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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了鸳鸯宫,并宣布飞天从今散帮!” 古剑宇不由也是一惊,抢着道:“果然吗?” “你何不问他?”大力神犀一指鸳鸯帮主。 同时,他既短又粗的手掌,已经拍着古剑宇的肩头道:“老弟!你那位‘飞天公主’也该去看一看,她要是进入鸳鸯宫,以后你们见面的机会只怕就少了!” “你说的是徐凤湘?” “不是她是谁?” 古剑宇虽然对徐凤湘爱苗尚未真滋生。 但是,他是一个十分重情感的人,最少人与人之间的情谊是难以忘怀的,何况,徐凤湘对他有救命之恩。 因此,脸上不期然的露出三分关怀,七分同情。 “千面狐仙”焉能看不出他的神情有异,忙问道:“徐凤湘是什么人?” 古剑宇幽然道:“银衣追魂徐人龙的女儿!” “千面狐仙”十分诧异的道:“徐人龙的女儿?” “是的?” “你与她?” “曾有数面之缘,而且十分投契!” “十分投契?你的意思?……” “不过是尚能相处而已!” “呸!” “千面狐仙”花容突变,喘了两口气道:“如此说来你是爱她了!” “谈不上儿女之私!只是道义的交往!” “哼!说得好听,难怪你……” “千面狐仙”似乎气血攻心,内伤重发,一手扶在大力神犀的肩头上,喘息大作道:“四弟!我们走!” 突然她气成这个样儿,在场之人都莫明其妙! 古剑宇虽有点儿明白,但也拿不准,楞楞的道:“你!你是……” “告诉你!”“千面狐仙”的嗓音忽然提高,近于咆哮的吼道:“徐人龙是你杀父的仇人,想不到你……你……” “三姐!” “想不到你爱上了杀父仇人的女儿!哼!哼!” “千面狐仙”说着,忽然一晃双肩,扶在大力神犀肩上的玉掌一按,勉强得十分吃力弹身而起。 只因她伤发气动,显然功力不济,歪歪斜斜,只向山谷中奔去,一阵饮泣之声迎风传来,令人鼻酸。 古剑宇突然一惊,忙道:“慢!慢走……” 可是,“千面狐仙”仿如未闻。迳自跌跌闪闪的踉跄而去。 大力神犀的怪眼一翻,对着古剑宇道:“小子!你少作孽,三姐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大力神犀与你不能善罢甘休,走着瞧好啦!” 他说着,一起势,追踪着“千面狐仙”大叫道:“三姐!三姐!” 鸳鸯帮主已拦在他的前面,大声道:“大力神犀!本帮令物之事!” “我们五兽虽然早已各奔前程,但是重九之会必到,你不要逼人太甚!令物也好,鬼脸儿也好,我们用不着了!” “好!到时有人不到,本帮主向你要人!” “哼哼!三姐!三姐!……” 大力神犀冷哼一声,意在追赶“千面狐仙”,因此,一面高声喊叫,一面已穿给跳跃而去。 他的呼叫之声,在空谷回音之下,越发荡气回肠,听来令人鼻酸。 古剑宇也不由望着他的背影,感到一阵难过。 “古剑宇!重九大会你一定要到!” 古剑宇正在出神,闻言不由一惊。 他此时不知怎的,只感到烦乱如麻,有一种说不出烦恼,压在他的心头,像一块沉重的大石,移之不去。 他的情绪,可说是恶劣至极。 因此,没好气的道:“我不但要去,而且誓必毁了你的巢穴,叫江湖之上,由重九之日起,鸳鸯宫一笔勾消!” “未必吧!” “在下说到做到!” “嘿嘿!恐怕不是你想得那么天真:” “此时见过高低,也未尝不可!” 鸳鸯帮主沉声道:“适才本帮主已犯了戒规,恕我此刻不能奉陪!” “如此,九月九日本帮主在鸳鸯宫候着你!” “古某一定不叫你失望!” “好,一言为定!走!” 呼呼风声,阵阵黑影,好似一朵乌云掠空而过,眨眼之间,鸳鸯帮主率领数百帮众呼啸而去。 深山,静得怕人,只剩下了古剑宇一人,孤零零的。 他想! 目前应该先到“飞天堡”一行,以解开心中的闷葫芦。 想到这里,奋臂而起,凌空发出一声长啸,以吐心中的郁积之气。 “神风岭”相距“飞天堡”不远。 第二天,他已进入堡内。 入堡的谷口,一反常态,万籁无声,人影全无。 古剑宇心知有异,一溜烟腾起身形迳向中堡泻去,到了堡中,他不由惊呼一声:“啊呀——这是怎么一回事!” 第十一章 飘泊萍生,亲仇未报
