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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段锦之醉红楼 作者:苏绒烟(潇湘12.09.22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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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意捏了嗓子学那人说话的川戊,还好心配上娇嗔的面容,滑稽又可笑。只是瞧在雉姬眼里,却总也笑不出。
  “后面那句是她吠我的,不用在意了。”川戊摆摆手,转瞬里又变成那个带点风流的翩翩公子。“记起了?”
  雉姬只觉下一刻身子便能轰然倒地。
  “那,美人儿,为了避免我的脑袋被小花儿拿去泡酒,可否允许你将二十七颗脑袋乖乖奉上?”
  收了笑意的川戊,邪佞里多了狰狞。甚是无聊地晃了晃指上勾着的玉壶,再开口时,连带着嗓音都冰上几分。
  “我可是迫不及待了呢。”
   


☆、冲冠一怒

  牟枝河上的花船红楼,曾经撩拨了天下人心的花船红楼,一夜之间,灰飞烟灭。那场烧红了半边天的火,一并燃尽了天下人心。多少风流儒客的唏嘘蹉跎,亦是随着漫天灰烬传遍天下。
  所以,即便是在远乡僻壤,当风尘仆仆的两人踏进简陋客栈时,满庭的窃窃私语还是争先恐后地入了耳。
  那一把冲天的火,烧了整夜呢。
  是呵是呵,漫天的火光,黑夜里也亮得似白昼。
  可惜了,整船的人,竟就没逃出一个。
  最是可惜那花魁娘子呢,天下第一的美啊,竟就这么没了。
  …
  …
  …
  不绝于耳的唏嘘感叹,每个人都在感慨着那早早逝去的花魁红颜,所以,没有人会分了心思来打量安静坐在角落的陌生两人。自然,也不曾有人留意到,凝神听了多时的二人,悄然离去时桌上茶杯碎成了砺粉。
  教人难捱的初夏时节。
  抛了一切赶回中京城的川巳,再度站在牟枝河畔时,已经是三日之后。已经瞧不见传言里烧红了半边天的烈火,也寻不到曾经流连忘返的花船红楼。牟枝河上还有三两花船摇曳,还有红幔飞舞,却没有一只是他想寻的红楼。
  没有他念的花魁雉姬。
  什么都没了。
  安安静静站在江边,脊背挺得直。没有人留意到那个安静站着的翩翩公子。既是有,也只当是举目远眺的人儿,大抵思量着该去哪只船上买回良宵。只有归藏,川巳的长随,清楚地知道,从不曾动过怒的主子,动了怒。
  “归藏,你说,这世间,有谁敢擅自动我的宝贝呢?”
  与其说发问,倒不如当做是那人的自言自语。问过,扬了头深深吐纳一番,唇角又生了三两笑。
  “好重的风。有血腥,有怨念,哦?还有一丝夹杂幽昙香的酒味。归藏,你说,这世上,喜用幽昙香的,有几人?”
  归藏沉吟许久,才犹犹豫豫地开了口。
  “爷,那香,想来十分受用。”
  “那,喜好幽昙又爱酒的主,你识得的,有几个?”
  “这…”
  “怎么,就这般地难以作答?”
  悠悠转了身,川巳笑得古怪。
  “统共不过两人,有何说不得?归藏,我再问你,现下要你选,你是准备奔去宰相府,还是城中别苑?”
  归藏眉头拧成了川,最后索性闭紧了唇学蚌壳。
  “你在怕?”川巳挑眉。
  “爷…”
  沉默许久,归藏还是咬着牙开了口。
  “这种事,还是要多调查后才能确定。若是错怪了三爷或是、或是言小姐,对谁都不好。”
  “呵,好个愚忠的奴才。”
  长袖一甩,顺道甩去了经年不散的笑。
  “回上京。”
  中京到上京,快马加鞭日夜赶,也要一日光景。从边陲连夜赶回中京时已经不得歇,这会又接连奔去上京城,纵是人能受得了那奔波,马匹却到了极限。眼瞅着离上京城还有几十里路时,两人坐骑已经接连倒在地。按理,总该歇个一时半刻才对,川巳却连那点歇息的心都舍了,索性提了气跃上枝头,瘦削身影很快便隐匿不见。
  如此,待人到了上京城时,日方西垂。
  上京城,京畿之地,东西南北街各九条,取个九九归一的噱头。进了城,川巳便直奔北九街。不为其他,只因那北九街上,藏着座幽静别苑。
  那别苑里,有他要寻的人。
  到了别苑,正门都懒得走,径自跳上屋檐在房舍间搜寻,眼瞅着后院花园内有蹲伏身影了,川巳悄无声息跳了下去。
  “该死的蚂蚁,居然敢在我这园子里筑了巢,平白糟蹋我多少花花草草。哼,看我今日不捣碎你这老巢!”
  蹲在地上叽里咕噜碎碎念的,是川巳要寻的主,也是当日贸然登上花船的主,川戊。这会功夫,川戊正单膝跪地拿根长棍捅着地上蚁穴,也不管一身好绸悉数招呼了土。
  川巳的软剑便这这时悄无声息地抵上了川戊的颈。
  “花船好玩吗?”
  “还好啊,酒不错…”
  陡然回神,堪堪转身过来的川戊,脸上笑意悉数僵掉。
  “啊,大哥,你回来了哦…”
  “就那么爱听花未的话?”川巳眯了眼,软剑依旧稳稳横在川戊颈上。
  “咦?什么?”川戊努力皱眉头。
  “是她指使你去烧的花船,还是你想出的主意?”
  川巳怒意渐生。继续装傻,没关系。自个的剑不会傻,该砍就砍,不会错过。
  “如果我说实话,你能不砍我不?”川戊垮了脸。大哥,可不可以把剑先收起来啊?横在颈子上,很吓人呢。
  川巳微微笑。
  下一刻,利刃猛挥。
  血溅三步。
   


