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依你之见这仇不报了!” “岂止不报而已……” “旋风幡”关君豪说着,忽然一跨三步,走到古剑宇身前七尺之外,双膝一屈,“咕通!”跪在地上,纳头便拜! 古剑宇不由反而一惊,斜地一飘,游身离开丈余,呐呐的道:“关……关当家的!你这是……” “旋风幡”挺跪不起,大声道:“我姓关的一生从不报谁,今天,我报了少侠你的宽宏大量,这等宽朗的胸襟,武林中固然找不到,从古到今怕也没有第二个!” 古剑宇不由涨红了脸道:“关当家的,你言重了!” “不!不!不言重,关某心悦诚服,不但不再冒犯,从今天起,愿少侠收留,情愿牵马执灯,追随左右!” “这……这话从何说起!” 蓦然——“鬼首铁令”呼延冲一扑而前…… 关君豪弹身而起“八卦幡”一倒,大喝道:“呼延冲!你待怎样?” 不料,“鬼首铁令”呼延冲竟也“通”的一声,像半截铁塔似的双膝落地,闷雷似的叫道:“你想通了,我也想通了!” “你也……” “我不但愿随着古少侠,而且拥他为‘万魔之王’!” 古剑宇愣然不解道:“万魔之王?” “旋风幡”关君豪将八卦幡向地面一丢,鼓掌拍手,朗声大叫道:“对!万魔之王!万魔之王!” 呼延冲早又道:“三十年前,魔道之中曾有万魔之王的尊号,天下群魔齐聚集大荒山,那时七杀魔王力战三百魔头的挑战!” 古剑宇听到提起师门,不由忘怀一切,兴趣横生的问道:“结果如何?” 关君豪抢着道:“七杀魔王连战三百场,场场胜利。” “哦!” “可是,群魔当时勉强服输,事后矢口否认,因此,魔道从来没有盟主,也从来没有统一之局!” 古剑宇不由幽幽一叹道:“所以,名门正派轻视魔道,原因在此!” 呼延冲抢着道:“现在好了,我拥护你为万魔之王!” 关君豪也紧接着道:“我也拥戴!” 古剑宇连连摇手,忙不迭的道:“万万不可!在下年轻功浅,德薄……” “少侠不必推辞!” “对!不必推辞!” 司马小玉含着眼泪,早已破涕为笑,此时盈盈上前,娇声道:“既然南令北幡诚心,宇内魔道又安定了一半,你就依他们吧,你瞧,二位还在跪着呢?” 古剑宇连忙道:“二位请起!” “少侠不答应我死也不起来!” “我跪上一辈子!” “这………” 司马小玉催促着道:“你就答应了吧!为何这等固执!” “不是在下固执,实在是在下担当不起,再说,也不能有封三齐三关起门来自己当皇帝的呀!” “旋风幡”关君豪高声道:“大江以北,黄淮两岸,属下一力担承!” “鬼首铁令”呼延冲也吼道:“天南一带,属下愿效犬马之劳,谁不服先冲着我‘鬼首铁令’!” 古剑宇皱起眉头,沉吟为难。 然而,经不起眼前的三人,一人苦劝,二人跪逼。 半晌……… 他无可奈何的一笑道:“二位执意如此,在下只好暂时应允!” 一言未了!“南令北幡”二人,双双叩地有声,同时高声道:“参见魔王!” “参见魔王!” 古剑宇的玉面飞霞,呐呐的道:“慢着,在下的话尚未说完!” 司马小玉嫣然一笑道:“你说过从不食言的,如今既已答应,还有什么话可说!难道要食言?” 古剑宇道:“在下三件大事未完成之前,暂不向江湖宣布,在三位之前,我承认是万魔之王,也就是了!” “魔王有何大事,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属下等理当为魔王分忧,万死以赴!” 古剑宇幽幽一叹道:“二位诚意感人,怎奈三事都是不能假手于人,非要古某亲自以赴不可的事,只有心领了!” 司马小玉接着问道:“三件什么事?” “第一!先报了父仇,第二战胜了‘禁林之主’第三……” “有人!”“旋风幡”关群君豪凝目远视,低叫报警。 果然——不远的苍茫暮色之中,一道银灰色的人影,以快速无比的身法,正向这里追风逐电射来,转眼已是十丈左右。 司马小玉蓦然一声惊呼,匆匆忙忙的道:“哎呀!是他!我得先走一步!” 她的神色偬倥,似乎极不愿与来人见面,语落,人如蝴蝶迎风,黄影初动,竟射出五丈之外,指顾间,影踪不见!
