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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急也没用。”
“……唉！”长长的叹息声，“这时候叫我卖身做牛做马我也真的干了！”
“叶葵，帮个忙吧！嗯……经费的事我会想办法帮你。”
“听天由命！”叶葵很是没趣又十万分的不甘。
听天由命？那怎么行？
“天无绝人之路！”宋以轩望着窗外蔚蓝色的天空，“诊所就拜托你了。”
“……好吧！”
宋以轩托着下巴对着手机发呆：叶葵，如果你知道身边发生的一切都是有人暗箱操作，你还会这般心平气和吗？
哈！
他应该为另一个人担心才对，惹上了叶葵，等于惹上了无尽的——麻烦！上帝保佑你，阿门！
回到浴室，二话不说伸手探进浴池。
方宁听到动静，大惊失色，怒吼：“你干嘛？”他要干嘛？不会吧真的想陪自己泡澡吧？难、难道他……他是……宋以轩冲着他嘴角倾斜。
天使的面孔恶魔的微笑！
方宁惊慌不定，眼见他的手慢慢地从他胸前位置往他的腿间移，原本就够僵直的身体绷得更紧，就要破口大骂你够了没？没想到那只手在水底搅了搅，还没碰到他的皮肤，已经收了回去。
“你那是什么表情？”笑得更加恶魔化了！“我只是放水而已。”
方宁闭上眼睛松口气，心里明白自己又被他耍了。可恶！
展开一条粉色的大毛毯，宋以轩微笑：“来！”轻轻包起方宁抱出水池。
粉粉的大毛巾把方宁包裹得像个圣诞礼物，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方宁简直哭笑不得。
“嗯！很可爱！”宋以轩适时的点评了两句，方宁瞪他：“你故意的！”
“不，我存心。”
一句话堵得方宁胸口发疼。他、他方宁自从工作以后，啥时候受过这种气？！
“看你刚才的表情，”宋以轩侧开脸调试水温，“担心我非礼你吗？”
“……你！”方宁简直说不出话来！就算是，也不能真的回答说是让他得意吧？！眼珠一转，冷笑，“就算要非礼，也该是我非礼你吧？”说毕上下滴溜着宋以轩看似纤瘦的身材。
“呵呵。”宋以轩回头冲他笑，“荣幸之至！”
方宁的脸又红了。好半天才恍过神：这一回合，输。
泡了三回热水澡，方宁的身体知觉恢复了大半。宋以轩像伺弄一个婴儿似的替他擦净身体，换上新的睡衣再送回床上。就差没给他扑爽身粉上尿布！整个过程方宁识相的一字不发。连极私密的地方被他细心“照顾”到的时候，也是咬紧了牙关装作不在意。
“咦？”闻到一股香味。方宁的眼神变了。
“从早到晚都没有吃过东西吧？”香香的三明治和一碗热热的蛋花汤，“你家里没别的东西，将就点吧。”
方宁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刚才还在心底骂他下流无耻呢！
“谢谢。”
“不必客气。”宋以轩笑笑。“吃完饭以后不能立刻按摩，你趁时间安排一下自己的日程。”
“嗯？”狼吞虎咽中的人还不明所以。
“今天是周末。明天你必须向单位请至少一个月的假。还要请一个保姆安排你的起居。”
方宁面有难色。
“请假简单，可是保姆……”现在的保姆太难找了。他的情人们又是个个与他都是逢场作戏，没有真心相交的。找也白找！徒然受气。
“通知你的父母亲友吧？”宋以轩建议。
“呵！”方宁嘴角轻扯，一脸不屑，“我是孤儿。被遗弃的那种。”
宋以轩眉毛也不动。“不如这样，方先生！”掏出手机，滴滴滴按了几下手机键盘。
手机荧幕上写有四位元数。
“五、○、○、○？”方宁呆了呆。“什么意思？”
“如果您愿意，”宋以轩微笑，“我很乐意为您服务。不过这是我的价格。我已经给你打了八折。”
“你是说……”方宁瞪着眼睛就差骂脏话，“你照顾我一个月居然要价五千块钱？！”
“这一个月我会按照您的情况为您安排按摩和治疗计划。”宋以轩微笑，“您请的并不是保姆，而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康复、保健、全职、住家私人医生！另外，我按摩一回的价格您也应该清楚，其实不算多贵。更何况我还要照顾您的起居、饮食。当然，如果您不接受，我会代您联系劳务市场。”
“不必了！”方宁俊脸铁青，他不会让陌生人进他的地盘！
“那您是接受我的开价了？”
