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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全因泪水而模糊成一片。「什麽结婚……什麽破坏形象……什麽父母亲……你处处都考虑,难道就没考虑到我吗?若是我答应你的提议,等你结婚後,我们见面是不是都得偷偷摸摸?
我只是喜欢你而已呀……这有什麽错?为什麽喜欢一个人要喜欢得这麽痛苦?早知道会遇见你会让我这麽痛苦,我宁可、宁可……当初别转去星愿高中……」
调整略为大声的声音,他盯著地下,心思飘远了,静静地陈述:「在高中时,你是第一个主动跟我说话的人,团体活动同学冷落了我,你会跑来和我凑一组,你知道吗?我那时很崇拜你、仰慕你,当宿舍排到我和你同一间寝室时……我很开心、很高兴,我、我想和你做很好很好的朋友……就、就算你对我做了那种事之後,我还是将你当成恩人崇拜……我恨不了你,也不想恨你……反而愈来愈喜欢、愈来愈在意你……」抹掉泪水,但没一会儿泪水又再次爬上他的双颊。
「我也曾经想过自己是不是神经出了问题、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态……爲什麽会喜欢上同样是男生的你,我、我也有过挣扎……我也不愿意成为同性恋,但……喜欢都已喜欢上了,一味逃避就真能逃避的了吗?而感情又怎能说收就收,如果真收得了……那还称得上喜欢吗?」
停顿许久後,他摇摇头。「算了……我也不再坚持些什麽……你所说的那些话让我不知道该怎麽……该怎麽再继续喜欢你……本来就打算放弃,若不是一个月前你因我而出车祸……或、或许现在的我……」他哽咽,差点说不出话来,稍微平复情绪後,又说:「就这样子吧……到此结束,你别来找我,我也别去找你,然後这辈子再也不要见面……你结你的婚,我过我的生活,从此以後……不要、不要再有交集……」
说完话,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步步走离客厅,开了门走出住处,碰地关上门,也关上自己多年来的感情、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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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文算虐心吗?
好像看不太出来齁。。。。。
今天无意间听见同校的学妹为情自杀,有些难过...虽然我连一次也没见过她,但心里还是有些惊愕及难受
叹气
生命可是很可贵的,再多的挫折及困顿都会因时间而冲淡的
步步好久之前也曾因考试考差而动过自杀的念头,现在想想,却觉得那时的自己很傻,也庆幸自己并没有付诸行动
现在步步很快乐^ ^,只要还一看到有人留言支持步步,步步便会感到相当满足,知道原来自己的文文并非乏人问津
所以步步衷心感谢那些为步步打气的人^ ^
当然,步步也很期待未来的日子
可不可以别欺负我 30
更新时间: 11/13 2006
可不可以别欺负我之三十
离开公寓的伍幸福,他街道上游晃。
他该去哪?他不知道,只是他不想再回公寓里,不想再回到有著周宓炫气息的地方,他会难受到窒息。终於忍受不了,他当场在街道上蹲下身,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
想把一切一切的委屈全藉由痛哭得到宣泄。想到第一次被周宓炫强行占有,想到五年前周宓炫不留情的说结束,想到这五年来他每一天、每一夜的思念,想到刚才周宓炫说得那些话……
什麽叫他的心已经被伤到麻痹?他的心至今还鲜明的跳动,只是上头还有著好多未全愈的伤痕,今天这一次只不过又再上头多划一刀,只不过是多划一刀罢了,抽痛几下,过几天……也或许得过几年,这些伤才会一一痊愈……
「……伍老师?」
他赶紧抹净脸上的泪,回头。