☆、迷梦一角

  川戊傻了眼。
  痛,自然是痛的。臂膀被硬生砍了下来,血溅当场,换做常人,大抵能登时痛昏过去。这会光景里,川戊却忘了去痛那码子事,满脑袋里都是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自个的兄长,那个自小到大最最疼爱自个儿的兄长,居然,居然把自个儿臂膀砍了下来?居然,没半点犹豫?
  “开、开玩笑吧,哥,你在开玩笑,是不是?其实,你没打算砍我,只是手滑,才做错事,是不是?”
  “的确手滑了。”川巳眯眼笑。“刚刚要砍的,是你的脑袋。”
  “就为了那个女人?”川戊瞪大了眼。若是登时断了气,大抵也会死不瞑目。“就为她,你就要砍了我。”
  川巳的回答是一甩利刃,剑身上三两血珠纷飞。
  “最后问你一遍,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花未指使你。”
  不等僵掉的人回答,川巳自嘲一笑。
  “无妨,反正,两人都要偿命,又管谁主使呢?”
  话音方落,高举的利刃再度挥了来,干净利索,没有半点犹豫。
  “等、等等等等等!”
  眼瞅着自个大哥不是在开玩笑,川戊抱着残臂慌忙跳后一步,花容?失色。
  “我不玩了!别砍了大哥!人没死啦!”
  利刃稳稳停在鼻翼前。瞅着那明晃晃的剑尖,川戊心里泪流成河。就因为那个女人,亲亲大哥居然就能狠下心来砍自个,天理何在?
  “再说一遍。”川巳周身生的冷意,一点一滴倾注到剑身之上。“或者,你想试试被我剁成砺粉的快感。”
  “没骗你。呜。”拼命挤出两滴英雄泪的川戊,脸皱成了包子。“我把人带回来了,就在,啊,就在你身后!”
  本还将信将疑的川巳,听到最后,那点疑就成了恨。二话不说举剑便砍,只吓得川戊汗如雨下。
  “小姬,快救我!”
  “川巳?”
  犹犹豫豫的嗓音,教本该砍下脑袋的剑险险划过颈子。死里逃生的川戊顾不上呼痛,顶着汩汩流血的颈子就急急跳出三步外,眼泪鼻涕哗啦哗啦掉。
  大哥,呜。
  咣当一声,是剑坠地的声响。艰难转身,确信那道柔嗓不是错觉后,川巳才觉自个儿居然生了满身的汗湿。人儿就在身后几步之遥处,着一身嫩粉的薄纱,青瀑散垂,慵懒里是万般熟悉的美。
  “川巳,你回来了。”雉姬微微笑。
  川巳锁紧了眉,三步并作一步走近前,一语不发里已经将人打横抱进了怀中,惹来人儿小小惊呼。也是真个抱在怀中了,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川巳,你怎么了,脸色这般的难看呢。”雉姬俏皮笑。
  “只是觉得太久不见,心里揪得很。”
  一语带过,川巳起脚便走。倒是缩在角落哭得稀里哗啦形象全无的川戊,见人要走了,扯着嗓子就哭开了。
  “大哥,嗝,你就这么走了嗝,你、你把我砍成重伤了…”会死人的…
  “就是把你砍成十段,你照样能长回去。”
  顿住脚,川巳回首,笑得阴寒。
  “沐川戊,记住,日后若再生贰心,我会砍了你的手脚将你做成人彘。你知道,我向来说一不二。”
  川戊打个冷战,一时居然忘了再哭嚎。
  而缩在川巳怀中的雉姬,在听闻此言后,身子不觉一僵。沐姓,是尊贵。
  亦是禁忌。
  不曾察觉怀中人的异样,川巳只是自顾轻车熟路地寻到雉姬所指落脚处。进了房,不言不语的,只拥着人儿就倒在床上,良久无声。被紧拥了,觉出那人的珍惜,雉姬满心里欢喜。虽说还想继续被拥着幸福下去,却不得不苦笑着开了口。
  “川巳,你压到我肚腹了。”
  “嗯?”川巳挑眉,大掌却是满怀恶意地逡巡在人儿腹间。“不过几月不见,怎的就胖…”
  话一半,人顿住。良久,才带着些惑开了口。
  “是上次回花船瞧你时怀上的?”
  “恩。”带着三两窃喜轻颔首,雉姬眉眼里都是笑。“开始只当自个是苦夏,直到月事迟了近四月,这才知晓。”
  说着,又带了些许惊惶瞥向身侧人。
  “川巳,你会不会想要他?如果,如果你不喜,我也可以舍掉…”
  “我喜欢。”
  川巳越发紧拥了雉姬,语轻柔,脸色却是凝重。
  “你们母子,我会好生照顾。”
   


