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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的升迁之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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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国藩却猛地打了个愣怔,没想到父亲读书读到了这种无知的程度!按大清律例,不要说官员的亲戚不准进办事房,就是皇妃想见亲爹,也得万岁爷下旨才可以召见。父亲怎么连这点起码的常识都不懂呢,要知道,翰林院官员擅带亲戚进办事房犯的可是杀头之罪啊!    
    曾国藩当着两个弟弟的面,扑通跪倒在地,道:“父亲大人所请,有违大清律例,儿子不敢答应,请父亲大人宽恕。”说毕便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曾国潢、曾国华赶忙扶起大哥。    
    曾麟书万没想到儿子的一句“有违律例”便把自己的这个小小愿望回绝的干干净净。他满脸通红,一时有些下不了台。    
    他叫着曾国藩的乳名道:“宽一,你爹尽管没有功名,可好歹也算个读书人。你爹无非是想借着你的名号到翰林院看一眼,也算对得起‘读书人’三个字。咳!    
    你又何必如此呢。”说毕,重重地叹了口气。    
    国潢这时劝道:“爹,按大清律例,翰林院官员擅带亲戚进翰林院,是要杀头的呀!——这事谁敢办哪?您老就别难为大哥了。”    
    曾麟书道:“爹何曾不知道这些!不懂大清律例,爹能中秀才吗?——可你大哥是堂堂的四品大员哪!——四品官员比县太爷大好几级,就全湖南来说,也没有多少啊!四品京官的爹,何况还封赠了三品中宪大夫,连想看看翰林院究竟是个什么样儿,还不行吗?”    
    曾国藩再次跪在地上:“爹,您老就用家法惩罚不孝儿男吧!就算您杀了我,这件事我也绝难从命!——父命不可违,君命更不可违呀!”    
    国潢、国华赶忙再次过来扶大哥,哪知曾国藩下定决心,坚决不起来。曾麟书无奈,只好道:“宽一,你起来吧,爹不去翰林院了。——细想想,你现在做着翰林院的官儿,爹看不看那翰林院,也没有什么要紧!”    
    说完,含着两泡眼泪,背起手,踱进自己的卧房去了。    
    曾国藩这才冲着爹的背影磕了个响头,爬了起来。


第二部分 王法和权力究竟哪个大第33节 仇恨是埋在心里头了

    这一天,曾国藩正巧值夜班,陈公源同着江忠源两个人乘着两顶小轿来曾府看望曾麟书。    
    谈了一阵饮食起居,曾麟书忽然问陈公源:“陈翰林,翰林院是好大的一个院落吧?有没有湖南长沙的贡院大?”    
    陈公源一抱拳答:“回曾老爷的话,翰林院何止比长沙贡院大!长沙贡院只是个乡试考点,翰林院的掌院学士可是堂堂的二品京官,品级相当于湖南的巡抚呢!    
    ——怎么能比!”    
    “哎呀,那么大!”曾麟书吧吧嘴,“怪不得读书人都想挣翰林!”忽然又苦笑了一声:“今生做不成翰林,能看一眼翰林院,也就知足了!——哎!”    
    江忠源这时道:“曾老爷,您就让曾翰林带着您走一趟翰林院不就全知道了?”    
    陈公源急忙用脚踢了一下江忠源,江忠源这才猛然醒悟,想起大清律例来,就急忙补充一句:“其实,那翰林院也是徒有虚名而已。就算点了翰林,不也有做一辈子候补知县的?——穷得什么似的!”    
    曾麟书仍在愣愣地发呆。    
    告辞出来,陈公源仍在埋怨江忠源:“曾老爷读了大半辈子的书,举人也不曾中一个,有进翰林院看一遭儿的念头自然难免。可这有违大清律例的事涤生怎么能做呢?曾老爷是上了年纪的人,一旦勾起痰症,又如何向涤生交代!涤生几年如一日,不要说越制,就是错话又何曾说过一句?”    
    江忠源临上轿却道:“我们何不背着曾大人,为曾老爷子了了这一桩心愿?也算是替涤生尽孝了,可不是好!”    
    陈公源大惊:“快闭上大鸟嘴!这等杀头的勾当,如何能做!”    
