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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茧-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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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粗通皮毛的武装能力。

第十一章、“捅”心的余味(4)

会突然产生这样的自卑心态并非密禾虹太过多虑。因为这一仗的确是输了,而且输得很惨。虽然方啓之无法得到活生生的金和,但她也输了。她总以为只要组织无法再命令自己汇报和监视金和的一切,或者最后他们无法得到金和完整的遗体就是把金和保住了。只是同时,她也失去了金和,并且因为失去了金和才会马上失去这个家——她唯一欠缺的信息只有一个,就是自己的儿子与方啓之的关系。

方啓之早已察觉她的企图,也能够体会这个女人的心情。所以,他继续装傻,装作不知道,并且默认她的行为,没有做任何阻止。周冉只是作为牵引密禾虹与她相识的一座桥梁罢了,即使她不会给任何人线索,不愿与任何人交流,只要她与周冉接触到了,为了阻止她的周冉身上则必然会留下她的痕迹,密禾虹与缪卿也必然有机会察觉。他再清楚不过,这个女警其实没有任何解决事情的能力,但作为药引子却是不错的一味药。而失去金和对方啓之来说,并非太大的损失。那么多的计划虽然先前都是为了得到这个实验体,看似失去了,但貌似老天很公平,给他送来了金铭良——金和的结局在计划后期更变之时已然被策划在内,他的死只是为金铭良注射下的一针催化剂。

看见方啓之的第一眼后,金铭良就声嘶力竭地大喊道:“这是怎么回事?!”

缪卿一直都紧紧跟在金铭良的身后,在铭良的话音落下之后,缪卿也多少感受到了眼前这与方任之如此相似的人对整个事态的影响。他止住脚步,看着呼呼喘气的金铭良。缪卿不由自主地在金铭良的背后将自己的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金铭良回头看了看缪卿,而缪卿只是默默地看着,没有做任何表情,也没有语言。当金铭良再次正视方啓之之时,自己肩膀上的那双手依旧停留着。那双手没有颤抖,也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地搭在了肩膀上。不知为何,金铭良突然觉得,自己有勇气面对现在的疑问——无论眼前的人会作何回答。

渐渐地,气息平稳了下来。缪卿感受着金铭良的心跳与呼吸,他知道,此刻这个孩子已经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也同时稍稍松了口气。

“请坐!”方啓之依旧微笑着,示意邀请三人就坐花园中心的石凳。只是,密禾虹却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回应:“不用了,我们不会打扰太久。”他从长廊快步走到金铭良身边,将手机放进了口袋。

既然挑战已经摆在了面前,擂台也已然拉开序幕了,自己也就不再有逃避的理由。但是,这毕竟是有时间限制的——拖得越久,自己的胜算就越小。特别是对于资历尚浅的二人,冲刺力远高过于耐力。好在这应该能算是回合制的胜负较量,即使这第一回合的结果不尽人意,也还有扭转的机会。而且,第一次的战役,更能算是了解对手的试探之战,知己知彼的最佳状态不仅仅是知己知彼,更需要隐藏“己”的信息才能蒙蔽对方以取出奇制胜。但毕竟在自己寻找对方的信息之时对方也同样可以了解到自己,所以现在对他们而言只得速战速决。

可是,无论双方的观察力差距是多少,能够在多短的时间内读出对手的多少信息——这就如同最原始的俄罗斯转盘,技艺相当的两人,一个是老手,一个是新手,虽说有经验差距,但在瞬间决定扣动扳机的时间差距只在一秒以内,所以胜算则并不在于出手速度的快慢——短时间内完成只是这一层的能力所必然具备的,真正能够决定结果的,只有“准备”。因为瞄准的都是要害,要害被击中的结果只有死亡,抵挡死亡的方式只有将防弹衣事先穿戴在身,这个时候,“游戏”的明文规则已经不再重要,结果才是一切。更何况,面对的是身经百战的“前辈”,作为“新人”不得不慎重行事。

这一刻的交锋对于密禾虹与缪卿来说,无论形势走向何方,都会成为决定他们未来轨迹的风向标。

金铭良注视着方啓之,连眨眼的频率也下降了许多。他觉得自己的问题不需要再重复一遍,因为方啓之完全应该明白自己在说什么。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良师益友”对自己的父母的了解远远超过了自己。不仅是当初方啓之将金和的事情告诉自己,更多的是方啓之所做出的行为,以及在那之后对自己做出的承诺——为达成他对父亲惩罚的心愿,方啓之会为他做一切。

