可以维持一辈子,却可以代代相传!

    这世上最狠毒的,不是别的,就是这怨念造成的恶毒人心。

    所以这枯蛔茶,茶叶上附着的,是一种特殊蛔虫的虫卵,冲泡茶叶的,却是泪水!是充满怨念的人那无比狠毒的泪水!

    喝下它,你以为你可以轻而易举地死去?

    枯蛔茶,外表如枯树干裂,内里如万蛔同噬,你就将这样慢慢地呆坐着,外表越来越干裂,直到所有的表皮完全干涸,像一块苍老死去的树皮,而你体内的五脏六腑、血脉筋肉,则将全部被吞噬一空。

    “你不是从进到这个房子起,就一直在闻这香薰吗?一直在细细品味吗?哈哈,你不是从听到第一个故事,就听到了那婴音杯的哭声吗?”讲故事的人不由得摇摇头,“它们就是用来破坏你的嗅觉、分散你的注意力的,要不然,我的枯蛔茶怎么能躲过你的狗鼻子?你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了,哈哈。”

    “等等……”

 第8节

    (六)

    “等等……”我问道,“这本是一场平等交易,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得到我的,你却为何要对我下毒手?”

    “哈哈,”讲故事的人轰天长啸一声,“我堂堂巴族樊人⑥的血脉,岂能与你这等下三滥的黑道中人谈什么交易?这个血精碗本是我巴族人精心定做的祭祀器皿,被你等中原贱民据为已有,我今天只求物归原主。”

    “巴族樊人?”我不禁摇摇头,“这么说来,你就是那个红瞳垂须的位列巴族三大长老之首的樊长老,怪不得这枯蛔茶如此了得,传说中巴族人尤其生活在湖北的一支最擅蛊术,今虽剩寥寥,但其中红瞳樊长老的奇门异蛊仍让人胆战心寒。”

    “巴族复兴在望,这血精碗的秘密必由我亲自解开,”樊长老拍了拍手,“女人,动手吧,吉时已到,这个老瞎子已经没有用处了。”

    “是啊,女人,动手吧,”我静静地说了一声。

    樊长老听到此话,突然脸色大变,他双手猛拍了一下座椅,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像瘫痪了一般,毫无知觉;他大叫一声不好,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身后那个大肚子的女人已经一掌拍在他的后脑上,这一掌并无十足力道,却正中瘫痪的穴道,樊长老顿时脖子一歪,倒在座椅里。

    “时辰差不多了,”我坐在那里,听着这一切的发生,“可惜我是个瞎子,看不到这突变的场面,你身边这位美丽的妻子,三日之前的夜里,被我的手下变成了一具畜人,任我摆布,我黑金魔头从来不做无谓的事情,如果你手里根本没有我需要的东西,如果不能活着走出你的大门,我又怎会亲自前来赴约?”

    血精碗

    文/夜先生

    (一)

    群山环抱之中,一条土石飞溅的小路在山坡间弯弯绕绕;半山腰上,几户稀疏的农家小宅零星分布,绿油油的田地正在太阳的炙烤下,慢慢打蔫;靠近土路的路边,支了个简陋的茶水摊,草棚下,一个满脸褶皱、皮肤黝黑的老头正懒洋洋地歪在那里,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年轻的后生,一脸不谙世事的样儿。

    小路的远处,突然一股尘土飞扬,一匹黑色骏马驮着一个光头的中年男人疾驰而来,他满面红光,大汗淋漓;骏马在草棚边一个急停,稳稳站住,大光头三步并作两步走近草棚,一屁股坐在简陋的木凳上。

    看茶水的老头似乎无动于衷,只用眼睛打量了一下来人。

    “老人家,怎么也不招呼我?”大光头粗声粗气地质问了一句,“快来些茶水,真真渴死我了。”

    “大叶青草茶,一百文一碗;枯树碧叶青,二百文一碗。”老头说着,支楞起身子。

    “啧!这是要抢钱不成?”大光头一瞪牛眼,“老子在武昌府的上等茶馆里喝茶,也不到这个价钱。”

    “堂堂巴族的三长老还在乎这几个铜钱?”老头又懒懒地躺下。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被称作三长老的大光头陡然一惊。

