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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的升迁之路-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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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捎肭∧昙涞暮瞳|比。他此时完全可以把曾国藩安个什么罪名调往别处,没有必要亲送什么贺幛。但穆彰阿不知忌惮什么,偏偏没有做。    
    曾国藩这次却不知出于何种心情,竟然没有去穆府回拜。这自然又被人视为一奇。于是有人传言,穆府的门子不管品级大小,想见中堂大人,必要奉上红包才得通报;别看曾国藩升了二品京堂,就是因为拿不起红包,所以连回拜一项也免了。这自然是无稽之谈,不足信的。    
    但曾国藩自从升授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署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后,的确与穆彰阿走动得少了。这一则是忙,一则是忌惮“穆党”二字。    
    内阁学士是从二品,若兼署了礼部侍郎,便是正二品,俸禄较太常寺御是优厚了许多,年、节既有恩俸,年底又有养廉,待遇颇高。    
    从这时起,他总算结束了举债度日的日子,但左宗棠送他的五千两银子,他还一时还不起。所幸左老三仕途不振,持家倒还有道,曾国藩也就不用急着偿还这笔债务。    
    升官一月后的一个多云不见日的中午,曾国藩带着两名戈什哈,乘着蓝呢轿子,要到城外的法海寺去参加新落成金佛的开光仪式。    
    通往法海寺的路上,这一天的人特别多,烧香许愿的自不必说,单就打哈凑趣儿的,仨一团儿俩一伙儿,这一个大上午便没有断过。绿呢、蓝呢轿子也多到让人数不过来,有带仪仗的,有简行的。    
    绿呢轿因为是八个人抬着,都在路中间走得飞快,蓝呢轿则要靠边一些,但也比步行的人理直气壮。    
    给曾国藩扶轿的二爷苟四头一天因为崴了脚,贴了王麻子膏药兀自疼痛不止,只好在家歇着。抬左后轿杆的许老三这几日正犯气喘病,走几步便要咳上几声,自然影响脚力。    
    许老三的气喘病并不是总发作,发作一回,也就三五天的光景便好。    
    曾国藩见许老三是个能吃得苦的人,平时为人又好,从不多言多语,也就没打算换。许老三也知道自己的毛病,除了发病那几日多干不了什么,平时,只要一撂下轿杆,抓什么干什么,全府人都喜欢他。    
    轿子因为走得慢,加上这一天来法海寺的人、轿又多,走走停停的,走了一个多时辰,还没望见法海寺的塔尖。曾国藩虽有些心急,却也无可奈何。    
    曾国藩的轿子这时正在爬一处山冈。此处的路不仅窄且不甚平坦,四个人走得有些吃力。    
    偏偏在这时,一顶仪仗整齐的八抬绿呢大轿从后面快速地赶过来。    
    前面的许老三们一见,急忙把轿子往路右侧靠了靠,但还不足以让绿呢轿通过。    
    此处的路太窄,无论怎么躲都难通过八人抬的大轿。按常理讲,像这样窄的路段,就算蓝呢轿不让路,后面的绿呢轿也不该挑理,何况许老三们为了表示尊卑,已主动把轿子往路旁让了让,这就更无可挑剔了。曾国藩从顶子红的那一天开始,就不只一次地告诫过许老三们,本部堂虽然是二品官,但因坐的是蓝轿,见了绿轿,是必须要让路的,不能因为本部堂一个人而乱了官场的规矩。许老三们心下虽有些想不通,却不敢不照曾国藩吩咐的话去做。    
    但这次,也不知是绿呢轿里的大人指使所致,还是引路、护轿的人有意显摆,竟然不顾实际情况,要教训一下不懂规矩的蓝呢轿了。    
    先是绿呢轿的引路官骑着高头大马得得得地跑到曾国藩的轿前打横站住,为绿呢轿扶轿的二爷也飞跑了过来掀蓝呢轿的轿帘。许老三们一见大事不好,吓得赶紧落下轿子。    
    曾国藩此时正聚精会神地构思一篇文章,不期前面忽然出现一匹高头大马,倒把他吓一跳。他正想让轿旁的戈什哈问一声发生了什么事,轿子恰在此时猛地落下,冷不防从轿外伸进来一只手,把他当胸抓个正着,一拉,便把他拉出轿外。他懵懵懂懂的两腿还没站稳,脸颊上已是重重地挨了一掌。    
    打他的人见他捂着半边脸直发愣,于是愈发生气,忿忿骂道:“不长眼睛的东西,还不赶快去给我家大人赔不是!”    