    江忠源坐进轿里道:“让忠源想想办法——”用脚跺跺踏板:“起轿,回贝勒府。”    
    这一天早起,曾国藩照例先到父亲房里请安。曾国藩定的规矩,自己起床后,须先到父亲房里请安,请安后便洗漱,然后才能开饭。饭后的一段时间,曾国藩还能替门生们看上一篇文章,之后,才起轿去翰林院办事。尽管这样,他每日仍能保证第一个跨进詹事府的门槛,值事官把茶给他冲上之后,他喝上一会儿,其他官员才开始陆陆续续地进来。    
    早起床是曾家传了几世的家规,曾国藩在京里这几年一直保持着这传统。他先在父亲卧室门外问上一声:“爹可曾起床?”如果里面说一声:“进来吧。”他就推门走进去接着问一句:“晚上睡得可好?”等曾麟书回答“好”的时候,周升这时已把净面水端过来了,于是就净面漱口吃早饭。    
    今天却很奇怪。    
    曾国藩在门外连问了两声:“爹可曾起床?”里面都没有回声,曾国藩的心怦地一跳,开始胡思乱想:莫不是爹的气疼病犯了?莫不是爹真生自己的气了?    
    “爷!”周升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曾国藩的身后,倒把曾国藩吓了一跳。    
    “老爷呢?”他问周升。    
    周升垂手回答:“回爷的话,老爷被陈翰林和江孝廉天没亮就用空轿子抬走了,说好早饭前就回来的。小的一直在门外张望,就忘了跟爷说了。”    
    “陈翰林和江孝廉没说让老爷去干什么吗?”曾国藩疑惑地问。    
    周升摇摇头,道:“这个不曾说,小的也没敢问。——想那陈翰林和江孝廉除了请老爷吃酒还能干啥呢?”    
    主仆两人正一问一答地说话,曾麟书却笑眯眯地推门走了进来。曾国藩急忙垂手问安,周升则慌乱地去厨下为老爷打净面水。    
    用早饭的时候,曾麟书仍是满面春风,搞得曾国藩愈发纳闷。    
    从公事房下来,曾国藩没有回府,径直去了陈公源的府邸。    
    一落轿,陈公源好像预先知道什么似的已早早迎了出来。    
    陈公源拉着曾国藩的手,两个人走进陈府客厅。    
    没待曾国藩发问,陈公源已先说话:“涤生,关于老爷早上出门的事,你可别问在下,我可没恁大的胆量,端底尽在忠源那里。”    
    曾国藩笑道:“我也不打你板子,你只实话实说,既不是吃酒,一大早把老爷哄出去干什么去了?——你以为是在湖南哪?”    
    陈公源:“你别管干什么,我先问你,老爷子回去高兴不高兴呢?”曾国藩:“这正是在下纳闷的地方。——该不是带老爷逛翰林院了吧?”    
    陈公源终于笑起来:“不愧是穆中堂的门生,真是一猜就中!”    
    原来,江忠源回到贝勒府后,当晚就找小贝子,说:“乡下来了个亲戚,老举人,进京参加明年的大考,想进翰林院看一看,可又知道这是有违大清律例的勾当,整日在会馆叹气不止,为师替他着急,可又帮不上忙,这要急出病来,为师如何对得起他的亲人呢?”    
    小贝子想都没想就把管家叫了进来,吩咐道:“拿我的名刺去找翰林院侍卫福统领,就说咱家有个亲戚想到翰林院里逛一逛,让他给安排个时间。”    
    管家答应一声“”,拿着名刺走出去,午饭前回来禀告,说:“福统领让咱家明天上午翰林们办公事前把亲戚送过去。咱家亲戚逛完逛够,他再给送出来。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江忠源一听这话,兴冲冲地急忙去找陈公源。曾麟书的心愿终于了了。    
    从陈公源一开始讲述这过程,曾国藩的心就开始怦怦地跳,陈公源讲完了,汗水已把曾国藩的官服打湿了。他既有些感动,又有些不安。感动的是,江、陈二位老友总算为自己了了一桩心事;不安的是,此事一但传扬出去,如何得了!    
    曾国藩皱起眉头说:“忠源真太糊涂了,一旦被外人知道实情,我们还想有吃饭的家伙吗?——找个时间把他约出来,看我怎么训他!”    
    陈公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涤生啊,你干嘛非要把‘谢’说成‘训’呢,好好地谢他到你这里就变成狠狠地训他了!”    
