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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抛锚了。没办法。”
“车子?——嗯,那没办法,尽快送货给客人。”
“现在,车子刚修好,马上送货过去。”
“好,先打电话给顾客。”
秀一挂断电话喃喃自语说:“真是讨厌的家伙。”
“喂,出发吧。”奈美江催促着。——秀一购买的衬衫和裙子,穿起来颇合身。
“相当合身。”
“颜色我不喜欢。”她挑剔道。
“罗嗦什么,别要求太多!火大了叫你光溜溜地走出去。”秀一说完话后走出房间。
走出汽车旅馆,两人步行朝宽广的国道走去。
“车子停在半路上。”秀一说。
“我打算辞去露天餐厅的工作。”奈美江接着又说,“你那附近,有没有酒店在征招服务人员?”
“找一找看,好像有两三家一直都在招人。——你讨厌现在的工作吗?”
“即使不讨厌,也已连续两天擅自离岗。大概已经被开除了。”
“那可真严格。”
两人走到可看见国道的地方。
“卡车,在哪里?”奈美江环视四周。
“咦?奇怪。明明就停在这附近——”秀一瞪着眼睛,慌张地寻视四周。“真想不到……喂,不是开玩笑。”秀一脸色发白。
“不是别的道路?”
“这里,单行道!——可恶!是谁偷走了车子!”
“怎么办?”
“即使说怎么办也没……”
“这可麻烦了吧?”
“会立刻被开除!”
“两人一起失业?真倒楣!真的。”
“认命吧,已经……”秀一悔恨不已地猛跺脚……
“有没有赚钱的新闻?”奈美江深呼吸后说了这话。
星期二 二、外貌与欲望
“你说刀子?”木下听了佐知子的话,似乎大吃一惊。
“我刚刚被人用刀子恐吓。”佐知子说。
虽不知说了是对是错,不管怎样,没有时间了。除了碰运气外别无他法。
“那……是怎么一回事?”
木下反问,但在佐知子眼里看来,他的演技不太熟练。
“就是刚才。在你指定的那家餐厅里,我被刀子恐吓、威胁。”
“对方是谁?”
佐知子耸了一下肩说:“刀子抵住咽喉,我没有胆量查问对方是什么人,看模样,是普通上班族的年轻人。”
“那,他说了些什么?”
“不要多管闲事,回家后安分守己。”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木下左思右想后说,“那么……说不定是真山一郎那个人。”
“那么年轻,不太可能。”
“是吗?或许是受真山一郎委托……”
“我认为是那样。但是,为什么知道我在那家店呢?”
木下似乎这才了解佐知子话中的含意,急忙否认说:“那——绝不是我!我跟那件事没有关系。”
“我并没有说是你通知他来的。”
木下松了一口气似地喘息着。佐知子接着又说:“但是,你认识那个伪装的妹妹。”
“我完全不知道。”
“木下先生!”佐知子拉椅子挨近身体,重新坐好。
“咦,什么事?”木下急忙贴身靠近。
“没有时间详细说明事情经过。不管怎样,我现在很急。您知道吗?相当急!”
“是的,我晓得你急——”
“相当急,非得逮捕真山一郎不可。攸关人命,您知道吗?”
“人命……”
“别再说你什么都不晓得。”佐知子狠狠瞪了木下一眼,说,“我尾随那名女子。你们两人从酒吧出来,我可是亲眼瞧见的。”
木下顿时着了慌,只能垂下眼咳嗽。
“请告诉我,”佐知子又说,“我一定要见真山一郎一面!”
“是吗?虽然你这么说——”
“那名女子是谁?”
“不知道。——一定是你看错人了。”
木下佯装不知情的功夫真差。
“是吗?”佐知子站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
“见你的上司。”
“有何贵事?”
“我会把一切经过全告诉他。当然你的上司说不定不晓得真山一郎。但是,利用K产物名义的诈欺事件一公布的话,还是不利于贵公司的。”
木下怏怏不悦地说:“你这是威胁!”
“是的,也可以这么说。诚如我刚才所说,事情紧急!没时间担心你会被开除。”
“要是你这么做……”
“什么事?刀?这次是枪吗?”
