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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怎么没什么反应了……〕
吴申不满地踢动彷佛破布娃娃般倒在地上的常伟晨,然而除了嘴里还发出点几不可闻的呻吟声,一点动静也没有。
〔就是,搞得我们好像奸尸一样~〕
矮个子头脑里都是卑鄙的念头,他眼珠子转两转
〔你们等一下!〕随即光着屁股跑出去像是找什么东西。
〔那小子搞什么啊……〕
〔哎,别管他〕
〔说不定是已经不行了,所以~~嘿嘿~〕
正嘲讽着,矮个子手里拿着什么又回来了
〔喂,你们再胡乱说什么呢?!我明明还可以大战三百回合~!〕接着他把手摊开递出去〔看,我带来好东西吧〕
〔这是……哈哈哈,没想到你……这……真的不错嘛〕
——什……什么……
常伟晨费力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线,迷迷糊糊间只看见闪闪发光的什么东西在前面晃过,却不知为何直觉地感到一股森然。
〔没想到啊,这玩意儿挺适合这贱货的〕
〔你动手,还是我?〕
〔嘻嘻嘻嘻,这种好事当然是让给吴申大哥啰〕另几个恭维到。
吴申脸上闪过一丝残忍嗜血的奸笑,用猥亵的眼光打量了下接下来的目标
〔你们——帮我按紧他!〕
〔OK,没问题~~〕
——干什么……他们要……
几个人紧紧扣住毫无生气的四肢,然后常伟晨感到胸口一记疼痛,原来是吴申用手指用力捏起其中一颗紫红色肿胀的果实,
〔忍耐一下吧——哦,不过像你这样的贱货应该喜欢才对,嘿嘿〕
一个冰凉尖锐的东西贴近他肿痛的部位,就在下一瞬间——始料未及的剧烈刺痛——
〔啊啊啊啊!!!〕
他尖叫起来,原本以为不能再动的身躯不可思议地挣扎起来,溢出的鲜血就这样沿着金属环不紧不慢地从胸口淌下。
〔有反应了——果然是好方法啊……〕大汉戏虐的声音从格格作响的肩膀上方传来。
接下来是另一边果实,那最脆弱敏感的地方遭受非人的虐待,其痛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常伟晨被刺激得彷佛是脱水的鱼般全身都在跳动,几个人差点就制不住他,凄惨的喊叫声最后嘎然而止。
常伟晨全身脱虚,神志迷糊,尽管胸口的伤已经不再流血,那阵阵的钝痛仍时不时地刺激着脑神经。
——终于……完了么……
〔呼……呼……,好了,接下来是最后的——〕
吴申的一句话瞬间把他打入冰窖,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慢慢转动僵硬的脖子——对方正狞笑着执起他的下体。
——不、不不,那里是——
〔啊……啊啊……啊……〕
他绝望地发出沙哑的求饶声,然而那只会让野兽更加得意嚣张。握着最后一个金属环的手稍稍后挫——
〔乱动你就废了哦〕
——然后一个狠狠的刺入。
他瞬间瞪大了眼,当即痉挛着昏了过去。
拜托,不要再拉了——痛痛痛,我的身体好痛……呜呜……
为什么不让我休息,为什么不停地……
没有人来救我……没有人……好久…好久,就连『他』也——
『他』?是谁?
不知道……反正也已经……不重要了。
——不要再碰我了……好怕……走开、走开……
走开!
〔天哪,医生你看,他真的醒了!〕
〔太好了〕
〔伟晨,伟晨?你听得到么?〕
看见哥哥醒过来,所有在场的人都激动地围了过去。每个人脸上,焦急、期待、担忧、舒心……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紧盯住他仍带着呆滞的脸。
〔哥……哥哥?〕
我忍不住轻轻呼唤他。
我的白痴哥哥 22
哥哥缓缓睁开眼睛,半晌,无神的眼珠从一边,转向另一边。
〔哥、哥哥?〕
我忍不住再次轻声道,握紧的手掌心里全是粘腻的汗水。
他的眼神逐渐清晰起来,却瞬间瞪大了眼露出异常惊恐的神色。接着一双手突然歇斯底里地向周围人挥舞起来。
〔啊啊!啊!啊!〕
挣脱了呼吸面罩,单音节的字符彷佛是从他张大的嘴中被死命地压出来似的,如磨沙子般的嘶哑。乘着所有人被吓得后退一步之时,哥哥疯狂地拔取手上的挂针,然后大叫着向其它人投掷!接下来是枕头、桌上的花瓶──只要是所有他能够到的东西。
〔啊啊啊啊~~~〕花瓶就在妈妈眼前地上『碰』地四分五裂,她被吓得大声尖叫起来,幸而在爸爸的保护下得以退到后面。
〔快~你们几个,快过去按住他!〕
那个王医生果断地下命令,然而只有的几个护士要么吓得当场呆立住,要么抱住头也是尖叫着蹲在地上,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那样绝望的眼神和疯狂的举止……我熟悉的哥哥究竟到哪里去了?