    曾国藩一听这话才知道,这一定是他的轿子挡了哪位王爷的路(除给王爷、皇上扶轿的人,没有人敢打一名二品官的嘴巴),惹王爷生气了。于是,快步走向轿后,心里思谋着,应该怎样跟王爷解释。    
    曾国藩还没有走到绿呢轿的跟前,绿呢轿里的官员却连滚带爬地从里面蹦了出来,倒把曾国藩吓了一大跳。那人一步窜到曾国藩的脚前,扑通一声翻身跪倒,边叩头边道:“奴才们有眼无珠!奴才们有眼无珠!——请大人恕罪!”    
    曾国藩被弄得一愣,急忙睁眼细看,见跪着的官员亮蓝顶戴,孔雀补服,分明是个三品官,不由好奇地问一句:“你是那个?快快起来说话。”    
    那人满面羞色地抬起头来,曾国藩一看,却原来是刚刚升署太常寺卿的穆同穆大人。穆同顶的正是他以前的缺。    
    曾国藩笑一笑,双手扶起穆同,道:“穆大人快不要这样,的确是本官的轿子挡了大人的路。大人快快上轿,不要误了赶路。”    
    穆同的引路官和扶轿的二爷齐齐跪在穆同的身后,吓得连连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他二人直到这时才发现,坐蓝呢轿的人是一个红顶子的官员。    
    穆同一见曾国藩并没有怪罪自己,心先放下一半儿,但还不敢上轿。    
    曾国藩只好走回去先上轿。    
    曾国藩的轿子走了老大一会儿,穆同才让起轿。


第四部分 道光帝是主抚不主战第65节 穆彰阿与曾国藩的私交画上句号

    第二天,曾国藩发现给穆同扶轿的二爷换成了另一个人;穆同给曾国藩请安时,脸也有些讪讪的,极其不自然。曾国藩却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件事过去不久,有御史上折,参奏曾国藩无端降低仪仗规格,造成大清官制混乱,请求将该员交部严办以正国体。折子递进宫去,病中的道光皇帝只看了一半儿便批了“毋庸议”三字。上折的御史讨了个没趣。    
    但绿呢轿的护轿二爷擅打四品以下官员的事却是越来越少了,三品以上大员出行,有意无意都要向护轿二爷交代一句:“长点儿眼睛,内阁学士曾大人坐的可是蓝呢轿!”    
    这一天,曾国藩回到府邸还没更衣,报国寺的小和尚便闯了进来。    
    小和尚向曾国藩双手递上一真长老的亲笔信。    
    曾国藩迟疑着展开来,见上面寥寥数语,只写了不多的几个字:“今夜,贾大人留宿敝寺,有女子三人相陪,遵嘱特告,阿弥陀佛。”    
    打发走小和尚,曾国藩先让李保拿上自己的帖子,去城外报国寺不远处的汉军营里单找张佐领,借调五十名军兵,约好一个时辰后在报国寺外相聚。李保答应一声,急急忙忙地去了。张佐领名保国,武举出身,做过正五品的防御,是曾国藩的属官、翰林院编修张保河的胞兄。张保河跟曾国藩学过书法,曾国藩与张保国于是相识。    
    李保前脚离开府门,曾国藩这里就直接让刘横备轿,官服也未脱,就坐进轿里。    
    临走,才让周升通知厨下,回来开晚饭。    
    一行人悄悄地直奔报国寺。    
    轿子一直来到报国寺的大门口,落了轿,抬头举目,见四周静悄悄的,曾国藩就知道李保借调的军兵还没有赶过来。    
    曾国藩当下也不着急,便索性到林间走了走,权当活动身子骨儿。其他人都在轿旁站着。    
    又等了两刻光景,李保才带着身着四品武官服的张佐领等五十名军兵赶过来。张佐领抢先几步给曾国藩施礼问安,口称“卑职来迟还望恕罪”。    
    曾国藩一把拉起毕恭毕敬的张佐领,口里说道:“本部堂也是事出无奈。调衙门捕快已是不及,只好扰佐领的烦了,想不到佐领还真的来了。佐领的这趟公差本部堂自会跟上面交代。”    
    说毕,示意刘横打门,自己则重新坐进轿子。    
    寺门徐徐打开,原来是小和尚开的门。小和尚一见轿子和军兵,便赶快口颂佛号闪在一旁,不经意地用手向东北角指了指。    
    众人簇拥着轿子便向寺院东北角的一处空房子走去。    
    远远的,曾国藩便见两名戈什哈守在门的两边,与上次所见无二,显然在放哨。    
    曾国藩悄悄示意张佐领先把两名戈什哈招过来拿下,以防那贾大人逃脱。    
    张佐领颔首,当下也不多言,径带了两名军兵大摇大摆走过去。离门首还有十几步,便把手一招,意思是过来。两名戈什哈先还愣一下,然后才慢腾腾地走过来,很不情愿的样子。    
    到了轿跟前,一见是四人抬的蓝呢轿子,其中一个就开口骂道:“不长眼睛的东西,也不看看爷的上头是谁!有事不会走过去说?”    
