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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而且这里也没有,那是指……”
“无照驾驶,或是还有其他的人。”
“哪一种可能性大?”
“我想驾驶执照是在另外那个人身上。”
“为什么?”
“无驾驶执照开车的人不应该这么鲁莽。诱拐犯一定有驾驶执照。而且留下的那个人,拿了驾驶执照消失踪影。”佐知子说,“不然的话,留下的那个人会驾驶这车回去。”
“啊,是的。姊姊真是头脑冷静。”
“少废话。”佐知子苦笑。“你打开车后面的行李箱看看。”秀一拔下引擎处插着的一串钥匙,打开车后行李箱察看。
“什么也没有。”秀一耸耸肩。
“等一下!不是覆盖着毯子吗?”
“噢。但是毯子——”
佐知子手里抓着毯子,说:“用手电筒照一下!”
秀一将灯光靠近,仔细察看毯子。
“你看!是头发。大概这包裹着诱拐的女孩。”
秀一也窥探一眼,说:“真的。”
不知怎么回事——两人都噤口不语。看见头发那种活生生的东西,猝然已深刻感受到诱拐的罪行。
“一定是在这附近。”佐知子说,“找找看!”
一走出佐知子公寓被喊住的奈美江,回头一看,说:“找我有事?”
“你是从宫川佐知子小姐的房间走出来的吧?”
奈美江这才意识到方才走到房间,执拗按响门铃的男子。乍眼一看,似乎是个不怎么有作为的男子。没关系,那就笼络他,奈美江心想。
“嗯,是的。”
“你做什么?”
“做什么事都跟你无关。你才失礼呢。你说你是谁?”
“我?我是坂本。”
“就这样?”
“和佐知子是——嗯——还算熟的朋友。”
“这种时间来拜访的朋友,咦?”
“请不要胡思乱想!”坂本说,“那你呢?”
“我是奈美江。佐知子小姐弟弟的未婚妻。”
不知何时成了未婚妻。
“弟弟的?”
“是的,因此我有钥匙。”让他过目一串钥匙,“看,我不是可疑人物。要不要搜身呢?”
“不用,并不……那就好了。”坂本急忙地说,“方才我去拜访时,为什么不出来?”
“噢,是你?抱歉。有交代,最近这里不太安静,不认识的人来访不得开门。”
“喔……”坂本支吾道,“那么我知道了。但是,佐知子小姐去哪里了呢?”
“和她弟弟一起出门。去哪里我不晓得。”
“你看家?”
“喔,不是的,只是偶尔过来瞧瞧。”
“喔。——是这样啊。”
奈美江以满是和颜悦色的笑脸对着要走的坂本说:
“嗯,到哪里请我喝杯酒好吗?”
一般而言,男人被女子和颜悦色的对待,很少有不识趣的。
“喱,好的。”稍微犹豫了一下,坂本点头问道,“你想去哪里?”
虽说简单地在森林里搜找,但全然毫无目标,真是枉然。姊弟分头搜索左右两边,但一小时后已告筋疲力尽。
“这么摸黑太难找了。”秀一说。
“我也这么认为。”佐知子喃喃道,“但是,无论如何要记下这辆车的车牌号码,即使车主不同也能作为线索。”
“那么,今天晚上就到此为止了?”
“是的。就这么决定。”佐知子说,“天亮时再回来,凭车牌是否能知道车主,不试试看是不行的。”
“然后呢?”
“再回到这里。——是的。”佐知子想起什么似的,“下次白天,要带望远镜来。”
“望远镜?”
“才可以看清。”
“原来如此。真不愧是头脑灵敏。”秀一笑了,被佐知子瞪了一眼。
“没有开玩笑的时间了!”
“是!”秀一一本正经地点头。
在公寓前,从秀一车子下来,佐知子正要上楼梯。
“抱歉。”
黑暗中有声音传来,她吓了一跳回头看。是那个监视的年轻男子。
“什么事?”
“我叫梅井。是矢野的部下。”
“啊,是这样。”还是刑警呀!“——有何贵事?”
