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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翠翠道:“你斗得过师父吗?”
慕容平笑道:“你我两人的剑法足可制服他。”
施翠翠道:“师父并不以武功见长。”
慕容平道:“他受制于你师娘,就是武功不如。”
施翠翠点头道:
“那固然不错,可是这一次他假若重新出头的话,一定不会在武功上发展,他知道在这方面永远胜不了师娘。”
慕容平微笑道:
“对了!以武功而言,你师娘实在已登峰造极,没有人能比她更强,所以我只好利用你师父去对付她。”
施翠翠叫道:“你疯了?万一他真的成功了呢?”
慕容平道:“这是我最希望的事,因为照现下的情况来说,你师娘的威胁比你师父更大,驱虎而吞狼,实万全之计!”
施翠翠盯着他看了片刻才道:
“我简直不懂你了,师娘的威胁只限于我们两人,而师父的祸害却是整个天下,你怎能作如此自私的打算?”
慕容平一叹道:
“你错了,这个打算毫不自私,人不是生来就注定好坏的,王素素在以前可能尚明白是非,现在却变得毫无理性,并不比你师父好多少。”
施翠翠仍是摇头道:
“我不相信,我从小就跟她相处在一起,虽谈不上很亲近,但对她也相当了解,不管怎么变,总不至像你所想的那样。”
慕容平叹道:
“你接触的是她常态,我发现的却是她的变态,别的不说,光是她对我所作一切举动,你以前可曾想到过?”
施翠翠不禁呆了,迟疑片刻才道:
“我觉得还是很危险,让师娘知道师父没有死又有什么关系呢?使她暗中有个防备对我们也有好处。”
慕容平道:“好处在哪里?”
施翠翠道:
“这样她会把注意力集中在师父身上,就不会去做别的事了,即使她存心作恶,也要多点顾忌。”
慕容平笑道:
“这对你师父太不利了,他费煞苦心,安排下这个尸遁的妙策,就是为着你让你师娘放心,以便在暗中设法对付她。”
施翠翠道:“万一他得了手,我们将更难应付了!”
慕容平笑道:
“不会的!你师父也不知道我们没有死,若是他得了手,我们也可以在暗中对付他,依然占着莫大的优势。”
施翠翠沉思良久才道:
“好吧!反正你见的世面比我多,见解也比我高明,一切都依着你吧!只希望你没有打错算盘。”
慕容平点点头,然后朝飞花道:
“目前知道这些秘密的只有你一个人,我与宫主的安危,甚至于天下人的安危,都在你能否守密上。”
施翠翠又道:
“飘云那鬼丫头太可恶了,才十几岁的人,却一肚子鬼心眼儿,你有机会,最好是杀了她。”
飞花怔了一怔,但还是恭谨地道:“奴才遵命!”
慕容平却笑着道:“他们也是一块长大的,只怕狠不下心。”
飞花立刻道:“为了宫主,我可以做任何事。”
慕容平又道:“斗心机、杀人是大人的事,我倒不要求你那样做,不过自己应该多小心一点,留神她的暗算。”
飞花凝重地道:“大侠请放心,我知道利害。”
慕容平道:“你要注意她的暗算。”
飞花一怔道:“她没有要暗算我的理由吧?”
慕容平道:
“造化老人的遗体是她移走的,生死存亡只有她最明白,假如造化老人真的没有死,她一定最忌讳你。”
飞花道:“为什么呢?”
慕容平道:
“因为造化老人曾经托你照料后事,而那个石匣中并没有尸体,为了怕你泄漏秘密,她很可能会对付你。”
飞花笑道:“这一点我会设法应付的。”
慕容平也笑道:
“我相信你的能力会应付得很好,只是提醒你一声而已,好了,该说的话都说了,你小心一点,我们要走了!”
飞花恋恋地望了施翠翠一眼,低声道:“宫主!您多珍重!”
慢慢地盖上了缺口,水道中立刻变得漆黑无光,好在那水道十分平直,看不见路也能前进。
慕容平用桨作篙,撑着岸壁,缓缓地向前驶去。
施翠翠回头对着黑沉沉的翠湖宫吐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这一去虽然是暂时的,可是再回来时,将不知是什么情景了。
慕容平笑问道:“你是否有点舍不得?”