方啓之的确做到了,只是结尾并不是金铭良想要的。现在的金铭良只想知道父亲的死是不是方啓之的意思,或者是其他的因素,但这也需要方啓之亲口说出来,无论对方说的是实话还是谎话。

“他手里有枪,他也选择了你所想要的结果,但是最终的结果是在此之后产生的,所以我已经不能多做什么了。我做到了我的承诺,而且你可以让你的这两位朋友进一步调查,真正的原因所在。当然,我也希望能够听到真实的答案!”方啓之回答着,他非常高傲地回答着。

他将目光投向密禾虹与缪卿,已然知道真相的二人自然明白,这是绝对不能现在就告诉金铭良的真相。方啓之自然也明白,他们是绝对不会现在就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一个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无论这个孩子是不是聪明,或者是不是天才。毕竟人的心智必须经过时间与磨难的冶炼,而非智商决定。特别是孩子的逆商,更决定了他将来的路会是怎样,倘若金铭良的逆商与他的父亲一样,或者更甚,那么他或许会成为超过金和的实验体——更何况儿子是100%遗传母亲的智商,金铭良延续了其母亲的智商遗传同时加上金和的性格遗传,如此一来,方啓之的实验结果或许会有质的飞跃。所以这时的方啓之,其实更希望密禾虹与缪卿也是不经世事的娃娃,直接把真相公之于众,哪怕将自己说成魔鬼,只要让金铭良的内心扭曲,他则能够坐收渔翁之利。

为什么方啓之不亲自引导金铭良走向扭曲的道路呢?因为“信”。方啓之非常清楚,人类的婴儿本能之中都有鉴别善恶好坏的能力,后天的道德思想虽是家庭与社会塑造,但本能的趋势会影响人的一生——伪善也好,真善也罢,只要自己以“善”的一面取得金铭良的“信”,哪怕将来金铭良会记恨自己,也会有暂且服从的时候。因为在这个孩子最脆弱的时刻,他的“信”是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这会影响这个孩子的一生,如同他本能中能够区别善恶的那鉴别能力一样,看见方啓之,本能下鉴别的结果,最坏的也将会是“暂且信他”!

此刻,金铭良迷惘着。他知道,方啓之的话的确是可信的。倘若他真的不可信,身边的两个人也会马上表示怀疑吧!但是,他们都没有做声。三个人的沉默让他感到很不自在。只是,这一刻,他该相信什么,或者该做些什么,浑然不知。了解真相,听上去似乎很合理,应该是马上就去做的事情。但是……金铭良突然觉得胸口一阵疼痛感,这痛同时放射性得影响到了肩膀及上臂——他不知道被子弹射中会是怎样的感受,但疼痛是必然的,自己身上这一瞬的痛楚或许及不上父亲死前的万分之一,可也已经让其脸色突然变得苍白黯淡。

一开始追逐金铭良来到这里,就是因为担心他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密禾虹一直留意着金铭良的一切表现,虽然眼前还有更艰巨的挑战。发现金铭良的脸色大变,他小声对缪卿说道:“扶他坐到长廊上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先交给我。”缪卿点头,轻轻拍了拍金铭良的肩膀,扶着他走到一边。

密禾虹走上前一步,在距离方啓之与石凳的一米处停了下来。

“不坐下谈谈吗?”方啓之依然友善地邀请着,“再怎样要马上离开,坐个几分钟总不会碍事吧!更何况,站着聊天,也太过于见外了吧!毕竟我也是你们师父的亲弟弟啊。”

“这也能扯上连带关系吗?”密禾虹笑着回答道。他提起脚步,走到了石凳前。

见密禾虹接受了邀请,方啓之也自然地坐了下来。

“无论我们兄弟之间的‘信仰’有怎样的差距,一家人终究是一家人,更何况老话有说,师如父,我们自然也能算得上关系密切的了,只是接触不够罢了!”方啓之很自然地套着近乎,这听似客套的话经过他的叙述却别有一番滋味。密禾虹内心不禁佩服此人的应对方式,想到先前自己的怯懦之意,不由得暗自自嘲一番。他也调整了心态,将刚才一切矛盾的想法抛之脑后,打算顺其自然地应接对方的招式。

“也是啊,”密禾虹回道,“那看来以后我们的接触应该会越来越频繁吧!”

