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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陆之越凑到她耳边吐着热气,“这是,秘密。”
“啊~臭阿越,敢骗我!”小拳头落在他胸口不疼,但挠得人心里痒痒。
这样简单的的幸福,陆之越就感到圆满了。这一刻他忽然觉得报仇,搅乱天下没有了什么意义,他想给她一个岁月静好的一生。尽管,她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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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甜甜糯糯的声音。
假山流水,亭中的青衣的男子听到这声叫唤抬起头,看向假山那边的女子。
恰似烟花三月,男子眉目如画。那样的风,那样的鸟叫,那样的酒,那样的诗经。张清城笑得轻轻浅浅,那端喊着他的绛红色身影是他的妹妹。
张清纪提着裙摆欢快的跑过去,坐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哥哥,你要去南方的军营吗?”
张清城很淡的看了她一眼,他总是能洞晓这个小他四岁的妹妹的一切心事。他知道这个他唯一的妹妹有多么喜欢陆之越,她想让他带她去军营,他知道的。他还知道带她去是不对的,可是,他却拒绝不了她。他不喜欢叫她妹妹,他叫她“纪儿”,这两个字在他的唇舌间萦绕,有一种谁也不曾察觉的的甜蜜。
“纪儿是要去的吧,你知道哥哥是不会拒绝你的。”张清城的手指摸索着她的发,再轻柔的把风吹乱的秀发别到耳后。
“恩,纪儿就知道,哥哥对纪儿是最好的。”女子的声音充满雀跃,张清城感到苦涩,这雀跃又有几分是由于自己呢?呵呵,谁让他是哥哥呢,那么,她想要的一切他都会替她挣来。
☆、第十章 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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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的马蹄声一声一声像敲在张清城的心上。朱红色楠木的马车厢里铺着厚厚软软的羊毛,绛红色衣衫的女子伏在男子的腿上睡得正香。张清城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发,她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有多希望这条路能永远走下去。
马车停了下来,张清纪悠悠转醒“哥哥,到了吗?”
张清城温柔的笑“快了,现在应该是太子殿下派人来迎接我们的。你乖,我先下去看看,还有待会儿别忘了穿上我给你准备的那件男装。”
“恩,我知道的,军营里不能有女人嘛。”可是有一个叫桃小染的啊,说什么不许,还不是陆之越的一句话而已。她嘟嘟嘴,自己呆在马车里。
很快又快乐起来,马上就能看到他了。张清纪虽然是大家闺秀,却又不像她们那样娇滴滴,比之一般女子,她都要活泼豪爽一些,这主要要归功于张清城和张丞相的放养政策吧。
待会儿就会见到那个叫桃小染的女孩子了吧,她还真是很好奇她长得什么样子呢,不过她才不担心,一定没有自己好看就是了。
轻轻挑开车帘,张清城率先跳下来,再转过身扶下张清纪。张清纪第一次见到桃小染是什么的情景呢。
那个穿着粉色衣衫的小姑娘梳着两个乱乱的小髻,俏生生的站在陆之越后面,再看到她哥哥下来的时候明显两眼放光,挣扎着就想上前却被陆之越拉住了张清纪只感到难过,他,从不曾这样对待一个人,那么亲昵,带着无可奈何的宠溺。
陆之越看到张清纪,只是冷淡的瞥了一眼。他知道这丫头平时大大咧咧但并不会做什么大恶的事。卖张清城一个面子他也只当没看见。
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张清纪这下有些犯难,她不讨厌桃小染更无法做到不择手段。她想和她公平竞争,尽管获胜的可能性不大,但感情这回事强求不来,无愧于心便够了。
桃小染这个傻丫头完全没意识到张清纪是她的情敌,可以说张清纪的到来最高兴的就非她莫属了。因为她可以搬去和张清纪去住,自从知道她也是姑娘,她就更兴奋了。
她生活在望约山中时,至少还有一个小月陪她,虽然小月只是母的还算不上女的。到了军营里周围都是粗神经的大男人或大男孩,着实无聊。幸亏来了张清纪。
在军营里是没人照顾的,张清纪知道,也幸亏她不是那种娇滴滴的什么都不会做的小姐。桃小染和张清纪睡的是军营中普通士兵睡的那种通铺,两个女孩子合伙七手八脚乱七八糟的把床铺铺得厚厚的软软的,“终于铺好了。”张清纪和桃小染一屁股歪坐到床铺上,相互一看,都是头发乱糟糟小脸红扑扑的,忍不住齐齐笑出声来。
桃小染小心的凑到张清纪面前,“你叫什么啊,那个和你一起来的长得很好看的没男子是你什么人啊?”
