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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量寿佛。无虚师弟息怒,这笔帐,贫道必然帮你讨个公道,只是当前之事,且听广善大师之语。”
武当派高手无数,武当三子更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人物。由木罄出面,无虚确也安静许多。
他收剑退下,脸色依然愤愤不平。
一场风披算是暂时平息。
广善双手捧起木鱼,高高举过头顶。
宝莹寺两件宝,一是水火不侵,保命护体的“七彩袈裟”,二者就是这副“震天木鱼”。”
广善朗颂佛号,道:“敝寺这副佛骨木鱼,是宝莹寺开山守师弘法大师所留。”
大殿内寂静无声,殿中百余位高手皆轻屏呼吸,立耳细听。
广善继续道:“小僧领宝莹寺第二十一代住持——广空大师法旨,任宝莹寺第二十二代住持。阿弥陀佛!”
他放下佛骨木鱼,提起小锥用力敲击。
“咚”地—声。
众人耳边嗡嗡作响,大殿顶上簌簌地洒落下一层细灰。
“此时此刻起,平都山宝莹寺封寺闭门,退……”
广善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一阵轰天而来的金钟巨鸣声打断。
钟鸣鼓声滚滚而来,响彻云霄,震撼整个平都山。 “不好!这是寺内警钟!”
广善刚说完这句话,就发现一把闪着精光的利刃刺了过来。
匆忙之间,广善本能的挥手拨去。
利刃划过,在他手臂上割开了一道血口。
广善退步,张眼一看,那偷袭之人正是容雄远。
“你居然……”广善怒目而槐。
容雄远道:“废话少说,拿命来!”
他说完,狞笑一声,抽出腰间的流星锥,左刀右锥,猛攻过来。
这时间,大殿里已乱成了一团。
应邀而来的江湖群雄中,混进了许多敌人。他们在人群中大砍大杀起来。
和木罄道长对峙的是两个人。
一个是无虚道人,另一个却是无虚的师弟无靖道人。
广善一看,心中已全明白了。
容雄远和无虚、无靖原来根本没有仇,他们刚才只不过在演戏,目的就是吸引群雄的注意力,好使同伙混进宝莹寺。
广善运足内力,用“金刚狮子吼”大喝一声:“佛门之地岂容你们猖撅。”
他猱身扑向容雄远。
容雄远连换五个身法,才勉强避开他这一招。
“快来帮我,老秃驴难对付!”容雄远大叫一声,身体向后撤去。
可离他最近的无虚、无靖,此时也到了命不保夕的地步。
木罄道长的松纹剑,指东打西,力敌他们两人,而且顺带还刺死下五名敌人。
大殿内的形式渐渐被群雄控制,可就在这时,那二十四盏牛油巨灯忽然间想灭。
狂烈的杀气顿充满整个大殿。
紧接着惨呼声四起。
广善急忙护住身体,一式“鹞子冲天”,窜上了殿顶。
刚要点燃灯烛,就看到殿后窜起一道火光。
广善心中大急,喝道:“有人纵火!”
光明又回到人间。
可大殿中却已变成了地狱。
血腥和悲号布满空间,群雄死伤过半,殿内的护法僧人更是所剩无几。
趁刚才灯灭之时,已有四五十名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冲进大殿.此时正与群雄鏖战。
广善长叹了一声,暗道:“这些黑衣人能冲进大殿,说明前殿防卫已被他们攻破。”
转眼间,殿后大火已燃烧起来。
他一眼看到放火之人正是容雄远,大喝道:“杀奸贼,誓与寺同在!”
他挥掌扑了过去。
这时间,从殿门忽然冲进一道黑影,把广善拦劫下来,长剑挟风怒刺。
“挡路者死!”广替大喝。
又有四名黑衣人围了过来,与黑衣人并肩齐攻广善。
那黑衣人身材娇小,显然是位女子,长剑摆动,招式突峰叠起,变化莫测。
广善凭藉体内悠长内力,力敌五人。
十招一过,他已摸清黑衣女的剑路,刚要施展绝学,就听到身后传来—声娇喝道:“妹妹不要慌,姐姐来也!”
广菩只感到腰间一凉,知道自己已中招受伤。
他心中大惊,高声断喝,用尽全力向身旁的一名黑衣人冲去。
他这一冲的力道何止千斤?
