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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着想,洒家更不能赖帐,既有前言,焉能反悔!” “…………” “随我来!” 古剑宇只好随着“千手如来”窜出“青纱帐”,不远之处,有一所倒廊破败的“五谷祠”。 “千手如来”一面褪去身上袈裟,一面解着僧袍,急匆匆的道:“有一件事,必须在此说明!” “大法师只管指教!” “此时洒家一无所有,不能采用循序渐进之法,只能恶性的加速传授,因为我必须北上天山,南到普陀,寻取药物,重炼‘九阳飞霞’散!” “啊!” “灵散最少一月炼成,以备‘群魔大会’之用!” “是的!晚辈没有主意!” “脱下衣衫!” 古剑宇见“千手如来”本人已脱得一丝不挂,四大皆空,不由红着脸道:“大法师,我也……” “所以我阻止了你的两位同伴!脱!” 古剑宇还在犹豫之际。 “千手如来”广大法师已盘膝跌坐在地上,一双巨灵手掌,平伸向前,十指上翘,掌心之中隐隐泛出朱砂氯红。 他口中喃喃的道:“坐下来,脚心相对,掌心相合!” 古剑宇此时已无考虑的余地。 他连忙把通身的衣衫脱去,坐在“千手如来”的对面。 又照着他的吩咐,脚心,掌心,贴了上去。 “咦!”古剑宇心中不由一震。 因为,脚心掌心方与“千手如来”相接,觉得如同火烧烫灼的一般,四处的肌肤澈骨奇痛不等,而周身的血液,也如滚烫似的沸腾。 此时——欲待收回,已是不能。 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硬生生的把自己手心脚心吸住,如同磁石吸针,琥珀引芥,欲罢不能! 耳中忽然起了一阵怪响。 先前,吃!吃……剥!剥……如同水泡,如同烧柴,如同细水长流,如同微风檐铃。 “嗡——”忽然一声大响,好像上通霄汉,飞矢入云。 古剑宇只觉得,身在红通通的火堆里一般,又觉得周身百骸全四散开来,到处不知痛痒,到处失去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 震天价一声大吼:“好了!洒家的诺言已尽,古剑宇,你好自为之吧!” 古剑宇如同被雷击昏,此时又如同被雷震醒一般,一跃而起,但觉自己所坐之处,湿淋淋的,如同泥掉无二。 敢情是他周身流下的汗水,把地上的泥土浸透,变成了一团泥沼,眼前,阳光四射,时已正午。 他赶忙穿上衣服。 试摸着自己的“紫金神镜”尚在衣服包裹着。 古剑宇解开包袱,双手才摩抚上“神镜”…… 突然——眼前紫气上冲百丈,金光飘渺四射,与先前大不相同。 他不由奇怪的道:“哎呀!这敢莫就是‘九阳神功’的力量表现!” 正在此时,破庙之外,桀笑连连,一晃眼之间,闯进三条如鬼似怪的人影,立刻把古剑宇包围起来! 这三个人一色的白衫飘飘,全是瘦骨嶙嶙,面上一片死灰毫无血色,既瘦又高,宽大的白衫,好比挂在竹竿儿上似的。 还有一点相同的,是他们的六支细眯眯的凹眼,一齐射着绿晶晶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起一股阴森恐怖的感觉。 古剑宇一见来意不善,立刻运功戒备,朗声道:“三位意欲何为?” 白衫怪人不言不语,露出排白森森的牙齿,三人同是面含阴笑,而且都有得意之色,轻蔑之意。 古剑宇那里能耐,双臂微震,怒声喝道:“这是什么意思?” 白衫怪人之一的依旧不声不响,探手在衣袋之内取出一个筒形的鹿皮囊来,在手中扬了一扬,不死不活的道:“别急,少时便知!” 说着,忽然将皮囊一端的套孛一拉…… “噗!”一阵香息过处,皮囊倒提,一种极其粉细的药末。 纷纷扑出。 那怪人嘻嘻一笑道:“邓老三!你把这座破庙封了吧!” 三个白衫怪之中的一个尖着嗓子一笑,扭动腰脚,似男非女的嗲声道:“大哥!