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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已确诊有喜,怎可如此鲁莽行事?若有闪失,本王该如何自处呢?快回车上歇息去吧,此间有我……再说,本王相信自己的兄弟,还不至于赶尽杀绝……”
说着,让人将钰锦扶上车去,自己转头冷冷地看向燕王。
“老四,今儿的事儿本王都听说了,你划下道而来,本王会补偿你的!”
燕王神色清朗地一笑,拱手道:
“王兄说哪里话来,既然钰锦果然是本王未来的王嫂,那此事便该怪本王御下不严,才有今日的冲突,本王该重重责罚手下才对!岂敢向王兄要什么补偿!”
郭老人老成精,早带着那血迹斑斑的中年人向烈王迎了上去,深深一拜:
“烈王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今日之事,准烈王妃早已亲自动手责罚过罪魁祸首了,但他也是护主心切。罪不至死,还望烈王爷念在他忠心一片,不要过分为难他才好!”
烈王鼻子里哼了一声,脸上阴沉沉的,不辨喜怒。
就在烈王刚开口说话的一刹那,流云的身子猛然一缩,脸色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苍白。烈王似有所感,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过头去,没再多看哪怕一刹那。
沐梭沙一颗心全在流云身上。他却一早看出了流云的不妥,有心上前去问个明白,怎奈此事耳目众多,却是不能贸然行事了,直急得他快要抓耳挠腮。
那中年人往烈王跟前单膝一跪。沉声道:
“小人惊扰了准王妃玉驾,请烈王爷责罚!”
烈王眼珠转来转去,手掌微不可查地往上提起了一丝。
中年人心中猛地往下一沉,微微合上了眼睛……
“慢!”
燕王清朗的喝声骤然响起,双目中也骤然爆发出两团精光。
燕王:
“三王兄,无论如何,这也是燕王府的地界儿。小王希望,王兄给我这个面子,将此人留给小王处置!”
“给你面子?”
烈王眯着眼睛看着燕王,唇边骤然泛起一团冷笑:
“哈哈哈,哈哈哈!老四啊老四,你到底是憋不住了!为了什么?嗯?!”
他的眼睛缓缓扫过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视线如鹰如狼。
终于,他的视线停顿在了流云身上,一刹那后,再次扬声大笑:
“一向韬光养晦的燕王爷啊,你到底还是因为一个女人而破功了。不觉得可惜吗?哈哈,哈哈哈!”
说着,烈王长笑着甩袖而去,身后遗落一大片惊呆了的人群。
烈王府的随从们,驱使着烈王府的马车紧紧跟上了烈王,而平康也在一瞬间的犹豫之后急追了几步,跳上了马车消失了。
燕王脸色尽白,唇完全抿紧,他几乎不敢再看流云:难道……真的是因为流云,所以,方才我按捺不住自己了?!这,她,她难道真的是我命里的冤孽?!
他痛苦地,迟疑地向她看去,却愕然发现流云也是脸色苍白,目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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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当初潜入王府、惊动王妃想要掳走你的黑衣人就是烈王本人?!”书房内,郭老和燕王几乎是同时向流云发问。
流云目光坚定,点点头:
“正是!他的声音,我绝对不会记错!”
“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很危险,你一定要加强你住处周围的安全保卫工作!”
书房中,赫然还有一个人——沐梭沙。
他此时同样满面焦急地看着流云,恨不能上去把她抱在怀里。
“如果可以的话,一定要实行24小时无间断监控!”
“……”燕王和郭老对视了一眼,以为他在说澜珊国的语言。
流云又好气又好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别添乱了,你不回你的驿馆,非来王府呆着算怎么回事?!”
沐梭沙目光清澈,义正言辞:
“那个什么钰锦,是烈王的准王妃,他都那么护着,你也是我的准王妃,我怎么就不能护着你了?!再说……”
他龇着口白牙,冲燕王一乐:
“这不是有利于我们两国邦交吗?!”
