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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甲鬼王”不由微微咧嘴一笑道:“少侠并不陌生!” “我认识?” “只怕还相熟得很呢?” “是吗?” “当然,小的焉敢撒谎!” “到底是谁?” “三师祖姓梁,佩字伊芸,江湖人称‘百变飞孤’的便是!” “啊!是她!好小辈!”古剑宇惊呼一声,转身游掌,振腕认定“飞叉太岁”出手就是一招! 古剑宇突然而发,怒极出手,力道势如江河,劲风势如潮涌,“飞叉太岁”出其不意,身子一侧,一连几个滚身,沿着土坡落下。 “蓬!”土坡之上,留下一个丈大的灰坑,尘飞沙扬,惊人至极。 “金甲鬼王”不由跃退七尺,茫然道:“少侠!突然出手,却是……” 古剑宇怒冲冲的道:“我代你们‘禁林’整顿门风!” “少侠此话…………” “少时自知!”古剑宇一势飞渡,追着“飞叉太岁”跃下土坡。 “飞叉太岁”虽然见机得早,滚落得快,然而也没能逃出古剑宇的掌风之外,被劲风扫在右肋之上,半个身子不由酸疼难当。 他以为受伤之身,怎能逃出古剑宇乘势追击之下。 因此——“啊呀!”一声惊呼,已被古剑宇抓着后颈,提上土坡。 他重重的向地上一放,喝道:“你敢动一动,我将你立毙当场!” “金甲鬼王”十分尴尬,他插手,深知不但不是古剑宇的对手,而且有违“禁林主人”的论令。 不插手,焉能眼看着本门师叔这等狼狈。 他只好苦苦的似笑非笑道:“少侠!念在与故师祖交情上,给本门留些情面!” 古剑宇怒气不息的道:“飞叉太岁他已算不得你们‘五兽’门中的弟子!” “少侠此话……” “我给你一个证据!”古剑宇说完,一叠腰返身扑向石屋,口中叫道:“梁……噫!” 石屋的破门依旧,石屋内毫无影踪,“千面狐仙”梁伊芸的人影已渺,芳踪全无,不知到那里去了。 他不由大急,朗声叫道:“梁伊芸,梁伊芸!” 四处一片寂静,夜空万籁无声。 那有“千面狐仙”的半点音讯。 “金甲鬼王”闻声已率领白煞队赶来,急呼呼的问道:“少侠,三师祖她……” 古剑宇愤愤的道:“她与我同被关在石室之内,险些儿死在喟毒飞叉之下!” “有这等事?” “问‘飞叉太岁’就知真假!” 古剑宇明知“千面狐仙”已走,喊破喉咙也是枉然,因此,他更把“飞叉太岁”恨得牙痒痒的,弹身回到土坡之上。 真够他气的了。 原来就在这一眨眼之间,“飞叉太岁”也带伤而逃,土坡之上,已空荡荡的,找不出半点人影。 他气得咆哮如雷,咬牙道:“谅也难逃古某的掌握。” “金甲鬼王”不便接话。 但他躬身一礼道:“本门叛逆,只有找到三师叔才能定罪,小的还有另外地方要去,就此别过!” 古剑宇连道:“请吧!请吧!” “走!”“金甲鬼王”一挥手,率领着“白煞队”风驰而去。 流水呜咽,夜风徐来。 整个海天坞,万籁无声。 古剑宇感到形只影单。 忽然他想起此地离河套不远。河套,正是自己儿时嬉戏的地方,也是遭遇家庭大变,老母殉死的地方。 不由自主的腾身而起,循着记忆中的旧路,向故居奔去。 三间人字形的草屋,已成了一堆灰烬,屋外的垂杨桃李,也是枯焦而死,只有远在屋外的破竹篱,无人修理,风吹雨打倒在地上。 地上,血迹虽然已找不出。 但是那晚母亲受伤逃回,跌在竹篱笆上的陈迹,历历如在目前。 在凄凉的月色照映之上,倍觉惨然。 古剑宇不由感慨万千,愁绪如麻。 他在这破残景象里,留连不舍离去,梭巡再四。 夜凉如水,冷雾袭人。 “哇!”一声夜莺的惊叫,冲破死沉的黑夜。 古剑宇如梦乍醒,不禁自言自语的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能为父母报仇,活在世上尚有何事可为,报仇!报仇!报仇!……” 他的吼声充满了悲凄,荒凉,雄壮。 