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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很有理的样子大声道:“谁让她对本少爷不好?这已算是对她很客气了,要不是看在她妹妹笑儿面上,我还动手打她呢?”
曲一歌道:“你打得过她?”
“就算打不过,我可以请叶纷飞帮忙嘛!”李乐道。
叶纷飞立刻摇头道:“我不去!”
曲一歌道:“他不是你,他怎会舍得打那么美丽的女孩子!”
李乐大步走在前面,道:“这个女人一心想打双青公子的主意,心眼坏透了。”
“人家男欢女爱,管你什么事?”叶纷飞道。
李乐道:“怕只怕她另有目的,她上金陵来就是为了那两把剑,点霞山庄的孙老头说,她很可能会对赵老爷子不利。我们要小心一点。”
叶纷飞忽然站住了脚步,极严肃地厉声道:“小爵爷,老爷说过,你不论干什么都不能参与江湖是非之中,否则,我叶纷飞也无话可说。”
李乐愣住了,他从没见过叶纷飞发这么大的火,可见这事不是闹着玩的。
李乐急忙过来拉拉叶纷飞的手,道:“我怎会呢?江湖事自有江湖人去做。我们只是看热闹的。”
“我们不看热闹!”叶纷飞板着脸道,“我们只是出来玩玩,过几天就回京。”
“是是!”李乐此时不敢逞强,只好顺着他的意思道,“那我们现在到什么地方去玩呢?”
叶纷飞眼珠转来转去,但没有说话。
他在想,看来这小子还是怕我发火,以前从没对他发过火,没想到这招居然这么灵!
但李乐现在却是在想,叶纷飞这小子动不动就用老爹的命令来压我,看来还是应该甩掉他们才对。
曲一哥打了个哈哈,缓和了一下气氛,道:“我们现在哪也不去,回客栈睡觉去。”
“不行!”李乐道,“纷飞答应陪我去玩的。”
叶纷飞道:“现在是半夜三更,到什么地方去玩?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对了!“李乐道,“我们去抓鬼玩!”
“哦!”曲一歌惊道,“你还能抓鬼?”
“我知道一个地方一定有鬼!”李乐道,“不信你们跟我来。”
说完他大步走去。
“在什么地方?”叶纷飞急忙跟上问道。
李乐道:“在城西城墙根下,那里有一个小破庙。”
“庙是供菩萨的,鬼还到那里去?”叶纷飞不信地道。
“你知道那里供的是什么神?”李乐道。
叶纷飞道:“我怎么知道?”
李乐道:“那庙里供的是阎王爷!”
“什么?阎王爷,牛头马面把门,到那个地方去玩?”
叶纷飞叫道:“我不去!”
但他的步子—点也没慢下来,一步不差地紧跟在李乐身后。
其实那座小庙是破旧的土地庙,李乐是想把他们带过去,趁着四周黑暗,把叶纷飞甩掉。
寒风箫瑟,小庙更显得无限荒凉。
李乐很满意这个地方,但他借着昏暗的夜光,却模糊地发现小庙中闪动着几个神秘的身影。
这是不是鬼?
李乐惊呆住了,全身的寒毛孔直竖。紧紧地抓住了了身旁叶纷飞的手。
叶纷飞也不禁一愣,轻声道:“有人!”
曲一歌急忙上前小声喝道:“既然知道有人,还不快躲起来!”
三个人一转身躲到了隐蔽地方。
“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去抓鬼了。”李乐战战兢兢地道。
叶纷飞此时却来了精神,道:“这世上哪有鬼?他们是人,正在此处密谋。你不想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坏事?”
“他们做什么事又关我们什么事?”李乐还是有些害怕,那几个影子晃来晃去的一看就不像人。
叶纷飞道:“就是因为不关我们的事,所以才在暗中观察,如果他们敢管我们什么事的话,我早就冲进去了,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曲一歌道:“你有多大本事?能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他们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就不错了。”
这时他已找到一个很好的观察位置,正向里面望去。
这种事又刺激又好玩,李乐干什么不想。
“反正也没什么事做……”他说着推开曲一歌,挤到前面,瞪大眼睛向里面望去。
忽然一阵灯光闪灿,一支极高级的打火折点亮了,白森森的光照亮了他们每个人的脸。
李乐立刻认出他们中有一个就是蒋雄。
这时他身后的叶纷飞轻声道:“那身穿灰衣的叫单金刚,他身后的叫沙龙金。”
“哦!你怎么认识他们的?”李乐问道。
叶纷飞“嘻”地一笑,道:“他们都是关外白老虎的手下,是江湖上的名人,我怎会不认识?”
