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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歆看得目瞪口呆,“我擦,你什么时候get的新技能?”
“小李飞刀,熟练度100%!”付然洋洋自得,“你当我之前练飞镖是练着玩的?”
已经察觉到同伴被杀害的其他几名武警一一放下了手中已经严重失血而陷入昏迷的人类,眼神警戒地向阮歆和付然走过来。
“一、二、三、四……”付然大略扫了眼,“十八个。”
之前维持秩序的一队警察已经全军覆没,面对这群嗜血的凶徒,普通百姓可以跑,他们总得掏枪出来豁出命地上。阮歆环视四周,见大雨里躺得都是尸体,就这么三五秒的时间,她和付然救得了一个,救不了十二个。
“她手里拿得什么?见都没见过,美国的新式武器?”对面的武警里有人颇有兴趣地打量起了阮歆手里的长剑,“哎,这妞长得还成,要不我们转化了她吧?出门还有个美女陪着说话,比我们一群糙汉大眼瞪小眼的强!张林,你是队长,你决定。”
“我不管你们,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我跟你们闹了一天都累了,赶紧完事回去休息。这大下雨天的,我衣服都淋湿了。”被称呼队长的领头人冲着付然问,“你们什么人啊?大半夜的跑来替这群人出头,真是嫌命长了。知道我们是什么嘛?血族,活腻了也不是你们这样特意来送死的。我看你们两都不是普通人,何必呢?有点三脚猫本事就正义感爆棚的要当英雄。”
阮歆无语,“现在这个世道,吸血鬼遍地都是,你至于这么有优越感?”
张林哈哈大笑,“我从此长生不死,拥有普通人不可想象的力量和速度,任何人类在我面前如同牲畜如同蝼蚁,我当然要优越!”
其他武警也都跟着一起笑起来,“小姑娘,你看我们是妖怪吧?也不如坦白告诉你,就这大院里,还关着二三十个不承认自己已经是血族的蠢货,他们整天流露出一股痛苦的表情,却依然渴求鲜血,一面整天撞墙的寻死觅活,一面又接受我们给他们的鲜血救济,末了还要痛哭失声说他们想做人。在我们眼里,他们连人类都不如,只是一群不肯面对现实的渣滓。”
“什么意思?”阮歆听出了端倪,“你们不是自愿成为的吸血鬼?”
张林说,“对一群从未见过血族存在的人来说,没有自愿被转化这一说法,但我们在接受转化的第二天就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枪林弹雨都不再能阻挡我的前进的脚步,甚至连时间都再也无法左右我的生命,这样的感受,你是不能想象的。你们是我头一次见到能与我们一族相抗衡的人,我很想转化你们,强者应该与强者呆在一起。”
“一把年纪还这么中二真是没救。”阮歆提剑就上,剑尖的火舌带起一层热浪向张林突袭过去,但张林也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战士,一个侧身闪过了她的攻击不说,还一手就钳制住了阮歆的手腕,紧紧扣在了她手腕的关节处。也不不知道他捏在了什么位置,她顿时感到手腕酸疼酸疼的,手中的火苗立刻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张林似乎是给惊到了,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正盯着她的手迟疑不定之际,阮歆从左手聚集了一团火焰,直接爆炸在他面前——他一慌神,连忙将阮歆一推。
一支尖锐的利刃划过连绵的雨丝破空而来,不偏不倚地插入了张林的左胸。
其他人尚没缓过神,张林已经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尼玛,下次还是不当近战了,太危险了!”阮歆转动着自己的右手关节抱怨着说,“我就知道你玩LOL的时候肯定特猥琐,说,刚刚抢我人头几个意思?你居然不跟着我一起冲!”
付然无奈,“是你自己上去的时候都不跟我打声招呼吧,我还以为你跟他还有话要说啊……”
有人蹲下去查看张林的尸体,拔下了插在他心口的利刃,本以为张林会醒过来,可他依然是躺在大雨里变得愈加僵硬。
“真死了?哈哈哈,活该!从前拽得跟二五八万似得,还真当个队长就以为了不得了,都是吸血鬼,谁比谁本事大些?还跟我面前摆队长的谱,死去吧你!”
那人站起来,拿脚尖踹了踹张林的尸体,转头对阮歆和付然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可以杀死不老不死的血族?这支东西又是什么?”
