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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想,要不要调查里面?”
“好的。”
一不见男的踪影,两个人从铁丝网的破洞里钻进去。
大厦是五层楼建筑物,古老破旧,几乎已经到了让人不知道原来是何种颜色的程度。
佐知子走在前面进入大厦里面。
“好暗唷。”
“我有钢笔手电筒。”
佐知子伸进口袋里掏出钢笔手电筒按亮。光度虽小,但聊胜于无。
“在地下或某个地方,可能藏有人质。”
“那里面好像有楼梯。”
原来如此,在走廊拐个弯向前走,有个下楼的窄楼梯。
“小心慢走!”
二人缓缓地下楼。里面弥漫着潮湿、陈腐的空气。
刚下完楼梯处,有个堆塞破烂东西的仓库。用电筒一照,狭窄的地方堆满了纸箱、书箱以及坏了的椅子、桌子、黑板等物品。
“似乎没有半个人。”
“嗯。但是……”
佐知子并不死心。星期一拆毁,星期一——是偶然的巧合吗?
“小心!”春子说。她体形魁梧,很难在这种地方移动身子。
佐知子用手拨开破烂物品,试着走进里面。
破烂的东西虽然破烂,但是似乎有点奇怪,佐知子心想。
看起来彷佛不经意堆积的这些物品,但是真想要通过那些东西时,却能很轻松地走过去。难道是故意弄成乍见之下一片凌乱的模样吗?
“——看哪!”佐知子说。
春子走了过来。由于体形庞大,不能像佐知子那样顺利地通过障碍物走过来。碍路的椅子摔倒了,有回响声。
不会被人听到吗?佐知子提心吊胆的。
“哎呀,有门!”佐知子说。在成堆纸箱的后面,竟有扇被遮蔽的铁门。“好像是机械室。”
“打得开吗?”
“不知道。不管怎样不能被警方逮捕,这纸箱必须移动。”
“交给我办。”春子开始移动成堆的纸箱。“好轻唷,你瞧。”
没错,佐知子试着拿个纸箱,很轻,里面好像空无一物。说不定只是为了遮掩门而堆积的。
一将门前清理干净,整个地下室已尘土飞扬。
“哇,门没锁吗?”
手握着把手试着拉开,但一点也没效果。“不行,房门上锁了。”
“敲敲看!”春子用拳头咚咚地敲门。“有谁在里面的话请出声!”再试着敲一次。
“有没有人?——请回答!”
还是静静的没有回声。
“似乎没有人。”
“但是,若是没有人,为什么要这般隐密?”
“不管我是多么有力,也不可能打破这扇门。”
“没错,那么,就此撒手回去吗?”
将纸箱堆积成原来摸样,两人爬上楼梯走出去。在建筑物的出口处,悄悄地探了一下外面。
“没问题,没有人。”佐知子说着颔首示意。
两人从铁丝网缺口处走出外面。
“哎呀,真糟糕。”佐知子喘气道。
“要再来探查吗?”
“晚上吧。——但是,说不定监视这里,可以看到有谁出入。”
说不定希望渺茫。
真山的女儿究竟藏在哪里呢?
佐知子决定折回公寓。衣服已满是灰尘,且需要过滤一下思路。
和春子约定晚上再次碰面,佐知子走进公寓。房门虽上锁,但说不定辰巳再次藏匿在某处。窥视了浴室,知道里面没人后,才换了服装。
大门铃响着。——是辰巳吗?
“来了。请问哪位?”
“板本。”声音传来。
“噢,板本先生。”佐知子马上打开房门。
“你怎么了?”坂本上来后,握住佐知子的手,“发生了什么事?是否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弄错了。”佐知子请坂本坐下,“我泡杯茶。——没事,绝不是不信任你而不告诉你的。”
“但是——”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只是那样而已。”
“麻烦?为了佐知子小姐我什么事都愿意做,那样未免——”
“有点麻烦。”
“警察找上门吗?”
佐知子看了一眼坂本:“你为什么这样想?”
“那女的说的。”
“女的?”