“那另外几个人呢?”李乐又问道。
叶纷飞一撇嘴,道:“其他的人都是江湖无名小辈,名不经传,谁认识他们?”
曲一歌一听,重重地唾了一口叶纷飞,道:“单金刚一向高傲自大,他能和一些不名小辈半夜三更跑到这鬼地方‘谈心’!”
“原来你也不知道!”李乐讥笑了叶纷飞一下,对曲一歌道,“他们都是江湖有名之人!”
曲一歌道:“他们不但是江湖名人,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武功高手。”
李乐的眼睛张得老大。
曲一歌暗吸了一口气,很谨慎地轻声道:“他们一个是势力覆盖整个大西北的铁龙门总把子龙金,一个是他的总管许白尘,那个高鼻子蓝眼睛的是吐蕃国人,叫什么贴罕尔,也是个老江湖,他的保镖是个大个子,叫什么乌巴哈,现在虽不在这里,但也一定在附近。”
“那么还有一个是谁?”李乐问道。
“你说那个穿得像黄包套的人?”曲一歌皱了皱眉头,道,“这人叫孔少钱,表面上是贴罕尔的中原向导,但依我看……他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他到底是什么人?”叶纷飞道,“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时候。”
曲一歌一瞪眼,道:“你关我知道不知道!你如果想知道不会自己走过去问他?”
说完也不去再理他,仔细地看向小庙中。
龙金挑了一个最好、最避风的位置,因为他是他们这时身体最弱不禁风的人。
他虽然刚刚捡了条命回来,但精神看上去却很好,大概是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了,心境比平常兴奋一些。但身上裹着比棉袍还厚的药布,却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
和龙金相比,蒋雄要精神多了,只不过吊着一只膀子,肋上打着两块绷板。
他现在好像很气不服龙金似地看着他。
龙金没有看向他,只是在自己气恼。
他自从离了家门,一切都还顺利,但自从遇到花含语以后就开始接连倒霉。
红颜祸水,他在想自己还要不要得到这个人见人爱的绝世小美人?
这时,单金刚大发感慨地道:“各位!依在下之见‘古剑二神?到底在不在点霞山庄,一时还不能肯定下来。我们不能把精力全集中在赵老爷子身上。”
龙金冷哼道:“我看‘古剑二神’不是在香香身上,就是在那个姓花的俏丫头身上,反正不会在柳双青身上,因为他是被这两个女人劫持过的。”
他咽了咽口水,不等别人开口,又紧接着道:“现在香香落在秦淮帮手里,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过于深入他们的总舵恐怕不易。”
单金刚冷哼了一声,心中暗道:“装他妈的什么洋葱头?你龙大门主早巳深入人家总舵,还拿了人家几十万两,你那时好像不知道这金陵城是人家的地盘似的!”
龙金看到他脸色有异,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装作没看见一般,继续道:“还有那个姓花的俏丫头,更是非同等闲,她身边的那两个跟班亲随更是惹不起了,如果二宝在她手中,就必须合我们兄弟之力,大家联手,找个好时机攻她个措手不及,一举成功。”
“龙老大的主意不错!“蒋雄道,“君香香现在是生是死还不知道,所以大家只有盯上那个花小姐,拼着我们人多,一举冲丁她酌老窝。”
他绐花含语踢得那一脚不轻,一直让他怀恨在心。
许白尘立刻凝起他那多疑的眼光,看着蒋雄。
谢紫玉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到底出了什么事,谁也无法断定,但这蒋雄好像本不着急,反而要自作主张去打花含语的主意,他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反正龙金和蒋雄的意思是一样的,恨不得马上组织人手冲了香梅客栈,捉了花含语。
单金刚不出声,他明白龙金是在利用他们,一等到古剑二神出现,彼此之同就要大动干戈,拼个你死我活。他不愿意这么做,因为他有他的打算。
铁龙门和寒冰堡已损兵折将,实力大不如以前,只有他千山牲场的人手还没有受到一点打击,如果要联起手,他自己岂不吃亏?