「伍老师,这几件衣服你看看是不是穿得下?」同是和伍幸福在高中任职的谢婉毓拿给他一件宽大的休閒服和牛仔裤。「我哥哥出差一个礼拜,这是他的衣服,他不会介意的。」
「谢谢……」接过衣物後,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麽话。
刚才在路上遇见她,她看见他脸上没抹乾净的泪及红肿的双眼,友好地问著他的状况,伍幸福只是摇头、摇头再摇头,她见伍幸福情绪不太稳定,好意的请伍幸福到她住处坐坐,才刚入屋子没多久,伍幸福突然冒了句他想洗澡,她虽觉得奇怪,倒也没问些什麽,只是翻了几件她哥哥的衣服给他。
她亲切地微笑。「什麽谢谢就免了,我这人就是禁不起别人的道谢,伍老师你就快点进去洗吧。」
他点点头,入浴室後,他连衣服也没脱,一把扭开手龙头,大量的水朝莲蓬头里涌出,他闭上眼,仰著头,一滴泪从眼角滑下,没多久,他已不清楚脸上的那些,到底是眼泪居多还是水居多……
他告诉她想洗澡,不过是希望躲进浴室内哭个一场。
他静静的啜泣。他已不知道自己往後该怎麽活下去?没遇见周宓炫以前,他活下去的动力就是努力读书、乖乖听话,来搏取父亲的一抹笑容,哪怕只是轻轻的微笑他都愿意为此努力。
遇见周宓炫後,周宓炫整个人占据了他的思绪,他每天所想的,就是他了,连分开的那五年也是。虽然他总是告诉自己对这段感情别抱持幻想、告诉自己该放弃周宓炫,但他知道他其实他心里深处还抱持著一点点的盼望,盼望有那麽一天,周宓炫会亲口告诉他,他喜欢他,愿意和他在一起。
如今,他确实亲耳听见周宓炫说喜欢他、想和他交往,但是、但是……他不想和别人共有周宓炫、他不要他的爱情必须是偷偷摸摸,就好像……就好像周宓炫和他在一起见不得人的事。
让他心冷的是周密炫的自私,他既怕舆论压力、又怕遭受周遭朋友的异样、鄙弃眼光,他太自私……自私到让他不想、不想再喜欢他……为了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伤透心,何必呢?
在浴室内待了快一个小时,稍稍平复好心情後,才走出浴室。
「伍老师,这是乾毛巾,给你擦头发。」
接过毛巾,他这才露出浅笑。「谢老师……谢谢。」
「我不是说了吗?我这人就怕别人向我道谢,以後你还是别该我说谢谢,还有,说谢老师感觉好生疏,你叫我婉毓吧?我也叫你幸福,这样不是感觉熟了几分吗?」
他点头。
「对了,刚才你的手机响了好几次,我帮你接起,可是那人却都没说话,你要不要看看是谁打的,回拨回去?」
「嗯。」查看通话纪录,的确有人打了几通电话过来,他看著来电的人,苦笑,他跳出,回到主画面,把手机放回口袋。
「你不回拨吗?」
他摇头。「没有必要……」拨回去,再次听见他伤人的话吗?算了,他宁可不要再听见那人的声音。「谢老……婉毓,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钱?我、我保证会还你钱……」
她笑了笑。「我又没说不借,对於朋友的请求,我当然是答应,你要借多少呢?」
朋友……
听到这字眼,心里顿时有道暖流滑过,很温暖,原来他有朋友……并不是一个人……
「幸福?怎麽不说话?」
他轻微勾唇角,笑著摇头。「没、没什麽……只是还是头一次有人对我说出『朋友』这两个字,觉得……有些感动,我一向没什麽朋友。」
「没有朋友?昨天在超市你扶著的那名男人不是你朋友吗?」
「他?他连朋友都称不上……」
「可是昨天我在跟你说话时,他直瞪著我,感觉……还蛮凶恶,他好像很在意你,怎麽不会是你的朋友呢?」
……很在意他?伍幸福有些动摇,掏出手几,盯著瞧。
『我可以试著跟你交往,可以和你在一起,但是我父母亲那里,我没办法将你介绍给他们,我们之间的交往也是个秘密,我是个跨国企业的总经理,我的一举一动记者媒体都睁大眼,用放大镜看著,若是他们知道你的存在,难保证不会大肆炒作一番,这样不仅会影响公司的收入,也会破坏我的形象……
过了几年,万一我结了婚、生了小孩,只要你不说出去、也不吵闹、不吃醋,我不介意结婚後和你继续来往……』