原来,“飞天堡”中堡大厅之中,陈设物件,俱是一片凌乱不堪,正厅的地上,横躺着三条须发斑白的尸体。 三条尸体同样的被刀剑所伤,胸口制命之处,鲜血已结成了乌黑的血块,看来已经死去多日。 隐隐中,一股尸臭,飘扬在空气之中,中人欲呕。 古剑宇心想:——敢莫是有人来把“飞天堡”挑了。 心中猜疑着,叠腰越过中堡,迳向后堡穿去。 奇怪的是,正房中,箱笼敞开,细软值钱贵重之物,全然不见,只剩下些粗重物品,似乎是遭人打劫一般。 但是又无打斗的痕迹。 若是“飞天堡”真的被人打劫,乃是不可思议的事。 “飞天堡”的前身,乃是一魔一帝三大帮之一的“飞天帮” 姑且不论“银衣追魂”徐人龙的一身功夫与武林地位。 就凭他手下的二十八宿,也莫不是江湖上一时的高手。 何况,“飞天堡”布置千变万化,迷踪离奇,戒备森严,岂是轻易让人得手的目标,更无人敢存妄想。 然而——眼前的景像,实在费人猜疑。 古剑宇信步向左进走去。 他要在这怪现象之下,找出“飞天堡”为何会在短短十余日之中土崩瓦解的蛛丝马迹来。 左进,布置华丽。 显然是一个女子的闺房。 “飞天堡”除了徐凤湘之外,谁还是堡中的女主人。 古剑宇脚下顿停。 他想:男女有别,擅闯女子闺房,岂是……嘻嘻…… 想到一半,不由好笑起来。 前来分明并无二人,怎会有人看见? 果然不出古剑宇所料,他跨步进了房门,已不由自主的被迎门墙上挂着一幅“良夜抚剑图”吸引住了。 那幅图画,显然是出自工笔名家之手。 不但月夜画得情景幽静,衬出夜深如水的意味,而那抚琴对月的少女,更画得贞静文雅,一发一毛,莫不如活生生的一般,呼之欲出。 更使古剑宇目不稍瞬的理由。 乃是,画中的少女,分明是徐凤湘的写照,不但眉目维妙维肖,而且身材衣着,也十分神似,半点不差。 古剑宇一时心头的情感火花,又复跳动起来。 睹画思人,他此时陡然在心底深处,觉得对徐凤湘有惭,他自问徐凤湘对自己是一片痴情,而自己呢? 他想得入神,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站在那里如痴如呆。 “噗嗤!”一声轻笑,起自身后。 荒凉的暮色,死寂的鬼堡。 这声轻笑突然意外而发,使人汗毛直竖。 古剑宇变势回身。 四周沉静,毫无响动,也不见人影。 “有鬼吗?”此时此景,他不由自然的想起,低念一声,跨步入院落…… “为何开口骂人?”语落,黑影闪动。 “原来是司马姑娘!” “你又来了,我叫司马小玉!” “是的!司马……温玉!” “噗嗤!”司马小玉见古剑宇窘得脸色通红,不由嫣然露齿一笑。 “姑……温玉,你为何也来到……” “你能来我不能来?” “不!我的意思是太凑巧了!” “凑巧?你指的是什么?” 古剑宇红着脸,急道:“我是说在下突然来飞天堡,不料就碰上了姑……温……哦!碰上了你!” “你是说我们……有缘!” “呃!是……是的,有缘!有……” 司马小玉这一次可没有笑,反而一片正色道:“少侠看了飞天堡这等情景不知有何感触没有?” “感触,那一方面的?” “不管那一方面的!” “啊!在下觉得奇怪!” “什么奇怪!” “偌大的飞天堡,十余日之间为何有这大的变化?而且中堡大厅还有三具死尸,更是令人莫测高深!” “三具死尸?” 司马小玉冷冷一笑,指着又道:“何止三具死尸,你随我来!” 她跨步一跃出了二门,回眸多情的一瞟,遂向古剑宇招了招手!一付天真无邪,少女的情态流露无遗,十分美妙。 古剑宇不由心中起了一点波动。 在以前,男女之间的事,对于古剑宇来说,从来没有想到过,可以称得上是一张纯洁的白纸。 