单金刚冷冷淡淡地道:“我们现在不但要主动攻击敌人,而且还要防备其他人插手。”
“还会有谁?”龙金不懂地道,“我们几个人的势力加在一起,几乎占了半个江湖,谁还有这个胆子插进一脚?这人本事不小,胆子好像更大。”
“不!”单金刚摇头道,“在我来金陵的路上就有人盯着我,是隐时现,神秘得很,我几次和他们碰面,都被他们躲开了,本事不小。”
以他的江湖经验都见不到这个盯梢的人一眼,那人的本事肯定不小。
龙金没有否定这一点,只是道:“那是姓花的俏丫头手下,本门主还不是上了个老当!”
他提一自己被骗的经过,没有一点脸红的样子,而且仿佛还有些异样的兴奋。
而单金刚却冷冷地道:“他们不是她的手下!”
“你怎么知道?”龙金道,“你不是说你没见到他们的人吗?”
单金刚道:“他们的江湖经验绝不比单某差,甚至还要高。单某虽然没本事看到。他们长得什么模样,但也不至于笨到分不清他们。”
“他们是谁?”龙金又紧接着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单金刚很坦率地道,“但单某却知道他们一共是三个人,全是男人,全是一流的身手,全是믒流的身手,对单某只是盯梢,却没有要劫财的意思。”
龙金一听不说话了。
单金刚又道:“我们不但要防那个花小姐,还要防这些人,他们动机不明,又身在暗处,所以更是危险人物。单某不是自贬,他们的身手不在单某之下。”
每个人都相信他的每一句话,但也为他的这句话而震惊,在当今江湖上能和单金刚一较身手的人并不多。
这三个到底是什么人?
许白尘忽然心中一惊,阴森森地道:“他们很可能是剑魔的人。”
一提到剑魔,大家皆哑然。
剑魔在江湖上传得太久,传得太多,但一直没有看到剑魔在江湖上露面。
这二十年中更是没他的音信。
但谁也不敢肯定他死了。
如果他还活着,那么他们今天到金陵城来谋宝,简直等于替他人作嫁裳。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各异,因为他们都打着自己的打算。
“我看剑魔未必还活着!”单金刚大声道,“如果他还活着,为何二十年来他一直没有消息?”
“不一定!”许白尘冷冷淡淡地道。
单金刚眼睛一瞪,大声道:“活着又怎样?”他口气中带着极大的不满,接着道:“他既有如此神通的本领,为何至今都未能将那两柄剑弄到手?”
“阁下的口气不小啊!”龙金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这么说龙兄是认识这位前辈了?”单金刚道,“那还烦请龙兄引见一下,倒也想拜见拜见这位大名鼎鼎的老前辈。”
“兄弟的想法和龙兄他们一样!’龙金说着看向正坐在一旁的蒋雄。
蒋雄脸上现出一丝慌乱。
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此时在想什么,只听到他喃喃地说了一句,道:“我们少主人生死未卜,现在看来还是少动为妙,兄弟赞成单兄的意思。”
他的态度来个大转变让龙金下不了台,气得直翻白眼,真想当场发作,只见许白尘直向他使眼色,才冷哼了七八声忍住了这口气。
说来他和寒冰堡这位少主人还是师兄弟关系,同在青城山上随上青道人学艺,但谢紫玉上山没一年,他已技成下山,而且对谢紫玉最要命的是,除了上青道人喜欢他之外,其他的几个师兄没一个喜欢他的。
所以龙金对谢紫玉的生死并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是自己必须要得到的东西。
他心中压着一口怨气,冷冷地对单金刚道:“想见剑魔?你口气不小啊!”
单金刚忽然仰天长笑,猛地站起身,眼中发出阵阵骇人的寒光。
龙金虽身负重伤,但他一蹦而起,脸上是斗鸡般神情,但站起时动作用力太大,又牵动作口,使得他不由得连打了两个寒颤。
龙金道:“单兄,关外千山牲场的势力大家都清楚,但铁龙门的人也不是吃稀饭长大的……”
他不说了,因为他听到许白尘在佯装咳嗽。
但他还是冷冷地说了一句:“我想单兄还是不要执意孤行!”