突然间,他想起前不久的那些话,心又彷佛被刺伤,手机被他再度放回口袋内。都说要结束,现在打回去又能怎样?在一起?不,不会有那可能性存在。
他晃了晃头,不想再去想有关周宓炫的事。
「婉毓,钱的数目……两万块可以吗?」
她想了想。「应该可以,我手头上还有些钱,我拿给你。」她走进房内,过没多久她走出手里拿著一叠千元大钞。
接过两万元後,伍幸福感动的不知该说些什麽。「谢谢、谢谢……」
所谓的朋友──就是这样吗?好温馨、好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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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已经迈向三字头了耶
转眼间已经贴这麽多《欺负》了
可不可以别欺负我之三十一
周宓炫连忙挂上电话。
伍幸福的手机,被一个女生接起。
他呆愣好一会儿,苦涩渐渐涌上喉间。
原来他所说的结束是这麽一回事呀,难怪──难怪他能将结束说得这麽简单。
摆脱掉伍幸福不是很好吗?他不用再时时刻刻惦记著他,不用再因为他瘦下的双颊的揪心,不用再担心他吃得不好、睡得不好。
这样不是很好吗?
他也不用顾虑伍幸福,想结婚就结婚,更不必害怕自己早晚会沦落成同性恋。
他用了上百个、甚至上千个理由说服自己和伍幸福结束关系是再好不过的事。
但面对那不断攀升的痛,他该怎麽解释?
他竟然难过到──想掉眼泪?
带著二万元及临时采购的粉蜡笔跟画纸坐上火车一路南下,票买到哪便画到哪,游玩了四天後,他来到书本上常提到的「嘉南平原」,步在田间小路,放眼望去,一大片黄金色的稻田,他看得目不转睛。
除了书本以外,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所谓的「稻田」。他有时蹲下身盯著已结了谷子的稻穗瞧,摸了摸。
有时玩心一兴,变坐在田里把玩泥土,捏成球状,当成丸子,捏成三角形当成御饭团,对著空气:「请你吃!」不亦乐乎玩了一会儿後,才拎出粉蜡笔及纸,坐在略高的小土堆上,将画板搁在曲起的腿上,拿起一只粉蜡笔开始涂涂抹抹。
作画期间,几位农夫穿著汗衫、扛著锄头经过,热情和他打招呼,他难为情地点头,他们的热情让一向薄脸皮的他有些承受不住,几个小孩凑过身盯著他的画纸,直说「哥哥好厉害!」他微笑,多画几张,全送给那些小孩,他们笑得好开心,连伍幸福也沾染上喜悦,笑得开怀。
天很快就暗下来,他夜宿於民宿中,隔天一早,他坐上火车继续南下,最後到了屏东的垦丁南湾,秋天的风吹来有些凉意,沙滩上的人潮并不如想像得多,三三两两的人群有些稀少。
比起山或昨天造访过的田野,相较之下,他更喜欢海,他也不知道为什麽,望著广而无际的大海,还有随波袭来的白浪,这些景象都让伍幸福觉得「美」及些微的感动。
大海是这麽地广大无边,人们的那些烦恼摆在它面前,似乎都显得微不足道。
静坐在沙滩上,他望著海,耳里听著海浪拍击声,他盯著、望著,很专注、很专注。
不知不觉间,眼睛红了,泪也落下。
他不想抹,让由泪水淌下。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笑了,扬起嘴角,像是做了决定似的,站起身,拿了画具离开。
回到台北已经临近傍晚,他并没有直接回住处,而是到了学校递出辞职信,人事处的职员脸上露著讶异收下。「伍老师,你要离开学校?」
他轻青点下头。「有些原因必须离开。」
「这样呀……有些可惜。」那人露出不舍的表情。「我会帮你转达上去的。」
「谢谢。」
离开学校後他便回到住处,才一开门,漫天扑鼻而来的酒味让他连连咳了好几声。
「谁?」里头传来询问声,声音里有著浓厚的醉意。
昏暗的视线让伍幸福看不清理头的人,但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後,他的心跳顿时跳漏一拍。
他怎麽会在这?为什麽还没走?