“你不在家时有客人来访。”
“客人?在我的房间吗?”
“是的。待了好一会儿,之后回去了。”
“进入里面吗?”
“打开门锁。”
奇怪,佐知子心想。房间的钥匙只有我和秀一才有。
梅井刑警说:“有件事想请问你——”
佐知子困惑了,若他问她方才去哪里,她可没自信可以编一套说辞。但是,对方是刑警,又不能拒绝回答。
“没问题。”她只好这么说。
“不论如何,想进你的房间看一看,方便吗?”梅井说。
“嗯……”
即使说是刑警,让年轻男子进入房里还得考虑一番,但是,倘若真的不在家时有人进入房间,可视为闯空门。有无被窃取的物品,有必要确认一番。
“那么,一起上来吧。”
佐知子上了楼梯。梅井尾随其后。——佐知子迷惑了。
同时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树林里发现丢弃的车子,刑警说有事找,不在家时公寓里有人进入,那位刑警的话……
“刑警先生,”佐知子边上楼梯边问,“我不在时来这里的人,是位男士?”
“女的喔。”
“女的?”
“是的,年轻女子。——有个男的后来也来拜访。”
“这么说来……”
“女的待在房间里将近一个小时。男的后来敲门,似乎没有进去就下楼来。一会儿女的出来时,躲在那里等待的男的叫住她,两人便一同走了。”
“那名男子……”
“极普通的上班族。”
说不定是坂本。但是,女的会是谁呢?
“这里的大门。”梅井指着房间的入口处说。
“是的。”
“等一下。”梅井从口袋里拿出钢笔手电筒,一面照着钥匙孔的周围,一面仔细地检查。
“咦——”
“没事,没有痕迹。不是撬开的。”
“这么说来……”
“是持有钥匙。说不定钥匙吻合。”梅井退到一旁,“那,请打开。”催促着说。
佐知子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提心吊胆地开灯。房间里似乎并没有凌乱的景象。
“仔细险查一下。熟练的小偷,没必要弄乱室内。”
“是的。”首先佐知子检查现金。“——钱被偷了。”
“多少钱?”
“五万元。”确实记得有这些钱。
“不是全部吗?”
“不,——只拿了五张。”
“奇怪的小偷。”梅井摇头不解。
这么说有其道理。既然要偷,似乎全部拿走才对。
“还是哪位拥有这里的钥匙?”
“除了我之外只有弟弟。”
“弟弟。——怎样,有时来这里拿零用钱吗?”
“胡说八道。谁说——”才一开口,佐知子就噤口不语。
当然不是秀一。在此之前一直和他在一起,不可能是他。
但是,一告诉刑警,便得告诉他在这深夜做了些什么事。不能这么说。
而且,那女的若是秀一的情人或是某种关系?可能有这情形。
秀一被开除了,零用钱大概不够。两人一起外出期间,将钥匙交给那女的……
“怎么了?”梅井问道。
“没有……。嗯……”
“不报案吗?这是窃盗事件。”
“等一下,”佐知子急忙说,“一定是弟弟告诉他女朋友,让她来拿钱。没出息的孩子,伤脑筋!真的。”
“但是,是否是这样也不得而知吧?”
“不,我认为是这样。因此有所忌讳,没有全部拿走。”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这么说。
“说不定是这样,”梅井耸耸肩,“那么——不打算报案喽?”
“是的。给您添麻烦不好意思……”
“那没关系,”梅井说,“我还有事想请教。”
“请坐。”
“不,到外面去。”
“在外面吗?”
“半夜里待在小姐的房间,不太妥当吧。”梅井微笑着说。
没料到的温馨笑脸,令佐知子吃了一惊,于是不自觉地也报以和煦的笑脸……
星期三 三、凶恶的伙伴
“你到哪里去了?”秀一对回来的奈美江发牢骚。“我以为你在姊姊的公寓被捕,担心死了!”
“没那么糟。”奈美江噗咚一声坐下去。
“醉了?”
“和男人饮酒。”
“男的?”
“你姊姊的男朋友。”
秀一勃然大怒:“什么活嘛!”
