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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无几。
而他这两年因为鲜少有对手,虽然武功至高,却一直处于瓶颈之期,今日她的如破竹般的速攻让他瞬间破了几个长久难以解决的难题,招式突进,更加飘渺无痕。
两人皆是遇强则强,放开手脚后,纳兰芮雪的狠烈雷急配上北宫晟的风神诡力,渐渐演变成一团龙卷风似的极光。
而他们的身影越斗越快,翩如蝴蝶,急如猎鹰,水蓝色相间的波光中,节奏愈演愈合,大有合为一体之势。
剑气凌如风,剑式百汇通,剑花随心舞,剑魂人合中。
青萝站在阁中瞧着这套惊天的剑法,不由啧叹,只怕世间再无剑术可与之比拟,乱世之中,要有新的剑式雄霸天下了。
不由又想起军队里常提及的一句话:“南有苏墨伏虎营,北有晟王青龙部。这两个当代才俊,真该什么时候让他们两比划比划。”
唇角抿出淡笑,上天有的时候很神奇,万事巧成书,谁能想到有一天竟真成现实。
只是,老天能厚待他们吗?真希望一切都只是一场玩笑。
千石万壑多歧路,沂蒙雨后天作虹。
练完剑,两人沐浴过后相拥而睡,枕着他的肩胛,听着他健康的心跳。她透着窗格凝望上天边的皎月,心思飘的很远。
北宫晟平躺着,搂着她的雪肩,很久才淡淡开口:“明日一早我便去燕城,估计最快也得三日后回来,你若无聊了就让叶云陪你。青芙说她不敢回来见你,打算去姨婶那小住几天。你出入小心点,南枫不会善罢甘休……。”
“等等!”见他还有要吩咐的意图,纳兰芮雪蹙眉,半支起身子回头望去。“你怎么如此婆妈!”
婆妈?北宫晟顿时气的郁结,低吼道:“你这女人!”
“怎么?”她微扬下巴,挑衅的目光伴随着指尖撩过他的胸膛,一寸寸朝喉结划去,大有他敢说出什么不让她满意的话,便掐死他的意图。
他黑眸半转,唇角浮出梨涡,伸手搂过她的腰,让她翻趴在他身上,下身的炙热顺势而抵,意图更加明显。
两人本就是坦诚相见,他大掌密合上她的腰身,轻轻往炙热边缘一推,眼底里也满是挑衅。“你想怎么?”
两人的剑跋扈张让谁也没乱动,良久,她先败下阵来,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窝在他身上,头在他肩窝处肆意的蹭了蹭,不爽道:“为什么让叶云陪我?你就那么放心我?”
北宫晟幽深的黑眸闪过顽劣的精光,贴着她的耳际低笑道:“不是放心你,是放心他。”
放心他?纳兰芮雪不解。
“因为,他是和尚。”
他的话让她怔愣一瞬,继而领悟,没好气的给了他一锤,笑道:“你居然如此嘴贫?这话你可不准当着他面说!”
“没少说。”他痞痞一笑,偷笑着在她唇间一啄。
“如此看来,他没杀了你,果然是真爱啊,北宫晟,你还真是男女通吃呢,嗯?”悠悠荡荡的话满是醋意,也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杀气。
这让他唇角浮起更深的笑意,啧啧摇头道:“不但人嚣张,醋意也不小,看来为夫下半辈子日子堪忧呐。纳兰芮雪,你还真是男女皆敌啊。”
“谁让你长的如此祸国殃民?不如……我再种点记号好了。”
祸国殃民?北宫晟浓眉紧皱,这算什么评价,怎么有种说他是女人的感觉?
不等她的唇凑上他的脖颈,他先翻身压上,炙热顶进,引得她一声娇喘,然后更快的吻上兰唇,掌握全部主动。
迷乱之际,他温柔低语:“不用种记号,已经全部栽你手里了。”
***
夜色寂寥,皇宫芙蓉殿内,一卷金色的纱质帏帘随风轻摇,一宫装美妇头戴金凤步摇,额心缀着流珠宫穗,降红色绣牡丹的长袍缓缓而垂,颇是美艳,她便是南通国现任皇后,南枫的生母陈叶兰。
南枫对她恭敬躹礼:“母后,还望帮儿臣一次。”
“你说你!”陈叶兰颇是不满的娇横他一眼。“当初那丫头扇你一巴掌,你还不记性,这种女子毫无妇德可言,你为何总是心心念念?如今又被她弄成这番,你这不是丢皇家脸面吗!”