实在忍不住了,我一个箭步上前,用力拗住他两条变得瘦弱的胳膊。
〔哥哥!哥哥!你醒醒,是我啊!我是常伟~看清楚没有?常.伟.〕
我试图边压制他边用柔和引导的语言让他安静下来,没想到反而起了反效果。他盯着我的脸,面部神经一阵难掩的抽搐,下一秒不禁惊恐地发出更加凄惨的叫声,还似乎害怕得只想起身逃走,不料一个不稳整个人倾斜着重重地摔在地上!
〔呜──唔……唔……〕
一记彷佛骨头的钝响,哥哥瘦削的被纱布满满裹住的身子就歪斜地倒在冰冷的木地板上。
〔哥哥──〕
我刚想伸手把他拉起来,还未碰到,立刻被那充满泪水惊慌失措的双眼吓得一愣。就在一霎那的空当,哥哥挣扎地爬起身,四肢并用踉跄地躲到房间的一个角落,蜷缩成一团,只露出眼睛紧张地看着我们,彷佛受伤的小兽般瑟瑟发抖。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简直荒诞的举止,心冷到极点,再也没有上前的欲望和勇气──
这……这究竟怎么了?他到底……
询问的目光转向王医生,只见他皱着眉盯着哥哥好一会儿,然后示意所有人都离开此病房。
〔王医生,我儿子他──到底怎么了?!〕
一出房门,爸爸就迫不及待地抓过王医生大声询问,妈妈也一边抹眼泪一边辅以关切焦急的眼神。
〔这……目前也不清楚,但大致是和他遭受的性侵犯有关──〕
〔──你、你说什么?!!什么、性、性侵犯?〕
想来王医生也没想到父母竟然还不知道这事,费了番功夫尽量用婉转的口吻说明了来龙去脉。免不了妈妈又受不了地晕厥过去,爸爸又……
而我的心思则全放在哥哥身上,透过玻璃,眼看着他自以为没人看见地偷偷爬过去拿了病床上的被子,又飞快地躲回原处,除了一点脸全身都罩在被子里,活像座可笑的小白山。
──到底是什么样的折磨,把他变成这个样子……
不经意地想到当初和吴申的约定,我懊恼得恨不得抓光自己的头发。如果当初……如果当初……妈的~真是禽兽不如~~
而最初对哥哥的报复心理,早在于医院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烟消云散了……
不,说不定,还要早……在早得连我还没有察觉的时候,说不定我就已经……
我的白痴哥哥 23
休息室里,持续弥漫着伤心焦急的氛围。妈妈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不住地抽噎,餐巾纸一张又一张被咸味的液体浸湿,皱巴巴地在她手里变成一团团。爸爸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手上的香烟也一支又一支,弄得满房间烟雾缭绕。
〔呜呜……为什么伟晨会……变成这个样子……〕
抬起头,正遇上妈妈幽怨的眼神,不想却比之前大声的喝斥和体罚更让我无地自容。我无力地垂下头,想到最后一次在酒吧里看他愉快地喝果汁,像普通人一般开怀大笑,瞬间刚才一幕幕哥哥歇斯底里的行为又在眼前如走马观花般飞过……我痛苦地咬紧下唇,胸口一阵阵钻心的痛楚。
休息室的门『嗒』一声开了,王医生神色凝重地走进来。
〔医生~我儿子他……他……〕
妈妈即刻激动地冲上前,身体抖得彷佛筛糠,话也哽在喉咙口说不出来。
〔这个嘛……〕王医生示意她坐下,他推了推眼镜道〔刚刚我们又仔细地做了番检查,发觉常伟晨由于受大极大的精神刺激,神经异常——伴有失语、恐惧症、解离性失忆症……〕
〔——等、等等,什么『失语、畏惧症、解离性失忆症』?〕爸爸不解地打断。
王医生面有难色,我不禁有种不好的预感。
〔……恐怕是这样的〕他想了想,尽量使用最婉转得体的语言叙述〔经过我们的分析,恐怕他现在只能发出象征性的咿咿呀呀——就好像之前看到的那种无意义的单音节字符。另外,他现在有十分强烈的对其他人的恐惧感,尤其是对男性个体,一被接近就激动异常。后来我们曾让女护士进去试图和他交流,情况还好些,但发现他完全没有了过去的记忆。嗯,我看了下他的个人情况,由于他原本就患有『先天性部分神经缺损』,再加上本次受到的强烈打击,致使脑神经……〕
