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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一阵呼啸之声传来。
以剑魔的功力,立刻听出是暗器划空的产音,而且暗器飞行的力道极强。
周森不敢大意,回身一跃,向旁闪去。’
但那暗器仿佛已通灵性,响着唿哨声在空中打了个旋,又力道劲猛地飞向周森。
周森,边换了三个方位,可那暗器却还是劲力十足地跟着他。
“他妈的,滚开!”剑魔—挥手,撤出了藏在锦袍下的长剑。
那暗器果然如通灵一般,“呼”地跃起,躲过周森的一剑,向后飞回。
周森抬眼望去,只见前面站着一个年轻人,一身破烂衣装,形如叫化一般,但却是气宇斩昂,两眼精光闪灿,显示出不凡的功力和气质。
他一只手提着一柄半圈样子的弯钩,另一只手还拿着一把长刀。
“是你?!”剑魔周森喝道。
能自由飞旋的暗器,如面盆一般大小的半圆弯钩,这可是江湖一个门派的独门成名暗器。
“你是神龙世家的人?”剑魔恍然叫道。
“在下曲一歌!江湖晚辈!”
曲一歌并没有说他是不是神龙世家的人,但他刚才打出的兵器“神龙钩”和用的“长虹贯日”手法却已清楚表明他是神龙世家的人。
“神龙世家已闭门封堂,而且老夫自认也没得罪过神龙世家的人。”周森想弄清事情真相再出手。
他不是怕曲一歌,也不是怕神龙世家,而是觉得奇怿,他从来就不是—个糊涂人。
曲—歌道;“我从来没说神龙世家和你有过节,希望你不要倚老卖老,在江湖上传遍弥天谎言。”
“嘿嘿嘿嘿……”周森怪笑不止,道,“看来还是老夫对不起你了?”
“本来就是嘛!”曲一歌道,“要不我怎会找上你,和你比武。”
“你和老夫比武?”周森又大笑不止,道,“你凭什么?凭神龙世家的神钩,还是你手中的长刀?”
曲一歌道:“凭我手上的刀。”
周森冷冷地道;“你有这个自信?”
“没有!”曲一歌回答得很干脆,道,“但我必须要这样做,就算打不过你,我也要打下去。”
“你不怕死!”周森道。
“怕,我非常怕死!”曲一歌也直言不讳道,“但我别无选择,除非……只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连周森也不免好奇起来。
曲一歌道:“除非你我在比武之前,你被别人杀死,或者得病而死:要不就跌个跟头摔死也行,当然了,你愿意自己上吊、抹脖子,我自然更不反对。”
周森气道;“你敢戏弄老夫,你知道你将得到什么?”
曲一歌—副不在乎的样子道:“结果就是咱们比武,大不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你为什么要和老夫比武?”周森道,“以你的武功在江湖上不愁扬名立万。”
“唉!”曲一歌好像为对方惋惜的表情,道:“谁让你当年陷害你的小师弟,害得他被师父赶出师门,又立下什么毒誓,你为什么这么做?”
“什么?你是秦小威的徒弟?“周森惊问道。
花含语也忽然反应过来,当初赵老爷子曾说过,当年他们师兄弟四人,最小的小师弟后来被逐出师门,难道曲一歌就是赵老爷子小师弟的弟子?
“原来剑魔周森陷害了曲一歌的师父。”
花含语道:“和他这种没良心地人有什么话可说,一起出手……”
“住嘴!小贱人。”周森回头又对曲一歌道,“你师父呢?他现在还活着吗?活得怎么样?”
从周森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对秦小成的事好像极想知道。
曲—歌道:“我师父他老人家活得很好,不用你挂念,现在正密修上乘武功,等他一出关,你后面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周森喝问道。
曲一歌笑笑,道:“我师父说,见到你千万不能说他在什么地方,否则你又会去陷害他了。”
周森苦笑了两声,道:“几十年没听到他的音信,老夫也是想看望他而已,还谈什么当年的事。”
“少在本少爷面前扯蛋!”曲一歌满脸冷霜,道,“你这老小子打什么主意,我还不清楚?但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当年的秦小成已经死了,我师父已不叫这个名字,叫什么名字,到什么地方找到他,等你快死时,我再告诉你吧!免得你死不瞑目。”
“臭小子,老夫叫你生不如死,看你还能不能守住秘密。”他怒喝了一声,就要扑过去。
“慢着!”曲一歌叫道,“我还要和花小姐说—句话。”
周森怒睁双目道:“反正你们今天都活不成了,有话快话,有屁快快放。”
曲一歌道:“花小姐,马上一出手,你攻左面,我攻右面,左右夹击,让老棺材板回他姥姥家去。”
“就这话?”花含语不知曲一歌在玩什么花招?