奈美江概略说明事情经过。秀一索然无味地说:“为什么要和那个坂本一起喝酒?”
“我想先做好人际关系较妥。”
“姊姊的男朋友嘛!”秀一不感兴趣地说。
“哎呀,你生什么气嘛?”
“没有,是为了别的。”
“讨厌,我偷你姊姊的东西,你生气了?”
“不要说了!”秀一烦恼地说。
“真是被作弄了!”梅井一面啜饮咖啡,一面愉快地说。
“抱歉。”
“不,是我自己疏忽。但是,为什么要逃跑呢?”
——在深夜营业的咖啡店里。
“嗯……当时我不知道您是不是坏人。”佐知子说。这是个很差的辩解。
“那么说有道理。相貌丑的人嘛!”梅井反倒这么说。
佐知子微笑着:“没有瞧见你的脸。”
“你卷进了凶杀案,”梅井认真地说,“要好好注意。最好不要有不必要的受伤。”
“嗯。”
梅井缄默片刻,凝视着佐知子说:“——怎么样?请不要有所隐瞒。”
“什么事?”
“你应该晓得。”
顿时两人之间充满紧张的气氛。——即使是位好人,刑警毕竟是刑警。还是不能说的。
“我不知道。”
“你隐瞒什么?”
“没有。”
“今天晚上去哪里?”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不能说吗?”
“我认为没有说的必要。”
过了许久,梅井放弃似地叹了一口气:“好,那么就这么办吧。”接着站起来说,“但是,让我继续保护你。”
“监视吗?”
“保护。表面上。”说了这话,又绽出方才的笑靥……
返回到公寓前面,梅井说:“明天早上起有别人交班。”
“辛苦了。”
“我已经警告过他,所以不能再用老方法。”
佐知子微微一笑:“再见。”
“晚安。”
佐知子走上楼去。
说实在的,他在时照理会觉得是个麻烦,但不知是何道理,梅井这位刑警打动了佐知子的心。
抵达房门时,向下望了一眼,看见梅井依然无聊地站在那里。
开了锁进入里面、打开灯,佐知子突然想尖叫。
“不准出声!”男位持刀的男子站在眼前。
“——有什么事?”佐知子抑住颤抖的声音问道。
“不得不和你谈一下。”男的说了这话,嘴一笑,“上锁进入房间。那种钥匙嘛,难不倒我的。”
佐知子依命行事。梅井还在下面。
但是,不能喊叫求助。佐知子直盯着持刀的男子。
“噢,请坐。”持刀男子拿来一张餐桌的椅子,要佐知子坐在那里。
“有话就快说!”佐知子强抑住恐惧感,睨视那男子。
“你的胆量真不赖。”男的嗤笑。
“若敢妄动……外面有刑警。”
“你唬人。”
“真的!”
男的目光不离佐知子,径直走到窗边。
“在对面。”佐知子说。
“噢。——似乎是真的。”
“当然!”
“但是,你不也糟糕了吗?他若知道你撞了人。”
佐知子噤若寒蝉。这名男子所说的一点也不假。
但是,这名男子到底因有刑警在楼下而稍微节制些。
“我们都不想惹上刑警。要不要和解交谈呢?”
“在刀子威胁下和解?”
“我若收回,你可能用煎锅打我呢!”男子咯笑。
“那好。快点说。”
男的一面舞弄刀子,一面目光灼灼地凝视佐知子,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叹了一口气说:“好。——迂回兜圈,永远没完没了。你知道女儿在哪里吗?”
“女儿……”
“真山的女儿。——我虽然认为你胡诌,但你却问真山‘你有女儿吗?’”
“那么——”
“他有女儿,而且现在不知在哪里。”男的有点不耐烦了。“那全是些废话。”
“真山一郎的女儿被诱拐了,而你——”
“拐走自己老大的亲生女儿,并不是件罕见的事。”
“是你诱拐的!?”