☆、追逐

  午夜梦回时。
  有孕在身的人,身子总归是弱了几分。本还倚在川巳怀中絮絮叨叨说些有趣事的雉姬,话不曾说完的人已经昏昏睡去。小心将雉姬放平了身,再拉过薄衾盖好后,川巳这才冷着俊颜出了房。
  “出来。”
  立在庭下自言自语样,却真就有人轻飘飘地自房上跳将下来。居然就是几个时辰前被砍掉臂膀的川戊。这会,两条臂膀安安稳稳长在身上的人儿,哪里还有早先那半死不活的样?
  川巳眯了眼,若有似无地扫了川戊一眼。
  “长得倒挺快。”
  “哪里有。”川戊还挺委屈。“老了呢,这次居然要四个时辰才能恢复,气死人了。大哥,打个商量好不?虽说砍不死人,可那疼真是货真价实啊,下次再惹到你时,可不可以不要再砍了…”
  川巳冷笑。
  “我会直接削了你脑袋。”
  川戊打个寒战,下意识捂住颈子,半晌才垮着脸苦笑出来。
  “其实,那日过去,我真没想摘了小姬的脑袋泡酒。是小花儿一直在我耳根子旁念叨,我生了奇,这才跑去瞧的。船上那把火也不是我放的啊,是我前脚走了后,觉着那船上酒不错,就又掉身回去,这才发觉船上失火了。想着你宝贝她,我还特意救她出火海。”结果平白挨了你两剑,比窦娥还冤呢。川戊小人嘀咕。
  不提还好,一提灰飞烟灭的花船,川巳又狠狠剜了川戊一眼。自知理亏,川戊只能堆着一脸的讨好笑,身子倒是不着痕迹后退两步。没办法,血淋淋的教训,太靠近自个儿的兄长,会有生命之虞。尤其,是在惹怒兄长之后。若还贴太近…
  死不瞑目。
  “夜还长着呢,我在凉亭里备了酒,还是上次从花船上带回来的。反正你也睡不着,一道喝上杯?”
  总算这次川巳没有生了动剑的心。脸色虽还是难看,人倒是提了脚朝凉亭方向走。眼瞅着人肯过去了,川戊心下里长舒一口气,忙不迭甩甩还欠灵活的臂膀紧跟上去。
  只是嘴里闲不住。
  “大哥,我就搞不懂了,自小到大,你对谁都阴着个脸,怎么到小姬这儿就改了性呢?瞧你一整夜对着她,笑了多少次?同样都是女人,对着小花儿就恶狠狠冷冰冰的,太伤人了吧?”
  川巳懒得理。
  川戊不解恨。
  “还有还有,虽说小花儿拼不过小姬的艳美,可毕竟小花儿身家干净啊,又是自小一块长起来的,怎么说,也该是疼小花儿多些吧?怎的就全疼到小姬身上了呢?”
  川巳脸上生了寒冰。
  川戊再接再厉。
  “难不成,大哥,你就真认定那小姬了?”川戊猛地顿住身,双手一拍,脸上夸张神色毕露。“可是,你总该知道,那小姬是没法娶进家门的啊。额娘会杀了你的。”
  川巳也停下来,脸上寒霜不见,唇角倒是生了笑。
  “川戊,再多说一句,我便切了你的舌头泡酒。”
  迅速捂住嘴巴倒退三步有余,川戊坚定做蚌壳。
  颇有成效,川巳挺满意,这才起脚继续朝凉亭走。夜半时分,因着院内每隔十步一盏明灯,倒也将整个庭院映得如同白昼。川巳却嫌那光亮太刺眼,每每经过灯盏旁总是皱了眉头挥袖灭灯。奈何灯盏太多,川巳就生了不耐。
  “去,把灯都灭了。”
  本还有满肚子的牢骚要抱怨,念着大哥狠话撂在前,川戊也只能嘬着牙不情不愿地先走几步,挨个灭了灯盏等川巳老人家好舒坦着走过。等到最后一盏灯熄去,川巳的嗓音稳稳送来。
  “雉姬在这儿多留两日。两日后,我自会来寻。若她出任何差错,川戊,我会真正送你入阴曹。”
  心知不好的川戊猛地回身,哪里还能寻到川巳的身影?满眼里就只剩一片墨黑。这会才反应过来何以大哥会要灭了整院的灯,却也为时晚矣。
  川戊气得跳脚。
  “讨厌,又被大哥摆了一道!”