方宁又开始打小算盘：一个月都可以享受他的按摩和美味的汤耶！舔了舔嘴角残余的蛋花——哼！五千块！你既然开得了这个价，我就得对得起这个价！
“接受！”
“好！”宋以轩叭的一声合上手机盖，“丑话说在前头，既然由我来照顾你，从现在起你的一切活动、饮食全部由我安排。你必须服从医生的指导，才能尽快恢复健康。”凑在方宁的脸前，“明白吗？”
不知怎的方宁身子一寒打了个冷颤。
“明……明白。”忽的想起一件事，“你的诊所怎么办？”
“我会请人代为照管。您不用担心。对了！” 宋以轩浅笑，“方先生！这一个月我睡哪儿？”
“嗯？”方宁一怔，“哦！两间空卧室随你挑。”
宋以轩打量了房型，抱着个枕头出来，冲着方宁摇头。
“怎么了？”
“离你太远，不方便照顾你耶！”凑近了方宁，宋以轩照旧是一脸正经却吐着暧昧不明的话。
“那……”方宁的头颈往后缩，“你要睡哪儿？”
枕头落在方宁的头侧，宋以轩理所当然：“当然是这边！”
再死一回！
对待敌人应该像秋风扫落叶！可自己怎么居然被他三言两语就收得服服贴贴乖乖让他和自己一起睡？
虽然他的身体很温暖，散发着强烈的安全感，虽然他身上清清爽爽味道很好闻，有益于睡眠，但是……自己中邪了吗？怎么说和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男人共用一床都太……随便了！哪个医生说自己有洁癖的？骗子！
梦里还在唠咕着这回事的方宁不知道自己早已掉入狡猾猎人的陷阱之中再难脱身。
第二章
“起床！”推推眼镜，宋以轩站在方宁的床前下令。
方宁揉揉眼，完全是清晨人人赖床时都会的、不经意的撒娇：“起不来。”
“起不来也得起来！”宋以轩针锋相对，“肌肉拉伤后不能有激烈运动，但是如果你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会加重你的肌肉萎缩。快起来！”
“……”方宁抿抿嘴，只好双臂撑着勉强起身，刚刚动了动，腰间的酸痛就开始造反，一个撑不住，身体往后倾倒——稳稳落在另一个强健有力的臂弯中，方宁对上了宋以轩的清澈的眼睛。两人的胸部几乎是紧贴着密不透风。
方宁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动作慢一点，急不来的。”宋以轩柔声安慰，几乎是抱着他下了床，一步步的进了厕所。
“个人卫生自己能处理吧？”看看他一脸无辜的可怜样，宋以轩还是替他挤好牙膏塞在他手里。
“我……我想先……小解！”方宁涨红脸。
宋以轩挑挑眉毛，“要我帮你？”
“……要你滚出去！”实在受不了这个白痴医师！心里刚想他挺聪明的他就笨给你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耸耸肩。宋以轩放开支撑方宁的手，“请便。”
勉强站稳，想着手腕应该没啥大问题，却一下子呆愣惊愕得张大嘴：手指，手指动不了……在颤抖……
“你的情况比较严重。”宋以轩在他身后倚着门，“我来帮你。”
“什么……”方宁还没回过神，宋以轩已经蹲在他面前替他解开拉链。
“住手！”方宁忍不住低声喝令，这也……太过分了！自己竟然成了一个废人么……
“很快就好。忍一忍。”宋以轩继续。触到他的器物时，“果然够让你自豪的。”忍不住感叹：“还是这儿的运动神经最强啊！”
羞恼中的方宁一时不解，“啊？”
“全身的肉都成那样了，这边居然一点不受影响还是活蹦乱跳的耶！”
“噗——”方宁克制不住的大笑，“哈！哈哈哈……”
宋以轩站在他身边，一起笑弯了腰。
小小的摩擦很快就在笑声中消无痕迹。
做过早上按摩和基础锻炼后，宋以轩出门买些生活用品。因为不想浪费时间，又要赶回去做午餐，所以就请叶葵整理了自己平时换洗的衣物送过来。
大包小包的拎着超市的袋子还能如此风度翩翩，大概也只有他了。
叶葵面无表情的摔给他旅行箱一只，道：“陪我喝杯咖啡。”宋以轩察言观色，“多喝咖啡对身体不好。”
“去不去？”
“……去。”
两人对坐于落地窗边的最佳情侣座，一时间引来不少惊羡的注目。
宋以轩是漂亮的，叶葵——也是漂亮的。只是叶葵更吸引女人的目光：他或许比不上宋以轩纯粹的美丽，但他温柔，他斯文，他有着浓郁的文人气息，可以杀死无数充满母爱的少女的心！
“有话请讲”。宋以轩看看手表。
“裴晨。”吐出两个字，凝视着宋以轩的表情变化，叶葵心中更是有底。