这主意不错!” 他接着鹿皮囊,脚下踏着碎步,如同风摆荷花似的围着破庙疾走如飞,那皮囊中的药末,鲜明的留在地上。 片刻之间,他已兜了一个圈子,破庙被那药粉围在圈子以内。 古剑宇不明就理,茫然的道:“搞什么鬼?” 叫邓老三的白衣怪人笑盈盈的学着女人的姿势,扭腰飞眼,右手一做“兰花式”尖声道:“这叫保护你!” 古剑宇不由恶心欲吐,没好气的道:“你还有一点人味没有?” “哟!什么叫没人味?” “呸!” “姓古的,别不知好歹!这个圈子别看不上眼,‘风化阴丹’得来不易,除了对人,别人我们还真心痛呢?” “风化阴丹!” 古剑宇不由突然一震,破口道:“你们是‘黄河三怪’?” “亏你有眼力!我就是……” “你就是‘阴阳人’邓车?” “正…………” “看我取你狗命!” “咦!”劲风扫处,“阴阳人”邓车一飘身疾退三丈,穿出庙门,跃出“风化阴丹”所画的圈子之外。 “黄河三怪”的另二怪,也不约而同远跳三丈,三人一并排站在圈子之外,白衫的大袖齐拂,引起一阵寒风。
第十五章 阴丹锁龙,有缘得宝
寒风起处,扬起“风化阴丹”所散的粉末。 腥膻、恶臭、刺鼻、辣目。 古剑宇不由一凛,不敢追击,急忙后退丈余,依在神案之上大惊失色。 “风化阴丹”的利害,他已从“千手如来”广大法师的口中听到过,同时,也在商王玟前见过了阴丹留下的惨象。 因此,他不敢冒味从事,心中犹疑不决。 以古剑宇的功力来说,不难一跃数丈。跳出圈子以外。 然而,他不敢。 如今还隔丈余,那“阴丹”的气味便已经不可耐,若是再由圈子越过,势必要直接中毒无疑。 何况,“黄河三怪”此时每人手中左右开弓各执着一个筒形的鹿皮囊,作势欲发,势难通过。 “阴阳人”邓车又尖着嗓门叫道:“古剑宇!把‘紫金神镜’放在地上,我们网开一面放你逃生!” 古剑宇怒到极点,沉声喝道:“快些撤去阴丹,古某既往不究,否则…………哼!” “你要怎样?” “古某出困之后,活剥三怪之皮!” “要你出不了圈子呢?” “没有那回事!” “不死心只管试试!” “古某这就来了!”古剑宇话落人起,箭似的向庙外腾身。 “噗!噗!噗!”黄河三怪人的六个皮囊齐抖,六阵细毛似的“阴丹”,如同沙漠中的风暴,迷迷蒙蒙迎面撒来! “不好!” 古剑宇呼吸困难,脑胀欲裂,不敢硬闯,折腰疾射而回,怒不可遏的骂道:“三个无耻的小辈,是汉子真刀真枪!”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古剑宇!这就叫做阴丹锁龙阵!我劝你认命了吧!放下‘紫金神镜’,还是逃命的要紧!” 古剑宇空有一身绝世武功,血肉之躯难与“风化阴丹”的毒气相拼,一时五脏欲裂,怒火攻心。 “黄河三怪”更不饶人,六个毒粉皮囊,不断的轻轻而抖,放出阵阵毒丹,细粉末飘飘渺渺,化成一片薄雾似的,渐来渐浓。 “阴阳人”邓车早已尖声的叫道:“等咱们弟兄把这座庙布满了阴丹毒雾,到时想救你也不可能了,识相的留下神镜放你一条生路!” 果然的,随着渐渐浓的阴丹,空气中腥膻之味也厚起来,呼吸也益觉因难,古剑宇眼见冲不破浓雾,周身感到不适。 他不由一阵犹疑! “嚏!” 眼泪,不禁的外流。 鼻涕,清水似的下淌。 周身,软绵绵的,一点儿力道也没有。 古剑宇虽把“黄河三怪”恨得牙痒痒的,但却莫可奈何,眼见得即将沉身于“风化阴丹”之下,连人也要化为浓血。 他只好咬牙切齿的道:“黄河三怪!住手!” “阴阳人”邓车隐于“丹毒”云雾后面,得意的一笑道:“嘿嘿!怎么?受不住了吗?想通了吧?” 古剑宇只要一开口,浓雾就冲入口腔,不住的呛咳,他勉强的逼着气道:“停了丹毒,‘紫金神镜’交给你们!” “这才够交情!”邓车将手中皮囊收起,扭了扭颈子,得意非凡。 三怪之一的一个又道:“将神镜放在神案上,高举双手,我们自然会引你出‘锁龙阵’的!” “双手举起来?” “非如此不可!” “有理由吗?” “当然有!