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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恋恋猜 凶星霸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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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最好,最好,最好…… 很好,很好,很好…… 好得不得了! 虚怀谷没发现自己懊恼不已,在房里猛跺力步。

  ◇◇◇ 近冬日,被露深重,凉意沁骨,风儿冷冽,飕飕呼啸不止。

  不知过了多久?地上冰冷的寒意冻醒身上未覆盖被褥保暖的男孩,一恢复神智,他使焦急地寻觅另一个人,在急速扫过周遭后 

  瞥见熟悉的身影教他惊慌的心缓缓平复。

  「第崆,第崆,醒醒啊。」花雾夜不忍冰冰冷冷的地板传出的寒气侵蚀第崆重伤初愈的身子,于是将他抱入怀中,摇醒他。

  「嗯……讨厌,我还要睡……」 耶?都什么时候了,还如此贪睡? 「第崆!」 

  「你别担心嘛,这时候心急也没有用,我们在地牢里,唯一的出路又被铁锁锁得死紧,只能等人来救啰。」和着浓浓的睡意,沉重的身体令他动不得,第崆含糊地说完又窝入花雾夜的胸膛,找个仔位置,让自己躺来更舒适。

  「你怎么……」 「拜托用看的就知道了嘛,你不想睡我可是想睡耶!别吵我!」 

  花雾夜除了张大嘴,愣愣地抱好躺在他身上的第崆外,似乎也别无他法。

  脑子里乱成一团,东想西想,想到最后,现在的他除了睡觉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吧? 

  花雾夜抱着第崆,两人相依偎,以彼此的体温温暖彼此,想着想着,花雾夜亦同第崆一样,进入绝非恶梦的睡眠中。

  ◇◇◇ 当第崆被人以手刃劈昏的同时,正自虚怀谷那里回家的第桀感受到颈后的剧痛,他知道第崆出事了! 

  他奔回府里,唤醒深睡中的家人,第府里的人全乱成一团,其中有三个局外人,镇定得有些异常,一个自家人,两个外人。

  「你还在?」在乱轰轰的人群中,有着超乎年龄般冷静的第桀,发现似乎不该出现在此时此地的人。

  「怎么?我不能来你家作客吗?」 「晴儿,说话不得无礼。」在响应第家之主的叫唤前,枫擎扬不忘先小声教训儿子,他这吊儿郎当的个性,究竟是从哪儿学来的?枫擎扬百思不解。

  「好嘛好嘛,第少爷,我和我父亲此次至府上作客,乃是因城外河边有一户人家前阵子惨遭灭门的案子,而那户人家正好是属于第府的佃农……」 

  「你们怀疑那案子与第家有关?」这下第桀的口气更差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我曾听人家说,双生子间会有一股奇妙的默契,是不是?」概念晴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惹得第桀白眼。

  的确,现在不是讨论这地痞流氓为何出现在他家的时候,不知第崆现在人怎么了? 「嗯!」 

  「喂,你怎么了?喂!」枫念晴撑住方才还对他恶言相向的公子哥,竟突然间便一脸快昏倒的模样,而他的声音引来他们身旁的大人们的注意。

  「桀儿!你怎么了?」任姊自枫念晴手中接住即将滑落的第桀,见他捂住头,痛楚不堪,她心若刀割,崆儿被人挟持,而桀儿也……难道真如当年道士所云,他们兄弟俩不能养在一起?不……她谁都舍不得,谁都不能舍!第府四少爷第四郎忙将第桀扶至椅子上,众人围在一旁,只见第桀似乎挣扎着想说些什么? 

  「好黑……好暗……好冷啊!」 「怎么会?」第府厅堂灯火通明,而且这么多人齐聚一堂,想冷得令人无法承受,实在很难。

  「桀儿,你想说什么?」任姊制止旁人的噪乱,细问亲儿。

  「第崆……雾夜……很暗、冷、地牢、锁、咳、咳 咳!」第桀抚住自己的咽喉,似乎咳得很难受,很难受。

  「难道崆儿的老毛病又犯了?怎么会在这时候呢!」第灵一脸凛冽,他一定要将捉走他儿子的罪犯绳之以法,否则誓不甘休! 