“他是我的老顾客。怎么了？第一天就碰到他了？他很麻烦吧？”宋以轩笑得人畜无害。
“姓裴的打我主意多久了？”
“嗯……”宋以轩刚送到嘴边的咖啡微微一抖：不愧是叶葵！缓缓放下杯子，“你怎么知道？”
“今天大清早，诊所门还没有开，他就等在外边了。”叶葵蹙眉，“居然只是为了长在背部的一颗青春痘！”
“啊……”宋以轩想喷笑，但意识到嘴里含着咖啡，只得忍住。
“我帮他挑痘痘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绝对有问题。”啜了口咖啡，“虽然我不是你们圈子里的人，但至少我还能看得出他对我有企图。而且……其志不小哪！”
“咳！”耸耸肩，“你别理他就是了。”
“他刚刚打电话给我！”叶葵冷笑，“居然给我开条件！”
“什么！？”宋以轩真的吃惊了，“条件？”
“他知道我的研究项目资金被冻结，他说他可以帮我。”叶葵的笑容更冷，“条件就是我！”
宋以轩摇头苦笑。这家伙真乱来！
“而且、甚至，他知道这个实验是我和我妻子一同开发研究，他知道这个实验已经快要临床；处在非常重要的阶段，他确定我绝对不会任由这个实验被终止，所以他自信满满！”叶葵无意识的转动咖啡匙，“你说我惊不惊讶？一个对我而言完全陌生的男人，居然把我了解研究得那么透彻！宋以轩，别说你毫不知情！”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宋以轩冷笑，“有些事情不必我去多嘴，他动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挖空。”
“那么我的资金被冻也是他做的好事？”
“不知道。”宋以轩不想扯进去。
“哼！裴晨。‘天娱帝国’的王子，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叶葵仅用半天时间调查的东西也足够多了。 “他的父亲是娱乐界的无冕王，母亲是政客，一手遮天。他的姑姑是世界著名的钢琴家，获得过萧邦国际大赛的冠军。最重要的是他叔叔——是医学部部长！”
“所以，有能力冻结你的资金。”宋以轩叹气，早劝他别惹叶葵，看到吧？立刻剑拔弩张了！
“你叹什么气？”叶葵冷笑，“我被最好的朋友出卖还没叹气呢！”
“……叶葵，小蓉已经去世三年了。”
叶葵手一颤，“你跑题了。”
“我想说你该重新看看这个世界……”
“嗯哼？”叶葵打断他，“然后重新再找个爱人？”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
“找个男人看来很简单。”叶葵打断他的话，“你放心。我不会怎样。我准备答应裴晨。”
“啊！？”宋以轩从心底发寒。
“咱们各取所需。”叶葵冷笑，“既然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我怎能不奉陪到底！？”
宋以轩皱眉，事情不妙。
“不会有事。”叶葵看出朋友的不安。“游戏很快就会结束。”春风一笑，“我忍。”
宋以轩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方宁的公寓，却发觉门是开着的。心头一惊，冲进屋里——
“是你？”忍不住皱起纤秀的眉毛，“你来干嘛？”正为了他的事烦着呢！他还送上门来招人白眼！
裴晨嘻嘻一笑，双脚大开坐在沙发边上，方宁陪坐他身边。
“得力下属病假，我当然要来慰问慰问。”
低声的呻吟：“天……”揉揉额头，宋以轩抄起手上的大小袋子扔到裴晨的身上，分开坐得紧密的两人。随后抱起方宁：“进卧室，我和他有话谈。”
在上司兼朋友的面前，被人孩子一样的对待，方宁又恨又急，但也没处发作。只好涨红脸：“我不能听？肯定不是好事。”
“没错！”送到床上盖好被子，翻出刚才去超市时顺便在外边音像店买的碟片放进DVD。
“看碟片。最新的‘大片’哦！”嘴边一抹怪笑，“特地为你买的呢！”遥控机塞进方宁的手中，“慢慢看。”
关上房门，转身已经换了一张冰冷如霜的脸。
“干嘛这副嘴脸？”裴晨抽了根香烟，被宋以轩劈手夺走，“禁止吸烟。”
“唉！”只好从宋以轩带回来的袋里翻东西，裴晨笑嘻嘻，“棒棒糖，总可以吧？”
“裴晨！别闹了！”宋以轩冷声道，“叶葵找过我。你太性急了！”