木下和佐知子两人互相对瞪一会儿。尽管她有不逊于男子的刚强,但是因受制于一星期的限期,气势自然略胜木下一筹。
木下不久坐在椅子上,似乎终于觉悟斗不过佐知子。
“——好了。”木下最后说了这话。
“可告诉我了吧?”
“现在不行。请等到黄昏。”
“黄昏?”
佐知子困惑了。但是太逼迫木下反而会有反效果。
“好的。那么,在哪里?”
“有没有可以联络的咖啡店?”
“有。”
“请告诉我,再联络那里。”
“几点?”
“五点前。——一定打电话。”
“好的。那么——”
学生时代起常光顾咖啡店的电话号码,佐知子写在记事本上,撕了下来交给木下。
“就此一言为定。”
“好。”木下将那张纸塞进口袋里。“我实在斗不过你。”他苦笑着说。
“多谢。”佐知子微笑着说。
两人走出商店。
“对于那个持刀的男子,我真的不知道。”木下说。
“我会慢慢思考您的话,然后再决定要不要相信您。”
“你真是厉害。”木下笑了。但是,那不是真的笑……
佐知子信步在街上逛,这样做对吗?有没有其他可行的办法?她不断地反问自己。
星期二,已快黄昏了。
事情几乎没有进展,第二天又快近傍晚了。这样做,能够救出被诱拐的人质吗?佐知子一面看着手表一面想着。
她很早便抵达咖啡店,打电话到弟弟秀一的公司。
“嗯——我想找宫川秀一。我是他姊姊。”
“噢?宫川?”男子声音。“你是他姊姊?”
“是的。”
“那正好。你弟弟已被开除了。”
佐知子一瞬间哑口无言。“嗯——怎么回事?”
“和女孩在汽车旅馆时,卡车连同货物都被偷走。”
“喔……是这样子。”
“嗯,卡车和货物的金额,不偿清的话有麻烦。”
佐知子挂断电话。
回到座位,佐知子无力地喃喃自语:“秀一……”
“啊,比我还高明。”秀一说。
“这真是罕见的意外。”奈美江说,“请坐。我来泡杯咖啡。”
秀一来到了奈美江的公寓。
“——今后有何打算?”
“不知道。有没有能够大赚一笔的事?”
“哎呀,不要忘了也有我一份哦。”奈美江笑着说。
“那当然。”
秀一坐在接近双人床那么大的床上,说:“床真大。经常带男的来?”
“话传出去不好听。”奈美江说着走近床边。“睡相不好,所以要睡大床。”
“啊,是这样。——我睡相也不太好。尤其是醒来时的睡相。”
“真的?”
“试试看。”秀一抱住奈美江,倒在床上……
——一番激战后,奈美江说话了:
“告诉我。”
“什么?”
“那件意外事故。”
“啊……。你真是难缠。”
“你若隐瞒,我会介意的。”
“好吧,”秀一放弃似地说,“绝对要保密,好吗?”
“那种事,不说也知道。”奈美江又说,“你说吧,那具尸体怎么了?”
“不知道。姊姊大概是藏在某处或是丢掉了。”
“啊!真可怕。”
“那里,有一封意想不到的信。”
秀一说完这话。奈美江目光炯炯发亮。
“哦?是什么?”
“恐吓信。”
“恐吓信?有人质,要他们如何做的信?”
“是那样没错。”
秀一告诉奈美江信的内容后,奈美江从床上站起来。
“五千万元!”
“很遗憾,信不在我手上。”
——奈美江深思许久,不久开口说话。
“那,你姊姊现在就是在找寻那名被诱拐的女孩喽?”
“是的。那是姊姊的工作。一定会找到的,她的头脑很好。”
“首先要调查她是谁家的女儿。”
“调查工作已拜托姊姊。”
“嗯,请你稍稍想想看。”
“什么?”
“你姊姊若找到了那女孩的亲人,然后真的送那封恐吓信,会怎样?”
“什么怎样?”秀一吓了一跳。
“五千万元可以到手。不能错过机会。”
“但是,诱拐是重罪啊!”