  「第老爷,令公子第桀可以感应到第崆的感受吗?」平稳的男中音悠扬,有着莫名的安定作用,唤回第灵因怒火市险些失去理智的心。

  「似乎是的,这情况常常也令我这做父亲的称奇不已。」第灵回答枫擎扬的疑问,似乎他不只要说这个。

  「那么或许这段话可作为搜寻令公子的线索之一。」 「难道枫老弟你想到了什么?快说!」他的话彷佛黑暗中突然出现的曙光,让人眼睛为之一亮,满怀希望。

  枫擎扬将身上的地图摊平于桌面上,开口对着第灵叙述几项目前还未确切证实,只是在他心中怀疑的事项。

  「这一切都还只是没有证据的臆测,只怕若不才料错,会害第老爷与友人无故结怨。」 「事已至此,我相信枫老弟你的猜测,就算有偏误,老夫也不会怪罪于你,要多少人手,我都派给你,所有责任由我来扛,何时动手?」第灵坚决地道。

  「等天一亮,即刻行动。」 ◇◇◇ 「好。」 一天之中,接近黎明破晓时分,是白日阳光所赐予的热度消失殆尽,最为寒冷的时刻。

  方睡下,正觉梦香甜的花雾夜,在睡梦中竟觉愈来愈热,不可思议的热度让浅眠的他再次挥别周公,今晚可真是个难眠的夜。

  「咳咳……咳……」 

  「第崆,你怎么了?天啊!你怎么这么烫!第崆,你说说话呀!」花雾夜为第崆身上的高热感到骇然,怎么办?这时的他该怎么办?「咳咳……」 

  「第崆!」但响应花雾夜的仍是不止只的咳嗽,如同他在第府里头一回见到他时般猛烈,几乎欲将五脏六俯咳出似地猛烈,花雾夜慌乱地拍抚着第崆剧烈起伏的背,多希望他能代替他受苦。

  「来人啊!快来人啊!第崆他……来人啊!快找大夫来……快!来人啊!」花雾夜拼了命地喊着,希望能唤来外头的人的注意,不管是谁都好,是捉他们的坏蛋或是来救他们的救星都好,快救救第崆啊!「第崆,撑着点,老爷他一定会找到咱们的!第崆,第崆……」 

  ◇◇◇ 事情果如枫擎扬所料,一切皆为秦巫所为。

  为了调查佃农一家灭门血案,枫擎扬透过友人介绍借住第府,当他发现此案似乎与第府无关的同时,他发现秦大少爷的狐群狗党之一,阿狗常伪装出现在第府附近,于是枫擎扬和虚怀谷联手,一个负责第府以外的情况,一个负责注意第府周遭,密切注意秦巫及其友人之动向,发现他们的目标竟为年龄仅十岁左右的第十一少爷——第崆!适值虚怀谷受不住离开第府欲与枫擎扬交班之际,第崆和花雾夜被人趁夜掳走,枫擎扬等人依第桀的描述找到秦府产业中最适合藏身处,城郊河畔,秦府别业之地下酒窖,于是将秦巫等人送交官府,几番审问之下,秦巫才在朋友的诓骗下供出实情。

  当初他见佃农之妇颇具姿色,色欲熏心下,一时冲动得逞,佃农不堪妻子被欺凌反抗之下反被秦巫动手打死,佃农之妻承受不住打击陷入疯狂,秦巫和友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放火烧了佃农的家,连他年幼的稚子也不放过,他们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以为佃农家地处偏僻,没有人发现他们的恶行;岂料,日前和阿狗他们在城里闲晃时,竟巧见第崆他们演的粗暴戏码和他们的恶行一模一样,作贼心虚之下,他们便将第崆捉走,想逼问他是否真知详情,又有谁知?不论如何,皆已打算杀第崆灭口。

  秦巫泯没人性的作为仍不能使其父秦老醒悟,一心动用所剩家产贿赂县令,想救出独生子,县令虽心动但面对财力更为雄厚的第灵,只能秉公处埋,以讨好第灵,让第灵年度献金少不得。

  这件案子总算是告一段落,使济南城民无不大声叫好,因为坏东西少了一个。

  ◇◇◇ 「虚大夫,我儿子他怎样?还好吧?」 

  当第崆被救回时已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还吊着,情况相当危急,而花雾夜也因身上被痛殴的伤,体力不支,陷入昏迷。