南枫微攥拳,亦不满道:“儿臣只是想将她娶回来往死里玩而已,儿臣忘不了那一巴掌的羞辱,如果不是北宫晟跟苏墨的帮忙,她早已身败名裂,跪地求饶了。”
陈叶兰涂满蔻丹的葱指轻揉眉心,小憩些许,仍是不满。“枫儿,你只需要听你父皇的安排,娶了纳兰如秋,夺了他家兵权即可,至于苏墨,你父皇自会处理。你何必去招惹北宫晟?北昌可不比前些年,此刻兵强马壮,号称天下雄师,西燕都不敢轻易招惹了,你做事如此沉不住气,这让你父皇怎么安心将大统之任交付与你?”
南枫惊愕抬头,不置信道:“难道父皇还有另立储君的意愿?”
“自是没有的!你是嫡皇子,我南通从来传嫡不传长,这你不必担忧,母后只是让你做事沉稳些,多学学你父皇,不要惹他失望,至于纳兰芮雪,母后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母后!”南枫不悦。
陈叶兰无奈的瞟了眼南枫,微颔首。“行了行了,真不知那丫头有什么好的!也罢,母后便替你出这个面好了,至于北宫晟那,你不必担心,既然他盯上你了,你便安分些,大丈夫能屈能伸,被烧个府邸也不是个大不了事,他不是来选妃吗?你瞧瞧宫中哪个公主合适?”
悠悠荡荡的话让南枫抬眸,瞬间领悟了母后的意图,大喜拜倒。“就知母后最疼儿臣,儿臣他日定做个好国君。”顿了一瞬,目光转向阴鸷的冷光,幽幽道:“儿臣觉得心如妹子不错。”
“南心如?”陈叶兰唇角浮起冷冽的阴笑,满意颔首。“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
等纳兰芮雪转醒时,北宫晟已然离去,床边他睡的软枕上放着一卷轴,疑惑打开,顿时愣住。
画中绝美的兰草花迎寒独绽,寥寥笔墨便渲染出了它的清新雅致,如怀璧决唱,如幽谷吟歌。明明不太名贵的花种,偏偏就生的让人感觉天地唯有此物凝决精华,淡吐馨香。
如璞玉般玲珑的花瓣,如冰柱般的花蕊,最主要的是它平凡中吐露出的不平凡,娇柔中透出的坚韧,让她爱不释手。
反复瞧了几遍,眼底渐渐柔出温暖的光泽,她的画册中大多是兰花,想必他瞧见了,便画了这一幅,只是他竟然画的比许轼还好,着实让她刮目相看。他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对于这个男人,她不由又多了一分期待。
只是期待过后,心头的黯然又渐渐席卷。瞧着手中的画卷,她心思微转,朝书桌走去。
青萝进来之时,便瞧得小姐在书桌前轻勾笔墨,凑头一看,不由浅笑。
半日后,她带着青萝装扮后闪进城郊废弃的院落,此刻,琢玉楼的七十二暗卫尽数在场。
纳兰芮雪此刻才真正意识到当年娘为什么要背着爹偷建琢玉楼,想来爹没有瞒过母亲关于纳兰家的一切,所以母亲发现了端倪,暗养死士,为的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想到自己的地窖内,母亲留下的数以万计的各种药,突然开始好奇母亲真正的身份。
记忆中,母亲似乎有心教她用药,只是她痴心武学,没有过多深研,但母亲的药她亲眼见过能瞬间致人死地,似乎……母亲特别擅长用毒。
看来这件事处理完后,她要回地窖一查究竟才行。
待所有参与换人的暗卫都纷纷禀报后,她点点头,基本跟她估计的差不多,只是有一处甚为奇怪,西燕的暗哨最近频频出动,极是可疑。
听暗卫回报的讲,似乎他们的动向目标不是南通,而是纳兰家!
她心头迅速浮起不祥的预感,不明白为何纳兰家频频遭人侧目,直觉告诉她,西燕的接近并不是单纯的为了兵权,为了苏墨,而是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
会是什么呢?
微转心思,她此刻已没空顾忌太多,毕竟苏墨能活到哪天,犹如一把利刃悬在脖颈之上,她现在能做的,便是尽量让自己掌握更多的砝码。
遂冷声吩咐道:“琢玉楼听我号令!从今日起,每日晨昏之际,皆回报一次,我要关于南通地域所有的水源,钱粮,暗道,军队的确切位置,准确数量以及来源渠道,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这几日都要火速去办。”顿了顿,她冷眸一抬,锐利道:“包括——皇宫!”
