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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平微微一笑道:
“是的!在下在江湖上了无微名,而且各位听了柴小清的先入之词,很可能对我这个人的印象糟到了极点,因此在下对庄主的种种礼遇,的确有受宠若惊之感。”
唐日辉又是一叹道:“提到柴小清,老朽也正在伤脑筋,我要拜托大侠之事也正是她身上引起的……”
此言一出,三人都是一惊。
唐子安连忙道:“庄主!柴小姐有什么事?”
唐小琪也诧然道:“爸爸!表姐怎么样?我还以为您是为了七叔与七煞剑派勾结的事,要委托慕容大侠代我们出头呢……”
慕容平心中所想,与唐小琪是一样的,因此听到唐日辉所说与所料不符时,已经大感意外了,及至听说此事与柴小清有关,他简直无法相信了,柴小清不过是个女孩子,纵然会几手剑法,也不足以引起唐日辉如此重视呀!
唐日辉又喝了一杯酒,才轻轻一叹道:“子安!你在我家很久了,对我的情形都很清楚,对于老七与我的隔阂,更是十分的明白……”
唐子安低声道:“是的!七爷从小就跟您不和,您一直在让他!……”
唐日辉又叹道:“从前我是让他,后来我是怕他!……”
唐子安一怔道:“你怕七爷?”
唐日辉点点头,使得唐平安与唐小琪都为之一怔,唐日辉乃叹道:
“其实我怕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姐姐!”
唐小琪低呼道:“您是说五姑,她不是死了吗?”
唐日辉摇头道:
“起初我以为她死了,直到前两年,我才知道她不但没有死,而且还练成了一身超人的武功,要找我来一结昔日之仇……”
唐小琪听得莫名其妙,唐子安却是脸色一变。
唐日辉苦笑一声道:“老朽这样说,慕容大侠一定莫名其妙吧?”
唐小琪连忙道:“岂止慕容大侠不懂,连我也是莫名其妙呢!”
唐子安低低地道:“这是难怪大小姐不会懂,因为昔年之事,在唐氏是一项秘密,知道的人不多,更不许轻易提起……”
唐日辉摆摆手道:“算了!子安,还是由我来说吧,你知道的也不够清楚,我们唐家这一代兄弟姐妹共有七人,我是老大,老七最小,虽然同一个父亲,却是由两个母亲所生……”
慕容平最不感兴趣便是听人家的事,可是唐日辉说得那么沉重,必然其中有着一项隐密,所以强打精神听下去。
唐小琪则睁大了眼睛,急于想知道家族的秘密。
唐日辉又叹着气道:
“我们七人中只有我与二妹四弟是一个母亲,三弟,五妹,六弟老七又是另一个母亲,她是一个走江湖的绳妓,是我父亲在无意中邂逅,看出她身怀绝技,娶回家中,谁知这一念之变,几乎造成唐家灭门的惨剧……”
唐小琪忍不住道:“爸爸,您快点说吧,别拉扯那么多的废话了!”
唐日辉轻叹道:“这不是废话,这是我们唐家惨变的前因后果,我一定要说清楚,那个绳妓嫁给我父亲是有目的的,她看中我家的青蚨令!”
唐小琪又问道:“青蚨令是什么?”
唐日辉道:
“青蚨令才是我们唐家称雄江湖的独门暗器代表,虽然只是三枚青铜古钱,却比什么落星追魂、夺命铜环、化血穿云弩厉害多了,要是光靠那三种暗器,怎会造成我们唐家百余年赫赫盛名,不过青蚨令下,从无活口,所以人家一直不知道,那个绳妓的父母都是死在我父的青蚨令下,不过他们的命长一点,居然还能留住一口气,逃回家中,把这秘密吐露给他们的独生女儿之后才死去,那个女儿切志报仇,所以才变姓换名,故意流落江湖,厕身卖艺的绳妓,也是冤孽相报,刚好我父亲碰上了,看出她的身手不凡,将她娶回家中,她将自己的身分隐藏得很好,那年我才三十岁,最小的老七只有四岁,什么事都不知道,所以才留下他一条性命……”
唐小琪失声道:“这么说来,你们几兄弟是互相决斗死了!”