“关你P事!”阮歆捏着手里的火焰冷眼看他,“还打不打?要打就上,磨磨唧唧地跟娘们一样。”
“嚯,跟我横上了?”他突然出现在阮歆面前,速度快得肉眼甚至捕捉不到他的动作,瞬时间拿一支枪抵在了阮歆的额前,又拿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这不一样是血肉之躯嘛,这一发子弹下去,你还能活?”
作者有话要说: 我都把逗比的文风都换成这种暗黑系正剧的地步了,还没抛弃我的绝对是真爱(我要给你们生猴子
☆、百鬼夜行
付然立时抽出一张符纸来,可仅是指尖夹起符纸的半秒钟,两个武警凭空闪现到他背后,将他两只胳膊禁锢在背上,又一支枪抵在了他的后脑上。
“瞧瞧,就这点本事还来丢人现眼的。我是该杀了你们,还是转化你们呢?”那人笑笑,“还是不给自己留麻烦了,转化你们是简单,可回头你们要是恩将仇报……”
他说着,将手指搭在了扳机上。
“强子,你打头没用,你忘了我们血族就是给打中脑子都能活,得打心口。这两个能杀了张林,还是挺有本事的,谁知道是不是基因突变的血族。”说话的是正钳制着付然的一个武警,“这两人死到临头也不哭不喊的,真有意思。”
阮歆和付然交换眼神,一言不发。
强子把枪口缓缓对准了阮歆的左胸处,突然停住了目光。
淋了这么久的雨,阮歆的衣服早已经湿得裹在身上,藕荷色的雪纺上衣套遮掩不住她黑色的内衣颜色,这样的画面任谁看起来都活色生香。
强子眯眯眼,喃喃自语说,“还挺有料……”
他转头向后面的队友们喊,“哎,反正逮都逮着了,先爽爽再杀怎么样?”
“哈哈哈哈……昨天你不是刚爽完个金头发的,这又见色起意,你也不怕虚得慌!”
“怕你大爷!你虚了我都不虚!”强子拿手捏了捏阮歆的脸,打趣说,“俗话说得好,一夜夫妻百夜恩,待会我把你一枪毙命,绝对地没半点痛苦!”
他说完一把抱住了阮歆,在她脸上亲了又亲,阮歆一点不挣扎,偏头拿唇碰上了他的下巴上面一点点的位置。一群人还在哄笑,就见强子双手死死拽着阮歆的衣服,屈着膝往地上栽,张着口发不出一点声音。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仅是眨眼间,强子已经空洞着一双眼躺在瓢泼大雨里,一眼就知道已经死了。
“操,都没见她使了什么东西,强子怎么就没命了?”
付然立刻化成了猫形挣脱束缚,钳制着他的两个人眼睁睁一个大活人变成了一只猫,吓得站在原地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他、他他……是妖怪!”
话音刚落,滚滚火焰就从四面袭来!其中一个慌得乱扣手枪扳机,子弹打在街口停着的好几辆车上,一时间整条街都回响起了刺耳的汽车警报音。其他武警也都怔在原地,见两个人哀嚎着在地上滚了又滚,只一小会的时间,刚想上去给他们灭火救命,可他们居然都化成了灰烬,连个完整的尸首都没有!
同一时间,付然重新化成人形,接连甩了四张符咒出去,四枚利刃破空而出、悄无声息,四个武警还在惊诧于同伴的死亡,却都同时倒在了地上,半点挣扎都没反应过来。
余下的人看阮歆和付然的眼神都变了,面面相觑。
阮歆站在原地也在犹疑,论人数,她和付然依然不占便宜,这群人现在是让他们给接二连三的惊到了,要是他们待会小心谨慎起来——以二对十,胜率不高。
然而正当这时,其中一个人垂手,将五指紧握成拳放在背后向队友们示意。阮歆正要上前一步,让付然拦住了,顷刻间刚刚还与他们对峙着的一群人便消失地不见踪影。
阮歆警觉地看向四周,“他们是撤了还是怎么着?”