“一个叫奈美江的女子。”
“弟弟的女朋友?为什么坂本先生和她?……”
坂本说明他拦住从这公寓出来的奈美江,听了她的一番说辞。
“——原来是这样的。但是,那女的不太值得信赖,是个品性不良的女人。”
“但这是事实吗?”
佐知子犹豫半晌,说:“是的,但是,那是我私人的问题。”
“佐知子小姐,你是一位女性唷。我虽主张男女平等,但是危险的事还是由男人来做比较适当。”
此话可充分表露坂本的个性,佐知子不觉绽出笑靥。
“谢谢。我若有需要你的地方,到时一定会请你帮忙。”
孤立无援,不知是否这缘故,在谁都不值得信赖而胆怯的心境中,即使是像板本这种令人不太敢信赖的男子,能这般安慰她,她也非常欣慰。
佐知子极自然地亲了坂本。坂本屏住气,也回吻了佐知子。——西人就这样横躺在榻榻米上。
总觉得——很奇怪。至今尚未有亲吻的经验,却能极其自然地相拥在一起。
说不定是因为连日来的紧张。这段期间和昔日的上班族生活一比,真有若一场恶梦。
坂本虽然有些笨拙,但是位温柔善良的男子。这样被他拥抱在胸前,整个人便沉浸在安全感之中……
头上有声音传来。
“喂,也让我瞧一瞧。”
佐知子跳起来。辰巳一面露齿大笑,一面站在客厅的入口处。
板本看了佐知子一眼。佐知子瞬间已回到现实世界来。恶梦才是现实,现实却似乎已逃到遥远的地方了。
“坂本先生,很抱歉,但请你回去。”
“这位男士是谁?”坂本说。乍见之下他也知道对方不是正经人。
“拜托,请回去。我会打电话给你。”佐知子说。
“好。”虽然有点不情愿,坂本还是站起来。“有事的话,我马上飞过来。”
“谢谢……”
佐知子送坂本到门口,关上大门,从窗户细缝中确定坂本已离去了。
“似乎打忧你们了。”辰巳上来坐着。
“嗯,真的。”佐知子稍稍离了一段距离坐下。“——有什么事?”
“有没有新发现?”
佐知子说明了那栋大厦要拆毁重建的事。
“星期一要拆毁,我觉得奇怪。”
“有道理。”辰巳颔首赞同,“不谈那事——”
辰巳稍微向前挪过来。佐知子迭步后退。
“刚才那位是你男朋友?”
“只是普通的朋友。”
“看起来不像哩。”
“和你没有关系。”
“不见得。”
“为什么?”
“我已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佐知子哑口无言。辰巳飞奔过来。她没有时间逃跑,立刻被辰巳制伏住,身体俯卧在榻榻米上。
“我绝不输给那种家伙。”
辰巳的声音吓得佐知子身体一动也不能动。
星期五 二、地下室
辰巳让佐知子俯卧,动弹不得良久,突然站了起来。
佐知子也连忙站起来,朝厨房走去。
“我没做什么,放心。”辰巳说,“不要拿菜刀来。”
“我只是去看开水而已。”佐知子说。
辰巳稍微笑了一笑说:“你真是有胆量!”
“被追赶惯了,除了想开点外别无他法。——要喝点什么?”
“来杯咖啡好了,我不太喜欢喝酒。”
“有没有什么理由?”
“酒会乱性。”
佐知子泡了一杯咖啡,端出来给辰巳。明知道是个危险的男人,但奇怪的是辰巳浑身都有种引人好奇的魅力。
“搜索那栋空大厦似乎有价值。”辰巳改变话题。
“说不定什么都没有。”佐知子耸耸肩,“如坠五里雾中……。也不知道什么是目标。”
打从一开始就全都是一团糟。
秀一撞倒了人。那个男的诱拐真山的女儿,被拘禁在某处。那女孩只能活到星期一……
全部似乎是真的,但又根本不像真的。
秀一撞倒的似乎是古田秋夫,但也不能断言一定是。古田似乎诱拐真山的女儿,仅仅这样也是以相信辰巳所言为前提。
是的。——有必要从头开始重新思考事情原委。
“你在想什么?”辰巳问道。
“没什么……”
“真奇怪。”
“不是你的事。只有这一点是真的唷。”
辰巳笑了。“在这期间,即使是讨厌也请你把我列入考虑之内。——哎呀,今后该怎么做才好……”
“想再调查那栋大厦。”
“还是等到晚上比较妥当。”
“是的。但是一定得打开那扇铁门。”
“光是意念坚定还是不行的。”
“有时间调侃我的话,请想些法子。”
“——好,我也去瞧瞧。”
“你打算如何做?”