“是吗？”裴晨耸耸肩膀，笑颜逐开地拉着宋以轩坐在自己身边，“还想亲口告诉你我的好消息呢。想不到他居然先跟你说了！”
“还不清楚状况？”宋从轩蹙眉，“叶葵不像你以前的那些情人，可以用钱打发！他玩不起也不会跟你玩。”
裴晨收起笑，俊朗异常的眉目带着些许疑惑：“你不相信我？我这回是认真的。”
“你都认真过几百回了！”宋以轩挑眉，“看中谁你都说是认真！结果哪一段关系保持有超过半年的？”
“叶葵不一样……”裴晨脸一红，似乎有点烦恼，“你知道我喜欢他很久了。”
“哼！”宋以轩分理买来的食物，今天的午餐先摆在外面，冷冻食品放进冰箱。“别怪我没提醒你。”抬脸冷冷的望了他一眼，“别惹火。真的想玩也要遵守游戏规则。叶葵比你想像中难应付得多！到时候别哭着闹着来找我，我帮不了你！”起身去厨房烧饭。
裴晨连忙跟在他身后，撇嘴叹道：“已经领教过了。”
“嗯？”胡萝卜洗干净切成细丝，爆炒起来本身的味道会淡很多不至于让讨厌胡萝卜的人一碰不碰。芹菜的叶子全部摘光，百合一片片小心的切开。
“刚才他联系我。”裴晨玩弄手机翻盖，翻来覆去。“他说他可以答应我的条件，不过他也有条件。”
“哦？”宋以轩手中的刀停了停。“他怎么讲？”
“第一，我必须在他指定的医院做身体健康检查。”裴晨苦笑。
“应该的。”宋以轩轻轻一笑，“是我也会要求身为花花公子的对方开出健康证明，免得染上AIDS！”
裴晨冷哼，装作没听见，“第二，和他相处的时段内，我不允许有其他情人。否则‘游戏’自动终结。”
“很公平哪。”宋以轩点头，“虽然对你来说比较困难。”叶葵怎么可能和别人共用情人？
“第三，”裴晨一脸的苦恼，“他的实验一旦结束，我们的关系就告终结。”
宋以轩若有所思的浅笑：“怪不得来找我。是想问我他的实验什么时候会结束吧？”
“还有，”裴晨非常认真的道，“我想知道怎样让一个异性恋对我心动？”
“呵呵……”宋以轩埋头低笑，“嗯……让我想想。”瞥了眼紧锁的卧室房门，不知道碟片的内容是不是让他兴奋起来了……
“叶葵的实验已经进入临床阶段，少则三月，多则一年。你自己好好把握。还有，怎样让异性恋对自己心动，是不是？”放下菜刀凑近裴晨，“只能智取，不能硬来。”
“怎么智取？”
“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宋以轩笑得邪魅，“不过我使用下来的效果还不错。”
裴晨急道：“快说呀！”
压低声音，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四个字——制、造、暧、昧！”
“制造暧昧？”裴晨搔头，“怎么制造？”
“就是在不经意之间，让他为你脸红，心跳。”
“废话！问题是我怎么才能让他……”
“只可意会，不能言传。我言尽于此。以你的本事，自己回去研究研究马上就会有收获。总之，千万不能操之过急！”想了想，宋以轩还是挑明的讲，“不能急着‘做’，只能慢慢诱导。宁愿失败一千次一万回，也不能霸王硬上弓！否则，后果自负。”
送走裴晨，宋以轩差不多也把饭菜都准备好了。
敲敲方宁的房门，“可以进来吗？”
“请进。”方宁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异样。
宋以轩微笑着倚在门口，“碟片的品质不错吧？”
方宁脸不红心不跳，“我看过更High的A片。”
“是吗？”倒是意料之外。宋以轩关了电视，伸手欲抱方宁，谁料他一把推开自己，急吼：“你干嘛？”
“午饭做好了。你不吃吗？”
“我……我不饿。”别过头，死也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已经……
“怎么了？”宋以轩故作惊奇，“不舒服吗？”
“吃不下就是吃不下！你出去，让我睡会！”
笑了笑。宋以轩猛的掀开被子。
“你要干嘛！？”方宁惊呆了。
“我来为你做饭前按摩！”那边果然已经胀起来了，虽然不算很明显。
“……饭前按摩？我不需要……”他想遮掩却没法子动，眼睁睁地让自己的身体状况尽数落在宋以轩的眼里。面皮再厚的人，这时候都会脸红的吧？
宋以轩假装没看见，动手脱掉他的上衣和长睡裤，“来，翻个身！”
方宁只好配合的翻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