  虚怀谷使尽各种法子,并央请枫擎扬渡予真气,护佐第崆心脉,忙了一夜,第崆身上高烧的热度才逐渐退去,总算是捡回一条小命。

  在门外焦急等待的一行人,待虚怀谷步田房门无不拥上一问究竟。

  「第老爷,令公子这回病症来得过猛,又迟了医治的最佳时机,他的命是保住了,就等他醒来,快则三日,慢则十天都有可能,不过……」 

  「不过什么?」这时还想卖关子吗?比任何人都还急的第桀惨白着一张小脸,硬是不肯回房休息,和其它人一同等候,在房外祈求第崆平安无事,能度过此次劫难。

  能感受到亲兄弟痛楚的第桀,其实也只剩下意志力苦撑,他扑向虚怀谷,抓住他的衣襟才不至于虚软的无力支撑,跌坐在地。

  心里身体虽皆排斥着第桀的虚怀谷于心不忍,边伸手扶住第桀快滑落的柔弱身子,边开口:「济南城人多,空气混浊,不适合令公子虚弱的体质,最好能找个气候温和,空气又佳的乡间让他好好休养身体,否则恐怕他这辈子都会因此病所扰,不定时复发,难保不会有致死的一次……」「什么!?」任姊惊呼出声,都怪她当初不顾术士所言,不忍幼子和家人分离,强留第崆在身边,才会让稚子平白受了这么多苦,教她情何以堪? 

  第灵将伤心哭泣的爱妻护人宽敞胸怀里,知她不忍与幼子分离。

  「那么何时为佳?」第灵强忍伤悲,孩子终究是要离开父母的羽翼,不同的是,早与晚。

  「愈快愈好。」他也不喜欢扮演拆散他人家庭的恶人,但为了病人好,非这么做不可,虚怀谷说出他的建议。

  「我见第崆这孩子机伶聪颖,应该会赢得我那脾气古怪的师父喜欢,他现在隐居在南方山林间,若由他亲自照料,令公子肯定会好得更快。」 「可是尊师会首吗?」第灵想,若是虚公子的师父不肯,那么苦的是舟车劳顿的崆儿,万一途中再次病发,后果不堪设想。

  「放心好了,我师父的脾气我还清楚,愈是爱和他唱反调的人,他愈是喜爱,令公子的性子也硬,正合他胃口。」 这……真是好理由…… 「既然虚公子都肯为犬子这么做,老夫自是除了感激之外,再无他言。」 这番言谈在当事人皆不在场下成了定局;花雾夜因身受内伤,昏迷不醒,而第崆也因旧疾复发,卧病在床,待两人清醒后,己身处异地。

  不知何年何用能再相聚,心伤自是不在话下。 

第六章


  「师父……」 

  甜腻腻的嗓音软绵绵地自远处随着微风飘扬而至,坐在桌旁正要偷吃甜食的不痲和尚险些被香绵的糕点咽住,咳了数下,总算是咽入腹中,他忙招呼屋外的徒儿。

  「一空,告诉你小师弟,说为师的不在……」话未竟,正想脚底抹油溜得无影无踪,可惜天不从人愿。

  「师父,亲爱的师父大人,您说谁不在呀?」 

  每当那好听的嗓子失去平日的淘气声调,换上正经八百的敬语,就代表着山雨欲来的前兆,聪明人这时便该学乖。

  「没、没有,小崆儿,是你听错了吧!」 「师父,徒儿已经不小了,别再这么……」 

  也许是儿时大小病不断,几年前又曾生了场大病,以致第崆年已十六,身形却仍显娇小,嗓子更是只比一般女孩低沉一点点,不仔细听闻,还真会让人以为是个女孩子在说话呢!第崆身材虽略显娇小,但整体感比例极佳,一双修长笔直的腿,没有半点赘肉的单薄肩膀,未臻成熟、偏于纤细的肢体,有些偏向女性的阴柔,而为他增强慑人英气的,则是他大而有神、氨氢终年有如水样的明眸。

  而精巧的瓜子脸,每每漾起耀眼的笑容时,左脸颊上的酒窝便会深深凹陷,小巧又可爱极了。

  看样子,这张可爱清纯无瑕又美丽的俏脸,恐怕就算成长到而立之年,仍是不会有多大的改变,绝对! 