“让我替你开锁。”
“要做小偷吗?”
“这些是杀人的必要技术。”
“在学校学的?”
“经验嘛,而且手指天生就灵巧。”
不知何时,辰巳手上已拿了一枚十圆硬币。那枚硬币宛如有生命似地在手指间滑动,在指缝间旋来绕去。
那令人哑然的敏捷动作,真是新鲜极了。
“——你当魔术师比较适宜。”
“你真是!”辰巳绽出笑靥。
“什么时候开始做这种事的?”停了半晌,佐知子问道。
“很久以前。我也忘了何时开始。”
不知是否因为不想被诘问,辰巳改变话题说:“今天晚上做何打算?”
“春子小姐若来,而你出现的活不太好。”
“那我离开点。她若没来,我们两人进去正好。”
“喔。”
“那女的,是个唠叨的泼妇吗?”
“是好人唷。不要杀她。”
“妤的。”
辰巳叫佐知子记下大厦的位置,看了那地址好一会儿后,立刻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那张纸。
“被发现的话就会误事,若记在脑里别人就不会知道。”辰巳站起来。“大厦前面,十二点抵达。”
“好。”
辰巳走了出去。佐知子心中喘了一口气。
“我已经成了标准的夜猫子了。”佐知子来到那栋空大厦的前面嘟嚷道。十一点四十五分了。
乘坐计程车来到这附近已迟到很久了。和春子约定十一点半在这里会面,但是却没看到春子的踪影。一到十二点辰巳会来。
该怎么办?佐知子困惑不已。也考虑过先进去大厦里。
佐知子打算先窥视大厦内部,于是拿着手电筒,和白天一样从铁丝网的缺口进入里面。
大厦里面一片静寂。走到地下室时佐知子倾耳注意听,没听见半点声响。用手电筒的光线照了一下,佐知子惊骇不已。堆积在那扇铁门前的纸箱已移到旁边了。
这么说春子已来于吗?那扇门——
佐知子手握住那扇铁门的把手试着拉开,门开了!
“春子小姐——”一面说着一面进入里面,突然佐知子裹步不前。
有四个穿着皮革外套的年轻人,坐在锅炉前面。青色异样味道的烟弥漫室内,好像是抽大麻烟似的。
“什么事,大姊?”一个人一面笑着一面说。“要不要一起来?”
相当年轻。大概只有高中生的年纪吧。
“你们怎么进入这里面的?”佐知子问道。
“一打开门就进来了。”
门是开着的……那么,有人打开这里。
“你们多久以前到这里来的?”
“这嘛——一年或两年——”
“两、三分钟吧,还是……”另外一个人笑着说。问了也是白问的。
“在我之前没有人来吗?”她追问。
“这嘛……”
“和男朋友约会吗?”另一个调侃她。
“我们代替他好了。”
真不像话。佐知子回头正打算出去,猛然背部被人抓住。
“做什么?”
手电筒掉在地上滚转。
“不好吗,不要逃跑!”
“喂,抓住脚!”
几个人过来帮忙。佐知子手脚被压倒在床上。
“不要!放开我!”
她想反抗他们,但是手脚被三名男子制住,动弹不得。
“不是来到好地方吗?——清一色男生的舞会实在是无聊。”
一个人上前来压住佐知子身体上方。铿的一声重金属声,佐知子上面的男子弹起来似地逃开。
“干什么!”
