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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段锦之醉红楼 作者:苏绒烟(潇湘12.09.22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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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意识睁开眼,这才惊觉,本该冲上来取了自个儿性命的人,居然就似没了知觉样瘫软在男人怀中,藕臂荡来荡去的,了无生气。
  而那男人,雉姬觉得,与其出现了,倒不如真个没有相见才好。
  “本来,我们该是有欢喜的一日。待她瞧够了皮影戏,就去摘星楼上好生休憩一番。这大半年里,哪里曾瞧见过她露出欢笑?今儿总算能轻松些了,却被你毁得彻底。”
  话明明是对着雉姬说道,人却只愿冲着花未展露笑颜。柔柔软软的嗓音里,满溢的浓情教明为外人的雉姬也能品出泰半。
  同样是柔柔软软的嗓音,听在雉姬耳中,就有了风雨欲来的暗涌攒动。
  川夷抬了头。
  “我说过,三日,离开上京城。你,是当我在赘言?”
  “我不能走。”雉姬咬紧了牙关逼出话来。
  也不会走。
  就是死了,也不走。
  “是吗?”
  叹息样的嗓音轻轻传了来。不等雉姬反应过来的,那人居然就稳稳立在了身前。眼看着那人自始至终不曾松开过环抱的宰相府小姐,雉姬偏就是能确定了,眼前的男人,纵是不用出手,依旧能有无数种法子要了自个的命。
  “真个儿就不怕死吗?”叹息再起。
  雉姬别开脸,决绝地闭上了眸。
   


☆、或许前世

  世界是一片白雾。
  与其道是白雾,倒不如说是一片白烟来得更贴切些。一路追着那歪斜的身子疾奔,每每眼瞧便要追上时,却又在下一刻顿失了身影。追得久了,直待东方都发了白,也不知追出了多远,却始终与那小小身影错失十步之遥。
  直到最后,停在了某个不知名的山丘处。说是山丘,倒更似小小土坡。川巳跃上土坡再纵身而下时,眼前世界便成了一片白。一圈一圈的烟雾,活了样缓慢游走在周遭,掩蔽了日华,也一并遮挡了方向。心知是中了圈套的川巳,索性握紧了利刃顿住了身。
  然后,静待。
  该来的终究会来。
  也就在这一片目不视物的白烟中,时间似乎都被定住。静,死一样的静,却又里外溢着寒意。似乎,有些什么隐在那白烟中蠢蠢欲动。
  川巳静立良久,本是浮躁的心反倒慢慢静了下来。微眯了眸子看着水样的白烟缓缓涌动时,因着波澜不惊的心,反而愈发能分辨了烟里的每每涟漪。
  “来了。”
  低喝一声间,随着眼前白烟的急急涌动,川巳的长剑也稳稳劈了下去。利刃难以断的水与烟,在川巳身上却变成举手之劳。看似不经意的一剑,居然就能将白烟砍做了两阚。也就在被迫分离的白烟里,一道小身影急急冲了来。
  举剑。
  却没了意想中该有的利刃洞穿皮肉时的存在感。小小身影居然也如白烟一样四散了分开,半点痕迹都不曾留。继而,四周开始有了银铃样的笑嗓,咯咯笑着,从四面八方扑了来。慌张不曾生的川巳,心底的惑倒是多少生了根。也就是在他一顿神的光景里,那道小小身影又冲了来。
  川巳再举剑,终究还是稍晚一步。转眼的光景里,小身子已经冲到了身前。眼看已经无法再躲,川巳也索性放弃闪躲时,迎面扑来的身影又化成了白烟三两,丝丝缕缕地自周身散了开。
  川巳眯了眼,隐约开始嗅到了端倪。
  果然。不多会,更多的小身影自四周穿了来,细心来瞧,隐约能分辨,是同一张面孔。笑声也不曾停歇,甚至愈发清晰了几分。那感觉却古怪得很了,就如置身于虚空,进而观赏着那镜中花水中月。
  川巳突然间就明白过来,索性垂了剑,静立,静视。
  恼人的白烟却在这时渐渐歇了涌动,视野清晰了几分。四处逃窜的身影也变得有序,声音愈发地响亮。瞧得久了,川巳就看了个通透。
  原来竟是活生活色的一幅幽谷深居图。白烟已经变成浅浅一圈缱绻四周,其中,便是勾勒出的那景。随着景致的愈显清晰,才教人明白,那四处逃窜的小小身影,竟是跳跃在林间追逐小兽,偶尔捉到些獐子兔鼠了,就露出些灿烂笑。而在不远处,一道白色身影安静伫立了,似是在远观,更似守护。
  爹爹,瞧,我捉到兔子了!