张清纪一听,就抓住了关键,长得很好看的,那当然是她的哥哥了。当下眼睛一转答道“我叫张清纪,你可以叫我清纪的,那是我哥哥,叫张清城。”
两个小姑娘把脑袋凑到一起,“我哥哥长得好看吧,她可是我们京都第一&8226;&8226;&8226;&8226;&8226;额,第二美男子啊。”她本来想吹嘘为第一美男子的,但陆之越可是她看上的,自然要称第一的。
“那第一呢?”桃小染像个好奇宝宝。
“第一啊?哎呀,第一说了你也不认识,我哥哥借给你看还不够吗?!”张清纪也是有私心的,要是桃小染看上了哥哥,那么不就没人和她争陆之越了吗。
“真的可以把你哥哥借给我啊,我也想有这样一个好看的哥哥呢?”傻丫头,人家借给你可不是当哥哥的。
张清纪也不太在意,她挺喜欢她的,一点儿也不想京都里的那些大家小姐,明明就觉得哥哥好看,偏偏不说,她一说,她们就假假嗲嗲的掩嘴笑,甚是无趣。
☆、第十一节 不爱
桃小染与张清纪的感情因为有了哥哥这个话题而迅速升温。
两个丫头一天到晚窝在一起,赤练道人也开始教桃小染拳脚上的功夫了,张清纪和她一起也学得颇有滋味。
张清纪本来来军营是为了“拿下”陆之越,奈何遇到了桃小染,她周围的朋友虽多,但都不纯粹也不如桃小染那般和她心意,两个寂寞而又臭味相投的丫头相遇感情自是来得快些。桃小染明显是个外貌协会的,她的原则是“好人就该长得好看要不然好人也变成了坏人”。这一点甚合张清纪的口味,她之所以对陆之越一见钟情,也无疑与他的外貌有着极大地关系,两人更是一拍即合。
陆之越有整整三天没见到桃小染了,张清城同样也一直没见到张清纪,这丫头和桃小染玩得那样好,他心里又是欣慰又是苦涩。他的纪儿太寂寞,以往在京都就没有真心的朋友,她虽不说但到底是小儿女心态,他一看便知,所以他经常陪着她,兄妹俩的感情极深,以致后来到了他所不能自控的状态。
可是今天大早两丫头就主动跑来了“阿越,阿越&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张清城看到那个一身粉装的小丫头那样亲昵的一进来就扑进陆之越怀里,陆之越反手轻轻拥著她。
再然后看到了他的纪儿,她与她一起跑进来,然后亲眼看着她扑进她爱的人的怀里。张清纪在门口顿住了脚步,不知所措的看着另外两个人的幸福。她眼睛里的黯然那么的明显,张清城看得心疼。陆之越明明在意到了却并不在乎,张清城突然很恨他,他也是男人自然知道拒绝一个女人最好就是让她彻底死心,可是看到妹妹那个样子,他的心倏地就痛了。男人,原来你的不爱可以如此狠心。
可是,可是,他为什么会是她的哥哥啊,若不是该有多好。那样难以启齿的爱让他连将她拥入怀中许诺她一生一世幸福的权利都没有。
张清纪轻轻走到了张清城身边,张清城终是轻轻摩挲了她的发顶。“哥哥,看到他们那样我觉得好难受&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她的声音轻悄悄的像是怕打扰到他们。
张清城紧紧闭了闭眼睛,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桃小染一直腻在陆之越的怀里,在她看来并无不妥,她本就是山中的小妖并不曾太熟悉人世规矩,而陆之越又不是个遵循世事规矩的人。“阿越,能不能让我们去军营以外的地方玩玩啊,我知道这里有好多山。你不知道我好想望约山&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她的话带着撒娇的尾声,陆之越只是宠溺的笑,“好,你想去便去吧。”
桃小染欢快的跳起来,拽着张清纪一起跳“清纪清纪,阿越同意了。我们可以去望约山了,你不知道哪里有多美。”