    曾国藩也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心里很清楚,大清的许多律例都是针对汉人而言的,对一些王爷、贝勒、满大学士来说,形同虚设。就是追究起来,处罚也轻了许多,有的几乎就成了象征性的。    
    曾国藩回来以后,见曾麟书仍是笑眯眯的在天井走来走去。李鸿章、郭嵩焘一班举人围了一圈儿,分明是在听他讲述翰林院里面的情景。见曾国藩落轿,曾麟书急忙打住话头,举子们赶忙抢上前去搀扶。    
    曾国藩下轿后先给爹请了个安,也不说破,径直进了书房。    
    这时的曾府管家,由唐鉴从家乡介绍来的唐轩任着。这之前,户部尚书祁藻曾为曾国藩推荐了一个管家,是祁府九姨太的师兄。因这九姨太出身戏家,京戏唱得好,腰也细,瘦刀条脸,很会哄人,祁大人很宠这小老婆。听说曾府缺管家,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小老婆的师兄艺名期待的荐了来。偏偏这小白脸除了唱得几口好戏,脑筋是再糊涂不过的了,虽然也记得账,却丢三落四,根本就不是当管家的料。后来曾国藩在同僚中一打听,却原来是个戏子。曾国藩平生最忌讳的就是跟戏子打交道,在京师这几年,除了万不得已,他是绝少涉足戏园的。所以一回到府里,马上找个理由把戏子辞了去。为此事,祁府九姨太和祁大司徒有几天不曾说话。这分明已经说明两个人有私情了,但祁藻却浑然不觉,一直认为是曾国藩瞧他不起;尽管每天上朝的时候仍然和从前一样打招呼,但那仇恨是埋在心里头了。    
    唐轩行四,算盘打得好,脾气却犟得不行,曾给几位大人当过管家理过账,因一丝不苟,很和底下人处不来,人都叫他“唐四犟眼子”。    
    唐轩到曾府的当晚,就把账全部摆出来,一笔一笔地重新记过,直忙到半夜,水也不曾喝上一口。第二天,当把账本再摆到曾国藩面前时,已经分门别类,再清楚不过了。曾国藩夸奖了两句,自此以后便把家中的一切都付与唐轩料理。    
    不久,郭嵩焘的家小也搬来京城住,曾国藩帮他单赁了房子。郭嵩焘自此以后就不在曾家吃住了,但文章还要拿给曾国藩批改。又过了一日,曾国藩的老泰山欧阳小岑,也来到京城看闺女。    
    曾麟书一见亲家公,赛似凭空掉下个大元宝,又是领亲家公看戏,又是逼着欧阳小岑到琉璃厂附近的古玩店观赏字画,兴奋得不得了。    
    听说曾大人的老泰山来了,一些官员们也都赶来看望,无非借这个由头和曾国藩拉关系、套近乎。曾府又是几天的热闹。    
    曾国藩早就和唐轩打了招呼,是绝不准收礼的,凡来的官员都是一杯清茶喝完便送客。曾府的这些不近人情的规矩,弄得官员大多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大家一致认为,曾涤生是在玩深沉。一个四品官,有什么了不起!    
    曾府门前渐渐冷清,车轿日少,曾家又恢复了以前的平静生活。    
    ——曾国藩哪,你才是个四品官,就开始插手皇族的事了。    
    ——来人哪,先摘去他的顶戴,着宗人府严加看管,不得走漏一点风声!