王医生一边拿着资料,一边于医学层面上详尽地解释哥哥现在的状况。我无意瞥了眼爸妈,他们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尤其是妈妈,整个人摇摇欲坠,几乎快要撑不下去了。事实上,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听着听着,心都沉到了谷底,不断有冷汗凝固在薄薄的汗衫上,双手双脚一片冰冷。
〔那他——〕我忍不住打断,声音哑然〔会不会……好起来……?〕
我不禁用近乎乞求的目光望着王医生。
〔嗯……〕他面有难色,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道〔这种精神方面的问题,是很难讲的。肉体上的伤可以很快康复,但精神方面就……如果他能摆脱这段阴影,或许还有希望,但——根据他本身就有的病症来看,恐怕……〕
他话没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很有可能,哥哥一辈子就保持在那个样子。
他的一生都,完完全全地给毁了——而罪魁祸首,就.是.我~!
〔对不起,都是我……〕
我痛苦地蹲在地上,不住地扯自己头发自责不已
〔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真是……混蛋!混蛋!〕
王医生慌忙扶起我〔别这样、别这样。那也并不是没有希望啊〕
〔真、真的?〕
此刻我脸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没有丝毫过去神气活现的样子,只是可怜兮兮地用充满希望的眼睛望着对方。
〔是的。如果能慢慢试着引导他……只要能让他逐渐逐渐走出阴影,不再害怕,有和人交流的想法,那么其它问题都有可能迎刃而解〕
还有希望……还来得及……呵呵,太好了。我心里充满犹如重生般的感动,想也不想冲出房门——
哥哥,别怕了,对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不会了……
什么也没多加考虑我就跑进哥哥仍待着的病房,原本还安安静静躺在床上让护士小姐喂食的哥哥立刻害怕地大叫起来,打翻了眼前的碗粥连滚带爬地冲向阴暗的角落,抱着头抖缩在那里……
护士小姐转身气急地对我大声呵斥,
〔你——出去出去~!!〕
刚刚还激动着的一颗心即刻被泼了盆冷水,我沮丧地打开房门走出去,临走前还回头看了眼,护士正蹲在角落软语细声地试图安抚他,而哥哥只是睁大红肿眼睛一刻不停地透过她紧盯住我,表情怕怕的,彷佛是要等我离开视线后才放心。
我懊恼不已地坐在房外的椅子上,只得躲在暗处透过玻璃窗偷偷地看他。
——该死,那样的话要我该怎么接近他啊?不能接触他,甚至不能和他同处一个房间,又从何谈起交流和引导!
想到以前,我还每每把他从我房间里赶出去,恨不得永远不要看到他。但一旦真的变成这样,我才明白自己心里对他真正的感觉——
看见他痛苦,自己也痛苦;一想到自己对他的伤害就悔不当初;希望他能快乐,和自己一起快乐……
喜欢他……?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然而……不管怎样已经……太迟了……
〔你还有机会的〕
突然一个女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惊愕地抬头,眼前一个二十来岁的美丽女子正带着迷人的微笑从上方望着我。
〔你……你在和我说话?〕我不确定道。看看四周,好像没其它人。
〔是的〕她倏然蹲下来,用异常认真的眼神直视我〔刚刚听到了关于你哥哥的遭遇,我很遗憾。不过,目前的问题是,你要想办法接近他,是不是?〕
〔但、但是他很怕——〕我下意识地收回后面的话,戒备地盯住她。
〔我知道他很怕男人的接近〕对于我当即的错愕她不以为然〔但是你嘛……有一个办法要不要试试?〕
我当即连连点头,情不自禁凑上前仔细听。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很特别的……〕
她在我耳边耳语了番,趁我一愣之际站起身潇洒地离开了。
〔祝你好运哦,小弟弟〕
而当时我犹在发愣——刚才那个女人说的方法,真的,可行?