张清纪想笑却笑不出来,她好奇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又会说话的小兔子长满满上遍野的桃树,她听到桃小染讲过之后就一直想去。可是,怎么办,她们马上就可以去看那个被桃小染描绘得好像人间仙境永远不会战争的的地方她却好想哭。她突然感觉到自己那么多年来的爱恋原来就像一场笑话,他从不曾在意过,没有什么比漠视能伤害一个人更深。
可是桃小染那么快乐,她是她的好朋友,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等到两人离开之后,张清城才缓缓开口,“之越,我们也算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吧。我记得我七岁时入宫做你的伴读,如今也有十多年了吧。”
“清城你知道的,我从不曾当你是外人。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只能答应你尽量不伤害她。”陆之越知道张清城宠爱妹妹可是他也有自己的底线。
张清城不在多言,因为他知道陆之越是不会轻易妥协的。难道没办法了吗?他不想他的纪儿不开心,那么,一切就交给他了吧。
出了帐外才发现向来潮湿的南方竟然有飘飘洒洒的下起了小雨。闻夜的军队似乎按捺不住了,看来这场大战也不会久了。让纪儿和那个叫桃小染的丫头到山里去避避也好,他暗暗下了决心,战争之后他定要给她一个安定静好。
☆、第十二节 一战
夜色醉人,殿前的桃花开得好不热烈。
彦灼华站在殿外的玉阶上,他捻起一片花瓣凑到鼻前,似是陶醉般的闭上了眼睛。只是,他的那朵小桃花现在在谁的怀里呢,心里不禁一片苦涩。
良久才缓缓转身,“伯颜,前方准备好了吗?”
“好了,先下手为强,一切只待出发。”伯颜其实也很担心,大圣的态度让人拿不准,说起来他们驻军边疆也有一个多月了却迟迟不动。
“那就好。”彦灼华咔嚓一声折下了一支花枝把玩在手里,伯颜走后,他才轻轻低喃,脸上的表情柔和得不可思议“小染,希望你还没有忘记我。”他本不是爱斗的人,然而不能不斗,陆之越从来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而且还有一个小染是他不可能放下的存在。十四年也不是说放就可以放的。夜更深了,殿里很近,许是气氛太过紧张,连一两声夜鸟的叫声都不曾听闻,彦灼华轻声叹息。
但愿好眠,明日战火将起。
“呜呜&8226;,呜呜,呜呜~”号角凄厉。这一片静美安和的小镇今天一过怕是不复存在了吧。
彦灼华穿着银色战甲高高的坐在马上,神情肃穆,第一战必须胜。大圣军队骁勇善战不可轻视,若第一战便败了那么重振士气就难了。两军对峙着,双方战士都是毫不退缩。都是在沙场上奋战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打天下的人,当下无奈却也只有坚持着自己的岗位立场。他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便会丧命,可是,这便是命运,一名士兵必须要过的生活。
霎时,一片凄凉。
“杀呀&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两军相抗,彦灼华昔日轻挑的桃花眼变得锐利无比,手里的利器挥舞着不一会儿银色的战甲变得血红得骇人。陆之越并不动手也没穿铠甲,一袭白衣在肃杀的千军万马中尤为醒目。
彦灼华一路杀来,一路哀嚎。他感觉到自己似乎麻木了,那些山中静谧的时光在这混乱残酷的战场上想来,真真就像做了一场梦,一场华丽的美梦。
直到泛着寒光滴着鲜血的剑尖指向陆之越。“你到底想做什么?”