可是,神风岭“千面狐仙”却在这张白纸上,留下了鲜明的痕迹,也就是说,古剑宇对男女之间,已启开了异样的心扉,有了不同的感触。 因此,他只觉一阵心跳,呆在那里! 司马小玉早已招手微笑道:“喂!你来呀!” “哦!哦!”古剑宇如梦初醒,拧身出房。 司马小玉轻盈的一笑,领先向右边一列的房中穿入,口中道:“你看!” “啊呀!这……” 原来,每一间房里,都躺着一具两具的尸体。 一连穿梭看了十余间,都是一样。 最后,司马小玉俏立在庭院之中,秀目凝神,面对古剑宇娇声道:“你怎么说三具死尸哩!” “这……我没见过!怕不下百十具之多?” “以你的聪明,可曾看出这些死尸有何相同之处吗?” “以在下来看,全是利器刀剑所伤!似乎是……” “除这一点之外,还有什么呢?” 古剑宇不由玉面飞红,偏着头…… 片刻,呐呐的道:“再也看不出了!” “傻瓜!”司马小玉“傻瓜”二字出口,自己也不由飞霞流丹,觉着失言抿嘴一笑道:“太鲁莽了!你不生气吧!” “那里!那……” “受害的近百人之中,全都是白发皤皤,没有一个年青人,难道这一点你都没看出来吗?” “哦?”古剑宇凝神追忆! 果然不错,这一列房屋之中,连中堡厅上的三具尸体,真的全是五旬以上的老者,一个年青的人也没有。 先前,他的确是没有留心。 如今,经司马小玉提醒,顿时觉得奇怪,因此,睁大了眼睛,急切的问道:“姑……温玉!真的!这是什么道理!” “这当然有道理!” “可否……” “我不能告诉你,因为……因为……” 古剑宇奇道:“因为什么?” “因为我与‘飞天堡’是嫡亲,而且这桩事说出来,必是一件震惊武林的大事,少不得掀起一场风波!” “啊!有这等事!” 司马小玉忽然目光电转,低沉沉的道:“你是不是担心我表妹?” “你表妹?” “徐凤湘呀!” “不!不!在下此来,是因为听人传言,有两点不明白,想来问明白,不料……就遇上这大的变故!” “不明白?那两点?” “其一,听说徐老堡主已下旗散帮,改投入鸳鸯宫!” “啊!这事你是听谁说的?”司马小玉不由粉脸变色,十分吃惊,再也掩饰不住她镇定的神情。 古剑宇淡淡的道:“大力神犀!连鸳鸯帮主人也没否认!” “你认识鸳鸯帮主?”司马小玉似乎更加震惊,脚下不由自主的向前跨了一步,等着古剑宇答覆。 古剑宇却神情自若的道:“见过了。” “可曾与他交手!” “换过几招!” 司马小玉惊道:“啊!结果如何?” 古剑宇道:“未分了谁胜谁负来!” “真的?你没受他的‘阴风毒功’?” “没有!” “你骗我!” “在下从不欺骗人,而且,现在我不是好生生在这儿吗?你看我像是受了什么伤的人吗?” 司马小玉真的闪动着一双大眼睛,由头到脚,仔细的打量着古剑宇,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出一点端倪来。 古剑宇被她看得十分不好意思,呐呐的又道:“第二,我想当面问一问徐老堡主,当年我父之死……” “你父之死?” “是的,因为有人说是他干的?” “谁?谁说的?”司马小玉的震惊,更加明显,口中说着,双目发直,脚下一连退出三大步。 “先别问是谁,我得来探清楚!” “是不是丐帮的过天星许老八?” “噫!姑娘怎么会知道丐帮的过天星许老八!”古剑宇大感惊奇,反而跨上一步,追问起来了! “是不是姑娘也知道此中的渊源!” 司马小玉的一张粉脸涨得血红,摇头不迭的道:“不!不!我那里知道,我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 “在下此话并不是听到许老八说的,可是……嘿嘿!关于许老八的事,在下也已有些惑疑!” 司马小玉暗吞了一口冷气,强自镇定着道:“啊!那……那我……” “姑娘慢走!” “怎么?你!……” “在下想请问姑娘,飞天堡是不是真的投入了鸳鸯宫!” “这……”司马小玉愕然一阵,终于玉首连点几点,分明承认是的,但是口中却道:“我也是听见传言,奉母亲之命前来看个真假!” “是吗?” “是……是的!” “我再锖姑娘指教一个疑问!” “还有什么?” 