  不痲和尚每每看到这张可爱得无从挑剔的脸蛋时,总会这么想着,而想着想着,就会在不知不觉间着了道,悔不当初。

  「你永远都会是为师眼中的小崆儿,毕竟你是为师的收山弟子,你也只会是众师兄中最小的师弟,改不了的。」 第崆略一抿嘴,不再执着于此,他转向大师兄。

  「大师兄,我要帮师父做桂花甜糕,却缺上好的蔗糖,你去帮我摘些甘蔗回来好吗?我想亲手制糖,这样比较纯也比较甘,好不好?」第崆像糖一般甜甜地笑。

  「好。」大个子一空,二话不多说地便应了下来。

  「这不好吧,距离最近的甘蔗产地离这儿至少也有数十里远,而且这季节……」 

  「大师兄,你不肯吗?是师弟的设想不周,为难你了……」不待师父说完,第崆眉心一拧,情绪掉到谷底,责怪自己的不是。

  「不,一点也不为难,我现在就去今天之内必定赶回 」 「喂!」 

  咻地一声,想开口阻止的不痲和尚早已见不着自己最长也是最为憨直……简言之,就是最笨的徒儿,只好任由他去。

  「你这小鬼灵精,支开你大师兄想做什么?」经验告诉他,事情并不单纯,不痲和尚退了三步,想离自己最小的徒儿愈远愈好。

  「师父,您离我那么远干嘛?我有那么可怕吗?真是伤我的心。」他好不无辜。

  是吗?也许是他反应过度,不过,这些日子以来,被这徒儿搞得他隐居之地离尘轩,鸡飞狗跳,鸡犬不宁,而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谁教他就是喜欢他唯恐天下不乱的诡诈性子,舍不得赶他走人的下场,只得偶尔在小徒儿兴起时,叫其它徒儿受下,谁教他们每一个都没他这为师的聪明。

  不痲和尚会如此骄傲也不是没道理,因为交战至今,他从没上第崆的当过,都机敏地在最后关头避开,这可是他生平最得意的事之一。

  说也奇怪,离尘轩里的每一个人都普被第崆整得死去活来,偏偏就是无法狠下心来讨厌他、责备他,谁救他长得如此无辜又惹人怜爱,身形又如此娇小柔弱呢!和他大徒弟一比,上天还真是不公平吶! 

  「师父,难道你没有闻到什么东西香香的吗?」第崆故作神秘地问,不痲和尚这才仔细闻闻,真的有股甜美的香气在空气问飘浮着,初闻似乎只是一般的香甜,似一般的甜点味,但再闻一下,却似乎更加甘甜、醇厚,不痲和尚顿感惊喜。

  「这是……」 「对,是师父您最爱的,徒弟我亲手做的桂酒甜酥,均是使用当季上好食材做成的。

  您尝尝徒儿的手艺进步了没?」第崆将原先隐在身后的手上托盘端到不痲和尚眼前,笑容可亲。

  礼多……必有诈! 不痲和尚心底突然一惊,他不是没尝过第崆的手艺,那真可称得上人间美味,可是他的小徒儿岂是这么有心的人? 当然不是。

  「师父,您不想吃吗?」第崆垂下螓首,垂落在两旁的发丝增添些许落寞。

  「喔……」不痲和尚欲叫住第崆转过身将离去的身影,但理智强烈地在心中吶喊——不行,不行,有诈,必有诈! 

  「那我端去给二师兄他们尝尝看,如果不错,等师父想吃时,我再重做一份。」 要给二空他们那群不懂得品尝,只会暴饮暴食的饭桶吃?那岂不是暴殄天物! 

  不成!不痲和尚将理智拋诸百里沙城外,只想满足因那不断飘散过来的香味而快溢出嘴角的口水。

  「等等!」 「师父,不能给二师兄他们吃吗?那我倒去给小黄牠们吃好了……」说着说着,第崆的泪几乎快溢出眼眶,一副好不可怜、惹人心疼的模样。

  「不可以!」与其给流浪狗小黄吃,倒不如他抢过来自个儿吃。

  「这也不行那也不成,那……我自己吃掉算了,省得放在这儿让您老人家觉得碍眼。」第崆以手抓饼,吃了一小口,泪水滴了一小滴。

  「我……」 这时适巧在外的三师兄三空采完药材回来,打断不痲和尚的话尾。

  「怎么了?小师弟,谁欺负你,你告诉师兄,我替你讨回公道!」三空连药材也顾不了,随地一丢,便忙着安慰第崆。

  「没有。我只是眼晴里进了沙子,不碍事的。」 

  「是吗?嗯,好香的饼,我可以吃吗?」一大早便出去采药材,上山又下溪谷,干粮早已吃光,正打算回来吃顿饭,想不到饭前使先有美味的点心,上天待他真是不薄。

  三空不待第崆回答,便径自抓起饼来,吃得津津有味,满口直嚷着好吃、好吃。

  一旁的不痲和尚看在眼底,疼在心里,他的桂酒甜酥呀! 

  见三空吃了不少后,人一点事也没有,不痲和尚不再怀疑,抢过托盘和徒儿争饼,对三空而言,什么都可以让,可以不计较,但一说到吃的,那就看谁有本事了,吃饭皇帝大,他才不管和他抢的是师父亦或是谁,毫不相让。

  师徒俩就似路边快要饿死的瘦皮狗,一看见骨头便争先恐后,你争我夺,唯恐不能多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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