第六章 绝岩禁地,鬼婆痛断肠
银灰一点,指顾之间已来到贴近。 “南令北幡”不由同时一震,双双抢在古剑宇身前,不约而同的吼道:“魔王你的仇家来了!” 古剑宇愕然道:“仇家?不!是徐老堡主!” “银衣追魂”徐人龙已一泻落地,扬剑怒吼道:“古剑宇,还我女儿来!” “徐人龙!竟敢对魔王无礼!找死不成!”“南令北幡”双双抢出,巨灵双掌,八卦一幡,同时出手! “啊!” “银衣追魂”徐人龙失声惊呼,脚下连退三个大步,愣然省视“南令北幡”,面露怯意,呐呐的道:“原来是二位前辈!” “鬼首铁令”呼延冲环眼暴睁,拱手对古剑宇道:“上禀魔王,徐人龙当年拦路劫令尊大人,请魔王传令,属下将他立毙当场,替令尊报仇!” 古剑宇不由一愣,迟迟的道:“噫!据说,当年,……一魔二帝三大帮,只有他没参入!” “旋风幡”关君豪大叫道:“是谁说的?” “神秘人物!” 此时,“银衣追魂”徐人龙的脸色大变。 他的一颗心几乎从腔子内跳出来。 成名多年,隐退了二十载的“南令北幡”,为何突然变成了古剑宇的属下?他们为何对古剑宇口称“魔王”? 呼延冲震臂一吼道:“此事江湖咸知,谁人不晓,魔主……” “银衣追魂”徐人龙面如死灰,手中银剑瑟瑟作抖,放在眼前的“南令北幡”只要有一个人出手,他也难逃这场噩运。 不料——古剑宇淡淡一笑道:“这是另一回事!” 说着,跨上一步,沉声道:“老堡主!‘南令北幡’所说之事若是实情,在下必找你算帐,而且由我单独找你!” “…………” “银衣追魂”徐人龙双目失神,连连眨动,呐呐无言。 “你去而复返,口口声声向在下要女儿,这是什么说词?” “对!还我女儿来!” “你女儿不是………” 徐人龙怒道:“她已被你一气之下,还赴‘苦心岩’舍身殉情!” “苦心岩?舍身殉情?” “这都是你害得她好苦,不找你找谁?” “苦心岩舍身殉情是什么一回事?” “银衣追魂”徐人龙老泪不由滴了下来,父女情深,十分悲切的,忘了适才的怯惧,嘶哑的道:“苦心岩乃是失情女子的归宿之所,进入苦心岩的,先毁容颜,终生不能出岩一步,常年受风吹雨打日晒露湿之苦,可怜……” 他已泣不成声,令人鼻酸。 古剑宇不由双眉紧皱。 他不禁想起徐凤湘的花颜月貌,也不由想起徐凤湘的屡次相救之情,以及她情深似海的…… “老堡主,何不赶她回来?” “我父女几乎翻脸,凤湘这孩子脾气……我想也没有第二人可以劝得她回心转意!” “却是为何?” “这还用问吗?” “魔王!不要听他的鬼话!” 呼延冲大吼一声,抢步上前,沉声喝道:“徐人龙!你是打算用借刀杀人?”“银衣追魂”徐人龙悲痛万分,道:“徐某纵然一千万个不肖,也不会把我的女儿扔在苦心岩,作为陷害别人的钓耳!”“旋风幡”关君豪厉吼道:“你女儿未必在苦心岩!” “古少侠可以去看,此事假不得!” “去看!哈哈哈哈!” “旋风幡”狂笑一声,面色一正,道:“苦心岩是任何人去得了吗?去了就别想回来了!” “鬼首铁令”也接着道:“断肠鬼心狠手辣,戒禁森严,说是男子、女子进入苦心岩出来的,几十年也没有一人!老狐狸!你好奸狡的毒计!” “受我一幡!”幡影,掌风! “轰!”人影一震,血腥突起。 “南令北幡”猛施暴袭,焉同小可。 “银衣追魂”徐人龙顿时跌飞三丈以外,脸色苍白,渗白的胡髯上洒满了血痕,一屁股跌坐在当地! “居然不死!”呼延冲弹身扑去…… “站住!”古剑宇五指遥遥一弹,发出五缕劲风,阻止了呼延冲的攻势。 同时,一弹身纵到徐人龙身前,半信半疑的道:“老堡主!