  垂头丧气回了凉亭时,候在亭中多时的人儿急急迎上来,却是宰相府的千金,言花未。
  “人呢?川巳哥哥人呢?臭川戊,你不是要带他过来的吗?把人藏去哪里了?”
  一边急问着,还拿眼拼命瞅着厅外,似是要等的人下一刻就会进来一般。
  “走掉了。”川戊少气无力地吱声。
  “走掉了?”花未嗓音陡然高了八度。“你怎么能教他走掉?拦不住?你一个人拦不住喊出侍卫来一道拦啊。你还回来干什么,抓紧去追啊!”
  “要追也得有光亮才行啊。”川戊一脸挫败地坐到桌前。“我哪里知道他突然要我灭灯,原来是早就准备开溜。”
  “你颈子上顶了颗猪脑袋吗!”花未又急又气,索性紧走几步到桌前拽着川戊臂膀就使劲晃。“臭川戊,我不管,你去把川巳哥哥给我抓回来。去,快去!”
  “疼疼疼疼疼!小花儿,膀子才刚接回去,你别再给我扯下来了,啊,疼!”
  好悬在膀子再度被扯掉前挣脱出来,川戊抱着臂膀就缩到一旁,一张俊脸又皱成了包子。
  “明明我也年长你一岁,喊大哥就是甜甜一嗓子川巳哥哥,到我这儿就成臭川戊。好,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就因为几天没见着他,你就要我去杀一船的人来逼他现身。结果呢?没从你这听一声好不说,还害我被大哥砍掉一条胳膊。我不玩了!”
  越说越气,到最后,川戊又挤出两滴英雄泪来。
  瞅着川戊哭,花未居然也红了眼眶。失神样坐下来,如花样的小脸上满是落寞委屈。
  “是一年又五个月没瞧见。我知道他忙,姑丈要他做事,四处里奔波,我不拦着他。可是,我想他啊,想见他一面,有错吗?他呢?一走一年有余不肯回返,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却跑去见那个贱人!杀了她我都不觉得解恨,该把她挫骨扬灰的!腊月里要嫁给他的人是我,他怎么能对那个贱人上了心!”
  念到后来,花未的微红眼眶里开始有大团的珠泪簌簌下。
  “川巳哥哥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他!”
  “我不管了,你去找川夷。”
  收了声起身的川戊,哭模样早已不见,反倒是三两邪佞笑又跑了回来,变脸之快实在教人咋舌。
  “反正他爱你爱得死去活来,去找他助你,总强过我。”
  挑眉,邪笑。
  “更何况,大哥能随随便便卸了我的膀子,却不能动他分毫,是也不是,小花儿?”
   


☆、翩翩君子

  东方有了些微的鱼白。
  花未一直坐在凉亭内,木头样,眼底珠泪三三两两地落。虽不说哭到肝肠寸断天地无光,可那般嘤嘤泣,瞧在人眼里也觉心疼得狠了。初夏时节,清晨虽不说凉意侵人,但那露水还是多少重了些。哭到后来,也不知,是身上湿些,还是脸上更甚。
  一方软帕便在这时轻轻递了来。干干净净的帕子,有轻微香气弥漫。不曾接过那帕子,却又不觉挑了眉望向来人。干净的眉眼,唇角有温柔的笑。举手投足里有川巳的影子,却不是他。
  来的,是川夷,川巳的二弟,川戊的二哥。
  花未当即变了脸。
  “谁准你来的?谁准你靠近我的?闪开!”
  自动忽略花未的恶语相向,川夷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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