  恩,流儿很厉害呢。
  那,我再去捉两尾鱼好不好?晚上让柳娘拿来烧菜煮汤。
  好。
  …
  随着那影像而来的,还有模糊着却又能清晰着入了耳的对话。川巳安静地看着,心底却开始有难名慢慢涌动。白烟不知何时又浓了起来,掩去了两人的踪影,掩掉了川巳的视线。只是没等多久,眼前慢慢又变得清亮。
  烟里出现的人,模样生了变化。
  似乎是在一处书庐中,花香鸟语好不清雅。小小的女娃含泪站在花前,对着一株几近凋谢的牡丹,抽噎着呢喃。
  我叫娇鸾,沈娇鸾。
  还是有道白色身影立在远处,静观,静守。
  …
  白烟继续涌动着。川巳忽然就觉得,当白烟再度淡去时,会是别种风景在其间。
  果真。
  再度出现的人,变成了稚嫩的少年。白衣的少年,身子似乎孱弱得很,伫立在窗前,却要狠狠抓住了窗棂才不至跌倒在地。一直在看着窗外,像是在等,等某些事来临,等某个人出现。
  视野里多出个黄衣的少年。踟蹰着不敢近前,却又按捺不住靠近的心,以至于连嗓音都颤。
  怀安,不要再想着离开了,好不好?姨娘已经死了,你还有我,我玉哲儿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你还有天下。日后,你会是个好皇帝。
  怀安,你会拥了这天下,拥了我。
  怀安。
  怀安。
  白衣少年终于肯回过头来,白烟却又忽的急急涌动,所有的人与物瞬间崩溃。
  川巳无意识地踉跄了一步,利刃摔落。那白衣少年的脸,是他川巳的脸。不,不仅是白衣少年。站在女娃身后的人,站在林间少年身后的人,顶着的,都是他川巳的脸。
  而每一帧画中一并出现的人,那张脸,属于他如今时刻想要拥在怀中的人。
  那容颜,是雉姬。
  “出来。”川巳沉了声,攥紧的拳中开始有鲜红滴落。“不管你用了什么晃眼的法子,现在,出来。”
  白烟最后一番涌动过后,有人踏着烟雾缓步而出。
  川巳,看着自己自烟中慢慢走了来。
  ------题外话------
  这么久没更居然还没有人弃坑,真心颤抖颤抖~
   


☆、举步维艰

  本来只当自个儿堕了无间地狱永不超生,却觉身在炼狱总不会嗅到浓浓药香,腹间也不该有阵阵激痛。于是,下意识里,雉姬睁开眼,这才发觉自个儿身处雅厢。
  原来竟是回了川戊的住处。
  “我的孩子!”
  惊呼一声,雉姬急急起了身,柔荑紧护腹间,脸上满是惊惶。
  “穷嚷什么?不过是个孩子,没了就没了。何况,除了大哥,也没人待见那孩子出世。”
  一腔子冷哼冷言,能把人活生气疯了。雉姬下意识寻着声嗓瞧过去,这才瞥见了一边立在桌前的川戊,满身满手的血,还有满脸的恨恨。
  “你…”
  雉姬啜啜,满腹的惑。失去知觉前的记忆之停留在川夷冷着脸挥下掌,之后就是一片空白。如何脱了险,又怎的来到这别院,实在让人费解了些。
  这边雉姬还在云里雾里,那边川戊已经没了耐性。
  “喂,还在愣什么?你孩子想有事也得问我放不放。现在,立刻,抓紧过来帮忙!”川戊恶狠狠。“没瞧见我已经忙到焦头烂额了吗?”
  “咦?”雉姬愣,这才想着去看川戊身旁桌。一看之下又是吃了一惊。那桌上居然躺着个血肉模糊的人?若不是因着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只怕不留神里就当成一堆没了生气的死肉。
  “那。是谁?”
  川戊翻个白眼。
  “我大哥的影随,你的救命恩人。哼,若不是因为有她暗中护着你,现在躺在桌上等着缝补胸口大洞的人就是你!所以,抓紧给我过来帮忙!”