这一刻,燕王觉得从小到大,自己从来没这么胸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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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节 亲近
燕王府终于渐渐安静下来,流云被侍婢迎回房中休息,这次,却是又单独有了自己的院子——无论如何,经过今天这么大的阵仗,已经没法再把她当一个普通侍女对待。这住宿条件的提高,又不知道暗地里惹了多少人心思活泛,却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了。
客厅内,沐梭沙和燕王大眼瞪小眼,燕王举了几次茶杯,暗示他可以走了,偏偏沐梭沙仗着自己一张异族人的脸,就装不懂。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燕王终于忍不住了,拿茶杯轻磕了一下桌子:
“沐梭沙王子,天色这般晚了,你难道不该带着众使臣回驿馆休息吗?”
嗖!穆伦和瓦纳犹如顺风耳一般,一下出现在客厅门口,笑嘻嘻地:
“王子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王爷不用担心!”
“如果王子想着和王爷多亲近亲近,我们哪怕在院子里餐风露宿也是开心的……餐风露宿,这个成语这么说,没错吧?”
沐梭沙忍住了笑,得意地点点头,转眼用极为诚挚的目光看住了燕王:
“燕王爷,你我两家不是有合力出兵的草议么?我们便在底下多亲近亲近、多了解天都的国力民情也是应该的呀!”
燕王的眉毛直跳,努力压抑才没有当场发作:
“沐梭沙王子,本王若记得没错,你我之间还有赌约未履行……”
沐梭沙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
“哈!不说我还忘了!”
“沐梭沙王子,你终究是一国王子,也是储君的身份,所谓君无戏言……”
燕王忍住了烦躁,口气则不期然带了教训。沐梭沙却飞快截断了话头:
“我知道,但情况永远是在不断变化的,我们一辈子许的诺言何其之多,难道都一一能实现吗?”
燕王蹙了蹙眉:
“凡夫俗子不能履行诺言,自然也是有的。但作为王者……”
沐梭沙笑了笑,忽然飞快说了一句:
“都道‘万岁’‘万岁’,谁见活过百岁的帝王了?语言,绝大多数时候只是表达一个愿望而已。它什么也不是!何必拿话绑着自己呢?!”
燕王看着他,只觉一口逆血横在胸口,恨不能啐在他的脸上!异族人,果然大逆不道,连这种歪理都扯得出来?!但转眼之间,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丁流云!没错,这个胡搅蛮缠的异族王子,和那丁流云何其相似?!难道,这两人之间……
他狐疑地端详了一番沐梭沙的面容,断定跟那丁流云毫无相类之处。然而。这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呢?
按下心中的疑虑,燕王恢复了温文尔雅的笑容:
“沐梭沙王子说话,果然令人茅塞顿开,既是如此。本王倒不好再矫情了,便招待王子在本王府中留宿几日……”
沐梭沙和穆伦、瓦纳瞬间露出了狂喜的神情,跳起来简直要击掌欢呼。却听燕王猛然语音一寒:
“不过,王子既是来到我天都国,便该谨遵天都国的规矩!后院乃本王女眷聚居之所,王子若擅入,哼哼……休怪本王无情!”
燕王眼中。陡然射出两道寒光。
沐梭沙呆了呆,压抑了心中的欢喜,耸耸肩:
“知道了!您只管放心,沐梭沙一定会尊重贵国的风俗!”
沐梭沙说着,一双湛蓝的眼睛却是转来转去,极不安分。燕王瞅在眼里。心中暗道:这也真是诡异了……瞧他这副神气,竟是和那丁流云一个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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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王府,钰锦屋内,昏黄的灯下,烈王的背影如山一般伫立着。
钰锦坐在凳上。仰头望着烈王,眼中是深深的恋慕,声调低而柔软:
“王爷,钰锦也是想试探试探燕王府的实力,所以才……”
烈王回头,眼神里散发着一种冷冽的温度:
“你不要将你山大王的脾气带到京城里面来!虽然我天都建国时日尚短,但仍然有贵族与平民之分,你若行事过分了,将来是会遭到非议的!在贵族圈中,凡事最讲师出有名!”