那黑衣人立刻被撞得口喷鲜血,后飞出去。
一个红衣蒙面人出现在广善眼前。
从身形上看,这红衣人也是位年轻女子,两道满是煞气的目光盯在广善脸上。
红衣女道:“秃驴,交出二宝,放你一条生路。”
“阿弥陀佛!妖女,你简直在做白日梦。”
“那本使者就叫你死!”
红衣使者一声大叫,与黑衣使者挺剑攻来。
广善已两处受伤,武功已大打折扣,现在与两大使者交手,的确有些力不从心。
这时,旁边忽然窜出一名僧人,叫道:“师叔,我来帮你……”
说着,那名僧人手舞禅仗挡在广善前面。
广善道:“圆妄,你不是她们的对手,先退下!”
话音间,他已翻掌攻去。
可招式才打出一半,就忽然停了。
广善感到一股来有过的疼痛从背心处传来。
一种寒入骨髓的冷气从后心传人,瞬间传遍了全身。
眼前剑光一闪、红衣使者的长剑已深深刺入广善的胸膛中。
广善临死前,看到身后的圆妄正狰狞地狂笑着。
红衣使者对圆妄笑道:“你立了大功!”
圆妄把短剑从广善体内拔出,道:“广善这个秃驴,他穿得根本不是‘七彩袈裟’,我们都被他骗了。”
他只记得骂广善是“秃驴”,却忘记自己也是和尚。
红衣使者心想:“如果他穿得是‘七彩袈裟’,你的这一剑还能刺得进去吗?”
黑衣使者对圆妄道:“无论怎么说,你都立了大功,这柄‘震天木鱼’想必不会假。”
圆妄此时已伸手去摸放在广善怀中的“震天木鱼”。
他刚把木鱼拿到手,就感到脖子上一凉。
圆妄那颗光亮亮的脑袋从脖子滚落,鲜血喷酒。
红衣使者冷笑着,拭着手中长剑上的血迹。
黑衣使者不懂,问道:“姐姐为何杀了此人?”
红衣使者冷冷地道:“他是‘天尊’的人,怎能让他得到‘震天木鱼’?”
“这个木鱼定是假的,否则广善岂有不用之理?”
红衣使者道:“就算是假的,也不能让他领这个头功。”
黑衣使者心中一惊,默默地看着她,一句话不说。
这时间,殿内的群雄已伤亡殆尽,只剩下木罄道长一个人独战十数名高手。 “他的剑神出鬼没,保住全身要害,看准容雄远的一处空档,一掌拍了过去。
容雄远急退,一脚正踩在一名武当弟子的尸体上。
那尸体忽然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了他。
容雄远大惊失色,狂叫着挥锥砸去。
—锥砸在那武当弟子的头上。
武当弟子惨嚎一声当场死去,可抱着容雄远的手臂却没有—丝松动。
这时间,木罄道长的长剑已刺入了容雄远的咽喉中,“喀”的一声,喉骨尽碎。
容雄远双眼怒睁,身体前冲,长剑随喉而入,直没剑柄,连身后的武当弟子也串在一起。
容雄远的头重重撞在木罄道长的手腕上。
长剑脱手,木罄道长飞身后退。
容雄远明明已经死了,又怎会有这等举动?
原来在容雄远慢慢倒下的尸体后面,还有一人站立着。
他一身缁衣长袍,从头到脚都全摭盖的严严实实,只能看到一双幽亮的跟睛,正闪着恶毒的目光。
这人身上仿佛充满着一种无形的煞气.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鬼气森森。
他“杰杰”的怪笑两声,道:“木罄,你死到临头,还想作困兽之斗吗?”
当这玄衣人出现时,围在木罄道长身边的黑衣人都已停下手,环立四周。
“你是谁?”木罄道长喝问。
玄衣人道:“本座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能活着回武当。”
“你要怎样?”
说出广空老秃驴在什么地方?”
“贫道怎会知道?”