    “光头,虎背熊腰,左脸颊长长的褐色伤疤,好打不平,武昌府最慷慨的主顾,青楼姑娘、赌场老千的眼中肥肉,来来往往我这破茶摊的人不多,说道三长老闲言碎语的可不少,”老头轻蔑地啧啧两声,继续道,“三长老今天怎么为了几个铜钱喊冤了?两城之间一千里山路,别说没有山泉、溪流、湖泊,就是这样的茶水摊,也是仅此一家,这是有名的旱地,年轻人……”

    “真啰嗦的老头,莫逼我砸烂你的茶摊,”三长老气哼哼地掏了掏怀里,啪的拍出一个银元,“大叶茶,让老子喝个痛快。”

    老头缓缓站起身,将钱揣进怀里,嘿嘿一乐,他身后年轻的后生拿出一只青花碗,又拿起一个紫砂的水壶,哗的倒满了水,碗里的茶水起初是一种墨绿的颜色,大片大片的茶叶在青花碗中漂浮着;后生并不着急将青花碗递给那大光头,反而又拿出一个碗来,给老头也倒了一碗,此时,第一个青花碗中的茶叶已全部落定,茶水从墨绿慢慢地变成了棕色。

    “趁热喝,解渴。”老头拿起后生倒下的第一碗水,放在三长老的面前。

    三长老吃惊地看着这青花碗里的变化,又狠狠地盯了老头几眼,老头污浊的眸子同样看着大光头,直看得大光头乱了手脚。

    “这是什么茶叶,竟有如此奇妙的幻化。”这个中年光头自问也是闯荡江湖多年的人物,今次竟然也有些惊讶,群山环抱中这唯一的茶摊,看茶的古怪老头,不由得让他不多想。

    “先喝为敬。”老头拿起自己的碗喝了一口。

    三长老俯下身子仔细闻了闻茶水,抬手拿碗,发现那碗竟深深地嵌在桌子里,拿不动,他猛地突然一拍桌子:“也罢也罢!量喝无妨!”内力已将那碗震出,他赶紧拿起茶碗咕咚咕咚将茶水吞下,奇异的是,只喝了这一碗,浑身就觉得像被扔进鱼缸里一般,湿漉漉的,再也不想喝第二碗了。

    老头再次懒懒地歪倒,三长老看着桌子上的碗印,觉得事态蹊跷,什么都没说,骑上马飞驰而去。

 第9节

    (二)

    第二个来的人,是个步行的中年男人。

    这个男人细长条的身板,骨瘦如柴,发辫缠绕在头上,已被汗水湿透,他的脚程极快,眼瞅着还离茶摊很远,一眨眼的功夫,就移到老头的身边。

    “大叶青草茶,一百文一碗;枯树碧叶青,二百文一碗。”老头嘟哝了一句。

    “大叶茶。”骨瘦如柴倒也爽快,他缓缓坐下,活动了一下两个脚腕,脚上那双布鞋金光闪闪的鞋底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年轻的后生还是照旧倒了两碗,然后将第一碗递过来。

    骨瘦如柴看了一眼,并不着急喝,他慢悠悠地问道:“看地上这马蹄印,似乎一位疾行客刚走没多久。”

    “老夫只卖茶,不说闲言碎语。先喝为敬。”老头也慢慢地回应了一句,又端起自己的茶碗,抿了一小口。

    骨瘦如柴并不着急,他打开自己随身的包裹,掏出一块白色的羊肚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又擦了擦脖颈,这期间里,他那双滴溜溜的小眼始终不停地打量着两个茶碗,打量着面前的老头。

    “茶还是趁热喝的好。”老头建议道。

    骨瘦如柴的眼珠提溜转了几下:“这两只青花碗怎么有所不同?”

    “哪里不同?”老头问了一句。

    “同是吉祥荷花碗,为何一只碗的荷花绽开饱满,另一只的荷花却似无精打采?”