伍幸福按下电源开关,日光灯将客厅照得明亮,连那人狼狈的模样也映照得一清二楚。
伍幸福本能地後退几步,转回身打算离开,手碰上门把後却又迟疑。
「……伍幸福?」
他没回答也没转身看他。
「是你吗?伍幸福……」
握著门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里头传来急促的步伐声,然後又传来巨大的「碰」声,之後又是急忙脚步声,但过没多久却传来「碰」,伍幸福握得死紧,不敢回头看。
他摔得很疼吧?毕竟脚受了伤──摆摆头,告诉自己别再想他的事。
忽然,他被人从後头抱住。「你很多天没回来了……」
伍幸福挣扎。「放、放开我……」
周宓炫没听从他的话,环在腰间的双臂却收得更紧,而他的头更是埋入伍幸福的颈项间。
伍幸福颤抖著身体。「周宓炫……」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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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倒数计时.....
真想抓住周宓炫对他大吼:「你以为说句对不起事情就能解决了吗?你以为这样幸福就会原谅你吗?」然後对他拳打脚踢一顿。
哈!〈挥汗〉真是太爽快了!!
= =
可不可以别欺负我 32
更新时间: 11/13 2006
可不可以别欺负我之三十二
忽然,他被人从後头抱住。「你很多天没回来了……」
伍幸福挣扎。「放、放开我……」
周宓炫没听从他的话,环在腰间的双臂却收得更紧,而他的头更是埋入伍幸福的颈项间。
伍幸福颤抖著身体。「周宓炫……」
「……对不起。」
细不可闻的歉语传入耳里,伍幸福感觉自己的双眼又红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伍幸福深吸一口气,将盈眶的泪水逼回去,苦笑,「何必呢?你现在说这些话又能代表什麽?伤害都已经造成……你没有必要道歉的。你放心,我那天也说过我不会再出现你面前,说完东西後我就会走……你也尽早离开这里,回你该去的地方……」
「你不喜欢我了吗?」
伍幸福低头,轻轻地点下头,力道轻得差点让人看不见他的点头,「嗯,差不多了。」
手臂力道再度收紧,模糊不清的话语从颈项间闷闷传来。「不要走。」
心头顿时揪了。「你说什麽?」
蓦然,伍幸福被一股力道转过身,一抹柔软瞬时压上他的唇,双唇被周宓炫反覆揉压,从濡沫交间中,他嚐到苦涩的酒味。
「不要走……我承认我很自私,这五年来我其实都在想著你……如果你真的走了,我该怎麽办?」
伍幸福的双手伸到周宓炫背後,本能地想拥住他,但当他的手指离周宓炫的背不到十公分时,他却忽然停下,僵了许久,最终还是垂下手,并没有回抱。他微微叹气,「你别这样……那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
「我不懂……你那天说的话我一字也听不懂。别离开我,我道歉行不行?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周宓炫紧紧的抱住他不放,口里不断重复那三个字,就连他倒下,力道仍未放松。
醒来後,房内没有那抹熟悉的身影,周宓炫连忙下床,打开房门便看见他蹲下身收拾散乱一地的酒罐。
吐了气,周宓炫走向前也一道帮忙收拾。
见到他,伍幸福吓了一跳。「你、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