玄衣人文是怪笑连连,道:“广空与你是多年的好友,你怎会不知道?·;
木罄道长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银衣大汉正踏着地上的尸体走了过来。
他脸上带着狰狞的天神面具,手中的长剑上插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木罄道长仔细一看,不禁“呀”的一声。
那人头正是少林高僧缘木大师的脑袋。
“你们……恶贼、禽兽……”木罄道长失声高叫。
他双眼通红,大喝一声,猛地扑向面前的玄衣人。
玄衣人知道他乃武当三子之一,其武功在江湖上赫赫有名。
玄衣人不愿冒险硬接木罄道长这拼命的一击,身形闪动,向后飘去。
木罄道长一见他撤身,脚尖一转,无奇不意地扑向旁边的无靖道人。
无靖大惊,再想后退,却已来不及了。
两个人抱在一起,翻滚于地。
站在一旁的无虚一看,急忙挥剑砍去。
至少有十把不同的兵器斩在木罄道长身上。
木罄道长的手指也在同时间插进了无靖的眼眶中。
无虚道人踢开木罄道长的尸体,看到无靖也没有生还的可能,不禁叹息起来。
玄衣人对走过来的银衣大汉道:“你可找到广空老秃驴的下落?”
银衣大汉淡淡地摇摇头,道:“当和尚果然是驴一般的脾气:本座斩去他的双臂双腿,他就是一个字不说。”
说着,他抬脚踢飞了挂在长剑上的人头。
玄衣人大声地冷笑。
银衣大汉道:“你笑什么?广空缩头当乌龟,二宝也没有出现,我们这次联手什么都没得到。”
玄峦人道: “如果本座猜测不错,他一定藏在宝莹寺附近,本座手下的青衣使者和白衣使者已分别从寺前寺后搜索去了。”
“搜到又怎样?她们是广空的对手吗?”
“本座早巳命令她们,不得与之交手,只要把广空老秃驴引过来就是大功一件。”
银衣大汉这才微微点头,道:“本座很是奇怪,为何今夜没有看到秋飞霜。”
“宝莹寺中不是有你的眼线吗?你为何不问他?”
“他要知道,本座也不会问你了!”
玄衣人恶狠狠地道:“秋飞霜一定和广空老秃驴在一起,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银衣大汉道:“好!秋飞霜和广空就交给你,一个月之内,本座给你线索,让你手刃仇人,痛快一番。”
玄衣人大笑起来,如夜猫子嚎叫。
银衣大汉又道: “这个人情你要还,宝莹寺二宝本座要了,你不能染指。”
“什么?……”玄衣人高声大叫。
银衣大汉急忙接着解释道:“但宝莹寺的‘御炉定心功’归你,本座也不会动它一分主意。”
玄衣人眼珠转动着,最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些全是宝莹寺之物,可他们却已坐地分脏。
玄衣人刚要开口,就看到殿门处忽然闪过了一道淡淡的白影。
那道白影快若惊鸿,势如流星,如果眼力不好的人,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玄衣入面前巳站着一人。
这人面蒙白巾,一身白纱罩体,身材婀娜,是位年轻的女子,也正是殿前闪过的那道白影。
她的轻功简直吓人至极,连银衣大汉此时也不禁愣了愣,低头沉思起来。
“四妹!你怎么了?”红衣使者冲了过来,扶住了白衣女子。
白衣使者的白巾上血迹斑斑,重重咳嗽丁一下,又吐出了许多鲜血。
她娇喘着,道:“楼主……广空在……”
她说到这里,身体猛地一震,喷着一大口鲜血,身体己软软的倒了虹衣使者怀中。
一道淡淡的白影,在黑夜中闪动,似有若无,形若鬼魅,一闪而逝。
广空大师不禁倒吸—口凉气。
“这是何方高人?”他心中惊问。
这种震绝江湖、独步天下的轻功,仿佛鬼魅—般。
一愣之下,那道人彰已消失夜幕之中。
广空疑心顿起,猛提—口真气,急迫下去。
他的身形如划夜的长鹰,在神行之中,他回头看了看原先立脚之处。
那是平都山的最高点——平顶峰上的一块光滑镜石。
初月当空,照在上面,反射出一道明亮的光线,宜映夜空。
寺内警钟传来,广空表情泰然。
他早已料到今夜必有事发生。
广空大师不想离开顶峰,但又忍不住想看看这具有惊世孩俗轻功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白影在林中闪动,广空把平生的轻功提到极点,还是被对方越拉越远。
穿过山林,两人向山腰的宝莹寺方向激射而去。
月光普照,玉轮悬空,已是三更时分。
淡白身影刚到寺后,突然几条人影闪动,将他困在中间,禪杖戒刀,一起招呼过去。
广空大师心中一凛,高声急呼道:“众弟子小心……”
可他的示警已经迟了。
奔行奇快的白影,发出一声尖锐的短啸,身形迅急无比地闪了闪。
血光进现,七个寺中好手随之倒下。
广空大师冷咬钢牙,惊怒交织。他竭尽全身之力,猛扑过去。
那白影根本不在意广空这全力一击,身形飘忽,一晃而去。
以广空大师的轻功,绝可以跻身当今前十名之列,但与那自影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变成了二流水准。
白影一去十数丈,直向寺中冲去。
广空大师不得不高声断喝道:“什么人?停下身来!”