“撤了。”付然向这条街的路口看去,一辆又一辆的警车响着报警器正向这里来,他拉着阮歆匆匆往反方向跑,藏进了一条狭窄的巷子里。
“是魏大叔。”阮歆稍稍探头出去观察,见警察对着满地的尸体束手无策,“他们会不会去找里面的武警问话?得提醒他们不能进去啊……”
“下午这么大的事,他们内部肯定早就传遍消息了,他八成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不会蠢兮兮地跑去问话的。出警嘛,就是走个流程。”付然说话间突然仔细盯起了阮歆,半眯起眼睛斜睨着她。
阮歆给他这眼神瞅得很不自在,“看什么看?”
付然从兜里掏出了一包餐巾纸来,虽然全都浸湿了,但好在还是干净的。阮歆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正想说这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心,都知道给她拿纸巾了。结果付然随手抽了张纸出来,很有耐心地在她嘴巴上来回擦了擦。
“呸、呸呸……”阮歆把黏在她唇上的纸屑撕下来,“搞毛!”
付然顺口搭了一句,“没什么。看起来是没我们什么事了,回去吧。”
阮歆琢磨这大半夜的,还下雨,不知道能不能打到车,回去得走两站路……也是心塞。
她扯着付然的胳膊由他拖着往酒店的方向走,一路上果然连一辆出租车都没看见,夜风吹得她每个毛孔都在抖,这世道,英雄也真是不好当,都没个专车接送的待遇。
“你说这大半夜的,要是有人见我们两不急不慢地在街上走,会不会以为我们是鬼?”她凭直觉推测说,“现在估计有两点了吧,前台姑娘打个瞌睡都该起来了。我都饿了,回去的时候从门口便利店买点便当酸奶吧。”
付然不单没说话,反而站定在原地,阮歆抬起头来,只见三五个人慢吞吞地从他们面前走过,一个个都低着头,衣服也全是干巴巴的。
“鬼?”她是见怪不怪的,鬼有什么稀罕,但付然却神色凝重,她顺着付然的视线往前看,不禁一惊。
这整条街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聚集了大量的游魂,他们在夜雨中缓慢地向前行进着,彼此没有交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却都目标一致。拖着缓慢的步伐,如同受了什么的牵引一般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向前走。
“卧槽,这场面跟百鬼夜行似得,搞什么?今天难不成是鬼魂重回冥府的日子?”阮歆思来想去,“可他们这表情,有点不对啊……”
付然走近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女鬼,在她耳畔伸手打了个响指,可她依然不受任何影响地继续前行着,倒是满脸疑惑地望向她的背影,“奇了怪了,我的催眠失效了。”
“看出来了……”阮歆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转而跟着这群游魂的大部队一起走,沿路走过两个红绿灯,却见十字路口也有不少其他街道的鬼魂聚集上来,“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付然眈眼扫过四周的鬼魂,犹疑着说,“是有个一个想法,驭鬼术。”
阮歆想了想说,“从字面意思来说,我大概能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和你想象中的意思基本差不离,但怎么说呢,驭鬼这个技能虽然吊吊的,但实际掌握起来是很困难的。我对鬼魂的催眠术实际上和驭鬼是同一类型的,但我能做到这一点已经是建立在我有妖血的基础上,普通人修习一生术法也未必能有这样的能耐。”
“我是没听说H市有什么知名的捉鬼大师,这个地从前是古战场,亡灵倒是不少,清代的时候停梅寺不是有个得道高僧都给超度了嘛,除非这个大师活到现在,不然我是想象不出还谁能有这个本事。”阮歆突然想起了什么,与付然四目相对,“秦翊?”
半妖血统,又修行了数百年,除了他之外还能有谁?
“可他大半夜召集这些鬼魂做什么?”阮歆实在想不通,“再有三天,这些魂魄就要重回冥府,到时候鬼差一一拿人,他就是再想利用这些鬼魂也没法从阎王手里硬抢吧?”
“没准,都摆出这么大的阵仗了,总得是想做什么吧。”付然猛地跟阮歆对视,“糟糕,忘记了一件事!长越公主这么久没跟我们联系,我都没想起来她是不是让秦翊带走了!”