  虽然心间早已隐约猜到了些端倪,毕竟也不如亲耳听到了来得震惊。片刻的失神,直到川戊十分不满的再度出声督促后,雉姬这才忙不迭收了惊诧起身下床去帮忙。可真正到了桌边,雉姬又不知该做些什么了。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流如此多的血,也不知,一个胸口开了大洞并且周身满是伤痕的人,可以如此坚持着不舍掉最后一口气。
  “她紧张过了头,麻沸散已经不起作用。我现在要帮她缝合胸前的大洞,你按住她的手脚别教她乱动。”川戊皱眉吩咐,满肚子火气。这个女人,老是东想西想的在干嘛?明明已经是人命关天的时候了,居然还有心云游四海,果然是讨厌得很。
  川戊的一肚子牢骚雉姬无从知晓,实际上,当雉姬走到桌前时,她的一腔子心思就已悉数放在了那人身上。依着川戊言按住那人的身,掌心里只剩泛着死气的寒。惊恐着那人随时可能断掉吐纳,不觉里自己也紧绷了身心。那是为了护住自个儿而受的苦楚,所以,即便痛不在自个儿身上,却依旧刺痛了心。
  私心里只在盼着,别舍了那最后一点气息,不要死。
  否则,他日纵是自个儿也堕了业狱,只怕也偿还不清这满身的罪孽。
  心间有千万言的雉姬,临了也没再多道一句废话。依着川戊的要求按住了那人的身,却发觉,自个儿也不过是多此一举。麻沸散虽然不曾有作用,那人也一直坚持着不曾失了神智,可在皮肉被银针密密穿透时,却自始至终没有动过。甚至某个瞬间,雉姬对上那人直直投来的视线时,瞧见的,是一双墨瞳里的清澈如许。
  那人,那个女人,那个甘愿为了自己不惜送出自个性命的女人,透过眸间,雉姬分明瞧见了川巳的身影。
  雉姬心间一颤,人却也无意识地踉跄了一步退开去,登时忘了自个儿的任务。
  “你又在愣什么?”川戊恼怒。只会帮倒忙的女人,里外透着股子蠢劲儿,着实让人生厌。“别杵在这儿惹我生气,去,院里我晒了些草药,每样挑三钱拿到灶间去煎,三碗水煎成一碗。手脚麻利点,别耽误事。”
  知道自个儿留在房里也不过是个碍手碍脚的主,也被人如此明显的讨厌着,去煎药反倒变成幸事一桩。逃一样离了房,雉姬才觉自个活了过来。依着川戊言细心挑好了草药拿去煎,照看火候的光景里,雉姬泄力一般倚在灶台边,柔荑下意识又覆上了肚腹。
  “娘很笨,对不?害那人受了重伤,还惹恼了小叔叔。你也在笑话娘对不对?”
  自然不会有应答。也是,就算孩儿出世,短短光景里也出不得声,何况此时的孩儿也不过仅仅是一团脉动藏匿体内,哪里能做得了娘亲的解语花?
  这种时候,想要找个可以诉苦的人都成了奢望。
  一片茫然里,药终于煎好了。回过神来的雉姬,下意识去端药罐,却只换来指尖的几近烫伤。小小惊呼一声间,倒是有讥笑传了来。
  “真是傻子吗?”
  雉姬茫然着抬头,瞧见的是不知何时进到灶间的川戊,满身血红的污衣早已换下,整个人清清爽爽。居高临下地站着,微垂了脸看来时,脸上多鄙夷。
  “她,怎么样了?”雉姬别开脸。
  “我不放人,阎王也不敢收。”川戊冷哼一声,戏谑里满满的都是自傲。
  听言,雉姬心中一块大石也总算落了地。
  “不用特意过来的,药煎好了我就送过去。”
  “药是你喝的。”川戊撇撇嘴,倒是收了鄙夷,干脆席地而坐,也不怕白衫子沾了土。“你动了胎气,不想葬送孩子的命,就乖乖喝了药回去躺着。”
  “我没事。”雉姬黯然。
  “我当然知道你没事。看你现在这样,就是策马在上京城内转上两个时辰也不见得有事。但大哥走前说过,你少一根寒毛,我就得赔上脑袋。为了我的脑袋着想,当然得多供奉着您。”川戊阴阳怪气。
  雉姬愈发黯然了几分。
  眼瞅着一代花魁颓然到几欲伤神的地步,川戊本来生就的满腹火气也在不觉里噗地一下成了烟。暗自里唾弃一番自个儿的软心肠后,川戊这才鼓着腮帮子开了口。
  “白日里,瞧见我二哥了吧?”
  雉姬不搭腔,倒是默默点了一下头。
  “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多少也清楚了吧?”川戊死死盯着雉姬。“看上去是一副温文无害的模样,人又生得周正,很容易教人误认翩翩公子,对吧?”