烈王眼前,不期然闪过了太后。
钰锦雁翎般的眉毛颤动了一下,低了头:
“是,钰锦省得……”
烈王放缓了声调,手轻轻抚过了钰锦的肩头:
“既是有了身子,便早些歇息吧!睡前,打发婢子上厨房弄些补身的汤药来,你早年身上受过伤,在那大山里又没有什么高明的医生,正好在王府里好好调理一番!”
钰锦垂头默默应了,但在她心中,却有两个词一荡一荡的,仿若水面上的涟漪:山大王……贵族……
烈王不知何时走出了屋子,早有小丫鬟静悄悄地进来,将炭火拨旺。又有几人抬着两桶热水,一起搬到了屏风后面,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小丫鬟上前向钰锦福了一福:
“钰锦姑娘,热汤已备好,请宽衣入浴。”
钰锦横了她们一眼,默不作声地豁然站起,带着一股风,大踏步地走入了屏风之后。小丫鬟们看出她心情不佳,忙踩着小碎步上前试着伸手替她宽衣,却见钰锦在腰间一按,铮的一声,一股雪亮的宝剑骤然弹了出来,吓得周围的丫鬟侍婢们不由一声尖叫,五六个人,倒是瞬间倒了两三个在地上瑟瑟发抖。
钰锦看着这些纤纤弱质的女子,忽然觉得此情此景说不出的荒谬,不由大笑了几声,管自将衣襟一扯,呼啦啦一声,广袖长袍的红衣瞬间飞上了屏风,一具晶莹美丽的*展现出来,惊鸿一瞥般跃进了木桶中,溅起老大一片水花,愣是将外间的地毯也浸湿了一片。
钰锦整个身子浸在水中,嘴边仍在发出笑声,手却不知不觉捂上了眼睛。水汽。还是泪水,却也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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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锦一番梳洗,端的是光艳动人。
她带着几分慵懒,缓缓在侍婢们的环拥下来到了装饰着各色锦囊的雕花木床前。侍婢们早将汤婆子热好,熏香熏上,帐子放下,只待她进帐歇息了。
钰锦却看着这张精美华丽的大床愣怔了一会儿,忽然轻轻挥手道:
“你们都先退下!”
屋中侍婢们均屏息退去,钰锦长出了一口浊气,走上前去,抽出了侍婢收在一边的软剑。她气沉丹田,手持剑柄,缓缓地在屋中舞动起来。她原本身姿傲然,此时持剑起舞,当真犹如姑射仙人。
渐渐的,剑光四射,钰锦的动作越来越快。身影已然在剑光中模糊。
蓦地,剑光一顿,定定地指住了一个方向,钰锦冷笑:
“来了这许久,还藏着掖着吗?出来!”
那张华丽精美的大床帷幕轻颤了一下,就见一名身着鹅黄色宫装的少女慢慢自床后走了出来,一张圆脸上表情淡然。却是平康。
钰锦剑尖抖了抖,冷笑道:
“怎么,平康妹妹要与我多亲近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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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冬日的风,总是寒冷刺骨。
李丹自觉在李家大院已经呆了太久,这些日子,她从一开初的心急如焚。到后来得信以后的淡定从容,再到现在的焦急又起……仿佛已经经历了一百年那么长。
她按照与玉娘约定的方式,在林子里留下了要求见面的信息。这天午后,她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准备再次到林子里等待玉娘。
她刚刚沿着走了没一会儿。就看见半山的林子里戳着一个人影,不由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
行得近了,李丹已经看得出那人披着一件女式的斗篷,大约是为了避风,矮矮地蹲在大树旁边。
就在她终于来到那人跟前,还未开口,忽然那人闪电般转身,蓦地伸出一只铁钳般的手腕捏住了她的咽喉:
“贱婢!你是何人?!因何与玉娘联络?!”