唐日辉摇头道:“不!那个女子深藏不露,暗中教导她的三个成年子女,那时老六也有十九岁了,论武功我们几个根本不是敌手,他们母子四人联手,首先杀死了我的母亲,接着又杀死我的二妹与四弟,因为我最大,他们捉住了我,用来威逼父亲交出青蚨令!”
唐小琪急忙道:“那您怎么没有死呢?”
唐日辉黯然道:
“他们没防到我父亲,他老人家虽病入危境,却还有余力发出了天下无敌的青蚨令,结果那个绳妓首先中了一枚而死,老三与老六逃到门口,也被我父亲追杀,只有五妹比较机警,逃得最快,却被我追在后面,打了她一筒化血穿云弩,眼看她中弩翻落到墙外,等我追过去,她却失去了踪影,我因为化血穿云弩别无解药,以为她必死无疑,所以也不再追赶,谁知她竟然能够不死……”
大家听得都默不作声,唐平安是知内情的,所以他问道:
“这与柴小姐有什么关系呢?”
唐日辉一叹道:“你知道小琪为什么要叫她表姐?”
唐子安一怔道:“她……”
唐日辉点点头道:“不错!她就是五妹唐蕙仙的女儿!”
慕容平忍不住道:“我听她师父姑射仙子说她是个孤儿……”
唐日辉点点头道:
“也不错,直到现在她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也是最近听老七说起来的,她也是老七带来的,据老七说,五妹中了毒弩之后,遇到了一个姓柴的男人把她给救活了,他们就成了夫妇,成婚两年,生下了这个孩子,忽然找到了一册练功的秘笈,这两人为了专心练功,就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个名字,偷偷放在姑射仙子的门口,双双找了一个隐僻的地方去加紧练功……”
慕容平点点头道:“这大概不会错,姑射仙子也对我说过……”
唐日辉道:
“我父亲目睹家室惨变,悔恨莫及,把青蚨令的用法传给我之后,就死了,本来他老人家叫我把老七也杀了的,可是我想到同胞相残的悲剧,也不忍心加害一个四岁的婴儿,是以将他留了下来,还教了他武功,传了他毒器,可是他一直跟我作对,又在外面做下许多荒唐坏事……”
唐子安一叹道:“庄主对七爷的确太宽大了一点!”
唐日辉摇摇头道:
“幸亏我对他不错,否则我们唐家今天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两年前他忽然又从外面回来,竟向我索取青蚨令,我自然不给他,同时也问他怎么知道我有青蚨令的,他才说出五妹未死的消息。
因为我对她的幼弟还算有点情义,她也不再打算向我寻仇,只是叫我交出青蚨令就算了!
我还不相信,他把我约了出去与五妹见了面,我们吵了几句,动起手来,结果她的武功的确高不可测,才只三招,我就败在她的手中,可是她不杀我,还是放我回来,叫我把青蚨令交给老七,从那天起,老七对我态度就变了,从前他还怕我一点,以后就公开对我咆哮作对……
不过他始终不敢太过太过份,因为五妹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羁住了身子,不能帮助他……
直到前几天……”
唐子安紧张地道:“前几天怎么样,是不是五小姐又来了?”
唐日辉摇头道:“不,他把柴小清带了来,告诉我说是五妹的女儿,叫我要好好地招待她。”
唐小琪哦了一声道:
“我说我们怎么会平白多出来个表姐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唐日辉道:“她的母亲是我的妹妹,她当然是你的表姐!”
唐子安轻叹道:“可是五小姐并没把您当做哥哥!”
唐日辉苦笑道:
“那是她的事,老七说五妹在最近的时间内就会来带她的女儿,同时也逼着我交出青蚨令,正在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意外地七煞剑派又派了一个马世英来邀我入伙,被我一口拒绝了,一言不合,又动起手来,马世英的剑法的确高明,可是我仗着家传的暗器手法,倒也并不怕他,谁知老七却趁我们动手的时候,装着来帮我的忙,暗中打了我一镖,刚好就打在我的气海穴上,马世英也趁机在我的头上刺了一剑,这一镖一剑,竟将我的武功全毁去了……”
唐子安愤然道:
“那天若不是庄主阻拦,他们两人绝对逃不过我们的化血穿云弩……”
唐日辉苦笑道:“杀了他们有什么用,除了开罪七煞剑派之外,还给了五妹一个借口,她对我家并不肯放松,就是因为她的丈夫比较正直,不许她报复,要是老七死在这儿,她的丈夫也拦不住她了!”