  雉姬只是紧咬着牙关,一语不发。
  “哼,要是你真那么想,就真正蠢到无可救药了。大哥虽然待人冷薄,骨子里还多少留点人情味,也不会赶尽杀绝。我二哥?哼,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罗刹。只要是他瞧上的东西,谁若是胆敢觊觎了,哪怕是半分,也会死无葬身之地。若是有谁惹恼了大哥,他会摘了那人脑袋。而惹恼了二哥,脑袋虽然不会掉,但人绝对会被剐成肉末。”
  雉姬的身子不着痕迹里悄悄颤了一下,人倒是还难得镇静。
  “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我二哥最宝贝什么吗?”川戊挑高了英眉凑近了身,唇角开始勾起若有似无的笑。
  “言小姐。”雉姬低声言,始终不肯对上川戊的眉眼。
  “看来,你也不是蠢到无可救药。”川戊咧咧嘴,笑得更深。“没错,他宝贝花未,宝贝到谁敢让那小花儿皱皱眉,就教那人生死不得的地步。冬月里,花未要嫁到我大哥房里,却在春月里让个花魁娘子夺了大哥的人伤了花未的心。瞧,我二哥最宝贝的小花儿,不仅皱了眉,还伤透了心,并且一伤就是近一年。”
  “你想说,我也会生死不能吗?”雉姬瞥着窗外残阳,人也怔怔。
  “大哥护得了你一时,却护不了一世。总算他心中有算计,走前留下夜枭在你左右照应。可夜枭只有一个,也差点搭上性命。就算我有心护你,二哥想要我死,跟碾死一只蚂蚁也没什么区别。所以,为了大家好,也为了大哥,你,可不可以…”
  “离开这里,对吗?”雉姬凄凄笑。“从此再不出现。”
  “不。”川戊坐直了身,人笑得很无辜。
  “我希望你,自尽。”
   


☆、尊荣之人

  后来,川戊何时离去的雉姬也不知,之后要做什么更不知。她只知,川戊的话太过震撼,似乎自个儿的五脏六腑都被戳烂,连带着脑子也搅碎。整个人都像傻掉。
  也是。被人如此明显的讨厌了,本来就不是多开心的事。如今更知那讨厌的程度到了恨不得早死了好清净耳目时,雉姬就觉,还厚着脸皮留在这别苑的自己果真令人讨厌得狠了。不,是还不去死的自己才真正令人讨厌。
  “川巳,我该怎么办?”
  回应那喃喃自语的,只有窗外间或传来的蝉鸣,凄凄又哀哀。
  入秋了。
  川巳一直没有回来。小院已经回不去的雉姬,也只能厚着脸皮留在别苑中。总算川戊刀子嘴豆腐心,脸色虽然一直臭,却没有真正轰她出门或者干脆奉上三尺白绫,这才教雉姬暂且有了容身处。而当日为护主身负重伤的夜枭,也总算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又回了俗世。
  九九重阳日。
  大腹便便的雉姬,这时行动已经有些不便,镇日里泰半时光倚在窗前凝望,人也愈发清瘦起来,只有肚腩高高隆起了,瞧上去着实恐怖。重阳日本该是外出登高与友相会的日子,无处可去无友可会的雉姬,也只能是倚在窗边重复着日复一日的盼君归。所以,当平日里鲜少被推开的院门忽地打开来时,雉姬以为是苦等多日的川巳回返,惊慌着起身迎出门,慌张里碰倒了桌上杯盏也顾不得。
  可真正瞧见来人了,雉姬又愣在了原地,浓浓的失望瞬间攥住了心。
  来的,是个雍荣华贵却真正陌生的老妇,身旁有丫鬟形影相随。
  “你…”雉姬迟疑着,却掩不住心头呼之欲出的明朗。
  老妇只是淡淡瞥眉,精致的眉峰上挂了冰霜。
  “哀家一直好奇,能栓住巳儿的心并教他胆敢违了父命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如今来瞧,也不过是个稍有几分姿色的寻常女子。未儿居然会因你而几度神伤,也实在丢人得狠了。”
  兜头抛来一番话,击得雉姬踉跄了两步摇摇欲坠。心底的颤颤蠢蠢欲动,人更惊惶。
  该来的,还是来了。
  那老妇却只漠视雉姬的惊惶,自顾提脚进了房。紧随的丫鬟擦身而过时,鼻间不小心溢出的鄙夷,却也一丝不落入了雉姬的耳。雉姬无意识咬紧了檀唇,微怔了片刻,到底还是扶着腰肢跟着进了房。
  房内,自然坐在桌旁的老妇,还有垂手立在一旁的丫鬟,威慑里审视的意味十足。一瞬间,雉姬有了站在堂下等待审判的错觉。
  “知道哀家是谁吗?”老妇冷冷开了口,宛若惊堂木一打,审讯开场。
  雉姬安静立在堂下,微垂着螭首,言语卡在了喉间。
  “不知?”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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