    另一个还没待开言,已有膀大腰圆的军兵走过来把二人扑通摁倒,生拉硬扯到树后,嘴里塞了东西,让二人有话也喊不出。    
    曾国藩见军兵得手,便急忙下了轿,大步流星来到门前;房里的清唱声,曾国藩听得清清楚楚。    
    曾国藩对刘横轻声说一句:“敲门。”    
    刘横就用手一推,门嘎吱一声开了,原来没有上闩。    
    曾国藩大步走进去,高喝一声:“如此热闹,贾大人该言语一声才是!”    
    贾仁正眯着眼睛听带来的小戏子清唱“十八摸”,猛地里听到一声断喝,吓得他赶忙睁开眼四外观瞧,脸色随即大变:屋里不知何时忽然多了两名戈什哈和五六名军兵,曾国藩正大模大样地站在屋门旁边,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容颜。    
    贾仁暗叫一声“苦也”,当下也顾不得多想,赶忙站起身,深施一礼道:“下官拜见曾大人,下官给大人请安。下官到寺里替贱内进香,晚了,只好暂宿一夜。    
    下官不知曾大人也宿在寺里,没去拜见,请大人恕罪。”    
    曾国藩不动声色地问一句:“贾大人的贵眷属在哪里呀?”    
    贾仁脸色一红,低头作答:“贱内身子不爽,没有同来。”    
    曾国藩就高喊一声:“张佐领!”    
    张佐领应声而入。    
    曾国藩手指着贾仁道:“佐领可曾认得此人?”    
    张佐领细细打量了贾仁一眼,道:“这不是贾大人吗?”说着就深施一礼道:“卑职给大人请安了。”    
    贾仁脸色越发地红。    
    曾国藩一字一顿道:“贾大人,你带着局子夜宿报国寺,张佐领已看得一清二楚,本部堂就不说什么了。——请贾大人交出官照,皇上如何处治,就看贾大人的运气了。——不过,有几句话本部堂还是要说。像贾大人这样人前满口伦理道德,人后却做出这等事的高官大员,大清国怕是找不出几个,这也算是我大清一奇了!”    
    贾仁满脸通红,做声不得,只顾颤抖着手在怀里乱摸官照。    
    曾国藩双手接过官照,又道:“大人是随本部堂回城呢,还是继续在这佛门圣地摸下去呀?”    
    贾仁羞得连连道:“下官这就随大人回城。大人哪,下官已知错了,你我同朝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望大人开恩——”    
    曾国藩冷笑一声道:“本部堂自然想开恩,只怕大清的律例不开恩。贾大人哪,您老位列九卿,也太胡闹了点。——您老可是天下皆知的道学楷模哟!”    
    贾仁忽然用手拉了拉曾国藩的衣袖,压低声音道:“大人哪,您老清贫不易,在京师度日也难,下官情愿奉送这个数字来买断此事——”说着,伸出两根指头比了比。    
    见曾国藩望着他这两个指头直发愣,贾仁就知道曾国藩不太懂官场的规矩,只好小声直说出来:“是两万银子哪!”说出口又马上有些后悔。看曾国藩发愣的情形,大概说是两千也能摆平。    
    曾国藩这才明白过来,不禁一笑道:“贾大人也太小看大清的二品官了。本部堂目下既有高额俸禄又有数目可人的养廉。您老还是快些打点行装准备面圣吧!”    