周森道:“你不是要和我比武的吗?怎么又拉上一个帮手?”
曲—歌道:“本少爷早就说过,如果你先被别人打死,我就可以不比了,这样对我师父也有个交代。”
周森气道:“老夫现在还没有被人打死。”
“但你和花小姐有仇,花小姐要杀你而后快,我既然是后来的,自然应排在后面,所以现在是你和花小姐的事,可不关我的事嗅!”他说了一大堆,就是表明,现在不是他们两人比武的时候。
花含语却惊得花容失色,以她一个人的功力又如何对付得了剑魔。
周森道:“那你刚才说,你们在左右夹击?”
“你不要搞错了!”曲一歌道,“现在不是我找你比武,而是我帮花小姐,朋友相助,和这我们之间的比武没有任何关系,不能混为一谈。”
周森气极反笑。
曲一歌明明知道—个人打不过他,所以弄出一大堆道理来为自己强辩,他大声道:“来吧!别说你们两人,就是再来两个,老夫也不在乎。”
他说的的确是实话,凭花含语和曲一歌两人,是不可能制住剑魔的。
“这话可是你说的。”曲一歌道,“再来两个,你也不在乎,好!到时你别后悔。”
他回头对花含语道:“花小姐,我们走,回去找人,然后再来干他这老王八蛋。”
“臭小子,和老夫玩花枪,你去死吧!”周森一舞长剑,急如飓风卷向曲一歌。
曲一歌单刃递出,一抖一搅,就化开了周森的攻势,他道:“你不是说再来两个,你也不怕的吗?”
“放屁!”周森凝神盯着曲一歌。
曲—歌大笑道:“你说你自己说话是放屁?哈哈……天下第一大奇闻。”
“你想死!”剑魔喝声中,长剑再度刺出,快如闪电,势如奔雷,猛不可挡。
曲一歌大叫一声“不好!”急速向后退去。
“逃得了吗?”剑魔使上自己平生最得意的一招剑法,如涛涛洪水,奔涌而至,全身十分的功力已加注在这一剑之中。’曲一歌退,再退,退了再退。
他根本不可能接住对方这一必杀之剑,就是一座山也无法挡住剑魔这剑。
剑魔的剑势根本不变,紧紧追击。
一个在退,一个在进。
花含语在后面追都追不上他们。
比深厚的内力,曲一歌更加不如剑魔几十年的纯厚。
就在曲一歌这一口气换不上来的时候,剑魔的长剑已刺到他的胸口。
周森口中发出刺耳的长啸。
这时,忽然—道闪电,就在他们前面亮起。
白森森刺眼的光亮,似乎比闪电还要快,以不及掩耳之速,直奔向周森面门。
“啊!”周森惊叫—声,凭借几十年的功力,急抬手中长剑硬扫过去。
其实他根本无法躲开,除了举剑相格之外,便没有别的路可选择了。
“咣”的一声,周森翻身坐到了地上。
他手中的长剑已被那道闪电劈成两戴。
落在地上却是一支普通的雕翎箭。
周森抬跟望去:只见前面四五十步外,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人。
五十步远,居然能一箭射断称霸江湖四十年的剑魔手中的剑?
花含语简直惊呆了,她不相信,就好像看见一个人会飞一般的不相信。
就算她亲跟看见了,她也不相信。
这时她看见那少年人正大摇大摆地向这边走来。
花含话知道,不论自己信不信,李乐一箭射断周森的长剑却是真的。
周森走了,不管他是否服气,反正他是用最快捷而又最玄奥的迷踪步离开了现场。
他不敢用普通的轻功,因为那样对方的箭很容易射中他,所以他使出了方向不定的迷踪步撤退。
周森只留下半节断剑,居然在李乐的箭下全身而退。
李乐非常生气,他不是气自己的箭术不高,而是气周森为什么要绕着圈子,晃着身子逃跑。
曲一歌走了过来。道:“这支弓箭怎么样?”