事情发展得出乎意料,佐知子哑口不语。
“被那家伙雇用,没有什么义理可言。”男的咧着嘴笑。“而且真山那家伙,用人虽很随便,但很吝啬付钱,这么一来才有赚头。”
佐知子迅速在心里盘转念头。知道被诱拐的女孩是真山一郎的女儿,但是,这名男子也不知道那女孩的下落……
“喂,坦白告诉我吧!”男的说。
“什么事?”
“你撞倒的男子,一定是我的师弟。我绑架真山的女儿,那小子负责诱拐计划。”男子说,“但是,那时我有急事。我想若不答应的话,他会觉得奇怪,但我只计划和事先安排而已。”
“那么,是你师弟一个人干的喽?”
“不太清楚。”男的极不耐烦地说,“他说要找人帮忙。但是,找的人是谁我没问他。”
男的挤身到佐知子身旁。“——噢。你说从撞倒那家伙的口袋里,发现了真山的名片?”
“是的,没错。”
“只有这样?”
“只有这样。”
男的猝然用左手打了佐知子一记耳光。
她发出一声哀号,倒在床上。左脸颊灼热地疼痛,两眼瞪大若铜铃。稍微用手一触,脸颊有道伤点点地渗出血来。
男的左手戴了戒指,是那戒指刮伤了脸颊。
“不要瞧不起我!”男的低声说,“下次用刀在你脸上刻字。”
他是认真的。佐知子无法制止身体的震颤。
男的没有生气的模样,反而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或是裸身在你胸前刺青。你要哪一种呢?”
这人是性虐待狂吧?刀子在他手中如有生命般地舞动。
“要我说……什么好呢?”声音颤抖着。
“你在死者的口袋里,还发现什么?”
无法隐瞒下去。佐知子死了心:“恐吓信。”
“让我看看。”
佐知子忙不迭地站起来。
佐知子打开桌子的抽屉,从抽屉铺的布下面取出信来,递过去说:“这个。”
男的忙不迭地拿了信。接着快速地浏览一下信的内容,而后目光灼灼地凝视佐知子,脸上蓦然绽出笑靥。
“你也不是普通的女子。”
佐知子不知其含意,只好缄默不语。
“撞了那家伙,发现那老子。因此想将这笔赎金据为已有,嗯?”
本想说没那回事,佐知子却改变了主意。在这种情况下还是顺从这人的心意较妥当。
“是又如何!”她以稍强的口吻说。
“其他没发现什么吗?”
“没有。”
“女孩的居留处所呢?”
“我可能晓得吗?”
“没错。照理说该知道是真山的女儿。”
“你呢?”
“知道的话就不会问你。”
“已计划,而不知道?”
“我那个师弟是个头脑相当敏捷的人,所有细节全部由他一手包办。”
“另外一名伙伴也知道详情吧?”
“是的。但是,那家伙没有威胁真山的举动。”
“只是按兵不动吧?”
“真山若知道女儿被诱拐,你就没法这么镇定。”男的嗤笑。“独生女儿,她有一副惹人疼爱的模样。”
“大约几岁?”
“喔,已经二十岁了吧。她不像父亲,是位美人。”
“女儿行踪不明,为什么真山先生没察觉?”
“他女儿一年到头都行踪不明。”男的稍稍放松心情,自己也坐上椅子。“她常和男人往来。整年随意出外旅行。是个有钱的任性千金小姐。”
“那就是——即使一星期不在家,他也不会察觉……”
“若没有恐吓信函的话。”
佐知子深呼吸了一口气,心情镇定下来。恐怖感也逐渐消失。
“那一星期期限是指什么?”
男的耸耸肩,“不知道。”
“那么,打算如何?”
“这样,不晓得女儿处所而寄出恐吓信函,真山那家伙是不会相信的。”
“为什么?”
“那家伙不会遗漏这点。若不给他看看我们真的扣留他女儿的证据,他是绝不会相信的。”
“那么,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到。”
“是的。”男的直盯着佐知子,“你,真是相当有胆量。——怎么样,一起干吧?”
佐知子下定决心。现在和这男子合作较妥当,也有助于发现那女孩。
“好的。”
“好。其他还有没有发现什么?”
“发现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