施翠翠轻叹道:
“是的,我以前恨不得能长了翅膀飞出去,真到离开时,我的确又有点舍不得了,这毕竟是我生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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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霸天之初
秋枫山庄由于慕容平的久去不归,早已充满了一片愁云惨雾,几个女孩子的神情悒悒,病虽好了,却比以前更萎靡。
当然他们也曾派人上君山水寨去探听过消息,结果只知道慕容平追踪高猛后一去不归。
而且高猛也没有回来,水寨易主,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些可怜的女孩子除了终日以泪洗面外,别无所事。
老一辈的虽然比较沉得气,但也是愁眉不展,强打起精神,一面用吉人天相来安慰自己,一面继续等待着消息。
可是一个意外的访客来到,使这被愁云笼罩的山庄更添上了一重灰色,来访的是风雷剑客顾清风。
自泰山论剑之后,这是神州五剑第一次重逢,可是大家都已失去了往昔的豪气,更没有争胜的雄心了。
何况顾清风带来的是一个悲惨的消息——慕容平与翠湖宫主一起葬身在百丈湖底了。
慕容平的生生死死始终是一个谜,每次传出他的死讯后,他总是又突然地出现在人间。
可是,这一次应该不会错了,因为顾清风是顾清芝的兄长,顾芳莲的伯父,他总不会传递一个虚伪的消息来欺骗他心碎的侄女儿,而且他还带来了另一项更有力的证据,一封盈盈的血泪长书。
信是写给五个女孩子的,那真是一篇哀婉凄绝的血泪文字,除了证实慕容平的死讯外,还对她们作了一番奇特邀请。
书呈许顾柴孙上官诸姊妆次:
慕容平死矣!此一代情魔,已长埋于翠湖浮宫百丈水底之下,且有姿容绝世之翠湖宫主为伴!(详情可询之顾道长,妹心乱如麻,实无法为诸姊笔述……)
斯人之生也为情,死亦为情,妹所以名之情魔,实为诸姊故也,盖慕容平之死,妹应为第一罪人,其二度冒万死入翠湖,皆因妹之故,于妹云之,彼可当一圣字而无愧,然其爱妹深处,亦负诸姊深处,故妹仍以魔而名之。
慕容平虽死,然其情深植于吾等心中,无时或已,弥久弥恒,想诸姊必以妹语为然,而今而后,再无一人能为之替矣,盖天下未必能有如慕容平之人,纵或有之,吾等亦无如许之情泪为之抛洒矣!
妹与慕容平订情在诸姊之先,所获却逊诸姊远甚,梅竹相交,原不知情为何物,稍解人事,则悬于身世困于境遇,终日沉沦苦海,从无倾心相晤之片刻。而姊等先后或久或暂,尚得与之共渡优游之岁月,思念及,此妹反为诸姊羡矣!然以妹与姊等所得之哀痛,所抛之情泪,则不相上下,造物于妹,可云独苛。
斯人已死,肝阳寸断,此心如灰,亦曾萌随之于泉下之愚念,然定神思之,此举何尝有益于彼?又何尝有益于我?
彼若不死,妹与姊等六人是否能共一男而偕白头,尚属未可知之数,而彼一死,则妹与姊等反得宁静,若得长相帕聚,心共此情,忆同此人,兴来一壶酒,悲生两行泪,斯亦缅怀其人之策。
翠湖为慕容平埋骨之所,妹膺缘得为此间主人,且为慕容平复仇计,亦须与诸姊一商,故特烦顾道长奉书致邀,若诸姊不弃,可仍烦顾道长为引,妹当扫径以待,专此谨拜。
妹 盈盈泣书
看完了这封信,几个女孩子倒是很镇定,然后追问顾清风详细的情形,顾清风感慨地说了一遍。
最后却郑重地问道:“你们是否准备赴约?”
柴小清代表大家回答:
“自然要去,我们五个人上次在君山水寨中已经正式宣布是慕容平的人了,至少也要去收回他的尸体。”
顾清风摇头叹道:
“那恐怕没有希望了,金北固与刘三策那么好的水性,也无法找到他们的尸体,九成是被鱼吃掉了!”