声音越来越高,人也一射而起,正打算射出山去。 忽然——“唉!”一声轻微的叹息,随着夜风传来。 古剑宇不由一楞,立刻收起轻功,飘落山迳之前,游目四顾。 夜风萧萧,那有半点声息。 古剑宇大感惊奇。 以自己的耳目之聪,身法之快,居然没能觉出这叹息之人隐身何处。 想念之中,不由开口叫道:“那位高人?谁?是谁?” “你是谁?”港义芦苇之中,暴起一声怪喝。 红影蠕蠕而动,芦苇分处,鱼贯走出一队血衣人来。 为首的一个顶尖如锥,猩红的道袍之上,绘着五毒宫的标记,不问可知,来的乃是“五毒宫”的手下。 古剑宇身临旧地,最易触景伤情,想起往事。 他分掌一挫,喝道:“是五毒帝君的喽罗吗?” 但听那尖听衣人扬声高笑道:“算你没有看走眼,老子乃是五毒宫一等侍卫‘索命金吼’是也!” “索命金吼!” 古剑宇正当怒火难忍之际,闻言冷冷一声,又道:“是你索别人的命,还是别人索你的命!” “索命金吼”勃然大怒,暴吼道:“讨死,你是……” “古剑宇!”古剑宇的三字出口,人已跃跃欲起,扬掌待发。 但是略一楞神之后,接着仰天狂笑道:“好小子!你就是古剑宇,老子找得你好苦……” “找死?” “从汴梁城起,可把老子累惨了!” 古剑宇原想出手,闻言反而停势不发,大声道:“找古某则甚?” “本宫帝君金谕,有人生擒古剑宇,立刻升为未来毒宫主人,有人毙了你,回宫升为毒宫总管。” “嘿嘿嘿嘿嘿!” “索命金吼”叫道:“不要笑,赏个交情,跟随老夫前往毒宫,让老夫做一做毒宫二代之主!” “使得!” “爽快!走!” “也未免容易了吧!” “还要怎样!” “古某要估量估量你的能耐,看你有没有这份福气!” “你……” “杀!”凌厉刺耳惊魂的一声“杀!”,古剑宇的掌势已如排山倒海的推出。 “啊呀!”“索命金吼”也不稍迟,尖头一摇,空然上射丈余,斜地飘出五丈。 “啊!”惨叫一声,血雨四溅。 “索命金吼”虽然躲出劲风之下,而随在他身后的毒宫手下,匆忙之中难逃劫运,其中三人震得四分五裂,血肉横飞。 古剑宇一招出手,怒火更高,二次运掌,直向落地未久的“索命金吼”发出,这一招较之前一招力道有增无减,益发惊人。 “索命金吼”立足未稳,身子一震,离地跳起丈余,再也无法运力,翻腾着跌入了芦苇丛中。 其中“五毒宫”的人,发一声喊,四散奔逃。 未见半招,不堪一击。 古剑宇不觉既好气又好笑。 他一点地面,迳向“索命金吼”跌落之处扑去。 “住手!”枝分叶拂,一股凉风迎面拦住去势,澈骨生寒。 古剑宇觉得这股劲风好怪,身不由已的打了个寒噤,人也硬被逼退原地。 他的攻势被阻,其怒难遏,振腕喝道:“索命金……” “吼”字尚未出口,芦苇深处已钻出一个老婆子来。 月色暗淡之下,但见那老婆子发白如银,鸡皮鹤颜,最奇怪的是额上生了一对肉角,长有寸许。 她通身血红衣裤,翠绿滚边,显得十分刺眼。 古剑宇不由眉头一皱道:“老婆子,你是……” 那老婆子不等古剑宇话落,破竹嗓门一咋道:“你就是古剑宇?” “正是!” “‘屠龙玉女’的儿子!” 古剑宇还以为她是母亲的江湖朋友,因此,反而面色一正,肃声道:“正是!请问你老人家……” 不料,老婆子忽的老脸一沉道:“我老人家就是‘双角龙女’!” “双角龙女!” 古剑宇口中说着,眼看着她额上的一双肉角,不由心想——人的名字没有错喊的,她………… 想着,几乎失声而笑,但却强自忍下来,又道:“请问……” “双角龙女”眉头一动,像是十分懊恼的道:“我叫‘龙女’,你那死鬼妈妈偏要叫做‘屠龙玉女’,乃是存心与我龙女为仇做对!” “哈哈哈!”古剑宇不由展颜一笑道:“老人家取笑了!” 谁知,“双角龙女”十分认真的变色道:“何人同你取笑!你母在生你之时,我就与她翻脸动手过!” 古剑宇见她神气十分认真,不由更觉好笑!