李乐看着手上的箭,撇了撇嘴道:“不怎么样!力道太小,所以没能把那老魔一箭射死。”
曲一歌冷笑了一声,道:“居然想把称霸江湖四十年的剑魔一箭射死?你这口气当真不小。”
“这都是怪你!”李乐叫道,“要是你能抓住他的宝剑,我不就—箭射死他了……”
“我可没这个本事!”曲一歌的头摇得像货郎鼓似的。
这时李乐居然很有道理地道:“你不会让他刺上一剑,比如说—剑刺中肚子,然后你就可以用内力把他的剑裹住,这样不就等于封住他的剑了吗?”
“果然是好主意!”曲一歌大叫着,但脸上表情却是要猛扁李乐的样子。
李乐急跳到一边,笑道:“原来还是怕死!”
花含语在旁边看他们争个喋蝶不休,就上前拉住李乐的手,脸上带着笑容道:“你们不要吵季,原来你们是计划好的,要杀死那个魔头?”
李乐道:“不是我门计划好的,而是我回去的时候,实在放心不下你一个人对付剑魔,所以就找到他一起帮忙的,这个计划全是我想出来的,小曲只不过在旁边参谋了一下。”
“是啊是啊!”曲一歌脸上带着怪异的表情,道,“我还帮你参谋到一把弓箭,而且我又参谋了拖住剑魔,让他走到这个位子。”
李乐冷哼,道:“做了一点事就自夸自大,孺子不可教也。”
花含语一看他们又争起来,急忙道:“你能一箭逼退剑魔,这是江湖中无人能做的,就连赵老爷子也无法做到……咦!”
她忽然想起—件事,急忙转口道:“你们知道不知道,赵老爷子没死!”
李乐吃惊不小,睁大眼睛看着她。
花含语又道:“这是剑魔那老魔头亲自对我说的。”
李乐看向曲一歌,在江湖经验上,他可不在行。
曲一歌想了一下,道;“很有可能,因为剑魔当时已认定花小姐必死在他手上,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必要对一个自认非死不可的人说谎。”
“不对!”李乐道,“如果赵老爷子不死,赵仙笛就不可能这么猖狂,他也不敢囚禁孙老头,更不敢明日张胆地和剑魔合作,你说对不对?”
花含语同意这个看法。
曲一歌道:“不能这么说,因为赵老爷子如果没死,他肯定有他的深意。比如说,他旱巳怀疑赵仙笛投靠了剑魔,所以假死,让赵仙笛自己露相。”
“起老爷子要想弄死赵仙笛那还不是一句话的问题。”李乐道,“又何必大费周章,玩什么诈死的把戏,赵老爷子应不是这么故作玄虚的人。”
曲一歌道:“他也许假死是为了引剑魔现身呢?这也说不定!”
李乐摇头道:“剑魔的确是在他死后现身了,但已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而且点霞山庄被赵仙笛弄得不可收拾,他为什么还不出来?要是你,你能忍得住吗?”
曲一歌自信忍不住,耗尽他几十年心血的山庄,现在已到了这种混乱的局面,任谁也忍不住。
“可赵老爷子不是别人,他是一代剑王赵月明。”曲一歌大声道,“所以我们忍不住的事,他不一定也会忍不住,否则我们都是剑王了。”
花含语在旁听得直点头,到现在她才发觉,一直被自己看不起的人,原来都具有大智慧的人,要是早些和他们联手,也许不会弄到现在这般地步。
她感到自己实在是太目空一切了,结果就变成了井底之蛙,害了自己,也害了花含笑。
这时李乐忽然道:“先不管赵老爷子是生是死,反正等双青公子一回来,一切都会明白,”
“等柳双青一回来,也就到大结局的时候了!”曲一歌道,“那时我们就会措手不及了。”
花含语道:“可柳双青已经回来了。”
“什么?”李乐和曲一歌一起叫了起来。
花含语接着解释道:“在笑儿去骗小少爷的时候,我就是被柳公子暗中约了出去。”
他都告诉你什么了?”李乐急问道。
花含语道:“他带我上了剑峰,我见到了我母亲,同时也知道我的养父就是我们家的仇人,他也就是剑魔,然后我就下山来找周森了。”
“柳双青还说了些什么?”曲一歌也睁大眼睛急匆匆地问道,“后来他又去了什么地方?”