入口处辰巳站在那里,其中的一个男的,在地上爬行呻吟不已,口中流出鲜血。
“这个混蛋——”
三名男子站起来。佐知子急忙逃到锅炉机械的里面。
“胆敢——”
走在前面的男子,脖子已被辰巳手上的刀划了一刀。男的呼吸窘困地喘着气退回去。
辰巳手上刀光闪闪发亮。其余的两人战战兢兢地迭步后退。
“出去!”辰巳低声命令,“把那两个带走。”
似乎没有抵抗的力气。其余的两个各自扛起倒在地上的伙伴,仓惶地出去。
“没事吧?”辰巳询问。
“是的……”佐知子用两手抱住自己颤抖不已的身体。
“毫无道理的女人哪!”辰巳苦笑着。
在危险时被辰巳拯救,这令佐知子气急败坏。但是,偏偏就得领被自己轻视的人的情。
“要不要道谢随你高兴。”辰巳说这话后,环视房子四周。
“我来时门打开着,该不是刚才那些家伙打开的吧?”
“等一下。”
锅炉室亮着一盏灯。
辰巳从口袋里掏出钢笔手电筒,照看大门的锁。
“——不是撬开的,是使用钥匙打开的。”
“喔。那么,还是有人来过这里。”佐知子说,“春子小姐没来唷,真令人担心。”
“不要担心别人,还是担心自己吧!”辰巳笑着说。
“言之有理,手电简——”
被方才那些男子袭击时,不知滚落到哪里去了。佐知子试着搜寻锅炉四周围。
“讨厌……,好像滚进下面去了。”她在地板上跪着。
“喂,别管它了。算了吧,只是一支手电筒。”
“不是开玩笑,我可是穷人哩。”
佐知子探头望望锅炉下面。机械的下方有二十公分左右的空地,四角形的水泥基础。佐知子伸手到那缝隙里。上面的电灯泡灯光太幽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很恰巧,手似乎触碰到手电筒。
“有了。——出来,喂!”
手指一拨,手电筒滚到眼前,终于抓到手了。“畦,真好。”
手里拿着手电筒站起来,一瞬间,手电筒再次掉落在地上。
“喂,搞什么?”
“——你瞧!”
佐知子将握住手电筒的左手打开来让辰巳瞧一瞧.鲜血遍布在手掌上。
“怎么回事?”
“手电筒……血附着在上面。”
辰巳走过来,往里面一探。
“原来如此。”
辰巳用钢笔手电筒照了照锅炉的下面。
“什么……东西?”
“你瞧瞧看。”
“但是……”
佐知子掏出手帕擦拭手上的血迹,蹲下去望地板底下。
“瞧瞧看!”
她膝盖在发抖,但是不能不看,于是猛然下定决心朝里面一瞧。——春子竟被强压在那里。庞大的躯干被扭曲成奇怪的模样,霍然睁开的双眼好像凝视着佐知子……
“——没事吧?”辰巳问道。
“是的……”
身体倚靠在墙壁上,佐知子身体依然不住地颤抖。
“这位就是春子?”
佐知子颔首。“——方才的男子?”
“不对。”辰巳摇摇头,“那些家伙没胆子杀人,是另外的家伙。”
“那么,她先来到这里,一个人……”
“接着,被某人解决了。可确定这个锅炉室里面一定有某些东西。”
“真可怕……”佐知子摇摇头。
“她胸部突然被击一拳,看来似乎没痛苦状。”
即使听了这话也无法挽回性命。
“该如何做才好呢?”
“拨一一〇电话害我们被捕的话就麻烦了。”
“你是说放着不管?”
“不是这样的,报警后立刻切断电话。”辰巳说,“——是的,留下指纹的话就糟了。喂,触碰过的地方要擦拭干净。虽然没做这事,但若被告上杀人罪的话,那可就吃不消了。”
佐知子没力气考虑那种事。
“手电筒要好好拿走。”
“沾了血迹。”
“遗留下来的话会被视为嫌疑犯的。”
佐知子战战兢兢地用手帕拾起手电筒。
“好像没坏……”
辰巳突然眉头一皱,抬起头来看着电灯。“等一下。——这个很奇怪。”
“咦?”
“为什么这栋空大厦会有电呢?”
佐知子听他这么一说才留意到。
“是怎么一回事?”
“总而言之,到目前为止仍在使用这房间,就是这么一回事。”
“真山的女儿还是在这里——”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