又觉十分有趣,问道:“结果如何?” “结果……结果……”“双角龙女”呐呐半响,说不出所以然来。 查颜观色,古剑宇已料定是怎么一回事,他微微一笑道:“必定是你落了下风,本来人的名字……” “住口!”“双角龙女”勃然作色,似乎恼羞成怒,破锣似的吼道:“你母亲仗着你爹撑腰,姑奶奶我虽有一个‘五毒帝君’哥哥,但从来不借五毒宫的名头吓唬人!” “你是‘五毒帝君’的妹妹?” “别管这些,今晚找你乃是为了私事!” “私事?” “我双角龙女先礼后兵!” “什么私事!” “重阳大会之时,你当众宣布一件事!” “什么事?” “双角龙女”正容道:“宣布你母亲不叫做‘屠龙玉女’!” “这……” “这乃是轻而易举之事。” 古剑宇庄容道:“我母已死,这段不要紧的公案,乃是不了自了!” “不!怎说不要紧!必须正名!圣人也重视名说!” “你太言重了!” “你答应不答应?” “碍难照办!” “那你是不答应!” “没法答应,天下那有儿子替母亲改名字的道理!” “强词夺理!” “双角龙女”冷然不防之下,突的由大袖之内取出一个青竹筒儿来,迎风一扬,提高了嗓门叫道:“古剑宇!今天答应了我的话,我与你哈哈一笑,万事皆休!” 古剑宇剑眉上扬道:“要是不答应呢?” “不答应?桀桀桀桀!” “双角龙女”怪笑连连,手中的青竹筒儿一侧,眼望着不远之处一片迎风摇曳的人高芦苇,冷冷一笑道:“你瞧!” 她的一语初出,执着竹筒的手忽地一划。 “哒!”暗簧轻脆的一响。 呼——竹筒之内,突然喷出一蓬白雾似的浓烟,快如飞矢疾射而出,正罩上那片摇曳不已的芦苇之上。 “轰!”好似一蓬烈火,原本是青枝绿叶的芦苇,眨眼之间,一根根枯萎丝黄,垂倒下去,足有五丈方圆一块。 “双角龙女”冷冷一笑,竖起青竹筒,转向古剑宇道:“这就是五毒宫祖传的仙方,江湖闻名丧胆‘五绝毒雾’,喷在地上,十年寸土不生,喷在水里,鱼鳖虾蟹全族尽灭,要是喷在人身上……嘿嘿……” 古剑宇对着那不远之处的一片枯芦断草,也不由起了一股寒意,五毒宫的“五绝毒雾”乃是出了名的歹毒恶物,量来“双角龙女”之言不假。 但是,古剑宇生性倔强高傲,焉能被人吓唬住了。 他一面运功戒备,一面朗声道:“喷在人身上又是如何呢?” “一时三刻化为浓血。” “你要恫赫我姓古的!未免打错了主意!” “答不答应?” “莫怪我‘双角龙女’心黑手辣!” “双角龙女”的牙根一咬,突然肩头一震,奋臂疾摔,一蓬如雾的毒烟,立即迎面向古剑宇喷出。 古剑宇猛吃一惊,高叫一声:“不好!” 他正欲待闪躲,怎奈那片毒雾,面积足足有两丈大小,而且喷的势道苍劲,任那飞鸟也恐插翅难逃。 “双角龙女”阴阴一声:“倒下吧!”
第十七章 穿心魔指,吸血采玉
“未必!”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口,说快,也真的快得肉眼难分。 右首出侧,但见白影一晃,虚空中一道珍珠罗网似的,洒下了一蓬雪白的银光,夹着呼呼劲风。 “咻——”那片银光如同一个丈余的盾拦住,没有沾到古剑宇的人以外,他四周的荒草,断芦,如同火烧。 那面“盾牌”,乃是一件银灰的披风。“五绝毒雾”喷在披风之上,“蓬”黄烟一闪,立刻化为灰烬。 古剑宇死里逃生,就在这刹那之间,弹身上射一丈,奋力一扑,飞出毒雾烈焰之外,险之又险,吓出一身冷汗。 场子内,多了一个白衫儒生。 “徐……凤湘!”古剑宇再也想不到这生死一瞬之间,徐凤湘会突然而至。 他不能再受徐凤湘的恩惠了。 因为徐凤湘是他仇人的女儿。 他要报仇,势必要手刃“银光追魂”徐人龙,虽然目前没有铁证足以证明徐人龙是他的仇家。 但江湖之上,已成了公开的秘密。 眼前,只是时机而已。 可是,一次、二次…… 无数次,自己都是在死神的边缘,徐凤湘救了自己。 这真应了一句“恩连怨结”的古话。 这是一个矛盾,十二万分不幸的矛盾。 