在下相信你的话,立刻赴苦心岩,劝令嫒回心转意!” “银衣追魂”徐人龙伤势不轻,勉强道:“老夫,多谢!” “若是徐姑娘不在苦心岩呢?” “老夫不敢………” “在下一定找你算帐!” “老夫决不撒谎!” “好!去吧!你在飞天堡等消息好了!” “魔王!” “二位不必说了,我已决心去一趟苦心岩!” “南令北幡”互望了一眼,面上各露惊疑,同时朗声道:“使不得!魔王!你千万不能答应!” 古剑宇淡淡一笑,以手虚按示意道:“古某已决定的事,二位不必……” “可是,断肠鬼婆………” “她是虎是狼,古某也无所惧,凭心而论,我就是冲着她的令名去的!” “这……” 古剑宇不理会“南令北幡”,已面对“银衣追魂”徐人龙道:“你该走了!” “银衣追魂”徐人龙撑着站起身来,胡乱拱了拱手,匆匆的道:“老朽告辞,在家谨候佳音!” 他不似来时的快捷,伛偻着一点一点的走上官道。 “旋风幡”关君豪迫不及待的道:“魔主!你真的答应那老狐狸?” “嗯!” “可是,苦心岩实在……” “二位可以不去!” “可是……” “端午日在天柱山见好啦,古某誓必会会‘断肠鬼婆’,一探苦心岩的究竟!” “…………” “…………” “南令北幡”互望一眼,默默无言。 但是,他二人一脸的愁容,再也掩盖不住心中的忧虑,好似苦心岩是刀山油锅,有去无回似的。 古剑宇心中逆料着苦心岩“断肠鬼婆”一定是个辣手的人物,否则,以“南令北幡”的行为与江湖上的地位,绝不会怕到如此地步。 可是,他的个性一向是“勇者不惧”往日之冷酷、仇恨,早已经把他锻炼成一种执拗的心情。 他要为人所不为,做人所不敢做的事! 因此,淡淡一笑道:“二位的苦心,我完全知道,可是,我既已应允的事,从来没有反悔。” “旋风幡”关君豪愁眉苦脸道:“六十年来,没听说有人去苦心岩全身而回的,魔主乃万魔之王,不该为了徐人龙冒此大险!” “鬼首铁令”呼延冲连连点头道:“是呀!断肠鬼婆的‘断肠功’,名震武林!” 古剑宇剑眉一掀道:“我若也同别人一般,二位何必拥我为万魔之王,既是万魔之王,难道放过断肠鬼婆这个魔头吗!” “南令北幡”不禁语塞。 “我去了!”语塞,人如一道轻烟,疾扑而去。 他不管有路无路,一味向西狂奔。 路上,古剑宇心中也不由只泛嘀咕。 “断肠鬼婆”既然名震整个武林,当然不是好惹的,此去,料必有一场唇舌之争,说不定,又是一番恶斗。 以他不世的功力,两个时辰左右,已进入一带恶山穷岭的山区。 群山起伏,荒野一片。 渐渐,渐渐的没路可通。 不远之处,群山星拱之中,陡然拔起一座笔尖的高峰,高峰怪石如同鬼魅,寸草不生,焦黄一片,连一片苔藓也没有。 古剑宇感到奇怪,认定那秃峰驰去。 尚距峰岭数里之遥。 迎面一道三丈高下的石碑,上面赫然写着:“欲到苦心岩,跪行三百丈。”古剑宇不由一愕,估量一下。 由这石碑到那秃峰约莫正有三百丈左右。 他不由心中一阵迟疑,心付——这是什么规矩? 想着,略略一顿,立又点地越过石碑,射向苦心岩奔去,表面上,古剑宇心中似乎十分平静。 其实,他心中何尝不暗下里后悔不该答应徐人龙,承认来苦心岩劝他女儿徐凤湘回飞天堡呢! 毕竟,自己目前要闯的,乃是武林禁地。而且,是否能顺利的见到已进入苦心岩的徐凤湘,还在两可之间。 最使他踌躇的是,见了她,自己用什么话劝她才能使她回心转意?她既然不念父女之情,是否能听别人的劝告? 这些,都难以逆料。 他的一颗心,已开始跳个不停。 想念之际,已到了秃峰之下。 “啊!”古剑宇猛吃一惊,失声一呼,不由倒退三丈,目存奇异,峰下一块下尖上大的岩石之上,盘坐着一个黑衣婆子。 那婆子头发似一包乱草,脸色枯黄,双目放出冷如秋霜的光芒,既好象个僵尸,又像个腊像。 最怕人的,是她那两腮之上的两个明显十字架形的疤痕,简直看不出她原来的面像是什么样儿。 