听了这句话,方啓之很是高兴。他感觉到了,密禾虹的这句话是表示好感,而非幼稚的抵触情绪。毕竟即便面对的人是对手,能够分庭抗争的对手却也大多能够成为知己。更何况自己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收人心与己下。

侍者将茶水端上了石桌,为坐在石凳上的两人沏茶之后,特意又倒了两杯茶水,递给了坐在一旁的金铭良和缪卿。

金铭良看着侍者——虽然已经与此人见过多次,但并无一次对话。他接过茶杯,轻声说了句:“谢谢……”侍者微微一笑,腋下夹好托盘,退后数步,对着花园中的三位客人稍稍鞠躬,方才离开。

“既然方先生如此邀请相谈,不知所为何事呢?”密禾虹拿起茶杯,轻轻吹着气,随之托在掌中转动起来。

方啓之听了这句话后,并没有马上做出反应。他看着密禾虹的一举一动,不由得想起了另一个人。

我是该用面对一个后辈的方式,还是该用专门应对你的那套方式去对待你的孩子呢——方啓之心中暗自斟酌起来。

见方啓之没有马上回答,密禾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再一次正视方啓之,微微一歪头,笑着继续说道:“怎么,有什么不方便吗?”

“不方便”言说的应该是自己才对,但是密禾虹却将这“不方便”推给了方啓之。这更让方啓之打算改变一下面对密禾虹的方式。本以为密禾虹在方任之的培养下,处事风格应该更像他才对——那个急性子的哥哥总是会沉不住气,所以很好“欺负”。但如果密禾虹的方式与其父亲——密铮相似的话,这场交谈则不能再用如此简单的方式应对。如果说悠哉的步调会让没有底气的小辈浮躁,而对密禾虹毫无作用,那长驱直入地直切主题是否能打乱他的阵脚?方啓之觉得,现在自己的角色快与密禾虹互换了。

夺取席上的主导权才能够维持上峰直至胜利。这时的方啓之不再多虑,他重新调整了自己脸上的神情,也拿起了茶杯,边摆弄着边回答道:“虽说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却让我如见故人一般。”说罢,他抬起头,直视着密禾虹。“令尊还好吗?”

「猎人的枪法总是出奇地精准,这是平时只对着没有思维的靶子练习射击的人所无法达到的境界。可是猎人若要练习枪法也不能一味地在山上对着猎物乱发子弹,毕竟这样也会吓到其他的生物以至于最终自己什么也打不到。落叶的动作尚且有轨迹可循,可飞鸟的运动则是无法预测的。这时候,猎人就想出了一个办法——既然靶子很容易瞄准,何不让动态的物体也成为这靶子呢?哪怕那物不是静止的,只要其运动轨迹可循即可。」



「于是乎,陷阱,就成了动态目标成为枪靶的过渡工具。」



「未来不可被预测?但未来可以被制造。」

「变数一样可以被控制在范围之内,只要陷阱布置到位。」

「而最强的陷阱的出处,莫过于目标本身的欲望。」



信诚今思

信,人言,难以信。

诚,言成,未能诚。

人言后待成,言不达事不成,

遂先无信则后无诚。

信何?

首,颔,颈,尾,皆可虚。

诚何?

言,行,事,物,皆可伪。

信,虚者,伤己伤人伤心。

诚,伪者,损事损物损德。

不可信,闭之不闻。

无真诚,拒之不理。

人与人,无信无诚,则无言无交。

群居之物,与类无言无交,

遂独必自残,体消魄殒。

无信无诚,无言无交,

人非物非,亡之将至。

盼有生之日,人言而有信,

行而有诚,信诚皆存,乾坤续轮。



第十二章、“畏”知的共识(1)