我的白痴哥哥 24
〔欢迎光临~~有什么需要么?〕
美丽的小姐笑玻Р'地向我微欠身,
〔请问是给什么样的女性选购呢?〕
是的,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彷徨、犹豫、诅咒、泄气,终于迈出了艰难的一步。现在我正站在时代精品百货的二楼女装部里,面对热情的售货员表面装得温文得体,实则心里彷佛小鹿咚咚直跳。
【以你的样子,如果能男扮女装,接近你哥哥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
脑海中又一次响起那个陌生女人的话,伴着带点狡黠的迷人微笑。
──切~~这个方法的确是──不怎么高明但确实可行,只是当时焦躁的我没有想到罢了……
〔唔……有没有给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穿的,我对牌子不太懂……〕
大概误会了我脸红的意思,小姐抿嘴轻笑了声,别有他意地看了我一眼,道
〔啊~……是给女朋友的礼物么?呵呵……那真要认真选一件了。请问她的大致身高、体重,喜欢的颜色和款式?〕
我头上直冒汗,胡乱地按自己情况报了一遍。还好本身我也不高,人也算纤细,对方不至于怀疑。
〔看看这款怎么样?〕
抬头看去,只感到一阵晕眩──那是件淡粉色低领可爱装,配上褶皱超短裙,尽显少女的青春可爱又透出股青涩的性感。
〔唔,我看还是我自己来看吧,不好意思〕
我对她歉意地笑了下,便开始在一堆堆琳琅满目的少女装中『摸爬滚打』。而对方以为是她的眼光不合乎我标准,讪笑着走到别处去,倒也让我落得清静。
在柜台付过钱后,我彷佛作贼般拿着一袋子衣物飞快地往出口冲去(尽管在别人眼中是急着去向女朋友邀功),突然想起什么,又赶紧去了其它几楼,才算完成任务。
还好爸妈是去上班了,回到家我就直冲浴室。打开所有包装,皱着眉一一拿出今天的战利品。
好吧~~开始了~!
……
十多分钟后,我大着胆子站在客厅里的落地大镜子前──脚上是双淡色帆布鞋,全身一套卡其色及膝连衣裙,上半身套了件淡蓝色花边女装,一条红色围巾刚巧遮住纤纤脖颈,映衬着丹凤眼的瓜子脸,经过摩丝整理过的短发上别了支小巧的小熊发夹,使镜中面容姣好的女孩子愈发显得可爱──尽管她正僵硬而尴尬地望着我,然后苦笑了下。
实在感叹上帝作弄人,我不过是换过一套女装、剔去原就稀稀拉拉的腿毛,看起来竟然就比女孩还要女孩。要是换作以前我肯定又把哥哥恨得咬牙切齿,诅咒上帝的不公正。但是现在反而松了口气,庆幸自己的模样还算争气,但愿哥哥能信以为真。
也没作多想,我直接出发去人民医院。一路上,不断地接收到男女投来钦慕的或嫉妒的目光,实在是哭笑不得。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医院,上了七楼,正碰见差不多离开病房的护士小姐。
〔嗯……咳、咳……我想去看一下常伟晨,嗯,我是他同学,可以吗?〕我尽量装出柔亮的声音,眨巴着眼睛用祈求的口吻道。
〔可以。但是请小声点不要吵醒他,他刚睡着〕
〔好的,谢谢你〕
我鞠了个躬,兴冲冲地跑向哥哥所在的房间。
轻轻转动门把,我紧张地轻手轻脚地走向病床──
哥哥此刻手上挂着盐水正在酣睡,脸色已经比昨天好多了,嘴张得大大地在打鼾,甚至一丝口水从嘴角淌下。没有了惊惧发狂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透出可爱的宁和睡脸。
周围静极了,只有走廊里模糊的回声时不时飘进屋内。一切彷佛回到了过去……在一夜疯狂的翻云覆雨后,每每早上醒来就可以看见这样的景象……
〔哥哥……哥哥……〕
我用连自己也从未想过的温柔动作,抹去渗出的透明唾液,一边轻轻地在他耳边喃呢,一边拨弄从额头垂下的发丝。
──如果,就这样吻下去,沈睡的王子会不会睁开眼睛呢……
我彷佛着了魔似的缓缓靠过去……
我的白痴哥哥 25
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