众人皆愣,随即齐声回复道:“是!”
袖袍中,她暗攥了拳头,既然苏墨南世君迟早会给安上不是叛'国'便是谋反的罪名,避不开倒不如坐实罪名,趁着他发觉前凭借职务之便拿下更多资料。
而她此刻心中也快速盘算着最坏的打算!南世君既然能虚与委蛇这么多年,难道不会赶尽杀绝,斩草除根?说实话,她不敢乐观。
一人死是小事,必须保全家!如果实在保不住。
唇角浮起冷笑,那便搅得南通从此永无宁日!
侵吾国者,吾必除之!纳兰家做到了!犯吾族者,吾必报之!她今日要开始做!
她纳兰芮雪从来都不是善茬,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开玩笑,在她的理念里,从来都是服天,服地,不服人。更别说可笑的皇权!
所以,君若除我!我必除君!
★嘎!雪儿要一点点爆发了,嗯。亲们这两天冒泡不积极的说,作者码字都木有动力了,求亲们爱的么么哒。
★纳兰芮雪:“ma,亲ma,为什么让晟晟走了?今晚谁暖床?”
作者:“呃……,你的性福要告一段落了,要不,咱俩凑合凑合?”
纳兰芮雪:“不要!你不懂人家喜欢什么姿势!”
北宫晟画外音传来:“嘿嘿嘿嘿嘿嘿嘿。”
叶云:“……,ma,我也要吃肉(暗示好明显的说)。”
作者:“要不安排你跟晟晟来一段?”
叶云:“滚!”
vip第二十四章,错过。(求订阅,求收藏。)
正文 :2014…8…20 1:13:02 本章字数:6516
接下来的日子,她每分都没有耽搁,琢玉楼焚香的雅阁中,数人奋笔疾书,偌大的羊皮上,她也坐在罗汉榻边,一点点照着从李侍郎那收来的军事分布图开始绘制更精确的地图。
待青萝将收集的资料整理来后,她详细的标注。
只是让她费解的是,根据北宫晟的叙述,她以为青芙来找许姨了,却完全不见青芙的踪影。青芙能去哪里?又不可能走丢,毕竟人是他们救回来的,不至于不安全送到,难道是北宫晟在骗她?他没有骗她的动机,可她总觉得这事跟他脱不了干系!
晃晃酸困的脖子,正想歇一会儿,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给她肩胛处轻轻揉捏。
闻着多年熟悉的气息,她淡笑道:“你一天倒消遣,什么时候跟北宫晟如此要好了?可真会给他让机会呐。瞑”
幽幽若若的声音听不出过多的情绪,叶云微怔,继而紧缩眉头,继续揉捏。
见他不说话,她扶开他的手,转身站起双手抱怀,清丽的眸光淡望向他。“说说,你们俩达成什么协议了?”
“哪有什么协议,不过不想看见他而已,他,很烦。”叶云宛然一笑,栗色的眸光中如水波清澜瑕。
他不好奇雪儿为什么会猜到,若她猜不到,他才觉得有问题,所以便早早想好了对话。
而纳兰芮雪这话就是故意而为,她猜到以叶云对她的了解,若她刻意装不知道,反而会让他起警觉。
淡淡一笑,假意似不愿追问,笑着拍拍罗汉榻的另一边。
“坐吧,帮我干活。”
叶云贴着她身侧而坐,瞟了眼她的活,不由好奇。“你弄这做什么?”
她淡笑,声色柔然。“谁让皇帝总是不给我南通全部地图,我可不想等开战了拿着单片地图受作难。”
从宗卷上,她还得知了,南氏当年自立前,掌管的便是军机处的要职,因为兵马不多,担心北昌来打,便毁掉了当年所有的地图,自立为王后,也严格把手地图关,像父亲常年西防征战,操练,手中便只有一份西防的地图。
当年只觉得南氏谨慎,担心他国窃取,此番看来,是从那时起便对各大武学世家心存戒心吧。
“开战?跟谁开?”叶云心中迅速浮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不知是因为他开始不懂她了,还是因为其他,只是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很不好。
微蹙眉峰,栗眼望着那份军事布防图,更是好奇。“这又哪来的?”
“南枫那骗来的。”她凌唇微抿,唇角开出炫美的春花,也带着疑惑的目光望向叶云。“除了北宫晟还能跟谁开?你最近怎么了?居然连这点意识都没了?”