现在只有柳双青可以解释—切,所以他是—个非常关键的人物。
“他没说什么,等我上剑峰,他也不告而别,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什么地方去了?”花含语很懊悔地道,“我当时只关注自己的身世,忘了问他具体的事项。”
“这不怪你,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这样的。”李乐安慰她道:“其实说来,眼前这一切都赵老爷子有意安排的,所以本少爷现在也同意曲一歌的观点。”
“什么观点?”曲一歌居然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观点。
李乐道:“就是赵老爷子很可能没有死。”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花含语现在也没了主意,她的心太乱了,只感到自己的头脑昏沉沉的,现实中的事,给她的打击太大了。
李乐道:“自然是去找赵老爷子。”
“我们恐怕找不到赵老爷子。”曲一歌道:“他是什么人?他既然想躲起来,我们肯定是找不到的,现在只有去找柳双青,也许有希望。”
李乐斜着他道:“恐怕也找不到!你不要忘了,现在不但是我们,还有赵仙笛、剑庸,以及铁龙门的龙金,他们都在找柳双青呢?”
曲一歌道:“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办?”
李乐沉思的样子,想了一下,才道:“我们应该去找一家酒楼。”
花含语吃惊地问道:“到酒楼去打探赵老爷子的消息?”花含语以为李乐简直是意想天开。
李乐大声道:“不是去打探赵老爷子的消息,而是到酒楼大吃一顿。”
“哧”的一声,花含语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亏了李乐在这时候能想起吃饭填肚的事!
花含语觉得和他们在一起,是—件很轻松、很愉快的事。因为他们从把困难和艰幸当作一回事,他们对问题以一颗的愉快的心,去面对自己面前的一切。
这是—种飘逸和潇洒,一种对人生的极大热爱,甚至接近于“禅”的道理。
也只有这种不为荣辱而惊,不为生死而惧的人,才是真正大智大慧之人。
花含语很想和他们一起走,但最后还是说道:“我不能去,因为我还要去找笑儿。”
“笑儿怎么了?”曲一歌问道。
“她失踪了!已有两天一夜没回来。”花含语语气中带着无限的担心。
李乐道;“这么大的人几天不回来,又有什么关系,也许和我一样,想出去游玩游玩。”
花含语没有生气,脸上还带着笑容,她知道这是李乐在安慰她,而且她现在也很明白,他们都是喜欢开玩笑的人,要是在以前,她一定会板起面孔。
她忽然觉得,人还是活得轻松—点好!
“不行!”花含语道,‘她从来没有过晚上不回来的时候,就算不回来,她也会和我打招呼的,笑儿一定出了什么事,而且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更不知道赵仙笛就是剑魔的人,她现在很危险!”
“笑儿一定在赵仙笛那里!”李乐气呼呼地瞪着眼珠说道。
花含语道:“可现在连赵仙笛也不见了!”、
“哦?”曲一歌惊吓地叫道; “不好!一定是他拐走了笑儿,而且赵老爷子一定还活着。”
这个道理一旦串起来,就会突然恍然大悟。
第一个最注意赵老爷子是死是活的自然是赵仙笛,他隐身不见,自然是已知道赵老爷子还活着,怕赵老爷子找到他,他最喜欢的女孩子自然就是笑儿,所以他也不会甘心放弃笑儿,而自己逃走的。 ’李乐看向曲一歌。
曲一歌道:“我打算先不去酒楼了。”
花含语道:“为什么?是帮我找笑儿?没事的。赵仙笛在没弄清赵老爷子具体下落时,还不敢露面,所以我也只是去查看一番。”
李乐道:“我也不去酒楼吃饭了,虽然饿了一天,但我还是决定和你—起去查看—番。”
“哦?”花含语笑道,“你现在又不饿了?”
李乐还没有开口,曲一歌已代他道:“他很饿,但我不去,他身上就没有钱,所以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