阮歆大惊,“不会吧?我还当她是一个人散心去了,你这么一说的话……秦翊是驭鬼的高手,从区区一个H市把她找出来简直易如反掌。”
“不行,赶紧去看看秦翊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H市说小不小,两个人跑跑停停走了有将近一小时,没想所有游魂目的地居然是位于城东广安区的广安河。这条河横贯H市,在广安区的流域最宽广,常钰楼临岸而起,对面就是H市地价最高的商业区。H市最高的建筑正对常钰楼,顶上设了一个复古样式的大摆钟——此刻是凌晨三点零五。
河面上泛出一种接近于绛的赤红色,到达河岸的鬼魂没有停止前进的脚步,阮歆正好奇他们要做什么——“噗通”,站在最前面的鬼魂一头栽进了河里。
“集体……投河自杀?”她完全摸不着头脑,“本来就是鬼,死不掉了吧……”
“把你的智商捡回来!”付然焦急地站在河岸里往下看,“他们落水的时候水面居然泛起水花,秦翊一定这条河的水面下布了什么奇怪的阵,他想吞噬这些魂魄!”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双囍的梗,女主喜闻乐见的杀人方式,我居然一本正经的还用上了……
☆、放饵钓鱼
细雨交织的黑夜尤为静谧,河岸一整排高楼大厦在广安河面倒映出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但一河面下却隐隐流过一条深红的细流。无数鬼魂从河岸投入水中,他们面上是麻木的神色,在入水的瞬间没入河中,悄声无息,不知所踪。
付然拿符咒在河岸划出一道看不见的界限,所有到达广安河的游魂都被这条线拦在岸上,他们胡乱挥舞着双手想要越过这条线,好似这河里有什么东西是他们心之所向。
阮歆站在横跨大河的高桥上趴着围栏往下看,除了雨点打在河面上的平静波纹就再看不出其他什么,连刚刚那条深红色的细流也眨眼就消失了。付然匆匆跑过来说,“我没法阻拦这些鬼魂太久,他们处于秦翊营造的幻觉里,认为这条河就是轮回井,一个个都是奔着投胎来的。”
“怪不得……”阮歆往河岸上匆匆瞥过,只这么一小会时间,又有不少魂魄赶到,他们蜂拥在数百米长的河岸上,把整个河岸占得一点空隙都没有。
她略略思索了一会,对付然说,“要不,找个魂魄去水里看看?这河里一定有什么东西,把它引出水面来。”
“是个主意,就是有点冒险。”但付然还是赞同的,“试试看吧,不然这一群鬼魂全给吞噬了更麻烦。”
他去河岸里领了个青少年的魂魄回来,阮歆见付然在他额头上贴了张符,不由说,“这货可以有个代号叫‘鱼饵’,没准他能给我们钓出条大鱼。”
“你倒是想,要是从水面里出来什么不得了的大妖怪,我看你还笑不出笑得出来。”付然说话间不知默念了什么,贴在“鱼饵”额上的黄符忽而就消失了,“鱼饵”往前上了两步,直接就往栏杆下的河面栽,水中响起“噗咚”一声。
正在这时,诡秘的暗红色又出现在河面下,缓慢地接近着“鱼饵”。
阮歆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东西好大。
她扒在栏杆上向下张望,“这要真是条鱼,做成鱼干都能吃上三五年。”
“鱼饵”浮在水面上,对未知的危险全无警觉,付然一直在探头观察,眼瞅大鱼就要接近青年了,他将手里始终捏着的两张符咒甩入河中——两张符纸化成利刃刺入泛着深红的水面,就在这一刻,它探头出了水面,尾部拍打出一排巨浪。
阮歆整个表情是懵住的,这显然不是一条鱼。
她首先对上的,是一双鲜红的双目,它从河面下缓缓冒头出来,现出它本来的面目。水面暗红的部位是它的腹部,犹如糜烂一般,鲜血淋漓。紫青色的鳞甲在路灯的映照下闪着森寒的光泽,脊背处覆盖着青苔一样的颜色。
付然不禁抬起头仰视这个庞然大物。
它甩了甩自己的头,继而将目光转向了站在桥上的两个人。阮歆终于看到它的本来面目,一只蛇,满口都是锋锐的尖齿,张着血淋淋地大口,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阮歆顿时有点脚软,“我不觉得我们能收拾得了这玩意……”
话音刚落,从她面前噌地接连蹿出两个蛇头,她正想一声惊呼,又是两个蛇头从水里钻出来,在距她数百米的高空里带着探寻意味地吐了吐蛇信。
付然放低了声音说,“……我有股不详的预感。”
阮歆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我们一只蛇都搞不定,何况五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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