古剑宇活着,是为了替父母报仇而活。 古剑宇为什么能在死里逃生的活着,是仇家的女人救的,这是多么复杂的纠缠?这是多么难容水火的冲突? 怎样摆脱这种纠缠呢? 不可能!因为,这些都已经是不可挽回的事实!怎样才能使水火相容,矛盾消除呢?这也是绝对没有可能的事! 在这一眨眼的时间里。 古剑宇心里想的太多,也想的太乱! 毒敌当前,恩怨难分。 他陷于一片迷惘之中,思潮的纷乱,连生死都忘记了,只像是一尊“无名英雄”的塑像,临风站在野风里。 “双角龙女”三角眼一翻,早已恶狠狠的对着三丈以外的徐凤湘道:“好小子!你这一手是怎么想出来的?哼哼!” 徐凤湘淡淡一笑,神情中却十分忧伤。 她先瞟了古剑宇一个哀怨的眼色,口中却道:“老毒婆!你该知道‘银光追魂’功力的妙处?” “啊!” “双角龙女”勃然变色,怒容满面,紧接着道:“对!这是飞天堡的‘银光追魂’功夫!你……” 徐凤湘颈子一晃道:“算你开了眼界了!” “双角龙女”眨眨眼睛道:“原来是你!” “是我怎样?” “丐帮汴梁分坛宗卷失劫,传说是一少年高手,今日一见,才知是你弄的玄虚!小女娃儿!你女扮男装的这份长相还真够瞧的!” 徐凤湘脸上起了一阵红晕,身份被人道破,自然有些。 口中不由呐呐的道:“你少倚老卖老!” “倚老卖老?哼!丐帮的事除了你还有谁?” 徐凤湘忽然想起此事与古剑宇大有关连,急忙用眼角的余光斜溜过去。 果然——古剑宇的一张脸,正像铁一般的生硬,像冰一般的冷漠,那对威严的神光,也正盯视着徐凤湘! 她不由心中一阵急骤的跳动! 她不安! 因为,在她的意识中,这一点,又把古剑宇与自己的距离拉长了。“双角龙女”那知道眼前这一男一女的心思。 她缓缓的走向徐凤湘,阴沉沉的又道:“小女娃!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徐凤湘不由暗暗发笑,心想:——我比你认识的太早了,这还用你问? 但口中却故意的道:“不管什么人,你不该用五毒的‘五绝毒雾’!” “哈哈!嘿嘿嘿嘿嘿!” “双角龙女”仰天桀笑一声道:“他就是古剑宇!” “我说过,不管是谁!” “呸!他就是你爹的仇家!他要报仇的对象就是你爹!你爹!……” “一派胡言!” “胡言!你以为他不是古剑宇!” “我说徐家同古家没有仇恨!” “双角龙女”尖声道:“小丫头!我问你!那么你爹为何投入鸳鸯帮?你为何要抢走丐帮的宗卷?” 徐凤湘不自然的道:“这……都是……都是……凑……凑巧……” “好一个凑巧!” “你……” “都给我住口!”古剑宇楞楞的呆站了很久,忽然大喝一声,如同晴天霹雳。 徐凤湘一字出口,不由突的失惊。 “双角龙女”也一跳跃出丈余,青竹筒儿,微微举起。 古剑宇双目寒芒闪闪,凝视着徐凤湘,大声道:“徐姑娘!请问丐帮的宗卷真的是你抢走的吗?” 徐凤湘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嚅嚅的道:“这……这……这事……” 古剑宇连连摆手道:“没关系!这叫立场不同,各为其主,理所当然!”徐凤湘闻言,不觉脸上有了欣慰之色。 她觉得自己眼前露出一线曙光,现出了一片光明的远景,心忖:——也许古剑宇受了自己真诚相爱的感化,变了先前的心事,说不定把两家血债的旧帐,抛弃前嫌,化干戈玉帛! 那么,自己的事…… 她想着,不由展开愁眉,盈盈一笑道:“你是说……” 古剑宇急忙抢着道:“我是说,我要为父报仇,你也应该为父分忧!” “剑宇……” “你听我说!” “还有什……” “姑娘三番两次相救,在下心中感激不尽!” 徐凤湘急道:“不要……” 古剑宇痛苦的道:“可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古某也不能苟安偷生,为了自己一条身负血海深