“哎呀,不是诱拐。”奈美江说,“对吧?只是送恐吓信而已。绝对不会有诱拐罪的。”
“是吗……”秀一点点头。
“是不是?五千万元,值得一试。”
“但是……”秀一踌躇半晌,说,“姊姊是很可怕的……”
“有出息点,你是男的!”奈美江说。
“没问题吗?”
“交给我办。”
一提及金钱,奈美江的脸上自然而然地浮现出笑靥。
突然,女的倒了过来。
佐知子呆然地坐在那里,没时间躲避,女的便倒在佐知子的膝上。
“哎呀,抱歉。”女的急忙直起身来,说,“抱歉,脚很滑。”
“没关系。”佐知子机械似地回答。
现在的佐知子,已被那件事困惑得坐立不安。——秀一被公司开除了。那是因为和女人在汽车旅馆,因而使公司的卡车被盗……。被开除是理所当然的事。
本来认为这件事已稍有眉目,但至今却一点也没变。佐知子顿时觉得十分疲惫。
蓦地看一下时钟,已四点半了。木下说五点以前要打电话到这家咖啡店,是真的吗?
即使不来,木下也会走出公司大门,不可能逃得掉。但是她却突然觉得自己目前所做的事,是空忙一场。
因弟弟发生车祸,自己卷进意外事件中,但是替弟弟处理善后问题,如此辛劳究竟有何意义?这念头愈来愈强。
但是,不能半途而废。——被诱拐的女孩的性命与自己有关联。在哪里?怎样的女孩?她全然不知道。
店里的自动门开了,她转头望了一下,只见一名年轻女子和一位女警察走进来。
女的似乎二十二、三岁,化了浓妆,是位表情严肃的美人。那女的和穿着制服的女警察,似乎是个奇怪的组合。因而,店里的客人、女服务生们都投以好奇的眼光看她们。
那女的似乎找谁似地环视着店里,惊讶的是,后来她笔直地朝佐知子走过来。
“就是这女的。”
佐知子吃了一惊。警官走过来,说:“抱歉,这位小姐说钱包被扒走了。”
佐知子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说:“什么事?”
“你还装蒜!”年轻女子瞪了佐知子一眼。
“您是说我扒您的钱包?”
“是的,我记得很清楚。你不是撞了我吗?”年轻女子十分自信地说。
“认错人了。我已经待在这店里将近二十分钟。”
“在那之前,我一直搜寻过来的。”
佐知子勃然大怒,说:“不要诬赖人!”
“我哪有诬赖!请您打开那个皮包。”
女警问道:“方便吗?”
佐知子耸了一下肩。因为没有时间牵扯那种事了,拿出皮包说:“请。”
“里面应该有红色皮革的钱包,”年轻女子说,“圣罗兰的。”
警察打开佐知子的皮包。没有搜查里面,便说:“是这个吗?”
拿出来的是红色皮革的钱包。——佐知子惊愕着。
“就是这个!”女的得意洋洋地说,“里面应该有十万元。”
警察确认里面的金钱。
“的确是。——喂,请您来一趟派出所吧。”女警猝然改变了口吻说。
“好的……”
佐知子终于想通了。“刚才,有个女的撞过来。一定是那时放进我皮包里的。”
“找托辞也不行的。”年轻女子嗤鼻地笑着说,“我早已清楚地记下你的容貌。”
“那,起来吧。”
佐知子被催促着站了起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突如其来的意外事件,令佐知子茫然不知所措。弟弟的行为不检点,加上被疑是扒手嫌疑犯的惊悸。
在这里被逮捕的话怎么办?一星期的期限,已经徒然过了两天了。现在,警察找我约谈调查,万一被关在看守所,要找出被诱拐的女孩也就不可能了。
不能被逮捕!