人心隔肚皮,你万一出其不意的动手,三怪弟兄虽然不在乎,可是……可是哈哈哈哈!太也麻烦!” 古剑宇怒不可遏,气冲冲的道:“古某答应放下神镜,就不会立刻翻脸!” “但愿你言而有信!” “过了今天,我姓古的要随时收回!” “收回?” “不错!收回‘紫金神镜’!” “哈哈哈哈!桀桀桀桀!” “阴阳人”邓车怪笑一阵,尖声如啼的道:“咱们得到了‘神镜’找一灵山圣地清修去了,只怕你的心愿难以达成!” “你们除非今生今世永不出现!” “等到黄河三怪二次重出江湖,少不得三人因为‘万魔之王’,武林的三尊金刚巨佛了,你想找死!那是痴心妄想!” 古剑宇心中不由一懔。 暗忖:如果他三人真的将“神镜”携往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苦练上十年八载,将“奇镜神功”练成,那便如何是好? 想着,伸到怀内的手,不由一时拿不出来,摸着光油油的“紫金神镜”镜面,真是后悔适才答应留下神镜的诺言。 “快快留下神镜!不然……” 噗!一股“风化阴丹”扑面而至。 “咳咳!咳咳咳…………” 古剑宇眼泪鼻涕分不开的外流,难受至极,只好道:“好!任由天命,古某逃了今天,誓必夺回…………” 他说着,一咬牙,忍痛将仲到怀内的手抽出,将“紫金神镜”向神案上重重的一放,喝道:“来,神镜在此,拿去!” 紫雾突起,金霞顿生。 古剑宇虎目之中,不由湿润润的。 他在万不得已之中,舍去旷世奇珍,心情的沉痛可想而知,不由对着那萦萦的紫雾,闪闪的金光多浏览了几眼,恋恋不舍。 “噫!” 他的双目突然睁得不能再大,放出异样的光彩,脸上,由悲伤优郁,忽然变成了欣喜,充满了希望。 他发现了奇迹,一种意料之外的奇迹。 但见那“紫金神镜”的紫雾金芒,竟与往日不同。——紫雾的面积不断的扩大,金霞的光芒不断的增长。 最使古剑宇兴奋的是,紫雾金芒所到之处,如同滚汤泼雪,“风化阴丹”的薄雾立刻消失于无形。 周近的腥膻怪味一扫而空,闷人的空气已如往日无异。 这时——“阴阳人”邓车又在庙外叫道:“古剑宇!快一点!邓某弟兄已等得不耐烦了!” 古剑宇并不怠慢,探手将“紫金神镜”抓起,同时挥起“奇镜神功”,右手一震铁腕,大声道:“古某这就出庙了!” 紫雾,金芒,人影,掌风,随着他一声断喝,分开“风化阴丹”云封雾锁的毒阵,奔雷迅电的泻出庙门。 “黄河三怪”不由大吃一惊,同声喝道:“放下神镜!” “你们接着!”掌风如同紫电,声未落,势已发。 “啊——”大声破空而起。 “黄河三怪”中之一怪,平地震飞五丈,半空中泄起了一阵血雨,尸体直挺挺的摔在山石之上。 说时迟,那时快。 古剑宇一掌发出,招势不撤,化掌为指,就势疾插。 “哎!” 半声惊叫,“黄河三怪”的二怪,怎能挡得往“九阴血指”全力一插,胸前五个血孔,立即射出五道血箭,跄跄踉踉退出十几个碎步,仰面朝天跌下,了结了作恶多端的一生,再也站不起来了。 “阴阳人”邓车眨眼不及之下,两个同伴死于掌指之下,不由心胆俱落,魂飞魄散,手中皮囊猛然摔出,破声吼道:“看宝!” “风化阴丹”一扑散开。 古剑宇忙闪身斜飘丈余。 “阴阳人”邓车那敢多留,就乘这刹那之间的空隙,丢下同伴的尸体,亡命的反身狂奔,绝尘而去。 古剑宇让过“皮囊”,再想追赶已是不及,气得一跌脚道:“邓车!料你逃不出‘九阴血指’之下!” 说着,点地上射,尾追而去。 他脚下不停,收起左手的“紫金神镜”,撤去“紫金魔功”,疾驰穷追,半个时辰下来,何止三五十里! 然而,“阴阳人”邓车人影不见,飞鸿冥冥。 古剑宇正待收起轻功………… 忽然——不远之处,两道灰色影子卸尾疾驰,风卷而过。 “这不是邓车呀!”古剑宇口中虽然说着“不是邓车”,但身不由已的向那两条灰影追踪而去。 