慕容平想了一下道:“庄主对在下有什么交代的?”
唐日辉神色一振道:
“马世英来的时候,提起过大侠的名字,好像他们对大侠颇为畏忌,老朽想来大侠一定是个非常人物,同时又听柴小清说过大侠在秋枫山庄上剑慑神州五剑之壮举,心想只有大侠才是敝门的救星。
只是大侠云迹飘忽无定,老朽身负重伤,又无法出去寻访大侠,没想到大侠会下莅寒门……”
慕容平听说柴小清把自己的事都告诉了他们,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干咳一声,岔开话题道:“庄王究竟有什么事要在下尽力的?”
唐日辉略加思索道:“寒门上一代弟兄虽多,却因骨肉相残,只剩老朽与劣弟日上二人,劣弟自不足以传衣钵,老朽成婚较迟,只生了两个女儿,现在老朽身受重伤,危在旦夕,只好把族长之位,传与长女小琪……”
唐小琪痛哭失声道:“爸爸!您别这么说……”
唐日辉正色道:“小琪!这是很重要的时刻,你别要孩子气了,人死并不足惜,家门传统才是最要紧的事,现在你听我请慕容平大侠与子安作个见证,从现在起,你是唐门下一代的掌门人了,唐家的暗器手法你都会了,就是青蚨令还没有学,可是我现在不能交给你!”
唐子安急道:“为什么?”
唐日辉一叹道:
“青蚨令为唐门秘技,光是那手法,就得练三年,可是这三年中五妹会放过她吗?可是这世上能抵抗五妹的人实在太少了,幸好慕容大侠来了,因此我想请慕容大侠代寒家将青蚨令保管三年,等小琪手法练成之后,再交给她!”
慕容平连忙拒绝道:“不!不行,我自己身上的事都办不完……”
唐日辉哀恳道:“此举对大侠也有好处,柴小清对大侠恨之切骨,五妹知道了,一定会替她的女儿找大侠的麻烦,若是青蚨令落到五妹手中,对大侠也是一重威胁……”
慕容平闻言一怔,唐日辉已从身边掏出一个小布袋道:
“大侠请不要推辞,青蚨令在此,练习手法与秘诀,都在我的藏书室橱中,小琪是知道的……”
一言未毕,门口突然闪进两条人影,接着一个女子的声音道:
“手法秘册已经在我的口袋里,你把青蚨令也交给我吧!”
请续看《孤剑行》第三册——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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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章 阋墙惨祸
众人蓦然回顾,但见那两人俱是五十左右年纪,身着劲装,一男一女,两人的肩头都背着一枝长剑。
唐日辉见了那女子后,不禁失声惊呼道:
“五妹!是你!……”
那女子冷冷一笑道:
“幸亏我来的是时候,不然青蚨令就要落到外人手中了!”
唐日辉连忙将布袋朝慕容平的手中一塞道:
“慕容大侠!一切都交托给你了!……”
那女子见状要上前抢夺,却被旁边的男子拉住了!
女子急道:“定芳!你这是干什么?”
那男子微微一笑道:
“唐日辉怎么样总是你哥哥,要是从他的手中抢下青蚨令,是你犯上欺长,至于在人家手中取过来,情形又不同了!”
那女子哼了一声道:
“什么哥哥,当年他射我一筒穿云弩,早已恩断义绝了!”
唐日辉大声叫道:
“你残杀同胞,逼死父亲又怎么说?”
女子冷笑道:“那是替我母亲报仇!”
唐日辉又要叫,那男子摇手阻止道:
“别闹了,当年是蕙仙的不对,她的母亲行为犹自可说,她可不应该跟在里面乱来,只知有母而不知有父,那是禽兽的行为,好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里面的恩恩怨怨,也可以一笔勾消了,手足相残,到底不是好事!”
唐日辉听这男子讲话好像颇有道理,果然止口不作声,那男子又笑道:
“小弟柴定芳,也是你妹妹唐蕙仙的丈夫,我们做了几十年的亲戚,直到今天才算是见到了面!”