    说毕,昂然走出去,边走边道:“本部堂在轿里候着大人一起下山。”    
    “下官遵命,下官遵命!”贾仁忙不迭地应着,气急败坏地让人快快收拾东西。    
    曾国藩回到府邸匆匆忙忙吃了晚饭,便连夜起草了参奏贾仁的折子。    
    第二天早朝,他想都没想便将折子递了上去。    
    五天后,圣旨下达。    
    旨曰:“大理寺卿贾仁办事糊涂,着降二级留任处分并罚俸六个月。钦此。”    
    不说什么原因降级,也没指出什么理由罚俸,只说糊涂。    
    满朝文武都被闹得莫名其妙。更让人不解的是,贾大人挨了处分,反倒比升级还高兴。    
    曾国藩万没想到贾仁犯了大罪却得了个小处分,比莫名其妙的满朝文武还莫名其妙。曾国藩见到圣旨心下不由揣度:皇上莫不是病糊涂了吧?    
    当日回到府邸,正巧黄子寿来访。    
    谈起贾仁,黄子寿哈哈大笑道:“我的内阁学士大人哪,您老只知道贾仁犯了大罪当重罚,可你知道贾仁是谁保举上来的吗?——穆中堂的第九如夫人和第十如夫人可都是贾大人送的哟!听说,皇上现在病得连折子都不能看,凡事都是穆中堂决定。在这个时候,穆中堂的人,也就是您老仗着有些圣恩稀里糊涂地敢参哪。    
    要换别人,降两级的恐怕就不是贾仁了,应该是参他的人哪!”    
    曾国藩的心里忽然对自己的座师生出了些许的憎恶之情。    
    第二天上朝,他又递了个折子给皇上,力参贾仁,他不相信皇上真病到连折子都不能看的程度。    
    他在折子中大声疾呼:“贾仁这种道学中的败类如不重重治罪,何谈整肃纲纪!”    
    当夜,道光帝在御花园后书房——现在是道光帝养龙体的所在——召见了他。    
    礼毕,道光帝徐徐道:“曾国藩哪,朕现在见你是想跟你谈谈贾仁的事。贾仁闹得这档子事,的确有碍他的清名。——朕让穆彰阿详查了一下。——咳,贾仁只要知道错了,他也确实知道错了。——咳!”    
    曾国藩低头道:“皇上圣明!——但臣以为,贾仁是断断不能不重办的。”    
    道光帝随口而问:“知错就改,何必非要重办呢?”    
    曾国藩道:“臣的理由有三:一、理学是我大清的根本,是我大清士子的信念所在。贾仁身为理学大师,满口讲的是道德伦理,而他所做之事传扬出去,谁还信仰理学呢?二、很多官员都以贾仁为楷模,以后,官员们该怎样做呢?三、言传身教,是我大清官员的根基。贾仁所为,分明是和皇上叫板,请皇上详查。”    
    道光帝想了想,许久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贾仁终被革职,限期离京归籍,永不叙用。大理寺卿一职由倭仁升署。    
    穆彰阿与曾国藩的私交至此画上句号。


第四部分 道光帝是主抚不主战第66节 江西催粮

    是岁,山东、河南两省逢上三十年不遇的大旱,十室九空,饿殍遍野,匪盗蜂拥而起。梁山、二龙山,都有大股强人出没,民间的各种会道门也成万紫千红之势,发展迅猛。    
    两省巡抚一次又一次向京城告急,要兵也要银子。    
    病中的道光皇帝,真正领受到了焦头烂额的滋味。    
    国库是再无银子可拨了,兵们也都东挪西调的成了疲师。    
    但两省的告急文书仍雪片似的飞向京城,全然不理会当今圣上的苦衷。    
    梁山的强人最先打出“反清复明”的旗号,巡抚衙门调兵征剿,却越剿越多,终于发展成一二万人的大团伙,势成燎原。    
    河南等地的会道门也不久喊出“反清复明”的口号。二龙山的强人虽只有二三百人,却凭空把一个姓黑的汉子硬改作朱姓,说是什么朱明皇室的后裔,被标榜成真龙天子,势必与梁山比高低。一时间,到处传说。    
    明眼人不费力便已看出,这是两省大吏放任自流所引发的恶果。    
    道光帝一日三次召见王、大臣们商讨对策,争论的焦点在剿与抚上。    
    以穆彰阿为首的实权派也就是时人称之为“穆党”的,是坚决主张抚的,并举出抚的三点好处:一、安民;二、不糜费;三、不动摇朝廷的根本。    
    以文庆、曾国藩为首的一班文士——也就是时人称为理学大师、“清流党”的,则坚决主张剿,也举出剿的若干理由:一曰剿才安民;二曰有剿才能达抚;三曰不剿无以稳定国体。    
    道光帝被吵得拿不定主意,决定征询各省巡抚的意见,却也是剿抚不一,各执一端,理由都很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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