佐知子比平日更加冷静,但是热血已冲上头,于是猝然快步走向商店的出口。
事出突然,女警要开始追已迟了一步。
但是,自动门打开需要一段时间。佐知子走路过于匆忙,狠狠地撞上了大门的玻璃。她忍住疼痛,转过街道走出去。
她拚命奔跑,却撞上迎面而来的妇人而跌倒了。
站起来时,警察的手已牢牢扣紧佐知子的手腕。手腕被扭到背后,佐知子痛得发出叫声。
手腕觉得有冰冷的金属,咔的一声手铐已上了锁。
星期二 三、冷冷的牢房中
身体倚靠在冷冷的墙壁,佐知子坐了下来。——手腕处还在疼痛。
真是做了件蠢事。
一逃跑的话,不是等于认罪了吗?若是再冷静沉着一些就好了。事实上,不管如何辩解,刑警一点也不会信。
“没做那事就不会逃跑,对吧?”
虽说有不得不逃跑的理由,但是不能对警方说明原因。
“以前有前科吗?还是坦白招供些好。”语气还算和缓,但又怒骂说,“不要打马虎眼!”
“要不要喝杯咖啡?”有时又猝然亲切对待。……
但是,佐知子已恢复自信。绝对不能有丝毫不镇静的态度。
“我没做那事。之所以逃跑,是因为突然心里恐慌。”
只是反复说那句话。
经过三小时的问供后,佐知子被留在看守所。
真妙啊,佐知子心里这么想。其实自己做的那件事罪更重啊!
私下处理因交通事故而死亡的男子尸体,那罪行不被逮捕,却因被误为扒手嫌疑犯而被逮捕,真是太讽刺了。
但是……真的是误认吗?
佐知子蓦然升起这个念头——虽然记忆不甚清晰,在店里倒在她身上的女子似乎是位中年人。至少她自认不可能和那名女子弄错。这么一来,那名年轻女子便是说谎。
“哦!是这样。”佐知子喃喃自语。
把红色钱包放进佐知子皮包里的女人,和那名指认佐知子是扒手的年轻女子,一定有所串通。
目的呢?打算将佐知子留在看守所。——有一伙人不希望有人侦查真山一郎的事。
那名用刀威胁的男子也是其中之一吧。那帮人事先设好圈套,引佐知子入壳。
佐知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今后究竟该怎么办?那封恐吓信函是否在皮包里面?警察若发现了,该如何是好呢?
说不定要被视为诱拐嫌疑犯。怎么办?没有逃出此一危机的方法吗?
不论如何,外面没有人可以协助我,这是个致命的麻烦。坂本似乎还不足以依赖……
秀一更是不行。即使告诉他该如何做,他一定也帮不上忙。
秀一若处理不当,说不定反而会陷入更不利的局面,于是她决定尽可能不要让秀一知道。
——脚步声传来,房门打开了。
“出来。”机械似的声音命令着。
半夜里,还要调查一番吗?
佐知子打起精神走出来。不是调查室,佐知子被带到一间极为普通的小房间。
在那里等待的是一位五十岁左右、头发斑白的男子,相当旧的西装上系了一条不相称的领带。
“是宫川佐知子小姐吧?”那名男子说。
“是的。”
“请坐。”
佐知子留意到身边的桌上,自己的皮包和手表都放在那里。
“听说你否认是扒手嫌疑犯。”男的以无表情的声音说这话。
“您是……”佐知子问道,竟也被自己颇冲的语气吓了一跳。
“啊。抱歉。”男的稍稍微笑着说,“我是警视厅搜查课的矢野。”
为什么扒手的嫌疑犯会派出搜查课的人来调查呢?佐知子知道,搜查课是专门侦查杀人案件的。
矢野笑了,虽让人觉得和蔼可亲,但整体而言,有股疲倦般阴暗的气氛。
“找我有何贵事?”佐知子问道。
“你真的扒了人家东西吗?”
“没有。”佐知子立刻回答说。
“我知道了。”
佐知子心想,待会要质询那么为何要逃跑。但是矢野说:“那么走吧。”就离开了座位。
“去哪里?”佐知子惊愕地问。
“你来就晓得了。”
佐知子便站起来。矢野说:“啊,那里的皮包你可以带走。”
“但是——”
“我办完事你马上就可以回去。”
“回去……真的吗?”佐知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