唐日辉呐呐地招呼道:“柴……柴老弟……”
柴定芳笑了一下,然后道:
“唐兄!本来小弟不应该多事的,可是今天凑巧碰上了,不得不说几句公道话,青蚨令照唐门的规矩,应该是传子不传女,因为女儿迟早是人家的人……”
唐日辉一怔道:“我无子可传!”
柴定芳一笑道:
“无子可传,有弟可继,至少你也应该把它留给令弟呀!”
唐日辉立刻摇头道:
“不!唐门青蚨令乃天下至杀暗器,传之非人,不仅招天地之怨,亦且贻祖宗之羞,你了解老七的为人,便知道我为什么不传他了!”
柴定芳微微一笑道:
“唐兄的话不错,老七的确不大成材,不过兄弟还有个疑问,唐兄既是逼不得已,要将青蚨令传给女儿,也应该遵照长幼之序……”
唐日辉怔然道:“小琪是我的长女!”
柴定芳一笑道:“可是蕙仙比她还长一辈!”
唐日辉一鼓眼道:“说了半天,原来你是在……”
柴定芳哈哈一笑道:“兄弟听蕙仙说起青蚨令之神奇,倒是有点心动,不过兄弟行事一向讲道理,假如唐兄将青蚨令传给令弟,兄弟自然是不好启齿,可是唐兄一背祖例,居然将此传家奇珍传给女儿,蕙仙可也是唐家的女儿,自然也有权利一争……”
唐子安忍不住道:
“先听阁下讲话好像还有几分人性,可是过不了多久,你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假冒伪善,简直就是禽兽!”
柴定芳脸色一沉道:
“唐管家,你是个下人,说话可得客气点!”
唐子安怒声道:“我对畜生讲话还用得着客气?”
柴定芳伸手就是一掌,唐子安连忙用臂去格,谁知他的动作快得出奇,唐子安的手臂只抬到一半,脸上已啪啪挨了两下,顿时摔出老远,嘴角渗出鲜血!
柴定芳收回手冷笑道:
“今天我是第一次上门,不好意思太过份,下次你敢再出言无状,我就不会这么好讲话了!”
唐子安一抹口边鲜血跳了起来,正待破口大骂,唐日辉却轻叹道:
“子安!留得青山在!你记住我这句话!”
唐子安果然止口不语,目中却充满了怒意。
柴定芳哈哈大笑道:
“这种草包想找我报仇大概是下一辈子的事了!”
慕容平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这时才淡淡地道:
“你说得不错!以他这点功夫想打回这两巴掌,今生希望很渺茫,可是他若找个帮手的话,事情又该作别论了!”
柴定芳轻蔑地一笑道:“他想找谁?”
慕容平淡淡地道:“我!”
柴定芳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别替人家出头了,你欺负我女儿的事,我还没有找你算帐呢!”
慕容平冷笑一声道:“好极了,几本帐可以归在一起算,也免得多费手脚!不过我想先问一句话,你们刚才说已经把青蚨令的手法秘诀偷去了,究竟是真是假?”
唐蕙仙忍不住怒道:
“小子!这原是我们唐家的东西,怎么能算是偷?”
慕容平笑笑道:
“偷也好!拿也好!我只问你们是否真的得手了!”
唐蕙仙在身边取出一本薄薄的绢册道:
“我们难道还会骗人不成!”
慕容平从唐日辉的脸上知道这绢册确实不错,乃将手中青蚨令的布包往桌上一丢,然后再从容地道:
“我们来搏一搏,你们若胜了我手中之剑,就把青蚨令一并取走,否则就把那本绢册留下……”
唐日辉大惊失色,连忙道:“大侠!这可开不得玩笑!”
慕容平微微一笑说道:“庄主!本来我不想多管这桩闲事,可是既蒙重托,不得不勉力而为……”
唐日辉黯然道:“可是大侠若败了……”
慕容平淡笑道:
“我若败了,连性命都保不住,还能替庄主保住青蚨令吗?”
唐日辉不禁一怔,柴定芳哈哈一笑道:
“你这小子倒是很聪明,这么看来我们倒是不吃亏,手法秘诀在我们手里,假如我们不说出来……”
慕容平脸色一沉道:“你说出来了,就得自认倒霉!”
柴定芳微微一笑道:“谁倒霉还不一定呢!……”
说着突然伸手朝桌上的布包抓去,动作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