这是出声示警,一来通知寺中暗伏的高手,有外人从寺后闯人;二来是警告对方。
话音刚落,就听到“叮当”之声,房角处闪出四名持杖僧人。
他们都是宝莹寺的高僧,手中的掸杖发出阵阵杀气。
“小心!”广空大师再次高喝。
此时,四大高手已举杖出击,铃声大作,带着惊天动地的罡气。
白影甫动急至,不退反进。
白影从宽大飘舞衣袖中,倏然伸出手来。
白皙玉脂般的手腕,分明是少女所有。从手腕的肌肤上,仿佛能想像到她惊人容貌。
雪腕轻笼,玉葱弹开。
一道白芒从她掌心中疾吐射出。
四位高僧也同前面的众僧—般,哼都未哼一声,纷倒于地。
白影身形未顿,行云流水般冲人寺中,直向达摩殿方向急驰。
这等—流高手,竟也在一招之间被杀,这白衣少女的武功委实到了令人惊惧的地步。
广空大师心中的惊奇巳被悲怒所淹,眼中精光暴射,怒气贯顶。
“停身答话!”广空大师高喝道,“否则休怪老衲背后伤人。”
怒喝之后,他愤然出手。
从他指端射出一道黑影。黑乌乌的色彩,与周围环境熔为一体,根本无法发觉。
广空大师二指再弹,又一道乌光激射,破空声响,发出刺耳尖啸,直射“白影”后腰。
那白衣少女不等暗器近身,身形一抖,横向瓢去。
这时第二颗乌色暗器已至。
“白影”没想到广空射出连环暗器,身体一震,急转身,拂手而出。
广空从她匆忙接招上已判断出,她虽轻功极高,但缺少江湖经验,显然是刚出茅庐的新手。
白衣少女轻抬玉腕,“当”的一声,白芒与乌光相撞,碰出一溜火花。
白芒“霍”地一下又回到少女手中,整个人倒退了四五步。
她的轻功虽高绝,但其内力修为却远不及修练了数十年的广空大师。
趁着机会,广空大师已到了她面前,拦住去路,冷冷地看着她。
明月直挂天际,冰盘如昼。
月光树影下只见那少女身着淡白轻纱,薄若蝉冀,宜人的眼神仿佛空无一物,对广空大师视若无物。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厂
眼前的少女不仅是飘渺神秘,而且给人更多的感觉是诡异和艳丽。
广空大师叱道:“你是何人?为何闯我宝莹寺?”
白衣少女不答,举首望天,无声无息向广空大师拍出一掌,直击胸口膻中穴。
这—掌似水若云,轻柔阴毒。
广空大师向后一撤,二指急弹,一道乌光,击向少女掌心。
这不是见血封喉的歹毒暗器,只是他胸前那一百零八颗佛珠中的一颗。白农少女撤回手臂,身躯急转,那道白芒又告出手。
广空大师看的真切,抽身一闪,手中佛珠直卷向那道白芒。
那道白芒到底是何兵器?为何在她手中能吞吐自然?
如灵蛇之舌,似矫龙之爪?
他出手第一招就锁向少女的兵器。
广空大师一招闻名天下的“罗网擒魔”,佛珠缠住白芒。
他定眼看去,原来是柄晶亮挥圆的细剑,手指粗细,弹性极佳。
广空心念一闪: “这种想必就是从西洋流传到中原的弹簧剑。”
他锁紧弹簧剑,用力向怀中带去,却忽觉眼旁一闪。
白芒再现,杀气顿生。
少女左手中竟也有白芒现出。
白芒一闪,没人大师腰侧。
广空大师不觉得疼痛,他只觉得遗憾。
——他驰骋江湖数十年,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