柴小清坚决地道:“那我们也该到那儿去设灵一祭。”
顾清风道:
“既然找不到尸体,在那儿祭都是一样的,何必非要到那里去呢?我看你们还是留在此地吧!”
顾芳莲忍不住道:“伯伯!您好像不主张我们前去?”
顾清风庄容道:“不错!我觉得那儿情况不太对劲。”
几个女孩子对望了一眼,柴小清问道:“怎么样不对劲法?”
顾清风沉片刻才道:
“我也说不上来,不过我觉得盈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脸上的表情冷冰冰的,好像仇视一切的人。”
柴小清道:“慕容平死了,她是应该如此的。”
顾清风道:
“奇怪的是那个老太婆王素素,慕容平是她杀死的,她知道盈盈一定会杀了她替慕容平报仇……”
柴小清沉声道:“盈盈不杀她,我们也放不过她!”
顾清风一叹道:
“谈何容易,王素素剑术之精,当世无二,连慕容平都死在她手中,你们更不是她的敌手了!”
柴小清道:“盈盈不是叫我们去商量复仇的事吗?她一定有办法。”
顾清风道:
“不错!她是有办法,王素素要她学一套剑法,据说学成后,不仅可以杀死王素素,也可以天下无敌。”
柴小清嗯了一声道:
“盈盈叫我们去,可能是要我们一起学那套剑法!”
顾清风深沉地道:“大概是这个意思,不过我不主张你们去。”
柴小清道:
“为什么,您们神州五剑曾经雄视天下,威挟海内,而憾后继无人,我们做后人的倒是要争口气。”
许明非叹道:“神州五剑的名头早已被慕容平打倒了。”
柴小清道:“那我们就建立新神州五剑的盛名。”
顾清风忧虑地道:“你们是一定要去了?”
柴小清点头道:
“是的,慕容平死了,我们已经没有其他可悬心的事,这一辈子闲散着未免太无聊,总要找点事情做做。”
顾清风道:“可以做的事很多。”
柴小清冷冷地道:“顾伯伯,您为什么一定不要我们去?”
顾清风道:
“那是个疯狂的地方,每一个人都像疯狂似的,我实在不想让你们去参加那些狂人的行列。”
柴小清反问道:“到底疯狂到什么程度呢?”
顾清风道:“王素素本人就是个疯子,盈盈也差不多了,连金北固与刘三策都受了传染,我再呆下去,势必也狂了不可。”
柴小清道:“顾伯伯!你还没有说他们究竟是怎么个疯狂法?”
顾清风想了一下道:
“翠湖宫准备大张旗鼓,向天下武林道挑战,王立明被派出去接收青城山,作为翠湖宫的外围。”
柴小清一怔:“青城山是林如晦的基业,又是盈盈的出生地……”
顾清风叹道:
“所以我才说她也疯了,虽然林如晦不是她的生父,对她毕竟有养育之恩,她居然能忍心做出那种事。”
柴小清想想道:
“这也难怪,林如晦对她的迫害也太深了,慕容平跟她本来是一对最好的情侣,硬生生被拆开了。”
胡大刚故主情深,忍不住替林如晦辩护道:
“这不能怪山主,他并不知道盈盈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却知道慕容平是自己的儿子,为了避免乱伦……”
柴小清反击道:“他对慕容平的举措就不值得原谅!”
胡大刚这才不响了,柴小清又问道:“林如晦肯让出青城山吗?”
顾清风道:
“有周志宏跟着去帮忙,林如晦势单力薄,必然不是敌手,能保全性命已经算好了,那片基业是守不住的了!”
胡大刚又想开口,却被柴小清拦住了,继续问道:
“还有什么别的举措吗?”
顾清风道:
“有的,你的父母与唐日上被派去接收川中唐家的基业,那更不成问题了,高猛继续领袖水道,不过仍归翠湖节制。”
柴小清问道:“这些都是盈盈的计划吗?”
顾清风道:
“我想是王素素的计划,这老太婆到了暮年,雄心忽然勃发起来,居然想起要独霸武林了!”
柴小清道:
“青城山一向少为人知,唐门的威名仅及于川中,除了高猛领导的水寨声势较大外,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顾清风道:
“目前她们的人手不足,这两批人都是盈盈能直接影响指挥的,我想她叫你们去的目的很不简单。”
柴小清神色一振道:“我明白了,她是准备动用神州五剑的力量,进而向各大门派示威挑战,这不是一个好机会吗?”