古剑宇心忖:——这定是江湖上传闻的“断肠鬼婆”无疑了! 想念之中,抱拳一礼,朗声道:“前辈敢莫是断肠……” “住口!那是我师父!” 语音不大,字字震人心弦,入耳惊心,功力修为惊人。 古剑宇一愕,微笑道:“请问婆婆……” “擅入苦心岩!找死吗?” 这声叱喝,比先前更加沉重,冷冰冰的。 古剑宇心间有三分不悦。 但是,他强自忍耐下来,在没见到断肠鬼婆之前,他不愿多生枝节,一则、不屑动手,二则、恐误了此来的正事,妨碍劝说徐凤湘回去的可能。 当下含笑道:“在下有事来见令师!” “进入苦心岩,不膝行叩拜,已有死的理由!” “在下对苦心岩无所求!” “大胆!既无所求,前来则甚?” “在下受人之托,到贵……” “休要罗嗦,念你年幼无知,滚!” 这等森颜厉色的叱喝,古剑宇可是第一次身受,那老婆子早又冷冷的道:“幸而我轮值守山,换了别人,哼!哼!你看!” 她顺手向十丈之外的一个土坑指去,接伸出的二指一划又大声吼道:“那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十丈之外,土坑中,白骨垒垒,怕不有数十具的人头骨。 古剑宇的怒火已有五分,不由冷冷一笑道:“那也未必!” 那老婆的冷森眼神一射,似乎也已动怒,叫道:“我叫你立即出山!” “在下受人之托,不能就此虎头蛇尾!” “快快离此!” “我要是不呢?” 老婆子乱发一摇,冷哼一声!“哼!怪你自己命该如此!” 古剑宇的怒火已到了七分,也冷漠的道:“我已尽了礼数,誓必入山见人!” “办不到!” “莫怪在下失礼了!” 老婆子奇道:“小娃儿!你打算……” 古剑宇朗声道:“自己进去!” “真的不走!” “在下做事向来说一不二!” “放肆!” 古剑宇迈步前…… 老婆子黑袖突然一扬,迳向他遥摇拂去,一道惊人的劲风,迎面扑来,潜力之大,令人咋舌。 “咦!”古剑宇前纵的身形,不由被迫退回原地。 由这守山婆子的修为,可见“断肠鬼婆”的一点名声,并不是江湖传言失实,必有过人之处,定必上压武林。 这时,老婆子又是一声大吼:“给我滚!” 大袖扬处,又是一道劲风,力势不下千钧。 古剑宇既不愿与她纠缠,可也受不了这如雷霆万钧的一拂,躲也来不及,他情急智生,心意初动,功力顿生,“奇镜神功”顿时连护全身。 紫雾突起,金花万进。 “嘭!”震天价一声大响。 古剑宇岳立不动,身如泰山。 “哎呀!”盘坐的老婆子,身子猛向后一仰,惊呼之中长身而起,双目如同冷电,满脸惊慌之色。 她再也想不到眼前的少年,会有这大的功力,简直不可思议,骇人听闻。 “老人家!让在下过去吧!” “办不到!” “办不到也要办!” “你敢!” “这有什么敢不敢!” 古剑宇包在一团紫雾之中,挪步…… 老婆子由大石之上居高临下,一双大袖,飞舞抖动。 劲风,像一堵铁墙,封住了前进之路,激得山石如雨,四处飞溅,泥尘扬起,如同千军万马,铜墙铁壁。 古剑宇不由气往上冲,双掌一扬,挥臂发出。 “波!波!”两声闷雷大响。 那老婆子身形如同风中之烛,一连晃了几晃“哇!”吐出一口鲜血!古剑宇弹身一跃,越过五丈,点地再起,已是十余丈开外。 “什么人!闯山伤人!”喝声中,又是一个老婆子,拦在当面。 这老婆子的身形打扮,头发,疤痕……无一处不与那老婆子相同,几乎使人分不清是第二个。 “小小年纪,恃功逞强。” 古剑宇既已开手,无所顾忌,冷冷的道:“在下已先礼后兵!” “六十年来,苦心岩可是第一回!” “在下不问第几回!” “你可知你将得什么下场?” “什么下场?” “死!” “哈哈哈哈!” 古剑宇不怒反笑,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