第二部分 王法和权力究竟哪个大第34节 一起轰动全国的文字案

    曾国藩的生活平静不上半年,便被接着发生的一起轰动全国的文字案卷了进去。    
    时间是道光二十六年。曾国藩三十六岁。    
    这件案子发生在直隶境内的保定府。    
    据直隶总督衙门转来的保定知府折子称:保定府东门外有屠户苟二,屠牛宰羊无所不能,某日忽来首县,举报县学生李纯刚私藏当朝禁书并注有反批,说得眉眼齐全。首县只得着人赶到城关东门外的李府。经搜查,确从李纯刚私处搜得《水许传》一部,上有“官逼民反,反清复明”等字样。反批属实。逆犯李当即由学政革除功名,下在大狱;经知府大堂连夜突审,逆犯李对所犯之罪供认不讳。目前府衙已将李纯刚合家五十余口清查完毕,家产亦抄没;李纯刚按律当斩,其他人发配三千里充军,女子十三岁以下者送新疆披甲人终身为奴。    
    按常理,这样的案子刑部照批就是了,但偏偏那李纯刚有一个亲家,是当地的一名士绅,有五子三女,当中出息了两个儿子:一个在县学,一个是举人,都很得学政赏识。亲家倒没出头,两个儿子气忿了,竟联络当地士绅五十余人,联名到总督衙门替李纯刚喊冤。制台自然不准,这些人就不停转地奔京师而来;先到刑部喊冤,刑部不准,又到大理寺,大理寺亦不准,就又到军机处,军机处只得把状子接下。一看那状子,却又离奇,不说李纯刚私藏禁书,仅说知府正印图谋李家的百万家财,与人串通合谋诬陷。军机处先把这些喊冤的人稳住,安排到一家客栈住下,这才急忙把状子呈给皇上。    
    道光帝原本对文字上的案子是不大理会的,加上决心要做一个好皇帝,看了状子,就连夜传谕直隶总督衙门,着总督衙门速派员将人犯李纯刚等押赴京师审理。    
    保定离京师最近,快马小半天就到。    
    不上三天,五十几辆囚车便在亲兵的押送下进了京师。    
    第二天,道光帝便召集刑部、都察院、大理寺等一班人,在刑部大堂来了个三法司会审,以示司法公正。——出人意料的是,竟然没有审出什么冤枉!——李犯不仅私藏禁书是实,反批也是真的。    
    供状再次呈到道光帝的龙案上,道光帝龙颜大怒,立即传谕刑部,着即刻派亲兵到客栈将替李纯刚喊冤的人全部拿进大牢,不准一人漏网——尽管这五十人里有秀才、有举人,也顾不得了。    
    至于怎么处理这些人,大学士们拟的是斩立决;道光帝却不想因为一本书大开杀戒,乾隆爷的文治是道光帝顶不赞成的做法。民族矛盾已很激烈,道光帝不想再火上浇油了。道光帝批的是:其他人发配三千里军台效力,只把李纯刚一人问个秋后斩刑。    
    这件案子原本已经定了的。令人想不到的是,一个回乡省亲的御史——曾放过一任江南学政,也是有过圣恩的——回京途中在保定歇了两天,顺便看望了几位下野的老同年。歇这两天原本也不打紧,回到京师却上了一个“直隶督、抚受贿,李纯刚大受冤枉”的折子,把这个已经定了的案子复杂化了。    
    道光帝忽然在一日午休后,在御花园后书房召见了曾国藩。    
    礼毕,道光帝问:“曾国藩哪,李纯刚私藏禁书一案你也知道吧?”    
    曾国藩答:“臣听刑部的人说了。”    
    道光帝又问:“三法司会审想必你也知道吧?”    
    曾国藩答:“三法司会审臣也知道。”    
    道光帝:“可昨天福御史却给朕上了个折子,说直隶督、抚共同受贿,李纯刚是屈打成招,冤枉的。朕把你召来想问问你的主意,地方督、抚冤枉个把人是有的,三法司会审还能冤枉人?”    
    曾国藩:“皇上定的案子,何况又是三法司会审,自然不会错了。御史本来就是闻风而奏不获罪的,皇上大可不必太在意。”    
    道光帝长叹了一口气:“灾荒年,朕不想杀罚过重。朕亲自过问这件案子,也是怕保定府审案不实。可朕看了福御史的折子,连夜又把保定府呈上的抄李犯私宅清单看了看。替李犯喊冤的人说,李犯百万家财,保定、天津都有钱庄。可保定府却只抄了李犯十万的家财,其中还包括了四百多亩土地。曾国藩,你给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曾国藩一下子愣在那里,许久才道:“臣也不明白。”    
    道光帝忽然笑了一下,说:“曾国藩哪,你得走一趟了。去趟保定府,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你连夜就走,不要声张,替朕访个明白回来。”    
    曾国藩边磕头边道:“臣谢皇上信任。——不知是哪位大人和微臣前往?”    
    道光帝没等曾国藩说完便道:“朕还想让肃顺和你一同去。肃顺是练家子,功夫了得,有他在你身边,你的安全起码没有问题了。你让翰林院值事官到府上说一声公事紧不能回府,你和肃顺收拾一下就出发吧!——肃顺在宗人府等你,朕刚才已让曹公公通知他了。——你下去吧。”    
    当夜,就着很好的月光,两乘二人小轿出了京城。    
    曾国藩这时打扮成一个坐馆的先生,肃顺则扮成书僮,两人作主仆样。    
    当晚,他们二人宿在京师城外的一家客栈里。肃顺称曾国藩为张爷或东家爷,曾国藩则称肃顺为小顺子,一帆风顺的意思。    
    两个人在客栈起了个大早,顺着官道一直往保定赶,当晚又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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