眼看即将追到………… 谁知那两条人影一折势子,倏的鹘落星没,向右侧一片乱葬岗子翻腾而下,却也快如鹰隼,十分利落。 古剑宇现已追赶了上来,焉能不看个究竟,不由分说,尾随而下。 脚未沾实。 “好小子!” “看家伙!” 两声厉喝未已,两股劲风已到。 先前的两个灰衣人,各执一个枯竹杆儿,左右夹攻,拦腰扫来! “啊呀!”古剑宇不意有此,忙不迭微一弓腰,三次弹起。 不料,两个灰衣人突的也是惊呼一声,几乎是同时撤回竹杖,弹身左右退出五,丈有余,前倨后恭的异口同声道:“原来是古少侠,小的等鲁莽了。” 古剑宇不由一楞,道:“二位…………” 年纪大的一个躬身垂首道:“丐帮刑堂副使程占魁,参见少侠!” 另一个癞痢头的少年,接着手中竹杖一倒,也恭敬的朗声道:“丐帮二代弟子金癞狗,拜见少侠!” 说着,真个的扑倒地上纳头便拜。 古剑宇不由慌了手脚,忙越步上前,挽扶起他来,口中连道:“不敢当!不敢当!二位怎的会认得在下!” 丐帮刑堂副使程占魁肃声道:“前次敝帮受困,多蒙少侠援手,方能挽既倒之狂澜,少侠乃本帮祖师之外的全帮恩人,焉能不认识,同时,当天小的也在场!” 金癞狗也应道:“这叫百姓认识皇帝,皇帝认不识百姓!” 古剑宇不由玉面一红,忙道:“二位太谦了,请恕在下健忘眼拙!” “小的们不敢!” “贵帮主薛老先生可好!” “承问,帮主安泰!” “二位匆忙赶路,莫非贵帮又有重大的事故发生吗?” “唉!”程占魁不由深深一声叹息,脸上愁云密布,显然是事非寻常。 古剑宇不由意味着丐帮中必定又发生了不寻常的事件,情急之下忙道:“副堂主,敢莫…………” 程占魁的面容一肃,紧接着道:“敝帮汴梁分坛告警,据巡视堂的消息,最迟明夜必有变故!” “变故?”古剑宇身子一震,吃惊的道:“为什么?” 金癞狗却抢着道:“这件事情多少与少侠有关!” “与我有关?” “汴梁分坛的朝祖典册之上,‘过天星’许故坛主记下了当年塞外夜劫的秘密,本帮大遭江湖人士所忌,意在消灭证据!” 古剑宇闻言之后,不禁大大的冒火,立即朗声喝道:“别人要它无用,莫非是在下的仇家?” 程占魁冷静的道:“这却不然,少数不肖之徒,想劫去记事册,换取少侠的‘紫金神镜’,因此,汴梁分坛,已成了众矢之的了!” 古剑宇越发焦急,不禁气得面色铁青,当下,一把抓起程占魁,大吼道:“事不宜迟,咱们走!” “少侠请!” 程占魁被他抓得手臂酸疼不已,咧嘴苦笑,但也不能挣扎,只好跟着古剑宇射起之势勉力而奔。 三人第二天傍晚时分,已远远望见汴梁的古城头,金癞狗与程占魁,两人已累得筋疲力竭喘息不已。 古剑宇恨不得一步飞到丐帮的汴梁分坛,因此,焦急异常的道:“二位缓缓而行,在下先进小汴梁城!” 程占魁却道:“依小的之见,白天少侠进城,必定惹人注目,好在江湖人行事,大半都在夜间,不如先在郊外调息一阵,俟至起更时分,再到相国寺本帮分坛,料必还不至出岔子!少侠之意如何!” 古剑宇也觉有理,点头道:“也好!” 于是,三个人在离城不远之处,找一僻静地方,分别养神凋息。 鱼更初跃。 远处城头梆声乍起。 古剑宇跌坐方才功行一周,忽见汴梁城头之上,突然现出一点白影,以奇快无比的身法,眨眼飘入城内,娇健婀娜。 他不由心中一动,忙道:“走!有人已进了汴梁城了!” 这时,程占魁与金癞狗也早已发现,追踪着古剑宇射起的势子,直向城内扑去。 不料——越过城墙未久。 汴梁城高大的鼓楼之上,突然穿出十余条黑影,以海燕掠波的身法,在栉次鳞比的民房之上,一连十余个起落,迎了上来。 来人个个面色惨白,每人手中一柄尺长既短又宽的怪剑,一宇排开,拦住了去路,为首一个狂声喝道:“来的敢是古剑宇吗?” 古剑宇并不相识,凝神扫视来人,反问道:“各位何事?” 那人阴阴一笑道:“本教教主有请!” 古剑宇更加茫然道:“教主?你们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