姑射仙子尹相毓忍不住叫道:“小清!你疯了?”
柴小清扬眉道:
“我并不疯,神州五剑名头虽响,却并未被一些武林宗派视为正流,他们挟技自重,目空一切,正好藉机会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凌波客孙一峰倒是雄心未已,立刻接口道:
“这话不错,我们在泰山论剑时,那些名门正派不仅不参加,连观礼的人都不来一个,分明是瞧不起我们。”
“天台游龙”上官不予一叹道:
“孙兄别再煽动她们了,这批孩子们已经够苦了!”
孙一峰昂起头道:
“兄弟别无他意,只是不服气,那些宗派只不过人多势众,论技艺并不见得高于我们,凭什么瞧不起人?”
陕中剑客许明非道:
“人家并没有瞧不起我们,只是恪于门规,不愿多事而已,我们走到那里,他们不是很客气吗?”
孙一峰冷笑道:
“那只是假客气,他们三年一度,轮流做东较技,可曾邀请我们参加?这不是轻视我们是什么?”
许明非道:
“他们是切磋技艺,并非争胜论长,而且他们武学根源很复杂,并不限于剑道一项,自然不会邀请我们。”
顾清风道:
“许兄说得对,兄弟曾经应邀到嵩山少林寺观摩过一次较技,他们各家的代表很多,内外气功、兵刀、暗器、拳掌,甚至于长枪大戟,都属于较技之列,而且是以得胜场数记点,即使要我们参加,我们也应付不了。”
孙一峰仍是不服气地道:
“这个兄弟知道,可是礼貌上他们也得表示一下。”
许明非道:
“假如他们具柬邀请,我们是否参加呢?不参加丢人,参加了,我们只有一个人,总不能场场都比,万一砸在当地,岂不是更丢人?武林中重名甚于一切,那种场合下可不能再讲客气,所以他们不参加论剑,是避免争名之嫌,不邀请我们去参加竞技,是维护我们盛名的善意。”
顾清风接着道:
“少林掌门悟元大师也曾向贫道解释过,彼此源流各异,各行其是,才是和平之道。”
孙一峰悍然道:
“这不是他们故示大方,卖弄人情吗?他们自恃人多势广,根本不把我们这些挂单的武林人物看在眼里。”
许明非目注着他道:“孙兄莫非与他们发生了什么误会吗?”
孙一峰脸上一红,孙绛珠这时才道:“爸爸这次前来时,顺路一游武当,差点跟他们打了起来,因为走到半山时,武当的道上要爸爸解下佩剑。”
许明非笑道:
“武当原有解剑石的设立,是他们开山祖师张三丰定下的规矩,任何人上山都是要解剑的。”
孙一峰怒道:
“兄弟一向很少出门,不像许兄设立镖局,交游广阔,见闻渊博,哪里知道这么多的臭规矩?”
许明非笑笑不与他计较,仍是和气地问道:“结果怎么样?”
孙一峰道:
“他们自己都带着剑,却叫登山的人解剑,我姓孙的岂能服这口气,当时就要跟他们冲突起来,结果我一亮门户,他们才认识我是孙一峰,另外有个老道士出面,说了很多好话,同时传令山上的道士全部解下佩剑,邀请我上真武殿观光拈香。”
许明非笑道:“这是武当最隆重的待客礼节了!”
孙一峰怒道:
“屁的礼节!神州五剑被人家解除武装,这是奇耻大辱,当时因为那老道士一再陪罪,我不好意思翻脸,可是我也没有解剑,只是拒绝登山而已,不过这口闷气,却是一直蹩在心里。”
柴小清道:“孙师伯,您为什么不干脆跟他们干上一场呢?”
孙一峰红着脸道:
“神州五剑虽然已经叫不响字号了,我到底还是个成过名的人物,不好意思要无赖,再说我一个人的力量,在那儿闹事一定占不了便宜,我个人安危事小,把神州五剑的威名在那儿再折一次,可对不起其余四个人。”
孙绛珠马上道:
“是我硬拖着爸爸离开的,那时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