方啓之的气场欲压倒自己的意识,并同时提出了自己最不愿意去思考的问题,这是密禾虹始料未及的。但是,只是没有想到今天就会面临这样的问题。为了应对这些让自己感到矛盾或棘手的问题,他事先就做好了“准备”,只是不知道此刻用出来的效果会如何。毕竟再好的防弹衣也抵挡不住近距离的射击,无论这防弹衣多厚其被子弹穿透的可能性也多数能成为定局。眼下最佳的自我保护方式似乎只有“拦截”了——好在话语的速度不像子弹,若是要子弹与子弹互相冲击从而抵消伤害,那就是太高难度的任务了。

“这我还真不清楚。自从父母分开后,我都没有一次机会能够见到他,我也算是个不孝子了。倘若方先生有机会见到家父,望能代为问候!我在此先行谢过了!”密禾虹显得很有敬意,并未乱了阵脚。方啓之也不敢罢休,步步紧逼起来。

“我会的。记得上一次遇见密会长,也应该是三年前的事了吧……时间还真是过得很快的,快的不够用啊!”方啓之放下手中的茶杯,单手搁在石桌上,另一只手则松弛得摆放着自己的腿上,“他那时正为你母亲的去世而失落着呢,虽然没有做出什么明显的举动,但整场会谈中他的发言都没有超过十个字……”方啓之仔细观察着密禾虹的神情,继续说道,“男人的脆弱总是不喜欢表现给身边最亲近的人看,一切的负面情绪都喜欢积压在自己的心里——可想那时候你不在他身边,他一个人独处会有多难受。”

“从他当初选择了现在的这条路开始,就应该做好承受现今所出会发生的这一切的准备了。所以并没有什么可值得后悔的,无论是他自己,或者是从而导致的我的作为。”密禾虹回答着。

“可是,”方啓之道,“你的作为是掌握在你自己手里的,别人又如何能够做准备呢?将自己的主导权拱手让予他人,这种心态也太过于自卑了吧!”

方啓之说的没错。他从自己的回答中已经嗅出了自己身上最软弱的位置。但这并不是致命的,密禾虹明白,只要将自己的“王牌”亮出的那一刻,无论先前对方如何对自己施压,也都只是装饰性的胜利。

“可以把这说成是自卑,也可以说成是另一种准备——毕竟,当我作为一个‘人’真正拥有自主之权的时候,并不是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开始的。‘人’为了‘成人’而所需要做的一切准备都是在为了能够真正握住‘自主’的权利打着基础,倘若连‘成人’都做不到,还谈何自主呢?”密禾虹提起茶壶,将对方于自己的茶杯再一次蓄满,“要成为一个真正的‘人’,需要经历与承受的实在太多。人们认为肉体成熟的时候是自出生后存活的第十六至十八年,而人内部的时间与外部的客观时间其实是截然不同的,这并非大部分人所察觉。就像许多人明明只有不惑之年却衰老如甲子之后,也有许多人已然过了八十大寿却让人觉得方才过了那不惑之年——肉体的确是会随着客观时间的推移而衰老变化,但人内部的时间并不全部由外部的时间来决定。就如同一个人的思维能力,并非是随着年龄的递增就必然会更加缜密灵活,而是必须经过一系列必要的事件,分析理解之后才能够从中获取掌握思维应用的方式——将客观现实导致的一系列的‘事’分解成为‘知识’与‘逻辑’两个部分,再次吸收才能够使其思维能力提升。”

密禾虹站起身,看了看缪卿,又看了看长廊的另一头。缪卿点头示意,将金铭良引出了中心花园。

“大部分人总是把学校当作是学习知识技能的地方,上学受教育为的是将来能够寻取一份合适的工作而成为了一种锻炼生存能力的途径。但事实不该是如此,人要进入学堂,首先就是学习与同类,同龄的群体如何相处的社会关系,而后则是决定人行动轨迹的思维应用方式以及最基础的常识与知识——就看这个国家,让我为之诧异的是现在所有与教育有关的人与事的逻辑都产生了变化,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已经成为了最次要的问题,能够影响人一生并能够正确组合知识的思维应用方式竟变成了辅助,只需要记忆的知识却成了最关键的重点。难怪,会走上不归路的人如此之多,容易被人利用从而忘记了做人的根本并非单纯得只是其自身的问题——因为太多的人根本没有‘成人’,所以才会忘记‘自相残杀’是违背人类生存的基本规则。社会关系的认识欠缺与思维能力的应用欠缺到最后竟然能够让人将最基本的‘常识’——‘同类共存’也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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