古剑宇朗声道:“就是姑娘所指出过的,为什么飞天堡会死了这么多的人,而且都是年纪大的人?” “哦!这……不知道!” “依在下看来,姑娘!你一定知道!” “怎见得呢?” “若是不知道的人,绝不会留意,也绝对看不出来!” “……”司马小玉半晌不言不语,垂头凝思良久。 古剑宇淡漠漠的一笑道:“姑娘若有为难之处,在下决不强人所难,再见!”他说着,反身作势,就待离去。 “不要走!” “姑娘有事?” “我不是告诉你,实在是……” “在下已经说过,决不强人所难!” 恍似下定决心,司马小玉柔声道:“你既然已经知道飞天堡已投入鸳鸯宫,我便可以告诉你!” “哦!在下先行谢过!”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献血入宫’!” “何谓献血入宫!” “乃是鸳鸯宫的规矩,凡是加入鸳鸯帮之人,事先必定各携一瓶人血,乃是第一要点,入宫必备的条件!” “为了什么?” “一则杀人以明誓,二则以自己所带的人血,作为纹成半片鸳鸯脸之用!” 古剑宇悟道:“怪不得鸳鸯帮的人都是脸分二色呢?” “飞天堡集体入帮,需要的人血就多,仓促之间无处寻找,加上鸳鸯宫中还有一个十分厉害的规定!” “什么规定!” “宫中不养毫无武功之人!” “难道说这些死尸……” “都是‘飞天堡’中下人仆妇,没有武功的老人!一则怕他们被别的江湖人收容,泄漏了飞天堡的秘密,二则杀人灭口就地取血,两全其美!” 古剑宇骇然道:“姑娘的意思是说,这些人乃是飞天堡中自己人所杀!” “也许是的!”司马小玉微微点头,她不由叹息了一声。 古剑宇不由咬牙道:“未免太也残忍些儿!怎能下得了手!” 司马小玉又长叹一声道:“当然是事不得已!” “事不得已?飞天堡一定要投入鸳鸯宫不成?” “是的!一则可以排斥一时,二则刺面改容,别人不会认识!” “刺面改容!对了!鸳鸯帮的人都是一半黑中泛紫,白中透灰的鸳鸯脸,既凶恶,又难看!” 司马小玉忽然神情一震,大声道:“可惜我表妹那付花容月貌!” 古剑宇心头一震,抢着道:“徐姑娘也要刺成鸳鸯脸!” “只怕不能例外!” “那她是何苦!” “这……也是事非得已!平时爱美如命的表妹,今后只怕要以泪洗面,肝肠寸断了,唉!又有什么办法呢?” 古剑宇剑眉一皱道:“你说得不错,若是徐姑娘也刺成了半人半鬼的鸳鸯脸,未免太可惜了,她那一付天生的美!” 司马小玉闻言,似乎神情一震,接着道:“她美吗?” 古剑宇微微一笑道:“她算是够美的姑娘!” “那么你爱她?” “我……”古剑宇料不到她会有此一问,一时呐呐的道:“我!我?不瞒姑娘说,在下从来没爱过任何一位姑娘!” 这话,好似一瓢冷水无异乎从司马小玉的头上淋下来。 司马小玉爱上古剑宇,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她冒着危险,不顾母亲的责骂,把古剑宇放出迷宫,心中早已种下了情苗,而且是根深蒂固。 她暗中一再警告古剑宇,要古剑宇不要爱上徐凤湘固然是因她对古徐两家的血仇有些眉目,生恐造成悲剧。 另一个最大的原因,乃是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只不过她是一个内向的性格。 她不愿露骨见血的直接向古剑宇表示,从来没明言过。 她要以自己的真爱,慢慢的达到古剑宇的心底,要感动古剑宇,甚至于在自然的逐步发展之下,使古剑宇向自己示爱。 这些,古剑宇蒙在鼓里,那里知道呢? 因此,他这一句话,使心思深沉的司马小玉感到一阵失望,戚戚然的道:“真的?你从来没爱过任何一个人?” “真的!连想也没想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