李丹眼前一黑,几乎直接被掐得背过气去,却还有一丝神智被吊着,她努力瞪大了眼睛,勉强辨认出那是个模样英俊的汉子,然而头顶发量稀少,显得有几分颓气。但此时他一脸凶悍,那三分颓气混杂在这种凶悍之中,分外的刺眼。
李丹喉咙里勉强发出唔唔声,触手咽喉处的柔软和语调的婉转,让李晏愤怒的头脑陡然清醒了一刹,他放松了一些手势,却仍是往前推了几步,将李丹的身体贴住了一棵大树,继续施压:
“说!不说实话,李大爷我捏死你!”
李丹喉咙处感觉稍好,大口地喘息了几下,这多日的委屈瞬间积聚成不可阻挡的愤怒,猛然抬起手臂,狠狠照着李晏的脸扇了下去:
“混账!何方莽夫,竟敢戏弄于我!”
啪的一声脆响!
李晏挨了狠狠一耳光,他刚刚压下去一点的火,立刻噌的窜了起来,眼中凶光一闪而逝,平日在玉娘身上受的气似乎找到了发泄口,猛然一巴掌把李丹打翻在地,手更是一抖,瞬间扯开了了李丹的领子,一大片雪白的肌肤瞬间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
李晏盯着这片肌肤,猛然觉得喉咙里充满了饥渴!
发出一阵犹如野兽般的低吼,他蓦地扑向了那个脸色苍白慌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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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节 萌芽
燕王踌躇再三,不甘不愿地请沐梭沙和穆伦、瓦纳三人入住了客房。
沐梭沙湛蓝的眼睛里都是喜气,穆伦和瓦纳在旁边看着他,不约而同撇了撇嘴。
穆伦打趣:
“尊贵的沐梭沙王子,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呢?”
瓦纳摸摸下巴:
“这还用问?按照澜珊国的传统,半夜出现在情人卧室的阳台,那是至高的浪漫呀!”
咳咳!门外骤然传来刻意提高的咳嗽声,三个人同时翻了翻白眼。
沐梭沙压低了声音:
“我自有办法,你们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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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锦斜挑着雁翎般的眉毛,慵懒中带着邪魅地看着平康:
“说话呀,到我房中却是为何?”
平康的身子站得笔直,她盯着钰锦,唇边忽然溢出一缕鲜血,咳呛了一声,身子一歪,靠在了木床上。
钰锦脸色一变,迅速上前搭住她的手腕,只觉触手冰凉,不由悚然心惊:
“这……你,你……筋脉尽断,这,这是……”
平康的圆脸上已经显露出灰色的颓败之色,看着钰锦,忽然笑了,那笑容说不出的凄厉:
“你,你也会,一样的……烈王,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他,他谁也不信……”
平康郡主知道,自己未满双十的年华,终于走到了尽头,可恨……自己为什么要跟着钰锦回到烈王府呢?明知那个男人不会放过自己……可是,即便再走,又能走到哪里去呢?燕王哥哥他。心里终究没有自己的地位啊……
她遗憾而欣慰地想,总算,来得及将该交给燕王哥哥的东西悄悄移交了出去,且。我终究赶得及再见他一面……他仍是眉目如画,风度翩翩,仍是心间最柔美芬芳的那抹馨香……
她的视线已经渐渐模糊,却还来得及瞟上钰锦一眼,唇边的笑意再次加深了。
你逃不掉的,钰锦,我平康临死,或者做不了别的,但至少,可以在你们之中种下一颗罅隙萌芽的种子……
她喉咙里咯咯作响。渐渐沉寂下去,眼睛往上一翻,再也不动了。
钰锦看着斜倚在床栏上的平康,只觉脚下陡然泛起一阵寒气,如堕冰窖。
她身子晃动了一下。缓缓退后,一种从未有过的惶恐感袭上了心头。
在自己的山寨中,钰锦算得上杀人不眨眼的强悍女首领。
然而,当她将自己的手下全部交给了烈王,当她穿上了象征贵族的艳丽但不利行动的服装,当她感受到自己腹中悄悄萌芽的孩子,尤其当她终于离开了自己熟悉的山野大寨。再看到一个时辰前还陪伴着自己的平康骤然逝去,她承认,她慌了。
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