此话本就是讹诈,叶云跟了她太多年,此刻能稳住叶云的,唯有不断的将火头引向他。将他彻底弄蒙。
果然,叶云有些愕然,是他心态不对了吗?可雪儿不是挺喜欢北宫晟吗?为什么还会如此兴致勃勃的想要跟北宫晟开战?
带着疑惑,他接过毛笔,轻浅绘制。
他似乎天生便对地图这样的东西有感,临摹的很快,几乎分毫不差。
纳兰芮雪干了一会儿,转头望着叶云专注俊美的侧脸,心头掠过心疼,抬眼望了望其余埋头苦干的人,她吩咐道:“行了,都先休息会吧,出去歇歇。”
“是。”
待屋子人都散尽了,她看着疑惑望着她的叶云,轻柔道:“没人了,别整天缩着。”
叶云诧异回眸,琥珀色的眼眸里疑惑的探究浮上,他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她佯装不解。
“你变得很奇怪。”他肯定说道,虽然她的回答都没有任何问题,可直觉告诉他,她在刻意做些什么。
“奇怪?”她心头一黯,唇角浮起苦笑:“或许吧,你也变得很奇怪,以前你也不怀疑我的。”
她的话无疑在他心头割了一刀,心痛难受,缓缓展开了身躯,几声“咯嘣”的脆响让她心头一震,眼底渐渐氤氲。
叶云扭了扭脖子,觉得舒服许多,侧头对上她秋瞳的水雾,心中有些难过,顿了顿手,终于还是将她搂至怀中。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淡语。“以前我觉得北宫晟是个趁人之危的家伙,此刻他不在了,我倒觉得我在趁人之危。”
自嘲一笑,继续道:“多想像以前一样拥抱你,可如今觉得这是一种罪恶。你的心已经给了他,好害怕,害怕下一次的抬手,是否等待我的就是你决绝的推开。”
“雪儿,我什么都可以承受,唯独不能承受你的眼泪,不管你对我是愧疚也好,心疼也罢,都不需要。雪儿,不要哭。”
轻柔的嗓音暖如一道春风,缓缓吹开她心底的墙。
他的善解人意与爱的深邃让她心中愧疚更深,心酸难过,反手紧拥上他纤瘦的身体,以前叶云的时候倒不觉得他多瘦,舒展开以后,才能看出他消瘦的身形。
胳膊咯人的触感让她心中更是心疼,将脸埋在他的肩胛处,任由眼泪淡淡流过。
叶云微低眸,轻叹一口气,温暖的指腹抚平她眼角的泪珠。“我到底还是让你为难了吗?”
“云,对不起。”
“你我何须这句话。”他淡笑,胳膊又紧了紧,真实的触感让他有些眷恋,不同于以前她兄弟般的拥抱,这一刻,虽然知道她没有接受他,但是她的心里,终究有了他一席之地。
愧疚也好,心疼也好,终究,在她心中,开始变得与以前不同。
“如果他选妃不成,你便娶了我吧。”轻咬红尘,秋瞳中滚出几颗豆大的泪珠,心头愧疚更甚。
明知对不起他,可在这种时候,她还是再一次无情的利用他。
“好。”他低笑,伸手将她花颊上轻缠的发丝拨到而后,双臂合拢,温柔的搂着她,栗色的眸光里没有欣喜,也没有悲哀,淡淡的如叙事般。
或许他早就这么想了,或许他知道她的决定终究会是这样,或许这也符合当下情况。
原因是什么,他不想再去追究,这一刻,他只想护她一世安稳。命都可以给她,更别说区区的等待,他要的是她的心,至始至终,从未动摇。
***
北昌,寒风簌簌,雪花凌舞。
明觉的宫殿中,燃着上好的银碳,从洁白的狐皮锦被中伸出一只保养不错的柔荑,对着炭火转了转,修长镶翠的金指套转出哑光,透着几分凌厉。
羊毛织花地毯上,单膝跪地一人,身形魁健,但举手投足极是干脆。“太皇太后娘娘招臣不知有何吩咐。”
软榻上的女人,花甲之年,但是保养极好,云鬓风鬟,皱纹并不多。微扬的凤眼用炭笔着重勾描提画,更觉凌威,一身佭紫色的宫装袖口与领上都滚着貂皮毛,周身金线银丝勾勒出的九凤纹。
妃戴摇,后戴冠。头上象征着女人最高权威的九凤冠上坠以东珠,嵌以玳瑁。
整个人奢华高贵,但眉眼间的阴鸷让人一瞧不寒而栗。
她微抬眸,朱丹的红唇轻笑:“他还在南通?”
“是!只有江风一人回来了,但昨日又匆匆离去,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