陆之越眉眼未抬。“想做什么?想毁了这天下。闻夜,南疆,最后是大圣朝。哈哈哈,一个,都不留。”
彦灼华只感觉到全身发冷,“你疯了。”
是的,他疯了,他要所有欠了他们的人受到处罚,比对待那人还要残酷十倍百倍的处罚。
彦灼华不再多说,举剑上前,陆之越轻巧躲过。两人瞬间缠斗在了一起,刹那间风起云涌。陆之越强悍的可怕,他的内力让彦灼华措手不及,怎么可能?那功力至少也有百年,而他明明是一个才不过二十几岁的少年。
强大的内力震开了彦灼华的头盔黑发飘飘洒洒扬了起来,彦灼华的剑也被震得掉在了地上,俊俏的脸上划出了伤口渗出了丝丝血迹。
陆之越还是一副悠悠然的样子,“就凭你还想和我斗,就算叫你的师傅来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这场战阵彦灼华终究还是输惨了。陆之越像个神一样优雅的抚着因打斗而褶皱的衣角,怜悯而不屑的看着他“我不杀你,我要你亲眼看见这个世界是怎样一点一点被毁灭,那些老家伙是怎样一个一个生不如死的。”
彦灼华浑身发寒,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可是他不能坐以待毙,“伯颜,伯颜。快去南疆,请兵支援。”
这边的战况他不相信南疆那一群老毒物会不知道,一旦闻夜被攻陷那么下一个便会是南疆。所以他才笃信南疆那群老毒物不可能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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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 往事(一)
这一战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闻夜国都,闻夜的老皇帝彦问天已经七十多岁了,身体虽然硬朗可是年纪毕竟大了。彦灼华是他的孙子,他唯一的儿子已经死在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场战争里。闻夜皇室真真是单薄的可怜。
闻夜的皇宫很是豪华,老皇帝一个人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跟着,这偌大的皇宫里,他一点一点的走遍,步履隐约可见的蹒跚。
不知不觉竟然也来到了东宫,这里曾经住着他的太子。宫殿华美如昔,可是人呢,散的散死的死,他这把老骨头兜兜转转竟然还活着。可笑啊可笑啊。浑浊的老泪竟然就这样低落,难道天要亡我闻夜吗?!
春光醉人。
殿里种满桃花,粉色的一片一片铺满台阶,小路。丝竹声袅袅,花香幽幽。那样的岁月啊,让人轻而易举的就想到了岁月静好。
“父皇,父皇,儿臣看上一女子,可她只是民间女子。”宫殿里走出一个唇红齿白的绛色锦衣男子,细细一看,长得好不俊美。
彼时彦问天的怀里还拥着朱红凤袍的如花美眷,女子看着那少年宠溺的笑,轻启朱唇“月肆看上得岂会是平凡女子,定有她过人之处。想要娶来便是。”女子依偎在他怀里,“陛下,你说是吧?”
彦问天轻轻笑“夫人说是便是了。”他虽贵为一国之君,却有一个此生唯爱,妻贤子孝,好不和美。
彦月肆不过二十来岁,听到自己父皇母后同意很是兴奋,可是不一会儿又忍不住挠头脸红“可是,可是,那女子还未答应儿臣求娶呢。”
帝后闻言,相视而笑。
原来所谓岁月静好不过一眨眼,转眼便是满目的苍凉。干枯苍老的桃枝,荒无人烟的寂寞宫殿,再也听不见那时的软语娇笑。
老皇帝只感觉到胸口骤痛,哇的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吾儿吾妻,吾儿吾妻&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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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月儿一身水色的单薄的衣衫怀里还抱着一个明黄包被裹着的婴孩,黄沙扬起,战马嘶鸣。她的发撒了漫天,站在千军万马中央的躯体显得是那么的单薄与弱小。
泪水流了一脸,“是,我是妖,我是妖,求求你们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啊&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我是妖,我是,求你们求你们&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桑月儿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肿得真不开了,嗓子也喊哑了了,来来回回就剩下了那句“我是妖,我是妖&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到最后天旋地转,万物枯竭。
“月儿,月儿&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是谁一声声叫得撕心裂肺,桑月儿艰难的睁开眼睛。是他啊?她的苍白的手指轻轻覆上他的眉眼“枭,我错了,我不该&8226;&8226;&8226;&8226;&8226;&8226;遇见你,遇见你们的。不要再打了&8226;&8226;&8226;&8226;&8226;好不好,就当为我们的孩子积德。”她又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孩子,在孩子额头印上一吻,泪水瞬间滑落。
陆战枭嘶吼“月儿,月儿,我们不打了,你不要吓我啊。你是不是妖我不在乎,只要是你就可以,月儿,月儿&8226;&8226;&8226;&8226;&8226;&8226;”陆战枭惊恐的看着怀里的桑月儿慢慢地变得苍白,透明。
抓不住了再也抓不住了。
耳边隐约响起当年水乡里她温柔的吟唱。千年月光洒满了西窗,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