“龙老大、单老大,都先请坐下!”这时贴罕尔已开口道,“我们是同仇共忾,大敌当前,大家不要先失了和气,让江湖人笑话。”
龙金和单金刚一声不吭地坐回了原位。这不但是因为贴罕尔他讲得有理,而且他们也须要找个台阶下。
许白尘不能出面,因为他是铁龙门的人,他出来说话,就显得有些拉偏架.同样,单金刚带来的沙无惊也不好站出来指指点点,而且他也没这个资格。
出师未捷就先自家火拼,这自然是最不明智的,这一点每个人都很清楚。
贴罕尔长嘘了一口气,他常到中原来,而且每次都有很大的收获,唯有这次,刚一进山东境内,就被骗失财。
他为把事情进行下去,现在只能和这些江湖道上穷凶极恶,老奸巨滑的人在一起。对这些独霸一方的黑道枭雄,他原本是不太愿意接近的。
他是为财而来,却不想为财丢命,他想先回去搬救兵,但时间又不允许,现在盯着那神兵刃的眼睛太多了,事情已到了不可预测的地步。
他只有混水摸鱼。
贴罕尔早就想好了,先利用眼前这帮人。但龙金盛气凌人,时时露出称霸江湖的野心,这种人不好驾驭,尤其是他手下的大总管许白尘,更是极有心计的谋略之人,弄不好反被他们利用。
他看着单金刚,又想道:“这人看似犹若文士,但为人却是豪爽,可以适当地利用一下。但白老虎的势力早已进关,大批高手赶来,恐怕到时指挥不了他。”
他又看了看蒋雄,他对蒋雄不太了解,但他知道寒冰堡的那位先生生死未明的少主人谢紫玉却是一个十分多疑的人,这种人是只能同甘而不可共患难。
最后他把眼光看向坐在一旁不言不语的孔少钱。
孔少钱今天看来是深沉到底了,也不和他肚里装得是什么花花肠子。
知道孔少钱真正身份的人不多,但贴罕尔却是最直接、最清楚的一个。
对孔少钱这种人,只要不被他利用就不错了,贴罕尔可不敢妄想去利用他。
贴罕尔心思重重,一面费尽心思地和他们谨慎周旋,一面依照他父亲的遗嘱四处查访剑魔。
他父亲和剑魔认识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他父亲曾帮助过剑魔,也就因为这层关系,他才抱着七分的信心坐在这里。
一想到剑魔,贴罕尔也不禁心中震动了一下。
剑魔这个人真是见首不见尾的神奇人物,和他交往的人没一个不怕他的。
他是一个天下最狡猾,也是最会伪装,最不可捉摸的黑道大魔头。
他虽然没见过剑魔,但他却知道剑魔是一个防不胜防的人。
贴罕尔惊恐地看了看四周。四周除了黑暗就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
他喃喃地道,“我们是要好好商量一下……”
“有什么商量的?”龙金道,“先一起冲到香梅客栈,废了殷氏二兄弟……”
“你以为柳双青被姓花的小丫头劫持过,那两柄剑就一定在他们手中!”单金刚冷冷地道。
“就算不在他们手中,我们也可以先除掉一个强劲对手,这有什么不好?”龙金解释道,“再说,这也不敢肯定二宝不在他们手中。”
“不会的?”贴罕尔道,“赵老爷子是何等人物,他就算信得过柳双青,也不会让柳双青单身一个人带宝去冒险。柳双青出走金陵只是一个烟幕。”
“谁不知道他是—个烟幕。”龙金冷笑道,“但我们不行动,难道就在这里坐等吗?”
他轻蔑地冷笑一声,又接道:“就算古剑二神在点霞山庄又能怎样?我们还不是在庄外干瞪眼,哪个敢踏进庄内半步?”
点霞山庄坚壁高墙,犹如铁桶般似的,固若金汤。而且里面机关暗道,令人防不胜防,连大队人马都无法冲破。这一点不但是在座的几个人知道,可以说整个江湖上没有不知道的。
“与其在这里干坐着,还不如先挑了香梅客栈。”龙金仿佛有些急了。
“你说呢?”贴罕尔看孔少钱。
所有的人也都一起看向一直坐在最暗处的孔少钱。他用同一个姿势坐到现在,连动一下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