    “荷花只是荷花,看的人眼界不同而已,在我看来,都是一样。”老头回应道。

    “我猜,定不是一批烧制的茶碗。”

    骨瘦如柴说着,啪的一拍桌子,两只碗竟同时腾空飞起来;老头一惊,可眼见骨瘦如柴的家伙竟安坐在对面,纹丝未动,他深知“敌不动我不动”之兵法,只好眼睁睁看着两只青花碗飞在空中,又刷的落下。

    在碗即将落在桌面的时候,骨瘦如柴的手腕突然在桌面上一抖,这两只碗竟稳稳地落住,茶水一滴也没有洒出。

    老头的脸色一闪,又恢复了平静。

    “一个碗底有大清雍正年制,一个碗底什么都没有,果然不同,哈哈,”骨瘦如柴自说自话着,隔过自己的碗,将老头的碗端起,一饮而尽,喝完,他由衷地叹了一句,“真是好茶。”

    (三)

    第三个来的是个骑白马的中年书生。

    他选的依然是大叶茶。

    年轻的后生将两碗茶水倒好,放在他的眼前。

    这书生模样的中年人两腮的肉已经有些松散,两撇小胡子在脸上均匀地翘着,他穿着青色的棉布大褂,骑的那匹白色老马累得够呛,停下来就一直喘着。

    书生瞪着眼睛看了看面前的两碗茶水,茶水的颜色由墨绿逐渐变为棕色,两个青花碗花纹粗糙,做工简陋,不像是什么正路窑厂中做出来的东西。

    “茶水趁热喝的好。”老头又冲他说了一遍。

    书生端起青花碗,捧到鼻尖闻了闻,又细细看了看茶水的颜色,然后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他的嘴唇哔哔地发出一个奇怪的声响,那匹老马听话地朝他踱了过来,伸着长长的舌头,朝书生手中的茶碗伸去。

    老头啪的一拍桌子,这一下响声不大,却有十足的内力:“老夫的茶水只给人喝,不给牲畜。”

    书生脚尖一点地,身子依然呈坐姿,却一下朝后跃了十步,他手中端着的茶碗依然满满一碗茶水,一滴都没洒出:“给谁喝不是喝?莫非你的茶水有蹊跷!”

    老头放在桌子上的手狠狠一使劲,整个人飞似的朝书生冲过去:“不喝就还我茶碗。”

    书生在空中一个后仰,手腕顺势一抖,将茶水全泼向那老头;老头双手护脸,胳膊陡然生风,竟用一股真气硬硬将袭来的水珠全部打散;书生见势不妙,用力将茶碗丢向空中,一个箭步跃上马身,双腿夹马,就要逃跑;老头一个扭身鲤鱼打挺,脚尖像是突然变长了一样,刷的在马头上点了一下,他整个人飞起在空中,将茶碗稳稳地接住,而那匹白马,浑身哆嗦了一下,倒退了两步,一头栽倒在地上。

    “留条活路,留条活路!”中年书生瘫倒在地上,连连说道。

    那白马口吐鲜血,全身痉挛个不停。

    “黑金魔头,果然名不虚传。”中年书生结结巴巴地说着,“我辈叹服,愿效犬马之劳。”

    老头一瘸一拐地走到中年书生的身旁,稀疏而苍白的发辫刷的甩了一下:“可惜,我不是黑金魔头。”

    他的身下,这个中年书生的额头被发辫扫过,瞬间,整个天灵盖像被刀砍斧剁一般,碎成好几块。

 第10节

    (四)

    最后来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

    这人穿一身缎绸的大褂,外面罩一个做工精细的棕色绣花马甲,头上戴一顶不起眼的小布帽,他的两个眸子很小,却炯炯有神,眼珠不怎么转,仿佛一眼就能看透很多事。

    “来碗枯树碧叶青。”尖嘴猴腮坐在木凳上,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地面。

    地面上,有沉重的马蹄印、急行客的脚印,还有点点斑斑沾染着厚厚泥土的血迹。

    “为何唯独你要选这枯树碧叶青?”老头讶异地问道。

    “看来前面几位都对大叶茶有所偏好,”尖嘴猴腮的脚随便在土地上抹了一下,“既然见了血气,还是换个花样,除除晦气。”

    这次年轻的后生只拿出一个小铜碗来,提了一把六角鎏金铜茶壶,斟了满满一碗,刷的泼在地上,茶叶的浓香登时随着飞扬起的尘土弥漫开来,让人不禁浑身舒坦;后生又斟了第二碗,放在尖嘴猴腮的面前。

    “为何,这茶水要用铜壶铜碗?”尖嘴猴腮的眼睛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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